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身残志坚。


    算了,反正是自己弄伤的,还是负点责吧。


    有一就有二,这次宣阙就没有那么大的包袱了,很快就翻身上剑,下一瞬后背就被蹬了一脚。


    “……?”


    “我又不重。”这剑也没那么长,一大只趴着就已经占了很大位置了,扶诺轻车熟路地爬到它背上去,“就这样好一点,刚才你压着我那么久我都没意见。”


    宣阙默了几秒,语气诡异:“你没意见?”


    他就没见过有谁像扶诺这样压根容不得自己吃一点亏的猫,拉个屎都要满魔界找喜欢的土。


    被质疑的扶诺眨眨眼,好吧,的确有那么一点。


    “你还走不走了?”


    彳亍。


    忍了。


    然后他便听到后背上猫崽嘴里开始哼哼唧唧,情绪十分激动:“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嘿嘿!”


    这是什么奇怪的曲子!


    宣阙莫名有了一种自己被当做坐骑的感觉。


    魔主大人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很快扶诺便找到了严子众他们,这会儿四峰弟子凑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有魏听云。


    过去的魏听云很少能融入这些弟子当中,在书中她身边永远只有那些大佬男配,根本没有这些无名小角的事。


    现实中她要么在修炼要么就是在去修炼的路上,跟同门师兄弟的情谊尚且不深,更何况其他峰弟子。


    但让扶诺惊讶的是此时的她居然被围在中间,脸上是少见的放松表情。


    不同于初见时那种乖巧,也不同她与孟怀在一起时的紧绷退缩,是一种扶诺曾经在自己过去同学们脸上见到的表情。


    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放松自在。


    此时魏听云也注意到了这边,脸上的笑意忽的一顿,站在原地没动,只轻声说:“你来了。”


    扶诺从识心阵出来后就感觉魏听云似乎有些不敢接近自己,可能是自知理亏吧。


    但其实过去的事在扶诺这里已经过去了,如今魏听云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同学,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和顾忌。


    “诺诺。”严子众没有察觉到这种氛围,见扶诺一来就高兴地说,“我们正说到你呢。”


    扶诺自然地扭头问魏听云:“说我什么?”


    这里能听懂自己说话的也就只有她。


    “明日我们要起身去禹南。”魏听云说,“其他师弟师妹也要回九元界,他们想趁着今日一起在人界酒楼中一聚。”


    “噢,聚餐啊。”


    “你想去吗?”


    “我去啊!”扶诺毫不犹豫。


    以前她就听说在大学中有各种各样的聚餐,奈何军训才开始自己就死了,还没真的体验过。


    被踩着的坐骑这时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也想去。”


    扶


    诺低头:“你去什么,你玩得明白吗你。”


    真没有歧视的意思,可普通的猫猫去了的确做不了什么,甚至连聚餐是什么都知道。


    白猫像是一点都没听出她话里的嫌弃:“我要跟着你啊。”


    周围的大家这时也注意到了这只白猫,没办法,扶诺出现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那里看得到其他,严子众问:“这是你的猫猫朋友吗?”


    “不是。”扶诺想了想,“刚刚捡到的笨蛋小弟,他也想跟我们玩。”


    魏听云无声望着那只猫,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她察觉不到这只猫哪里不对劲,要知道之前扶诺跟其他普猫接触时差点把宠殿房顶给掀了,少有这么和谐的时候。


    就在这时她感觉那只猫像是也转头来看了自己一眼。


    魏听云一顿,莫名从这只猫眼中看到了厌恶。


    得到师姐解释的其他人一点都不介意:“难得诺诺有同类朋友,那就一起去呀!”


    严子众:“诺诺,带你小弟去吃好吃的!”


    也是,扶诺拍拍白猫的毛:“那猫猫公主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不过在这之前她需要去跟皇帝哥哥请个假。


    这次白猫并没有跟着去,他从剑上跳下去躺在冰面上,任由其他人怎么逗他都无动于衷。


    “还挺有个性。”严子众稀奇道,“可能只跟诺诺玩。”


    如此大家也没了兴致,把猫都炸毛了就不好了,于是又插到其他的话题上:“话说今天诺诺那么小一只帮着我们控球也很累,一会儿要多给她点一些好吃的东西,子众你看她喜欢什么。”


    “也是,不是说诺诺要暂时留在宫里吗?也会有好久见不到她了。”


    宣阙一动不动地听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句句都不离那只猫,他们也似乎都知道了扶诺的特别。


    她竟如此明目张胆。


    见跑向看台一头扎进陆怀朝怀中里窝住的猫,宣阙也心下了然,她要留在宫中一定跟这狗皇帝脱不了干系,这短短几日似乎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宣阙心中就聚集了一团散不开的阴鸷。


    从那日扶诺被带走后到现在他一直被控制着,直到今日被迫来冰场,即便是这样也只是为了看魏听云。


    他觉得自己像只任人摆布的臭虫,永远只能在阴暗里看着别人。


    原本还以为这次也能如此,却没想到扶诺靠着墙过来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可能不抓住。


    故此他抓住了剑上那只短小的爪子。


    可现在她要留在宫中,陆怀朝就是用那些身外之物将她留下来的?就偏偏不肯收自己给的。


    宣阙自己都气笑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扶诺才手舞足蹈地跑回来:“皇帝哥哥说让我早去早回,我们走吧!”


    “陛下还真是疼你。”严子众羡慕地说,“还要抱着你那么久才放你回来。”


    扶


    诺心想:那可不是疼,那是我预支假期在调休呢。


    给皇帝哥哥抱那一会儿,应该就能撑到自己回来了,而且……


    她看了身旁的魏听云一眼,聚餐期间自己都在魏听云这儿,要是她不愿意,不论陆怀朝那边要做什么,他们都不会遇见的。


    很快一行人就成群结队地来到了皇城中最大的酒楼。


    九元界从来不缺钱,来之前酒楼就被包了下来,今晚只接待九元界的弟子,所有人都坐在楼下大堂中,一时间周围的热气腾腾的。


    扶诺还专门有个高高的椅子,避免她视线比其他人要低,孟怀跟魏听云向左右护法似的坐在她身边。


    “自我拜入九元界以来就没见过孟师兄来跟大家吃过饭。”这么些天后元双对孟怀的距离感就没那么强了,还感用他做话题,“每次来人界,除了能在有正事的时候见到他,其他时候他都待在自己的房里闭门不出。”


    “是吗?”新入门的弟子们对这个大师兄都很好奇,不住地问,“那为什么这次一起出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得转过来。


    扶诺也洗耳恭听。


    只见孟怀拿起一块热巾擦净了自己的手,淡淡道:“想来便来,一定要有缘由?”


    “那倒不是。”元双说,“但大家对你都很好奇,这么久以来大师兄都没同其他弟子单独说过话,大家都有些怕你,想搭个话都要犹豫一下。”


    孟怀擦手动作顿了顿。


    扶诺心想:那是因为他脸盲啊,能单独说什么?


    “看吧,还是有人想跟你做朋友的。”她埋头小口喝着面前的加了蜜的羊奶,“是你自己不珍惜。”


    孟怀薄唇轻抿,恰好小二拿来了餐前暖胃的果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酌一口,片刻后放下杯子,声音略沉:“因为我认不清你们。”


    “??”


    所有人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扶诺却是有些惊讶,她以为这件事是孟怀多大的软肋呢,憋了这么多年不说,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又说了?


    严子众傻乎乎地问:“大师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孟怀眸色平静无波,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我无法辩得人脸。”


    这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还是有些陌生,倒是元双正色起来:“我似乎有听说过这种病症,不管见过多少次还是记不清这个人的五官特征,是有识人障碍?”


    孟怀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嗯。”


    扶诺却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手已经捏紧了,手背经脉清晰可见。


    她迟疑了一下,抬爪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孟怀微怔,转头望过来。


    “难怪上次在界主府大师兄将我跟师弟的名字叫错。”对面的元双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才入界时还以为师兄瞧不上我们呢。”


    孟怀没说话。


    元双又道:“回头我去师尊那里翻一翻那些古籍,


    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一治。”


    意识到这么多年孟怀都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可能是很在意,元双心中一动,笑着指向自己:“那师兄现在能认清我吗?我是元双,我最喜欢在领上沾香。”


    孟怀抬眸看着他的脖子,轻压了一下眉。


    “难怪呢。”扶诺小爪子一拍凳子,转过头控诉,“我就说元双师兄怎么这么臭美,每天都喜欢喷香水,味道还总是不一样,大师兄你快告诉他下次少喷点,味道太浓有点呛鼻!”


    须臾,孟怀几可不察地笑了下:“我下次会注意。”


    所有人见大师兄笑了,气氛一下子松下来,纷纷凑过来要说自己的特征,严子众霸气地站起来大声吼:“谁都别跟我抢!大师兄你看我,我是整个九元界最胖的那个!”


    “少来。”有个之前同进识心阵的穹虚峰弟子打趣,“不是最担心别人说你胖了吗?这会儿倒是不怕了?”


    “这有什么的,有的人连自己有脚臭都说了!”


    一时间大堂中吵吵闹闹,孟怀看着身旁一边嘬奶一边听得乐呵呵的小猫,心中情绪起伏不定。


    在半炷香之前他也没想过这一次出来会将这件埋在心底的事这么容易说出来。


    或许这病症没有严重到特别隐私的地步,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有那种想要将自己的事告诉别人的想法了。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木偶在想什么。


    就像他过去的无数次轮回中只能为了一个人而活,也无法窥探到其他人的生命。


    只是这一辈子出现了意外,那只猫在他耳边说想跟他做朋友。


    过去那些日子孟怀还没能缓过神来,可看到扶诺无差别地跟所有人嬉笑打闹,见她在冰场上与弟子们挥汗不顾一切,此时坐在这暖烘烘的大堂之中。


    他忽然清醒过来,这一辈子真的不同了。


    他只是孟怀,没有任何前缀的孟怀,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身旁真的能有不一样的人。


    这时店小二将火炉端上来,听八卦的扶诺顿时转移了注意力,眼睛一亮:“我们要吃火锅吗?”


    孟怀回神:“火锅?”


    “就是将汤锅放在上面涮菜吃的。”


    孟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们将它叫做古董羹,火锅从何而来。”


    “我……”扶诺差点说我们家乡,但一想自己的家乡就是那个鸟不生蛋的沉山,顿时找补,“我看这有火又有锅,就很像火锅。”


    “的确。”孟怀点头,“这种叫法似乎更清晰一些。”


    扶诺哪里管那些,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冬天最适合吃火锅了,大师兄我想要沾辣碟,多加香菜!”


    “好。”


    这是在拿碟时孟怀却若有所思地转头,她似乎对这些都很熟悉,不像是才从沉山出来的。


    在等待上菜的途中扶诺也没闲着,她将所有的羊奶都堆到了旁边的白猫面前:“你喝这个。”


    宣阙闻着就觉得反胃,强忍着:“我不能吃其他的?”


    ≈ldo;你又不是猫猫公主,你的肠胃很脆弱的。≈ap;ldo;我一会儿看看有没有生肉让师兄他们给你夹一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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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别人碰过的东西就更恶心了。


    宣阙:“我只吃你夹的。”


    “我夹的是要更香一点还是怎么?”扶诺被他的脑回路震惊,“你自己不知道吗?平常这爪子你是要去刨……”


    宣阙忍无可忍地将爪子盖住她的嘴。


    他不明白怎么长得那么灵气的一只小奶猫,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总是让人出其不意!


    “不吃了。”宣阙扭过头。


    扶诺嘟囔:“脑子不多,脾气倒是挺大。”


    “……”宣阙气笑了,“我脑子不多?”


    这也能听懂?


    扶诺眨眨眼,语气温吞:“我这是字面意思,就是灵智你知道吧?普通猫没有开灵智。”


    宣阙冷笑:“这话的意思有好一点吗?”


    “你还会冷笑?!”扶诺是真的惊讶了,“原来田园猫真的能聪明如此。”


    “……”


    宣阙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让自己不要气到失态就在这里将她打晕带走。


    这时魏听云取了另一块干净的热巾:“诺诺,擦爪。”


    “谢谢。”扶诺将自己的爪子伸过去,“听云同学,能请你帮我小弟也擦一下吗?”


    自己的爪子可是随时随地都有人擦,在宫里陆怀朝是专门派了个小宫女照顾她的,再不济陆怀朝还会亲自动手,所以爪子一直很干净。


    倒是这只白猫,小野猫说不准真的在哪刨过什么东西。


    “好。”魏听云又换了一块新的热巾。


    只是她才伸出手,对面的白猫突然炸毛,直接一爪子就挠了过去:“别碰我!”


    魏听云的手上立刻就被抓出三道血痕,桌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还好元双反应足够及时,立刻拿出一粒灵药过来:“师妹吃这个,野猫身上或许不太干净。”


    “谢谢师兄。”


    魏听云接过药,皱着眉还未说话就听扶诺已经出声了:“你做什么?!”


    宣阙胃里一阵翻腾,不仅是这里食物的味道让他不适,还有魏听云的触碰让他更加生理排斥,他语气不善:“我说了,别碰我。”


    “你清高你抓人。”见魏听云吃了药扶诺这才松口气,她气得不行,语调都拔高了好几个度,“那你别非要跟着我来啊!”


    宣阙被她吼得眸色隐隐转红,这会儿居然奇异地冷静了下来:“你也不要我?”


    “你还醉奶啊,这就说胡话了?”扶诺横它一眼,“什么要不要你?你又不是我的所有物。”


    她一爪子拍在白猫头上:“快给我同学道歉!”


    宣阙被打得一懵,真是见了鬼了,今天被这猫崽踩在脚下不说还被她打一巴掌。


    他甚至还反问:“她能听


    到我说话?”


    ≈ldo;道歉是态度,你管她听不听得见。≈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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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魏听云道歉?开什么玩笑!


    扶诺扭过头,语气生硬:“不道歉你就走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小弟。”


    “……”


    堂堂魔主从来没有这么憋屈的时候,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还真的离不开这只嚣张跋扈的猫崽。


    等结束把她带回去,她等着的。


    他僵硬地说:“对不住。”


    扶诺还要说什么,却见这猫的眼睛居然有点红,这不是哭了吧!


    “你哭什么。”她纳闷,“抓人的是你,人家还没哭你倒是哭了。”


    “……”被提醒的宣阙瞬间将眼睛变了回去。


    “他哭了。”扶诺转头给魏听云转达,“还给你道歉了,你原谅它吗?不原谅我现在就让他走。”


    宣阙深深吸了口气。


    魏听云看了白猫一眼,心中的不安越重,可毫无由头,最后只好摇头:“无妨。”


    扶诺这才回头警告:“你老实点,不然一会儿我连奶都不给你喝!”


    这次白猫干脆趴在那里不说话了。


    桌面上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像是在九元界一样扶诺被所有人轮流过来投喂,她小肚子再次鼓起来,都是些年轻人,桌上又都是度数不高的果酒,每个人都喝了些,脸上红扑扑的。


    扶诺也有点心动,她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呢。


    见魏听云没碰酒她就扯扯孟怀的袖子:“师兄,给我抿一口可以吗?”


    孟怀今日似乎兴致不错,已经喝了好几杯,加上那些弟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他相处,也纷纷敬他,此时白玉般的脸上多了几分淡红。


    他垂眸望着小猫,眼中似乎也染了些醉意,含着丝笑:“小孩不能喝酒。”


    “我不是小孩。”扶诺强调,“我十八岁了。”


    “不是两月?”


    “师兄没见过我的虚体吗?”扶诺爪爪捧脸,“我真的十八岁了呀。”


    这话提醒了孟怀,他回想之前小猫在场上做裁判时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猫崽的人形。


    模糊,清透,不染尘埃,眼中含着星辰,是他从未想过的模样。


    的确,是个少女了。


    “一口,就一口。”扶诺已经扒拉住了他举在手中的杯子。


    许是酒意有些上头,孟怀居然有些想看看那灵动的少女沾上了酒会是什么模样。


    他取了干净的筷子,沾上一滴酒递到扶诺面前。


    小猫迫不及待伸出舌头将筷子上的晶莹全都吸进嘴里。


    孟怀注视着她的动作,这一瞬间心中多了些奇异的满足。


    “挺甜的。”扶诺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看着他。


    孟怀笑了下,收回筷子:“十八岁只能尝一口,下一口待你再长大些。”


    “……”


    接下来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给了,扶诺只好闷闷转回来,中场休息消化肚子里的东西,一转头见那只白猫依旧趴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它面前的生肉是自己亲自给扒拉来的都没吃。


    扶诺眯眯眼睛,总觉得那酒味还没散,含糊地问:“怎么不吃?”


    宣阙盯着她看了几秒:“想看你吃。”


    扶诺话不过脑子:“你怎么跟宣阙那个神经病一样。”


    “……”


    挺好,又记一笔。


    扶诺凑过去,将肉推到它面前:“快吃,以后我在宫里出不来,皇帝陛下对其他猫过敏也不可能将你带回去,说不准就再也见不到,你也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她想着自己在临走前还能给流浪猫做些什么,那些投喂的好心人都会干嘛来着?


    忽的,扶诺神色凝重地打量起来面前的猫,好像体型不小了:“你多大了?”


    宣阙随便编:“一岁。”


    扶诺严肃地问:“你绝育了吗?”


    “……???”


    孟怀和魏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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