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重生之我要女主死 > 73、坏消息
    而因为赵家特殊的掌权模式,也让他们成为话题中心,谢晚凝盖住手机屏幕,好奇地问着,


    “你知道你妹妹送什么吗?”


    赵顺意愣怔,眨眨眼,开口道,


    “我知道她干什么啊?”


    谢晚凝却揶揄着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颇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一般人听见可能觉得她莫名其妙,但是赵顺意却涨红脸驳斥,


    “我和她能有什么战争——还给我。”


    说罢,不客气地将钻戒拿回去。


    谢晚凝无所谓地撇嘴,反正和她没关系,两人因为她的这句话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剩下的旅途中愣是半句话都没说上,但好在剩下的路程不多,谢晚凝简单地打个游戏任务就到了。


    “下车吧,我们直接去办公室就好,ht的人打过招呼了。”


    确实畅通无阻地到达了ht公司老板的办公室。


    ht的老板是中国人,兴许是见到久违的同乡,态度很是友好,但是波澜不惊的状态还是叫谢晚凝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只是来走个过场,其实赵若背后已经把事情谈妥,她在心里叹气,真是浪费时间,也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的非要采取这种方式考察自己,怎么,真把她当上门媳妇?


    老板甚至还和他们寒暄会儿才开始切入正题,当谢晚凝得知竞购价格是每股20美元(比上一个交易日上涨9美元)时,直截了当地建议“鸿图”用“白武士”(受恶意收购的公司请来友好的竞价者参与竞价,以抬高收购价格)的办法对付momax,或进行反托拉斯诉讼。


    老板意外的把目光落在陪同赵顺意前来的女人身上,似乎对她的话很是惊喜,女人气质出类拔萃,眉眼锐利,语言逻辑清楚,干净利索,用老话说,就是个标准的做生意的料子。他原以为主角是赵若的弟弟,看来还真是先入为主,眼内无珠,况且似乎眼前女人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


    谢晚凝不疾不徐地继续说,


    “‘泛潮’会给予您的公司最大的帮助,‘敌意收购’的短期获利行为,往往是和企业的长期发展相违背的,我觉得您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


    妥帖地结束了她的高谈阔论,老板欣慰地笑起来,友好地问着谢晚凝的身份背景,她避轻就重地讲了些,又婉拒对方共进晚餐的请求。


    反正她到这里来只是给个办法,看老板的表情应该是这个方法和赵若的八九不离十,当然,单凭“泛潮”的本事,还没办法帮助到ht。双方的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早已命中注定的谈话里,得到回答的老板敷衍地说着,


    “真的很感谢两位百忙之中抽空起来给予‘鸿图’的帮助。”


    等到两个人重新坐到车上时,赵顺意才如梦初醒,他茶都还没喝完怎么就没了?他一直在听谢晚凝的分析和论证,这时候便佩服地夸赞道,


    “真是了不起,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明明从道理上来讲很简单。”


    谢晚凝觉得受之有愧,便谦虚地回道,


    “也没有,你不也说了从道理上来讲很简单吗?”


    “虽然这么说,我不还是没想到嘛。”


    赵顺意发动车子,他倒很有自知之明,


    “现在这么说太马后炮啦。”


    谢晚凝把安全带拉着系好。


    “什么时候回去?”


    对方尴尬地抓抓头发,说道,


    “我以为很要一会儿功夫的,就订了明天的飞机票,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没想到你这么快。”


    收到答复的谢晚凝轻声“啧”下,赵顺意瞥眼她就开玩笑,


    “这么着急回去,家里是有什么小情人吗?”


    谢晚凝没有闲情雅致和他耍嘴皮子。


    “你开好你的车。”


    八卦群的消息响得让她头疼,她倒要看看又是什么好东西。


    ——程家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事啊


    ——连在这方面都要和赵家争个高低吗


    ——哈哈哈哈


    夹杂在调侃中的提问让谢晚凝骤然睁大眼睛。


    ——这个沈竹心是谁啊


    沈竹心?!她坐直身体,向上划着聊天记录,他们现在在讲的就是程安的死因,点开文档,其实并没有多少炸裂的言论,只是粗略概括了下程安的事情,说他是沈竹心和程天朗的私生子,但是没有花过多的笔墨去介绍沈竹心,很显然他们也不太清楚。


    程天朗当初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去自主创业,结果被人骗个底朝天不说,还背上个走私军火的罪名,险些坐牢,是谢鸢和程家联手把他保下来,当初母亲想必也是看在情义的份上吧,谢晚凝继续往下翻着,没剩多少内容,大部分都是程家姐妹兄弟间的纠葛,许多人她都不认得,他们在纷纷猜测是程家内部有人逼死程安。


    ——那个程西乾不就对他挺不爽的吗


    ——是啊


    ——而且他也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


    “看什么呢?看得眉头紧锁的。”


    赵顺意好奇地询问,谢晚凝心虚地扣住手机,尴尬地笑笑,


    “没什么。”


    程安的死至今扑朔迷离,或许,也永远不会有揭开的那一天。生死之间这么脆弱,就像一个玻璃瓶子一般,一掉地就碎了,可是就有人用力的把瓶子往地上砸。


    姜初一觉睡到天亮,浑身酸痛,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歪歪脖颈,就迷迷糊糊地去翻手机,没有什么消息来戳破这个美好的幻梦,一切顺利进行。她站起身,翻出睡衣,准备去淋浴,脸颊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壳,扯掉还有些疼,她拿热毛巾敷完才轻轻地擦拭干净。


    也不知道谢鸢有没有把消息透露给谢晚凝。姜初站在水中想着,她能承受的住吗?会不会影响到她的疾病?她兀自叹气,无能为力,将沐浴露挤在手掌心上,抹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她又该何去何从?虽然和谢鸢交换的条件就是她要好好照顾、陪着谢晚凝,她一时分辨不清这到底对她是奖励还是惩罚。


    “如果你有任何忤逆到我女儿的地方,那我随时都可以把你送进去坐牢。”


    谢鸢冷漠的话回荡在狭窄的脑子里,自己的后半辈都要和谢晚凝捆在一起,做她的附庸,姜初固然爱她,但是不至于去交付自己的生命,没有到那种境界,只是说和谢晚凝待在一起她很开心。


    算了,桥到船头自然直,她摁关莲蓬头,裹着浴袍轻松地踏出氤氲的浴室,她还是很好奇谢鸢的法子,怎么让方洋心甘情愿地去承担所有的罪名,可能她随着时间的消磨忘记了当初自己要帮姐姐的决心,也没意识到生命比死更可怕,生命有可能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的更坏,变得比当初想象中更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


    谢晚凝其实想过很多种突发情况,但是她绝对没有往钱荣死这方面想过,虽然这件事情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刚下飞机,就碰到来接机的谢鸢,她当时还很开心,察觉到不对劲,可没有细究,一同前来的还有赵若,反正赵顺意是欣喜若狂,他怎么也不会奢望自己姐姐来接他。


    赵若和他打个招呼之后,就一直温柔地问候谢晚凝,好似她才是她的亲人一般,赵顺意以为是姐姐知道谢晚凝给ht的建议,就忍气吞声地候在一边。很奇怪,谢晚凝打量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谢鸢拉着她简单地道别,推着谢晚凝上车。


    “怎么了?”


    谢晚凝才刚坐稳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这几天给妈妈打电话都没有接?”


    谢鸢神色复杂,她伸手把女儿的絮发别到耳后,严肃地说,


    “妈妈接下来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准备好了吗?”


    “?”


    谢晚凝蹙眉,她家破产啦?


    好在比她家破产要好点,钱荣死了。谢晚凝知道此次此刻自己应该露出震惊和悲伤欲绝的表情,但是她半滴泪水都挤不下来,本身心理疾病所导致的失眠和精神错乱就让她对情绪的感知能力下降,更不要说这种似乎已经劫数难逃的事情。


    谢鸢望着女儿不动声色的脸,以为是一下子给她造成的冲击太大,把人给吓呆了,懊恼自己的直白,把她拥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谢晚凝的后背,安慰着,


    “没关系,还有妈妈在……妈妈一定会陪凝凝一辈子……”


    谢晚凝愣住,正巧,就顺势这么埋在谢鸢的脖颈间,以免让她看出破绽。


    现在她更在意地是钱荣怎么死的,凶手是不是姜初,她有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但是她怕自己一出声,丝毫没有情绪波澜的音调会叫谢鸢怀疑,她难过吗?只是心里有点酸涩,好像被稀释的柠檬,钱荣从小就照顾她到大,但过去祂还没消失前的记忆本就零星不剩几许,被时间一冲,灰飞烟灭。


    最大的想法就是,终于,这个围绕钱荣而起的所有缘分要有个归宿了,但这个宣告平淡得都没有麻将桌上有人清一色激烈,谢晚凝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狼心狗肺、自私自利的,钱荣是罪有应得,但是站在她的角度,究竟该何去何从也无从下手,所以她把一切交给命运。


    她不会去帮助姜初,这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也不会去阻止姜初,这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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