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不是吧魔头你! > 第 95 章 度化
    花又青是第一个明显察觉到傅惊尘变化的人。


    他没有发现自己。


    玄鸮门内无夏雨,恒久的春意融融、枝头蓊蓊郁郁闹红杏。她早已做好被傅惊尘“发觉”的准备,纵使她屏住呼吸也无用——傅惊尘有极其敏锐的嗅觉和感知力,不可能察觉不到夺躲在床上的人。


    可他的确不曾察觉。


    拿走的那五成修为,影响的确很大,纵使他不出口。


    花又青无法做到若无其事,更不能直白讲出。


    兄长绝不希望她给予同情。


    她搂住傅惊尘脖颈,许久不曾相见,只觉他肌肉更硬了许多,仰面看,脸和下巴皆干干净净,白衣间仍是花又青所钟爱的清冷梅香。


    “进步很大,”傅惊尘含笑称赞她,“连为兄都能瞒得过去。”


    花又青眼睛闪闪:“是兄长输——”


    停住,她想不出合适的词语;输入功力?还是什么?倾注?无论怎样讲,在这寂静的夜晚中,都过于旖旎。


    她年纪不算大,感情经历不够丰厚,还是有一些小小的脸面需要保留。


    傅惊尘将她滑到手肘处的衣服拢一拢,正色:“怎么穿我的衣服?不要告诉我,你这一路都是赤条条过来的——别跟小黑学,人狗殊途。”


    “哥哥!”花又青叫,眼神不自觉漂移,看他背后,“外面下好大的雨,我的衣服都湿了。”


    傅惊尘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将她抱一抱,停隔片刻,才说“瘦了”。


    花又青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肯定瘦了,她在东阳宗中有些吃不消;“白十三”是纨绔子弟,除却寻花问柳就是吃喝玩乐,东阳宗中虽食素,但只要有钱,另有小厨房做荤食。


    白十三只吃小厨房的东西,为了不招致怀疑,花又青也硬着头皮跑去小厨房。


    一顿的荤菜还好,可顿顿都是大鱼大肉,谁能受得住?食荤者久了,头脑也发昏,身体也不通畅,到了后来,她只捡那些佐菜的叶子吃,足足瘦了一大圈。


    可若是讲给傅惊尘听,他虽然心疼,却也会疑惑,问为何要去东阳宗“卧底”——


    斟酌后,花又青毫不犹豫地选择瞒下不讲。


    她转移话题,拽住傅惊尘的衣袖:“可能是不能克化上次兄长度给我的那些修为。”


    细微的衣服摩擦声,傅惊尘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摘下床帏上的小金钩,纱幔层层叠叠垂下,挡住床上二人。


    他解开白衣上的系带,微笑:“既是我的错,那我便来为妹妹弥补——可好?”


    马上就要尝到香香菜肴,哪里还有什么念头和他文雅推辞?清水派每次分果子时,她就不会眼巴巴地将最爱吃的果子让出。


    花又青唔唔唔应着,兴高采烈拉他手臂,将人往榻上带。纱幔重重落,连带着其中的空气也要腾腾地闷燥开,她想自己一定又要流出好多好多的汗,就像太阳下、放在岩石上被用力烤干的地瓜


    干,方才傅惊尘进来前,她认真地洗过一遍,定然不会再有东阳宗那里的怪异味道。诸多的胡思乱想,被铁树般地烫开,丁页端更是蓬勃,不自觉地咽喉一声呃,紧紧揪住傅惊尘的手臂,皱起眉,吸着气,努力地接纳,过度的张开牵动着神经,她的喟叹中含有满足和痛,但到了如今,疼,痛也仿佛成了熬煮快乐的药引,她朦胧地睁着眼,看傅惊尘那沉静如海的面容,发出小小疑惑:“为什么、么,呃,你看起来好镇定。”


    话语连不成句子,比起上一回,花又青更喜欢现在的姿态。起初还能认真地抱着自己的月退,贪心地想多吞下他,可没几下便受不住,才去握他的胳膊,几次重了,甚至还皱着眉想要推开,又被他按下。


    傅惊尘只是笑。


    暗淡光线中,花又青仍可瞧见他眼底淡淡的红,很淡,淡到几乎能和他原本的黑眸融为一体。并非上次入魔后的混乱糜,乱,而是坠楼人般的清醒。


    花又青发现自己不能看他眼睛太久。他理智的眼睛和淫、靡动作并不符合,就像他此刻控住她月要的手掌属于兄长,而捣碎她的东西属于粗鲁的登徒子。


    “是哪里的真气凝结?”傅惊尘问,“你可还记得是哪一处穴道?”


    “天枢,”花又青努力地报出名字,冷不丁间,竟有种被抽查功课的感觉,老老实实,“先前一直隐隐约约有凝滞感,郁气不得下行;我能感觉到灵气蓬勃,却无法开化。”


    “先前?”


    “嗯,”她小声,“现在好像被撞开了。”


    他长长的黑发落在她脸上,柔顺的发丝间也是清冷梅香,发尖若有似无地拂着她脸颊,痒若被草尖尖拨弄;更像被草尖尖拨的还有另一处,因傅惊尘停下动作,缓慢抽走,手指点在天枢处,问:“什么时候被撞开的?”


    花又青想,他不像教书的先生了,现在的他是给人治病取药的医馆先生。


    她说:“现在。”


    “现在?”傅惊尘俯身,将她抱在怀中,“你慢慢讲,我听不清。”


    花又青被他勾得上不得下不去,着急了:“傅惊尘。”


    傅惊尘不轻不重地拍一巴掌,诧异:“怎么这么多东西?”


    将被弄湿的手放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一拍:“叫我什么?”


    花又清叫:“哥哥。”


    傅惊尘摇头:“换个。”


    “惊尘,”花又青从善如流,她仍旧抱着月退,忍不住催促,“你快快帮我呀。”


    “我如今不正在帮你?”傅惊尘笑,“可需对症下药,我需要知道青青你的郁结所在,才能一一疏导,不然又如何能助你消化如此真气?”


    花又青觉自己要将整张木床都能浸泡出茂盛的青苔,她说:“方才那样就很好呀。”


    “是么?”傅惊尘暗黑红的眼睛望她,“可若是青青不讲给我听,我如何能知哪里最合适?要我这样一味地闷头猛,干下去,只怕明日你很难囫囵个儿l地再出现在清水派中。”


    花又青被


    他的话吓了一跳,也知他不是在说笑。


    刚开始用怀梦草的时候,她不也是被困在其中、困了几日么?


    “别对我说谎,我不想你在这个时候还瞒着我,”傅惊尘重重一压,耐心地看她几乎霎时涌上那风尖浪潮上,没有等待她享,受,更没有等她适应,他慢条斯理地石展磨着熟透的梅子蕊,听青青不受制的声音,“青青,诚实些,别骗我。”


    大手擦去她眼角泪水,他说:“别抗拒我,这世上如今只有你我相依为命了。”


    “听话,”傅惊尘的声音极有诱导性,“告诉我,撞到哪一处时你会觉得好些?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我是帮你疏通脉络,蕴化真气,”他忽而又轻笑,“不是罪,青青,我们并非在犯罪。”


    花又青不知傅惊尘哪里来的罪恶感。


    她只意识到,对于他来说,似乎要给每一次的接触找个清白的理由。正如上一次,是渡给她修为,而这一回,则是帮她化掉那些蓬勃的、她暂且无法掌控的真气,好让她能自由使用。


    还有那些“相依为命”“罪”,她听不懂,也无暇分心去细细分析,只是死命绞着对方,眼前隐隐发黑,是气息不稳、快要昏厥前的征兆;下一瞬,傅惊尘掐诀,给她又度了些气,顺带着手指点在她说真气凝结的天枢处,月几肤相亲时,他输入几缕气力,诱导着那一处气息恢复通畅。


    这一次,远远比花又青想象中更加漫长。


    纱幔抖了三个时辰,竹林中鸟雀晨鸣,原本尝试坐在之上的花又青已经没什么再动的心思和精力了,修道之人的体魄都非常人所能相较,更不必说,她还给自己施加了好几个治疗的咒术。治愈的咒术也有使用上限,再下去,她只怕要如那传说中凿木取火般,燃出火星子了。


    傅惊尘逼她道谢,每一次她快要翻越“谢谢哥哥”后,才肯要她出来;不说,便压着不动,也不给她痛快,一次又一次,有意识地延长她快乐的过程,免得她过度频繁地泄掉真气,于她本身修为也不好。


    傅惊尘罕见地还没有出。


    他倒不勉强花又青。


    白衣出尘,他坐在床边,一手抚摸着花又青的脸庞;她身上仍旧穿着傅惊尘那身旧中衣,瞧着就像被他完整拥在怀中,仍旧睁眼看他。


    傅惊尘另一只手触着自己,起先花又青想帮他,但被摇头婉拒。


    “你的手该去握剑,去握那诸派联盟的宝印,”傅惊尘说,“而不是这些脏东西。”


    花又青记得自己反驳了他一句,说哥哥一点儿l都不脏,虽然那长得狰狞了些但很干净;退一步万步讲,哥哥都能吃她为什么她就不能吃呢?


    无论如何讲,傅惊尘都不为所动。一手捏着她的脸颊,一手握住,终于闭眼,发出很低很闷、但花又青很喜欢听的声音。


    原本已经倦到想要闭眼的花又青,一个激灵爬起来,强撑着看他:“哥哥?”


    白衣遮盖下,她什么都


    看不到,只瞧见傅惊尘起身。他那清冷俊美的眉眼间终于多了一丝淡淡的、属于人谷欠的红,这一点红,终于冲淡了他身上那份不可接近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们只是寻常人家的一对兄妹,嬉戏结束,要共枕而眠,亲密无间地休息。


    花又青看呆了眼,满脑子都是“傅惊尘真的好好看,我果真是天选之女,否则怎么会找到如此好看的心上人”。


    傅惊尘用丝帕擦拭手掌,甚至不给她看那些秽物的机会和时间。


    花又青还是觉察出不对劲:“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呀?”


    傅惊尘转身,去屏风后换掉脏衣服,清理自己,换上新衣,有条不紊:“什么不正常?”


    “就是你这样,”花又青一路跟到屏风后,帮她度化的那些气息十分有效,如今她只觉身体更轻盈了,虽仍有一部分真气凝滞,却也觉再来两三次,便能彻底克化,她说,“是不是时间太久了?”


    “我不曾与你之外的人做过此事,”傅惊尘说,“不知时间多久才算寻常——”


    他洗干净手:“难道妹妹很了解?对了,毕竟先前有怀梦草——”


    “之前怀梦草都是去见我大师姐!”花又青涨红脸,“我也只和你一人。”


    傅惊尘微笑:“当真?”


    “当真,”花又青说,“那时候大师姐失踪,我来玄鸮门中,也是为了寻到她。你都知道的呀,我太想她了,才会用怀梦草,试试看,能不能梦到。”


    “能梦到么?”


    花又青点头:“能。”


    傅惊尘洗净双手,看花又青赤足站在地上,将她抱起。那中衣太大,穿在她身上都拖了地,只从衣摆缝隙中露出一双脚。


    他正色:“梦到了什么?”


    花又青一五一十地将当初入大师姐的梦讲给她。


    当时还觉不出什么,现在想来……总觉那个时刻,大师姐好似是在告别。


    不。


    她清醒了。


    怎么会呢?


    除非大师姐未卜先知,能早早占卜到自己命运——


    想到此处,只见窗外晨光熹微,鸡叫过三重,花又青再坐不住,蹭地一下起身:“不行,我得回去啦。”


    和大师姐说好了,清晨一定要回玄鸮门。


    这下糟了,已经迟了,肯定赶不上早膳。


    她没想到这次厮混了如此长时间。


    傅惊尘抬手扶她:“还有力气吗?”


    花又青拍拍胸脯:“我可是天分第一的修道者。”


    傅惊尘不勉强,转身取新衣裳,给她换上,送她离开。


    离开前,花又青想到一事,问傅惊尘,那宝剑可寻到了?


    傅惊尘直言不讳,说王不留和石山都在东阳宗那边;他不能触碰宝剑,暂时按兵不动,只在暗中寻找那宝剑藏身地。


    莫不欲这个老狐狸,把宝剑藏得极为严密。


    如今傅惊尘开始怀疑,此剑已不在东阳宗中——卓木领


    了任务,正天南地北地搜罗,寻找莫不欲可能的藏剑处。


    这和花又青潜伏在东阳宗时得到的信息相同。


    也不曾寻到关于宝剑的任何信息。


    谈完正事后,还有重要的私事。


    翠柳婉转,莺鸟鸣。


    花又青认真告诉傅惊尘:“这种帮人度化真气的法子,以后你不许再给其他女孩用了。”


    还未等他出口,花又青又快速说:“男孩也不行。”


    傅惊尘笑意更深:“你当我是什么?”


    花又青眼睛亮亮看他,抬手,召出火灵剑。


    她踏在火灵剑上,运气御剑,回头一笑:“我也不会再吸其他人的真气,无论男的,女的,我绝不会再收。”


    挥一挥手,傅惊尘看到她手腕上的红豆手链,红得耀眼。


    花又青说:“我只收哥哥的东西。”


    御剑破空而去,傅惊尘立在原处。


    许久,方俯身,折草起卦。


    草茎悄然断裂,凌乱不堪。


    他平静放下一手枯草。


    卜过无数次。


    这一回,仍旧是死卦。


    另一侧,花又青回到清水派中,倒头便睡,直到午膳时,方回燕来叫她,她仍旧缩在被子中,外衣都没脱,困得黑天暗地。


    方回燕在她床边坐了许久,才无奈转身离开。


    门口季从仪和海东青往里看,季从仪问:“还没醒啊?”


    方回燕一声嗯,轻手轻脚关上门:“让她多睡会。”


    季从仪说:“生病了?”


    方回燕摇头,找个借口将她推出去,独自坐在青松树下,一边缝补花又青衣服上的破损,一边低头看。


    重重松柏影,摇摇晃晃落在他手中旧衣上。


    七日后,各大修仙门派齐聚东阳宗,要商议人间除妖魔鬼怪的事宜。


    实际上,在这场重要的会晤中,东阳宗的莫不欲将宣布,正式同清水派结为盟友,并广邀其余门派加入。


    只是,出于上次被傅惊尘一一击溃的考量,这一次,东阳宗的人学聪明了,再杀掉剩余的黑魔之前,绝不会先将傅惊尘立为第一个目标,以免其余门派不敢参与此事。


    针不稳,直直戳到指尖,一阵痛。


    方回燕含指吮血,免得弄脏青青衣服;蓦然间,又忆起傅惊尘笃定的说法。


    那时,方回燕说,此等重要场合,必然是由大师姐温华君出面。


    傅惊尘不让他告诉青青,如今的温华君,已经不再是“温华君”。


    却又要青青直接取代温华君,作为清水派的第一人出现在和东阳宗的结盟中——


    他皱眉。


    傅惊尘说,一切都由他安排。


    方回燕只需照顾好青青、不再反对清水派和东阳宗结盟即可。


    日子一点点逼近,直到现在,方回燕都不知傅惊尘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他甚至都不能


    分辨,如今的“大师姐”,究竟是温华君,还是同时装了温华君和温丽妃的魂魄?


    静坐良久,有树叶悄然落于肩上。


    方回燕回头看一眼。


    属于他的声音瞬时震撼了清水派的午间&adash;


    小五,看好你的海东青,别让它随意排泄!?_[(”


    花又青闷头睡了一下午,晚膳吃了俩包子,便染着松油灯,上了藏书阁,继续翻定清师尊昔日留下的书籍。


    还真让她翻到了。


    书籍上记载,男子久久行,房而不出,乃疾病。


    惊得花又青快速往下看,又一一排除,都不是。


    末端,定清师尊另起一行所写的注脚,吸引她的注意力。


    「……若先前曾以咒法提高五感敏锐者,若功力大失,则感官亦随之降低;严重者,肌肤为火燎熟,犹不曾觉察……」


    花又青捧着书,发呆。


    难怪。


    难怪傅惊尘没有察觉到床上的她,难怪他久久行,房而不泄身。他先前为了追求绝对的掌控力,把自身感官都催化到数十倍,如今大量功力尽在她身,他亦丧失了一部分感官能力,所以在同她做这些事时,也需要比平时更久的时间才能出来。


    如此重要的问题


    若是有人当真要在被子中刺杀他,那傅惊尘岂不是察觉不到?更何况,现如今的傅惊尘,做事做得这样绝,莫说莫不欲他们了,单单是他那个小徒弟青无忧,将来若是如话本子上讲的那样,叛出师门,肯定也是要第一个打傅惊尘的,毕竟平时傅惊尘肯定没少打他,打得青无忧都觉得打是亲骂是父爱了……


    傅惊尘从不告诉她。


    他干嘛这样要强,做哥哥的,面子就这么重要吗?不肯向妹妹示弱半分吗?


    花又青心事重重,难受,心疼,又快快翻一页。


    后面详细记载了化解之法,需几种草药成阵,可以咒法催化他重新恢复感知。


    只是这前面记载的都还好,唯独后面有一味草药难寻。


    ——需一碗南疆云族人的血。


    啊……


    花又青歪头,想了想。


    哎呀。


    七日后,东阳宗广邀各修仙门派前来,她冒充“白十三”时,听那些狐朋狗友提到过一句。


    好像,那云族人也会来?


    啪一声合拢书,花又青默默想。


    是直接抓那云族首领人、悄悄取了心尖血好呢,还是和对方商议商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呢?


    悄然放下书,花又青冥思苦想,找不出办法,索性暂且抛在脑后,拍拍手起来,决定趁夜溜去玄鸮门,趁着还没去东阳宗的空档,和傅惊尘好好地快活快活,也快些催化体内的那些真气,快快地强大起来,早日打爆莫不欲的头,抢回那柄宝剑,再送回将军府上。


    说干就干。


    在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后,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行动力。


    吹灭此盏灯,花又青


    御剑而起,直奔玄鸮门。


    为了避开巡逻的人,这一次花又青绕了路,新路线途径双生台,往昔属于温丽妃的住址,如今成了青无忧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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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应直接离开,不知怎么,通过墙,花又青又望见院中的双生树,大的那株早已枯死,只剩小的勉力支撑。


    她停在院门口,不自觉,听到里面有女人一声叹息。


    汗毛登时竖起。


    是大师姐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花又青冲开双生台院门屏障,一跃而入,落在院内,却不见大师姐身影,只能瞧见此院落中,花木移栽,一切好似变了模样。


    就连那院落中,本该枯死一棵的双生树,此刻也郁郁葱葱,仍旧交缠而生,只是树木体型小了许多。


    很不寻常,就像时光倒流数十年——不,数几十年。


    花又青手持宝剑,警惕地四下看,只看到一个少女独自站在双生树下,被罚跪在碎瓷片上。锐利瓷片划破膝盖,血流如注,她一声不吭。


    那分明是年轻时的大师姐。


    热血轰地冲上脑门,花又青疾步而去,忽而被人抱起,死死扣在怀中。


    傅惊尘熟悉的声音:“别去,那不是温华君——是温丽妃。”


    花又青震声:“哥?”


    “我感受到龙佩有异动,猜测你定是遇到事了,”傅惊尘简单解释,“这是人执念所化的幻境,从你踏入双生台的那步起,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已发生的过往。”


    花又青抿唇。


    “你啊,”傅惊尘头疼,“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这几日在清水派好好休息,不好吗?非要跑来跑去,玉皇大帝都没你操心。”


    花又青闷声:“不许亵渎神仙。”


    她又说:“我有想做的事情嘛。”


    “半夜三更,想做什么事?”


    花又青不好意思说“睡你”,转过身:“反正是大事。”


    傅惊尘笑:“什么大事?不如说来让我听听,是要补天呢,还是要移山?”


    花又青臭美:“只有倚仗我这张漂亮小脸蛋才能解决的大事。”


    傅惊尘煞有介事,仔细看她,逗:“漂亮的小脸蛋?你确定不是漂亮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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