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不是吧魔头你! > 第 90 章 山洞(下)
    方回燕从不渴望长生,甚至也不在意什么天下责任;芸芸众生,他也不过是其中最普通不过的凡人而已,眼下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世界过大,他非神非仙,所能庇佑之处,亦不过一个小小清水派。


    他看花又青便分外纵容。


    当初花又青是温华君带来清水派的,大师姐是一整个派的主心骨,又时常外出,自然不能天天照顾着青青。许多事情上,反倒是方回燕这个久居清水派的二师兄来做。


    花又青生病了,楚吟歌又不建议滥用玄法,那些适合小孩子身体的草药,都是方回燕冒雨去采摘;她长身体时饭量大,吃得多,方回燕便悄悄多采些野果野菜,私下里给她开小灶,补贴些东西吃。


    再后来,有段时间,花又青似有热症,夜间梦游,白天发热,嘟囔着危险什么的;师尊的墓室留了可移动的石门,也不知怎么,她一个小姑娘天天跑到后山去,要抱着定清的骸骨休息——


    定清师尊仙逝后,不过一夜之间,唯余白骨,血肉尽除。此事秘不外传,就连方回燕,也是在打着灯笼转一圈,最终在墓室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亵渎师尊死后遗骨,本是一桩重罪;向来好脾气的楚吟歌都被气了个倒呛,还是方回燕苦苦劝诫温华君,这一大师姐、一二师兄,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把花又青护了个严严实实,才没忍心过度苛责她。


    只是后来温华君也叹,说这孩子与清水派有渊源。


    具体什么渊源,温华君却不再说了。


    方回燕不在意这些。


    她是什么天才也好,魔障也罢,在他眼中,始终都是那个被悉心照顾到大的小女孩。


    温华君于师尊坟前起誓,要完成遗命,除尽天下被黑魔附身之人;此言此语,庄重昭昭,甚至还以血为证。如此一来,那与黑魔纠缠已久的傅惊尘,必然也在温华君的斩草除根名单上。


    前些时日,方回燕不阻拦傅惊尘和花又青,只是不想令她伤心,少女的情窦初开最珍贵,身为二师兄,虽会为她的朦胧恋情而高兴,亦会有些老父亲般的心酸;可不阻拦的前提下,是傅惊尘不会入魔、不会妨碍到青青的修行——


    倘若傅惊尘当真被魔气冲昏理智,那方回燕为保师妹,纵使拼上这身性命,也要将此魔头彻底抹杀。


    提气疾行十里地,忽听身侧响亮一声:“方师叔请留步。”


    方回燕稳稳踩在剑上,只见前方立着身负双斧、一身黑衣的莫传声。


    正是莫不欲的得意弟子,莫传声。


    她英姿飒爽,黑发高束,恭恭敬敬向方回燕行礼:“敢问方师叔,可是要去找寻傅惊尘?”


    方回燕直接问:“你想说什么?”


    “我师父今日为傅惊尘重伤,现今身体被气剑贯穿,口吐鲜血不止,双手也如被烈火炙烤,伤势十分严重,”莫传声说,“听闻清水派中有灵丹妙药,可治灼伤之痛……”


    方回燕说:“你若是想寻药,不如直接去清水


    派中。我同师弟师妹们出来,身上并未带如此齐全。”


    莫传声拱手,沉声:“傅惊尘身负魔气,我们猜测,如此怪异伤势,必然是被魔气所伤。又曾听人提起,贵派小师妹青青血液有仙灵之气,最能抑制——”


    话未说完,方回燕抬手,冷若冰霜:“一派胡言。”


    莫传声不言。


    “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切莫以讹传讹,给我师妹无辜招致灾厄,”方回燕声音森森寒意,“东阳宗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又能如何信此歪理邪说?”


    莫传声唤:“师叔,是在下失言。”


    青青就是他的逆鳞,正如孩子之于父母。


    方回燕拂袖要走,又被莫传声拦下:“方师叔!”


    向来温文尔雅的他,此刻笑容也没了:“还有何事?”


    “……其实我听到了师尊同人的谈话,”莫传声说,“师尊说,傅惊尘这段时间,名义上是帮助清水派斩杀黑魔,实际上,却在那些人死之前,强行将黑魔吸纳入体内,妄图夺取黑魔之力。也正是如此,他这些时日方会走火入魔——”


    方回燕打断她:“说重点。”


    “重点是,如今的傅惊尘,已经为害一方了,先前清水派同东阳宗协议,若傅惊尘不伤无辜者,便将他留至最后斩杀、消灭,”莫传声说,“如今的他已经同那些堕落入魔的人没什么区别——方师叔,您尽可回清水派,将此事讲予温师叔听。现在,我们可以商议如何对付他了。”


    方回燕说:“你师尊同傅惊尘有过节,说的话并不能全然相信;我无意挑拨你们师徒关系,只有一点——传声,你心目中的不欲师尊未必不欲。将军府中宝剑失窃,同他脱不了干系。”


    莫传声说:“我们东阳宗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去凡人府上窃取剑的地步。”


    “信或不信,一切由你,”方回燕说,“若非窃剑,为何令师尊又伤了双手?”


    莫传声说不上来。


    “杀不杀傅惊尘,也是我清水派的事情,若他当真入魔,我必然会先手刃了他,”方回燕铿锵有力,风吹拂,他衣袖上补丁干干净净,针脚密密,“可若是令师尊在此搬弄是非,也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莫传声还想再讲,那方回燕已然御剑而去,徒留下白云绵延千里。


    她眼中却仍有方回燕方才愤而发怒的神色。


    ……真奇怪,那么大年纪的男人了,素日里慈眉善目,方才却对她那般冷冰冰。


    莫传声觉脸颊微热。


    她无方回燕那般对魔气的感知能力,站了许久,方御剑而起,赶往清水派中,替受伤的莫不欲求疗伤的丹药。


    对了……还要去问一问天下精通符咒的人,有一道给莫不欲造成重伤的符咒,落款是草红红;中了此符咒后,每隔一个时辰,莫不欲便觉身体酸麻不止,好似无数蚂蚁叮咬。


    不知草红红又是何人,该如何解此咒符。


    天高云淡,白雪纷飞。


    神秘的用符高


    人“草红红”的名气不胫而走,在东阳宗弟子中快速流传,又随着那些妄图寻找到草红红▔_[(”的人扩散到各地。


    任是谁也想不到,草红红本人,实际上正俯身于深渊黑山洞的一方硬石之上。


    花又青的喉咙都快劈了。


    怀梦草入梦时,总觉也隔了朦朦胧胧一层,同现实中仍有淡淡的分界痕迹,似蒙着薄薄雾气。而现如今,却是实打实的感触。


    突兀的菇柱杆丁页破小白菇伞,参天巨树撞裂了细细青石缝,一剑斩碎浮白云,春瀑解冻,冲碎了薄溪冰。


    花又青咬住自己手掌,又难受又快乐地出声,自己都分不清怎么回事了,只一声声地叫哥哥,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哥、一个哥地往外蹦,丁页一下破碎一声,说不出惨还是怎么,两只眼睛都落下充盈的泪,好似这些泪从尾被挤出了眼。


    “青青。”


    傅惊尘抬手摸着花又青眼睛,摸到一手的泪。泪比血的浓度低,并没有将他的手烫出伤痕,只是炙烤出几滴鲜明小红点。花又青满眼被撞出的泪,根本看不清,只是大口大口、争分夺秒地呼吸着,迫切汲取着空气,她是个聪明的,聪明到在这种事情上也不需要动脑、边能下意识察觉到顺利呼吸的规律,对方进得狠重深退得慢缓迟浅,退到关门处,她便能抓紧时间深吸一口气,然后再被强力推撞着、把这口运作生命的气被迫吐出。


    花又青泪眼朦胧地想到那些共生的植物,同行的鱼类,她好像一枚被采撷珍珠的蚌,蚌壳开合皆不由她掌控,好似一股气在识海中颠倒乱窜,只是这股气比以往的都要强劲,劲到好似能彻底占据这幅躯壳。


    她觉自己要被傅惊尘给夺舍了。


    那些被夺舍之人,是否也有她此刻感受?


    花又青不知。


    她甚至觉傅惊尘的匕首已经深抵到神阙位置处。


    正在愉悦和痛苦的边缘盘桓,难受此气力的花又青身抖如筛,纵使身披冬日衣裙,犹若寸缕不着地步行于烈阳高照的冰水中,火与冰参半,她是谷欠和痛角斗的筹码。撕扯之间,傅惊尘忽抬手,大掌盖在她气海处。


    他说了句什么,很平静,但花又青没有听清楚。


    绝不是“青青”,是很长一句话。


    花又青喘:“什么?”


    她想知道对方如今的状态,是清醒,还是依旧神智不清。


    更重了,重到像要了她的命。花又青努力转身,只一只手勉力撑着岩石板,半转回身,想要看傅惊尘的嘴唇,她略略懂些唇语,若是他说话声音微弱,也能通过嘴唇来辨认话语。


    傅惊尘一只手仍旧扶稳她的腿,另一只手却握住她手腕,带动着她的手掌。此姿态着实别扭,幸而两人都是修道者,花又青底蕴深厚,才不至于因此塌下去。和方才塌下去后被狠狠背刺相比,如今的花又青宁可多吃些力,维持着这个姿态,也好过被撞到声哑力竭。


    哆口索着,被大掌带动,她手掌心贴在自己气海和神阙的中间,摸到后,花又青一僵


    ,不可遏制地抖了抖。


    有微微凸出的隆起,绵延到此处,又有格外鼓月长的圆东西,好似一朵菇,好似她体内原原本本就生着此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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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夺舍,被控制,被掠夺。


    花又青想不清楚了,垂下头,只能瞧见他月几肉结实的一双月退,同样跪着,甚至为配合她的身高,跪得更不适些,那上面似汗的东西是什么?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分不清,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歇斯底里,不受控制。


    那掌心的隆物沿神阙到气海,又退到关元、中极,傅惊尘握住她的手从上往下滑落,沿着那些轨迹,忽而又抓住她手,平静地按在气海之上、神阙稍下的位置。


    她的掌心猛然感受到冲击力,花又青直了眼睛,这下一声也发不出,连哥哥也不能再叫了。


    “我们本是一体所生,”傅惊尘说,“或许百年前,你我便是双生之木,互相依偎,相依为命。”


    花又青发抖,想,完了,傅惊尘说的话,现在连她都听不懂了。


    掌心又是一下。


    “如果父亲母亲还活着,看到你我这样亲密无间,想必也会欣慰吧,青青,”傅惊尘叹气,“我该就这样抱着你,去他们坟前……他们的墓葬是连在一起的,对吗?合葬之墓,生前一个百般维护,一个舍命圆他梦。”


    花又青终于能出声了,不是喊哥哥,是一声无助的啊。她想要建起大坝来阻拦汛期的潮,却拦不住这决堤的河。


    手掌心第三次感受到气冲时,青石板落满桃花雨。


    “青青,”傅惊尘低头,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头顶,“你也在为和哥哥在一起而开心吗?”


    花又青尚未缓过神来,真的快哭了:“你怎么了?你现在已经好了吗?你……”


    傅惊尘垂眼,放开她的手,顺势向下,摸了摸她那颗点不掉的小红痣,又将手指放在花又青面前,让她看看,他双指轻轻一点,一扯,昏暗中,让她能清晰地瞧见银光:“你果然很喜欢哥哥。”


    花又青喃喃:“完了,你真的疯掉了。”


    他好像完全听不懂她的话,连花又青都不知此刻的傅惊尘,脑袋中究竟在想什么,又是怎么看待如今的局面。缓慢行军,他俯身,好似要将她完全包裹住,正如那南飞的大雁,爱怜地将雏鸟护在羽翼下。


    不需要得到花又青的任何回答,傅惊尘好似自言自语:“你说,择一个良辰吉日,我便抱了你去祭奠父母,为他们扫墓,我会叠元宝,你便烧纸钱给他们。我会说,不辜负当年父亲托付,我将妹妹照顾得很好。父亲去得早,我便是妹妹的父亲;母亲匆匆离世,我便是妹妹的母亲;妹妹需要哥哥,我就是兄长,妹妹想要男人,我便能和妹妹交,合。前面几项,我做得勉强合格,唯独这后者,我需父亲母亲亲自见证——”


    花又青难以置信:“傅惊尘你太淫,荡太变态太邪恶了,我怎么没有看出原来你——”


    剩余的话说不出,咕咕唧唧几声回转,傅惊尘按催熟饱月长的山茱


    萸:“需要爹娘亲自看看,妹妹有多喜欢兄长。”


    所谓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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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已被傅惊尘吸纳,那残余魔性,被“贪”一催化,更是恶上加恶。


    早在匕首入肉时,傅惊尘便有了意识。


    只不过,那些克制、理智、压抑,都被某处的震颤所尽数压过。为了能够更好、更精准地察觉到敌人,傅惊尘将身体所有感官都提升了十倍之上。包括如今,此时、此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妹妹每一处褶,皱和抖落。


    这是本能。


    压盖理智的本能。


    什么礼仪道德,什么兄妹间可望不可及,什么至亲至爱相亲相爱却不能相交,什么……


    他都入魔了,都不是人了,何必还要遵循人世间那套伦,理纲常?


    想要什么是他所不能得到的?


    难道只因所谓前世便束手束脚,长久、无限期地忍耐?


    傅惊尘垂首。


    他不能回答青青的问题,那些肮脏的话语从口中一点一点抛出,冷静清晰地描述着想做的一切,下方重到能将对方魂魄撞离:“或者,去祠堂中,我知父亲离家后名姓不入祠堂,但无论如何说,都是我们的祖宗。你我也要如这般,跪在那些牌位前,叫他们好好看看,我们如何出色。”


    花又青哽咽:“我只感觉到了色。”


    傅惊尘垂首,亲住她头发,克制着将她撕开、吃下腹的念头。吃下她,回到兄长腹中,这才是最安全、最能够保护她的方法。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比兄长的身体中更安全、更能保护好一个妹妹了。


    可若是吃了她,今后谁又能在孤寂长夜,同兄长打趣抖乐?


    所谓醉生梦死,不过自欺欺人。芥子须臾,黄粱一梦,他恶念缠身,又生谷欠念,不畏伦常,无惧道德约束,入魔之人,还是触碰了妹妹,将她拉下这万劫不复的境地。罢了,罢了,万般皆是天道作弄,他便只能同天抗争——


    傅惊尘捂住花又青的唇,本想劝她再忍一忍,兄长快要好了。却又深知她脾气,怀梦草中,每每到了最后,他失控,难免控制不住力道,青青每次都要喊倒了嗓子,手脚并用地往外爬。此时此刻,要将那一半的修为随元,阳一并予她,却再不能心生怜惜,要她逃开了。


    他不清男女之事如何,书籍上更无详细记载,雨露同修为的关系,只是隐约察觉到,还是要原原本本、丝毫不漏地全部给她。


    花又青已如那初秋的果,被太阳出一身的灿灿透红。被捂住口鼻,几乎不能呼吸,她尚未从方才的潮讯中醒过神,便又觉眼前一黑,声音被掩,呼吸受阻,手脚皆被困。长达一炷香的狠厉和几乎完全的窒息,偶尔松手给她呼吸,若非知傅惊尘纵使入魔也不会加害于她,现在的她当真要以为命丧此处。


    “别动,”傅惊尘咬牙,“青青,全都收着。”


    要收着什么?


    花又青不解。


    下一瞬,她便意识到了。


    一路滚热到近神阙,丰盈


    却奇异的气汇满丹田,真气运作19,腾腾若神云,自身愉悦到顶峰时,亦觉体中气力暴涨,好似密森逢夏雨,稻禾灌清江。


    她垂首,看到青石板上,傅惊尘青,筋暴起的一双大手。


    一半修为,皆由他渡给了她。


    那是他这些年,辛苦修炼得到的一半。


    如今尽被她采撷而去,虽此并非她本意。


    “青青。”傅惊尘微微闭眼,长长黑发垂下,同她凌乱头发交映,如同那新婚之夜的夫妻,结发合卺。


    可傅惊尘清楚地知道,他二人永不会有红烛高烧的夜晚。


    如今只是枯寂山洞,在重要的这一刻,他可怜的妹妹,连凤冠霞帔都没有,有的只是单薄陈旧的冬衣,还有一块儿又冷又硬的青石板。


    她不曾有丝毫怨言,哪怕近乎强制地被他如此对待,被粗鲁地按住,被迫听那些恶心肮脏的话语,被迫直面他丑陋扭曲的内心。


    “哥哥?”花又青喘着气,她仍旧乖乖地维持着方才姿态,“没有出来吧?”


    她甚至还有些歉疚:“一半的修为真的都给了我,对不住,我不知道……要不要我再想办法还给你?”


    傅惊尘想,疯的人是她吧。


    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话?明明这件事中,她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纵使一半修为又能如何?相比那竭尽全力也得不到的感情,不过通过修炼便能获得的区区身外物而已。


    木已成舟。


    傅惊尘抬手,碰到被凌,虐的红月中,听得妹妹沉闷地吸一口凉气。


    “青青,”傅惊尘问,“你傻不傻?”


    他如此一问,花又青登时亮了眼睛:“你终于清醒啦?”


    傅惊尘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将她抱起,搂在怀里。花又青哎呀哎呀叫了两声,手忙脚乱:“不行不行,都出来了。你说要都收着,不然会影响——”


    “不会影响,”傅惊尘握住她手腕,冷静查探,只是一双眼睛仍旧未能完全褪去红色,只是暗红过深,不注意瞧,仍旧是黑色,唯独仔细看,才发觉瞳色如浓厚血浆,他说,“你尝试聚气,应当能感受到不同。”


    花又青喔一声,沉静聚力,果不其然:“真的!”


    那一半修为,已经完完整整地渡给了她。


    “但是……”花又青犹豫,低头,“我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有道黑气,隐隐约约的……”


    “是魔气,”傅惊尘说,“我身上的。”


    花又青:“啊!”


    “不必忧心,”傅惊尘闭眼,“和黑魔分裂的那些东西不同,这些魔气可以被完全吸收、或者剔除。切记,莫尝试去吞噬它,你只当它不存在,便不会入魔。你体质有异,能天然克制魔气,它不会主动伤害你……待我精进修为,便能将它引出。”


    折损一半修为,若说毫无影响,断然不可能。


    花又青深思:“莫非这就是湘夫人预言中的黑魔入体?”


    话未说完,已经穿好裤子的傅惊尘忽脱下外衫,匆匆裹上花又青。他身上中衣来不及收紧,起身,眯眼看洞外。


    “二师兄,”傅惊尘说,“既然来了,何必继续在暗处窥伺?”


    “不是窥伺,”方回燕声音低低压着怒火,“你能不能先给青青把衣服穿好?你这恶毒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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