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接吻的篮球体育生，纯情没经验，没轻没重，回吻地那下有些用力，牙磕到了鹿诃唇瓣。
鹿诃纤长睫毛一颤，两片肉嘟嘟的嘴唇肉被迫张开，何宗航舌头顺势闯了进去。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没有取暖设备的地方，通常率先冷的是腿。
鹿诃穿着丝袜的修|长双腿，出现连接吻也阻挡不了的凉意，以及比冷与热更糟糕的状况时，抬起发软的手，推他。
“唔，不要再亲了……”鹿诃头也躲着，长吻过后声音不用怎么掐，都是娇的。
何宗航放过了他的嘴唇，退开时，拉起一道暧|昧至极的口水丝。
退到一段距离，水丝断开。
鹿诃小喘着气，微侧过身体，匆忙整理好裙摆，没有心情跟何宗航多说什么，扔下一句“我去趟卫生间”，便拉开安全通道的门快速走了出去。
何宗航靠着另一扇门，看着鹿诃离开，没阻拦，平复着情绪。
虽然不知道鹿诃怎么做到穿修身裙子看不出的，但肯定和他一样了。
卫生间，鹿诃关上隔间门，丝袜堆到了膝窝。他确实和何宗航一样。
鹿诃撕开胶带，终于舒了口气。
然后鹿诃脸皮发烫，他之前还想着今晚用这个方式和何宗航开房，关灯就好。
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胶带束得他这么难受，而且那时候何宗航不可能不碰他的腰。
还是别想有的没的了，今晚0点跨完年，老老实实地自己回酒店吧。
鹿诃再出去时，何宗航已经等在门外，拎着他的包。
鹿诃和他对视，莫名好害羞，何宗航也后知后觉腼腆起来，朝他走近。
“..包给我。”鹿诃细声道，拿到包，抽出一张纸巾，先给何宗航。
“啊。给我纸干嘛，我不用。”何宗航说。
“你沾到我的口红了。”
何宗航看向镜子，他嘴上果然沾着口红，说了声谢谢，接过纸。
鹿诃自己嘴唇也花了，两人对着镜子擦，擦完了，鹿诃再次补口红。
何宗航站在一边，看着鹿诃被他吻得充血的嘴，心里又有点起火。
何宗航呼吸急|促，走到鹿诃身后，大掌扶住鹿诃细瘦腰肢。
鹿诃正对他的视线，感觉心脏又苏又麻，“..不行，嘴巴有点疼了，再亲就要肿了。”
何宗航便放开，尴尬道：“对不起……”
鹿诃表示没关系，涂抹着口红，果然不能再撩何宗航了……之后回了电影院，鹿诃维持规规矩矩，将漏了半个小时剧情的电影看完。
……
影片结束，时间17:12分，两人离开电影院，准备去何宗航提前预订的餐厅吃饭。餐厅订在倘若来a市玩，必去的繁华街道万利路。
乘扶梯下楼，到二楼的时候，迎面从往上的扶梯遇见了两个熟人——高子键和杨婉晴。
看见他们，高子键眼睛都瞪大了，旋即“我焯”了声，终于吃到瓜的兴奋表情。
鹿诃非常镇定，明显，高子键没认出他。
“真巧啊，你们也来这玩？”何宗航见此咯噔的心跳也平定下来，给“抱走小鹿”介绍，“这是我室友兼队友高子键，他女朋友杨婉晴。”
介绍到鹿诃，何宗航有点卡壳，瞟瞟鹿诃，然后说是自己朋友……
杨婉晴笑笑，“你好。”
高子键眼神飞向鹿诃，热情道：“你好你好，终于啊，百闻不如一见。”
“他经常提起我吗，”鹿诃掐着声音大方打招呼，开着适度的玩笑，“有没有说我坏话。”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说你坏话。”何宗航忙说。
“哪能，”高子键揶揄道，“天天藏着掖着，不给兄弟们透露半个字，我都是看他总对着手机傻笑品出有情况的。”
鹿诃浅笑，看看何宗航。
何宗航难为情，搓了下耳朵，在宿舍鹿诃每次上|床了才会用小号和他聊天，基本发现不了他的反应。
“你们这是刚从楼上下来？”高子键问。
何宗航：“嗯，刚看完电影。”
“那你们准备去嘛儿，我们本来打算去万利路跨年凑热闹，人忒多了。在这片逛了一圈，无聊死了，一块儿玩咋样。”高子键说这话时，问自己女友，又看向鹿诃，这种事当然得询问“女方”意见了。
“可以呀，我们准备去万利路，何宗航在那里包了餐厅。”鹿诃欣然同意。
免得他们独处，容易失控。
“我靠，包餐厅？哪个餐厅。”
何宗航无言，他私心是不怎么愿意的，他想单独和鹿诃待在一起，“……万利中心，88楼。”
高子键和杨婉晴对视，从彼此眼睛里看见了震惊，万利中心算是a市地标建筑，对面就是倒计时大楼，跨年夜高层的包厅，那得多少钱。
高子键起先还想着等他们吃完饭了再一起，现在直接求着带他去见世面。
鹿诃已经同意，何宗航没什么二话。高子键说原斌和一个妹子在附近，于是打电话将他们摇过来，一行人坐何宗航车前往目的地。
抵达餐厅，服务生事先按照何宗航的要求，装饰着新的一年年份。
用完餐，高子键将来之前购买的扑克牌、剧本杀拿出，喊着大伙玩。
连玩三本，接近21点，鹿诃打声招呼，起身去卫生间。
三本剧本杀的脑力消耗，一群人瘫在休息区沙发，难得逮着机会，高子键感慨道：“兄弟啊，发誓没掺水分，你女朋友是真漂亮。”
杨婉晴说：“她是模特吗，个子好高。”
原斌带来的女生说：“身材好好，腰又细又薄的，我的梦中情身。”
何宗航没说话，原斌调侃：“大家别说了，人才走，他魂就飞了。”
何宗航笑：“不然呢，我魂不飞到小鹿身上，难道还飞你俩身上。”
“你女朋友也姓鹿，没想到这姓的人有这么多。”高子键说，“我还心想鹿诃这个姓挺少见。”
“少见多怪，”何宗航神色如常，拿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朝卫生间方向走，“你们玩，我去抽根烟。”
何宗航朝吸烟区走，吸烟区与卫生间在一个方向，看了眼那边。
鹿诃出来后，就看见了卫生间外吸烟的何宗航，融融一笑，“网上聊天的时候就发现你很黏人了。”
玩了几个小时游戏，何宗航不再似见面之初，还有看电影时那么拘谨。
何宗航直视着鹿诃，说：“你会讨厌吗。”
“要分人，是你的话就不会。”鹿诃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放松背靠着墙。
何宗航耳朵微红，没再看鹿诃。
鹿诃故作不知地说：“才知道你会抽烟。”
“嗯，”何宗航往旁边做工宛若艺术品的垃圾桶顶盖弹烟灰，“一个礼拜抽不了几根，一般聚会和心情不错的时候就会抽。”
鹿诃问：“那现在是哪种情况？”
何宗航诚实道：“心情好，你呢。我想和你道个歉，突然喊了这么多人来。”
鹿诃摇摇头，“这种节日，人多才有气氛。再说了，是我同意你才同意的。”
何宗航扬唇，老实说，每跟鹿诃多相处一分钟，他就会多心动一分。
他庆幸当初看见鹿诃小号加他时，因为鹿诃漂亮，而冒出来的“圣母心”。
氛围安静下来，彼此间很自然的安静。
何宗航吸着烟，鹿诃抬头看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观察何宗航吸烟。
看着何宗航将烟送到唇边，再吐出一缕烟雾。
鹿诃一直觉得长得帅和气质好的人吸烟，画面非常有感觉，何宗航占了两样。
占全。
何宗航被看得有点局促的时候，鹿诃问：“烟是什么样子的味道，可以给我试一下吗。”
何宗航烟叼嘴里，下意识想摸烟盒给他拿根新的。
鹿诃伸手，拿走他嘴里的烟。
何宗航一怔，看着他。鹿诃微张红润的嘴唇，含着烟，吸了一口。
而后，吐出一团朦胧了一瞬艳美脸蛋的白雾。
何宗航看着他的脸，心跳漏了半拍，从没见过谁抽烟这样美……好半天才找到心跳，“..你会抽烟？”
鹿诃说：“读高一的时候玩得很好的朋友抽烟，好奇学了一下，但我觉得味道不好，太苦了。这一根不苦，还有点甜甜的，是什么牌子呀？”
何宗航闻言，摸兜里烟盒。
鹿诃没有拿烟那只手，勾下何宗航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下，赧然又大胆，“原来是这个原因。”
何宗航动作停住，低头看着他。
鹿诃也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再送到唇边，看着他吸一口。
漂亮眼睛又纯洁又媚。无声地，烟雾越过何宗航脸颊，鹿诃说：“何宗航，吻我。”
何宗航觉得，他真的要被迷死了。
何宗航大手扣住鹿诃的头，吻了上去，手轻车熟路地移向鹿诃的臀。
鹿诃忙抓住，嘴唇略微分开，“不可以摸，等下我们还要回餐厅。”
……
两人回餐厅后，打发时间，一行人又玩了一本剧本杀。快到0点，高子键激动提醒大家放下手机，走到全景窗前，对面倒计时大楼字数跳动59秒。
最后十秒，高楼下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隐约传来齐声的报喊。
高子键他们也喊了起来，鹿诃向来不爱大吵大闹，安静地看着。
最后一秒，时间归0，何宗航在鹿诃头顶说：“小鹿，新年快乐。”
鹿诃抬头，笑着：“新年快乐。”
何宗航假装漫不经意道：“我要闭眼许愿了，希望我能早点收到他送的红玫瑰。”
鹿诃闻言，心虚地转身。
……
年圆满跨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高子键他们都在离这地铁两三个站的地方开了房。
何宗航车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何宗航用手机输入a大南门的导航。
鹿诃坐在副驾驶，双手抱着手机，页面刷新，附近每家酒店后面都显示着“爆满”。
鹿诃顿时宽慰，老天爷都觉得他用“抱走小鹿”的身份和何宗航开房不安全。
可是，鹿诃心里又有点空空的，不是不能和何宗航做，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弄不清楚。
“饿了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宵夜？”何宗航将车开出车位。
“肚子不饿，你饿了吗？”
“我不饿。”
“哦哦……”鹿诃不自觉摁着手机按键，看着挡风玻璃，“你回学校吗？”
何宗航说：“嗯，今晚太晚了，白天中午再回家。”
“明天就上课了呀，还回家吗。”
“宿舍只有我一个人，不好玩。为了更快见你，这两天才住宿舍。”
这时候，鹿诃没有撩一句“这么心急如焚地想见我，那你今晚还回宿舍”诸如此类的话。
鹿诃点点头，“有点困，我先睡一觉啦，到地方了再叫醒我。”
何宗航说行，侧眸看了眼鹿诃，收回目光。握着方向盘，正视前方。
……
一路无阻，到了鹿诃住的酒店，鹿诃并没有睡着，车停他就睁开了眼睛。
“到了吗。”鹿诃装作刚醒的样子，看车窗外。
“..到了。”何宗航说。
鹿诃把手机收进包里，冷不丁转头，何宗航正看着他，忙躲开：“……那我下车了，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款待。”
“..等等，我给你拿衣服。”何宗航说，他下了车，取出后座今天给鹿诃买的衣服，他的大衣，这才拉开副驾车门。
停的位置不好，鹿诃扶着何宗航的手，高跟鞋踩在雪上，站稳了。
何宗航将大衣给他披好，鹿诃穿上，相顾无言了几秒，何宗航将购物袋递给他，“晚安。”
“晚安……你开车回学校的路上注意安全，慢开一点。”鹿诃说。
“好。”
鹿诃看了看他，提着袋子，往酒店门口走。
何宗航看着他，直到鹿诃进酒店，他在原地又站了半晌，回到车上。
没开车，何宗航靠着驾驶座椅背，突然拿出手机，点进置顶鹿诃小号，删删减减，最终：【到房间没。】
鹿诃秒回。
抱走小鹿：【到啦。】
何宗航：【哦哦。】
抱走小鹿：【你怎么在玩手机，就开到北门了吗。】
何宗航按着屏幕，片刻：【还没，还在酒店门口没走。】
鹿诃一顿，他回房间已经有那么几分钟，但高跟鞋却没有脱，大衣也没有脱。
鹿诃走到落地窗前，路灯昏黄，酒店外的马路边，何宗航车停在那里。
何宗航人在车外，半倚着驾驶座的车门。
鹿诃捏紧手机，何宗航还没有走，耳根无端热了起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何宗航：【我记得我还没有回答你那天的问题。】
下一条。
何宗航引用回复——那你说实话，见面后，我们要不要做，你想和我做吗？
何宗航：【我想和你做。】
鹿诃看着消息，脸一点一点地晕开了红。
何宗航：【这是我的回答，但不是说非得做，就是……我不想走。[难过]】
何宗航：【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抱走小鹿：【你觉得，我们睡在一起会什么都不做吗？而且我才不是柳下惠。】
何宗航扬唇：【[嘿哈]】
鹿诃纠结，轻咬着嘴里的软肉，几分钟后，他下定决心打字。
抱走小鹿：【你可以来我房间。但是，怎么做必须听我的，不可以问来问去。】
何宗航：【遵命！[开心]】
这时，鹿诃看见何宗航离开了车边，小跑向马路对面。
抱走小鹿：【你去哪里？】
何宗航语音消息，清了清嗓子，说：“买安全套，还有润|滑液……”
鹿诃脸热。
……
抱走小鹿：【不用买润滑|液，我买好了。】
何宗航：【好。】
何宗航：【对了，你先别洗澡，裙子先别脱，丝袜……丝袜也别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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