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砚总感觉自己像在骗小朋友钱,补充道:“你就把这当作投资就好,晚上回去我给你发资料,你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顾年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恨不得祝砚多喜欢几本小说他一起投了,临走前发来一个地址,看名字应该是商务ktv。
《情何以堪》目前已经申领了拍摄许可证,正在四处拉投资,三个月后拉到的投资商又会突然撤资,届时导演就会四处求人。
最好的做法其实是三个月后再出手,到时候他们就是雪中送炭的大恩人,投资人变了,但其他没变,走向估计也能像小说里那样。
但过分依赖小说剧透的剧情可不是什么正确的做法,祝砚有心想打破一下,看看提前三个月投资会怎么样。
回到家,祝砚又把小说翻出来着重看了一遍投资电视剧的部分,字数不多,一共只有三个段落,顾洲投资,顾洲赚钱,顾洲被大夸特夸。
但关于这部剧为什么爆火书里倒是没提,祝砚便把原著找了出来,一边看一边找亮点。
男主是何家的养子,每天拼命学习准备以后报答何家,何大小姐对他十分温柔,但男主始终礼貌又疏离。
男主受惯了轻视,对这种温柔十分惶恐,他怕自己被温水煮青蛙,豪门多的是阴谋欺诈,他如果想安安稳稳的活下来,就得始终绷着一根弦。
但他最后还是被算计了,因为给他下套的是一直温柔善良的何大小姐。
作为男主他自然没死,但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提刀准备杀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女主。
按照常规套路,这个女主大概是真的温柔善良,但男主不信,后期追妻火葬场。
结果这个女主是个社恐……
男主被算计了本来就烦,买碗面还遇见了一个不敢跟老板交流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香菜满脸嫌弃,硬是不敢开口,付了钱提上打包盒后又在旁边干站着,不知道是在干嘛。
男主两口呼完面条,临走前没忍住问她:“你干嘛呢?”
小姑娘红着脸小声道:“老板还有六块钱没找给我。”
男主:……
男主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最后还是替小姑娘要回了六块钱。
大致就是一个双向救赎的故事,祝砚做完笔记,又去搜索了一下《情何以堪》,不算大热但粉丝也不少,男主呼声最高的人选是秦染。
小说里没写男女主是谁,但肯定不是秦染,请他起码要5000万。
提前三个月的话,演重要角色的演员可能会不一样,那这部剧还会像小说里一样爆吗?
祝砚把整理好的资料发给顾年,突然发现绿色交友软件多了一个好友申请。
【您好,我是柠檬台综艺《十八岁的我们》导演念念~最近拟邀各省的状元一起去毕业旅行,不知道您是否感兴趣呢?】
祝砚这个暑假等的就是这个邀请,很快和念念确定了片酬和开拍时间,约定后天在咖啡店签合同。
有了推文公众号,阿b的推文账号已经发挥了它最大的用处,祝砚托绵绵找到了一家买这类账号的mcn公司。
因为他全程没露脸,大多作品都是授权没什么个人风格,最后成交的价格还挺高——20万。
公众号排版是固定的,往里面复制粘贴文案就可以,粉丝目前有六千,每天的阅读却只有500。
群里的公众号大佬说这是正常的,她有6万粉,阅读只有三千。
发完公众号,祝砚点开热搜,发现秦染的粉丝又和林宿的粉丝打起来了,所谓打架其实就是屠对方广场,热门以及比控评,没什么意思。
但只要他在这个时候发一条原创博文:林宿和秦染的粉丝最近又怎么了?
因为带了两家的大名会出现在实时广场,粉丝们基本都会飞快赶来帮助他完成这个月的kpi。
kpi有了保障,祝砚提前完成今天的工作,闲下来开始思考明天的活动。
ktv,那肯定得唱两首,只会唱儿歌的祝砚后知后觉的慌张起来,紧急补课搜索“一学就会的歌”。
*
顾年定的时间是下午一点,祝砚懒得吃午饭,便打包了两盒北京烤鸭,推开门之前他没想到包厢会这么大。
说句心酸的,比他家房子都大。
两个人定这么大的包厢,祝砚在心里默念这是别人的钱与他无关,尊重他人的消费习惯。
所幸顾年并没有让他连唱四个小时的打算,把话筒递给他后就安静的坐回了角落,祝砚便把原创开了安静的听歌,偶尔跟着哼两句。
唱完k,两人又去吃了一顿烧烤,临别时顾年轻车熟路的问:“明天天气好像不错,要不要去爬山?”
祝砚有些无奈的晃了晃手机:“明天有事,我八月要上一个综艺。”
祝砚有些心虚的想:如果对方委屈巴巴的说“好吧”,他大概会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话。
谁知顾年比他还心虚:“那……等有空再去爬山?”
祝砚点头应了声“好”,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未来一个星期他要准备综艺的事,综艺需要录两个星期,等八月末倒是可以。
*
综艺的第一个录制地点在渝城,祝砚提前了一天到达节目组安排的民宿,整体环境还不错,不过一共只有四个房间,目测是两个人住一个屋。
每个房间都长得一样,一张大床上放了一只大鹅,床的右边是放东西的衣柜,左边则放着一个小型沙发,有些矮,但躺在上面还挺舒服的。
祝砚对这个住宿环境很满意,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他一个房间的嘉宾不要打呼。
下午六点,他等来了第二个嘉宾,个子很高,起码一米九,穿着浅蓝细格的衬衣,看见他后礼貌的点了下头:“你好,我叫张九安。”
祝砚:“这边坐吧,我叫祝砚。”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安静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导演看不下去,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任务:“你们就负责收后面嘉宾的电子设备,可以吗?”
祝砚看向张九安,只见对方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突然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那要先收我们的吗?”
导演笑着摇头:“你们两个的最后收。”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收东西是一个很得罪人的活,比如有的嘉宾带了蓝牙耳机,他说晚上我不听歌睡不着觉,收不收?
如果真的要较真,万一有人带了两部手机怎么办?要不要搜身?
等他们把人得罪完,导演再让这些人收他们的电子设备,先导片不就有素材了。
第三个到的是一个小姑娘,发型好像是公主切,皮肤白皙,眼睛又圆又亮。
张九安是个老实人,起身迎了上去:“导演说要上交电子设备。”
小姑娘应了一声,打开行李箱把平板电脑拿了出来:“手表也要取吗?”
祝砚扫了一眼手表,上面大大的logo刺痛了他的双眼:“不知道,不是智能的,应该不算吧。”
小姑娘又掏出一个按摩仪:“这个算吗?”
祝砚转头看向导演,导演扭头装没看见。
这就是让他们决定的意思了,祝砚又转头看向张九安,对方已经伸手接过了按摩仪,顺便收走了吹风机和拍立得。
祝砚小声道:“吹风机不用吧,女孩子洗完头不吹头发会头疼的。”
张九安琢磨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把吹风机放了回去。
小姑娘道了声谢,把行李箱整理好放在了电视机旁边,在这期间导演一直很安静,严格来讲祝砚放过了两个电子设备,导演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那就说明有坑。
所幸第四位嘉宾没有带太多的电子设备,似乎是懂节目套路的,就是这张脸帅得有点眼熟,长得也不像十八岁。
《十八岁的我们》采用直播形式,今天不算正式录制,但旁边的摄像依旧勤勤恳恳的拍着,眼看下一位迟迟不到,祝砚决定努力暖场:“你们高考语文考了多少?”
张九安:“126。”
小姑娘:“132。”
第四位嘉宾:“……”
见他不说话,祝砚顺着这个话题接着问:“数学呢?”
张九安:“149。”
小姑娘:“137。”
第四位嘉宾:“……”
在祝砚问完英语之后,第五位嘉宾终于到了,穿得蛮时髦,脸上戴着墨镜,衣服宽松得过分,似乎是故意这么设计的,腰上绑了个带子,裤子上也绑了两根做造型。
是祝砚不能理解的时尚。
张九安立马端起箱子迎了上去:“你好,这里交电子设备。”
这位似乎也挺懂节目套路,只带了手机和三套换洗的衣物,祝砚越看越眼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但一直想不起来,直到对方开口道了声谢。
祝砚恍然大悟:“秦染?”
秦染摘下墨镜解释道:“我是作为发起人来的,相当于小队长,明天我需要带领我们队的成员努力完成任务拿到旅游金。”
张九安听明白了,举手提问:“是分成了两队吗?”
秦染点头:“等会儿导演会介绍规则,人好像还没到齐?”
张九安似乎挺喜欢秦染,回答得格外积极:“到了四个了。”
秦染挨个握了握手,嘴里念叨着沾沾学霸的气息,轮到第四个,他玩味的勾了勾唇:“藏得挺深啊,林宿,在这儿装准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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