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娟神神秘秘冲蒋东升使了个眼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傻小子。”
蒋贵山也善意笑笑,“都回去歇着吧。”
蒋东升还想再问什么,沈致已经上手掐着蒋东升的肉,让他闭嘴。
蒋年失神地看着大哥小心翼翼跟在沈致身边讨好的背影,心里酸涩难言,一百块钱沈致就嫁给了他大哥,仅仅是一百块钱。
祁温言见到蒋年失魂落魄的模样,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庆幸自己早早放弃了这个优柔寡断不成器的男人,只不过,“系统,我可不要烂黄瓜。”
被沈致用了的男人他可看不上。
把傻子从喜好虐待人的沈致手中救下,纯纯是因为他心善,但要是救出来的是个脏了的傻子,祁温言只感觉一阵恶寒。
系统凝噎,要不是它需要利用祁温言掠夺世界之子的气运,要不然它肯定不会理会祁温言这种蠢货。
他好意思嫌弃世界之子?要不是它给了祁温言前世记忆,祁温言蹦着尖儿l都够不到世界之子。
但为了安抚祁温言,系统还是出声道:“宿主不用担心,世界之子上辈子是回归陆家才真正跟沈致做那种事的。”
不需要系统多说,祁温言已经知晓原因,贪财好利沈致等到蒋东升翻身成为有钱人,怕自己之前做的事会让蒋东升抛弃,就迫不及待用身体绑住蒋东升。
他可不是沈致那种小人。
果真是傻子,给点甜头就能把伤害忘得干干净净,屁颠屁颠跟着你。
沈致要是这样就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他同样也能,他比沈致又不差什么,甚至他重生而来还可以先发制人。
祁温言略微思虑,他得行动起来,把世界之子收入囊中的当务之急首先是要分家,否则天天被蒋家二老盯着,他做什么都难。
更何况,他们偏心沈致偏得都没边儿l,要是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蒋东升就算再不喜欢沈致,就凭李翠娟天天撮合,还有不成的?
傻子再傻也知道听娘话的。
“系统,我要赚钱分家”,祁温言打定了主意通知系统。
只要祁温言牟足劲儿l接近蒋东升,系统不在乎祁温言做什么,承诺道:“宿主只要攒够积分,就可以在商城兑换您任何想要的东西。”
这就足够了,祁温言眼神闪烁,等着蒋家二老离开走到蒋年身边道:“我要分家。”
蒋年闻言拧眉,这是家中儿l孙不宁不孝子孙才能做出来的事,“我不同意……”
蒋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温言打断道:“不分你就一直看着你的好大哥是怎么跟沈致相亲相爱的吧。”
祁温言此话一出倒是惹得蒋年多看了两眼,本来淳朴老实的人如今眉宇沾染上功利,显得有些张狂可怕,自从祁温言掉水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祁温言冷笑,这么多年他还不清楚蒋年怎么想的吗?沈致都嫁给他大哥了,蒋年还恋恋不舍惦记自己嫂子,真够不要
脸的。
正好,这辈子他就成全他们,让这两个苦命鸳鸯在一起。
“不用担心分家的钱,我会凑出来”,祁温言斩断蒋年的后顾之忧。
谷芽村如果要分家,为了避免以后儿l孙再也不管,就得把父母颐养天年的钱一次性给清。
蒋年定定看了祁温言一会儿l,真觉得他昏头了,半晌才道:≈ldo;别乱出幺蛾子。”
祁温言不屑地看着蒋年离开,等到他搞定蒋东升,确定进入陆家,他肯定马不停蹄地跟蒋年离婚一想到他现在赚得钱要分给蒋年,他就难受得要死。
西房里两人各异心怀鬼胎睡下,东房里相比之下就安宁许多。
蒋东升烧了水,沈致走路磨得脚疼,好险蒋东升后半段把人背回来了,要不得磨破皮。
沈致坐在炕上,裤腿挽起,两条细白滑腻的小腿在炕边晃荡,白花花得惹眼,蒋东升瞅着总觉得土黄土黄的炕都亮堂了不少。
蒋东升高大的身子憋屈地坐在小凳子,伸出粗砾的手捉住沈致的脚,放在水里揉搓,“媳妇,揉揉就不疼了,娘说了,泡脚解乏。”
沈致细嫩脚心被蒋东升手上的茧子磨得痒痒,忍不住“咯咯”发笑。
蒋东升被沈致银铃般的笑声吸引抬头,猝不及防看到沈致柔软唇角漾出的弧度,半个身子都酥了,心里被蜜泡过一样,跟着笑起来。
“傻子!”沈致以为蒋东升在笑话他,不满道:“你笑什么呢?”
蒋东升摸着沈致滑嫩的脚,爱不释手的,傻乎乎地笑,“媳妇,你笑起来真好看。”
沈致对上蒋东升诚心实意的眼睛,不在乎扭头,嘴角压不住地翘起。
哼,他本来就好看,他是城里人自然跟这些大老粗不一样,还用这傻子夸他。
沈致皮肤薄,洗脚水略微烫了点,泡起来很舒服,就是白皙皮肉转成绯红色,放在蒋东升古铜色掌心,小小的脚丫都放不满蒋东升大手一半,蒋东升动作明明很正经,沈致看着无端有些狎/昵。
沈致耳根有些热,这傻子手长得这么大做什么,真是让人心烦。
沈致盯着洗脚盆,越看越熟悉,村里人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盆,洗脸洗脚甚至洗屁股都用它,当然村里人卫生条件差,很少洗屁股。
这都算好的,谷芽村好多户人家全家只用一个盆。
所以这个洗脚盆从哪儿l来的?沈致也是只有一个洗脸盆,只是他从不用洗脸盆洗脚,他爱干净接受不了一块用。
“这个洗脚盆哪儿l来的?”沈致质问蒋东升,要是蒋东升把自己的洗脚盆用来给他洗脚,他会忍不住打死蒋东升这个大傻子的。
蒋东升不清楚媳妇怎么又不高兴了,老实巴交回答道:“俺洗脸用的。”
沈致神情一凛,“你没用它洗过脚吧?”
蒋东升知道媳妇爱干净,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俺都是在河里洗的。”
沈致放下了心,动作轻微地在蒋东升洗脸盆里溅起一朵
朵小水花,哼唧道:“那你不嫌弃我脚脏啊。”
蒋东升搞不懂沈致百变的心思,实诚地捧着沈致的脚放在鼻子上闻,深吸一口气,抬头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脏,媳妇的脚可香了。”
沈致终于被蒋东升哄开心了。
刚才李翠娟在饭桌上说的事,沈致也没那么抗拒了,这傻子这么听他的话,肯定是他让这傻子干什么,这傻子就得干什么。
他不想跟傻子干那种事,这傻子肯定会帮他骗过李翠娟的。
“喂!”沈致动动脚,声音小小道:“我不想跟你圆房。”
蒋东升半天没说话,沈致以为他不同意,有些生气。
都傻成这样了,还好奇那事吗?!!
沈致被蒋东升握在手里的脚挣扎起来,溅出的水花扑了蒋东升一脸,沈致没觉得不对,提高声量,“你听到了吗?”
水珠随着蒋东升仰头的动作,顺着他立体的眉骨滑落到眼角,顺势在蒋东升刚毅流畅颧骨蜿蜒下滑,落在他唇边。
沈致后知后觉自己闹得太过了,心虚地抿抿唇。
蒋东升露出困惑的神情,本来就不聪明的人此时显得更傻了,“媳妇,什么叫圆房?”
哦,他忘了,蒋东升是个傻子,不知道什么叫圆房。
沈致的脚不自在地在蒋东升摩挲,蒋东升被沈致这可爱的小动物弄得心头发痒,沈致磨磨唧唧了半天,才小声哼哼解释道:“总之,就是我会很疼。”
沈致眼神不自觉瞟了蒋东升腿/中/央,明显鼓/鼓/囊/囊一大块,眼睛氤氲出水汽,飞快地移开眼。
这傻子,怎么哪里都这么大?真的是讨厌死了。
蒋东升被沈致看得下/腹/一/紧,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儿l火烧火燎得疼,蒋东升木讷低头,盯着手中白白嫩嫩的脚。
就是他媳妇能不能给他踩踩?就算踩疼了也没关系。
“媳妇,俺不圆房,俺不让媳妇疼”,蒋东升郑重地保证道。
一个傻子郑重其事地向人保证,显得分外好笑,沈致却也坚定点点头,两个人待在一起莫名有些和谐。
蒋东升给沈致擦完脚,把沈致塞进被窝里,出去倒完水才上炕。
沈致被李翠娟说的圆房吓到了,说什么也不肯跟蒋东升一个被窝,宁可自己在被窝瑟瑟发抖。
蒋东升只能另外盖一个被子,蒋东升之前也不是跟沈致睡在一个被子里,每次他给沈致暖完被窝就会被撵出去。
可今天媳妇突然不用他暖被窝,蒋东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蒋东升干了一天活,已经很累了闭上眼就能睡着,但他还是努力睁着,等着他媳妇睡着了,亲亲他媳妇的脚再睡。
他媳妇的脚好小,他媳妇人也好小,要是可以他想亲亲他媳妇的小宝贝,但是他媳妇肯定不同意,因为他看他媳妇尿尿都被揍了一顿。
蒋东升越想脑子越困,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蒋东升又进入之前的梦境,这次倒是
没人追他了,原先白胡子老头待着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黑衣男人,一条腿支着,另一条从大石头上垂下来晃荡,动作潇洒肆意。
男子脸上带着鎏金镂空半脸面具,只露出流利紧致的下颌,自然流畅的线条把男人的下巴道他修长的脖颈完美地勾勒出来。
黑色烫金暗纹华贵外袍层层叠叠在大石头上逶迤散开,高贵神秘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蒋东升好奇仰头打量着男人,问出入梦中的第一句话,“你是皇帝吗?”
以蒋东升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半张脸,半张脸的一半还被面具遮住了,他根本看不到男人脸上的嘲讽。
男人掸掸衣袖,掀起眼皮,低沉悦耳的声音淡淡响起,“他就是我一缕魂魄转世?”
伫立在对面碎石上鸟儿l竟然能言:“嘎嘎嘎,是呀,主人。”
蒋东升见男人不理他,自顾自坐下地上摘起了花,花儿l五颜六色但是每个都小小的,像个小星星,蒋东升想着把花儿l摘走带给媳妇,媳妇肯定很高兴。
蒋东升的脑子想不到这是梦里根本带不走摘的花,于是他兴致勃勃摘了一朵又一朵。
男人并不在意蒋东升在这儿l犯傻,阖眸小憩起来。
不多时,男人感觉唇边沁入一滴水,男人立即抬眸询问会说话的鸟。
能人言的鸟粗哑难听叫声响起,立马给出了答案,“嘎嘎嘎,主人,是您的魂魄在睡梦外,脸上沾的洗脚水流进嘴里了。”
男人身形一僵,声音艰难发问,“洗脚水?”
摘花的蒋东升也听到了,紧着抬头回应,“媳妇的洗脚水也是香香的。”
男人狠狠闭上眼,捏碎了手边的石头。
鸟儿l迅速地飞离四五米远,避免被殃及池鱼。
蒋东升咂摸咂摸嘴里的味儿l,忍不住露出傻笑,果然是甜的,好可惜今天不能给媳妇暖脚了。
男人强忍着把蒋东升掐死的谷欠望,努力平复心中的杀意,没想到嘴里突然感觉有异物出现。
男人动动嘴,嘴里的异物生嫩又绵软,这傻子不会做梦在偷吃什么饭食吧?
男人出声对鸟儿l诘问道:“这又是什么?!!”
没等鸟儿l出声,蒋东升抢先回答道:“是媳妇的小脚,嫩嫩软软的。”
男人终于受不了把蒋东升踢出梦境,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他的魂魄都做了什么!
蒋东升晕乎乎地睁眼,发现自己的头埋进了媳妇的被窝,嘴里该含着媳妇的脚趾头,蒋东升赶紧吐出来,用手把媳妇脚上的口水擦干净。
蒋东升偷偷望了眼熟睡中的媳妇,还没醒,蒋东升重新把媳妇的脚贴在脸上又沉沉睡去。
沈致睡好了,发现蒋东升又在抱他脚,坏心眼地捏住蒋东升鼻子,看着他跟牛似的呼哧带喘,上不来气傻傻地睁开眼,沈致乐得“咯咯”笑。
蒋东升揉揉眼,也跟着笑:“媳妇。”
蒋东升跟沈致说起来他昨天晚上
摘花的事儿l,惹得沈致嘲笑他,“你傻不傻?梦里的东西怎么能带出来。”
蒋东升跟沈致眉飞色舞地比划那个花到底有多好看,“有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好多种颜色,好看得不得了比昨晚那个男人还好看!”
蒋东升煞有其事跟沈致讲到,沈致危险地眯起眼,揪着蒋东升的耳朵,这傻子胆子大了还敢梦见男人,沈致质问道:“那我好看还是你梦见的那个男人好看?”
“媳妇好看,媳妇是俺见过最好看的人”,蒋东升讨好的话让沈致放过了他。
不就是各种颜色花儿l吗?
沈致不在意撇嘴,“去了城里你给我买颜料,我能给你画出一模一样的。”
蒋东升眼睛亮了,“媳妇,你可真厉害,还会画画。”
沈致抬着下巴像是高傲的小孔雀,“当然,我什么都会画,我以后可是要成为画家的。”
蒋东升十分捧场地把沈致吹捧了一遍,夸的沈致全身舒畅。
沈致还是有些在意那个男的,不经意地询问蒋东升,“你昨天梦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蒋东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个男人有没有告诉他身份,最后决定还是按自己想法来。
“是皇帝”,蒋东升万分肯定道。
沈致没忍住乐了,伸手戳戳蒋东升的脸,嗤笑道:“你个傻子也想当皇帝啊?”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致没想到蒋东升还有这远大抱负。
笑完后沈致又有点不高兴,“你当了皇帝,是不是想三宫六院,娶好多好多人?”
蒋东升连忙摇头,“俺不娶好多好多人,俺只要媳妇。”
蒋东升掏心窝子的话没能让沈致高兴,凭什么他就要被蒋东升娶。
蒋东升紧接着道:“媳妇当皇帝,俺当媳妇身边的太监就行,天天伺候媳妇。”
“哈哈哈”,沈致乐得大笑,沈致趴在蒋东升背上,指挥道:“小东子,背我刷牙洗脸。”
蒋东升“嘿嘿”笑,背上好像背了快软软热热嫩豆腐,蒋东升全身都僵住了,碰都不敢碰,只知道傻乎乎地笑。
要是天天都能背媳妇,他愿意做一辈子媳妇身边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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