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糖果婚约 > 23、第 23 章
    疯没疯不知道,但是最近似乎很流行染这种银色头发?不仅钱非凡染了,昨天跟许嘉言一起看他那位“很喜欢的”明星同学的照片,似乎也有一张染着这种发色的造型?


    沈青釉的目光从钱非凡身上挪开,再次落回许嘉言的身上,许嘉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松完土就一直蹲在栅栏旁边,已经蹲了快一个小时,刚刚估计是蹲累了,歪着头四处找了一个装农具的袋子,不管不顾地坐了上去。


    这个时间室外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沈青釉不想再跟钱非凡多说,随即下了逐客令。


    等钱非凡走后,又去王姨那里找了一个加棉的垫子,来到许嘉言身边,将垫子递给他。


    许嘉言没想到沈青釉去而又返,接过垫子看了一眼站在大门口正准备驱车离开的钱非凡,问道:“你忙完了?”


    沈青釉点头,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问道:“在做什么?”


    许嘉言的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刻刀,左手则拿着一块组装栅栏时多出来的一块木板。


    那块木板长约20公分,宽约10公分左右,估摸是某个部位多出来的配件,眼见着用不上,扔了又有点可惜。


    沈青釉回书房之前这块木板还平平无奇,仅仅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块木板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许嘉言盘腿坐在地上,弓着背,腿上堆了许多木屑,由于没有工作台,他只能把那块木板放在膝盖附近。刻刀在他手中像笔一样灵活,眼下只剩最后一笔,一笔终了,那木板上面就神奇地浮现出一支栩栩如生正在盛开的玫瑰,玫瑰下面连着一根婀娜曲折的枝,好像刚从蓬勃的枝丫上裁剪下来,又在这块木头上焕起了新生。


    许嘉言将雕刻好的木板递到沈青釉的面前,问道:“好看吗?”


    沈青釉说:“好看。”


    许嘉言说:“那送给你吧!”


    “送我?”


    “对啊,我之前就想送你一个木雕当做礼物,刚好这里有现成的木材,就随手雕了一个,但是我这次从家里来得匆忙,没带工具,这把刻刀还是今早在市场买的,所以雕的不太好,等以后我的工具买齐了,我再雕一个好的送给你!”


    沈青釉盯着这支浮雕玫瑰有些出神。


    他承认,他第一次接到许嘉言的电话时,并没有把指腹为婚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爷爷奶奶对他的婚事比较上心,催得比较急,甚至以45%的股份作为婚姻交易,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许嘉言这个人。


    因为很大概率,在许嘉言给他打完电话之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不会答应许嘉言提出的请求,也不会让林川去车站接他。


    沈家现的所有产业虽然都由他来管理,公司里面也没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但是谁会嫌股份少呢?能够通过婚姻这么简单的事情将利益最大化,对他来讲是一件非常省时又省力的事情。


    所以在见到许嘉言的第一天,他就提出了和他交往,帮他准备好了房间。


    虽然许嘉言并没有答应,但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原本是想通过对许嘉言示好,让他慢慢接受这份婚约,可许嘉言看起来傻乎乎的,对于感情这种事情却难得拎得清楚,他不会因为自己对他的小恩小惠就跌入他的陷阱,反而想要极力跟他划清界限,避免因为他的某些行为跟他产生一些感情上的纠纷。


    他有自己对于感情的目标,也有对于感情的向往。


    正当他觉得这个小木匠有些棘手的时候,他的某些行为似乎开始不受控制地偏离了他既定的轨道。


    他那些有意图的示好,渐渐地变成了一种不受控的下意识行为?


    他不知道许嘉言的笑脸是不是真的可以改变天空的颜色,但他知道,他对于这个小木匠感觉,似乎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


    沈青釉看着手中的浮雕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这是玫瑰?”


    许嘉言说:“这是月季,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株卡罗琳,她的花型跟玫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而且基本上没刺,所以我只雕了几片叶子,其实玫瑰和月季非常容易被大众混淆,甚至有些地区并不会将这两种花进行区分,但我个人觉得,月季的种类更多,花型也更加好看,玫瑰则是多用于提香、药用,还有就是花语比较动听......”


    啧。


    早知道不问了。


    沈青釉皱眉,对于这朵玫瑰其实是月季的事实充耳不闻,非常□□地为她改写了原本的属性。毕竟在他看来,花语动听比花朵本身更加重要。


    第二天。


    许嘉言继续忙着院子里的事情,沈青釉没有出现,估计吃过早饭又去了书房。


    今天要为另外一片空地组装栅栏,临近上午九点,大门口突然来了一辆运送货物的货车。


    运输工人应该提前联系了王姨,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后,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几个工人推着三个巨大的箱子沿着庭院的小路绕到房子后面,直到午饭时间也没有出来。


    不仅是这几位工人,就连沈青釉也没有下楼吃饭。


    许嘉言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看着王姨做了一大桌子菜,歪着头往三楼的方向看去。


    王姨帮他盛汤,说道:“沈先生今天比较忙,我已经把午饭给他送上去了。”


    许嘉言赶紧接过王姨递给他的汤碗,说了声谢谢,又问道:“今天上午送货的工人还没走吗?”


    王姨说:“应该还没有走吧,走了的话应该会找我开门。”


    许嘉言说:“他们是过来做什么的呀?”


    王姨说:“我也不太清楚,沈先生就说了他今天订了东西,上午应该会有工人给我打电话,让我等着帮他们开门就行了。”


    许嘉言点了点头,总觉得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还是不太合适,于是趁着王姨转身去厨房用餐的时候,也端着碗跟她挤到了厨房。


    吃过午饭,许嘉言跟王姨一起将餐厅收拾干净,又继续拿着他的手套还有草帽去了院子。


    没有沈青釉帮忙,他自己一人反而干得更快一些,组装完栅栏又松了松土,全部忙完也不过四点左右。


    上午运输货物的那辆车还停在大门口,许嘉言扭头看了一眼,把自己这两天所用的工具放进储藏室,又上楼洗了个澡,准备恢复一下体力,迎接明天的工作。


    他原本只是想躺在床上小睡一会儿,结果一猛子下去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许嘉言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


    王姨大概进来找到他,估计见他睡着了,就在他的床头放了一杯水。


    许嘉言刚准备将水杯拿起来,就见水杯旁边放了一把黑色的遥控钥匙。


    他眨了眨眼,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拿着钥匙下楼找到王姨,问道:“这把钥匙是您给我的吗?”


    王姨说:“是的,是沈先生让我转交给你。”


    “沈先生?”


    “嗯,他傍晚的时候要出门,知道你睡着了,就让我转交给你。”


    许嘉言说:“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个钥匙是用来干什么的?”


    王姨说:“我也不太清楚,他只是告诉我,等你醒来之后,自己拿着钥匙去后院看一看。”


    后院?


    许嘉言昨天打扫庭院的时候才将后院打扫干净,今天一直没去,是想隔两天再去清扫一遍。


    难道是院子又脏了?


    许嘉言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心想应该是这么回事。


    于是再度系上围裙扛起扫把,顺着储物间后面的一道小门,直接来到了后院。


    后院相比前院的面积小了一些,除了两个联排车库,没有多余的建筑,园艺设计也非常简约,只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以及一条鹅卵石小路。


    小路两边安装了几盏造型精美的庭院路灯,许嘉言沿着路灯一直走到车库附近,抬手按了一下钥匙的开关,就见一间车库的大门随着钥匙的启动,缓缓向上升起。


    许嘉言刚想拿着扫把,进去打扫。


    就见那间车库里面竟然亮着灯。


    那灯光将车库里的空间彻底照亮,许嘉言随着车库大门彻底打开,整个人如石头一般彻底僵在原地。


    他大概缓了五分钟,才拖着扫把目瞪口呆地走到车库门口。


    这间车库已经被彻底改造过了,它从一间空空如也、空无一物的空间变成了一个琳琅满目充满了无数雕刻器材——工作间!?


    许嘉言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不管不顾地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车库里面有一张面积很大的长桌,长桌周围的墙壁上铺满了可以放置工具的洞洞板,桌面上面放了一排极为崭新的雕刻工具,光凿雕刀的尺寸就有十几种!


    除了他常用的平口凿和圆口凿,竟然还有很多特种工具,手锯、曲锉更是应有尽有。


    切割大型木头的电动工具也在长桌附近停放了好几台。


    许嘉言整个人都要激动地弹起来,他的手都在颤抖,喉咙里像是有一股极兴奋的气息不断地向上顶。


    “怎么样?”


    就在这时,沈青釉的声音突然从车库门口传了过来,许嘉言立刻转头,看到他穿着一身西装,估计是刚从外面回来。


    “很,很厉害。”许嘉言尽量压制自己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那么颤抖。


    沈青釉微微扬了一下嘴角,对他用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随便用。”


    “我?”


    许嘉言吐出这个字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他生怕自己此时正在做梦,万一惊动了周公,把他从梦里面踹出来可以惨了。


    他偷偷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竟然有一丝痛感,也终于意识到白天那几个工人送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问沈青釉:“你准备这个工作间要做什么?”


    沈青釉说:“给你用。”


    “给我?!”许嘉言震惊。


    沈青釉:“当然,我又不会雕刻。”


    许嘉言说:“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用?”


    沈青釉说:“你不是说等你的工具齐了,还可以送我一个雕刻礼物吗?”


    “是.......”


    “那现在齐了吗?”


    “齐.......”


    齐得不能再齐了的了!


    许嘉言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直接放开喉咙里面的呼喊,丢下手中的扫把直接冲着沈青釉跑了过去。


    沈青釉没有到他竟然小兔子一般跳到了自己身上,直接张开双手稳住他的腰身,还未开口说话,就听“波”地一声,许嘉言已经捧着他的脸,亲到了他的额头上。


    大抵是亲吻的声音过于脆响,使得两个当事人都愣住了。


    许嘉言意识到自己挂在沈青釉身上,恨不能找到地洞钻进去,他想要赶忙从沈青釉身上下去,却发现沈青釉并没有放开的他意思。


    他暂且无处回避,只能红着脸扎进了沈青釉的肩膀,忏悔地说道:“对不起沈先生,我实在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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