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感觉有点不舒服,迷迷糊糊地醒来。


    眼睛睁到一半,鼻音重得像撒娇。


    “长烛......”


    刚刚勤勤恳恳当了清洁师傅的牧三少脊背微微僵硬,然后神色如常地从被窝里钻出了半个身体,把白肆玉半搂在了怀里。


    “怎么了阿玉?”


    白肆玉尝试着动了一下腿,感觉好像没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心想果然是做梦。


    “没事,我做梦了......”


    白肆玉安心地闭上眼,又重新窝在牧长烛怀里睡了。


    牧长烛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他清理得快。


    牧长烛抱着白肆玉白皙柔韧的身体,在白肆玉脸上亲了又亲,眼睛里都是白肆玉的倒影,胸腔仿佛被填满。


    他的阿玉啊。


    为什么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


    白肆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睡得饱饱的白肆玉脸颊白皙红润,就是有一点点鼻子不通气。


    看来昨天在寒风中冻了大几个小时还是有后果的。


    “这什么味儿啊,我闻不出来。”白肆玉看着牧长烛给他倒热牛奶,鼻子嗡嗡的,“牛奶吗?”


    “豆浆。”牧长烛心疼地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想到昨天他还对可怜的要生病的小朋友做了那种事,就更怜爱了。


    “一会儿吃完饭吃点药。”


    牧长烛说。


    “嗯。”白肆玉机械地喝了一口豆浆,嚼了一个食之无味的鸡蛋,又吃了三个比拳头还大的肉包子。


    虽然吃不出来味儿,但他饿啊。


    昨天他就没怎么吃东西,除了和马伊·亚历山大的那顿以外,就吃了一个冷冰冰干巴巴的芝士饼。


    他消耗的精力都起码有上万大卡了!


    “三少。”一阵脚步声传来,是杜午回来了。


    牧长烛又帮白肆玉剥好一只鸡蛋,放到了白肆玉面前的碗里。


    “辛苦了,吃早饭了没?”


    “还没有。”


    “正好,坐下一起吃吧。”


    “谢谢三少。”


    杜午也没有太客气,走过来在牧长烛和白肆玉的对面坐下,桌子是圆桌,能够坐下六到八个人。


    “白大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杜午看到白肆玉一脸痛苦的模样,忍不住问。


    白肆玉没有张口回,连忙去扯纸巾盒里的纸巾:“我要擤鼻子了,你们捂住耳朵。”


    “——!”白肆玉感觉自己脑子都要被擤出来了。


    但是两个人都只是看着他,没有一个做出动作。


    白肆玉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见两人一副正常模样,眼里还都是关切,就也放松了,他把擤鼻子的纸扔到桌下面的垃圾篓里,牧长烛立刻给白肆玉的碗里添了新的热豆浆。


    “哎,太痛苦了。”


    白肆玉往后一靠。


    “我想现在就吃药了。”


    白肆玉撂挑子的事情终于传到了异侦部,e国通灵师协会那边怎么都联系不上白肆玉不说,甚至白肆玉还在马林科夫酒店里搞了这么一通,所以通灵师协会也坐不住了。


    一通电话“告状”到了异侦部总部。


    但韩部长也已经在今早得知了具体的过程,所以不冷不热地挡了回去。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流应该是友好开放的,没想到我们的副部长到了你们那里居然会被歧视,现在我想,我们要重新谈一下合作方面的问题。”


    对面没想到韩部长的态度这么硬,对面明显顿住。


    “这都是误会。何况我们的合作已经达成协议,白肆玉大师如此作为......甚至还在公共场合施法,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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