好……好帅!
他要不是阮明芙的表弟就好了, 顾意霖一定会答应跟他在一起。
小痞子被打趴在地上,捂着打疼的地方哎哟直叫唤。为首的人泪眼汪汪地看着顾意霖,“霖姐霖姐, 快让这小子撒手!”
白倾年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小痞子只觉得自己的手快断了。
听了这话,白倾年也朝着她看过去。
“你们认识?”
“臭小子, 撒、撒手!”
顾意霖没有说话,小痞子却是狐假虎威凶得很。
“你……你放开他们吧。”
白倾年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听话。
小痞子揉揉自己的肩,满脸幽怨地向顾意霖告状, “霖姐, 这小子不讲武德。我才放下狠话, 他就冲了过来……要我反应过来, 还不知道该打谁呢。”
“你闭嘴吧!”
顾意霖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谁让你们冲过来的?”
“霖姐, 这不是惯例?”小痞子有些委屈, “只要看到你跟其他男人站在一起,咱们就过去吓唬他!”
为此,他们吓跑了顾妈安排的不少对象。
但是今天……
顾意霖有些无语。
要不是白倾年就在一旁站着, 她非要敲开这些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 ”听了他们的话, 白倾年也反应过来,“兄弟, 实在对不住了。”
看他脸上的憨笑, 就知道这货肯定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霖姐,那我们先走了, ”小痞子凑到顾意霖的耳旁,低声开口:“这小子这么能打,看着还傻。霖姐,你还等什么,赶紧拿下啊?”
顾意霖:“……滚!”
她小脸紧绷,伸腿踹了小痞子一脚。
“哎哟,霖姐你下手轻点……”
小痞子见顾意霖翻脸,一边摸着被踹的地方,一面跑得飞快。
顾意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朝白倾年看这去。
他站在不远处,面色依旧,应该没听到她们方才的谈话。
顾意霖松了一口气。
她约白倾年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跟他说清楚两人之间的事。只是她酝酿的气氛没了,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目光落到这人的脸上,对上他清澈的眼神,顾意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眼底闪过挣扎,而后抿唇。
“你就送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今天就算了,来日方长,总会找到机会跟他说清楚的。
“哦,”白倾年挠了挠头,“那你快回去吧。”
顾意霖朝朝走去,她微微回头。
这条小巷没有路灯,但月色皎洁。清冷的月光让整条小巷一览无遗,白倾年站在不远处,脚边是他漆黑的影子,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身形一僵,随后快步出走小巷。
在进门前,顾意霖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白倾年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她。
顾意霖:……真是个傻子。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飞快进了屋。
白倾年见顾意霖安全到家,这才动了动被凉风吹得凉冰的腿。想到今天与顾意霖在一起,他脸上便浮现一抹甜滋滋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他下楼时便看到了在院子外晒太阳的阮父与栾女士。
“你是?”白倾年脑子混沌,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你们是嫂子的父母吧?”
“伯父伯母好,我是白倾年……年,是嫂子的表弟。”
说这一段话,中间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哟,着凉了?”
阮父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他发热刚好,再传染得挨栾女士批。
“我这里有药,”栾女士站了起来,准备拿药,“治感冒的,先吃一粒。”
“不不不……”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白倾年便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栾女士利索地进了房间,很快便翻出药来。她递了过去,“年轻时候不注意身体,到老了是要受罪的。”
“谢谢伯母。”
白倾年摸摸像塞了团棉花似的鼻子,赶紧将药吞了下去。
“倾年,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他一回头,就看到阮明芙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是不是跟意霖出去了,”她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我明年是不是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白倾年避开阮明芙的目光,有些羞涩。
“还……还没定呢?”
阮明芙双眼一亮:“她答应跟你处对象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抓了抓头发羞涩一笑。
栾女士闻言打量了他一眼,也点了点头:“不错,两人正好相配。”
听了这一句话,白倾年双眼亮得发光。
“伯母,真的?”
“我妈还能骗你?”阮明芙瞥了这个傻小子一眼,“诶?昨天你们……聊得怎么样?”
白倾年昨天出去的时候可没避着人,又那么晚才回来。回来时,脸上还挂着荡漾的笑容。她哪怕是个瞎子,都能闻出味儿来。
“嫂……嫂子……”
白倾年脸一红,扭头就钻房间去了。
“臭小子,”阮明芙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脸皮还挺薄。”
“你以为人人都你?”
栾女士瞥了她一眼。
“有那么厚的脸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明芙:“……”
“爸~”
她现在可不怕栾女士。
阮明芙得意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有这块免死金牌在手,至少能保她在家作威作福六个月!
阮父:“……”
喊他干啥?
没见着他刚刚也在挨训?
为着这次能回家与闺女团圆,阮父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把计划写完。这一放松,加上边疆的天气,他很不幸地着凉了。
栾女士本来就对他不顾自己身体有所微词,这下好了。
他病了几天,就被骂了几天。
阮父正是最怕栾女士的时候。
阮明芙:“……”
看着耷拉着头的阮父,她摇了摇头。啧啧,也太惨了。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汤喝了?”
阮明芙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性地端着晾得温热的汤,十分利落地一口闷。
回过神来的阮明芙:“……”
说好的作威作福呢?
还不待她无语,栾容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糕点,正冒着热气。
“明芙,快来尝尝我跟张妈学的新手艺。”
阮明芙老远就闻到香味。
听到她的话哪儿还忍得住,当下便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它刚刚出锅,有些烫却不影响糕点本身的好味道。吃起来软软甜甜,有点像后世的慕丝蛋糕,也不知道张妈是怎么做的。
“不错,很好吃。”
栾容闻言,脸上浮起腼腆的笑意。
经过三个月的休养,她看着比之前好多了。身上有了肉,肤色更是白了许多。许是因为栾女士的基因,她竟与阮明芙也有一两分相像。
虽不及她的娇艳美丽,却也是个清秀佳人。
“你喜欢就好。”
她也没有厚此薄彼,将糕点放到了阮父面前。他正要伸手,栾女士重重地咳了一声,回头便对上媳妇那双鹰眼。
阮父:“……”
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定在半空中。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丢面子,手一拐摸摸自己的脑袋。
栾容在阮父看不到的地方轻笑。
自她被栾女士带走,已经看过好几次这样的场景。但每次看到,还是会引得她会心一笑。
栾女士走过来,端走这份糕点。
“咳嗽不许吃甜的。”
阮父:“……”
早知道他就不病了。
栾女士瞪了他一眼,正想坐下却听外门有人敲门。
“我去。”
栾容十分积极。
不多时,她便把顾意霖一家子领了进来。除了顾父顾母外,还有一个半大小伙子。顾意霖一进门,便耸了耸鼻头。
“伯母,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顾妈瞪了她一眼,赔笑着看栾女士,“见笑了。”
顾意霖却不领情。
她撇撇嘴,又喜笑颜开地过去挽住栾女士的手。
“在那边伯母可没少喂我好东西,我早就把伯母当成我的第二个妈了。”
“没错,”栾女士笑眯眯地看着顾意霖,“不用那么见外,都坐。”
顾妈:“……”
阮明芙:“……”
她偷偷地瞪了顾意霖一眼。
果然,塑料闺蜜觊觎她妈的心还是不死!
顾妈脸红,纯粹是臊的。
“给你添麻烦了,”顾妈又瞪了顾意霖一眼,“栾姐,多亏你照顾这个糟心玩意儿。”
顾意霖垂死病中惊坐起。
刚想反驳,却被顾爸给横了一眼。
“是啊,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阮父将自己从阮明芙那儿淘来的茶叶泡开,给顾父倒了一杯,“我知道你也爱茶,这是上好的君山银针,你尝尝。”
顾爸双眼一亮。
他端起茶怀,却没喝。而且先闻一闻,这才浅浅啜了一口。
“好茶。”
顾爸爱茶,但这个时代别说好茶,淘到点茶沫子都算他有门路。他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阮父。
“阮哥,您看您能不能……匀我点?”
顾妈:“……”
她恨不得掩面而逃。
这对父女俩真是……丢人都丢到别人家了。
“当然可以,”阮父笑眯眯地点头,“我还没有感谢你帮我把房子要回来,一点茶而已,等回去就给你装上。”
“阮哥,您是我亲哥!”
房子算什么?
阮父可是让了钢铁厂厂长的位置出来,别说房子,顾爸都能叫阮父爸爸。
顾妈:……
丢人现眼的玩意。
再看一旁的亲闺女,顾妈:……
也是,能生出顾意霖这样的女儿,当爸的哪能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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