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重生之我要女主死 > 19、演员
    昏暗的包间里不明不白的情愫在流动,谢晚凝难受地喝趴在姜初的腿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姜楚楚,我要怎么办,呜呜呜呜呜……”


    姜初本来脑子就喝得懵,就像午睡还没睡满就被人强制拽起来的糊涂蛋,身下人说话还口齿不清,前言不搭后语,她只听见谢晚凝嘴里一直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楚楚,调侃道,


    “我不是你的楚楚。你是不是喊错人了。”


    她以为谢晚凝把她当作以前的朋友或者情人。


    其实姜初没喝那么多酒,她微醺,谢晚凝和宁染属于不省人事,她知道宁染是爱喝酒,但是她琢磨不透谢晚凝,一杯接一杯不听劝地就往胃里灌,宁染还在一边添油加醋地加油助威,拦都拦不下来。谢晚凝像毛毛虫一样在她身上拱啊拱的,整个人黏黏糊糊,头发散乱在姜初的手臂上,埋头痛哭,姜初怀疑谢晚凝是不是水做的,眼泪流不干似的,还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骂些什么东西。


    姜初听着宁染都睡得打呼,她轻柔地抖抖腿,谢晚凝柔弱无骨地瘫在她身上,像死去的布娃娃,姜初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谢晚凝的上半身正过来,对方顺势就往沙发上一倒,不好把她丢在这里不管,姜初打电话叫来程安,他看着满屋狼藉,苦恼地摇摇头,


    “就知道不能让宁染带你们过来,这都凌晨了。”


    他看着姜初在那里哄着撒泼打滚的谢晚凝说回家再睡,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和姜初合力把烂泥似的谢晚凝扶到车上,这是宁染朋友的酒吧,程安和他们打个招呼后就开车离开,酒气逐渐在车里蔓延,程安受不住地开窗,凉风灌进车内,把姜初浇地清醒,


    “你关小一点,不然凝凝该吹感冒了。”


    程安烦闷地“啧”完,才不耐烦地摇上车窗,他透过后视镜看见酒后的姜初,其实姜初鲜少喝酒,她永远都冷静、理智,说得难听点,就是没有情趣,像雕琢过的朽木一样,死板又精致。


    但现在的姜初被酒浸润地鲜活不少,开衫被她披在谢晚凝的身上,裸露出来的剔透的肌肤泛着粉红,头发被蹭得凌乱不堪,风丝吹得像被无形的手温柔地别到耳后,娇艳欲滴的红唇像熟透的樱桃,诱惑着让人去采撷,姜初似乎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心有灵犀般抬首和后视镜里欲.火焚烧的眼神对视上,她局促地笑笑,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尴尬。


    程安扯扯衣领,感觉燥热似乎像蛇一样爬满自己全身,他有点迫不及待了。但是他忘记了还有谢晚凝这个难缠的货色。好不容易送回家后,她硬生生地拉住姜初不让后者离开,任凭程安怎么拉扯,谢晚凝就是不肯松手。


    她圈住姜初的腰,喃喃乞求道,


    “不要让我一个人睡觉。”


    程安还准备拉开她禁锢姜初的手,但是处在风暴中心的人早已晕头转向,只好无可奈何地妥协,


    “算了,我陪她一个晚上吧。我明天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程安当然不乐意,他摇摇头,


    “我不会这么惯着她。”


    但是姜初已经受不了了,分明是两个人的纷争却要她遭殃,


    “别拽了,我很难受。”


    程安闻言虽然减轻了力度但依旧没有停止,谢晚凝也倔强地宁死不屈,她的手指都快被程安给掰断了,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恳求姜初陪她。


    “够了!”


    姜初挥开程安的手,不理解地质问着,


    “你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是吗?”


    程安被姜初猛然提高的音量吓得愣在原地,


    “我说了,我在这里陪她,程安你听不懂人话是吗?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你随便找个女的不行吗?”


    程安被姜初毫不留情地点破自身卑劣的想法,但是后半句却无端地让他感到羞辱,好像在姜初眼里,自己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行……姜初,你有本事……”


    他伸出手指怼着眼前让他恼羞成怒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开。


    伴随“砰——”的响亮砸门声,姜初彻底地卸力,和谢晚凝双双都跌到了床上。


    “他走了啊?”


    谢晚凝在她耳边悄声开口,姜初被气笑了,


    “你没喝醉?”


    对方却不以为然地嘟囔着,


    “我不是说s市你找不到一个比我谢晚凝能喝的吗。怎么,你以为我在吹牛啊?”


    姜初已经没有精力再和这个古灵精怪的人拌嘴,她敷衍地点点头,谢晚凝爬起来,把自己的头埋在姜初的胸上,感受着身下人好闻的青木香气包裹自己的鼻腔,酒又散发着甜腻的气味,谢晚凝只是没喝得忘乎所以,但还是有点醉意。


    “我好歹也是至源制药集团的老板,这点酒量还是要具备的。”


    姜初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谢晚凝柔软的发丝,听见怀里人闷声闷气地抱怨着,


    “我知道你和程安联合起来欺负我。”


    姜初酒瞬间被惊醒大半,好在谢晚凝此时此刻看不见她匪夷所思的表情,做贼心虚的她瞬间想到了程安的计划,试探性地问着,


    “我们哪里欺负你了?”


    谢晚凝却坏心眼地亲了亲姜初的下巴,像温存过后请求别人再次临幸的猫,


    “你亲一下我,我就告诉你,不亲,那你就猜去吧。”


    姜初用胳膊肘撑住自己的上半身,她不知道谢晚凝到底是在扮猪吃老虎还是做什么,只好先和她周旋一下,


    “你觉得我抢了程安?”


    但是姜初和谢晚凝的交际无非两个,一个是程安,一个是至源制药集团,钱荣是属于个人恩怨,算不得和程安联合,只是顺手的事。


    谢晚凝跪坐在她身上,又亲亲她的鼻尖,


    “猜错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的脸离姜初很近,近到都可以看见上面细小的绒毛,原本迷蒙的双眼顷刻间清澈地好像一汪泉,深褐色的瞳孔像漩涡一样把姜初的意志贪婪地吸进去,排除其中一个可能,剩下的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开口,


    “是至源制药集团?”


    谢晚凝奖励似的吻这次不偏不倚地落在姜初的唇上,比起她密密麻麻、不知目的的吻,姜初更在意她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知道,一种失败的预感,像丝袜上的一道裂痕,阴凉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地往上爬。


    “我知道赵明是你们派过来的卧底。”


    姜初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当头一棒,罪魁祸首还在轻巧地拉下她衣裙的吊带。


    谢晚凝注意到姜初的胸部有一颗黑痣,她本能地吞咽口水,姜初似乎全然不顾谢晚凝眼里快要流出来的欲望,只是胡乱地想要把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拍开,好像古时候招待客人时嗔怒地推走无理的孩童,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是我爸害死了你姐姐。”


    姜初摆正面前人的脑袋,双手捧起她的脸,稍稍有点怒不可遏,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谢晚凝被蹂.躏地发疼,好像面颊被钳子夹住一般,但她没有求饶,只是不知悔改地继续说下去,


    “我也知道程安妈妈是被我家害死的。”


    姜初看着置之不理的谢晚凝恨不得抽个巴掌让她清醒一点,


    “所以你和程安联合起来准备打击报复我。”


    算是彻底没希望了,她放弃地跌坐回床上,谢晚凝却像得逞恶作剧的小孩子,冲她笑得贱兮兮的,


    “其实你也是有私心的吧,你觉得我们也要跟着钱荣一起下地狱。”


    谢晚凝一字一句、好整以暇,充斥着她看透一切般的自信,


    “不然你不会帮着程安想出这么卑劣的手法对付至源制药集团。”


    姜初被谢晚凝缠上的烦躁被她这一句话逗笑,她反倒饶有兴趣地盯着不知所措的谢晚凝,


    “这倒是没有。”


    果不其然,对方错愕地呆滞住,


    “我只要钱荣下地狱,至于你们,只是因为程安帮了我,所以觉得应该帮他做这些事,我还劝他放过你。”


    姜初模仿慈悲为怀的菩萨,怜爱地看着谢晚凝,


    “你是不是在找理由恨我,但真可惜,你就算把我从小到现在做的每件事情翻出来,你也不能恨我。”


    谢晚凝的小心思被看得透彻,转瞬间局势就变化起来,她纳闷姜初是不是有读心术。


    是的,她恨不起来姜初,莫名其妙的,但是她的仇恨总要找个宣泄口,方洋、程安、钱荣、甚至姜初……她每死一次,就想要恨上一个人。


    星月山岗,允许一头大熊啼哭;但在城市,悲伤就像货币一样贬值,谢晚凝当然不甘心。


    她企图扳回一局,可抬眼就看见好似披着层光的姜初,猛然间一道白光划破脑袋,过去的记忆意外出现重合点,自己每次的重生似乎都离不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故事都和她紧密相关,虽然谢晚凝不愿意承认,但是她还是不能再欺骗自己,让心像一片颤抖的枫叶,写满关于春天的谎言。


    她像一个为主角铺路、推动剧情发展的配角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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