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我爱我自己
雨势在逐渐变大,他们在雨中的距离又一次拉得很近。
沈辞遇看着乔听绥的眼神从来都没有掩饰占有和情欲,他紧紧搂着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按正常逻辑,这种时候,最好培养感情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还能上chuang。”
乔听绥的鼻涕流了下来,配上他那瞪着沈辞遇的死鱼眼,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沈辞遇笑了笑,伸手为他拭去那鼻涕。
乔听绥震惊:“喂,上一个用手给我擦鼻涕的还是我妈。”
“我不想当你妈,但你可以在床上叫我爸爸。”
“你他妈脸又痒了是不是?”
“别这么破坏氛围嘛~”
说完,他低眸作势就想亲下去。
乔听绥猛然撇开,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
“我上次就说了,没有下次。”
沈辞遇微微顶腮,掐着他的下巴扭了过来,直视着他。
“你说的话不作数。”说完他还是想亲下去。
但乔听绥挣扎,可能是因为愤慨所以力气也大,竟然真的单手就把沈辞遇给推开了。
沈辞遇的眼神霎时就暗淡了下来。
“我为你做的也不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要这么对我?”
“酬谢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是这样。”
“我在你眼里一点点改变都没有?你当我是什么?”
乔听绥刚想张口,雷声却轰隆响起。
这个雷挺远,声音没那么大,但乔听绥还是下意识反应了一下。
看他这个样子,身上都淋湿了,还抱着个破旧的盒子,沈辞遇无可奈何。
“算了,回家。”
但回的,是沈辞遇的家。
让他意外的是,乔听绥亲眼看着他开车到自己家里,却没有半点反抗,也没大吼大叫,而是一直抱着那个盒子靠着一边,脸色苍白。
他把乔听绥推进浴室洗漱,还让管家准备热汤,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太没出息了。
等到乔听绥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他依旧红着的双眼。
他伸手示意乔听绥,温柔道:“霜降,过来。”
乔听绥像个木偶,缓缓走到他身边坐下。
“腺体好点了吗?最近有没有去复查?”
“没有。”
“找时间我陪你去,喝点热的,省得又生病。”
乔听绥瞥眸看了眼桌上冒着氤氲的那盅汤,转眸视线平淡地看着沈辞遇。
“你对我来说,真是很复杂的存在。”
沈辞遇一听,动作顿住,霎时浅笑,单手支颐靠在沙发上。
“怎么个复杂法?”
“如果没有霍老太婆做那些事,你我大概率都不会存在。”
“所以呢?”
“听到你爸当时差一点娶了我妈这件事,你就没半点感觉?”
沈辞遇无所谓地调整了下姿势,并且强调了他的侧重点。
“我们俩是孽缘,霜降你其实是跑不了的,上一辈没报完的恩和仇,我们这一辈来圆上,不好吗?”
“乔家现在被重创,虽然不至于走到破灭,可是缓和过来还需要些时间,对你家无益。”
沈辞遇瘪嘴:“我喜欢你,又不是喜欢利益,我们结为一体,又不是联姻。”
“我和霍书颜,过了两次发情期,他还临时标记过我,我的腺体现在就算受损,他要是有意勾引,我应该还能对他的信息素有反应,甚至我们都走到结婚那一步了,他很好,可我最后还是选我自己,舍弃了他。”
沈辞遇笑意依旧,但眼神阴鸷:“所以呢?你是想告诉我,你真的喜欢越知淮,想和他在一起?”
乔听绥有些犹豫。
看到他对越知淮犹豫,沈辞遇心里就不爽,直接扣住了他的后颈,强迫他凑近自己的呼吸。
“你在想什么?你都舍弃霍书颜了,你就应该和我在一起,我的耐心有限,你别逼我把你关起来。”
“我对他确实和对你们的感觉不一样”
“你”
“但我没说要和他在一起。”
沈辞遇看不懂他,也不懂他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在打量,在琢磨。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是我一定要选哪个Alpha和他凑成一对,才能实现自我价值,或许几年,十年,他会等我,但他要是中途变心,我也不会怪他什么。”
他拨开了沈辞遇的手,坐远了一点,顺手端起了那盅热汤,浅尝起来。
“沈辞遇,你的出发点一直都是要把我变成你的所有物,谁知道你这种人,最后会成什么样?”
沈辞遇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骂了,但没有证据。
他撇嘴,正了正身子,难得严肃起来:“这么说,你又是谁都不爱?”
“我爱我自己。”
“我就不懂了,我怎么了?喜欢我的Omega排队也得排出上枯城了,你怎么就看不上?”
乔听绥呵笑一声,万般不屑。
“可能我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合不来,你要收敛一点,我还不至于想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此话一听,沈辞遇顿时两眼迸射着精光。
“听起来,你是想和我结盟?”
第302章 仇没报完散不了
“我还欠你钱,你不会忘记了吧?”
沈辞遇瞥了眼他亮起来的手机,微微蹙眉:“我不是说过不用还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这都是你爸当年的一片好意,我得帮我母亲还完这个人情。”
他说得刚正不阿的模样,沈辞遇在身后直撇嘴不爽。
还嘀咕着:“还人情就不能以身相许?我整幅身家都能是你的。”
乔听绥其实听到了,但选择忽略。
直言道:“我现在是彭景和泓树的执行总监,最近我没空,知淮帮我照看得多,梁氏一蹶不振,乔家现在多方面都有阻力。”
“你想和我联手把江画彻底变成你的囊中之物?”
乔听绥摆手不屑:“我只是想问你,你想要哪家的股份?”
“什么?”
“一次性结清余下的债务,我们就两清了。”
沈辞遇不想听到这种词汇,起身想走人,却被乔听绥拽住了袖子。
“你比我有能力经营,商场上的事情我没把握,要是没有越家兄弟和江肆帮衬,我也做不到今天这一步。”
“可以学,我教你。”
“学不来,我说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想做什么?”
“我还欠云惟一张专辑,得用点心。”
沈辞遇又不爽了,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没地方放了,就叉腰,指着乔听绥,却又没法骂他。
“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你人在我的地盘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别人,你对得起我吗?”
“现在我想和你好好聊,是你不想和我说话。”
“乔霜降,我的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所以你想要多少股份,我都给你,或者你全都想要?我当成利息也转给你。”
沈辞遇顶腮,这脾气都快上头了。
“乔霜降你”
“我在感谢你。”
他眼神真挚,没有一点玩笑直视着沈辞遇。
沈辞遇被他这种眼神死死钳制住,根本没法拒绝。
缓缓放下了手,心里已经默认了乔听绥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的事实,就是嘴巴上不想过去。
“你欠我的,可不是还完了债就能结束的。”
见他话外之意是答应了结算债务,乔听绥只是淡淡一笑。
“也行,我们之间是孽缘,有仇,仇没报完,散不了。”
乔听绥把手里大部分的股份都给了沈辞遇,自己只留了一些,当做一部分经济来源。
选沈辞遇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还清债务,还是为了沈家可以牵掣乔家。
乔家家大业大,此次重创,里外不是人,正好是机会可以下手。
沈家伯父在与他视频的时候,也没有隐忍对乔公无耻事实的憎恶,所以,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一份对沈家的谢礼。
好在,母亲是有人爱的,虽然是曾经,可确实是人家放在心尖上的。
他也在一切事情结束后,回乔家要回了母亲的骨灰。
乔家虽然还是那么华贵,可已经颓靡,且遣散了不少佣人。
当他踏进大厅的那一刻,管家看他的眼神也是复杂不已。
“他们人都死了?”
管家现在不敢无视乔听绥,也不敢对他有脸色,乔听绥敢将乔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高兴的话也有可能可以拿他开刀。
“少爷,集团有事,所以家里只有老爷子,还有小少爷。”
“哦,我来取走我的东西,还有我妈的遗物。”
“这个,得问问老爷子吧?”
乔听绥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楼上,也没犹豫多久,就走上去直奔乔公的卧室。
只是意思意思敲个门,然后他就直接推门而入。
进门的那一刻,他就看着乔公逆光坐在了他一贯办公的桌子前,沧桑,佝偻,病态,颓废。
乔公抬眼看到是他,瞠目欲裂。
“你还敢回来?”
“为什么不敢?我堂堂正正,你该感谢我没有去挖江画的那些破事。”
“真是后悔,没把你早点接回来。”
乔听绥冷笑:“接回来之后被你培养成集团的工具人?任你是从,任你宰割?”
乔公因为那天的事情已经有点中风的迹象了,现在集团的事情他已经没能力全权打理,只能被迫宣布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乔航青。
看着乔听绥挺拔的身姿和那坚毅的眼神,不知不觉,他还以为看到了乔听绥的母亲。
眼神一黯,轻咳一声,讽刺道:“你为了你母亲,做到这个程度,她肯定高兴。”
“是,看你好像快死了,我得赶紧让我的母亲离开这里,省得你和他躺一块她不高兴。”
“你以为这么容易?”
“不就挖个坟?我母亲不会怪我,你现在行动都不方便,能阻止我什么?”
乔公呵笑,竟然对这个儿子,心生欣慰?
“指鹿那老太婆,也是你给刺激得一病不起的?”
第303章 老死不相往来
“你和她都该死。”
乔公眉心一拧,本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烧灼着,刺痛得无法发声。
乔听绥他没管他多难受,继续道:“如果你还在妄想我会感激你生了我,那大可不必,和我母亲相比,我宁可自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乔公缓和了过来,靠着扶手,艰难地举起手来指着他。
“你都知道”
“我知道,你无耻。”
这个时候乔公唯一的想法是,他的这个儿子,为什么是个Omega,又庆幸他是个Omega,并没有接受过金融教育。
如果他的资本足够,这个时候乔家还会不会存在,不可得知。
季燕生了个好儿子,处心积虑为她报仇。
缓缓闭上了双眼,因为年迈,所以能够很快地认清现实,他的身体也大不如前,没什么能力和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孩作对。
“听说,你的腺体,出了问题?”
乔听绥对他有气无力的关心有些膈应,只是蹙眉。
“与你无关。”
“你是我儿子!”
乔听绥都不想去应付他这种可笑的发言,不屑转身,直接无视。
“我们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户口本上那一页,我自己会找机会开出来,谁也拦不住我。”
“你”
“你已经输了,别在这种时候演这种戏码,我不乐意看。”
说完,他径直离开了这间卧室。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里面有摔倒砸落器皿的声音。
没心情照顾,也没回头,他就走去他之前的房间里,想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
中途,经过了梁倦意的房间。
门是开着的,视线里,一望便能看到他一身睡衣邋遢地坐倒在地上的模样。
乔听绥站在门口俯视着他良久,像是在欣赏落网的猎物,欣赏凋谢的玫瑰花。
梁倦意的余光瞥到了乔听绥,在抬眸看着他那张脸的一瞬间,心里深处的恐惧铺天盖地,让他霎时尖叫颤抖起来。
他往一边挪动,找了桌腿掩护自己。
乔听绥都没想走进去,看他这反应,只是瞥眸冷笑。
“早知道这样,当时又何必和我约法三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大家都爱我爱我会保护我”
他嘀嘀咕咕,浑身觳觫,还不时瞟着乔听绥的反应,生怕他下一秒上来扇自己巴掌。
“梁倦意,你现在哪儿都去不了,没有陆上舟,你这辈子都完了,哦不是,是就算有陆上舟,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梁倦意并不是不清醒,只是到现在不肯接受事实。
外界对他的风评已经犹如过街老鼠,网络上的骂声从未间断,他甚至都成了娱乐圈里的禁忌话题。
尤其因为他,不少有被质疑整容的明星都主动去做了整容鉴定,生怕步其后尘。
陆上舟彻底标记了他,想洗标记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痛苦,摘除腺体那就更不用说了,梁倦意绝对不能接受。
“陆上舟是法制咖,很快就会开庭审理,你觉得,他有没有命走出AO警署?”
现在对于梁倦意来说,第一害怕的名字是乔听绥,第二就是陆上舟。
他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接收到一点恐怖的消息,他在麻痹自己,心里也期望乔听绥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出去!你滚出去!不要在我面前!你出门被车撞死也好!不要来这里!!”
他的资本似乎只剩下这无力的嘶吼。
毕竟,他手里的那些私产,全被乔听绥纳入囊中。
乔听绥的脸色毫无波澜,看梁倦意这样,想起过往,心里觉得五味杂陈。
假设梁倦意的性格能好一点,就算只是那么一点真心待他好,也不至于会成这幅田地。
不过,一切没有假设。
“但凡你把我的话放心里,你都不会这样,好自为之吧,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乔听绥这回是真的走了。
梁倦意没再感受到他的存在后,疯癫似的大笑出来。
他曾经说过什么话?啊?他说了什么话?
大脑里在疯狂搜索着乔听绥曾经不知何时说的那些话语。
印象里,乔听绥话不多,而且很懦弱乖巧,他想要什么似乎他都给他了,也没有任何反击。
现在看来全是他在伪装,他等待厚积薄发,不过轻轻回击,就把局面扭转到现在这个境地。
乔听绥很可怕
那个录音是什么时候有的,他完全没印象,乔听绥竟然还藏了这么久?
懊悔与痛恨并行,眼泪缓缓落下。
乔听绥曾经笑着对他说:“我这人很记仇的,小侄子,你要是得罪了我,惹我不开心,你可能会死得很惨哦~”
第304章 满堂和谐
乔听绥把母亲的骨灰重新安葬在了乡下那片桑园里,也把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遗物重新掩埋。
一家三口,也算是圆满了。
将手里那些股份大部分转移给沈辞遇之后,他两耳不闻其他事,只等着每个月收点分成,过上了绝佳舒畅的独居生活。
在乡下住了一段时日,从未觉得如此轻松自在,可以尽情地呼吸春日转夏的空气,享受这惬意的阳光。
债务全清,也查明了真相,惩治了恶人,还与乔家断了往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给天堂的亲人最好的慰藉。
春不再,夏归来,戴着草帽,拎着锄头,站在桑园里,远眺他似乎光明无比的未来。
“听绥!你家里来人了!这儿就别忙了,快点去吧!”
崔姨忽然朝着他喊了几声,有些好奇是谁,便放下手里的篮子,拖着锄头就去了。
没想到站在篱笆前等着他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
“你们”
“哈哈哈哈哈听绥,你这穿的什么?神坛PD下凡种地了?”
越霜序看到他第一眼就沧海一声大笑,差点背过去。
乔听绥歪了下脖子,杵着锄头,叉腰指着他们一排人:“合着现在流行搭伙上门打秋风是吧?”
云惟一愣:“你胡说什么?谁打秋风?”
“那不是打秋风是什么?”
“我们要饭。”顾今闻忽然很认真回答,换来越霜序一巴掌。
“我们买了很多东西,哥哥,这回不用担心别的,该吃吃该喝喝。”
他顺着越知淮的视线看过去,篱笆下堆满了食材和饮料,还有名贵的酒,这不用细看都知道是沈辞遇和霍书颜带来的。
“霜降~你可从没带我来你家,过分了,以我们这亲过抱过睡过的关系,这真的太过分了~”
他一句话,就能惹来的所有Alpha看傻×的眼神。
云惟的不屑,霍书颜的鄙视,越知淮的阴骘,顾今闻的无辜眨眼。
乔听绥瘪嘴,都不想去回他的话,只是看到了一直站在后面默默无闻的裴桑寄。
倒是意外。
“裴影帝不是刚进组吗?怎么有空跑来乡下?”
他一边问,一边走过去,推开篱笆门。
裴桑寄淡淡道:“他们说要庆功,我想应该得有我的份。”
云惟炸毛:“你偷听我们打电话还好意思说?什么叫有你的份?这是我们的事儿,你好端端你凑什么热闹?”
“等一下,庆功?”
“是啊听绥。”谢承走上来,帮着拿掉他戴歪的次草帽,笑得温婉且阳光。
“开庭了,AO警署不像一般司法机关,处理速度很快,等了这么久,终于”
看谢承那下一刻就要喜极而泣的笑脸,乔听绥也有些讶异,他都没看新闻,还没有知晓这些。
越霜序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弯,笑道:“同时,也庆祝一下霍总,指鹿现在唯他马首,从此以后,上枯城的格局,大换血咯。”
顾今闻立马补充:“还有,我们要结婚了。”
乔听绥一喜,双眼放光地看向越霜序。
越霜序一脸的自豪点头,还捏了捏乔听绥的鼻尖:“放心,伴郎少不了你的份~”
所有人都洋溢着与以往大不相同的笑脸,好像被狂风暴雨席卷过后又见彩虹的清明,烈阳下的每一张漂亮的脸孔,都在对着他一人传递着璀璨。
家里的院子是第一次人满为患。
中途连江肆都急忙驱车赶来,生怕错过。
他们架着火锅和烧烤架,在酒水中欢笑,在炊烟中激情荡漾。
云惟歌唱,乔听绥为他伴奏,众人欣赏着越霜序和顾今闻在树下跳华尔兹。
因为画面过于和谐,都觉得像在做梦。
为了给云惟夏日的solo造势,裴桑寄提议开直播。
乔听绥惊呼:“你们这样会让我觉得明天就世界末日了,别吧,感情太好也不像你们”
“谁和他感情好?都是为了公司!和我自己!”云惟大吼起来。
裴桑寄摇摇头,无可奈何喝着酒。
沈辞遇坐在那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双眼不离乔听绥的笑脸,眼底的情绪依旧复杂不已。
“第一次见霜降这么开心,呵,果然,他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
霍书颜也看在眼里,比起不甘心,现在更多的是释怀和欣慰。
“你以后少做点缺德事,我们还能有商业上的往来。”
“我们?我们是情敌耶~”
“还想争到老是吗?”
“也不是不行~”
“我很好奇,你到底爱他什么?”
沈辞遇先是一愣,后是呵笑,双眼直视着乔听绥。
“自强不息,吧。”尔后耸肩无所谓道:“还有,他真的漂亮死了。”
这点霍书颜是认同的。
不仅是面容的漂亮,还有秉性,能力,以及,那份从始至终的清醒。
江肆忽然招呼他们:“各位大佬!直播呢!快点来打个招呼啊!挤爆了!快五十万了!!”
也许是乔听绥有一种天然的感染力,影响着所有人的思绪和行动,没人在如此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做出任何让人不悦的事情。
夜晚的烟火炸响长空,他们欢声笑语,尽释前嫌,享受着这难得的滋味。
“听绥,你什么时候工作啊?”
“过些天,给云惟录专辑。”
“能不能让你和我去漫展cosplay?”
“cos谁?”
“你答应了?”
“心情好,无所谓~~”
第305章 梦寐以求与圆满
在夏至之时,陆上舟一案正式开庭审理。
因在受理案件的过程中,检察院又查实陆上舟在危害Omega生命的同时,与流光集团高层都有过海外du品交易事实。
数罪并罚,一审判处死刑。
谢承,杨太声和许宏宙都勇敢地摇动着属于Omega不息的旗帜,即便被曝光了过往,也无所畏惧,出庭作证。
乔听绥也被囚禁过,所以也为AO警署提供了不少证词。
只是,他不想看到陆上舟,所以没有出庭。
相比于他,谢承他们所遭受过的痛苦更加难以哀毁骨立,时间也难以轻易平复。
这最后的战场,是属于他们的。
陆上舟不服,上诉。
但也没拖延多久,二审维持原判。
网络不断发酵,整张陆上舟编织出来的名为地狱的网络,分崩离析,至此彻底瓦解覆灭。
在kasino下的音乐室,也至此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纳艺人,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录音工作室。
乔听绥的梦想已经迈出了这一阶层的最后一步,曙光近在眼前。
看着他坐在录音室里揣摩乐谱的认真模样,云惟不敢打扰,没忍住一直盯着看。
感受到了视线有所灼热,乔听绥猛地回眸,这才发现孩子一直杵在门口,肩膀上还挂着个吉他。
笑了笑道:“怎么不进来?看什么呢?”
“你。”
“我现在可没有乐谱好看,我发给你的那些,你都过一遍了没有?”
云惟点了点头,走进去,把吉他放下。
乔听绥顺手拉了把椅子,示意他在身边坐下。
“我圈了些重点,你唱的时候得多注意这几个音,诶你开嗓了没?要给你个空间吗?”
“哥哥。”
“嗯?”
“这张专辑,你有自信吗?”
乔听绥愣了一下,后释怀地笑着:“你在,我就有自信。”
“我信你,所以,请你在专辑发布之前,只专心我一人。”
乔听绥听出来这孩子合着野心里还藏着一点私心,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撇头浅笑,颇有种宠溺的意思。
“可以,我也没那么厉害,无法同时容纳那么多艺人在我这里录歌。”
云惟对上他的视线,少年所独有的,藏不住的那股炽/热,让乔听绥也无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找到回避的地方。
只是迎上,单手支头道:“云惟,二十岁出头有事业心的偶像该做的事情,可不是谈恋爱哦。”
“我知道。”
他啪一下夺过了乔听绥手里的乐谱,径直起身。
“把导唱再放一遍给我听,和声部分我可以自己来。”
乔听绥眨巴眼,有点诧异:“这首有阿卡贝拉耶。”
“我都说了我可以,不要质疑我的实力,还有我对舞台的热忱。”
没有犹豫,他选择相信云惟的自我调节能力。
虽然只是一张迷你,没有大专辑的容歌量,但介于这么长时间他经常露面去弦音娱乐与其他PD和高层交涉关于这张专辑的定位和云惟的新风格打造,所以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他在乡下创作时,灵感泉涌,一改往日曲风,连发了三个轨道给弦音娱乐,都得到了超高认同。
原本对于主打,他知道公司一定会倾向于R&B抓耳舞曲,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插手主打的制作。
但云惟强力要求,所以他人生第一次对舞曲进行了编曲和制作。
他尽心尽力想为云惟筑造最夯实的舞台,而云惟也足够争气,专辑发布时,空降榜首,销量猛增,并连续数周蝉联第一。
因为新专的爆火,云惟的咖位更上一个高度,高奢品牌主动联系合作,并受邀海外参与活动,可谓名利双收。
盛夏悄悄要走了,秋风似乎已经拂面而来。
乔听绥倚在篱笆下,刚翻看完云惟最新一则新闻,看完他参与的综艺剪辑,还没从欣慰中反应过来,就收到了另外一条消息。
霍书颜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沉重。
“听绥,姑祖母她今天早上去了,也许你不想知道她的事情,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并且,把当时你留下的那封情书,还给你。”
他有些诧异,不是诧异老人的去世,而是对那封情书。
“竟然没把它毁了?”
“姑祖母怕也是舍不得,我也不想它被烧毁,还是还给你吧。”
“我知道了。”
心情的沉疴不是忽然席卷而来,而是在与日的淡泊里,逐渐叠加。
他和乔家已经没有联系了,就算知道老家伙现在病得很重,江画集团应接不暇致力于自救,他也不想去问候一句。
在帮崔姨收拾好菜园回家后,他看到小桌子上寄来的新证件和护照,还有通知书。
站在原地片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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