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


    十几双目光探照灯般的聚在年乐脸上,年乐闭了闭眼,抬眸再看霍蔚然,虽然握着钢笔的手依然坚决,但他眼中的情绪,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癫狂。


    甚至还有丝丝期待。


    “认真的吗?”年乐抬头对上霍蔚然视线,“这样求婚?”


    霍蔚然思绪快速运转,目光紧紧盯着站在下方的年乐,幸运的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抵触。


    那双略显沉稳的眸子里,更多的,是对妄为的年轻人,发出类似“再乱说我削你”的威胁。


    霍蔚然手中笔尖,往脖颈处进了一公分,原本就被抵住的位置硬生生被戳破,一股血从笔尖位置流下,染上病号服衣领。


    周边看到这一幕的人,瞬间屏住呼吸,紧张的不敢出一点声音。


    “我要你完成你之前的诺言,好好和我谈对象!”霍蔚然仰头,眼眸却一直跟随年乐的方向,“立刻!马上!!!”


    “好。”年乐没有分毫迟疑开口,语气忽的一柔,朝霍蔚然招手。


    “宝贝,下来。”


    房间众人瞬间震惊看向年乐。


    适应这么快的吗?


    角色转换怎么能这么丝滑!?


    你说下来他就下来啊?不先铺垫一下的吗!?


    一声“宝贝”,说的霍蔚然心跳瞬间加速不少,众人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在发疯的人,耳尖忽的就有了些淡淡颜色,手里握着钢笔,还真从病床上下来。


    为首的医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鼓掌的冲-动。


    演员治癫公,快活又轻松。


    没有让对方放开手中的钢笔,年乐上前,温柔抱住眼前人。


    霍蔚然眼神有点恍惚,带出几分浓郁的委屈。


    这个怀抱太过温暖,霍蔚然拿着钢笔的手缓缓松下,年乐轻轻拍着霍蔚然脊背,看向面前满眼感叹的医生,眨了下眼睛。


    医生隐约感觉到对方在向自己使眼色。


    足足十来秒后,医生方才反应过来,尽量小声的拿来一针镇定剂。


    “你还让我走吗?”霍蔚然声音带着些鼻音,闷闷的出口,握着钢笔的手,稍微远离脖子,但却没有放下。


    突然听到病人说话,医生紧张的握着针剂站在原地,不敢再继续向前。


    “不走了。”年乐用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你刚刚答应我的,是不是在骗我?”霍蔚然听到身后的声音,只是将头往心上人脖颈处再埋了埋。


    “如果骗你的话,我就答应和你去领证了。”年乐轻拍霍蔚然后背,给出答案。


    “刚刚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医生深吸一口气,在距离霍蔚然足够近的地方,瞅准时机,一针下去。


    随着药剂推入,霍蔚然依然保持着靠在年乐怀里的姿态,没有抵抗,只是眼皮渐渐变重。


    “哥哥,我再醒来,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会的。”年乐抱紧霍蔚然,声线轻和。


    即便身体渐渐开始无力,霍蔚然还是扬了扬嘴角,“能不能像刚刚那样,再叫我……一声?”


    年乐承着霍蔚然身体的重量,低头靠近霍蔚然耳边,强忍被围观的不适。


    “宝贝。”


    几人看着霍蔚然嘴角带着笑,安详闭眼。


    病房中一时间陷入沉静,霍火火揉了揉脸,冲出病房,霍夫人快步跟了出去,看见霍火火正抹着眼泪。


    霍夫人拍拍大儿子肩膀,一声叹息。


    “往好处想,你和年乐,以后就是一家人,他还得管你。”


    霍火火吸吸鼻子,扭头抱住母亲,余光看向病房,眼睛湿润。


    将钢笔收好,年乐站在病床边,看霍蔚然脖颈里的纱布,手指轻轻触上,目光温柔。


    “这边的医生护士,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你不用担心其他。”霍夫人从病房外走进来,视线落在年乐手上的戒指,目露忧色。


    “抱歉。”年乐也看向指间。


    刚刚情势所迫,扔了霍夫人送的戒指,有名设计师的作品,轻轻松松就能卖出十几万的东西,说扔就扔,年乐还扔的很用力,恐怕是再找不回来。


    “不用道歉,我担心的不是那个。”霍夫人有点不好意思,试探着看向年乐,“你是真喜欢他,还是情势所迫?”


    年乐顿了顿,看向病床上被药物放倒的霍蔚然。


    “霍夫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xxx


    空气中略带一点湿气,躺在卧室床上的霍蔚然睫毛微动,许久后缓缓睁开眼睛。


    宽展的大床,房顶是极具设计感的灯,霍蔚然一翻身,看到眼前的衣柜。


    霍蔚然坐起身,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江水翻腾,江上立交桥挂着灯,车流不息。


    霍蔚然站在窗前,下意识一摸脖颈,发现伤处已经被包扎好。


    “小然。”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霍蔚然身体微震,却不敢朝后看去。


    “脖子还疼吗?”手指轻轻触上霍蔚然颈侧,霍蔚然盯着眼前的江水,一点点捏紧拳头,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梦。


    “镇定剂给你打多了?”年乐将霍蔚然转过来,手指在他面前晃动,“有没有头痛恶心?”


    霍蔚然没有说话,低头盯紧面前人。


    年乐对上霍蔚然目光,心中的担忧,在“傻了”和“哑了”之间摇摆。


    霍蔚然轻轻握住年乐的手,贴在脸侧,眼中泪光闪动,片刻后扭头,在年乐手心中轻轻一吻。


    在梦里应该干什么都行。


    年乐食指忽的被含着轻咬,紧接着还要咬年乐中指,年乐抽出手,耳垂又忽的被含住轻吮。


    霍蔚然随手扯开身上衣物,抱紧眼前人,脊背贴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抱起年乐,吻上心上人的唇。


    像是饿了很久的人,迫切的到处寻找食物,年乐被亲的七荤八素


    ,湿润的手指在霍蔚然背上擦过,霍蔚然忽的挺腰,颠的年乐一顿。()


    察觉到霍蔚然的欲-望,年乐暗暗吸了口凉气,抬手捂住霍蔚然还要作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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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


    霍蔚然抬头,理直气壮对上年乐眼神,声音在年乐手中越显低沉。


    “做喜欢的事。”


    “我答应了吗?”年乐挑眉。


    “这里是我的梦,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霍蔚然微一歪头。


    手心中忽的一湿,痒痒的带着温度,年乐安静两秒,抬手打在霍蔚然脸侧。


    “啪”的一声,霍蔚然脑袋偏过,感受到的痛感在大脑中过了几个来回,霍蔚然思索许久,回头认真看向年乐。


    “再来一下。”


    话音还未落,一巴掌已经在霍蔚然另一侧脸上出响,感受到明确的答案,霍蔚然抿了抿唇,低头看看上半身已经脱-光,裤子也松了,再看年乐身上被自己扒下的衬衫,一时间陷入更深的沉思。


    “你平常做梦,就做这些?”年乐一拍握在自己身后的手,从霍蔚然怀中退出两步,低头穿好衬衫。


    “不是的。”霍蔚然低头乖巧提好裤子,顺手拉过窗帘,挡住刚刚的生-理反应。


    “这里是霍家的一处住所,给你养病。”年乐面色如常,“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


    霍蔚然认真回忆,眉头随着医院中的回忆,一点点抬起,眼中带出复杂的光彩。


    眼看霍蔚然还在思索,年乐转身去看厨房里热的牛奶,还没迈出步伐,下一刻就被从身后紧紧抱住。


    “哥哥,你要去哪?”霍蔚然衤果着上半身,死死抱紧年乐。


    “你已经答应我了,要兑现之前的诺言,要和我好好谈一场恋爱。”


    年乐身型微顿,被霍蔚然抱着寸步难行。


    “你还叫我‘宝贝’,戴了我送给你的戒指!”霍蔚然双臂收的越发紧,“我才刚醒来,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我,不离开。”年乐被勒的呼吸有点困难,一拍霍蔚然在腰间的手,霍蔚然是抵的更近。


    “那哥哥去哪?”霍蔚然双眼紧紧盯着年乐。


    “去厨房,拿牛奶。”年乐话音落下,保持不动,半晌后霍蔚然半信半疑的稍一松手,年乐一迈步,束缚又瞬间收紧。


    “我和你一起去。”霍蔚然眸色认真。


    年乐深吸一口气,半拖着霍蔚然,艰难的挪步,一点点挪到厨房,从微波炉里拿出热牛奶,再加几片面包,端上餐桌。


    拍拍腰间的手,年乐侧脸看向抱紧自己的霍蔚然,“吃点东西。”


    霍蔚然不疑有他,伸手刚要去拿,又忽的反应过来什么,收手将年乐继续抱紧。


    年乐安静片刻,拿起牛奶,插上吸管,对准霍蔚然脑袋位置,看杯里的牛奶下降一层,再拿面包过去。


    霍蔚然也是饿极了,两二口一片面包,期间唇有意无意的碰上年乐指尖,缓缓磨蹭几下。


    牛奶和面包吃完,年乐想要坐下,却只能坐霍蔚然腿上,沉默良久后,回头一看霍蔚然,却发现他相当享受。


    “哥哥,别离开我。”霍蔚然看到年乐回头,立即说出诉求。


    年乐安静回头,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是什么模样。


    为了防止霍蔚然乱来,房间里的危险品都被拿走,年乐被抱着出不了门,更别提出去工作。


    第一天被抱着,第二天是被牵着衣角,等到第二天,年乐像是多了条尾巴,无论去哪,都被霍蔚然跟着。


    包括洗手间,年乐看着磨砂玻璃门外半贴着的手掌,还有片刻后缓缓打开的房门,霍蔚然时不时探头,看看里面的情况。


    就算是深夜,年乐起床去洗手间,霍蔚然困的迷迷糊糊,还是跟在后面,守在门口,生怕年乐逃走。


    公司的电话不止一次打来,霍蔚然轻车熟路的堵在门口,像是一堵人形墙,怎么也挪不开。


    年乐只能拿着电脑远程办公,年乐在视频会议,霍蔚然被关在门外,怎么挠门都没用。


    为了让霍蔚然不寂寞,年乐打印一张视频会议时的照片放在门口,让霍蔚然也有点参与感,只是从卧室一出来,就能看到霍蔚然用“早晚办了你们”的眼神,冷冷注视源氏的众多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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