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只毛绒绒
姜里里望着小煤球, 真切地询问:“你们宗门有没有正经一些的办法?”
为什么都要搞涩涩qaq。
“可这是我们门派的独家秘籍啊。”小煤球无辜地望着她。
姜里里想着他们门派是合欢宗来着,确实也能算是正经的独家秘籍。
她沉默地看向沧旻, 从他乌黑的唇色中可以看出来,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为了他和自己的小命,阴阳调和算什么,水乳交融就可以!
只是这个灵修是怎么修来着?
姜里里看向小煤球:“那你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小煤球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俯身在她耳边详细说:“你就挨着他,最好是都不穿衣服挨着他, 想办法进入他的灵海然后你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姜里里:“……我是为了疗伤没别的想法!”
“哦。”这一声充满了不信任。
姜里里觉得有些合欢宗的弟子脑子里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等你们两人行至高处,热汗就能将毒素带出来。”
行至高处?姜里里一时间没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煤球却已经识趣地往外面飘去了, 还好心道:“抓紧时间,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
姜里里:“……”也不用这么贴心。
她看向沧旻, 他大概是已经陷入了昏迷, 唇色更是黑到吓人, 他下巴大颗的汗不断地滴落。
脖颈之上大概是因为痛苦青筋偾张, 甚至还能看到黑色的线在他脸上若隐若现。
他真的中毒颇深。
姜里里到他面前, 唤了他一声:“沧旻你还好吧?”
沧旻眉心紧锁,脸色惨白,就算他不回答她也看出来了, 他很不好。
姜里里爬上他的大腿,仰着头看他, 看到他乌黑的唇色, 还有颤动的长睫。
她朝他说:“沧旻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我用灵修的办法给你疗伤。”
她说完就顺着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 把自己脑袋紧紧地贴在他被冷汗湿濡的脖颈上。
姜里里心里还思索着是不是这样做,她只知道灵修是双修的另一种, 但是具体是哪种她也不清楚。
她努力地蹭着他裸露的肌肤,心想怎么还没修啊。
然后就看到沧旻紧闭的眼睛长睫颤动着,艰难地掀开,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
“沧旻,你醒了?”她高兴地望着他,“有没有很难受。”
沧旻望着趴在自己肩膀上一团粉,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黑沉沉的,抬手就将她挥下肩膀。
姜里里摔了下来,屁股先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你干嘛啊?”
沧旻强撑着站起来:“别碰我。”
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上都是毒,她本来就脆弱,现在又这般不顾安危地碰自己的身体,肯定会难逃一死的。
他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姜里里坐在地面上看他离开的背影问了声:“我不希望你死,不能给你疗伤吗?”
沧旻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她,透过幽暗的光线,一眼望到了她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沉默了片刻,从袖口掏出了方才摘的食物,是两颗桃子。
走回来放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吃饱后睡觉。”
他用干净的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本尊不会死,别哭了。”
她压着唇角
殪崋
,忍住眼泪,担心地望着他:“可是你刚才还说无解的。”
“那也死不了。”他指腹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泪花,“哭起来有点丑。”
姜里里:“……”这狗东西还是死吧。
沧旻见她情绪稳定了,便想起身离开,但是本来就强弩之末的身体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刚起身喉头便涌上了血腥味。
他想压下去,却没了力气,直接从唇角溢出来。
乌黑的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姜里里的面前,蓄成一小滩血水。
“沧旻!”她吓的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想扶住他。
但是她不过是沧旻两个巴掌大,伸出小爪子都碰不到他的膝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子微晃,下一刻就倒在了自己身边。
她心一缩,急忙伸出小爪子去摸他的脖颈动脉,还能感受到微弱的跳动。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姜里里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用灵修的办法救他,可是刚才她蹭他脖颈根本就没进入灵修的状态。
她想不明白灵修是怎么操作的。
“沧旻,你知道灵修怎么弄吗?”她朝他焦急地问。
沧旻意识半昏半醒间听到她的话,感觉冰凉的身体骤然热了几分,他身为野兽自然知道灵修是什么。
人族繁衍交流夫妻感情在床榻之间,但是他们这些野兽更喜欢用灵修来增进的感情。
曾经他在林中生活时,听过林中其他妖说过灵修就好比两人的灵魂的水乳交融。
尽管他不知道什么是水乳交融,但也隐晦地明白,这是属于他们□□的方式。
沧旻听到她说灵修,有点错愕,她居然愿意同自己交.配了,还是在他要死的时候。
就算是灵修,如今的他中毒已深……他的精力大不如前,这会影响交.配时间的。
勉强地睁开眼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拒绝。
姜里里见他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都发毛了,心想,他不会死到临头还要当贞洁烈夫吧?
急忙用激将法,靠近他故意问道:“你不会不行吧?”
男人最在意这个了。
沧旻的脸色果真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
“你不会不……”她还没说完,就被沧旻把她按在心口,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和沧旻的心跳正撞在一起。
“你在怀疑我?”他眼眸微眯带着危险。
姜里里心想,你连双修都不知道,我能不怀疑你吗?
“所以,你知道怎么灵修吗?”
沧旻:“……”
他确实不清楚具体的,两人正面面相觑时。
只见沧旻的右手掌心冒出一道光,跟之前一样骤然间又变成了千丝万缕的线,将她直接困住,再次拉到沧旻的心口。
困住他们的这道力量一紧,把他们缠绕的紧密不分,化成一根红线从她眉心落到沧旻的眉心。
姜里里能感受到自己好像被瞬间拉扯进另一个空间,她睁开眼就看到四周的幽暗和阴冷。
跟幽阴之地很相似,但是这里四周都是沧旻的气息,没有幽阴之地的腐朽之气。
她隐约地想到这里大概就是沧旻的灵府。
灵修一般都是在灵府之中完成的。
“沧旻。”她小声地喊了句,想看看沧旻在那里。
但是她一直在幽暗之中往前行,都没有看到沧旻的身影。
“不是吗?”她有点怀疑自己。
寒风从四面八方地袭来,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手摩挲着手臂。
她感受到这个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看到了乌黑的长发,还有交叠在身前的手。
手?
姜里里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伸出脚,看到了没有穿鞋的脚,这是人的脚。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眼睛鼻子嘴巴。
她居然变成人了?
姜里里错愕不已,又摸了遍自己的脸:“真的变成人了。”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但是至少不是小狐狸的样子。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阴霾似乎被消散了干净,她高兴不已,步子都轻快了很多:“沧旻!我变成人了!你快出来。”
她继续朝四周喊,寒风越来越冷冽刮的她浑身打颤。
可是沧旻像是消失不见了,任她怎么喊都不见他出来。
灵修的难度似乎比双修的难度还大。
她泄气地站在一团黑雾之中,眼中都是茫然和担忧,若是不给他解毒,沧旻是不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若是死在这里,那她肯定也出不去封印。
她想到这里还是继续往前寻找,沧旻的灵府无边无际,同样的也空洞洞没有任何活物。
姜里里一步三回头,怕他出现在后面,却没注意脚下的乱石,没有穿鞋的脚直接被尖锐的石头划破,鲜红的血滴在了地面上,四周浮动的黑像是被吸引过来,化成龙形落在了她的面前。
她望着眼前‘龙’,往后退了退,心想这是沧旻吗?
但是这条‘龙’也在步步紧逼。
一双不存在的眼睛似乎在审视着她这位闯入的不速之客。
姜里里感觉到了危险,伸出手想拦住他说话,就看到自己手腕上晃着一片鳞片。
在昏暗之中好像亮着幽光。
她刚想说话,就发现这条‘龙’身上的杀意骤然消失,甚至还亲昵地过来缠着她。
姜里里心里一松,知道这大概就是沧旻。
只是还没松完这口气,缠绕在他身上的龙似乎迸发出什么力量,触及了她的神经般,她觉得头皮发麻。
就连缠着自己本来虚化出来的龙形,都变成了带着炙热体温的金色龙身。
在她身上纠缠摩挲,衣服被他动作压出无数细密的褶皱。
姜里里却感觉的呼吸都要被吞噬了,分明什么都没做,但是此刻的他像是让她敏感到发疯的东西。
这是灵修吗?
从他碰上自己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主宰了。
热浪钻进了身体的每一处,她感觉被沧旻给缠的要化成一滩水,却被他一滴不剩地接着。
真个灵府都像是烧了把火,把她意识都烧了。
火越烧越旺,她意识被卷进了浪潮,最后被狠狠地冲上了最高处。
她全身都陷入了一种的疲软中,这才明白小煤球说的行至高处是什么意思了!
她气喘吁吁地推拒着还缠着自己的沧旻,但是沧旻还凑到她的面前,蹭了蹭她的的脸,似乎还没满足。
“你毒好了没?”她喘息着问道。
他没回话,但是姜里里发现自己头皮又开始发麻,知道他还要再来。
她来不及拒绝就被他强行带着再次灵修。
往后不知道多少次,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被他给修的要消失了,最后眼眸一沉彻底支撑不住。
正缠绕在她身上的想大龙,轻舔着她汗津津的脖颈,呼吸微热。
他还想再来,但是怀里的小配偶已经没了意识,他身上的毒解了大半意识也清醒了很多。
他变成人形抱着昏睡过去的人,长发在她脸扑散开遮挡了她的面容。
伸手拨开长发,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熟悉的让他记起在深林之中看到的陶瓷人小脑袋。
也是眉眼弯弯,唇角带笑。
他手顿在那里许久,才触碰上她的脸。
在灵府之中虽然能化成形,但是不过是虚幻,感受不到肌肤的触感。
但是指腹碰上她的高挺的鼻梁,还是能惊艳这张脸的秀美。
方才若不是她手腕上有自己的鳞片,他会直接将这个陌生的女人扼杀在灵府之中。
但是看到鳞片他便知道她是小毛球。
那个丑丑的小毛球,化成人形居然是这般颜色。
那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副丑陋的模样?
“不行了。”
她嘤咛了声,沧旻这才注意自己的指腹顺着她的鼻尖落到她的唇瓣上。
柔软湿热的樱唇,不悦地抿着,紧贴在他的指腹上。
他觉得方才的灵修残余的热还未消下,但是她太虚弱了,已经承受不住。
沧旻只能作罢,如今她已经完全属于他的配偶,他们来日方长。
他没有直接出灵府,身上的毒虽然被热汗带出了大部分,但还有余毒,沧旻直接在灵府之内疗伤,打算将余毒清除。
姜里里便缩在他怀里,安静又漂亮,后颈有处还泛着红,是他标记的地方。
他摸上标记的地方,这时是一个雄性对自己配偶的占有欲。
“唔……”沉睡的人大概是不堪其扰动了动,躲开了他的手,沧旻伸手把她按回到怀里,不给她动。
姜里里大概是见挣扎不动便重新安分起来,靠在他身上。
沧旻这才收了几分力道,掌心压着她柔顺的长发,他望着她许久,隐约明白了为什么深林之中的野兽都要找配偶。
她跟世间所有东西都不一样。
收了乱七八糟的思绪,沧旻凝神疗伤,身上被毒压制的力量再次在体内回转,强大的力量外溢,无一例外都进了他怀里的姜里里身体内。
本来安睡的人身体缓慢地涌出许多绿色的光点,飘向整个幽暗的灵府,有些落到了沧旻的身体内。
沧旻知道这是她身体内的万泽之力。
但是他的灵府没有什么需要万泽之力治愈的。
伸手逼出体内的仅剩的毒,沧旻便带着姜里里出了灵府。
睁开眼鼻息间都是刺鼻的气息,还混着腥甜。
他坐起身感觉全身湿漉,尤其是身下更是冰凉一片。
他以为是体内逼出的毒素,怕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毛球会染上,伸手拎到一旁,起身打算清理一番。
就发现自己身下的湿漉好像同身上不一样。
他也没有深究,直接用除尘术,清理了身上的脏污这才将还睡着的小毛球放到她的小窝内。
她出灵府还是小狐狸的样子,一团粉,他伸手摸上她的柔软的身体,本以为会摸一手毛,但是他发现掌心这回没有沾毛。
沧旻又是摸了几把,还是没有掉。
晒太阳对她的作用真的很大,之前一直在幽暗的地方,才那么爱掉毛。
他起身想看看这场雨停了没,走到洞口,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他余光看向趴在石头上睡着的一团黑。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凌厉,正在睡觉的小煤球被吓醒了。
她抬头就看到了沧旻凶神恶煞的脸,吓得想跑。
沧旻居高临下地看她:“这雨下了多久?”
“两……两天。”
沧旻没想到自己跟小毛球已经在灵府之内呆了两天。
转头看向外面被雨覆盖的幽阴之地,发现之前那棵长出绿叶的树再次光秃一片。
沧旻看向上方早已经看不到光,只有看不到何时能停的雨。
他唇角是轻蔑的笑,之前破阵伤了内里才让他们有机可趁。
现在他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有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就不能存在。
沧旻没有任何迟疑,直冲向雨中,但是完全细雨没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反而在他的力量控制下,全部停住,被他席卷着从那个破口冲出了封印。
正在外面蓄势待发的无尽仙门之人,正在轮番控制下雨器发现雨器在发出狰狞声。
“不好,快跑!”但是这话一出就迟了,只看到漫天的雨从封印之内冲出来,像是涌来的潮水顷刻就冲向了整个幽阴涯,将他们全部淹没。
“等着,封印全破之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沧旻冰冷阴森的话响彻天地。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急忙收了东西往无尽仙门去禀告此事。
沧旻将封印的缺口补上自己的结界,再次引着日光落入幽阴之地,这才落回到山洞之内。
垂眸就跟揉着眼睛的小毛球对视。
姜里里是被震醒的,从小窝里爬出来,没看到沧旻就跑出来,想看看他怎么了。
这刚跑出来就跟他对视了。
脑海莫名想到之前灵修的事情,全身的粉毛毛瞬间就变成了深红色。
转过身就害羞地躲起来。
虽然灵修没有实际的深入,连亲亲都没有,但是那种感觉却让她有种跟沧旻什么都干了的错觉。
毕竟身体的失控和感官沉溺都清楚地印在脑海里。
但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沧旻捏着了脖子,被他捞到了怀里:“跑什么?”
姜里里爪子抵着他的胸膛:“你没事了?”
“嗯。”沧旻点头捏了捏她的脖子。
姜里里立刻就感受到那股酥麻,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出来。
沧旻看她不想呆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神情微变,跟着她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还混杂没散的腥甜气息,姜里里一闻就知道是什么,更是羞耻万分。
沧旻却没有丝毫的异样,将火堆点起来,看向正在努力爬回小窝的小狐狸。
想到她在灵府里的模样,以及之前在深林之中看到的陶瓷人脑袋,问了句:“毛球,你是第一次到幽阴之地吗?”
姜里里觉得他这问题问的很奇怪,自己不是第一次还能是很多次?
“是啊,我不小心掉进来的。”
那为什么那个陶瓷人会跟她的模样一样?
沧旻心里不解,翻动着火堆,垂下的长睫掩饰了里面的情绪。
姜里里看他深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我去给你觅食。”他要去确定是不是一样。
沧旻将堆放了两三天的食物席卷带走,姜里里怕他再出事急忙跟上。
“我也要去。”她抓着他的衣摆,仰着头看她。
“我跟你说过,那里很危险。”沧旻把她拎起来,打算塞回她的小窝。
“我怕你又出事。”姜里里知道沧旻会对这样的话心软。
沧旻想到她之前不管不顾找自己的模样,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不能乱跑。”
与其乱跑受伤,还不如跟着他。
“好!”姜里里答应的很欢快,顺着他腿,动作飞速地爬到他的肩膀上,然后乖乖地坐好。
沧旻瞧她这乖乖巧巧的样子,伸手想弹了下她的脑袋。
姜里里看他的动作就先装成吃疼的样子:“啊,好疼。”
“还没敲。”沧旻瞥了她一眼,真的能装模作样,灵修的时候也总是说不行了。
姜里里判断失误,讪讪地哦了声,然后还是被他捏了下耳朵。
她发现他好喜欢捏她的耳朵,她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耳朵,发现他耳根红了一片。
姜里里心想,你害羞个球啊,缠的人不松手!
但是想着沧旻那全凭本能的动作,说这些话,他也不懂,便只能闭嘴安心地跟着他往那个神秘的地方去。
之前她就一直很好奇幽阴之地能有活物的地方是什么样。
现在她跟着沧旻一直往黑暗深处去,还未看到树木的影子,就先感受到的一股寒意。
或许是她抖了下,沧旻看向了她:“你冷?”
“嗯。”她也不敢说谎,伸出小爪爪试探地爬到他怀里。
本以为沧旻会拒绝,但是他屈起手臂,将她抱的严实。
他对寒意的感知比较浅,所以之前一直没觉得气温不对。
现在听她怎么说,他特别对比了□□温,确实偏低。
沧旻带着她一直往前走,走了片刻后她看到了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树影。
原来真的有深林。
她有点难以相信,书中其实没有写幽阴之地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片深林危险至极,你不能一个人前来。”
“那你一个人遇到危险怎么办?”姜里里仰着头看他。
“我?”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我不会死。”
姜里里看他说这话的神情,意识到他这不是傲慢和自信,而是一种无所谓。
死跟不死都无所谓。
“之前你不就差点中毒死了。”
沧旻听她这么说,再次想到了灵府之内的灵修:“嗯,你怎么知道跟我交.配能解毒。”
姜里里听到‘交.配’两个字差点被口水呛死:“你别,别胡说!谁跟你交.配了?”
“你居然提起裤子不认?”
姜里里:“……”
她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沧旻到底学了多少奇怪的东西,这话是跟谁学的啊!
“那是灵修。”她只能忍着羞耻跟他解释。
“灵修便是交.配。”沧旻十分肯定。
姜里里陷入了沉默,沧旻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这亲都没亲!
她瞅他认真的样子,心想,算了这大傻龙可能怎么生孩子都不知道。
沧旻见她瞅着自己却不说话,便问:“想怎么糊弄我?”
“我是在想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她好奇地问道。
“孩子?”他看向她肚子,“或许已经有了。”
姜里里笑着点头,心想,这人还真不知道,哈哈哈哈。
她真的要被沧旻笑死了。
沧旻也感觉到她的开心,心里便以为她在为孕育自己的孩子而愉悦,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吃什么?”
“吃桃子!”上次沧旻给她摘的两颗桃子都没吃,她就给他解毒了。
沧旻带着她往林中去,一踏入就能感受到生机,但是这种生机充满了危机。
她眼睛看到了蛰伏在草丛之中的巨蟒,还有盘踞在高树之上的毒蛇。
吓得她急忙往沧旻的怀里钻。
沧旻却像是个没事人,径直往林中的更深处走去。
“我们是要去哪里?”姜里里不解地问,她已经看到好几颗桃子了。
沧旻想去看看之前那个陶瓷小人的脑袋。
按照记忆之中的路线向前,但是他发现布局都变了:“有结界。”
“嗯?”一心只想吃桃子的姜里里没反应过来。
沧旻大概也没想跟她说,他尝试着继续往前,姜里里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往前看。
她看到了桃子,看到了山鸡,目光追着林中的蛇虫走兽。
它们好像很觊觎她,看到她的目光都泛着绿光,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姜里里抓紧了沧旻的衣服:“它们好像都想吃了我?”
“你身上有万泽之力会被它们觊觎。”
又是万泽之力,难怪后面大家想抢。
“那你保护好我。”姜里里承认自己很怂,但是为了小命,还是要寻求大佬的庇佑。
沧旻看她胆怯的样子,轻笑了声,姜里里听出了他的嘲笑,也跟着哼了声:“反正你自己说你死不了。”
他也没反驳毫不迟疑地应下:“自然护你。”
姜里里没想着他能对自己这般好:“沧旻,你太好!”
“呵。”他似乎在笑她的天真,“不知道人是善于伪装?不要太相信。”
“行吧。”她小爪子拍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但我相信沧旻是对我好的。”
他望着她,眼中难得出现了真实的笑意,像是起了波澜的湖水。
昙花一现,却让她看得怔愣。
沧旻没注意她的失神,收了笑意,继续往前,之前有结界困住那个地方,现在结界虽然消失,但是那个地方不会消失。
“你是在找什么?”姜里里发现他还在往里面走,越往里面越黑,甚至是寂静无声。
“嗯,一个陶瓷小人。”之前他不在意,现在看到小毛球的人形,隐约地感觉跟她的身份有点关系。
普通的小狐狸是不可能会拥有万泽之力的。
其实之前他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就知道她的身份定然不会简单。
“那个吗?”姜里里指向一处,沧旻转过身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没有东西。”他困惑地看向她。
“有啊。”姜里里从他怀里跳出来,往一个草地上孤零零的小瓷人走去。
沧旻意识到不对想急忙喊住她:“别动!”
但是已经迟了,姜里里像是凭空消失,骤然没为了人影。
沧旻的神情瞬间就阴沉下来,他走向姜里里刚才走的地方,但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看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沧旻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手一挥整个深林便被狂风席卷:“把本尊的人交出来!”
只是四周沉寂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
他知道隐在暗处的人根本就不惧怕他。
他意图寻到小狐狸的踪迹,伸手碰上自己的心口,蜃龙跟配偶正式□□后,便能形成婚契,婚契可以连接两人心灵感应。
无论对方是在天涯海角都能寻到。
但是他试了下,完全没有任何感应,沧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还没跟小配偶交.配。
他们两还为成为正真的夫妻。
沧旻不明白为什么灵修看了还没有婚契,他只能作罢,阴沉着脸走到姜里里刚才消失的地方,一掌拍过去确实能看到强大的结界。
小毛球被困在里面了。
姜里里也发现自己被困入了另一个空间,这里花团锦簇,甚至可以说鸟语花香,连阳光都恰到好处。
就是这样的美好,让她意识到不对,幽阴之地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目光防备地看向四周,心想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啾!”鸟叫声把她的目光吸引过去。
她抬头就看到一只浑圆乌黑鸟,黑鸟像是很激动,扑扇着翅膀就朝她飞过来,嘴里还喊着:“我喜欢你的颜色,你当我媳妇。”
姜里里:“……”
她觉得动物世界的求偶方式真的千奇百怪。
眼见着黑鸟要扑过来,她急忙往后躲,说道:“我已经有配偶了!”
大鸟一听立刻就眼泪汪汪地落在她的脚边:“嘤嘤嘤,你不要我了。”
姜里里有种被这只鸟碰瓷的感觉,但是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境,她还是伸出小爪子安慰性地摸了摸大鸟的脑袋:“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能带我出去吗?”
大鸟神神叨叨地说:“不能,不能,你不能走。”
它说着突然从巴掌大变成大鹏,往前冲抓着她就往不知名的地方冲去。
她吓的失声尖叫,狂风吹起了她浑身的毛毛,四周都是被风掀起的花瓣,一片花瓣落在她的唇边,柔软中带着花香把她惊吓安抚了几分。
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天边浮云白日,野鹤群飞,是不同于幽阴之地,满是生机,好比桃花源。
她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但是下一刻她就被大鸟带到一处花团锦簇的地方。
大鸟没控制住下降的速度,身子狠狠地摔在了一片花海中,她努力地撑起身来,就看藤枝和花朵形成一个容器,隐隐看去如同一口棺材。
“你要在这里。”大鸟把她叼起来,带着她飞跃上那些藤枝。
姜里里有点好奇里面是不是装着什么,然后大黑鸟就带着她飞到了边沿。
团簇的花像是盖子,遮掩了里面的东西,她伸出小爪子碰了下,所有鲜艳的花瞬间都消失不见。
缓慢地显露出一双缀着珍珠的绣花鞋,粉白的衣服以及一张漂亮到世间万物都暗淡的脸。
“好漂亮。”她不由地惊叹了声。
四周这时像是被什么重击了,狂风席卷而来,所有花草树木都消失不见,显露出幽阴之地的黑暗。
还有踏着黑暗走来的沧旻。
指尖都在滴血,他眉目阴鸷地看着被黑鸟抓住的小狐狸。
黑鸟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领地会被侵袭,扇动着翅膀就想将沧旻给弄死。
沧旻眼皮都没动,手掐着黑鸟的脖子,狠狠地摔在了一旁的树上。
一言不发地靠近姜里里。
姜里里都被吓到了,本来就趴在花棺的边沿,被他这么一下直接摔了进去。
沧旻的手将她一把抓住,捞回来到怀里,垂眸无意看到花棺躺着的人,神情满是惊骇。
这人怎么同小毛球的模样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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