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衾得到意料中的回答,没有表现的欣喜若狂,而是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道:“我姐姐聪明又漂亮,百里挑一千载难逢万年不遇,从小到大追她的男生能从我家门口排到盛南大学宿舍楼下,算帅哥你有眼光。”
黎清欢已经走过来了,她不敢再多提,只小声说:“道阻且长,加油吧帅哥。”
她匆匆忙忙跑进车里躲着,黎清欢走到车边,敲敲窗户示意她打开,黎安衾听话的照做,神情依旧狂妄的不行:“干嘛?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现在想找我麻烦也没有用!”
黎清欢用指节轻敲她额头,弯腰道:“回校后好好上课,别在学校里惹事,等有空我去接你。”
“你每次都是等有空,我信你个鬼。”黎安衾将车窗摁上去,用不满的语气留下一句:“照顾好你自己吧!”
黎清欢又从车前绕过去,和徐淮桉道别:“小舅,今天辛苦你了,下次放假再聚。”
“给你过生日谈什么辛苦?你和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徐淮桉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周时序,温声道:“在学校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已经上大学了,能有什么事。”她笑着说。
初高中时生病请假,开家长会这些事必须要徐淮桉给老师打电话,或者亲自来学校处理,大学生是成年人了,能自己解决。
徐淮桉平日里工作忙,又要照顾黎安衾,她不想麻烦他。
他却像是猜中她的心思,笑道:“任何事都行,我随时能来。”
黎清欢想着让他放心,应下来了:“好。”
等黑色轿车开出去,黎清欢走到周时序面前道:“我妹妹讲话肆无忌惮,如果有得罪学长的地方,我替她道歉。”
“没有,她很会讲话。”
黎清欢越发好奇他们刚刚聊天的内容,黎安衾肯定不会说,看样子周时序也很难开口。
她试探着问:“我妹妹和学长说了什么?”
“你妹妹——”
周时序稍稍停顿,一贯平静幽深的眼眸,此刻充斥着令她心悸的情绪,沉默半晌道:“你妹妹不让说。”
“......”
黎清欢放弃了,转而问:“学长为什么今天也在快递站?”
“余嘉年喊我过去帮忙。”
“吟月的快递确实有些多。”她笑着附和,又问:“学长现在准备回宿舍吗?”
周时序二分钟前收到余嘉年发来的消息,说他们准备回朝夕奶茶店继续玩牌,让他带学妹过去。
黎清欢刚刚从外面回来,大概不会愿意再出去乱晃,不如找个地方坐着。
他邀请:“他们在朝夕玩牌,要一起去吗?江吟月也在。”
黎清欢下午没有其他事,答应了。
等他们从宿舍楼前出去,拐过弯,走到道路的尽头,周时序像忽然想起来似的,轻声道:“我的衣服......”
他的衣服挂在衣柜
的最外面,出门前她特意看了眼,然后直接关门离开。
“已经走这么远了,等下次再拿吧。”黎清欢说得理所当然。
“好。”他直接应下来。
这件事仿佛成为他们之间的心照不宣。
周末学生们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校内的生意一般,朝夕奶茶店只有两桌顾客,周时序的室友们围在小桌前,正在和江吟月讲话。
看见黎清欢进门,她兴奋的直招手:“清欢清欢你快过来,让江简来帮你算算卦,太有意思了!”
江简咳嗽,正经申明:“施主,这是很严肃的事,不能用有意思来形容。”
“好的,江仙人,我已知错。”江吟月把身边的座椅拉开,用诚恳的语气道:“请仙人帮我的朋友算上一卦。”
余嘉年和林浩言被逗得笑起来,周时序也饶有兴致地抱臂看着他们。
“贫道本是一天一卦,但看在你诚心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答应吧。”江简的目光落在黎清欢身上,正儿八经道:“这位施主,请先在心里默想你想问的事情,不要说出来。”
以前有朋友给黎清欢算过塔罗牌,也看过星盘,倒是从来没有算过卦,她想着事情,点点脑袋。
“请施主依次说出二个二位数的数字。”
“888,678,931。”
江简的右手有模有样做着算卦的手势,闭着眼睛,嘴里碎碎念:“8,6,1,下坤,上坎,比卦,初爻。”
他睁眼,微微一笑:“施主您这是吉卦,请问您想哪方面的问题?”
黎清欢回道:“感情。”
周时序侧目看她,眸光微转。
“感情方面近阶段你们会升温,关系越来越和谐亲密,哪怕有小矛盾,也不会对未来造成太大影响,你们会相互照顾和迁就,最终结为夫妇。不过你同为初爻,万事开头难,代表你所想的事情初期会发展的很缓慢,你不需要着急和担心,后面都会变好的。”江简如实地解卦。
江吟月听完后啊一声:“怎么听起来没我的准?清欢现在连对象都没有,哪来的感情升温啊。”
“说不定是指不久以后。”黎清欢弯唇笑笑,似乎很满意他给出的答案,开玩笑道:“不许对江仙人无礼。”
江吟月立马道歉:“是我口出狂言,您仙人有仙量。”
“您好,加一杯招牌。”黎清欢朝店员道,转而对江简说:“辛苦了,请你的。”
“还有这等好事?”
江简帮不少同学算过卦,大多是听个乐,不以为意。
黎清欢的举动让他有种被认可的感觉,瞬间高兴得不行,转头问周时序,“你要不要也来一卦?”
林浩言打趣他:“江仙人不是一天一卦吗?”
“今天已经破例了,再破一次也行。”
余嘉年嗤他:“我们周老板信科学不信神佛,你是讨不到好处了。”
话落,周时序应声:“好。”
“你故意的吧,专门来打我脸?”余嘉年不满。()
周时序笑笑:他如果算得准,也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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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嘉年改口催促:“快算!”
江简同样让他先想问题再给数字,然后念叨着:“下乾,上坤,是泰卦,二爻是阳爻。你想问哪方面的事情?”
不等周时序开口,他抢先道:“我猜是事业,你寒假要出去实习了,你很担心对不对?”
余嘉年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林浩言用力拍他肩膀,“好好算你的卦,其他的不许插嘴,江仙人。”
江简拍拍胸口,信心十足的模样:“说吧。”
周时序指尖轻敲着手臂,余光能暼见旁边的黎清欢,正在和江吟月低声耳语,仿佛全然不在意。
他默了两秒回答:“感情。”
“感情啊。”江简想了想道:“你的恋爱正在成长阶段,你对它的态度很积极,不畏困难,会发展顺利。并且,你对伴侣的态度是希望她能够自由自在,你会尊重和包容她,并不会用传统观念束缚和干涉她的选择。”
身边的两个男生都发出“哟哟哟”的打趣声音,江吟月闻言也道:“这卦象是绝世好男人啊,又主动又会宠妻。”
“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讨好周老板吧?”余嘉年说。
江简反驳:“怎么可能?我都是算出来的!”
周时序回身朝店员招手,言语间透着愉悦:“再上六杯招牌,这桌今天所有的消费我请了。”
“周老板大气!”
“看把他给高兴的。”
“他俩今天算的感情卦都挺好啊。”
黎清欢微微侧目,正巧撞入周时序的目光中,眼底带着些许笑意,她不由扬唇:“看来学长马上会有桃花运了。”
他回道:“好巧,你也是。”
他们在朝夕奶茶店打牌到五点钟,林浩言提议找家餐厅吃饭,黎清欢中午吃的晚,现在不是很饿。
“我也不饿,不如我们回寝室点外卖吧?买香辣鸭脖和柠檬鸡爪,点两杯冰可乐,再找一部电影看。”江吟月美滋滋地道。
“你这是不饿吗?”余嘉年满脸无语地反问。
江吟月不悦的瞥他,“你懂什么?鸭脖鸡爪这种小零嘴任何时候都能吃得下。”
“学妹们小日子过得这么舒服,我们怎么办?”林浩言故意问。
“当然是回寝室啊,你不认识路吗?”江简说。
周时序和余嘉年同时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不满,江简不明所以:“看我干什么?”
余嘉年转头说:“你确定他给你算得卦是准的吗?”
“现在也有点不确定。”周时序实诚道。
“......”
“你们没有其他计划,我们就先回寝室啦。”江吟月脑海里已经有了美好的画面,急着赶回去点外卖。
黎清欢很喜欢她形容的场景,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会直接跟着江吟月回寝室。
,和周时序相视一眼?[,他抿抿唇,开口道:“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吧。”
余嘉年立马拍手:“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一起吃着鸭脖鸡爪,喝着冰可乐,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会更舒服!”
林浩言问:“去哪里?轰趴馆吗?”
“轰趴馆的话人也太少了吧。”江简说。
周时序和余嘉年的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他满脸不解,林浩言别过脑袋,懒得教他。
就在大家陷入沉默时,清淡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可以去我家。”
“你家?”几个人异口同声。
“嗯,我家没有人,坐公交过去二十分钟,路上能顺便买吃的。”周时序又问一遍,眼睛却是看着黎清欢的:“去吗?”
她想去,不过需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黎清欢用眼神询问江吟月,她弯着唇笑,似乎是看出黎清欢的意思,笑容带着些打趣的意味,点头道:“去啊去啊,反正都是吃东西看电影,在哪里都一样,人多还热闹些呢。”
“行,没有意见就走吧!”余嘉年直接拍板了。
周时序带着他们从侧门出校,旁边是公交车站,黎清欢记得,这是他参加完作文比赛后去的车站。
“坐哪路车啊?”林浩言问。
黎清欢的目光停在19路的车牌上面,听见周时序回答:“19路。”
她轻轻扬唇,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等车来。
江吟月和余嘉年又在斗嘴,江简在跟林浩言科普算卦,只有他们安安静静的。
周时序朝右边迈半步,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车站没有任何变化。”
候车亭里的广告换上了最近很火的明星代言,站牌仍然是破旧的,掉的漆没有补,边框上都是黑色的污渍,两个座椅也不曾换过。
周时序有些意外,也不是很确定:“你是以前来过这个车站,还是来过盛南?”
“来盛南参加过比赛。”黎清欢语气自然。
他又问:“什么比赛?”
她撩了撩眼,抬头望着他,动作与多年前一样,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
黎清欢轻声回答:“作文比赛。”
周时序也曾经来盛南参加过作文比赛,而且是连续二年,正想问是不是省赛时,黎清欢说:“车来了。”
他们一起上了19路公交车,黎清欢直接往后面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江吟月挨着她落座,其他人坐在前面两排。
“在哪一站下车啊?”林浩言问。
“桃源。”
江简好奇:“你家多大?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吗?附近有哪些吃的啊?”
周时序的语气算不上温柔,但依然在挨个回答问题。
桃源的家原先是他奶奶住的,老式小区都是步梯,有次买菜回家,上楼梯崴了脚,父母不再放心她一个人住,把奶奶接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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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那年他考入盛南大学,父母想着桃源的房子离学校不远,以防他有需要的时候,给了他一把钥匙。
“你为什么不把房子租出去?”余嘉年听完来龙去脉后,激动道:“深城的房租你不知道有多贵吗?两年啊,就算一个月只租两千,也有四万八。”
他作为金融系的学生,满脸心痛地通知:“你损失了四万八,二十多双aj没了。”
“因为奶奶不想让陌生人住,怕会弄脏家里。”周时序解释,他当初也有想过租出去,父母和奶奶都不同意。
二个男生同时盯着他,眼神一个比一个深情:“老周啊,我们不算陌生人吧?”
“周老板,我们可是同吃同住了两年。”
“我可以每天为你算卦。”
“我能唱歌,十佳歌手大赛的第二名哦!”
他们都不是深城本地人,毕业后留在深城上班需要租房,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写着“选我选我选我”。
周时序笑了,低声道:“再议。”
“没骨气啊,真没骨气。”江吟月调侃完余嘉年,转头趴在黎清欢的肩头问:“清欢,你家有地给我住吗,我能每天用十八种声线跟你嘤嘤嘤。”
黎清欢不由失笑,接过话:“那你先给我演示一遍十八种声线的嘤嘤嘤。”
余嘉年凑热闹:“我也要听。”
“你在深城有房吗?一边待着去!”
林浩言问:“播音系的声线是不是真的能百变啊?能变成游戏里的声音吗?”
“谈不上百变,只是声音化妆能给听众不同的感觉,比如——”黎清欢停了两秒,掩着唇道:“周时序学长。”
音色变亮许多,软软萌萌的,听起来超级可爱。
周时序还未回过神,林浩言最先认出来:“是安琪拉?”
“模仿的。”黎清欢笑笑,解释:“鼻腔共鸣,再提笑肌,能达到这种效果。”
江简他们夸着真厉害,江吟月正经申明:“只有专业第一名才能做到这种水平,我是不行的啊。”
余嘉年连连摇头:“你是怎么做到满脸骄傲讲出这句话的?”
“我室友专业第一名,我不能骄傲啊?”
“我室友也是啊,你看我骄傲了吗?”
他们又互相调侃,东扯西拉的拌嘴,黎清欢看着面前周时序的背影,伸手拍他的肩膀,倾身问:“学长,你家是电视还是投影仪?”
周时序偏过脑袋的瞬间,距离忽然拉得极近,猝不及防地,女生清丽的脸庞就出现在眼前,一双乌黑的眼眸极其动人,睫毛轻轻煽动着。
他怔了两秒,低声回答:“电视。”
“能投屏吗?”她又问。
他微微颔首,动作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黎清欢若无其事的靠回座椅,加入江吟月他们讨论的话题。
余光中,周时序迟迟的转回脑袋,似乎是因为紧张,喉间滚动了一下。
黎清
欢嘴角扬了扬,继续聊着天。()
到桃源站下车,小区旁边的沿街都是店铺,他们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拎到周时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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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是标准的两室一厅格局,布置的简单干净,客厅里只有基础家具,摆设不多,显得格外空阔。
“我家真不错。”林浩言说。
余嘉年骂道:“你滚蛋吧!”
他们坐在沙发上,边拆袋子边商量选哪部电影。
余嘉年提出几部,不是江吟月早已刷过,就是黎清欢看过,半晌都没有选出来。
“你们俩的阅片量太惊人了,不然看恐怖片吧?”林浩言提议。
“恐怖片我确实涉及不多,可以试试。”江吟月答应。
他们又询问黎清欢的意见,不等她回答,周时序先开口否决:“不行。”
“你又不怕鬼,反对无效,我们听学妹的意见。”
黎清欢给不出其他方案,也不想扫大家的兴,点头应下:“可以。”
最后选的是一部泰国恐怖电影,客厅里的窗帘全部被拉上,灯也都关了,房间变得漆黑,只有荧幕上的白光闪烁,音效出来的瞬间营造出诡异的氛围。
江吟月坐在她右边,左边是周时序。
黎清欢正巧没有看过这部电影,看得十分投入。
要进入关键情节时,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完全挡住她的视线,紧接着耳边传来江吟月的尖叫声,是恶鬼突然贴着镜头出现了。
黎清欢终于意识到,周时序否决恐怖片,帮忙挡视线,是因为还记得她进密室逃脱之前说的话。
她当时说,她怕鬼。
等电影最恐怖的片段过去,周时序才放下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屏幕。
江吟月紧紧扒着黎清欢的手臂,还在回味刚刚的情节:“你看见没你看见没!那个女鬼太吓人了,我感觉今天晚上做梦都会是她的那张脸。”
黎清欢看一眼周时序,轻嗯了声。
电影前面都是铺垫,后面恐怖的情节接踵而来,屏幕里灯光闪烁,画面变得阴森诡异,江吟月躲在余嘉年身后,抬手遮着眼睛,用从指缝看屏幕,江简和林浩言也都抱着枕头,不由自主的往后靠。
电视里突然响起女人尖锐的叫声,黎清欢正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周时序递过来一包薯片,声音很正经:“这个味道不错。”
黎清欢侧目的瞬间又错过精彩画面,她明白他的用意,忍着笑意拆开包装袋,拿了一片吃,回道:“是挺不错。”
恐怖的音效再次传来,周时序又打开罐装可乐,递到她面前,不辞辛苦的用其他东西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黎清欢掩唇咳嗽两声,故意说:“我不渴。”
周时序放下可乐问:“你想吃什么?”
“不用。”黎清欢抽纸巾擦干净手,侧过身在他耳边轻声问:“学长,你这里有没有地方能让我躲一下?”
她眼眸里蕴着湿润的水光,瞧着很是无
()
助,确实像被吓到的样子。
“可以去阳台。”他顿了顿说:“我带你去。”
阳台就在客厅外面,他们走得步伐很轻,其他人看电影正投入,没有多问什么。
关上门后,恐怖的音效瞬间被隔绝了。
他家在二楼,站在阳台边能听见街道上偶尔传来的车流声,能瞧见小区里的老人在沿着花坛慢慢散步,万家灯火,夜色温柔。
特别有生活气息,黎清欢趴在扶栏上看了许久。
她家楼层高,从窗外看过去是繁华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仿佛永远停不下来,没有心情像今晚这样安安静静的欣赏夜景。
周时序站在她身边,微微弯着腰,双手也搭在栏杆上,问她:“既然怕鬼,为什么答应看恐怖片?”
黎清欢当初撒谎说怕鬼,是想看他知道后会在密室里如何表现,现在这个误会已经解释不清楚,她也不能解释。
但是试想一下,如果自己真的害怕鬼,在当时的情景下,大概也会答应选恐怖片。
“因为不想扫兴。”黎清欢说:“大家都同意,只有我不愿意,岂不是扫兴。”
周时序思忖片刻,问道:“扫兴了,会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轻很淡,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很普通的事,黎清欢愣了愣。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习惯把自己的意愿放在大家意愿之后,不会因此感到不悦和难过,就像她劝室友们的话,只要不触及底线,她是心甘情愿的。
适当的退让能维持表面的平和,能避免冲突把事情推进下去,在她看来是最省事的办法。
“会有人不高兴,也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黎清欢回答。
“那你呢?”他又问。
“我没有不高兴,我对这些小事都无所谓的。”黎清欢笑着说:“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我是遵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如果你不是少数呢?”
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时序侧目凝视着她,犹如细细软软的泉流萦绕,眼底的缱绻落在她身上。
夜晚的风很温柔,轻拂过脸庞,他的嗓音就这么随着风缓缓传来:“如果我以后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就不是少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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