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遇袭

    病床上的人还没睁眼就听到杨导的声音,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着感谢的话语,虽身上还是酸痛可精神却好了很多,脑海里闪过蔺墨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拥抱他的场景。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蔺墨果然坐在沙发上,孔明站在一旁,打着吊针的杨复还坚持道谢,“节目组能一个不落的逃出来,都是祁柏发现的及时,大家能这么快脱困也是蔺总派遣的救援机出力,你们救了大家。”

    “不用谢我,我下达的任务是营救祁柏。”蔺墨的声音很冷淡,听到孔明转述的救援过程中的插曲,如果他在现场肯定命令所有救援机原路返航,花大价钱以德报怨的胸襟他是达不到。

    一想到让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别人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放弃,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理一份林朗的资料回国前发给我。”

    “好的,蔺总。”明明不是上下属的关系,可是面对蔺墨这张脸孔明还是会下意识的听从命令,眼前的人只是坐在那周身散发的也是绝对的上位者气势。

    杨复也只能小心的赔不是,“是……是,多亏了祁柏……”

    蔺墨的视线无法离开病床上的人太久,再次看过去就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眸,他‘嚯’的起身朝他走去。

    “醒了。”

    祁柏点头,窗外太阳西斜,“我睡了很久?”

    “药液中有睡眠的成分,你也需要休息。”说话的时间他已经顺手给祁柏换了一袋药液。

    膝盖处酸胀酸胀的,祁柏只是看了一眼,蔺墨就道:“没事,修养两天就能恢复如初,我保证连疤都不会留。”

    祁柏笑了笑,其实留不留疤他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蔺墨既然这么说了,他也顺势点头。

    刚刚还阴云密布的脸上现在却满是柔情,那个淡漠且充满威胁的人仿佛只是这个人的一个剪影镜头,可是在场的倆人都知道并不是,淡漠和攻击性才是他的本色,只是面对祁柏他本能的收起自己的利爪,露出只为一人柔软的内里。

    孔明却觉得这个房间里真正厉害的应该是躺在床上虚弱的祁柏,连蔺总这样的人都能拿下。

    原本还担心他们的婚后生活,现在看来陷得更深的显然是蔺总,被绝对在意的是祁柏。

    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的存在绝对不讨喜,他拉上杨导和祁柏简单的交代两句就识趣的离开,这种时候还要蔺总提醒那就太不懂事了。

    “我是不是耽误了你很多工作?”祁柏的注意力果然再次落在蔺墨的身上。

    “你想问的只有这个?”蔺墨抬头看他。

    “父亲……父亲知道吗?”

    “暂时不知道。”蔺墨微微低头拉近了倆人的距离,“我不会再逼你接受,所以你也不要再躲着我,至少健健康康的生活在我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祁柏,F国太远了,十几个小时的路程真的很漫长。”

    祁柏盯着他眼中的自己,他能感受到蔺墨积压在眼底浓烈的情绪,烫的他眼睛一缩,然后故作轻松道:“看来言秘书又要记我一笔了。”

    说了不再逼他蔺墨说到做到,身形微微后退坐直了身子,恢复如常道:“他不敢。”

    祁柏微微松了口气。

    晚饭是孔明送进来的,祁柏趁机了解了一下节目组众人现在的情况。最后蔺墨拒绝了他要陪床的提议,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晚上九点,祁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蔺墨关了房间的主灯,只能留下病床旁暗黄的壁灯,拿起手机进了洗手间,眼前的突发情况确实打乱了他的工作计划。

    半梦半醒间祁柏看到房门被推开,逆着光看不清面部轮廓,对方身形高大,潜意识里他叫出了那个名字。

    “蔺墨。”

    洗手间的门被拉开,对方显然一愣,没想到房间里还有人,接着反应迅速的朝祁柏扑去。

    蔺墨的速度也很快,他看到对方藏在口袋中的手腕处闪着冰冷的寒光,直接单手将祁柏从床上圈了起来,另一只手握上刀锋,然后抬脚将人踹了出去。

    这一下力道十足,对方直接跌倒在地,这时,身后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个身形和装扮一模一样的男人。

    祁柏此时瞌睡已经彻底清醒,一把扯下床头的呼叫铃按了下去,警报声在房间响起,护士战的回声也传了过来。

    见时机一再错过,俩人毫不犹豫,打开门逃了出去。

    祁柏这才在意起蔺墨受伤的手掌,单手扯过床单按住止血,然后问道:“疼不疼?”

    蔺墨将他放回床上,单手握住掌心的布单,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警报声响起后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孔明,看到眼前沾惹了血迹的床铺,和蔺墨渗血的左手,胆颤道:“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医护人员姗姗来迟,祁柏忙抓起蔺墨的右手:“他受伤了,麻烦你们给他包扎一下。”

    同行的护士拎着医药箱上前,还有人询问着眼前的状况,得知倆人是被人袭击皆是一副慌张的模样,当场就报了警。

    “身高185cm以上,很健硕,对方的外套下穿的是病号服,大概率是这里的患者,我踹伤他这里,应该会留下痕迹,你们可以去查。”蔺墨冷静的总结有用的信息。

    “这里一大半都是景点救出来的伤患,我们会安排查房。”

    而祁柏的注意力始终在蔺墨受伤的手上,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再次开口问道:“是不是很疼?”

    蔺墨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袭击,对方两个人,在看到自己的面容时依旧不放弃对祁柏下手,说明他们的目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祁柏。

    可祁柏的性子并不会轻易和人气冲突,娱乐圈的交恶应该不至于□□,所以到底是谁?

    祁柏的询问将他的思绪拉回,蔺墨垂眼看着祁柏担忧的面孔,听着他关心的话语,眉头皱的更紧了,“嗯,很疼。”

    平时一声不吭的人突然叫疼,这更让祁柏在意,没有蔺墨他今晚一定不会安然无恙,他这只手是因为自己伤的。

    包扎的护士适时道:“徒手去接刀刃,这种行为是很酷,但是作为医生我必须告诉你,这很容易伤到手部的筋脉,影响手指的灵活度。”

    “那他这伤会有影响吗?”祁柏连忙问道。

    “他很幸运。”护士说完,封好纱布,起身收拾东西,“明天记得来护士战换药。”

    “今晚我也留下来吧。”孔明出声道,这两位祖宗谁出事了他都担不起,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的医院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比电视剧还刺激。

    蔺墨没有拒绝,一手揽着祁柏的膝盖,一手揽着腰腹将人抱了起来,“你先在沙发上休息,我来换床单。”

    祁柏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主动伸手去勾他的脖子,“你的手不能使劲。”

    “一会儿没关系。”蔺墨已经朝沙发走去。

    孔明跟在身后连忙道:“要不我来抱?”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自己的失语。

    蔺墨将人放下回头看他,孔明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背着也行。”

    “用不上。”蔺墨淡淡道,然后单手从柜子里拿出备用床单,孔明连忙机灵的上前,“我来,这种事我做的最好,蔺总坐下休息一会儿,祁柏也舍不得你带伤干活,你开解开解他,一会儿应该还要做笔录。”

    蔺墨也没有和他争,由着他将活揽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这场灾难,相关资源都倾斜到营救活动上,他们并没有等到笔录,祁柏已经睡着,孔明出门接电话的时间,拉开门才知道门外站着一排西装男,他们的同一特征都是健壮和不苟言笑。

    他反应过来应该是蔺墨的安排,再次返回房间时祁柏已经被蔺墨就着薄被抱了起来。

    “蔺总?”

    “我们换个地方,你一起吧。”蔺墨解释道。

    被抱起来的时候祁柏是有感觉的,耳边传来温热的声音,“我们换个地方睡。”

    “蔺总,需不需要轮椅?”孔明试探着问道。

    蔺墨:“不需要。”

    夜半时分,一行人转移阵地。

    祁柏一早醒来就发现换了个地方,蔺墨在他旁边的床上睡着,手上缠着的绷带映出红色的血迹,就搭在床铺的边缘,他伸手将他微微弯曲的手指掰开,却一个不查被紧紧握住,然后对面的人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谁都没有开口,孔明拎着早餐推开门时就被这一幕闪到,一时间进退两难。

    祁柏率先收回手,笑着道:“进来吧。”

    孔明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眼观鼻鼻观心的将早餐一一摆开,耳边传来夫夫俩的炫富环节。

    祁柏:“这是哪里?我们升级病房了?”

    蔺墨:“这里是梵蒂簛,位于市中心的私人医院,挂在你名下。”

    “嗯?”祁柏有点懵。

    “你不会以为父亲真的只会给你一些房产吧?”

    “不是一些,是很多。”祁柏无奈的纠正。

    蔺墨对他的纠正并没有否认,而是道:“这家医院,一公里外的QE商场,南湾港口最大的游艇,澜奈群岛上以你命名的那一座……还有昨天的私人救援中心也在你名下。”

    “集团的业务已经拓展到……?”

    “集团的海外版图早就有了,不过私人救援中心是刚收购不久。”

    “你收购的?”

    “嗯,这样他们才会倾巢而出营救。”

    见祁柏沉默他继续提议道:“这次回去你可以让齐伯整理一份资产明细,进一步了解自身的资源,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怕,告诉你这些也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是‘千金之子’,任何时候,你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

    在孔明即将麻木之际,倆人终于聊完,祁柏看着面前一溜的中式茶点笑着道:“孔哥有心了。”

    孔明笑的特别勉强,今天的饺子就了双倍的醋,这样的身价还出来混圈,他果然带了个普渡众生的男菩萨。

    饭后就是换药环节,祁柏自己的腿都顾不上,却不错眼的看着蔺墨的伤口。

    他不是木头,面对蔺墨绝对的偏爱就算是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他会担心,会懊恼,会……心疼。

    他会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人奋不顾身,而蔺墨还会做到什么程度。

    ——

    他们转院的第二天就从先前的医院传出流言,不知道谁造谣,竟然说祁柏没有救出来,所以就连孔明也从未露面。

    知情的几人都被气笑了,安萱羽被困在病房里,杨复忙着善后,唯一得空的许一行冷着脸一再解释祁柏的安全,可也阻止不了流言。

    而此时打着飞的粉丝门也已经混迹在满是伤患的医院,听到半真半假的消息立马受不了了。

    第82章 上门打击

    有粉丝晒出了自己在F国的照片,背景甚至是医院,哭诉几位嘉宾始终没有出现,无法知道现状,节目组众人都在议论祁柏遭难的话题,自己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

    结合她之前晒出的国际航班,可信度立马提高。

    从出事后节目组和几位嘉宾就一直霸占热搜前几的位置,闻到风声的媒体一直压着不敢写通告,毕竟圈内人都知道祁柏的法务团队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刚。此刻也只敢大谈节目组的情况,委婉点名q姓演员在这场天灾中丧生,惋惜天妒英才,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事。

    [我不信,祁老师肯定不会出事,节目组还没有发声,你们能不能别出来造谣。]

    [好人一生平安,祁柏肯定好好的]

    [呜呜呜,祈祷,世界上最好的祁老师,一定一定会没事。]

    ……

    #祁柏遇难#的词条冲到了首位,事情还没有清晰之前他就被拉出来演了一轮。

    此时《偶像创造营》的基地里刚好是晚间休息时间,司楷猛的起身,脑袋磕在上铺的床棱上发出一声巨响,他也顾不得疼痛,调出通讯录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祁柏的联系方式,在这场他独自沦陷的关系中,其实祁柏始终将距离感把握的刚刚好。

    “热搜上应该是瞎扯的吧?”姚纪屿从上铺坐了起来,看向司楷。

    “什么事?”苏阳抬头不明所以的问道,下一秒看到司楷的面色,直接打开手机,看到那一行字眼,心脏猛地一揪。

    “肯定是假的,PD还要回来和我们录节目的,他怎么可能出事。”司楷咬牙道。

    几个还没出道的少年根本没有机会结识圈内的人脉,更无从探得这一消息的真假,只能干着急上火,最后还是姚纪屿一通电话拨回了家。

    “哥,你帮我查一个人。”

    “吆,知道联系我了,我的好弟弟,你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对面的人显然很不爽欠欠道。

    “我们节目的PD祁柏。”姚纪屿继续道。

    “帮你没问题,先给小姨打通电话,否则你就去求你爸。”

    “我一会儿就打,还有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拿到手机。”

    “那你就抓紧时间。”

    虽然姚纪屿从来没有谈过自己的身世,可是从他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还有对各种乐器的熟悉众人早就有了怀疑,不过对方不提他们自然也不会问。

    等待的时间里,他们试图在网上拼凑出有用的信息推翻这一谣言,可是目前网上传出来的消息都是负面的,包括那场引起全球关注山洪,照片和视频都衬出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姚纪屿的手机掐着点响了起来,众人都看了过去。

    “人好得很,私人医院住着,有人照顾有人疼。”

    “好,谢谢哥。”

    “你小子这么紧张,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最好趁早打消。”

    “没有,他就是PD。”

    电话挂断后他解释道:“人没事,只是和节目组不在同一家医院而已。”

    众人的悬着的心终于缓了过来。

    而另一边,坐落在市中心的别墅里,祁书桁一身出门的装备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国际频道,上面播报的正是这场令人震撼的新闻,半晌他摘下了渔夫帽,摸出电话拨了过去,对面再也没有接通过。

    祁君淮刚进门就被叫住了。

    “您这是出门夜钓?”

    “这几天的新闻你看到了?”

    “嗯。”祁君淮点头,“祁柏获救了,目前就医于梵蒂簛医院。”

    祁书桁对他的消息来源并不过问,而是道:“重要的不是他本人怎么样,而是祁临安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明天你去一趟老宅。

    “他不是心疼那个没有血缘的外人,人还没死就急着立遗嘱。”

    “立遗嘱?”祁君淮的眉头一跳,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忙到最后只会什么都落不着。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放手集团交给蔺墨,想全面掌管其实集团这么点时间可不够,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他坐镇你会方便很多。”

    “我明天一早就去。”

    “想想怎么避开他身边的那条老狗。”

    老宅这边,祁柏受伤的消息始终瞒着祁临安,好在齐伯知道孩子只是受了伤,没出大事,过两天就回国,便没有说出来惹祁临安担心。

    一大早祁君淮和董事会的几位就来到老宅,顶着集团的名义前来探望祁临安,得知消息的齐伯不好出面阻拦,只得一刻不离的跟在祁临安的身边。

    “您这么久不出面我们都担心不已。”以方董事为首的老家伙上来先是一顿寒暄。

    “我很好,只是年纪大了,想休息,以后的时间更多会专注在生活上。”祁临安笑着道,不似在工作中的不苟言笑,他整个人都非常平和,这也是他和主治医师共同努力的结果。

    见他真当闲谈的架势,几人不好开口了,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只方董事继续道:“前段时间在电视上看到小柏这孩子,我看大家都追着喜欢他,真不错。看着性子也沉稳了许多,他什么时候来集团我第一个支持。”

    祁临安笑着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他对管理公司没什么兴趣,他的选择我不干涉,孩子开心就好。”

    这时有人插话了,“其实说起来蔺墨和祁柏同岁,都太年轻了,年轻人精力旺盛但是性子沉不下来,前阵子说走就走,这次也是,一句交代都没有又抛下集团这么大个摊子不见人影,一个集团的领导人就是它的核心,也是坚实的后盾,时刻坐镇后方,管控大局。”

    待同行的人说完,方董事才慢半拍的开口阻止,“老李,我们今天就是过来探病的,聊聊家常就行了,不谈公事。”

    祁临安手上的动作一顿,陶瓷杯里的茶水并不多,是用来品的,可以客人自居的几位却一口没碰,他自顾自和完一杯,将众人晾在一旁。

    “这次是我让他去的,跨国收购的案子,也是想锻炼他。”放下茶杯他又成了那个让人敬畏的领导者,“你们今天在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他自接手集团以来,是否消极怠工,无法完成工作给集团造成损失?或者玩忽职守,将工作当成儿戏糊弄给集团造成损失?再或者德不配位,享受着身份带来的便利却没有给集团盈利?

    “但凡任何一项,我会重新审视他的能力。”

    一旁始终不曾开口的祁君淮听到最后一句话激动极了,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他的动作自然引起了祁临安的注意。

    谁知一阵沉默后,几人纷纷闭口不言。

    “怎么了?你们如实说就好。”祁临安又笑了。

    “这倒没有,您的眼光自然不会错,他是您亲自带出来的,能力自然不错,可我听说集团最近的几个大项目都是他手下的言秘书在跟进,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集团终究姓祁,一个外人在集团的名声太盛终究不太好,接触了集团这么多机密项目,一旦跳槽,那给集团造成的损失时无法预计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

    “其实我打心眼里想要小柏进公司,可惜他对经商不感兴趣,好在君淮不像他爸,他对管理方面还挺有天赋,估计继承的老祁总,他和蔺墨也是真正血缘上的兄弟,倆人合力,从集团的未来考虑也是最好不过。”方董事绕来绕去终于说了自己想说的话。

    “方叔,相对于去集团上班我更喜欢自己缔造一个商业帝国,这话你说说就行了,大伯也别当真。”关键时刻祁君淮第一个站出来拒绝。

    “你姓祁,从出生起身上就带着一份责任,不是一句不喜欢就能推脱的。”方董事语重心长。

    “你的建议我收到了,再深聊就是家事了,我会找机会和二弟聊一聊。”祁临安先是堵住他继续劝说的劲头,然后道:“关于你们口中的言秘书,我和你们的看法有些偏差,身为领导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否则当初我就不会重用你们。

    “董事和集团首席执行官的区别就在驭下之术,董事可以作壁上观,每年还能拿上一笔可观的分红,可首席执行官却要带着集团走向更好的高度,担负着所有压力不断的去创造价值,如果事事亲历亲为,相比于创造的价值他会先一步累垮,我年轻得时候身边要是有一个想言秘书这样的得力助手,也不至于这个年纪身体就垮掉。”话落,桌上的三泡茶刚好沸腾,他倾身先为自己斟满,然后再一一为众人还没有动过的茶杯中填上新的茶水,小巧的瓷杯承受不了太多,皆溢了出来,可是他好像没看见一样。

    轮到祁君淮时他笑着道:“还是君淮懂我,一会儿让齐伯给你装上一份,拿回去细品。”

    “谢谢大伯。”祁君淮也已经看明白桌上的暗藏汹涌,却装傻笑着应下。

    祁临安收回手,看向对面的几人道:“我也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几位董事还有没有其他看法。”

    “……您说的是。”方董事第一个附和。

    除了应下他还能说什么,这段不带脏字的话句句都在骂他们,和指名道姓骂他们是只拿好处不干活的蛀虫还要让人难堪,也暗喻他们这样的永远也当不了一个集团的话语人 。

    “是我们想岔了,还是祁总看的通透。”董事们纷纷附和,一个个冷汗直流的端起面前溢出来的茶水,做出一副品茶的文雅相。

    一旁的齐伯笑的一脸亲和,却将茶壶拿在手上贴心的注意到场上的每一个人,只要谁空杯一定第一时间续上,最后众人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和怨气,终于想要遁逃。

    祁临安当然不会挽留,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探望已经结束,祁君淮接过齐伯递上来的茶叶,突然道:“差点忘了,大伯,我今天来本来是想问问你关于小柏的情况,看到你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没事,网上的娱记都是胡乱攀扯,竟然说小柏在那场山洪中遇难,我差点就信了。”

    第83章 上善若水,大爱无疆

    齐伯的眉头一跳,立马接话道:“当然没事,小少爷已经订好了回国的机票,和大少爷一个航班。”

    “那些媒体也太放肆了,回头是要整治一番。”方董事也认真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祁君淮见祁临安半天没有发作略微有点失望,想到今天这趟不仅没有探他的口风,还明里暗里被敲打一番,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当年父亲会选择主动放弃。

    他只是老了,还没有死。

    从他维护的态度就已经看出来,他会绝对的站在蔺墨和祁柏的身后,或许只有他死了自己才有真正出头的那一天。  送走了一行人齐伯看向祁临安,在祁君淮说出祁柏的消息后他就始终一言不发,刚刚还条理清晰、言语犀利的人顿时沉寂了下去,他只能不停的在他面前说着祁柏的情况,只是受了点小伤,很快就会回来,大少爷亲自陪同在身边,绝对会将人安全的带回来。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仿佛入定了一般,半上午没有再出声,中午齐伯将人推回卧室,转身联系主治医师的功夫,房门从里面被反锁起来,他怎么劝里面都没有动静。

    急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医生。

    “你们不要冒然开门,这是他的舒适区,未经允许闯入只会让他情绪激动,给大脑和心脏增加负担。千万千万不要再刺激他,他的意识里有一个启动键,他会因此封闭自我,也会因此主动走出来。

    “至于发病源你们一直有所隐瞒,我很不赞成也没有别的办法,祁总的年纪,这种病症最常引发的就是心脏的毛病,他已经初显症状,每一次刺激都会给他的身体增加负担,将病症引到不可控的状态。”

    齐伯:“万克博士,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想办法让他主动打开房门。”

    “好,我知道了。”齐伯将备用钥匙再次锁进矮柜,最后给蔺墨打去电话。

    此时的F国正是凌晨,蔺墨始终为祁柏留着一根神经没有睡的太熟,电话震动的第一时间他就醒了,看到老宅的电话立马反应过来这个时间国内肯定是出事了。

    他起身走道窗边,一边看着睡梦中的祁柏一边听着齐伯转述国内的情况,听到祁临安受刺激将自己锁在卧室脸上冷了下来。

    “大少爷,医生说现在不能强行开门,只能让老爷子自己出来,眼下只有小少爷能帮到他。”

    “稍等,我叫他。”蔺墨来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祁柏乖顺的头发,他睡的很熟,这副无害的模样看上去很好欺负,蔺墨克制的收回手,然后握住他搭在被子外的手掌,轻轻的捏了捏。

    “祁小柏。”一边喊着一边挠了挠他的手心。

    祁柏的眉心动了动,睡梦中受到干扰的第一时间不高兴的抿了抿唇。

    “祁柏。”

    再次听到蔺墨的声音,他猛地惊醒,“你怎么醒了?伤口疼吗?我帮你叫医生。”

    “大少爷也受伤了?”电话里传来齐伯的声音,引的祁柏看了过去,快速的眨了眨眼试图劝退困意,抬眼看向蔺墨。

    “父亲那边出了点状况,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你现在哄哄他,他只听你的。”蔺墨解释。

    “关在房间里?”祁柏皱眉,他想起自己走的那天人还精神奕奕,现在……

    祁柏:“是因为我?”

    “不怪你,这个我稍后和你解释。”他将手机递给祁柏,起身打开病房的主灯,房间瞬间通亮,门外很快传来敲门声,男人粗野的声音传了过来:“蔺总?”

    蔺墨:“没事。”

    祁柏这边电话已经挂断,视频电话接通,祁柏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难受极了。

    这天别墅里的佣人一概不允许跨入主宅,齐伯凭借着对主宅的熟悉进了祁临安隔壁的房间,一把老骨头还半边身子悬在阳台上,试图将让手机里的画面和声音传到祁临安的耳中。

    “爸爸。”祁柏的声音响起。

    “爸爸,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齐伯说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是生我的气了吗?是我太坏了,只想到自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工作,把你一个丢在家里,没有多点时间陪你,还差点出事让你担心,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可是我不想爸爸和我生气,就像现在,隔着电话我都看不到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有没有变得更健康一点。

    “其实我很抱歉自己离开你那么久,自从知道真相后我每天都会做梦,梦到小时候你带我一起参加宴会,抱着我在宴会上到处炫耀的样子,我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西装,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儿子。

    “那时候你总是很忙,可是我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你都不会缺席,每一次的家长会、生日会无论多忙你都会抽出时间,不管工作到多晚你都会来房间看一眼,其实我都知道,因为从记事起我每一次睡前都会在门后倒上一袋金粉,因为这样第二天我就会知道爸爸有没有来过。

    “我知道你用尽全力教养、关爱我之余也会遗憾,遗憾陪我的时间太少,所以才会让齐伯拍摄了每个时期的我,本以为这会成为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可是没想到往后的这些年让你和这些影像一起度过。

    “我真的太坏了,自己生病忘记一切,把爸爸丢下。

    “二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对命运有了怨怼,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不能赐给你一个健康的小孩,哪怕那个人不是我。”

    祁柏的视线已经模糊,这是他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他的存在到底伤害了多少人。

    听着这剖白的齐伯也是老泪纵横,一路陪伴他是最知道祁临安的痛苦,夫人离开后小少爷就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是他的脊梁,人没有脊梁又怎么会不生病。

    房间里终于传来轮椅滑动的声音,祁临安来到窗边,拽着窗帘站了起来,脸上是斑驳的泪痕,却固执的看着手机道:“是你,不要别人,你回来爸爸身边,不要再离开,爸爸保护你。”

    “小柏才不坏,小柏是最乖的孩子,只是小柏生病了,爸爸会治好你的。”他的状态和记忆这一瞬间明显的有所退化。

    祁柏透过镜头看到房间里果然正在播放着他的旧时影像,父亲就算痛苦都会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他只是害怕自己会再次离开,固执的将自己关起来不接受外界的负面消息,在这个有他的空间里自我欺骗。

    “好,我回去,我想爸爸了,我不会再离开。”祁柏眼眶里的泪再也包不住了,这是他成年后的第一次流泪,来势汹汹。

    “你现在打开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觉睡醒你就能看到我了。”祁柏哄道。

    “小柏不哭,爸爸不生你的气 ,爸爸都听你的。”他就这样走到了房门前,主动打开了门。

    电话挂断后祁柏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他靠在床头合上双目,自行消化情绪,他知道蔺墨就坐在一旁的床上看着他。

    “你会介意爸爸说的话吗?”

    蔺墨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指腹缓缓的按压着他手上的穴位然后道:“不介意,你得到了父亲的爱,我得到了爸爸妈妈全部的爱,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按压的穴位起了作用,祁柏感觉好受了很多,他庆幸蔺墨是如此通透的一个人。

    “谢谢。”

    “谢什么?”

    “所有的一切,现在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嗯?”

    “把机票提前吧,就最近的航班。”

    蔺墨将他的手重新放在小腹的位置,“好,我来办。”

    蔺墨打开病房的门,站在门口和门外的人交流着什么,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祁柏的身上,自从发生遇袭事件后,祁柏再也没有离开他的视线。

    蔺墨:“医院那边进展怎么样?”

    “已经锁定了符合条件的怀疑对象,是我们的救援队带出来的一对孪生兄弟,让人试探过,身手很好,是练家子,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马把人带来见你。”

    “不用,之后把人给我盯死,我要知道他们会和谁联系。”他不会在祁柏的身边留下这种隐患,没了这对兄弟对方还能找其他人,与其被动等待,当然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是,蔺总。”

    回到房间蔺墨依旧是坐在祁柏身旁的位置,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网上的风向,越看脸上越沉,自己小心对待,连保护都害怕用力过度的人却被这些人胡乱的定义生死,而消息的来源还是祁柏下令救援的人,这更让他看到了人性的黑暗面。

    “怎么了?”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眼神疑惑的看向他。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蔺墨淡定的收起手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去机场,你再睡一会儿?”

    情绪刚经过这样的起伏祁柏哪里还能睡的着,他摇摇头,“睡不着,飞机上有时间睡。”

    天光刚俩,祁柏和蔺墨就登上了返航的航班,而关于祁柏在国内闹大的新闻也终于被身处异国的众人发现,身为导演杨复很生气。

    借用了安萱羽的病房将众人召集起来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我知道大家遇到这样的情况身、心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创伤,这一点我很抱歉,这期间所有的治疗费用节目组都会一力承担,不会推卸责任,稍后也会有适当的补偿给到大家。

    “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受过伤所以连最基本的行为约束都做不到,各位的职业都是和公众人物打交道,有时候你们的一句话会在网上释放出多大的恶意揣测你们难道不知道?

    “此次的山洪事件,节目组全员获救,零死亡,祁柏只是中途转院而已,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另一种情况,言辞凿凿,亲眼所见了吗?

    “还有这次的救援行动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说出祁柏没有逃出来的的话来误导救援人员?做人要有最基本的良知。

    “我们能一个不少的站在这里得益于祁柏,第一个发现山洪的是他,你们以为大家为什么能这么快获救,那是因为去救你们的那批救援机是祁柏指派的,没有他,在异国他乡,当地的救援机会优先选择你们吗?那些私人救援机都是因为他派遣的。

    “不说救援的巨额费用,光他的这份胸襟就值得你们所有人敬重。

    “可是再看看你们之后的所作所为,当他看到这档报道会是什么心情,他救的人在背后这么造谣编排他,到底值不值得?”

    杨复一口气说完依旧不解气,坐回椅子上粗喘着气。

    听到这里的许一行和安萱羽脸色也很难看。

    “他是挡了谁的道?值得你们如此不积口德?如果因为你们的三言两语真的耽误救援最后的责任又是谁的?”许一行冷声嘲讽。

    “贺停。”安萱羽冷冷的叫了一声助理的名字。

    “宣羽姐,我没有参与,也没有说过祁老师的一句流言。”他的眼神看向林朗,从救援开始,第一句误导大家的话就是他说出来的。

    “误导救援的话是林朗老师说的。”南呈突然开口道。

    杨复当然知道有林朗的份,只是给他留点脸面才没有直接点名。

    却不想南呈的一句话给众人提了个醒,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从知道祁柏救了他们,懊悔和羞愧几乎将他们掩埋,所有的情绪都转移到林朗的身上。

    虽然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说什么,企鹅君羊八六艺奇奇散散零四整理本文但是却打心底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看不出来,在大难面前却是如此的自私。

    “我还以为你真当祁柏是朋友,看来是节目上多了,面具都焊脸上了是吧?”许一行的语气毫不客气,当众就下了林朗的面子。

    “许一行,注意你说话的分寸。这次的事是我判断失误,回国后我会和他道歉。”林朗阴沉这一张脸道。

    许一行:“你是哪位?他的事轮得到你判断?”

    林朗:“那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替他出头?”

    “我没有为他出头,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你,嫉妒并不会让你进步,它只会让你面目扭曲。”

    “许一行……”林朗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作势上前,很快被身边的助理拦住。

    这时一直沉默的孔明才出声道:“这次的事我们记住了,蔺总也很生气,我们往后看吧。”

    杨复忙站起身道:“孔老师,方便的话我去给祁柏和蔺总道个歉。”

    “不用了,他们已经回国了。”孔明拒绝 ,然后看向南呈:“你祁哥让我特地来接你,走吧。”

    听到这话南呈的心像是突然有了归属感,眼热的点点头,走了过去。

    孔明:“杨导、许老师、安老师,那我们就国内见了。”

    安萱羽靠在床上点点头,杨复和许一行直接将人送到了病房门口,直到孔明出声让两人留步才停下。

    房间里的众人被孔明的一番话惊在原地,再看到杨复和许一行的态度,也明白那位蔺总的地位,祁柏老师从来没有隐瞒自己小少爷的身份,这次短时间的救援也显示出其身后的财力,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就算祁柏不记仇,可是那位蔺总的口风明显不是如此。

    “杨导……这次的事对不起,大家也是想岔了……”有人出声道。

    杨复摆了摆手,“你们不用和我道歉,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说完询问了几句安萱羽的情况就离开了,第二个离开的是无地自容的林朗。

    很快节目组官网就澄清了这则谣言。

    【我们都很安全,关于节目组嘉宾#祁柏老师遇难都是不实传闻,希望大家口下留情。祁柏老师已经在回国的航班上,这次的灾后救援多谢祁柏老师出钱出力大家才能这么整整齐齐的获救,再次感谢!!】

    [呜呜呜……我就知道不知真的,我的心又活过来了。]

    [眼睛都哭肿了,还好在瞎之前等到了这则消息,真的心疼死了。]

    [呜呜呜……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散布的这种消息,真的恶毒到家了,我真的感谢你全家。]

    [我就知道祁老师福大命大,不仅度过难关还在力所能及的救助大家,因果轮回,你的大福报还在后面呢。]

    [麻烦国内的娱乐媒体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听风就是雨的造谣本事一个赛一个,对新闻完全不负责任,有考虑过粉丝的感受吗?我要联系粉丝后援会告你们,呜呜呜……还好我祁公主平平安安。]

    [从今天开始还愿吃一个月素,我的少年他回来了。]

    [还愿+1]

    [还愿+10086]

    ……

    官博很快被安萱羽转发,被勒令不准下床的她写出了关于自己的经历,最后道:【这次特殊的经历很惊险也很宝贵,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在生死边缘救了我两次的人他叫祁柏,以此条动态为证,@祁柏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闺蜜。】

    [呜呜呜……哭着看完,最后一句破防了,笑的我鼻涕虫都下来了。]

    [祁老师是真男人,遇事从来不会逃,这种关键时刻还是会选择救人,他真的心怀大善,因为救人差点将自己搭进去,明明受伤了还背着宣羽宝贝走了那么久,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朋友。]

    [可是他自己也受伤了,肯定很疼吧,全世界最好的祁柏,祝你往后余生再无忧虑,一生顺遂。]

    [呜呜呜……宣羽宝贝受苦了,谢谢祁老师。]

    [心疼宣羽宝贝,心疼祁老师,谢谢祁老师。]

    ……

    很快许一行也转发了节目组的官博感谢祁柏,并且公开指责了无良新闻报道。紧接着转发了安萱羽的微博然后道:【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呜呜呜……笑死我了,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祁老师简直人间妄想,所以得不到就处成闺蜜是吗?呜呜呜……我也想。]

    [一哥被排挤了,一个不干了,一哥要闹了,小闺蜜逛街请带上他可以吗?]

    [本来很伤心,被你们两个一闹彻底又哭又笑,室友以为我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

    ……

    接下来嘉宾江昊、何笙纷纷转发微博致谢,最后连林朗也没有缺席。

    就在所有嘉宾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更新的一条动态闯入大众的视线。

    【我是<青春环游之旅>的幕后工作人员,关于近期网上关于祁老师的传闻我深表歉意:祁柏老师,对不起。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山洪爆发的第一时间是祁柏老师发现的,给大家争取了逃亡的时间。当时的雨特别大,信号在此前就已经中断,我们联系不到外界,山洪来势汹汹,导演快速召集大家组织撤离,祁柏老师上楼通知嘉宾老师撤离,林朗老师和何笙老师很快和我们汇合,却不见其余三位,情急之下导演让我们跟着江昊老师先撤离,我们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们下楼。

    大家都很慌乱,朝着至高的安全点跑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并没有追上来,再回头别墅就只剩最后的屋檐。

    当时我们还坚信他们一定也是安全的,但是心理还是止不住的害怕,带着这种心情我们继续往安全的上坡走,之后就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赶路,雨势一直很大,很多同行的人都病倒了,周围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浑浊汪洋,真的很绝望

    在第二天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我们看到了第一架救援机,大家都看到了希望,上面下来的是祁柏老师的经纪人,他在得知没有祁柏老师的消息后选择继续寻找,当时他的做法引起了大家的不满,现场有人说出了很过分的话,更是有嘉宾老师说了一句误导救援的猜测,声称没有看到祁柏老师跑出来。好在机上的救援人员没有放弃,并言明这是私人救援,他们的使命是救出祁柏老师,关于幸存者的位置他们会准确传达到救援中心。

    我们再次陷入困局,直到日出东方,大批的救援机向我们驶来,至少八|九架的数量,那一刻我们获救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当地的救援机,也因为对先前遭遇的不满,情绪脆弱之下被人引导才会说出如此没有分寸的流言。

    可是就在刚刚我才知道,那批救援机不是当地政府的救援,而是祁柏老师的指令,他出钱出人救了我们,我们却在背后造谣滋事,我真的羞愧到无地自容,所以特地出来还原事情的所以真相,你们可以骂我,但是希望大家不要再诋毁祁柏老师,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在我贫瘠的词库中找不到可以形容他的词,可是除他之外我再也没有遇到更好的人。

    @祁柏老师,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这条微博先是被杨复回复:“上善若水,大爱无疆。”

    之后南呈也点赞了这条动态,最后是孔明,“他脱困的第一时间就是想着救你们。”

    顺着蛛丝马迹摸过去的粉丝这才以他的视角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当然也看到了这些留言。

    [我想知道那句误导救援的话是哪位嘉宾说出来的?@江昊 @林朗 @何笙]

    [人性的恶在生死面前真的体现的淋漓精致。]

    [祁老师真的太好哭了,好心疼,你们怎么忍心这么造谣他,我都替他不值。]

    [他真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人类的语言如此贫瘠,但是你们真的不值,你们遭遇的事他也同样遭遇了一遍,可是他脱困后还是第一时间选择救你们,你们却以怨报德,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看到黑子P的黑白照我真的气哭了。]

    [人家私人救援机本来就是拿钱办事,不救你们才是常态,无条件救你们那是做慈善,懂吗渣渣??]

    [祁柏也没义务救你们,他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他在这件事上最大的误判就是救了你们这群煞笔!]

    [杨导的那句话应该是形容的祁柏吧,真的好贴切,他具有大爱的情怀,上善的品德,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少爷却愿意舍命去救朋友,坐拥令人仰望的财富却悲悯众人。]

    [呜呜呜……楼上的姐妹解说的太好了。]

    [我只想知道那位误导救援的嘉宾到底是谁?自己承认免得被扒。]

    [自己站出来,免得我们误伤!!!]

    ……

    林朗没想到会有人直接在网上将所有的事情经过都披露出来,如今全网都在称赞祁柏,这种时候要是传出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就完了,被骂到退圈都是轻的,他开始有了后悔和后怕的情绪。

    此时经纪人的电话也闻讯而来。

    “你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回应他的是林朗长久的沉默。

    “真的是你?”对方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你是被山洪冲坏了脑子吗?你们都已经被发现了,救援只是早晚的问题,以你的身体素质就算全队的人都病死你也会是最后死的那个,你怕什么?什么话张口就来,你搞清楚你是公众人物,你说的哪怕一个字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就不明白了,你和祁柏的关系不是处的还可以?人巴着你的时候看不上就算了,何至于动这样的坏心思?现场那么多人,江昊的背景你动不了,何笙能上这档节目也是背后有人捧,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件事爆出来你的艺人事业也到头了。”

    林朗也是一团乱麻,脑海里思绪纷飞,他到底为什么这么针对祁柏来着?对了,是因为祁君淮,涣散的目光有了焦点,他匆匆道:“我知道有个人肯定会救我!”

    第84章 林朗翻车

    林朗疯魔的挂断了经纪人的电话,拨通通讯录里的第一个号码,那边倒是很快接通,传来祁君淮的声音,他心中大定。

    可是当对方听清他的来意后态度冷淡了很多,“这并不在我交代的范畴内。”

    “我知道祁少,是我自作主张了,可我也是想帮你,只要祁柏消失,就可以扫清你面前的所有障碍。”

    “我说了要让他消失吗?”祁君淮冷笑着问道,“死很简单,活着更难,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要让那老家伙看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被那些东西百般折磨的样子,那情景一定很有趣,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祁少,我帮你,我可以帮你的。”林朗连忙道。

    祁君淮:“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还是先扫清自己的尾巴吧,都是成年人了,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林朗听出他的话语中不想多管的意思,“祁少,你帮帮我,就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只听你的。”

    “事情闹的这么大我劝你还是自己站出来认错还能挽回一些粉丝。”

    “您当真这么绝情?就不怕祁柏和他身后的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你威胁我?”祁君淮低沉的笑声透过话筒传了出来,“不过你的行为提醒了我,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林朗只觉后脖出传来一阵阴风,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后悔自己惹上了这条毒蛇。

    “祁少,是我口不择言,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可是那边已经挂断。

    这么点时间,三位嘉宾中被攻击的最厉害的当属何笙,因为他的咖位最小,况且和祁柏也是初次搭档,所以嫌疑最大,他的最新动态下留言尤为可观。

    他的经纪人魂都要吓没了,还没来得及大红大紫就撞枪口上。

    好在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看上去软乎好欺负性子的人,公开为自己辟谣。

    【@何笙V:一直很尊敬祁柏老师,合作期间也一直很愉快,所以不是我,大家可以散了。】

    [好了,敢公开为自己发声,应该不是撒谎,排除法用起来。]

    [既然都公开辟谣了,不差那两个字吧?所以是林朗还是江昊??]

    [难道是江昊,看他在节目中和祁柏表现的一直不冷不热,反而林朗一直很照顾祁柏,倆人合作的综艺也比较多,私交也比较多。]

    [那可不一定,上次微博转发事件,祁柏独独漏了林朗,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的。]

    ……

    作为咖位最小的何笙第一个站出来撇清还是引起经纪人不满,怕他被其余两位盯上我,特别是此时的林朗。

    少了一个人分担火力情况只会更差,林朗的经纪人看到目前的情况急的嘴角都长了个燎泡,打点一圈后还是联系正主。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联系祁柏,他出面安抚粉丝,主动放弃追究;第二,趁早站出来道歉,总比被扒出来体面。”

    “不行,这个罪名落实了我就完了,粉丝会走,公司会放弃我,这个圈子里谁还会用我?”林朗直接拒绝,然后抱着一丝侥幸道:“我联系祁柏。”

    “来不及了,江昊发声澄清了。”

    霎时间,天昏地暗。

    【@江昊V:再次感谢祁柏老师的搭救之恩,还有不是我。】

    [从来没怀疑过昊哥的人品,开门送客,慢走不送。]

    [破案了,果然是林朗。]

    [所有事情的发生不是毫无预兆的,前段时间骂祁柏的林朗粉,现在知道原因了吧,他就是个两面派,祁柏应该早就识破了吧。]

    ……

    林朗壮着胆子登录了自己的社交帐号,私信和评论都是99+,以往都是鼓励和温暖的话居多,他也时不时会点开看两眼,这一刻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令他胆怯了。

    [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个苟比,平时可真能装,祁柏遇到你简直倒了大霉。]

    [因为自己想活就要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自私自立,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被称之为偶像?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我们学习的?]

    [你这是故意杀人未遂,法律判不了你,还有道德谴责。]

    [粉了你这么多年,你的综艺都会追,还磕过你和祁柏的CP,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简直浪费了我多年青春,大骗子。]

    [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背后代表了多少人,粉丝后援会已经被攻占,大家都被骂惨了,这些就是因为你的行为导致的一切。]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竟然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和祁柏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丢人!]

    ……

    黑粉谩骂,粉丝脱粉,铁粉回踩,他白着脸一遍又一遍的刷着热搜,自虐的想证明只要不上热搜就还没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是,很快关于#林朗劣迹艺人#的词条就上了热搜,并且还在一路往上攀升。

    他红着眼想要解释,可是他连辩解的话都编不出来,很快他被强制退出账号,公司已经全面接管他对外的社交帐号。

    手机上弹出一则经纪人发来的消息:公司给你放一段时间长假,不过手机时刻保持畅通,已经有合作方找上门,接下来需要走解约流程,具体的等公关部消息。

    解约代表着赔钱,身上压了多少代言就要赔多少份违约金,林朗知道,他完了。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祁柏落地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B市的阳光洒在身上都是不一样的温度,热浪席卷而来祁柏竟然感觉到几分亲切。

    来接机的是齐伯和言秘书,祁柏坐在轮椅上被蔺墨推着往外走。

    “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腿要不要紧,人都瘦了一圈,这次要好好养养。”齐伯见到人就心疼的开始念叨。

    祁柏笑着摇头:“腿没事了,是蔺墨太小心,不然我就是走着出来见你们。”

    齐伯连忙道:“小心没大错,听大少爷的。”

    祁柏只好点头,然后被蔺墨抱上了那辆黑色林肯,“齐伯,我去趟公司,你先带祁柏回去。”

    齐伯看到一旁的言秘书已经猜到蔺墨有事要忙,却还是提醒道:“你也带着伤,多注意休息,工作是忙不完的。”

    “好,我一会儿就回去。”说完抬起受伤的手就理了理祁柏睡乱的头发,对方果然没有拒绝。

    到达老宅时祁临安已经等在客厅里,见到祁柏还不高兴的抿了抿唇,然后道:“小柏骗人,我睡醒后一直找不到你,我找了好久好久。”

    祁柏已经察觉了什么,就势蹲在他的腿边哄道:“我错了,不应该让爸爸找那么久。”

    “才不是,小柏没有错。”他伸出手摸了摸祁柏白皙的脸颊,眼里是欣喜和珍视。

    祁柏陪着他玩游戏,吃饭,直到将人哄睡才空出时间想询问齐伯祁临安的情况。

    “老爷子这样的状况一阵一阵的,你和大少爷不在国内,老宅更要稳住,现在你们回来了,我已经联系万克博士让他过来一趟。”

    祁柏点点头,“辛苦齐伯。”

    此时蔺墨这边也也已经到了公司,他脚下步伐迅速,受伤的左手撑着一张平板,另一只手飞快滑动,看完一个帖子又点开下一个链接。

    直到坐在工位上才将平板丢在一边,然快速的报出一串IP,“让法务部起诉这几个账号。”

    言秘书早有准备,一连串的记下。

    “让人去查,祁君淮从集团拿走的单子,接触过的高层,下班前列个名单给我。”

    “好。”

    “这次和他一起去老宅的出了方远和还有谁?”

    “李朝东和简明。”

    蔺墨沉思片刻,“方远的小儿子走私生意搞得怎么样?”

    言秘书:“摊子越铺越大,最近好像盯上了一批文物。”

    蔺墨笑了,“那我们帮帮他。”

    “好。”

    “把李朝东那一足球队的私生子都引荐给李太太,我最见不得人受蒙骗。”

    “听说李超东的大儿子是个狠角色。”

    “是吗?那倒是可以双管齐下。”

    “安排简董去澳省出差,这么多年没摸牌,让人带他认认门。”要知道这老家伙当年就是赌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好。”言秘书一口应下。

    “出去吧,下班前我会处理好这些。”

    “还有一件事,之前查的方遒抄袭案,有结果了,公关部的意思是先压两天,等这波热度过去再爆。”

    “嗯,让他们看着办。”蔺墨头也没太的应声,手上已经翻看起下个季度集团的风投项目。

    回来的第一天,蔺墨忙到饭都来不及吃,灌了三杯咖啡才在临下班前处理完了积累的工作,言秘书却掐着点的送来新的文件,“您不用现在就看,明天签完也可以。”

    蔺墨看了他一眼,“装上吧,我回去看。”

    蔺墨踩着饭点到家,祁柏和祁临安已经上桌,齐伯连忙让人落座。

    餐桌上比之前多了几分烟火气,祁柏主动给蔺墨盛了一碗猪蹄豆花汤,熬的汤汁发白,香而不腻的汤碗放在蔺墨面前,“我尝过,味道很好。”

    齐伯的祁临安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声打扰夫夫俩。

    蔺墨却注意到他站起来的膝盖,“一周后的节目录制可以和节目组协调一下,全程站着不太合适。”

    “嗯,我也有这个意思。”

    “你们这一个伤了腿一个伤了手,生活上总是不便利,一会儿小少爷洗澡我还要去看着才放心。”

    “我去就行。”蔺墨道。

    “也是,大少爷比我合适,怎么说在国外已经同吃同住了几天,小少爷应该更习惯你照顾,这不你一走就不愿意坐轮椅了。要我说大少爷倒不如直接搬过去,假如小少爷晚上起夜,你也能照看。”齐伯真诚建议,笑的一脸荡漾。

    蔺墨对齐伯的建议自然举双手赞成,问题是另一个当事人是怎么想的,他转头看向祁柏。

    祁柏无奈的看了过去,“齐伯,我晚上一般不起夜。”

    蔺墨这才想起自己许诺的不能逼祁柏太过,于是道:“还是再等一等,他需要好好休息,我晚上应该会加班到很晚,不方便。”

    “那就还是分开睡。”祁临安连忙道。

    膝盖受伤确实给生活带来不便,祁柏坐在床边轻轻按压着酸胀的部位,试图减缓不适。

    房门被敲响,“进。”

    蔺墨站在门口出处,皱眉问道:“难受?”

    “没事。”祁柏下意识否认。

    蔺墨却已经蹲在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脚踝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让长腿放松,然后伸手轻轻按压在膝盖周边,皮肤和皮肤的触碰带来轻微的酥麻感,但随着他的按压,祁柏是舒服的。

    第85章 抄袭实锤

    膝盖上的纱布还没有拆,蔺墨轻手揭开,伤口的位置露出嫩|红的新肉,有些微微结痂的位置因为受力的原因变得充血,他不赞成的抬头道:“你应该谨遵医嘱。”

    祁柏正弓腰看过去,被指责后也不好辩解,只笑着伸手蹭了蹭鼻梁,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弯身而一览无余的领口。

    可正对着的蔺墨却不可能忽视,精致漂亮的锁骨,白的晃眼的胸膛,还有那两抹神秘的粉红色。

    蔺墨只觉得呼吸急促,鼻尖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连忙伸手捂住鼻子,确认没有湿润的手感才放下心来,却不敢再放肆,委婉道:“你坐好。”

    祁柏不明所以的看过来,见蔺墨这不自在的样子很快反应过来,按揉膝盖前他正准备脱衣服洗澡来着,上衣的纽扣已经松了三颗,自己刚刚的动作应该给暴露了个干净。

    他沉默的提了提衬衫,然后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陪你洗澡。”说完才觉得不合适,又追加了一句,“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叫我。”

    “我好像总是在麻烦你。”祁柏其实想说他自己也可以。

    “那你下次不要让自己受伤。”蔺墨虽然很喜欢照顾他的感觉,却也不希望看到他受伤,他将纱布归位,拿起一旁的医用防水胶带在外层裹了起来,“冲一下就可以了,出来我给你上药。”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祁柏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没有拒绝蔺墨,让他将自己抱了进来。

    “祁柏。”蔺墨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了过来。

    “嗯?”

    “你自己可以吗?”蔺墨不放心的问道。

    “可以。”

    门外没声了,可是祁柏知道他就等在那里。

    浴室的门打开伴随着湿气扑面而来,祁柏穿着T恤长裤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和那双水汪汪的双眸对视时蔺墨感受到了久违的冲动。

    默念了几句清心咒,刚想上手帮他擦头发,祁柏拿起毛巾自己扒拉了两下,顶着半干的发丝就不再管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蔺墨拿着棉签细致的往伤口的位置上药,其实伤口已经不疼了,但是祁柏并没有出声提醒,只是最后出了点岔子,蔺墨突然凑近吹了吹,顿时,以膝盖为原点酥麻感扩散开来。

    “你干什么?”他的腿往回缩了缩。

    “怎么了?药水干了后再裹纱布更合适。”蔺墨的回答有理有据。

    而实际上,他都快成忍者了,刚沐浴完的人浑身散发着温热的潮气,就这样一副乖觉的模样坐在他身边,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窜了过来,他甚至想放肆的握住他过分纤细的脚踝,再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可是他知道现在并不合适,他答应了不会逼他,可是总要做点什么让对方也心痒难耐的事。

    他能感觉到,少年已经临近开窍的边缘,再往前一步,他就知道‘情’字的万般好。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伤口,祁柏再次拥有了双腿的摆弄权,他将双腿收了回来,浅笑着道:“谢谢,你去忙吧,早点休息。”

    “好,”蔺墨也不做停留,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祁柏下楼陪了会儿父亲,接了一通孔明的电话,做了工作上的沟通,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半,路过书房时里面的灯光还亮着,他想了想,下楼煮了杯牛奶。

    “怎么还没睡?”房门被推开蔺墨就知道是他。

    “你不也没睡。”祁柏将牛奶往他的手边推了推,“你一直这么忙?伤口愈合不仅仅需要药物,还需要足够的睡眠。”

    蔺墨没有接他的话,伸手将牛奶端起来喝了两口,奶香味充斥口腔,却让他有点意犹未尽。

    “谢谢你的热牛奶,我把这些处理完就去睡。”蔺墨的语气带着几分哄的意味。

    “伤口换换药了吗?”

    “换了。”

    “撒谎,渗血的地方还在。”

    蔺墨笑着摇摇头,“你知道还问?”

    祁柏笑了,“我帮你换药。”这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蔺墨挑了挑眉,刚受伤的时候无伤大雅的让他心疼一下就够了,现在再看这狰狞的伤口只怕他还得自责。

    “怎么?不行?”祁柏学着他挑眉的样子,然后看了看膝盖处,“那我下次也不好再麻烦你了。”

    “怎么不行,如果你不困的话。”蔺墨起身,来到休闲区坐下,然后看向祁柏道:“不是要换药,还愣着干什么?”

    祁柏跟着走过去在蔺墨身边落座。

    蔺墨裹着纱布的手就这样随意的搭在一旁的沙发上,祁柏伸手托着放在自己的腿上,掌心朝上一点一点将纱布揭开,露出里面深深的道口,皮肉外翻的岔开两道痕迹,最深的地方还往外渗血。

    祁柏皱了皱眉,看上去更严重了。

    蔺墨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出声道:“是我自己没注意。”

    “你知道就好。”祁柏无奈的睨了他一眼,一边拧开药瓶一边道:“这应该会留疤吧?”

    对方毫不在意,“没事。”

    沾了药液的棉签初按上去的时候蔺墨的手下意识的抽了一下,动作很小还是被祁柏发现,“既然还有痛觉为什么这么折腾它,伤口不结痂每次上药都会疼。”

    “你故意的?”蔺墨看他放轻手上的动作,眯着眼问道。

    “我就是试探一下。”祁柏看向他狡黠道。

    蔺墨还没见过他这一面,笑着将手往前送了送,“随你折腾,留疤最好。”

    “这么深肯定会留疤吧?”祁柏忧愁了,想到蔺墨握着刀刃时毫不犹豫当然模样就是心尖颤栗。

    “好看就留着,不好看就去纹一个小老虎,要对我敞开肚皮撒娇的那种,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你属虎,只是没想到原来你的内心还是一个软萌的小老虎。”祁柏故意道。

    “错了。”蔺墨向后仰靠在沙发上,“是我的内心住了一个软萌的小老虎,我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的接纳我,多久我都等。”

    祁柏笑了笑,没有再接话茬,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满意的作品,站起身道:“那你不应该去纹个性格软萌的,也许他只是看上去软,凶起来也是会露出獠牙的。”

    蔺墨笑了,抬眼紧盯祁柏的神色,问道:“所以你并不反对是吗?”

    “这是你的身体,我无权反对。”从祁柏的回答中听不出任何不同,可蔺墨却接收到某种特殊的信号,紧盯着人不放。

    “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祁柏和他对视,不紧不慢的说完,看似淡定的离开了书房,直到来到楼梯口,才伸手捂住了失律的心跳,那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疯狂跳动。

    两天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祁柏被央视点名表扬,林朗被央视评为劣迹艺人,接踵而来的是代言流失,天价违约金,全部家当砸进去都填补不了的窟窿,公司在他身上亏了一大笔钱,竟然另辟蹊径给他签了一踏廉价商演合同,演出地都是一些东南亚小国。

    祁柏和蔺墨的还在养伤的阶段,不同的是一个闲散,一个忙到脚不沾地,他难得拿到打开手机登录社交平台,自这次的事情后粉丝数成倍的增长,不过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想确认有没有关于《偶像创造营》的最新消息,因为今天是导师最后的探班环节,而他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出镜,作为PD时刻掌握节目组动态也是本职工作。

    没想到该看的没看到,倒是吃了一口熟悉的大瓜。

    熟悉的媒体账号爆出了实锤大料,方遒抄袭,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将收集到的资料一股脑的放了上来。

    整理出来的同届师生对高亥的高度评价,还有他以往的所有歌曲风格,和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创作,证实他确实是个有大才华的人。最重要的是那张署名的原稿照片不知怎么被挖了出来,右下角正是高亥两个字,落款处详尽到日期。

    还有一段单独的语音放了上来。

    “直到今天才站出来我内心真的很挣扎,可是当你们找上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瞒不住了,这张照片我保存至今。其实高亥谱曲的那个下午琴房里不止他一个人,我刚好也为期末作业发愁,躲在里面睡觉。

    吵醒我的是一段洗涤灵魂的旋律,我当时整个人都震惊了,之后看到弹奏的人是他我又释怀了,毕竟高亥的名字谁不知道,一个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天赋型选手。

    那个下午我一直待在琴房里,断断续续的听了很多遍,他一遍又一遍的将节奏改到无可挑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完美,听他谱曲真的是种享受。

    中途我听到楼下有人找他,他出去的间隙我才从后面走出来,因为我实在太好奇天才的大脑在作曲时和我们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也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填词,和他本人不同,很狂野的风格,纸上画的乱七八糟,歌词也没有对号入座。

    因为很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意识的驱使下我拍下了这张照片,一是留作对比,还有就是想着这样的大神以后肯定会出人头地,等他家喻户晓的那一天,我能拿出他当时的手稿,也能好好的吹嘘一番,我和谁谁谁曾经也是同学,关系亲近到可以看到他的手稿。

    后来的事情牵扯的太大,另一位身后有人保驾护航我惹不起,就连导师和校方都默认了高亥抄袭,我一个穷学生又能做什么?最终我退却了。

    可是这件事在我心中悬了二十多年,除了这首单曲我从来不听FQ的任何作品,可就剽窃来的成果根本没有灵魂,这辈子我只想听高亥在演奏一遍。”

    第86章 祁小柏唯一的老公

    [卧槽……惊天大瓜,难道方遒真的抄袭?这张纸上的歌词看着东拼西凑,但是每一句都能对号入座。]

    [既然有证据为什么这么久才拿出来,不是说当时都闹到跳楼了?人性真淡漠,还是老同学呢。]

    [这句话你应该圈一下@音乐学院没听到他说了校方和老师都选择默认吗?这样的地方竟然是国内高级学府,真是活久见]

    [竟然偷拍,这要是成品该不会你也想剽窃吧?方遒只是做了你没做到的事情??]

    [兄弟,对自己自信点,你可是凭着一己之力将巨星拉下神坛的男人,你出名了。]

    [方遒呢?我就想知道他慌不慌,几千万的粉丝就是这么来的?我合理怀疑他这么多年是不是都这么过来的。]

    [实属被恶心到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做了这样的是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粉丝的赞誉,yue~作呕]

    [方遒每次出专辑网上就要吹一波他的才气,现在明白了,是因为心虚啊。]

    [大明星不出来解释一下吗?KTV点了这么多年的神曲原来是你抄袭的啊?还挺牛,抄袭混到你这个地位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鼻祖啊~~]

    [别装死,躲在被窝里猥琐窥屏呢吧??]

    在一众讨伐的评论中,也有人依旧坚守在粉丝的位置上,疯狂为他找借口。

    [就凭一个不露脸的录音和一张纸就想定罪,科技与狠活你们可以了解一下,高级合成术不懂??]

    [前方预警,方遒脑残粉出没,以下发言都不是误伤。]

    [妹妹,你们方家人可真是一脉单传的不要脸,脸都被捶地上了还妄图挽尊呢?]

    [以你们的道行想挽尊还不够,让正主自己来。]

    [这个爆料的大V号你不认识?他每次活跃都是大新闻,等着吧,只要方遒敢冒头,还有锤子等着呢。]

    这次被攻击的不仅仅是方遒本人,B市音乐学校也以这种方式强势的走进大众视野,让人想忽视都不成。

    [B市音乐学院出来的明星可不止他一个,建议媒体可以多扒一扒,毕竟学院传统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准,不是有那么几位和他走的还挺近?]

    [@音乐学院这是从上到下每一个好东西,作为教书育人的地方首先背弃了自己的信念,悔了一个学生的未来,作为老师精虫上脑,把优秀学生作品冠上小情人的名字,作为学生不想着怎么去提高自己,抄袭、甩锅、仗势欺人这一套流程倒是玩的明明白白。]

    [这个学校应该从根子上就烂掉了,校长和几位校董我都扒出来了,可真有钱啊,照片我就放下面了。]

    [干这种勾当应该来钱快的吧,这些年估计方遒没少孝敬以上各位。]

    [还好这种时候爆出来了,孩子刚高考完,一心想上B市音乐学院,差点就害了孩子,她从小学习各种乐器,苦学这么多年,要是上个大学遇到这种事,我真的得心疼死。]

    [这个时间点确实选的好,晚一点他们又要骗一波学生了。]

    [妈的,我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回去复读一年算了。]

    音乐学院承载得火力是原子弹级别的,校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的措手不及,还不敢走做出任何回应。

    负责官方的老师连忙给能做主的去了电话,“校长,网上的事我们怎么办,刚刚招生办的老师说我们在高校设立的招生点都被砸了,家长的情绪很激动,他们那边接到的电话都是言语辱骂。”

    “等,我联系方遒,让他们尽快解决。”那边男人的语气也很不好,没想到这么多年的事竟然被翻出来,而且闹的这么大。当年他起初并不知情,后来也是被谷江晟拉下水,至于后来尝到甜头后的骚操作他根本不会反省。

    而此时方遒那边早就断了外界的一切联系,林嘉看到老校长的来电根本顾不上,公司追责的电话,各方来打探消息的。

    不仅刚刚续上的代言黄了,之前稳住的那一拨也找上门来,方遒代言的产品遭到大面积退货,退不了的客户一溜的差评在官网上,合作方的损失是以秒计算的,如果他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消除负面影响,只能被踢掉,然后乖乖赔钱。

    林嘉看到仰躺在沙发上的方遒,气的大脑隐隐作痛,“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去招惹祁柏,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的人查出来的,没有他起这个头,你又怎么会被盯上?你永远学不会审时度势,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是我们惹不起的还要我教吗?”

    “我前阵子好像在B市看到高亥了。”方遒突然睁开眼说了这么一句。

    林嘉心头一跳,“你确定?”

    听他这么问方遒反而连最后一点迟疑也没有了,“他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林嘉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如果这是真的,高亥能避开他的眼线再次出现在B市,这就说明有人在背后帮他,而这个人是谁他仿佛已经有了猜想。

    林嘉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方遒道:“接吧。”

    片刻后林嘉又坐了回来,垂头沉默了半晌后道:“这次,我们可能躲不过去了。”

    方遒坐起身,“你让人去帮我做最后两件事。”

    “什么。”这多年的情谊还是有点的,这种时候林嘉不会拒绝。

    方遒:“把高亥找出来。”

    “这个你不说我也会去做。”

    “还有,查清楚祁柏和祁氏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他就没有什么龌龊事,嫖|娼、吸|毒、潜规则,没有就免费送他一个。”

    “你疯了,现在顶多被网爆,得罪了祁氏我们都玩完。”

    “那又怎样?我们离玩完还远吗?巨星我也当了,万人追捧的感觉也品尝过,我没什么遗憾的,大不了找个地方重新生活,明星我当够了。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做,只是我没你细心,出事了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这辈子解不开了。”

    “你……”

    “林哥,我不会不管你的,我在瑞士银行存了几笔钱,事成之后我们就出国,我幸苦这么多年得来的东西不会像别人一样傻的全部赔掉,那些足够我们生活几辈子。”

    林嘉第一次见他如此果断的一面,他承认自己心动了,喃喃道:“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方遒的眼神平静,心里想的却是到底是靠不住,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而此时的高亥也没有闲着,注册了微博,紧赶慢赶的录制新歌,准备趁着这场热度,彻底打脸方遒。

    这次娱乐圈的大震荡到底是拉了一拨人下水,特别是音乐学院毕业且和方遒对外关系不错的圈内人,此刻皆是夹着尾巴做人,方遒联系不上,只能联系校方,没想到自身难保的校董还想让他们下场做筏子出面澄清,这一波操作直接将众人吓退。

    身处舆论中心,校址又是华国的政治中心,能人辈出,当天傍晚下派的调查组就到了学校,势必还原所有真相,接到消息吓瘫了一群人-

    祁柏吃了一圈瓜回来突然有点同情宋钰,方遒抄袭的新闻闹得这么大,《偶像创造营》这一期会怎么样还不确定,但是之前出镜过的镜头肯定要进行紧急处理,他应该很头疼吧。

    齐伯端着新鲜的果盘上来时见祁柏兴致不高便随口问了句,得知他的想法后突然默了。

    很快也跟着忧虑起来,“小少爷回来这几个月就参加了两部综艺,现在那个叫林朗的影响到旅游综艺,这个再因为方遒下架,你不是白辛苦这么久?到时候热度肯定会消退。”

    祁柏被他逗笑,“您也太时髦了,还知道热度呢?”

    “那当然,我和老爷子这段时间恶补了很多。偷偷告诉你,我们还进了你的粉丝后援会,有好多聊天群的,我们加入的时候已经被分到第8分群,听说前面的都是满五百人,进不去了。”齐伯想了想掏出手机,“现在的年轻人太可爱了,每天都在群里发小少爷的表情包,我都保存了。”

    祁柏接过去一看,果然不假,一看群名他沉默了……

    【守护祁公主的第八骑士分队】

    “齐伯……”

    “哈哈哈……群名也很可爱是不是?听说每一个群名都不一样。”

    祁柏往上翻了翻,群里的所有对话表情包都是和他相关,最近的一个是他在旅游综艺中挖土的照片,当时林朗一直往他跟前凑,所以抓拍的祁柏表情很冷淡。

    这场景,这张脸,配字:不学习就去和我挖野菜。

    下面的留言一水的彩虹屁。

    1号骑士:保存了,公主好美,舔屏.jpg

    2号骑士:还有这等好事?抱走公主,我就是人生赢家。

    5号骑士:有了公主,挖一辈子野菜我也愿意。

    ……

    101号骑士:睁眼就是公主的美颜暴击,又是为公主疯狂心动的一天。

    ……

    306号骑士:听着,今天又是比昨天更爱你的一天哦。

    祁柏看着都替自己尴尬,他看向笑的一脸褶子的齐伯,问道:“您在群里的昵称叫什么?”

    “哦,449号骑士,老爷子是450号,进群必须改,不然会被踢出去。”

    祁柏:……大可不必。

    “什么踢出去?”蔺墨进门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齐伯笑眯眯的说了一遍,还贴心的将手机递了过去,祁柏的耳朵根开始发烫,窘迫感席卷而来。

    蔺墨手指快速翻动,看完一圈表情包后非常心动,淡定的掏出手机对齐伯道:“我怎么进群?”

    齐伯将手机拿到手上一顿操作,半晌后道:“群满了。”

    蔺墨:……

    “没事,我给你问问别的,不同的群我们还能资源共享。”齐伯显然经验丰富。

    蔺墨只好点点头,根本没有给祁柏开口的机会。

    不一会儿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他已经被拉到群里。

    齐伯:“怎么样?群主说已经拉了。”

    蔺墨:“……嗯。”

    齐伯:“你的群名是什么?”

    蔺墨:……额头青筋直跳。

    【人间妄想祁宝的永世备胎十群】

    齐伯探头看了一眼,然后笑呵呵道:“这些奇奇怪怪的群名也就年轻人能想的出来。”

    “所以真的有十个备胎群?”

    “哦,那倒不是,应该只有这一个。”

    蔺墨:……

    群里都在都在热烈的欢迎新成员。

    [欢迎新成员,又是快快落落做备胎的一天~]

    [欢迎欢迎,坚定的爱祁宝一辈子,互相勉励,等待上位的一天。]

    [只要你爱祁宝,我们就是亲人。]

    [新人,修改一下群名片哦,你是第499号备胎。]

    蔺墨:……就离谱。

    他都还没有叫过祁宝!

    他才不是备胎,他是正宫!

    倔强的蔺墨实在打不出备胎两个字,于是将群名片改成了:祁小柏唯一的老公。

    很快群里发出公告,他被果断踢出群聊。

    第87章 醋死我算了

    蔺墨:“……齐伯你让群主再拉我一次。”

    “大少爷,你被踢了?这群年轻人都很可爱,重点是他们真的很喜欢小少爷,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在意,还有进群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备注,不然也会被踢。”

    蔺墨:“……我知道了。”

    再次被拉进群里,群主立马连发三条群公告。

    【备胎准则第一条:切记安分守己。】

    【备胎准则第二条:切忌痴心妄想。】

    【备胎准则第三条:备胎也有先来后到。】

    [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就算咱们真的有上位的那一天,怎么轮你也是最后一个。]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不过你刚刚就是在挑衅,是宣战!!]

    [请新人仔细阅读群公告,否则再被踢出去你就没有机会了哦~]

    这时群主又来了:“请新人将群名片改成祁宝的第500号备胎。”

    蔺墨:“……不是499号?”

    群主:“哦,你之前刚拉进来一个,人家可比你懂事多了,他现在是499号备胎。”

    蔺墨心平气和的看向齐伯:“……这种群正规吗?怎么解散?”

    齐伯听到他的话一脸的不赞成,“为什么要解散?大少爷……你不要无理取闹。”

    蔺墨:“……我联系孔明。”

    正说着齐伯的短信提示音响起,他连忙道:“大少爷你赶紧修改群名片,不然群主又要把你踢出去了。”

    蔺墨已经点开通讯录,听到这话手指比大脑反应更快,回过神来,‘祁宝的第500号备胎’已经修改完毕。

    蔺墨:……这破群,早晚给他解散了!

    当天晚上到了群里准时冒泡的时间,祁柏的高清路透照一波接一波的传上来,包括节目中的录屏、截图,原稿、修过的、配字的,应有尽有,蔺墨一张不落的点击保存,不得不承认这破群还有点存在的必要,可是想想还是很气。

    最后只好捏着鼻子默认了它的存在,然后高调的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ID就叫祁小柏唯一的老公!

    终于可以顺畅入睡,韩喆的消息弹了出来,是一张大红的喜帖,金丝镶边,看上去就喜庆。

    “老头子的寿宴,定在三天后,你上次不是打听我外公,我不知道,不过这次我妈和我小姨都会到场,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带上人过来。”

    “知道了。”

    “真冷淡,我特地挑了这个时间点就是怕打扰你们夫夫和谐生活,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滚,停止你那些肮胀的思想。”

    “行吧,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提醒你。”

    “说。”

    “就是……我表弟你知道吧?”

    “谁?”

    “妈的……就是你老婆的学生,你老婆的迷弟,还有可能是你老婆的爱慕者,想起来了没?”

    “姚纪屿?”

    “……呵呵。”

    “深度单相思是种病,建议找医生。”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看你更像单相思。”

    说完这句韩喆再发消息过去,对话框里就出现了红色的感叹号,很明显,他被拉黑了。

    这场生日宴蔺墨和祁柏商量过,倆人想法一致,是肯定要去的-

    最近财经报道最热闹的当属豪门圈韩家当家人韩千诺的生日宴,还仅仅是准备阶段就已经有照片流露出来,现场的奢侈程度引得各方争相报道。

    “韩氏财团凭借制造业起家,名下产业不计其数,且一直和官方保持密切合作关系,是国内知名的良心企业,每年用作慈善的善款就是一个天价数字,可想象其实力,是当之无愧的豪门。据说这次当家人韩千诺六十岁的生日宴于三天后六月十二号,在颐景大酒店包下八层,现场透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

    方遒看着面前的新闻报道,想到林嘉查到的陆千忱和韩氏少东家的关系,拨通了陆千忱的电话。

    “是我。”

    “方遒?你现在怎么样?”

    “出不了门,代言流失,等着赔偿天价违约金,就这些吧。”

    “网上说的那些……”

    “千忱,韩喆是你男朋友?”

    “不是。”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陆千忱心间钝痛,却还是否认了。

    方遒也没有追问,“你可以拿到请柬吗?也许当面给祁柏道歉会让我现在的情况回转。”

    “我们早就断了,我帮不到你。”陆千忱确实无能为力,像韩喆这样游戏人生的公子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识相点还能落点好处,真让人觉得麻烦了后果他承受不了。

    挂断了陆千忱的电话方遒还是拨通了通讯录最末位的号码,七年来,他再也没有拨打过一次,可他知道这个号码永远都不会无人接听。

    果然,呼声过半时,那边传来儒雅的男声,“遒遒。”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蔺墨手上的纱布还没有拆除,齐伯特地为他准备了一身白色西装,穿上后一改成熟稳重的霸总形象,反而显出几分贵公子的形象。

    “大少爷这样穿,我一打眼还以为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老爷子,侧面实在太像了。”齐伯感叹道。

    “爸爸年轻的时候肯定也很帅。”祁柏和祁临安坐在一旁,闻言出声道。

    “很帅?”正在整理袖口的蔺墨抬头看了过去。

    祁柏笑着点头,“你这样穿很难得,不过看起来还不错。”

    蔺墨回忆起自己最常穿的就是深色正装,他看了齐伯一眼。

    “大少爷,我来安排。”齐伯凭一己之力打理了三个男人的生活,事无巨细,妥妥的全能管家。

    宾利停在酒店的门口,蔺墨突然问道:“我们是以什么关系来参加的寿宴?”

    祁柏被他问的一愣,“你觉得呢?”

    “韩喆知道我们的关系,以他的性格……广而告之也不奇怪,你要是介意我给他打电话,毕竟你的女友粉和男友粉都挺多的。”还有备胎粉!

    祁柏来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他确定阻止还来得及吗?

    “不用,工作是工作,生活归生活,我不可能永远活成他们想象中的样子。”

    蔺墨笑了,“好。”今晚的媒体最好识相点。

    蔺墨刚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蔺总。”

    蔺墨浅浅颔首,目光只停留了一秒就来到祁柏身边。

    “没想到会在今晚的场合看到您,秘书一直没约上您的时间……”

    “王总,我今天没有谈工作的打算。”

    王总:……这种宴会真正用来祝寿的时间不到两刻钟,真正的目的就是商场上的关系维护,来这里不谈生意,光喝酒吗?

    可面对眼前这位财神爷他也不敢冒犯,只能尬笑的将话题转到祁柏身上,“这位好像有点眼熟。”

    祁柏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蔺墨道:“家里人。”话落,领着人干脆离场。

    二楼的宴会厅入口,韩喆见着人就风骚的吹起口哨,“呦……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蔺墨将礼盒递了过去,“干你的正事去吧,我们自己进去。”

    “急什么?你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韩喆看向一旁的祁柏,“或者我和祁老师聊聊……”

    “放出来了。”蔺墨脸上放松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又变得警惕起来。

    “PD。”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祁柏条件反射的看过去。

    韩喆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位身穿白色西装,气质矜贵的少年,相比于祁柏脑海中的形象,现在他的精致到头发丝都闪烁着亮粉,光这身行头就能看出少年的身份不低。

    韩喆趁着这个机会凑到蔺墨到的耳边小声道:“小孩儿真有意思,平时都是T恤衫大裤衩,见你老婆打扮的像只花孔雀。”

    “姚纪屿?”祁柏也有片刻的诧异,“你这是……”

    “姑父生日宴,我理应出席。听说你的腿受伤了。”他的目光转移到祁柏的膝盖上。

    “恢复的很好。”祁柏笑着道。

    “我让人给你拿张房卡,你累了可以去休息。”他刚要抬手示意场内的侍者就被韩喆握住手腕。

    “弟弟,不用你忙前忙后,你们PD不是一个人来的。”韩喆的眼神向蔺墨的方向示意。

    “蔺大哥。”姚纪屿这才看向蔺墨,俨然一副刚发现的模样,这反应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否则他可以直接进军演艺圈。

    蔺墨冷淡的点了点头,满脸的不爽。

    “好了,你们俩进去吧,我今天确实没时间招待你们。”韩喆丝毫不惧他那张冷脸,顺手塞给他一张卡片质感的不明物体,将倆人送了进去。

    回身给了姚纪屿一个脑瓜蹦,“还看呢?我可告诉你,你蔺大哥心眼堪比针眼,小心人整治你,到时候我可不会拦着。”

    “哥,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像是那么大嘴巴的人?”韩喆白了他一眼,然后凑过去,“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们是共用一张户口本的关系!”

    姚纪屿的脸色一时间精彩万分,再回头看过去,蔺墨揽着祁柏的肩膀再场内的沙发处落座,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双眸是毫无波澜的冷。

    休闲区,祁柏坐下还在道:“才这么会儿怎么会不舒服,你太紧张了。”

    蔺墨没有否认:“嗯,是我太紧张了,连个外人都能关心你,我不可以吗?”

    祁柏:……

    “我这不是坐在这了。”

    蔺墨依旧没有揭过话题,又问道:“你和姚纪屿的关系很好?”

    “一起上节目的关系而已。”祁柏敏感的察觉到蔺墨的情绪。

    “节目结束后他成功出道,你算得上是恩师了。”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酸。

    “夸张了,以他的实力不论节目的PD是谁都可以出道。”

    “你觉得他很强?”论总结能力,蔺总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祁柏:……

    “你今晚不能喝酒,齐伯让我盯着你。”话题转换的如此生硬。

    蔺墨点点头,“不会喝。”正说着又有人上前打招呼。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发了先后三波上前的人,直到韩喆和姚纪屿端着香槟坐了过来,“知道你们感情好,在家秀还不够,还出来屠场子,你现在去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

    “我记得请柬是你发的。”蔺墨一边接话,完好的右手手掌附在祁柏的膝盖处,指腹在围绕着膝盖骨轻轻按压。

    “说话还是这个德行,还盼望着你某方面和谐了能做个人,看来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可以安静的离开。”

    “我偏不,有好戏看了。”说完,笑的而格外荡漾。

    姚纪屿看过去,迎面款款走来一位长裙摇曳的惹火女郎,性感的红裙将她的身形修饰的极好,“蔺总,好久不见?”

    蔺墨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祁柏道:“我不认识她。”

    “蔺总,用不着这么绝情吧,我这个人很识相,又不会赖上你。”

    蔺墨一言不发的看向对面的人,“既然如此,慢走不送。”

    女人的笑容也端不住了,紧张看了一眼祁柏,顺势问一旁的侍者要了一支笔,然后看向祁柏道:“祁老师,我是你的粉丝,不知道你放不方便给我签个名?”

    祁柏没想到她会认识自己,一时间没有开口。

    “你不相信?”她从一旁精致的手包里拿出手机,熟练的打开某款社交软件,置顶的是一溜群聊。

    蔺墨一眼看见【人间妄想祁宝的永世备胎十群】,他眼前一花,抬头看了一眼女人,再看过去,【守护祁公主的第八骑士分队】、【坐等老婆祁祁翻牌子第九分队】……【祁柏和他身后的女人们第二分队】……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群???

    “这些群都是证据,我真的超爱超爱你的。”她激动的已经离开了座位,坐到祁柏身边。

    说实话祁柏现在有些尴尬,他看向一旁的蔺墨,他记得蔺墨昨天加的群聊好像就是这个备胎群。

    果然,蔺墨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哈哈哈哈……咳咳……”韩喆差点被笑没,手上的酒都没拿稳,他赶紧放到一旁。

    蔺墨:“所以你就是群主?”

    “是啊,一共十个群,群主就我一个。”

    “祁老师、祁公主、祁老婆……你就在我裙子上签,这件裙子我回去就给他挂橱窗里,天天观摩,等我结婚的时候,我再穿出来敬酒,它不仅要出现在我的婚礼上,还有我女儿,我孙女……一直传下去。”

    “不签!”祁柏只觉得的身体一轻,蔺墨竟然就这样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调换位置,用自己将倆人隔开。

    女人脸上的表情一僵,“蔺总,男女有别,我把你当工具人接近祁老……师是我不对,但是我们的缘分仅此而已,在祁老师面前,其余人在我眼里都是备胎。”

    祁柏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刚刚被蔺墨掐住的腰侧,看着对方燥郁又极力压制的模样,他没有被冒犯的感觉,而是忍不住的看过去。

    “别闹,别闹,你这比看上他本人还严重,哈哈哈……”韩喆还在不嫌事大的看笑话。

    第88章 意外发生

    “这是在闹什么呢?这么高兴?”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韩喆抹了抹眼角,“围观直播撬墙角现场。”

    “伯母。”蔺墨带着祁柏站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一身水蓝色旗袍衬的肤色透亮,笑起来是眼角的鱼尾纹都透露着几分温柔,毫无疑问她是极美的,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赐予的是年龄带来的优雅和知性。

    “嗯。”她似乎格外喜欢蔺墨,“小喆说你想见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

    “好。”蔺墨颔首。

    一行人起身就要离开,这时韩夫人回头道:“你们兄弟俩不用跟来,留下招待客人。”

    韩喆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姚纪屿也只好止住了脚步。

    倆人跟在她身后穿过走廊,径直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房门刷卡后应声而开,里面的女人早就等候多时,见到来人才放下手上的高脚杯,站了起来。

    “姐。”和韩夫人相比这位一袭蓝色高开叉礼服的妹妹要强势很多,相似的五官放到她的脸上每一处都利落了几分,是个让人一眼难忘的美人。

    “嗯?你是姚纪屿节目上的那个PD,叫祁柏是吧,看着我就喜欢,快过来坐。”对方相当热情,“不要拘谨,你叫我唐姐就行。”

    “还叫姐?应该是唐姨了。”韩夫人笑着补刀。

    “姐,我看着哪有那么老。”唐柔当然不同意。

    “看着确实不像,唐姐。”祁柏当然不会在一个称呼上播了她的面子。

    “还是个嘴甜的,那我就更喜欢了。”唐柔毫无预兆的上手捏了捏祁柏的脸颊,“手感真好,好软。”

    蔺墨真的忍不住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如此唐突,肉麻的称呼,过分的举止,这明明是他老婆。

    他将祁柏拉了回来,刚刚被捏住的地方已经红了,他蹙眉看向唐柔,“你下手太重了。”

    “这么久没见你的性格还是这样,冷冰冰的,比姚纪屿还冷,一点也不可爱。”唐柔毫不客气道:“我和小朋友交流感情你也要管。”

    “这是我合法伴侣,持证的。”蔺墨忍不住强调。

    “真的假的?”唐柔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一脸惋惜的看向祁柏,“你竟然英年早婚。”

    “好了,说正事。”韩夫人打断了她无厘头的叙旧。

    看上去不靠谱的唐柔在韩夫人发话后立马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四人两两对坐在沙发上,韩夫人看向祁柏:“有问题的应该是这孩子吧?”

    她的敏锐祁柏毫不意外。

    “你小时候我还经常见,在你爸爸肩膀上长大的孩子,什么场合他都要带上你,后来就慢慢减少了,中间有好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韩夫人缓缓解释。

    “是,我生病了。”祁柏没有隐瞒,“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年,查不出任何病因,可是我清楚的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准确的说那不是梦,是真实的世界。”

    对面的姐妹俩对视了一眼,唐柔问道:“所以你梦见的未来在现实中都验证了吗?”

    “不是未来,那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不是未来!”唐柔皱眉,“情况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父亲的梦是预知未来,其实这在港城不是什么秘密,也绝不止他一人。”

    “什么意思?”蔺墨追问。

    “多余的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确实会有人透过先知去改变一些未来的事……等等你怎么确定那些和未来无关的事是真是存在的呢?”

    祁柏看了一眼蔺墨,对方微微颔首,他信任蔺墨,蔺墨信任眼前的人,他缓缓道:“因为我在那边生活了六年。”

    “生活了六年?”唐柔皱眉,“也就是说这期间……这里的祁柏并不是你?”

    祁柏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况我其实听说过,不过一直当个谣传听听就忘了,从来没想到这会是真的。”韩夫人开口道。

    唐柔:“我也一直以为这是爸爸编撰的睡前故事。”

    “你的情况和我们知道的完全不同,不过可以告知你,你这种情况不是偶然事件,是人为。”

    “人为?”蔺墨抬眼看过去,后背止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达到这样的效果,要求非常苛刻,外人是做不到的。”

    “那我会再次离开吗?”

    “不确定,不过……这种情况正常人一次都受不了。”

    蔺墨:“会有什么后遗症?”

    “反复的精神剥离轻则神经失常,重则……心脏衰竭。”

    蔺墨的脸瞬间白了,一把握住祁柏的手腕,“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既然是人为,只能找到那个人。”唐柔叹了口气,“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蔺墨的脸还是白的,握着祁柏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反观祁柏的状态比他坦然多了,反过来安慰他道:“被吓到了,刚刚的话听听就好了,也许真的是唐老爷子杜撰的,没有事实依据,唐姐和韩夫人不是说除我之外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案例。”

    蔺墨却问道:“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祁柏摇头。

    长廊里韩喆和姚纪屿走了过来,“聊的怎么样?”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人看见蔺墨的脸色后落了几分,“情况不好?”

    蔺墨没有开口,最后还是祁柏道:“没事,他手疼。”

    可是这样的借口太假,在场的谁也没有相信。

    “不舒服可以先离场,和我不用在意这些东西。”韩喆道。

    “再等等,我还饿着肚子呢。”祁柏拒绝,蔺墨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回老宅。

    一行人再次回到宴会厅,长廊的尽头,枝繁叶茂的发财树挡住了男人的身影,待人离开后,他才穿着一身侍者服装走了出来。

    下半场蔺墨的状态差了很多,他开始在脑海中将所以怀疑对象都列了一遍,除了祁临安他谁都不敢相信,他突然想到会不会和F国的袭击有关?如果他们是同一拨人……

    “我出去打个电话。”他朝一旁的祁柏道。

    祁柏点了点头,低头挖着面前的甜品,食不知味。

    姚纪屿端着茶水过来时祁柏又迅速恢复状况,笑着应对,可是对方很快就发现他不同寻常的地方,皱眉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嗯?”祁柏觉得有点燥热,心里失落的情绪也在不断加重,他已经笑不出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真的很烫。

    “蔺墨呢?”他下意识的问道。

    “蔺大哥在走廊打电话。”

    刚刚还只是有点燥热,片刻后才是真的难受,腹腔的温度在不断升高,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祁柏难受的紧抿唇珠,双眼的视线变得模糊。

    他联想到刚刚唐柔的话,此刻只想再见一眼蔺墨。

    他再次看向姚纪屿,撑着桌子问道:“蔺墨呢?”

    姚纪屿却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祁柏的脸已经红透了,双唇紧抿,往常平静而疏离的双眸此刻被晶莹剔透的泪珠侵染,再加上眼尾的那抹红,当真时漂亮极了。

    “蔺墨……”

    姚纪屿猛然惊醒,连忙起身道:“我去找蔺大哥。”

    结束完电话的蔺墨刚好往回走就看到站在祁柏身边的姚纪屿,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发现了祁柏的异样,伸手握住祁柏,触手的肌肤温度明显不对。

    “怎么回事?”蔺墨转头看向姚纪屿,眼神中时掩饰不住的凶意。

    “我……不知道,我刚坐下他就这样了。”

    “怎么会?”蔺墨开始慌了,将滚烫的祁柏揽近怀中,朝他道:“让韩夫人过来一趟。”

    “怎么了?”这里的动静将韩喆引了过来,一看蔺墨已然动了脾气,姚纪屿也是一副失了分寸的模样,再看祁柏。惊怒交加之下,韩喆笑了一晚上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冲一旁的侍者道:“马上把医生请过来。”

    第89章 为蔺总鼓掌

    祁柏的状态很不好,坐在椅子上整张脸埋在蔺墨的腹部,露出来的耳郭和脖颈都透出鲜艳欲滴的红色,韩喆的眼神快速扫过他的状态,最后落在小腹的位置。

    不似在场三人的未经人事,风月场老手的韩喆立马发现端倪,他走近两步,俯身在蔺墨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伸手拿过祁柏面前的杯子,凑近闻了闻,只是简单的果汁。

    蔺墨的眼神从祁柏的脸上往下,小腹再往下一寸果然顶了起来,他身上的温度还在攀升,就连呼吸都是滚烫,难受的他用力握紧自己腰侧的衣服,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蔺墨,蔺墨……”

    “房卡给你了,先带人去检查一下。”韩喆拍了拍蔺墨的手肘,“人在我地盘上出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该死!”蔺墨脱下身上的衣服包裹在祁柏的身上,伸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突然的失重,让祁柏失控的抽泣起来,他连忙搂紧怀里的人,将他迷密不透风的隔绝在所有视线之外,这样的祁柏只有他能看。

    “让医生来。”丢下这句话蔺墨大步抱着人离开了宴会厅。

    蔺墨离开后,很快宴会厅里涌出了一波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全人员,他们不动声色的把守着所有的出入口,韩喆对此好似毫无察觉,而是客气的朝场上的媒体道:“今天是家父六十岁的生日宴,你们愿意来我很高兴,后续的相关报道我也是默认的,但是……仅此而已。关于祁柏的消息,要是传出了一点风声,就算我不做什么,蔺总和祁氏也不会置之不理。”

    话他就放这,谁不要命谁就来。

    韩喆:“各位吃好喝好,我先失陪。”

    而此时的蔺墨也已经确认,祁柏就是入口了不干净的东西,西装外套已经被脱下,他侧躺在大床上,难受的将脸埋在被子里,偶有轻微的抽泣声传出来,双腿不得章法的蹬踹着身下的床单。

    蔺墨见他难受的样子心里怒气滔天,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来招惹他,总有人见不得他好。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别想跑。

    他单膝跪在床铺上,刚碰到祁柏的手腕,对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然后带着鼻音道:“好烫,蔺墨……好难受……”

    听到他亲口说难受蔺墨心尖都疼了。

    门铃按敲响,蔺墨撩起被子将床上的人盖住起身去开门,韩喆带着医生站在门外。

    蔺墨一言不发带着人往里去,床铺上已经没有人,浴室里传来水声,祁柏曲膝坐在浴缸里将脸埋在膝盖上,单手拿着淋浴花洒从脖子往下冲,所剩不多的意识让他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韩喆见到这一幕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转而看向蔺墨。

    蔺墨上手就要去将人抱出来,对方却若有所觉般提前握住他的手腕,冷水让他的意识有所恢复,他抗拒的摇了摇头。

    “医生来了,我们检查一下好不好?很快就不难受了。”蔺墨的掌心最终落在瓷白的浴缸上,全身的力道汇集于,掌心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也再次裂开,他毫无察觉,一颗心都吊在祁柏身上。

    “医生留下来。”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所以不愿意面对他们。

    “好,医生留下,我就在门口,有事你立马叫我。”蔺墨听话的退了出去,浴室的门没有关,他看到祁柏慢慢抬起头。

    医生出来的很快,“蔺总,韩少,确实是入口的东西不干净,剂量还不少,而且是同类药品中最烈性的。”

    蔺墨冷着脸往里看,祁柏又曲成一团坐在里面一动不动,“这种药的副作用是什么?你先给他解了。”

    “这种药都是没有正规登记在册的,成分偏差一点,效果和副作用都会不同,所以……暂时看不出来。”说着面色又尴尬起来,“没有解药,我刚刚给他打了一针会好受点,不过最终也只能释放出来。”

    韩喆以圈抵唇轻咳了一声,委婉道:“就是你们进行一次和谐的夫夫生活。”

    蔺墨冷眼看过去。

    韩喆:“出口已经封锁,没有我点头一个也别踏出去,之后我亲自把人给你提过来。”

    不用等蔺墨点头,韩喆带着医生迅速离开,离开前还示意蔺墨桌上的盒子,那里面是他特地带过来的东西。

    蔺墨来到浴室,蹲跪在浴缸前,伸手落在祁柏纤长的脖颈上,然后滑落至下巴,带着人抬起头来,轻声问道:“祁小柏,我进来陪你好不好?”

    今晚遭遇的一切简直糟透了,身体上的难受让祁柏的情绪也格外脆弱,明明刚刚打了一针好受很多,可祁柏还是湿了眼,低声唤了一句,“蔺墨……”

    “我在,宝贝,我一直在。”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爸爸怎么办?”发现自己不好时这是祁柏心理唯一闪过的念头,他太自私了,也许就不应该将蔺墨牵扯进来。蔺墨此刻越在乎他,真的等到事情发生就会越痛苦。             “不会的,我保证,那一切都不会发生。”听到他这么说蔺墨心疼到发颤,“就算把整个港城翻过来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你很好,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把我忘了……就当从来没遇到过我。”祁柏说完这句话,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温热的液体滴在蔺墨的指尖,这么久他都忘了,以为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等待爸爸康复的时间,和蔺墨相识、相知、相守的时间,“还是……对不起,把爸爸丢给你一个人。”

    蔺墨抬脚跨了进去,伸手将祁柏圈在怀里,“怎么可能忘掉,忘不掉了,祁小柏,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遇到你,和你结婚。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的爱人。”他虔诚的在祁柏的耳后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宛如面对什么绝世珍宝。

    祁柏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流泪。

    被他搂在怀里,药物压制下的不适在体内重新复苏,这一次来势汹汹,祁柏难受的不知所措,大脑告诉他应该推开蔺墨,可是本能的行为却与之相悖,极致拉扯下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而紧贴着他的蔺墨又怎么会不知道,浴缸里的水已经漫到倆人的胸口,在空调的加持下凉入侵入四肢百骸,“这里太冷了,我们出去好不好?让我帮你。”

    “不要。”祁柏惊的浑身一颤,不停的摇着脑袋。

    “好,不要,听你的宝宝。”蔺墨的吻落在脸颊,额头,嘴角,最后是可爱的唇珠,“可是你冷的一直发抖,我舍不得,我好心疼。”

    祁柏朦胧的双眼看向他,逐渐沉沦在他的柔情中,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蜷缩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慢慢放松,他眼中的信任像蔺墨彻底忍不住了,低头吻了上去。

    “我不会伤害你,我舍不得让你疼。”浴缸里的水已经漫了出来,蔺墨起身将人抱了出来,倆人来到那张温暖的大床上。

    药物对身体的攻击一波又一波,祁柏缩在蔺墨的怀里不得章法,只能被动的从混沌走向清明,再从清醒堕入混沌,反反复复,最后只能肿了双眼。

    而蔺墨的吻和爱意始终萦绕在耳畔,慢慢让他止住抽泣,汗津津的被薄被裹成一团,累的合上了眼。

    可是体内的热意很快卷土重来……

    宴会进行到下半场,场内突然进行封锁,这一举动引得众人隐隐不安,预测到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韩喆站在挑高的露台上,一眼看尽场内,第三波想要提前离场的客人被劝了回去,他看向身后的人,“监控室还没有消息?”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来人双手端着平板走了过来。

    韩喆伸手播放屏幕上的视频,那杯果汁是被身穿制服的侍应生放在祁柏面前的,趁着蔺墨离开座位,祁柏心不在焉的时候钻了空子。

    “敢来搅韩家的场子,把人给我找出来。”韩喆冷声道,总是笑意满满的双眸里是溢出来的寒光。

    “是,韩少。”

    这次的速度快了很多,韩喆手里的红酒还没有品完,门就被敲响,穿着侍应生服装的男人被推了进来,视频上看不清楚,现在再看韩喆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他放下酒杯,走近几步蹲了下来,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应该是叫……方遒?我没记错吧?”

    方遒抬眼看了过去,“韩少。”

    “认识我?”韩喆挑了挑眉,伸手拿过保镖手上的平板,点击那段视频,“这是你吧?”

    方遒抿了抿唇,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倔强的看向韩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韩喆:“我喜欢简单点,说吧,谁带你进来的?这身衣服又是谁给你的?”

    “我自己混进来的。”

    韩喆看向身边的男人,此次负责整场安保的队长,“你是说我手下的这群人都是废物?”

    方遒半响没应声,接下来突然语出惊人:“……韩少,我可以比陆千忱更听话。”

    “你是说,帮你的是陆千忱?”

    方遒又不吭声了。

    “我说过我喜欢简单点。”他的脸色变的难看,“很讨厌祁柏?”

    “是!”这个问题他倒是干脆。

    “拿我的场子当你的跳板,把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带进来,对我的贵客下药,一次性犯了三个错误,你不是和陆千忱关系不错?他没有告诉你我的为人?”

    方遒摇了摇头。

    韩喆看向身旁的男人,冷漠道:“同样的药效,三倍的给我灌下去,他的老相好不是在30层?把人请过来。”

    第90章 祁柏:请让记忆死去

    方遒瞳孔猛缩,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已经被人按住,对方的力道好似能将他的胳膊掰折,毫不手软。

    嘴巴已经被人捂上,他亲眼看着红酒混着药,慢慢溶解,最后融为一体,在对方看过来时他吓的浑身一颤,像是反应过来韩喆是认真的,救生的本能让他用力咬上男人的手,对方一个不察还真让他挣脱开来。

    他连跪带爬的朝韩喆靠近,精致的娃娃脸上是让人动容的哀求,“韩少,韩少我错了,这个药我不能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你不能喝?祁柏就能喝?怎么?你的身份比祁家少爷还尊贵?”韩喆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抬脚将人踹了回去,再次被制住。

    他听到男人冷声吩咐,“把他身上搜一遍,看他还带了什么东西进来。”

    最后当真搜到了一个小型针孔摄像机,里面还有不少照片。

    韩喆环顾四周,“给他找个好点的角度装上,既然他喜欢,我们就要服务到位,等姓谷的到场,你们都撤走。”    “是,韩少。”

    长廊的转角韩夫人已经找了过来,韩喆连忙迎了上去。

    “又弄什么名堂?小屿说祁柏那孩子出了点意外,医生都请来了,现在怎么样?”

    韩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拦着韩夫人的肩膀往回走,“应该没事了,我现在就把楼下的人撤了,你就安心和老韩回去,剩下的全都交给我。”

    “没大没小,当面不许这么叫。”韩夫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做事情也要把握分寸,不许太过分。”

    “韩太太你还不知道我,最是温暖无害的。”

    “满肚子坏水还差不多。”

    “您这么想可就冤枉我了,泥人还有三分脾性呢,是我不配了?”

    “算了,我不管你,但是祁柏那边你要处理好,这次是在我们举办的宴会上出的事,不能因为你和蔺墨的关系,就态度懈怠。”

    “知道了,护短可是我们家一脉传承的优良基因,蔺墨那就是自家兄弟。”

    母子俩的对话渐渐远去,走廊再次恢复安静,紧接着房间里的人陆续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很快,一个年近四十,打扮文雅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动静闹了出来……

    楼下的宾客逐渐离场,韩喆和姚纪屿站在出口的位置相送,看着身边丧着一张脸要死不活的人,他没好气的道:“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中了祁柏的毒?他就那么好?”

    姚纪屿瞥了他一眼,“那你让蔺大哥别喜欢他。”

    “你可闭嘴吧。人俩是正正经经持证夫夫,你们这群毛孩子毛长齐了吗就惦记人,蔺墨是没把你当回事才视而不见,再闹都要挨削。”韩喆嫌弃的摆摆手,“只要祁柏眼睛没毛病,轮也轮不上你们,就刚刚那种时候人念叨的也是蔺墨。”

    “都趁早卸了心思得了。”

    姚纪屿抿了抿唇,“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干的?”

    “说来你也认识,你那个破节目的导师方遒。”

    “是他!”姚纪屿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人,他看上去总是无害又柔软,如今被卷入抄袭门,现在还做出这样的事。

    “你看到的都是皮囊,那个圈子里的水深着呢,不然你爸妈为什么不同意你选这条路?你还犟,好好去留学,回来接管家里生意不好吗?非要去趟这个浑水,不然……我多订一张去港城的机票,送你和小姨一起回去怎么样?”

    姚纪屿根本没接他的话,转而问道:“你现在在哪?”

    韩喆笑容一僵,无趣的摆了摆手,“都是些污糟事,说出来脏了你的耳朵。”

    他被韩喆打发小孩子的作态气到了,往前走了两步,拉开距离不再理他。

    “嘿,年纪不大气性不小……”他正要继续教训,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韩少,祁柏老师呢?他还没有给我签名啊。”安希找了过来,她左手拿笔,右手撩了撩红色的裙摆。

    韩喆也是无语,都是熟人他也直接,“大小姐,我记得你喜欢的不是蔺墨吗?也太善变了。”

    “开玩笑,蔺墨是我爸喜欢的类型,祁柏老师才是我的理想型。”说到最后一句她竟然还带了几分娇羞,可把韩喆吓得不清。

    韩喆:“早走了,你就省省吧,他注定是你求而不得的男人。”

    安希脸上的娇羞没了,剩下的只有对韩喆的愤恨,“本小姐祝你一辈子打光棍,你看上的人永远看不上你!”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韩喆:……

    他还没来得及生气,韩夫人和唐柔走了过来。

    “阿喆,祁柏怎么样?我还想着走之前再见一面呢,他可太招人喜欢了。”

    韩喆扯了扯嘴角:“他现在恐怕没有时间。”

    唐柔:“那太可惜了,我想加个联系方式的,要不你推给我?”

    韩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唐柔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嫌弃。

    韩喆:……祁柏,真有你的,一晚上给你挡桃花了是吧。

    ——

    宴会厅已经空场,少数选择留下的宾客也转场去了其余楼层,韩喆看向身边的姚纪屿,“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

    “那你自己去休息,别跟着我。”

    小崽子就像闻着骨头般,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楼上的动静很快闹了出来,计划与韩喆设想的出了些偏差,保镖赶过来和他解释,原来是谷江晟见到方遒就失了分寸,连房门都没有关严实倆人就在里面办起了事。

    三倍的剂量闹起来那还得了。

    媒体朋友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韩千诺的采访是结束了,但是今晚留下来的少爷、千金们可不少,随便一个漏点新闻都够热闹半个月的,他们已经做好了奋战到天明的打算,更何况韩家大气,就算是现场的媒体人,都已经安排好住宿,一晚上一万多的房间,搁平时他们是舍不得的。

    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还以为是哪个风流成性的少爷在行荒唐事,其实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已经稀松平常,就算报道也掀不起多少火花,老油条们都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一脸心照不宣的表情就准备离开。

    实习生张鸣显然和众人不同,他竟然妄图好心的上前帮他们带上门,结果透过门缝里看到了大新闻。

    那张脸正是他们报社近期会议上提到需要追踪的重点人物,深陷抄袭门的方遒。

    第一次见到如此糜烂的场面,他当场愣住,直到同行的前辈折返回来拉了他一把,他才回神,指着门缝里的人喃喃道:“方遒。”

    “你说谁?”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里面正忘情|交|媾的两个人,正是方遒和谷江晟。

    老媒体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快,这点时间快门已经快速按下,心里还在不停感叹,这对师生玩的真野。

    突然的闯入者将深度投入的谷江晟拉了回来,手忙脚乱的将倆人遮好,厉声到:“都滚出去。”

    可惜他的话语没有多少威慑力。

    直到身后有人道了声‘韩少’,人群才散开,也停止了拍摄,在韩家的场子里没有这个人点头,他们一张照片也别想带出去。

    可韩喆不是来阻止他们的,他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废物,这两个人是怎么出现在我的场子里的?把人给我扔出去。”

    谷江晟见到韩喆,满是红潮的脸也白了几分。

    “我们马上走。”

    保镖根本不会理会他说了什么,直接拎起床单和被子的边角将人倆人就这这个姿势提起来就往门外走。

    现场众人大气不敢出,直到韩喆转身离开,他们才抱着相机前赴后继的朝保镖的位置奔去。

    当天晚上#韩千诺生日宴刚冲上热搜没一会儿,#方遒师生旧情复燃 #方遒当众苟合 #方遒纯情人设的词条一连蹦了出来,受大环境的限制,限制级的照片都被打上了马赛克,可就算是这样,光从那两张脸上都能看出来当事人是如何的欲|仙|欲|死。

    [最近的爆料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猛,看着看着我都起立了]

    [镜头前立纯情人设,没想到私下浪到飞起。]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绝了呀。]

    [我可以付费,麻烦去掉马赛克,谢谢!!!]

    [这师生俩真的恶心到家了,开房的钱没有吗?跑人家寿宴上蹭免费的房被扔出来,真是够了。]

    [方遒的脑残粉呢?不用等了,你们哥哥忙着呢。]

    [这是知道自己糊定了,彻底摆烂?]

    ……

    林嘉看到这篇导报时,寒意从脚心直往上蹿,眼前一阵发黑,这次彻底完了,等待着他们的不仅仅是天价违约金。

    这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蔺墨亦然,他抱着自己的珍宝,清醒的体验着双份的爱|欲,一半是幸福一半是痛苦,祁柏可以沉沦,但他不行,因为太在乎所以舍不得。

    他实在没忍住,又俯身亲了亲怀里红扑扑的脸蛋,无论怎样心脏的位置是满的,是难以言述的甜。

    一夜未眠他也感受不到半分的困倦,搂着人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他膝盖的位置,还好没有二次受伤,却忽略了自己的手掌。

    怀里传来动静时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没有感受到上升的体温他知道祁柏这是要醒了。

    半睡半醒间祁柏就接收到身体传来的讯号,胸腔里是难受的无力感,身体软绵绵的,小腹是难以言述的酸麻感,他缓缓睁开眼,蔺墨那张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他准确无误的撞进那满含柔情的双眸中。

    而后,沉寂的记忆开始复苏,他的脸上一寸一寸的爬上绯色,就连耳垂和脖子都没有逃过,尴尬的只好再次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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