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导演对应少微父女直播间粉丝这个增长人数并不满意,未来也不看好,虽然应少微和应小麦在第一期里成为了话题中心,但是并没有多少死忠粉愿意氪金或者做任务来解锁直播间。


    深谙娱乐圈门道的总导演知道,死忠粉只有两种,一种是被虐出来的,一种则是事业粉,但是应少微既没有事业,在第一次节目录制里也没被虐,反倒是拿了一本爽文打脸剧本,观众们看他的直播,哈哈哈一下也就过去了,哪里会舍得为他花钱花精力,喜欢买股的粉丝们也不会押宝应少微,因为众所周知应少微黑料太多,翻红太难。


    所以总导演想到去请陈久言,应少微没有死忠粉,但是陈久言有死忠粉啊,把陈久言请来,一是节目有了话题度,二则是放出应少微并没有直播分成的消息,然后把应少微那边的直播时长一部分给飞行嘉宾,剧本里再多设置一些让陈久言打脸应少微的剧情,这样陈久言的粉丝们就愿意为了看他氪金了,毕竟陈久言的粉丝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在银星卫视app上,《一起去玩吧!》后援会的ui界面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动——第五组嘉宾应少微和应小麦身边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剪影,又一次引发了讨论。


    “为什么要把飞行嘉宾的剪影放第五个直播间旁边,不能单独开个直播间吗?”


    “主要是飞行嘉宾有好几个,给飞行嘉宾单独开个直播间后,第一个来的飞行嘉宾粉丝解锁了直播间,后面的飞行嘉宾要不要重复解锁了?”


    “这是个问题,其实还是因为银星台太黑心了,解锁条件太苛刻,可恶,想起来就生气,粉也就想看下自家哥哥,结果天天给银星台送钱。”


    “银星台怎么又搞这一出,该不会又和这一季的先导片一样,之前一直不宣应少微,然后直播一放,观众们发现,哇,怎么出来个劣迹艺人啊[狗头]。”


    也有人看穿了银星台的把戏。


    “就是为了解锁应少微的直播间吧,我去看了一眼,现在才一百九十多个粉丝,远远不到解锁的程度,还得靠飞行嘉宾的粉丝来。”


    “楼上正解,有银星台业内出来放应少微综艺合同没有直播分成的料了。”


    “我去,那这得来个流量啊,要不粉丝怎么会舍得氪金。”


    “第一个来的飞行嘉宾是不是亏了啊,粉丝帮忙解锁了直播间,后续给别的嘉宾继续看直播了。”


    “回楼上,业内说了,第一个来的飞行嘉宾录制两次,也就是两个目的地,粉丝不亏的。”


    这下,话题直接从直播间跳到了飞行嘉宾会是哪个流量身上。


    这一季《一起去玩吧!》是第一档采取直播和正片双轨播放的综艺,每一次录制直播时长有30个小时,可以无剪辑看明星的另一面,粉丝们都很期待自家的哥哥姐姐能上这个节目。


    不少营销号发了提名,提名的大多都是一些有些流量但又不是大红大紫的爱豆和演员,也有胆大的提名连夏林和陈久言。


    这些提名里,评论都很好看。


    “笑死,乐子人无处不在,提陈久言的是要笑死我吗,这要是真上了,娃综直接变老娘舅,就陈久言和应少微过去拿档子破事,都能节目上节目下吵个几天几夜。”


    “楼上,为什么不能变成相亲大会呢,指不定就破镜重圆了。”


    “说相亲大会的恶不恶心啊,你哥要是被绿茶白莲劈腿伤害了,你还让他们破镜重圆?举报了。”


    “连夏林粉表示,并不想和应少微沾上关系[笑脸],我家花了那么多精力洗广场洗词条好不容易甩掉了牛皮糖,不想再沾上。”


    很快,陈久言团队的邀请反馈就来了,对方说,再等等。


    节目组明白了,《一起去玩吧!》的热度很吸引陈久言团队,但是因为应少微,对方还在犹豫。


    接着,飞行嘉宾邀请又发给了连夏林,连夏林的团队反馈很快,直接接下了邀请,不过要看下档期。


    另外还有几个候选嘉宾也都接下邀请了,节目组把连夏林选入了备选第一。


    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连夏林要作为第一个飞行嘉宾上《一起去玩吧!》的时候,刚开始学习网上冲浪的林曳,惊讶地发现,自己儿子的绯闻男友要上自己追的节目了。


    在林曳的初印象里,连夏林就是很红,很多网友说她儿子崔闿阳和连夏林是一对,再后来,则是《一起去玩吧!》里应少微那句“牙上有根菜”,把林曳笑了好久,再就是这回,听说连夏林要上节目了。


    林曳在追这档节目,但是没在丈夫面前提,她也是看完先导片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她误以为是腿有毛病的好看年轻人,竟然是陈久言的前男友应少微。


    林曳没有见过应少微,崔闿阳的父亲崔建业和她是二婚,前面和前妻有个女儿,这个女儿结婚生子都很早,林曳和她们不熟。


    但是崔闿阳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关系很好,他和外甥陈久言年龄相差不大,从小就经常带着这个外甥一起玩。


    对于应少微和陈久言的恋爱纷争,林曳也就在网上看过一些传闻,并没有把应少微的脸和名字对上号,还是看第一期正片的时候,陪他看电视的崔建业皱了皱眉,说:“这不是言言那个出轨的前男友吗,孩子都有了?”


    从丈夫的表情看来,他对应少微很厌恶,但是林曳却对应少微的观感很不错,她在弹幕里看过,说应少微性格冷淡脾气差,但从直播和节目看来,应少微的脾气并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烂,他对幼崽们很友好,对工作人员也很有礼貌,行为处事很有教养。


    当然,他确实也有不耐烦的时候,那多半是工作人员让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后。


    但是从那以后,林曳再也没让崔建业面前追过这档综艺,也没再提过这档综艺,她不是陈久言身边的人,吃过几次亏,也不会再信网上那些传闻,所以,也就把应少微当一个普通的嘉宾来看。


    没过几天,崔闿阳又回来看父母了,一起吃饭时看到电视机关着,林曳也不再饭桌上滔滔不绝地讲她喜欢的几个宝贝,有些诧异地问:“妈最近没追综艺了吗?”


    “追啊,就是你爸不爱陪我看。”林曳给崔闿阳夹了一筷子菜,随口说道。


    “有什么可看的。”崔建业嫌弃道。


    崔闿阳说:“我陪您看吧。”


    林曳笑得很开心:“好啊好啊。”


    前些年崔闿阳忙着拍戏,所以很少有时间回京市陪父母,这两年接戏少了,三五不时就回去,陪父母过个周末。


    吃完饭后,崔建业出门和老战友约了下棋,崔闿阳则陪着母亲聊了会儿天,然后等着看节目。


    在放片头广告时,林曳问崔闿阳:“你见过应少微吗?”


    崔闿阳目光一凝,随即漫不经心地说:“您怎么突然问这些。”


    林曳说:“就是好奇,几年前言言和这个应少微,都要谈婚论嫁,怎么就崩了。”


    “不合适。”


    简短且强硬的三个字结束了这次谈话,似乎比起陈久言本人,崔闿阳更不愿意提及这段外甥和应少微的恋爱史。


    他向后将自己陷入在沙发里,开始看电视。


    片头卡通可爱又有趣,主题曲里,小朋友的奶音们清脆可爱。


    但崔闿阳的思绪却开始飘远。


    ——“你们不合适。”


    这是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强势地介入到这段恋情时,对应少微说过最多的话。


    而应少微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骂他伪君子。


    崔闿阳想起那天在金牡丹电影节后台的vip休息室,刚进娱乐圈的菜鸟应少微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对前辈的尊敬。


    他骄傲,愤怒,任性,脾气坏得出奇,一改往日的冷淡清高,指着崔闿阳的鼻子骂他伪君子。


    “没错,我是伪君子。”崔闿阳并没有否认应少微的指控,“你和我外甥分手,你的一切负面新闻我会替你解决,如果你在这段感情里受了任何委屈,你也可以给我说,或是你在其他地方受了其他人的委屈,我都会为替你出头,如果你有其他断不了的关系,我也可以帮你断掉。”


    “代价呢?”应少微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并没有因为崔闿阳的话平息怒火,反而更加生气了。


    “目前只需要你和陈久言分手。”崔闿阳并没有说下去,毕竟这种场合,他现在谈任何条件,都会被应少微当做是包养的意图。


    其实崔闿阳也并不清楚该怎么定义他对应少微的想法,他承认作为一个男人在看到应少微第一眼时便沉溺美色,但这并不是单纯的视神经牵动荷尔蒙,应少微是他另眼相看的天赋型演员,不论是欣赏或是占有,他都不想放手。


    应少微在他戛然而止的回答中轻轻笑起来。


    他抬起头,像是欣赏男模一样,把崔闿阳从脸到腰扫了个干净。


    “你是不是想睡我?”应少微问。


    崔闿阳顿了几秒,思考着要不要坦白。


    应少微的坏脾气他是体验过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坦白会不会让应少微更生气。


    然而就在这几秒里,他突然被应少微拽着领带拉到了沙发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腿上倏然一沉,温香软玉扑了满怀。


    “你是不是想睡我?”应少微又问了一次,不过这一次,他是跨坐在崔闿阳的大腿上,贴在他耳边问的。


    崔闿阳闻到了混着酒香的甘美吐息,他用余光撇过一边的酒柜,看到上面开过的一瓶洋酒已经少了大半瓶。


    “你喝了酒?”


    “喝了。”应少微手臂搁在崔闿阳的肩膀上,下巴枕着手臂,言语里听不出一丝偷喝这瓶昂贵洋酒的忏悔,反而有种“我就喝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嚣张。


    “喝了就喝了吧。”


    “别岔开话题。”应少微坐直身体,因为渐渐上头的酒意,差点没坐稳,从崔闿阳腿上滑了下去,崔闿阳连忙扣住他的腰,让他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


    “伪君子。”应少微又骂了一句。


    “我是。”崔闿阳一如既往地坦诚。


    应少微问:“你让我和你外甥分手?”


    “不仅是和他分手,而且要断掉和他所有的联系,以及,你和其他人可能存在的暧昧关系。”崔闿阳的手臂渐渐收紧,既然已经被应少微骂了伪君子,他也不介意将自己的意图和盘托出,“我养你,你想读书可以继续读书,你想拍戏,我给你开戏,什么都不想干,那就——”


    “给你暖床?”


    崔闿阳说:“和我结婚。”


    应少微又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却忽然冷起脸,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和陈久言分手,我偏不分手。”


    “不过——”应少微话音一转,眼神也跟着一转,平日里清冷的眉目也生动了起来,含着水色,又润又勾人。


    他靠近,若无其事地帮崔闿阳把领带和衣领理好:“舅舅,要是久言知道了他一直敬重的舅舅背后是个伪君子,还想睡我,他会是什么想法?他会不会气得发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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