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咸鱼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 第 84 章 连挑风波去12
    朝近风平浪静,连高叙都疯狗进化成了老实巴交狗,每天两点一线地奔波在雍王府和朝会。


    姚晖也无动静。


    京仿佛进入了久违的和煦时间。


    但天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一段时间安静,必定是为了更大的风暴。


    乔昭懿对此深以为然,每天去正院次数,增加了不少——


    岑聿禁止东院吃井水镇西瓜,乔昭懿表现非常好,岑聿说不让吃,就不吃,去正院吃。


    姜归宁自从岑聿说自己不能生日起,烧了些时日,刚转好不久,人没胃,吃清淡,偏爱瓜果,倒是和乔昭懿不谋而合。


    今日来正院。


    发现里面许人声。


    乔昭懿走进,才发现,除了姜归宁,姜归宁娘家嫂子也来了。


    娘家嫂子姓段,单名一芸,带着白净孩子。


    孩子听门有响动,探头过来,发现是乔昭懿,朝她笑了,眼睫亮葡萄,睫毛很长,颤巍巍地朝她笑,还捏着不知从哪买来木马。


    状态白比在岑家时候好上许。


    像小孩子该有模样。


    近几日,段芸常带着岑知宜来,到底是娘家嫂嫂,来往也不惹人置喙。


    段芸本想着让岑知宜在段府歇几日,没想到,日过后,不到两日,岑四就京,还来了姜归宁这,话里话意思,都是六房做事不大厚道。


    他到底是孩子父亲,段家未问询他意,就将孩子接走,传出去,他在京何做人。


    姜归宁面无表情:“想何?”


    “都说没有孩子在膝,蕊儿若在泉,怕是要冷——”


    “走阴一趟,就知道蕊儿冷不冷了。”姜归宁打断,实在懒得听。


    本就因岑聿不能有子事伤怀,还有为段蕊早死却不得尊重事抱不平,身体又抱恙,身心俱疲,往日碍着亲戚情面给五分笑脸,也没了。


    岑聿都不能生了,她也没什么指望,还不过几年舒坦日子,不然岂不是愧对岑文镛和岑聿给她拼来富贵。


    试问整京城,谁有她有面子。


    品秩比她夫君高,儿子都没她争气。


    儿子比她儿子争气——


    还没过。


    满打满算,以加邓仪。


    但两人不是一赛道,也不大能放在一同比肩。


    没想到岑四去了,过两日,大夫人又来,话语间大有说和之意,姜归宁还以为他们想通了,但却咬死不肯让俩孩子到长房,后来才知道,孩子去留不是小事,但也不是大事。


    儿是联姻资源,但以长房门第,够不到太好人家,何况郑氏还能生。


    至于另孩子,不养在岑家,怕是正遂了他们意。


    神智有损孩子,许人家都觉得晦气。


    她想着,长房既然生了让两孩子去心思,总归是有几分人样。


    完全没想到,他们打是段蕊嫁妆主意。


    大邺兴厚嫁之风,为了让孩子在婆家抬得起头,许人家还会依着时规矩,添许。


    段蕊嫁妆,实在丰厚。


    无子而亡,娘家拿着在官府过了面嫁妆单子,以取走当日送来所有嫁妆。


    若是有子,则要将嫁妆留给孩子。


    段家将孩子接走,次日就拿了嫁妆单子来。


    谁会舍得将吃肉吐出来,这才有上门赔罪一说。


    姜归宁气够呛,段家更是不满,段芸次日就借着带岑知宜来祖宗借,在岑府守着。


    段芸是姜归宁长嫂,父亲在任时亲自定儿媳,为人利落而豁达,懂人情往来。


    段芸看岑四,笑吟吟,说话却不客气。


    言语里意思,都是长房若穷爪干毛净,就到段府门前开开眼,让他们想清楚,当时是怎么高攀段家。


    他们今还肯给对方留余地,是看在六房情面。


    一番话,说大夫人直接羞到病倒。


    ……


    段芸正和姜归宁说着话:“庆幸是帮理不帮亲,不然知宜还有罪受。”


    长房无错在先,他们也不能此顺利地接两孩子出来。


    说着,乔昭懿也来了。


    岑知宜还记得乔昭懿,和她亲昵地蹭了蹭,很快又将她忘在脑后。


    岑家有许岑聿小时候自己琢磨出物件儿,现在放在孩子堆里,还异常新鲜,岑知宜年岁小,是贪玩时候,过就忘不掉。


    岑知宜随着嬷嬷去花园里玩,院里剩三人说话。


    段芸目含忧:“知宜怕是要留些病根。”


    “啊?”姜归宁错愕:“不是请了大夫吗?”


    “懿儿当日请已是京名医,开了安神药,但孩子还是夜半惊醒,总哭。”


    并非大哭,而是躲在被子里哭,要不是守夜嬷嬷心细,她们现在还蒙在鼓里。


    段芸也愁:“常说少时历是影响孩子。”


    不知道能不能板正过来。


    “大夫没给说法?”


    “给了,让家里好生观察着,他说十岁以孩童若是显倒还好治,怕是表与常人无异,实则内里模样大变。”


    姜归宁头次听说,诧异许久:“还有这事?”


    “有,大夫说他只过两例,都是受了大刺激,才生出。”


    其一位是富户,初未以为意,还是有一日,给教书先生送束脩时,听先生讲,说孩子笔力老道许,待人接物也成熟了,仿佛一夜长大。


    他们自此留心,发现孩子笔迹,不定时就会改变。


    一老练,一歪歪扭扭。


    二人纳闷,字迹还会变?


    后来,让他们感到惊恐事情来了,他们发现,孩子竟然连喜好都呈现惊人差异。


    另一户和这人家差不许。


    姜归宁听得毛骨悚然,世上还有此让人恐惧事?


    乔昭懿同样吓清醒了,后来听着听着,放了悬着心。


    ……原来是精神崩溃啊


    。()


    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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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苏轼和杜甫会被人发现是她杜撰呢。


    ……


    五月底。


    天气彻底热起来,每日躺着都觉得面在滴火。


    岑聿确定乔昭懿肠胃好过来,终于解了东院吃凉西瓜禁令。


    等热太阳沉,乔昭懿向缉查院送了点西瓜。


    闫二也能跟着混一。


    时间长了,闫二也摸出规律,要是不用出勤,每天午就和老白依次在门晃悠。


    老白自从上次被人挑唆,在上元灯节当着岑聿面表演了一套枪法,导致岑聿心疾突发,人就老实许。


    岑聿心疾突发,事情并未传,老白不知情,他只当岑聿是为了处理他事,彻夜未睡,这才导致第二日上值时脸色苍白。


    ……岑同知,在他们眼里,是清冷病美人另类代名词。


    每到冬天,重点关照保护对象。


    一来二去,倒是和闫二关系不错。


    老白:“哎呀呀!”


    他揶揄地走上前,接过食盒,不忘说:“邓大人今日不在缉查院。”


    宫里有事,临时去了。


    他份,被老白和闫二吃了。


    过了不久,岑聿也入宫,一抹绯红衣袍从二人眼前路过,二人感叹,这身段,是漂亮!


    这都什么时辰了,二人想着,岑聿大概不会再来,就把他份西瓜也给吃了。


    没想到。


    还未过半时辰,就有小太监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邓大人要岑夫人送来西瓜。”


    二人:“…………”


    这都要???


    岑府饭难道比别处好吃吗?


    没觉得啊。


    他到底从哪知道消息?


    自然是岑聿带进去。


    天气闷热,宫里都换上了轻薄夏装,各处也加了冰扇来纳凉,邓仪亲自去宫门接岑聿。


    想着以往总是吃岑府东西,今日入了宫,也让他们吃自己。


    他要来盘西瓜,垫在冰块上。


    岑聿:“吃过了,不要。”


    邓仪:“?”


    他冷笑:“我怎么不信。”


    缉查院怎么能会像他一样关心岑聿夏日里热不热。


    岑聿耸肩:“昭昭给我送。”


    邓仪:“……”


    乔昭懿给送——


    一定有我份。


    他让人去取。


    闫二和老白嘴太快,邓仪要,心死灰,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就晚点死吧,今日混过去再说。


    小太监:“缉查卫说,被岑同知给吃了。”


    邓仪:???


    这么,也不怕撑死?


    西暖阁前。


    邓仪阴阳怪气一声:“呵。”


    岑聿:“……?”


    不就是没吃西瓜吗?这么阴阳怪气做什么。


    岑聿纡尊降贵


    邓仪面无表情地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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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


    ……


    春晖殿。


    周绮摇坐在窗前,批阅奏折,周围是一圈圈转着冰扇,还有安静屏息宫太监。


    都是她培养出心腹。


    周绮摇朱笔轻晃,批着各处送来奏折。


    吏部单独放在一摞,半晌,周绮摇蹙眉:“折子是不是少了几份。”


    管事太监临大敌,扑通声跪了来:“娘娘,书省送来折子,都在这了。”


    给他十胆子,也做不出此等大逆不道事。


    私藏奏折,十脑袋也不够砍。


    周绮摇一顿:“本宫知道了。”


    仿佛只是问问,一切再度恢复常,良久方才有声,周绮摇问:“其他地方近有什么异样?”


    “没有,只是七皇子,近和庞驸马走得颇近。小世子,去长公主府次数了些。”


    后者,周绮摇知道。


    皇家子嗣不丰,满京和高应乾年岁相仿皇室子孙,没几。


    前者——他们什么时候关系此好了?


    ……


    正逢各处值时间,京热闹许。


    乔昭懿乔府一趟,取来乔朗从江南捎家书,再来时,正好街上,车水马龙,四周夹杂着小贩叫卖声。


    忽然,马车一停,霜露指着某处,喜道:“好像是姑爷!”


    私里,她们还是习惯叫岑聿姑爷。


    乔昭懿同样探头,刚想喊夫君,忽然觉得不对。


    有股熟悉陌生感。


    乔昭懿看了又看,许是目光太过灼热,对方感受到,转了过来,到她,眼神一亮,登时就要走过来。


    岑聿美貌氛围缓缓泛出皇帝周绮摇脸。


    乔昭懿:……原来是啊。


    高璟硬是挤上乔昭懿马车,这还没完,他上来不久,庞文翰也跟在后面缓缓挤了上来。


    庞文翰上来后,还愣了,没想到里面还有其他人,以为是高璟。


    高璟和高蓁关系好,高蓁又和乔昭懿关系不错,年后了好几次,高璟是自来熟,好不容易到乔昭懿,就来看看。


    寻常和她上一面,并不容易。


    正好他今日没来得及租马车,想着能不能顺路给他送过去。


    他看上了一瓷盘,对方是庞文翰好友,要价颇高,能省一点是一点。


    庞文翰当然不愿意,他近方面越来越不行了,和长公主嫌隙愈深,加上京总有山雨欲来风满楼趋势,作为判党一员,他到缉查院,总感觉像耗子到猫,恨不得躲着走。


    他倒是有马,但高璟没有,非要坐马车。


    庞文翰搬出男大防。


    高璟死活不肯挪动地方:“去租吧。”


    庞文翰深吸一气,忍着怒意,走了。


    等庞文翰走后。


    高璟看乔昭懿,小声道:“有钱没?”


    “啊?”


    “我怀疑他要和新朋友联手宰我。”


    乔昭懿:“……”


    她震惊:“都知道他要坑,还去?”


    “我想要。”


    乔昭懿差点被他脑路给哽死。


    们皇家,都这般奇奇怪怪吗?


    高璟说煞有其事:“他找了道士想要坑我,被我发现了。”


    乔昭懿第一想到毒蘑菇,难道是新吴子道。


    没想到高璟接来话直接给设想掀翻:“两天我总能遇老道,说能算出我姓什么。”


    高璟觉得庞文翰有病:“我姓什么还需要花钱让别人告诉我吗?”


    乔昭懿被他逗得噗——笑出来。


    嗯?


    不对。


    怎么又是庞文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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