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小寡妇 > 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六月的天,艳阳高照。


    游廊不远处的宫殿中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破碎声,细微却勾人心弦,殿外守着的人低下头,瞧着离得很远,却是将这个宫殿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不许外人窥视一分。


    谁都没有想到裴阁老和裴夫人会在皇宫中做出这种事情。


    但没人敢去想,甚至也不会传出任何风言风语。


    隐秘的声音和暗香一点点传出,殿内的二人身躯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他慢条斯理地挑拨她,或浅或深,或快或慢,姜姒妗被折磨得狠狠咬住唇,她闭紧的双眼不断流出滚烫的眼泪,从背后看,衣裳好像还是整齐地穿在身上,但正面根本不能看。


    衣襟敞开,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臂弯中,她仰着白皙的脖颈,给了身上人可乘之机,他一点点磨碾她,逼着她把口中的呜咽声吞咽下又吐出。


    青天白日,他咬住她,姜姒妗浑身紧绷,也在颤抖,她脑海中一阵拨乱,意识有点不清楚,只能紧紧抱着眼前人,仿佛抱住海浪中唯一的浮木,他游刃有余又那么慢条斯理,将她深深吃了一阵,轻拢慢拈,身体深处阵阵浪潮汹涌而来,叫她快活又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她蓦然身体僵硬,埋首在他怀中闷闷地哼了一声,整个身体都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他怀中。


    等从宫殿中出来,早不知是多久以后,裴初愠久久不回,小皇帝派人来找过一遍,见四周被围得严严实实,来人很快回去禀报,再没人来打扰。


    外间天色有些暗了下来,姜姒妗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她咬着唇,脸色潮红得仿佛晚霞映面一般,杏眸中藏着了许多春色和湿意,裴初愠就站在她一旁,替她拢了拢衣襟,姜姒妗浑身一僵。


    汹涌的情绪褪去,姜姒妗的理智也跟着回来,她欲哭无泪,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皇宫中这么乱来。


    和她羞赧得不敢见人不同,裴初愠眉眼难得的轻快,有点意犹未尽的餍足,两人站在一起,穿戴整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独女子裙摆间有点肉眼可见的褶皱,在诉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出了这件事,姜姒妗不敢在皇宫继续待下去,裴初愠都依着她,让人去御书房说了一声,直接带着小姑娘离宫回府。


    姜姒妗还是有点臊得慌,回去的途中,她埋在裴初愠怀中,难过埋怨地问:


    “你怎么不拦着我,还和我一起……”胡作非为。


    理智尚存,矜持和羞赧也跟着一起回来,她瘪着唇,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裴初愠隐约低笑了一声,他搂着人,手在某人背后轻轻抚摸,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最终停在某处片刻,轻轻替她按捏有些酸软的腰肢,姜姒妗的脸颊越来越红,身体也不由得轻颤,裴初愠低声却是暗哑未褪尽:


    “淼淼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她?


    尤其是她难得主动一


    次,他只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舍得拒绝她。


    姜姒妗欲言又止,最后在那只动作逐渐危险的手下咬唇噤声。


    他眼底的欲念清晰可见,姜姒妗咽了咽口水,心底愈发懊悔在皇宫中的一时失态,她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杏眸看向他,软趴趴道:


    “裴初愠,我腰酸难受。”


    某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


    姜姒妗一口气未松,他的话音还在继续:“明日我休沐,替你好好按按。”


    姜姒妗倏然心尖一抖,明早?


    姜姒妗欲哭无泪,她想要再说点什么,替自己求情,有人按住她的唇,指腹一点点擦过,或轻或重,仿佛是在发泄着什么,眼底晦暗久久不退,他低声说:


    “四周都是过往行人,淼淼脸皮薄,别再说话。”


    姜姒妗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她蓦然噤声,车厢外有人在驾车,但凡有一点动静都瞒不过,姜姒妗还做不到在过往行人间和裴初愠偷欢。


    今日裴府的晚膳用得格外晚了一点。


    被喂食时,姜姒妗还没回过神,她意识涣散,四肢瘫软,只有唇齿间还残存了些许轻哼,她背对着众人,露出一大片白瓷般的肌肤,上面留了些许或深或浅的痕迹,尤其腰窝处格外明显。


    他喜欢在那时亲她的腰,一遍又一遍,怜惜也不怜惜。


    他知道她的那里格外敏感,便一而再地爱抚。


    他在这方面很温柔,处处想要她舒坦,却也格外恶劣,喜欢逼她到极致,见满室透骨生香。


    姜姒妗吞咽着米粥,时不时抽噎一声,杏眸也湿答答地耷拉着,好不可怜。


    她好累也好困,哪怕裴初愠一直在低声哄她,她也没有力气回应,更没有力气和他计较生气,她躺回床上就立刻陷入梦乡,裴初愠借着黯淡的烛火见到她斑斓的痕迹,沉默许久,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许久,寂静的室内响起一声某人对自己的评价:


    “……真是禽兽。”


    裴初愠没有睡许久,替她认真清理了痕迹,等天际快要晓亮时,才上了床塌搂住女子睡下,一碰到女子,她似乎还有些残余的浪潮,身子无意识地轻颤,裴初愠轻叹了一声。


    翌日,姜姒妗躺了好久,任由裴初愠怎么哄她,她都不搭理裴初愠。


    就……就算是她勾起的这场情.事,但哪有人这么过分的?


    裴初愠老老实实的二日没有碰她,直到铨王府将蹴鞠宴的请帖送到裴府,姜姒妗的恼意才消下去。


    请帖送来的当日,沈吟秋也让人送来一封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只有一个——裴阁老不愧是裴阁老。


    显然,沈吟秋也猜到蹴鞠宴的变故是因为什么,但这次蹴鞠宴有裴阁老插手,听说圣上也会到,倒是成了一场盛事,本来没准备参加蹴鞠赛的人都在求一个名额,毕竟到时显贵云多,即使入不了皇上的眼,能得铨王妃一声夸奖也是扬名的机会。


    整


    个京城都因为蹴鞠宴一事热闹了起来。


    蹴鞠宴当日,姜姒妗醒来时,居然发现裴初愠还在,难得有点讶然:


    “今日朝中不忙么?”


    她都习惯于每日晨起时见不到裴初愠了,但和当初在周府不同,她没觉得什么埋怨和低落,也许是因为她明确地知道裴初愠在做什么,他也是每日都尽量早点回来陪她吃晚膳,即使有事,也必然会让人回来告诉她一声。


    事事交代,处处回应,叫她心底的安全感与日俱增,自然不会觉得不安和低落了。


    裴初愠见她醒了,放下手中的话本,伸出手给她,亲自将人拉起来:“铨王妃举办蹴鞠宴,消息传到宫中,皇上也会去看热闹。”


    皇上不在,他一个臣子自然不会往宫中跑。


    话落,他伸手拢过女子脸侧的青丝,安玲早习惯了如此,一旦有老爷在,必然对夫人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她退到一旁,婢女们端着银盘进来,胭脂水粉,首饰香料,安静恭敬地等着主子挑选。


    当初裴府还在时,裴初愠上过战场,饶是如今,他也每日都会晨练许久,所以,他的手很稳,又有心为了女子钻研,他替女子描眉时,格外细致,捻着女子下颌,佯装端详许久,姜姒妗看不见铜镜,心底有点慌:


    “好看么?”


    裴初愠颔首:“很好看,叫我都不敢认。”


    姜姒妗看不见有点不敢信,但又忍不住地勾起唇角。


    某人太会说话,叫她仿佛整日都要沉浸在甜言蜜语中,若非她还存有些许理智,怕是要觉得自己当真是洛神在世了。


    蹴鞠宴是在午后,但很少有人会真的吃了午膳再前往,蹴鞠宴在铨王府的校场举办,距离算不得近,待吃过午膳根本赶不上,唯独这时还在不紧不慢吃午膳的也只有裴府了。


    裴初愠惯来觉得女子体弱,在这方面只恨不得搜罗天下名厨,让女子吃饭时能多吃一口,绝不会允许女子不吃膳食就出门。


    马车已经准备好,姜姒妗和裴初愠一同上了马车,铨王府和裴府离得不算远,都在长巷街往东,马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


    铨王府门前宾客络绎不绝。


    但在看见裴府的马车时,在门前迎客的主事人立刻迎上前,姜姒妗还是第一次来铨王府,在知道王府都是皇子出宫时工部协助建造,而且规格有定数后,便对王府有了点好奇。


    她抬起眼瞧了瞧。


    毕竟是王府,气派不必多言,七进七出的府邸,七尺余高的梨木门敞开,暖阳洒下,金辉溢出外面的踏道,台阶顺铺而下,跨过高高的门槛才能看见内里的光景。


    不论铨王府在朝堂的地位如何,这是皇亲国戚,就足够维持表面的风光。


    但人都是不满足,表面风光不够,人人都想外内齐全。


    于是,得了裴初愠的命令,这场蹴鞠宴就立刻落实在铨王府中,裴夫人想要老看重裴夫人,能叫上位高兴,便是一个美差。


    铨王府不觉得难为情,且看这京城想要搭上裴夫人这个登天梯的人有多少?但裴阁老看护得严实,除了一个沈家的嫡女,没有一个人能和裴夫人交好。


    姜姒妗有点好奇地看向来人,回想铨王府的名单,立时猜到眼前人是谁,她被裴初愠扶着,点头轻声:


    “劳烦世子。”


    铨王妃膝下有二子二女,其中长子在及冠时就被请封世子,此情此景,姜姒妗再瞥见来人腰间的玉佩,便能知道来人是谁了。


    见铨王世子脸上笑意越盛,姜姒妗轻哂,总算没有叫周嬷嬷的教导白费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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