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暗恋工藤前辈那几年 > 8、暗恋の篇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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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当着我的面点开了和我的对话框。


    都这种时候了,我竟然还有心思去偷瞄他给我的备注,是【koko】。


    还挺普通的,和我的昵称一模一样,等等——该不会前辈根本没给我备注吧,上面的就是我的昵称?


    我来不及细想,转眼被那占据了整整一页屏幕的文字震慑住,有一点不愿意相信那是我发出来的。


    【koko:


    前辈!我今天看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言论,不知道你会不会也看到了。


    我觉得那都是一群没有内容可写的人的胡说八道,一点阅读的价值都没有,所以前辈你最好不要打开ig和fb之类的软件啦!


    当然啦,就算前辈看到了也没关系,我知道前辈你肯定不会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评价,更何况是那些垃圾媒体!


    我觉得那些言论已经上升到了诋毁的程度,如果我是法学院的学生,我一定要帮前辈出一堆律师函!


    ……


    前辈当然不会被打败,更不可能被打倒,抓住凶手是迟早的事,就算没抓住也只是警方无能,绝对不会是前辈的问题!


    在我心里,前辈永远是最厉害的名侦探!会一直闪闪发光!!!】


    哈哈。


    亲眼看了一遍自己上头时候的小作文,尴尬得让我近乎无地自容。


    要是结尾再加一句“我喜欢你”的话,谁还能分清它和告白啊?


    我蹑手蹑脚地后退,希望能降低在前辈那里的存在感,至少不要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观察我的反应……


    “原来可可这么信任我。”


    前辈挑眉,发出意味不明的感慨。


    这个话题十分危险,现在也不是适合告白的场合,我试着找借口:“毕竟前辈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不过——”他的指尖停在那行【就算没抓住也只是警方无能】上面,又说道,“这是为我准备的退路吗?”


    嗯……


    这句话确实有点像是脑残粉丝说出来的话,但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嘛!


    反正我也没可能临阵脱逃了,索性在前辈边上坐下来,认认真真和他解释:“其实抓不到凶手也很正常啊。


    “明明洛杉矶有那么多悬案疑案,甚至还有冤假错案,这些报道都没什么水花。但到了前辈这里,好像一起案件两个星期没能找到凶手就是失败,凭什么嘛?难道就因为他们给你的那些称号吗?”


    我越说越气,眉头都皱起来:“不管是【救世主】还是【启明星】,这些都是别人加在前辈身上的标签,明明是那些人去极尽所能地吹捧前辈,现在又随心所欲地攻击,好像前辈只是他们笔下的角色一样,想夸就夸,想贬就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要我说,前辈只做自己就好了。不管是为了真相,为了正义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前辈就是超级厉害的名侦探,有没有鲜花和掌声都是,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可可真是意外的坦诚啊。”


    前辈的眉梢微扬,脸上看不出更多的神色,向我追问道:“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嗯?”说了这么多,尴尬的情绪早就不知所踪了,我甚至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夺过主动权开始质问他,“前辈,听我说了这么多,你竟然一点都不感动吗?”


    “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吧。”


    他耸了下肩,声音因为生病而有些虚弱,但那种陈述推理时的自信和笃定却半点没少:“不过可可会承认这些还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啊啊啊前辈你真的!”


    我动了灭口的心思,随手抄起身后的靠枕扔向这个恶劣非常的侦探:“不要把推理那套用在我身上啊!”


    距离太近了,就算是我这种毫无运动天赋的人也能够命中,软枕成功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我看着他一点反抗都没有,整个人朝后仰倒,全身失去力气一样,任由靠枕从他的面前掉到他的腿上,然后弹到地毯里。


    糟糕。


    忘了前辈还在生病了。


    我立刻懊恼起来,连忙凑过去关心他:“对不起前辈,砸痛你了吗?头还晕不晕?要不要休息?”


    说完我就知道我又中了圈套。


    因为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正含笑看着我,眨动的眼睫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还生气吗?”


    他竟然先发制人地问我。


    “前辈!”


    我没有大声说话的力气了。


    这么闹完,我对那些垃圾媒体的气愤都被转移到了前辈身上,满满的都是无可奈何:“前辈是故意的吧,可是那些人真的很过分啊,为什么还要阻止我生气啊?”


    我已经知道见到我之前的前辈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中,他也是刚才看完我的留言之后才了解到外界媒体对他的各种批判的,但他丝毫不关心对方使用的辞藻,也不关心对方指责的内容。


    除此之外,在听到我不爽的提问之后,他的确如我所料的一般反过来安慰我了。


    “没有生气的必要,可可。”前辈的声音落在我的耳畔,每一句都干脆利落,“如果媒体的职责是报道和宣传,那么侦探的任务就是找出真相。我只要把案件解决就好了。”


    “前辈总是这样。”


    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无奈还是认命,小声道:“好像我才是那个沉不住气的人。”


    35


    无良媒体的事情告一段落,前辈没有追究的打算,我也不可能纠缠着不放。


    高烧病人假如晕厥会比较危险,退烧药的起效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决定等前辈的体温降到安全范围内再离开。


    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至少还能帮忙叫个uber。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过我怀疑前辈真的打算直接住院,否则他为什么在这种身体状况下还要抱着那堆印满了字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研究啊?


    “前辈。”


    我暂停做题,满脸严肃地打量了他一会,确认道:“你该不会是什么人工智能吧?发烧是因为计算量太大主板散热不足,其实对你的生理机能毫无影响,不然实在很难用科学解释你现在的表现。”


    我是在开玩笑,但前辈的回答比我想的还要离谱,他说:“习惯了。”


    他一心多用的本事实在厉害,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抽空扫了眼我的电脑屏幕,大发慈悲地纠正了我的错误答案:“4.2mol/l就够了。”


    “欸?为什么?”我的注意力被他转移,忍不住抱怨起让我头疼的化学quiz,“前辈你们这个题目出得太难了,还限时,我看就是不想让人拿a!”


    前辈看着我修改选项,说道:“目标这么高啊,下次见到教授我会向他反馈的。”


    我正在写的是那门化学选修课的每周quiz。


    为了配合学生们的日程表,每周有三个时间段可供选择,算是周度测试,一次半小时,还会算到期末成绩里面,一共占比10%。


    我本来没想今晚写的,但是友人b说他这周其他时间都有安排,催着我陪他一起,美其名曰学术讨论。


    当时我还没有多想,现在回过头看,友人b绝对是听到我留在前辈家之后才决定点开quiz的!


    根本就是在利用前辈嘛!


    手机正因为不断接收信息而疯狂震动,友人b的弹窗一条跟着一条,恨不得把每一道题都发过来跟我对一遍。


    我在前辈的面前把聊天框打开,莫名有种在老师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的感觉,紧张得脸都红了。


    可是话说回来,好不容易在做题时有自己的助教老师坐在身边,不寻求场外援助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前辈……”


    我扭扭捏捏地喊他,觉得以前辈的推理能力,肯定能看出来我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请求。


    他的确懂了我的意思,又看了眼我屏幕上的倒计时,好笑道:“当着助教的面学术不诚信?”


    唉。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我轻易放弃,默默把电脑屏幕从前辈的视野内移开,然后继续做题,和友人b就不同答案开始互相说服的过程。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前辈貌似还在边上头脑风暴案件线索,我不方便和友人b语音争辩,只能疯狂敲动键盘,时不时还掺杂着几张草稿照片。


    我们两个毕竟不是那种完全不学习的类型,选修的化学也只是基础课程,不会有太考验智商和天赋的题,最多只有一两道用来区分的难题。


    简单的题目三言两语就能达成共识,复杂的问题却得花费大量时间思考和分析,打字讨论也麻烦许多。


    【b:你前辈呢,不是在你边上吗?问问他这题怎么算呗?】


    【koko:前辈在忙呢,不要麻烦前辈了!再给我两分钟,我能算出来!】


    【b:哇,别太为难自己啊可可!】


    【b:说不定你前辈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在这里写得头秃。】


    【b:你是不是不好意思问啊,要不打个电话我来问吧,我不要脸,万一遇到心软的神,直接把标准答案给我们了也不一定!】


    【koko:……】


    【koko:拜托,前辈又不参与出题,哪来的标答?】


    【koko:算完了,等我把过程拍给你,你再吵前辈要去举报我们学术不端了!】


    【b:不是吧!这就要举报吗?】


    【b:你前辈也太狠心了吧?上次吃饭看不出来啊,我和anita都觉得他蛮照顾你的。】


    【b:你这样说那我们可得重新评估了啊,前几天我有个课友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都没给,改天见面给你看看照片!】


    每周quiz占学期总成绩的1%,一共是十道题,所以一道题的对错与否其实没有多重要。


    我和友人b的争辩虽然看起来激烈,但也不至于为了这零点几分太过拼命,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打闹而已。


    最后那一连串消息发来的时候我正在拍草稿纸上的计算过程,还没等我读完全部内容,前辈就突然在我旁边出声。


    “我可没有这么狠心。”


    他比我还先一步看完友人b的消息,替我点下【取消发送】的按键,又说道:“都写对了。”


    “欸?”我茫然地眨眨眼,“前辈不是在看案件资料吗?”


    他瞥我一眼,意有所指道:“毕竟我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


    这是友人b的说法。


    为了方便,我是用电脑登陆的聊天软件,只有拍计算过程的时候才用到手机,电脑屏幕也的确是大大方方摆出来的,但是——


    我鼓起脸,不高兴道:“前辈怎么可以偷看我和别人聊天啊?”


    “视力太好可不是我的错啊。”


    他像在解释,又像在耍赖。


    总之我也没办法真的责怪他,只能把笔记本的屏幕往里折了折,振声道:“那前辈不许再看了啦!”


    他还是趁着最后的功夫看到了我因为长时间未回复而被友人b刷屏的对话框,说道:“可可靠自己就能拿到a,不是吗?”


    前辈的肯定完全在意料之外,带给我的只有惊喜。


    用惊喜来形容或许不算准确,应该是一种毫无预兆的雀跃,像是有花苞悄悄在我心底绽开,又像是有羽毛缓缓覆盖住我的心尖,浸满了温暖和感动。


    好奇怪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感动的,他说的话当成是哄小朋友也不奇怪,但是……但是那种认可我的能力,愿意完全相信我的感觉,真的让我想要落泪。


    “前辈……”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真的觉得我可以拿a吗?”


    “当然。”


    他肯定地点点头:“但你朋友不一定。”


    和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似乎明白了前辈的意思,再结合他刚才取消我发送照片的动作,不确定道:“前辈是让我不要把答案给barron?”


    不等前辈回答,我先一步否定道:“当然不行啦,barron可是我的好朋友欸,而且看了我的计算过程他就明白了嘛!”


    半个小时的倒计时快要归零,我从疯狂弹出的对话框感受到了友人b的急切,连忙把最后那道题的计算过程发过去,勉强挽救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b:?说好两分钟?】


    【b: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b:不会是把我抛弃了吧???】


    ……


    【b:公主,我的可可公主,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我还有最后五分钟啊啊啊!!!】


    【b:是和你前辈发生了点什么吗?】


    ……


    【b:好吧】


    【b:如果是为你们的感情作贡献了那我这0.1分就当随份子了】


    ……


    交完quiz我才有时间往上翻看友人b的刷屏内容,那些话让我的脸瞬间爆红,由衷庆幸我把屏幕从前辈那里挪开了。


    嗯?


    怎么觉得身边热热的?


    我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发现前辈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发烧的身体像个火炉一样散着能量。他的视线停在我的键盘上,似乎在好奇我会怎么回复。


    我猛地把笔记本合上,崩溃道:“前辈!你怎么可以又过来偷看啊?”


    “不是偷看。”他有理有据,“是我过来的时候可可没注意。”


    当交流对象太有底气时,你甚至会怀疑自己,比如我都快要认为是我的责任了,气势都软了几分:“那、那也不行吧……”


    “但是可可在我身边一直和其他人聊天,我很难不在意啊。”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像随口一说,却让我的心脏狂跳,连回答都不会了。


    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前辈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可是……他总不至于连生病的自己都不放过吧?


    他离我好近,近到我稍微主动一点就能亲到他的嘴唇。


    唇瓣看起来好软,是淡粉色的,因为一直在补充水分所以还湿润着。


    正在发烧的话,嘴唇也会是烫的吗?会和果冻一种口感吗?


    “前辈。”


    我捂住眼睛,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这种病弱状态下的前辈太久:“你快点好起来吧!”


    可是迟钝的名侦探根本不懂我的纠结,竟然还把我的手移开,然后看着我笑起来。


    就像是觉得我的表情很有趣一样,他还火上浇油地拒绝我的期盼:“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不行!”我不和他讲道理,“前辈必须快点恢复健康!也不要再折腾你的大脑了,准备睡觉吧!”


    “才九点。”


    前辈看一眼时间:“你要休息了?”


    没有十九岁的大学生会在九点钟就准备睡觉,至少我不会,但继续留在前辈家里也不太合适,最重要的是我很害怕我会做出什么唐突的举动。


    我把体温计递给他,明确态度道:“前辈再量一次体温,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个举动多少有点像是逃跑,我每一步都做得飞快。


    电脑被塞进挎包,垃圾也整理好准备一起带到楼道扔掉,我粗略扫了一眼,朝前辈叮嘱道:“备用钥匙我就先带走了,前辈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前辈的嘴巴里还咬着体温计,声音含糊,似乎还有一丝不满:“知道了。”


    “嗯?”


    我觉得前辈这个反应好奇怪。


    不过病人的确很需要陪伴,就算是前辈这样坚强的人,在高烧时肯定也是脆弱的。


    我犹豫了两秒,问道:“前辈总不会是想让我睡沙发吧?”


    “咳咳咳……”


    前辈好像被呛到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体温计被他拿在手里,脸颊发红:“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对每位前辈都这么关心吗?”


    “当然不会啊。”我摸不着头脑,“整个美国,我也只关心工藤前辈一位噢。”


    我自认为这话说得十分好听,但有些人太爱抓语言和逻辑漏洞,追问我道:“所以东京还有别的前辈?”


    毕竟比我年长的都算是我的前辈。


    我思考了一会,点头道:“理论上来说,这是当然的啦。”


    不知道前辈到底又在分析些什么东西,我凑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温度计,已经退烧到37.8c了,估计再睡一觉就能恢复正常体温。


    我放下心来,拎起包和陷入沉默的病人道别:“那我就先回去啦,明天见,前辈。”


    前辈倚靠在沙发上,眼皮微掀地盯着我,好一会才吐出个音节:“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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