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彼此◎
收到第一校的入学通知书时， 哈迪斯的脸都黑了。
“你考第一校没和我商量。”
姜雾眨巴着眼看着被哈迪斯握在手里的入学通知书，“我就是想试试……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考上了。”
哈迪斯：“……”
他冷着脸看着那张入学通知书，第一次感受到了孩子长大了不好管了。
姜雾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哈迪斯的衣服， “你不喜欢我就不去， 反正我也没有很想去学校读书。”
哈迪斯一顿， 他的小水珠从小跟着他们在海盗船上到处流浪，没有感受过正常人是怎么生活的， 自然也不提学校的事。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姜雾太苛刻了，明明姜雾也可以去学校读书的，只是因为他不想姜雾离开他就不允许姜雾去学校……除了海盗船上的人， 姜雾没有什么朋友， 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可是一旦去了第一校， 哈迪斯不愿和姜雾分开的话，只能回到主星当贵族……
“哈迪斯。”姜雾声音更轻了， “你……”
“想去吗？”哈迪斯问。
“嗯？”姜雾愣了愣，“什么？”
“想不想去第一校。”哈迪斯很耐心， “既然瞒着我偷偷去考了， 应该是想去的吧？”
姜雾抿了抿唇， 轻轻地点了点头。
“真是。”哈迪斯轻轻地揉了揉姜雾的脑袋， “那我带你去吧。”
姜雾微微睁大眼看着哈迪斯。
曾经的小孩越长越漂亮了， 去到第一校不知道要迷晕多少人。
哈迪斯又开始忧心了。
他熟练地把姜雾搂在怀里，沉声道，“明天我们就回主星， 在这之前，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弟弟。”
既然姜雾要去第一校念书， 那么他必须要为姜雾做好准备， 不让姜雾在第一校被人欺负。
这是他养大的小孩， 溺爱一下怎么了？
姜雾搂着哈迪斯的脖子，轻声说，“会让你很为难吗？”
哈迪斯揉了一把姜雾的脑袋，“现在担心我为难了？”
姜雾：“……”
“不为难。”哈迪斯笑道，“有我在，我会帮你扫平前面的一切不平稳，小水珠，相信我。”
姜雾怔怔地看着哈迪斯然后点了点头。
他当然是相信哈迪斯的，一直都是这样……
……
哈迪斯的弟弟长得和哈迪斯并不像，坐在王座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哈迪斯，“兄长终于愿意回来了？因为你养的这个孩子吗？”
他说孩子的时候视线落在姜雾身上，眼底带了趣味，“长得很漂亮，送给我做皇妃怎么样？”
哈迪斯面无表情，“慎言。”
“看起来也不小了，还是说兄长想要留着给自己做妻子呢？”
“宙斯。”哈迪斯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带他回来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
“是是是，不过你居然会为了他来找我……就为了他在第一校能过得舒服一点？这可不像是你。”
姜雾抬眸看了一眼哈迪斯，他又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手想，哈迪斯……只有在对他的事情上总是这样毫无原则和底线。
“不过说起来，兄长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回来是不是要考虑结婚的事了？”
结婚？
哈迪斯吗？
哈迪斯的确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
离开王室后，姜雾还有些憋闷。
哈迪斯偏头看了一眼姜雾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你要结婚了吗？”姜雾停下脚步看着哈迪斯问。
“……”哈迪斯揉姜雾的脑袋，“没有要结婚，不要听其他人胡说八道。”
姜雾哦了一声，声音更低了，“你一直带着我，也很不方便结婚吧？”
哈迪斯低下头看着姜雾，微微笑了一下，“小水珠，你在担心我结婚吗？”
姜雾偏头，“没有。”
“不会结婚的。”哈迪斯轻声说，“没有谁会比你更重要了。”
姜雾心口跳动了一瞬，抬眸看着哈迪斯。
哈迪斯又说，“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候开学了我送你去学校。”
姜雾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听哈迪斯的话乖乖地休息。
也许是到了青春期的缘故，姜雾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这让他拒绝再和哈迪斯一起睡觉。
哈迪斯失落的同时怀疑姜雾是不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他没有直接问姜雾，而是偷偷地观察着。
直到某天姜雾午睡的时候抱着被子磨蹭着，压抑的哭着，哈迪斯才骤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他的小水珠真的长大了。
他的小水珠已经是十分漂亮的少年了，到时候去第一校只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或许有一天还会领着某个人来他面前说那是小水珠喜欢的人。
每每想到这里，哈迪斯就觉得心烦。
不仅仅是因为姜雾会有其他喜欢的人心烦，更多的是……这是他的小水珠，他发现的，他养大的，属于他的宝物。
没错。
就是这样的。
哈迪斯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的小水珠。
他看着长大的小水珠，他养大的宝物，是属于他的。
可是他的小水珠呢？
小水珠怎么想的？
姜雾又从梦中醒来了。
他抱着被子发了会呆，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他……他怎么会梦见那样的事情？
梦见自己被哈迪斯拥抱着做那种事情……
他对哈迪斯怀抱着不仅仅是长辈的情感吗？
显而易见不是。
他对哈迪斯的感情……是更复杂的，想要和哈迪斯共度一生的感情。
难怪他那么排斥着哈迪斯身边可能会出现的人，也不想哈迪斯结婚。
可是这种话题，要如何告诉哈迪斯呢？
直接说吗？
还是……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姜雾飞快地上网查了一下，脑子里有了迷迷糊糊的想法。
……
躺在床上的少年呜咽着叫着哈迪斯的名字 ，男人就站在门口，目光沉沉。
他关上门，提步靠近了少年。
少年颤抖着睫毛看着哈迪斯，眼底似乎有着惶恐和不安。
“怕什么？”哈迪斯伸出手把姜雾抱进怀里，声音又低又哑，“怕被我发现吗？”
姜雾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
“不是怕我被我发现吧？”哈迪斯去亲姜雾湿润的睫毛，“毕竟……玩得这么开心。”
这种话……
“是想在去学校之前告诉我吗？”哈迪斯又问。
哈迪斯实在太了解姜雾了，把姜雾的想法看得透透的。
姜雾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沙哑，“我……不是……”
“我的小水珠真是……”哈迪斯亲下来，“除了我，你还能找谁呢？其他人，我也不允许他们触碰到你，靠近你。”
姜雾闭了闭眼。
“我的小水珠从小就属于我，未来也将一直属于我。”哈迪斯轻声说。
姜雾环上了哈迪斯的肩，喃喃着，“你也是。”
他们……只会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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