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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简裴杉站在大剧院的门廊下,十月的天逐渐转冷,他穿着开襟的羊毛衫,裸露的修白脖颈戴着条纤细的银链,衬得皮肤白得闪光,进剧院的路人都要瞧他一眼。


    他怀里抱着两杯刚买的饮料,腾出的手里端着手机,霍序商破天荒的主动给他发了信息。


    【杉杉,公司的会议结束了,一会音乐剧结束我来接你。】


    简裴杉没理他,跳过他,给洛泱发了一条信息:“我们今天看的是do-re-mi——”


    洛泱一秒看懂他的暗语,回复:“《音乐之声》,你选的正好是我喜欢的。”


    那是霍序商选的,当然是洛泱最喜欢的,简裴杉不过是借花献佛,代替霍序商与洛泱一起欣赏这出音乐剧。


    这何尝不是替霍序商圆梦,简裴杉温柔体贴,爱他就要让他如愿以偿。


    洛泱开车一路疾驰而来,赶在音乐剧开场五分钟后到来,简裴杉站在高大古典的门廊下,大理的精美浮雕托着他清瘦的后背,两侧的花坛为他盛开鲜花,美得有点过分。


    简裴杉瞧见他歪过头,盈盈欲笑着说:“洛泱。”


    这个名字在他嘴里叫得很缱绻,听得人耳根子发热,洛泱点下头,“抱歉来晚了。”


    “不晚,你今晚能来我很开心。”简裴杉很诚恳地感谢他。


    洛泱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当面不敢叫哥哥了?”


    简裴杉瞥他眼,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往剧院里走,好声好气地说:“走吧,我的哥哥。”


    洛泱轻笑,跟着他走独立通道来到剧院二层的包间。


    霍序商虽然对简裴杉不上心,但在花钱的事上从不含糊,平时吃穿用度全给他最好的,要请他看音乐剧也挑的剧院里最奢华的包厢。


    复古的黄铜吊灯从圆拱的天花板垂下,配着深红色天鹅绒沙发,墙上挂着古典油画,还有一个大酒柜,香槟红酒一应俱全。


    霍序提前买一大束玫瑰插在茶几上金边瓷瓶里。


    布置的浪漫雅致,绝佳的约会地点。


    洛泱坐在盛开的大捧玫瑰前,手臂撑在沙发扶手,扶着下颚说:“威廉莎士比亚,你喜欢这个?”


    威廉莎士比亚是玫瑰的一种稀有品种,花瓣像丝绒一样,颜色深邃地红,古典派油画里出现的玫瑰大多都是威廉莎士比亚,就连白金汉宫种的也是这种品种。


    他手臂上的纹身就是威廉莎士比亚,那是他画的第一幅画,作为纪念纹在了手腕内侧。


    简裴杉抱起玫瑰放在包厢门口,等于送给剧院的清洁工,“我朋友喜欢,我家花园里种了很多。”


    霍序商用情至深,这种玫瑰娇气,不耐晒不喜阴,稍有不慎全部枯萎,家里请了一位园艺师,专门照顾洛泱喜欢的花。


    洛泱见他扔了玫瑰,低头笑了下,“我以为你是不会生气的人。”


    看上去简裴杉温温柔柔,讲话绵绵的,全身上下包裹在蜜糖里,没有任何的攻击性,让人难以想象他发火的样子。


    简裴杉坐在他身旁,饮料递给他,“所以你不要惹我。”


    洛泱看着他扎开果汁,小口小口地吸,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楼下的舞台,他这副模样比楼下的《音乐之声》更吸引洛泱。


    简裴杉侧过头撞上他直白视线,拆开吸管扎开他手里的果汁,“你不喝吗?”


    洛泱鬼使神差地尝一口,过于甜的味道刺激习惯寡淡的味蕾,他蹙眉,若无其事地咽下去。


    简裴杉期待地问:“好喝吗?”


    “好喝。”洛泱又尝一口。


    简裴杉专心致志地欣赏音乐剧。


    从国外来的剧团,对白唱歌全是外语,他听得磕磕绊绊,云里雾里,没一会开始打哈欠,困得慵懒斜倒在沙发里,眯着眼看。


    洛泱向后仰靠,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没睡好?”


    “我大学没读完,听起来有点累。”简裴杉揉揉蓬松的头发,打着哈欠说。


    洛泱有点好笑地问:“为什么不选个听着不累的?”


    简裴杉如实回答:“不是我选的,我朋友选的。”


    洛泱再一次感觉到这位朋友的不称职,不止多次失约,而且还粗心大意,能安排这样一场漏洞百出的约会。


    玫瑰不是简裴杉喜欢的,音乐剧也不是简裴杉喜欢,这算哪门子约会?


    只能算一场单方面自嗨。


    洛泱抱着手臂很不高兴,盯着台上的表演,声音却很低沉温柔,“我觉得在此比在维也纳安逸,在那场奢华的沙龙,与那些无聊附庸风雅的人喝着香槟……”


    简裴杉听懂台上的台词了。


    洛泱一句一句地念给他听。


    音乐剧结束之后,简裴杉真心诚意地说:“谢谢。”


    洛泱摘下眼镜装进风衣口袋,站起身来,淡薄的眼睛望着他说:“不客气,你要怎么回家?”


    潜台词是我送你。


    简裴杉坐太久了,起来伸个懒腰,“好啊,你送我到剧院楼下。”


    洛泱不再多说,推开包厢的门,威廉莎士比亚的玫瑰花已经被保洁收走了。


    他们肩并肩走下台阶,洛泱走几步顿住脚步,轻描淡写地问:“为什么不读书了?”


    简裴杉低头看着脚下台阶,垂着的睫毛很失落,重重咬着嘴唇。


    窗外潇潇细雨,秋日的夜晚宁静,过了几秒,他走到大厅的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袋面包,拆开包装撕下面包,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干巴巴的面包单吃很哽噎,简裴杉卡在喉咙咽不下去,却仍然不停地往嘴里塞,直到躬下腰噎得反胃。


    洛泱拍拍他的拱起的脊背,扶着他的手臂递给他一张纸,“吃这么急,怕我跟你抢啊?”


    绅士风范不显山不露水,越过那个令简裴杉伤心的话题。


    简裴杉干咳几下,接过纸擦擦嘴角的面包渣,“学校里的人都不喜欢我。”


    洛泱点下头,淡定地说:“那是他们的问题。”


    简裴杉感激地看他眼,感谢他没有追问这个问题,“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更多的时间陪我男朋友。”


    “我看来是他没有时间陪你。”


    “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是故意失约的。”


    洛泱“嗯”一声,“我相信他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简裴杉叹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说:“今天我突然请你看音乐剧,没有耽误你的事情吧?”


    “没有,那都是不重要的事情和人。”


    比起和霍序商饮酒叙旧,洛泱更愿意陪简裴杉看一场音乐剧。


    两个人走到剧院门口,简裴杉远远瞧见马路对面黑色奢华的轿车,那是霍序商的车,他停下脚步,“我朋友来接我了。”


    洛泱眯起眼睛盯着路对面的车,点点头很冷淡地说:“好,再见。”


    简裴杉朝他笑着挥挥手说再见。


    霍序商在鸡尾酒会喝了几杯酒,微醺地倚在后座休憩,午夜时分的街道空空荡荡,悄无声息,后座的车门打开,简裴杉身上清新的气味淌过来。


    他清醒几分,扶着额头问:“你手机丢了?”


    不然为什么不回复消息。


    简裴杉关上门,慵懒地仰靠座位,“没电了。”


    霍序商没有多问,因为简裴杉从不会对他撒谎,“音乐剧喜欢吗?”


    简裴杉笑着点点头,如实地说:“我喜欢那个同声传译。”


    音乐剧有同声传译么?


    霍序商纳闷了一秒。


    简裴杉隔着漆黑的车窗,指着遥远的门廊下模糊的身影说:“那个是和我一起看音乐剧的朋友。”


    霍序商瞧了眼,看着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身材不错,看着有点眼熟,他不悦地侧过头问:“哪个朋友?”


    据他所知,简裴杉在学校的名声臭了,压根没有朋友。


    “我在艺术馆遇到的朋友,后来在学校讲座也遇到了。”简裴杉确实没有对他说谎,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霍序商有点印象,简裴杉说起过这个人,“你们不是没有联系方式么?”


    简裴杉笑得很无辜,“上次你让我多出门社交,我在青镇写生时又遇到他了,我们留了联系方式。”


    “你也不怕是坏人?”


    “他长得不像是坏人。”


    “长相能断定是好人坏人?”


    霍序商心里发笑,简裴杉太单纯了。


    简裴杉不与他争执,侧过头望着窗外模糊的身影。


    霍序商不担心他会移情别恋,一方面自身条件优越,年轻英俊,出手阔绰,在紫藤市打着灯笼都找不见这样的人物,一方面简裴杉就是他手里的玩物,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他还是有点不爽,简裴杉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关系这么亲近,这个朋友到底什么来头?


    霍序商望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宽宏大量地说:“我都没见过你的朋友,改天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不管朋友是什么来头,霍序商有信心,只要对方见到他,都会自惭形秽,不敢对简裴杉动歪心思。


    简裴杉斜睨他,“我也没见过你的朋友。”


    霍序商生意场的朋友很多,只有几个关系亲近的来家里拜访时见过简裴杉,其他的只知道有个金屋藏娇的情人,是洛泱的替身。


    霍序商今晚春风得意,破天荒地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人半搂进怀里,“怪我不给你名分?”


    简裴杉侧枕在他肩膀,向上看的眼神玲珑剔透,“什么名分?我们不是同居室友么?”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霍序商从来没确定过两人关系,平时住在一个屋檐下,霍序商总不回家,偶尔一起吃顿饭,和同居的室友没什么区别。


    将简裴杉搂进怀里这举动三年来都是头一回。


    霍序商重重捏住他的下巴,半笑不笑地说:“脾气还挺大,我让你见见我的朋友,你也让我见见你的朋友。”


    简裴杉的皮肤出乎意料地滑腻,冰冰润润,捏在手里不忍释手,他后悔没早点摸摸这张脸。


    简裴杉掰着他的手指,霍序商双指捏得更紧,两颊的肉掐的白里泛红,痛得简裴杉眼睛潮润,小声地讨饶:“放手,好痛。”


    叫得霍序商喉咙发干,这么漂亮的美人搂在怀里,他并非没一点邪念,念着洛泱才能克制本能的欲/望,简裴杉身上甜纯的气味无孔不入钻进呼吸里,他深深呼吸一口,猝不及防地一把将人推开。


    他解开束缚呼吸的领带,神色自若地说:“简裴杉,你要点脸,别这么饥渴。”


    简裴杉揉揉作痛的脸颊,才不惯他的毛病,“我不该炖杜仲党参乳鸽汤。”


    补肾壮阳汤喝多了,不然为什么突然发/情。


    霍序商被他怼得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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