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偏心我是认真的 > 10、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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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商知语把程叶轻从楼梯上推下去后,战战兢兢过了一段时间都没人找上她。


    她觉得恐怕连程叶轻自己都没看见是谁推的她。


    否则以程叶轻那时候毫不吃亏的性子,肯定早就找上她,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她。


    等她放松警惕,信心满满准备参加自主招生时,曾经会考作弊,威胁竞争对手退出,以及私下和招生考官存在利益输送的事全部被人揭发在网上。


    自主招生资格被取消,连带着还受到学校的处罚。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程叶轻站在走廊尽头。


    她怒不可遏地过去,开口质问:“是你干的?你知道我为了这次自主招生准备了多久吗?”


    程叶轻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眼尾沁着漫不经心的笑,


    “靠威胁别人准备,还是靠送钱准备?”


    “程叶轻,你太恶毒了!我会告诉佚屿……”


    “我这就叫恶毒了?”程叶轻垂眼看向商知语手上的手链。


    她摔下去时就看见了这条手链。


    商知语下意识把手往后藏了藏。


    随即程叶轻低笑一声,不屑地睨着她:“心怀侥幸,以为那件事随着时间过去了?”


    “真正恶毒的还在后面呢,”程叶轻眼中闪过狠色,一字一顿,“我会慢慢跟你算那笔账。”


    那一刻,商知语才恍然大悟。


    前几个月的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只是在降低她的心理防线。


    程叶轻在等,等她最重要的时刻,把她看重的给毁了。


    这事不仅影响了她在商父商母心中的形象,还让家里的公司还接连遭到危机,股票狂跌。


    最后被逼无奈只能给程叶轻当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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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知语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她也没想真的把程叶轻怎么样,只是想拦住她而已,可惜一时着急没收住力气。


    楚佚舟克制着怒火:“我说过,再把你的脏手往她身上伸,就不是吓吓你这么简单了。”


    楚佚舟行事乖戾,从来不受管束。


    程叶轻也是睚眦必报,专挑她最看重的报复回来。


    商知语深吸一口气,看向程叶轻,放下姿态解释:“……对不起,我没想推你,我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叶轻止住。


    “你以前道歉也是这样轻飘飘的,”程叶轻扯了扯唇角,声音沉而威,


    “道歉没用,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商知语心里越来越不安,仿佛已经预见程叶轻派人把消息告知商老爷子,泪眼朦胧的样子看得周围人心生怜悯。


    可没人帮她说话。


    不管有意无意,程叶轻因为她受伤都是真的。


    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了。


    楚佚舟寒戾的目光同样掠过一旁战战兢兢的范泽闵,似谈笑般说得云淡风轻:


    “指望别人来帮你说情?”


    范泽闵摆手,“不是舟总我……”


    “来都来了就去试试,看看有多大面子能耐。”楚佚舟周身气场压迫骇人,声音玩味讥诮。


    “这……”


    程叶轻和楚佚舟进电梯后,范泽闵扭头开口哀求:“商总监,你必须得帮帮我啊!”


    商知语自顾不暇,难忍怒气质问他:“你为什么一开始瞒着我不说,你的事被翻出来是惹到他们了?”


    “我我我就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谁知道他们会这么计较啊?商总监我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你不能不管我啊……”范泽闵也急了。


    商知语泄了气,没得到好处反而惹了一身麻烦,撇清干系:“你送的东西都拿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商总监!”范泽闵见商知语转身离开,不依不饶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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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停车场里。


    楚佚舟将人放进车里,便提了提裤子蹲在程叶轻面前,将她的高跟鞋小心翼翼脱了下来。


    他的手很烫,和他刚才握着她腿弯的手一样热,当时尽管隔了一件西装,存在感还是极强。


    “你干嘛?”程叶轻敏感地想把脚缩回去。


    楚佚舟强势地将她的脚固定在自己大腿上,抬起头自下而上仰望她,沉着脸喝道:“别动!”


    程叶轻被吓住,不再动。


    “程叶轻你真能耐啊,是不是打算把脚走废?”楚佚舟刻意挖苦道。


    刚才他就怀疑程叶轻会不会一并崴了脚,在后面观察她的走路姿势。


    “被你气的。”


    “被我气的?你没把我气死就算好的了,什么都赖在我头上。”楚佚舟掀眼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手下使劲故意抬了抬她的腿。


    程叶轻身体猝不及防往后仰,双手赶紧撑住,“你生我的气,还管我干嘛?”


    楚佚舟轻轻揉了揉她的脚踝,“我贱的行不行?老子都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了,再多死缠烂打一回又怎样?”


    想起刚才他对商知语说的话,程叶轻审问:“你以前私底下去找过她?她为什么那么怕你?”


    “忘了。”


    “你就是不想说。”


    “嗯。”楚佚舟探身把车里的云南白药找出来,没有烫伤膏,只能先处理脚踝上的扭伤。


    他一直低着头,有意放柔手上的力道,认真地往程叶轻崴脚的部位喷着。


    程叶轻定定地看着楚佚舟黑亮的发顶,想起以前楚佚舟也这样过。


    那时候她和楚佚舟也在冷战,什么原因早已记不得了。


    骄阳似火,炙热的阳光洒落下来,将大地也烘烤得滚烫。


    她跨栏扭伤脚坐在地上,被太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握着痛处钻心刺骨的脚踝,小脸疼得煞白,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忽然身前投下一大片阴影,视野里出现了一双极熟悉的红色限量款球鞋。


    不用抬头就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现场有做志愿者的男同学想背她去医务室,还没碰到她的胳膊,就被楚佚舟冷冰冰的声音打断:


    “别碰她。”


    本该在参加男子一千米比赛的楚佚舟奇迹般出现在这里,胸前还用别针别着属于他的号码簿。


    他高大挺拔的身体替她挡去了刺眼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包围在其中。


    程叶轻知道他来了,但就是低着头不看他。


    还在跟他赌气。


    楚佚舟阴沉着脸蹲下来,一言不发地将她迅速抱起来,动作甚至称不上温柔,一路都是紧绷着下颌,压抑着情绪,将她送去医务室。


    值班医生给了楚佚舟一瓶碘伏和工具后,就急着去给别的同学输液了。


    楚佚舟面无表情地将帘子“唰”的一声拉上,隔绝了相邻两张床上同学关注的眼神。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棂照进来,落在病床上。


    程叶轻静静地坐在床上,神情沮丧,额角还往外渗着汗珠,足以看出她此时的难捱。


    楚佚舟沉默地蹲在病床前,让她把脚放在他的腿上,给她细心地擦着碘伏和药膏。


    楚佚舟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不是嘲讽,更不是戳她痛处。


    板着个脸,声音微沉:“疼不疼?”


    她几乎瞬间红了眼眶,原本一直忍着的泪水瞬间毫无阻拦地落了下来。


    她熟练地抬手捶了楚佚舟一拳,哽咽着骂:“混蛋楚佚舟!”


    楚佚舟擦药的动作一顿,眼帘半掀,舔了舔唇角,一肚子火都没处发:


    “我混蛋?是我把你绊倒的?还是我没有把你送医务室来?”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程叶轻泪涔涔的,别过脸就不讲理:“我不管,谁让你这么多天不理我。”


    “你都没来找我,我怎么理你?”楚佚舟气笑了。


    “那你就不能来找我吗?”程叶轻又把脸转回来。


    楚佚舟身上有着蓬勃的少年气,他视线向上,


    “程轻轻,但凡你给我一个好脸色,我也不至于忍这么多天了。”


    /


    程叶轻看着楚佚舟半蹲在地上,皱着眉头为她涂药的画面,突然出声叫了他的名字。


    “楚佚舟。”


    楚佚舟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车内灯很亮,云南白药喷出的药在空气中化成雾,从明亮的车内看过去,扑簌簌地像是一片片微不可见的小雪花,又像是一粒粒小金子落在她的脚上,以及楚佚舟的裤子上。


    程叶轻声音低得似是在自言自语:“以后别跟我说什么喜欢了。”


    喷雾“滋滋”的声音戛然而止,楚佚舟给她喷云南白药的动作也是一顿。


    半晌他抬起头,和程叶轻四目相对。


    “你当时说的是气话,我说的却不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你做再多也没用,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能做朋友。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直到她说完,楚佚舟的目光都一直聚在她脸上,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泄了气,自嘲般扯了扯唇角,又低下头继续给她喷云南白药。


    “知道为什么你大学喜欢楚佚屿的时候,我不说喜欢你吗?”


    不等程叶轻说话,他自己接上:“我知道你会像现在这样对我。”


    “你眼里只看得到那个人,又怎么会回头看见我?”楚佚舟停下手里的动作,仰头看她,“你甚至连回头看看都不愿意。”


    “回头看不会有好结果。”程叶轻语气肯定。


    楚佚舟缄默几秒,冷白的脖颈处喉结滚动,收起云南白药上车带她去药店。


    跑车发动后,他再度开口,嗓音里杂糅着一股不甘心:“你连一个开头都不舍得给我,就笃定没有结果。”


    程叶轻看着窗外的景色,抿了抿嘴唇,不回应他的话。


    车内的气氛一直僵持到楚佚舟下车买烫伤膏。


    楚佚舟强行给她的右手背抹药,又闻到了程叶轻身上特有的那种香水味,清冷中带着热烈的暖调香。


    只有她身上有。


    他从来不会闻错。


    他抹药的动作不停,却开口打破二人之间的沉寂:“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出来过。”


    程叶轻心一颤,抬眸看他,下意识抽回手。


    楚佚舟徐徐掀眼与她对视,微使力便将她的手拉回来,“缩什么?别想着狡辩,那晚我闻着你身上味儿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程叶轻板着脸,“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楚佚舟哂笑,自顾自交代:“被揍得只能张嘴喊疼,再也说不出那些让人恼火的话。”


    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自以为地指手画脚,以为能讨好他。


    还敢说找了和程叶轻像的人。


    程叶轻讶异地看向他。


    “要是我对你的心,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改变,那我也太窝囊了吧。”


    程叶轻压下心中的情感,看着他缓缓说:“我不是因为他的话才决定跟你说清楚的,你喜欢玩,想找人怎么玩我都不管,但楚佚舟,我不可能陪你玩……”


    楚佚舟锁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眉心拧得很紧,“我跟你玩?程叶轻,老子要真是只想跟你玩玩,在英国的时候那么多机会我直接把你弄上//床睡了不就得了!哪用这么……”


    程叶轻被他下流的言语惹怒,气急抬起那只没被禁锢的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下流!”


    这一巴掌扇出去,平静地谈是不可能了。


    男人被扇得半晌没有把脸转回来,动作迟缓地摸了摸被扇的地方,舌头在被打的脸颊内侧顶了顶,不可置信地笑了几声。


    攥着程叶轻的手丝毫未松。


    楚佚舟神色冷肃,眼睛里酝酿着狂风骤雨,抓起刚才程叶轻扇自己的手,往自己脸上继续打去,声音沉哑:


    “来!你继续打,这边也给你打,你打到消气了送你回去!”


    程叶轻绷着嘴角看他带着自己的手一下又一下往他的脸上扇去。


    起初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正是他带着她打的。


    他说话难听,也该打。


    但已经扇了快五六下,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程叶轻看着他脸上红得醒目又刺眼的巴掌印,忽然觉得很没劲,试图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皱着眉不耐地说:“够了!你弄疼我了!”


    楚佚舟眼神阴戾又森然,在她的叫疼声中如所愿松开她的手,却没有停下对他自己的惩罚。


    “行,我说话下流,我扇自己行不行?扇到你大小姐满意为止?”


    话音刚落,就抬手要往脸上打。


    程叶轻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制止道:“楚佚舟我说够了!”


    车内安静下来,两人沉默地对视了许久。


    就在程叶轻想要把手松开时,楚佚舟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拉入怀中,贪恋地紧紧抱着她,一只手掌按在她脑后。


    程叶轻侧脸贴在他的衣服上,听到头顶楚佚舟的声音里混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他嘶哑开口,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对不起程轻轻,我错了,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


    在程叶轻看不到的地方,楚佚舟眸色愈深,以退为进:“我们的关系,你说了算。”


    “不吵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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