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回程路上还在反思,觉得自己说话过火了,不过也有些高兴,自己误打误撞促成了一段佳缘。


    他很担心喻闻和谢鹤语真的do给自己看,这两人刚刚说亲就亲,说do就do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犹豫道:“喻闻,让你do那句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喻闻:“我没当真。”


    楚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进了电梯,谢鹤语去牵喻闻的手,喻闻自然而然地站到他身边,两个人勾勾搭搭的,不是情侣最爱的五指相扣,而是一种更随意松弛的触碰,自然得像是已经做过千万遍。


    楚晗站在一旁看着,惊讶而不失欣慰地说道:“你们刚交往,就能相处得这么舒适,果然是天生一对。”


    然后又说:“不全是我的功劳,不用感激我。”


    喻闻和谢鹤语对视一眼,又笑了。


    看他们这么幸福,楚晗就放心了。


    楚晗半夜才抵达酒店,喻闻估计他没什么心情吃接风宴,回到房间,只给封承洲报了个平安,剩下的一概婉拒。


    封总蛮失落,倒也没勉强。


    让喻闻惊诧的是,在他忙成陀螺的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新进展,至少和缓很多,不像他记忆里那样争锋相对,有你没我。


    看见封承洲在片场,楚晗也没说什么,神色淡淡的。


    喻闻感到好奇,休憩间隙拉着谢鹤语,问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什么了。


    谢鹤语不清楚,毕竟他不负责楚晗,但同在一个公司,多多少少知道些。


    “楚老师说,在意才会生怨,他现在看封承洲没什么感觉,所以看他犯蠢也不会生气。”


    事实上楚晗生气很少是因为封总犯蠢,而是对方时常不跟他商量,就做出些自以为是的举动。他不是会跟人掏心掏肺,摊开了说的性格,两人的沟通总有错位。


    喻闻把这话细品一下,很是吃惊。


    这不就是不爱了的意思?


    哇哦。


    后面是这种走向吗?


    他现在很怀疑,自己看到的书中感情戏不明显,是因为这两人的感情戏全是涩涩。


    毕竟他是在图书馆看到的。


    能获得出版编号的书,没有一句涩涩能逃脱制裁。


    否则拿对方衣服自/慰这种剧情,他怎么会一个字都没看到过,还是楚晗跟封承洲聊天中无意得知的。楚晗一口一个do……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主角。


    看书的时候他就不太明白……都强制爱了,后面怎么还能he……


    现在喻闻更纳闷了。


    都不爱了,怎么还能he?


    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事儿。


    楚晗客串的那场戏没有喻闻出场,楚晗拍的时候,喻闻就拉着谢鹤语,蹲在旁边,托着腮看。


    封承洲说是来盯组,可他为谁而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站在监视器后


    面,面容冷峻眉宇凝蹙,时不时侧耳跟苗导说两句话,一派认真工作的劲头,别说,是挺迷人的。


    但楚晗不看他,偶尔扫一眼,眼神也跟看别的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这令封承洲很挫败。


    喻闻蹲了半天,没看出一点要旧情复燃的苗头。


    转折点在第二场戏。


    第二场戏在花园的喷泉池,楚晗要摔到池子里,担心池子底部有什么瓦块碎石,苗导就让工作人员清理一下,封承洲上前帮忙,一寸寸地摸过池底,外套脱了,上身只穿件剪裁得体的白衬衣。


    中间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喷泉不小心开了,他上半身淋得湿透,健康的蜜色肌肉若隐若现。


    喻闻就眼睁睁看着楚晗的目光,一点点被勾过来,流连在封承洲身上,移都移不开。


    喻闻:“……()”


    你的爱意走得快,来得也快啊,楚老师。


    为什么he,答案不言而喻,喻闻懂了,却没走,依旧托着下巴在旁边看热闹。


    笑话,太子爷追爱碰壁的这种大乐子,不看白不看啊。


    果不其然,接下来楚晗按捺不住,频频将余光投向封承洲,封总虽然没搞懂楚晗态度转变由何而来,但不影响他嘴角比ak还难压。


    喻闻看得正兴起,忽然眼前一黑,旁边横出只手,蓦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累计到刚才,你已经看了三分二十六秒。7”谢鹤语严谨的声音落在他耳畔,“纵色不可过度。”


    喻闻愣了一瞬,噗地笑出声。


    他说:“你以为我在看封承洲?好吧好吧,我确实在看他,三分二十六秒……你还计时间了?”


    谢鹤语依旧捂着他的眼睛,波澜不惊道:“只是为了提醒你。”


    “哦……”喻闻拖着调子,吃醋就吃醋,还假正经。


    他道:“谢谢提醒,我确实看忘神了。”


    喻闻明显感觉到眼睛上的力道大了些,之前是虚虚掩着,现在直接捂上来了。


    半天,谢鹤语说:“我也有。”


    喻闻:“有什么?”


    谢鹤语:“你在看什么?”


    喻闻:“胸肌,腹肌,人鱼线……”


    谢鹤语:“我都有,你见过。”


    喻闻回忆起某些亲密纠缠的瞬间,脸热起来,抿着唇嘴硬:“不一样……你太白了,不性感,他的肤色比较健康……”


    这是假话。


    正因为是冷白皮,谢鹤语身上青筋血管什么的尤其明显,用力时青筋暴起,不仅有性张力,还有种性感到让人呼吸急促的克制忍耐。


    谢鹤语不吭声。


    喻闻眨了眨眼,担心自己嘴硬的话让谢鹤语伤心,正准备找补,谢鹤语松开了手。


    “哦。”


    不咸不淡的一声。


    喻闻心想,完了,不会真伤心了吧?


    他欲要解释,但苗导已经开拍,周围人来人往,那些直白的话他实


    可等到晚间拍完,他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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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他一把将自己砸到床上,脸埋在蓬松的被子里,闷声跟谢鹤语撒娇:


    “好累……拍完这个我要放假,放一年假……”


    谢鹤语拉了窗帘,问他要不要洗澡。


    喻闻不想动,说不洗。


    谢鹤语替他盖好被子,自己进了浴室。


    屋内响起断断续续的水声,谢鹤语在洗澡,很快就会出来——这个认知让喻闻感到安心,他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是被某些奇怪的感觉逼醒的。


    吊灯明亮晃眼,喻闻不适地眯起眼睛,察觉到他醒来,某处的力道一下子重了。


    “!”


    喻闻后颈发麻,手脚都蜷缩起来,眼神瞬间失了焦,浑身不正常地抽搐着。


    “……醒了?”正上方的嗓音不紧不慢,带着些看热闹似的好整以暇。


    喻闻眯着眼,好片刻才聚焦,看见歪着头,饶有兴致的谢鹤语。


    喻闻余光往下一瞥,果然,裤子被脱了,他讷讷:“你干什么……”


    谢鹤语:“你硬/了,怕你难受,帮帮你。”


    喻闻憋屈,“……是你摸的。”


    他又不是变态!这又不是早上,哪有没头没脑就起反应的道理,分明就是谢鹤语故意的。


    “我没有。”谢鹤语矢口否认,“我刚出浴室三分二十六秒。”


    “……”


    这是个有点耳熟的数字。


    喻闻怔怔望着吊灯,在混乱的大脑中搜寻三分二十六这个数字,片刻后想了起来,“……谢老师,你好小心眼。”


    他抬眼望去,发觉谢鹤语没穿上衣,精壮的胸膛和腹部线条裸露,随着呼吸起伏。


    运动裤穿得松垮,鼓得厉害,跟谢鹤语此刻的眼神一样富有压迫感。


    喻闻看看他腰以下的位置,又看看他的眼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撑起身子试图后退,“其实我当时是跟你开玩笑的……”


    谢鹤语任由他退到床头,看着他把腿并拢蜷起来,挑了下眉梢。


    谢老师没说话,喻闻鼓起勇气,再接再厉。


    “你的胸肌,轮廓清晰又不突兀,嗯……练得很棒。”


    谢鹤语歪着头看他。


    “你的腹肌平坦,跟搓衣板一样,看着就很有劲,很棒……”


    喻闻仔细回想自己当时还说了哪些地方。


    “你的背阔肌,呃,你的肱二头肌……”


    他快把人体肌肉背了个遍,谢鹤语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喻闻想死,“我当时还说了什么……”


    “人鱼线。”谢鹤语总算开口,食指勾住裤带,轻轻一扯,松紧带弹了回去,位置越来越低。


    喻闻眼睁睁看着他靠近。


    大床柔软厚实,床垫富有弹性,谢鹤语动一


    ()


    下,床头的他就跟着晃一下……


    喻闻想在临死之前为自己发声。


    “真的是开玩笑,”他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谢鹤语,“我没看封承洲,我就是看热闹——”


    话未说完,谢鹤语俯身吻了下来。


    谢老师色厉内荏。


    一副凶巴巴的,要把他吃干抹净的姿态,结果到头来,也只是带着他的手,拨开裤带,让他摸摸沟壑分明的人鱼线。


    喻闻甚至从他低低的说话声中听出一丝委屈。


    他们靠在床头吻得气喘吁吁,喻闻没什么章法也没什么技巧,胡乱地抓来抓去,但谢鹤语的眸色还是肉眼可见,愈发地暗。


    最后谢鹤语接过节奏,喻闻被他掐住手腕,摁在枕头上,摩擦的感觉不断传递,喻闻喘不过气,眼里全是水雾。


    这还没怎么……就这样……


    喻闻不自禁想,要是真做……会比这还舒服吗?


    他受不住,总乱动,谢鹤语把他摁住,最后关头又怜惜地松了力道,喻闻从桎梏中挣脱,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来找谢鹤语要亲。


    谢鹤语侧头吻他。


    要完了安全感,喻闻睁开眼,认真说:“谢鹤语,我最喜欢你了,不管是长相,肌肉,还是别的……我最喜欢你,你最好看。”


    谢鹤语俯身抱住他,赤/裸的胸膛相贴,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喻闻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背慢慢松弛。


    -


    第二天喻闻有好几l场戏,凌晨就起床去片场化妆。


    他困得眼睛睁不开,化妆师化妆的时候,脑袋一直点,小鸡啄米似的。


    谢鹤语过来帮他托着下巴,喻闻也不客气,把脸往谢鹤语掌心一放,直接睡过去。


    化妆师正给他弄头发,笑道:“喻老师戏份多,总是早起,经常打瞌睡,我们都习惯了,不过他还很少在化妆间睡得这么熟……”


    谢鹤语捏着他的脸颊,固定住位置,自己也禁不住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心想拍完这部,真得给小喻老师好好放个长假。


    今天是喻闻跟男主的对手戏。


    宋明珠这角色后期,有种懵懂无知的浪荡,他什么都学,就像一块干瘪的海绵,碰到水就吸收,无论是脏水还是纯净水。


    宋家人口众多,家族内部也远比傅家要乱,他相当于进了个大染缸。傅家送出去块白玉,回来时面目全非。


    剧情线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争权,宋家那样的环境,争权似乎是每个人打娘胎里就定下要做的事,他理所当然,稀里糊涂地跟着争,到了后来,男主成了傅家家主,他才第一次真心的,想成为能与傅家分庭抗礼的,宋家的王。


    这里处于中期,宋明珠在争,却争得懵懵懂懂,而且正遇到一个难关,解决不好,他就永无翻身之日。


    恰逢傅大夫人忌日,他回傅家祭拜,夜里睡不着,去二楼阳台散心,坐在藤制椅上,把脸埋进膝盖,像只懒洋洋的猫咪。


    傅明深看到他时,他在抽烟。


    月上中天,清冷寂寥,宋明珠摇晃着脚,撑着下巴发呆,哼着不知名的愉悦小调,食指和中指,却夹着一根代表着愁绪和烦恼的香烟。


    这场戏是重头戏,情绪倒是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剧情比较大胆。


    宋明珠苦思解决之法而不得,跟傅明深交谈后,冒出了个另辟蹊径的念头。


    他问:“哥哥,你喜欢男子吗?()”


    傅明深皱眉看他。


    傅家跟宋家不一样,傅明深是铁打的继承人,从小被培养长大的。


    如果傅明深能出手帮忙≈hellip;


    宋明珠解开了睡衣的扣子,绸缎布料半遮半掩,勉强遮住重点部位,他有些羞涩地蜷缩身形,低声念:哥哥≈hellip;20”


    月下美人瓷白如玉,泛着羞怯的粉,他动作含蓄,眼神却盛满期待,说:“我的腰很细……”


    喻闻这里有个背部特写,还有个腰部特写,全身有个远景,要拍出那种清纯却有诱惑力的感觉。


    凌晨光线不好,这段拍了好几l遍。


    谢鹤语站在不远处,插兜看着。


    喻闻情绪代进去,只觉得酣畅淋漓,早忘了谢鹤语的存在,拍完工作人员给他披上衣服,谢鹤语过来摸摸他的手腕,默不作声地给他拿了个暖宝宝。


    喻闻想起来这是自己男朋友,还是个醋精男朋友。


    他拉着谢鹤语走到角落,想起昨晚的事,还有点忐忑,说:“你没吃醋吧?就这一场……”


    谢鹤语用手心给他暖脸,闻言笑起来。


    “你很喜欢宋明珠吧?”


    喻闻眨巴眨巴眼。


    谢鹤语说:“我没吃醋,我一直看,是因为……你演他的时候,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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