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在被幸村开导完后,把幸村送回了家,然后就被邀请留下吃饭了。
等到夏油杰吃完饭后,又被幸村太太热情地塞了一堆水果和甜品,“夏油君,这点吃的你带回去和五条君一起吃,下一次来神奈川和五条君一起再来我们家吃饭啊。”
被热情招待的夏油杰根本找不到拒绝地机会,然后被幸村一家热情地送出了家门。
“夏油哥哥,下次再来玩啊。”幸村对着夏油杰挥了挥手,然后又跑到夏油杰面前,拉了拉夏油杰的裤脚,示意他蹲下来。
夏油杰配合地蹲下来,幸村伸手捂住夏油杰地耳朵,然后把嘴凑近夏油杰地耳边,“还有,我不会说出去的。”
夏油杰听完瞪大了眼睛看向幸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果然,幸村已经猜到了,那个朋友就是他本人。
幸村眨了眨眼睛,对着夏油杰挥了挥手,淡定地看着夏油杰乘着空气飞上半空,离开了神奈川。
“精市,和夏油哥哥说了什么?”幸村太太不由得询问了两句,毕竟,幸村从来不会瞒着他们什么。
“那是我和夏油哥哥的秘密哦,”幸村回绝了母亲地询问,然后兴奋地对母亲说道,“不过,夏油哥哥刚刚飞起来的样子好酷啊!”
男孩子总是不免喜欢汽车、超能力这些看起来就很酷的东西,哪怕是幸村精市已经比起很多人都成熟也无法幸免,毕竟,这是独属于男孩子的浪漫。
“精市在上次看真田练习剑道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话啊,”幸村太太笑眯眯地揭穿了自家一直努力装作成熟地儿子,“要不要跟着弦一郎去学习剑道呢?”
幸村想了想,会剑道确实很帅气,但想想弦一郎每天的作息时间,他立刻摇摇头拒绝了母亲地提议,“不了,比起剑道,我果然还是更喜欢网球,还有,妈妈,明天我要去找弦一郎练习网球。”
“好。”幸村太太心里有数了,知道明天不需要做儿子那一份午饭,“要好好和弦一郎相处哦,不要老是欺负弦一郎。”
幸村太太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儿子完全遗传了丈夫那种恶趣味,幸村精市一般不会把恶趣味用到大人们身上,大部分时候遭殃的都是他身边的朋友,首当其冲地就是真田。
“弦一郎的反应很可爱嘛。”幸村精市没有否认自己的兴趣,只是笑眯眯地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一直捉弄真田。
第二天
幸村一大早就拎起球拍去找真田,中村仁太因为要练习双打没法过来,而切原因为要去买新发行地游戏而不来,最终只有幸村一个人去找真田。
真田早早就做完了今天的晨练,就等着幸村过来。
“弦一郎,精市来了。”真田母亲轻柔地声音响起,真田猛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拎起网球包大步走到外面去。
“弦一郎,早。”幸村背着网球包,对着真田挥了挥手。
“精市,早。”真田背起网球包,嘴角勾起一个微末地弧度,然后对着母亲挥手,“妈妈,我们出门了。”
“中午记得回来吃饭哦。”真田太太温柔地挥手送走了两个小孩。
两人在真田家附近地网球场练习到中午,然后回到真田家里吃了午饭。
而此时东京一家医院里,一个留着妹妹头地小男孩高烧不止,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幸……赤也……网球……”
“莲二?”柳太太没有听清儿子在说什么,立刻着急地摇了摇丈夫的手臂,“阿娜达,你快听听,莲二到底在说什么啊?”
“不要!”高烧不止地孩童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是肉眼可见地惊恐,瞳孔因为极度地惊惧而缩小了很多。
“莲二?妈妈在这呢。”柳太太不断地拍着孩童安抚,刚刚惊醒地孩童才缓缓镇定了下来。
“妈妈,”因为一直高烧不止,柳莲二现在地身体格外虚弱,就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细微到几不可闻地地步,“我没事。”
柳莲二先安抚好了母亲,虽然他还没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依旧认出了面前这个明显年轻了很多地女人,正是他的母亲。
在柳莲二一头雾水的时候,幸村已经吃完了午饭,被真田邀请带去看了他的卧室。
更重要的是,真田拿出了一卷书卷,上面的名字是,真田幸村!
“幸村,我们的名字合起来,就和战国第一兵的名字一样啊。”真田地眼神隐隐有着期待,“他已经用真田幸村这个名字去争霸过天下了,那我们,也要和他一样,一起称霸天下!”
“好啊,”幸村慎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抬手握拳,“一起称霸天下。”
真田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握拳和幸村的拳头撞在一起,“我们要一起,”
“称霸天下!”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同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渴望和期待。
梦想地种子悄悄在孩子们心里种下,不知道何时会发芽。
在和真田约定完后,两人默契地把这件事藏在了心里。
第二天
身体恢复健康地柳莲二已经理清楚了自己现在地年龄,他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但,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他都能,再见一次,那个人。
父亲已经出门工作了,姐姐去上课,他想要溜出去,只能摆脱母亲,幸运地是,母亲要去超市购置一些日用品。
柳太太出门前特地叮嘱了柳,虽然她知道自家儿子一直很省心,基本不会乱跑,“莲二,我出门一趟,你乖乖待在家别乱跑哦。”
“我知道了,妈妈。”柳莲二乖乖点头,前脚刚送走了母亲,后脚就溜出了门。
柳莲二走到汽车站,坐上了前往神奈川藤泽市的车。
他的心早就飞到了藤泽市,只觉得车子驶动地太慢了,还没有到神奈川。
车子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柳莲二心底地兴奋却丝毫没有减弱。
要去见幸村,要去见他了,那样鲜活又温柔的幸村。
柳莲二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地景色,不由得回想起了他的国三。
所有人的青春都是鲜活且最多只带着一丁点地遗憾。但立海大网球部所有人的青春,都在关东决赛那一天戛然而止。
明明只是输掉了关东决赛,为什么幸村突然就在手术中离开了呢?
无论多少次回忆起来,柳莲二都觉得那时自己地心脏疼痛地不像是自己的,那是幸村,那是他们立海大的神,怎么会败在手术中呢?
无论多么希望那只是一个玩笑,但冰冷地尸体和空出来的病房、还有大家的眼泪都在告诉他,神明已死!
那是立海大网球部有史以来最昏暗地一天,前脚丢掉了立海大一直都在努力延续地关东连霸,后脚他们就失去他们的部长。
柳知道自己地想法不对,但他依旧忍不住地把关东决赛和幸村的手术联系了起来,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赢下来,才让幸村倒在了手术台上。
如果当时他没有心软就好了,如果当时他没有太过相信真田就好了,如果当时他把关东连霸拿下就好了。
他无比地痛恨自己,切原打不过不二情有可原,当时本来就是为了锻炼他,真田因为压力太大发挥失常打不过那个一年级也很正常。唯独他,他心软了,放过了对手,却害死了幸村。
让幸村永远停留在了十四岁的夏天,再也迎不来十五岁地生日。
在那之后,网球部动乱不堪,所有人都瞬间成长了起来,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失去了自己的信仰。
后来地后来,他们逐渐长大,都默契地放下了网球,不再参与和网球相关的事情。网球,逐渐成为了他们所有人不可触碰地禁忌。哪怕是曾经最喜欢网球的赤也,最后也放弃了网球。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幸村了,不知道现在的幸村,是什么样的?
会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养花?还是会偶尔恶作剧一下看真田地热闹?
柳莲二很期待,一直幻想着见到了幸村他该怎么开口,该怎么给幸村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柳莲二在路上畅想了很多很多,最终真正站在幸村门前地时候,他却怯弱了。
近乡情怯,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过幸村了,也不知道现在四岁的幸村是什么样子的。
柳莲二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他并不认识现在的幸村,所以,只要看一眼就好了,没必要打扰幸村现在地生活。
柳莲二准备离开,转头却看见了一个深蓝发色的小男孩拉着一个黑色卷发形似海带地男孩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倒带着帽子的男孩。
柳莲二突然忍不住了,眼前的一切被水光模糊,他看不清了,但即使如此,他也认了出来,那是幸村、真田还有赤也。
柳莲二泪流满面地样子引起了本来有说有笑要去幸村家里玩的三人的注意。
看着柳莲二眼泪不止地样子,幸村吓了一大跳,“你没事吧?”
柳莲二听着幸村的声音,哭得更凶了,忍不住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幸村,“太好了……”
太好了,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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