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中)
西行流放全靠步行, 无囚车可坐,此一别便是千里之远,又是西北苦寒之地, 多数流放之人耐不住折磨,猝死在途中。
烈日炎炎, 阮菀着一身囚服,一个多月的牢狱生活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早没了昔日的颐指气使。
她昨日勉强得了机会沐浴洗漱一番, 洗去一身油腻, 只为了今日能再见一面萧元祁。
远处林子里有人策马而来,端坐在马上的不是旁人,正是阔别多日未见的萧元祁。
时光荏苒, 一去不回头,他还是风流倜傥的太子殿下,她却成了阶下囚。
阮菀顿觉自惭形秽, 无颜面对萧元祁, 可又舍不得不看他,此去一别, 天高地远, 终难相见。
萧元祁身边的人去打点负责押送的差役,差役们有眼力见,他们给萧元祁施礼, 而后领着其余流放的罪犯去了别处等待。
萧元祁跃下马,走向阮菀,太多的话语想说, 真到了离别这一刻,却如鲠在喉。
还有什么可说的, 正如母后所言,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兑现不了的承诺还不如不说。
二人相顾无言。
须臾,阮菀抬头,率先打破沉默,“太子哥哥可怨我?”
一声太子哥哥勾起了萧元祁儿时的回忆,记得当年她还未满五岁,便被太后带进了宝慈宫,幼时的她活泼可爱,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长大后胆子却逆天,心也越来越狠。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他害了她,若她不曾进宫,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萧元祁避重就轻,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阮菀手上,“西北路远,我托人在沿途备了寒衣与银两,将来若有赦免机会,我会为你周旋一二,你且保重。”
“孩子……她在宝慈宫一切安好,你无需操心。”
父皇正值壮年,羲贵妃盛宠在身,十年之内,阮菀绝无机会回京。
手中银票沉甸甸,压在心头难以呼吸,阮菀沉默半晌,随后把银票塞进腰间里侧的暗袋里。
她眼巴巴地瞅着萧元祁,央求道:“太子哥哥再抱一抱我好不好?”
萧元祁拒绝不了她的乞求,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又是夫妻一场,如今劳燕分飞,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他近前一步,张开双臂主动抱住她,“保重!”
阮菀泪如雨下,狠狠地抱紧他,而后猛地踮起脚尖强吻他。
萧元祁颇为意外,本欲推开她,到底心软没拒绝,也罢,临别之吻满足她便是,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奈何意外徒生,萧元祁察觉不对时为时已晚,他骤然推开阮菀,双腿踉跄几步,弯腰朝地上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
身边的人见状,立即拔剑奔来,“殿下!”
阮菀被推倒在地,嘴角不断溢出了黑血,她一脸癫狂,疯狂大笑,“哈哈哈——萧元祁——我死了也要拉你当垫背——”
“西北苦寒之地凭什么单要我一人去承受?!若不是为了你,我本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萧元祁眼前阵阵发黑,身边的侍卫二话不说护住他的心脉,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丸,不待他的吩咐,刷地背着他跃上马,向皇宫方向疾驰。
阮菀视线越发模糊,对着马蹄声方向大笑不已,而后戛然终止,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负责押送的差役们被这突变吓得手足无措,脸色煞白,只觉得天塌了。
一炷香后,前太子妃身亡、东宫太子中毒的消息迅速流窜前朝与后宫。
薛芙梨当场吓晕了过去,春杏春桃一个掐人中,一个去寻药,二人忙活一通总算弄醒了薛芙梨。
薛芙梨吓得六神无主,在二名婢女的搀扶下坐上了轿撵,直奔东宫。
她又恨又气,早提醒叮嘱过太子别去送行,眼下好了,阮菀死了,太子也跟着中毒了。
太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当母亲的,可怎么活哦!
萧炫震怒,下令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联合彻查此事,负责押送的差役全部投进刑部大牢。
萧元祁中毒危在旦夕的消息传到了羲和宫,傅知雪震惊得午睡都不歇了,她忙唤人伺候她穿衣,她要去东宫。
石榴劝她别去,怕皇后找茬怪罪与她。
崔嬷嬷却说要去,“主子要去,不去才惹闲话,老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子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太子之位空悬,主子、如妃、王贵妃等人且都有谋害太子殿下的嫌疑!”
“太子殿下糊涂!他就不该出宫去送阮菀!”
雪芝一边替傅知雪绾发,一边打抱不平道:“现下他自个受罪,还要连累我们主子。”
傅知雪忧心忡忡,阮菀绝无此胆量谋害萧元祁,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太后?
不可能是太后,太后拿捏不了萧炫,太后巴不得萧元祁早日登位。
若不是太后,又会是谁?何人给了阮菀毒物?恐怕看守天牢的差役也问不出有用的结果。
傅知雪赶到东宫时,薛良娣、柳昭训等人面色惨白,几人眼里含泪,却又不敢哭,硬生生地忍着。
薛良娣等人要给傅知雪请安,傅知雪忙示意她们坐下,她环顾四周,未看见皇上与皇后,想必二人在寝间里守着。
傅知雪挑了一处宽敞的圈椅坐下,压低嗓音问身侧的薛良娣,“太医怎么说?”
薛环神色恍惚,哽咽道:“回贵妃娘娘,妾等人接到消息赶来留晖阁,太医已经在里面,现还未出来。”
说完忍不住拿起帕子擦拭双眼。
再观柳昭训、秦良媛等人一个个皆双眼通红,强行忍哭。
傅知雪不忍目睹,轻声安慰道:“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多谢贵妃娘娘宽慰。”薛环拽紧手中帕子,嘴里发苦。
说话间隙,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与脏衣被端了出来,一众人等瞧得触目惊心。
须臾,王贵妃、如妃、娴妃三人也赶了过来,三人见傅知雪在,不无意外,还以为她为了避嫌会不过来。
四人互相寒暄了一番,便一道陪着薛良娣等人等候。
约莫半柱香后,寝间那边传出动静,众人精神一震,纷纷望去,萧炫与太医等人先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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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炫脸色难看,俊眉紧蹙,薛良娣等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们面面相觑,不敢随意开口,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傅知雪。
傅知雪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起身走向萧炫,“皇上,太子现下如何?”
萧炫回神,这才注意到傅知雪也来了,他伸手牵住她的手,紧紧握住,而后看向东宫一众妾氏。
“太子身中奇毒,情况不容乐观,今夜是关键,熬过了今夜便能保住小命,皇后身子不好,尔等可进去陪同。”
一句情况不容乐观令薛良娣等人吓得直落泪,纷纷朝萧炫行礼,之后便直奔寝间而去。
萧炫复又看向王贵妃三人,“眼下皇后无心后宫事务,还需你们三人多多协助,一同打理后宫与东宫内务。”
王贵妃三人不约而同颔首,“臣妾遵旨。”
萧炫又招来内侍监众人守在此处,他还要去上朝,文武百官还等在那里。
傅知雪不放心他,若太子真的不幸身亡,萧炫怎会不伤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他与薛芙梨没有感情,但萧元祁是他的儿子,他也十分看中萧元祁。
“皇上,臣妾陪您一块去上朝可好?”
萧炫知她的心思,也不想与她分开,遂带她一同出了东宫。
龙撵上,萧炫把傅知雪抱坐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鼻间皆是她身上的馨香,弥补了心口的一处空缺。
“娇娇,朕对她们太失望了,竟然敢太子下毒手。”
傅知雪心里咯噔一下,萧炫的言外之意证实了她来之前的猜测,撇开娴妃,唆使阮菀与萧元祁同归于尽的人不是如妃就是王贵妃!
先前的金代钩下毒简直不堪一提,这一桩涉及储位之争的宫斗才叫她刮目相看。
她轻抚萧炫的后背,“皇上,臣妾做事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倘若太子不幸身亡,那便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萧炫听够了旁人的‘吉人自有天相’,怀中人以牙还牙的见解惹得他一笑。
“娇娇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朕的俩个儿子自相残杀?”
傅知雪闻言哼了一声,不乐意道:“即便臣妾腹中怀的是皇子,臣妾也不乐意他将来当太子,那龙椅宝座可做不好,臣妾只盼着孩儿潇洒恣意过一生。”
萧炫嗯了一声,他也只是逗她,将来的事难以预料,他也未曾动过罢黜太子的心思。
只可惜有心人见他独宠傅知雪,起了不该有的毒心思。
下朝后,傅知雪回了羲和宫,萧炫又去了东宫了一趟,萧元祁还在昏迷中,薛芙梨的状态很不好,食不下咽,滴水未进。
薛良娣等人劝了又劝,薛芙梨无动于衷。
还是萧炫看不下去,说了一句,“皇后,你可不能垮下,否则太子醒来见不到你,定然会伤心。”
得了萧炫的这句话,薛芙梨勉强用了一碗粥。
萧炫给太医院下了军令状,若治不好太子,太医院一众人等提头来见,又叮嘱延春宫的宫人照顾好皇后,他要去亲自审问看守阮菀的衙役。
皇上协同三司一起会审,三日后案情水落石出。
如妃心肠恶毒,唆使阮菀下毒,如此二皇子萧元昊便能争夺太子之位,工部尚书与太后胞弟阮青山也参与其中。
天子一怒血满地。
罢了工部尚书的官职,下入天牢,阮青山重点关押起来,盖因他涉及多种命案在身。
太后不服,闹到乾宁殿要萧炫放了阮青山,萧炫把五年前江南道越州辖下青县县令苏家灭门一案案卷砸到太后跟前。
“朕的‘国舅’当真是一位大善人!倒买倒卖假交引,谋取大周财物,还草菅人命,苏府上下十几口性命被归咎于仆人纵火!简直荒谬!”
太后傻眼,在一系列证据面前,她还想狡辩有人作假,故意陷害阮青山。
萧炫直接一句话堵住她的嘴,“是真是假阮青山最清楚不过,太后难不成想令老百姓公审他?!”
大周开国皇帝有先例,凡皇亲国戚犯法,可行老百姓公审,参与公审的人不问年龄大小,贩夫走卒皆可参加。
真到那时,银子可堵不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太后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落水狗似的逃出了乾宁殿。
萧炫下令杖毙景仁宫一众宫人,如妃也不例外,二皇子萧元昊跑去跪在萧炫面前求情,声称他不当皇子,愿意贬为庶民,只要能保住如妃的性命。
“元昊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你母妃心胸狭窄,易遭人挑拨。”
看在萧元昊求情的份上,如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刑三十关进了冷宫。
萧炫还把萧元昊打发去了临海的秦州封地,此生不经宣召不得入京。
萧元祁虽未死,但依旧未醒,也不知哪一日能醒来。
薛芙梨已经哭瞎了眼,主动向萧炫提出不当皇后,要去吃斋念经给萧元祁祈福,祈祷他能早日醒来。
萧炫应了薛芙梨的请求。
薛芙梨搬出了延春宫,搬进了东宫的留晖阁,每日虔诚吃斋念佛。
东宫一众妾氏也盼着萧元祁早日醒来,跟着一起诵经祈祷。
后位空悬,如妃被贬打入冷宫,娴妃与王贵妃出面主持大局,勉强撑住七零八落的后宫事务。
未过几日,边关传来消息,四公主萧元媛受伤,娴妃哪里还能坐得住?
不待她开口请求,萧炫便准许她出京,“你留在边关亦可,若想回宫也可,庆阳宫朕给你留着。”
娴妃再三思忖,向萧炫叩首拜别,“皇上,经过诸多事,这四方天地臣妾也待腻了,如今您得了心上人,臣妾也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
庄嫔出家当尼姑,刘美人自尽,如妃被贬,皇后自请下堂,这偌大的后宫委实无趣。
娴妃看透了人性,也是时候学会成长,不能一昧躲在萧炫的羽翼下讨生。
萧炫派了暗卫护送娴妃去往边关。
娴妃走后,后宫彻底变得冷清。
薛芙梨精神不济,五公主萧元漪被送到了王贵妃身边照顾,王贵妃与萧元漪说不上几句话,萧元漪闹着要薛芙梨。
萧炫便找来秦王府的老仆,贴身伺候萧元漪,由着她也搬去了留晖阁。
王贵妃每日忙得分身乏术,虽然宫里少了一半人,但每日事务不少,她早起晚睡,竟然不瘦还长了三四斤。
王贵妃羡慕傅知雪自在快活,每日待在羲和宫安心养胎,话里话外要把宫务分出一半给她,通通被傅知雪婉拒。
傅知雪还给她戴高帽,“妹妹是新人,可管不了这繁杂的宫务,还是姐姐做吧,皇上还夸姐姐做事细致,他很放心呢。”
一开始王贵妃乐滋滋,某日晚上就寝前,她忽然想通了,一拍床榻,气笑了。
合着她成了宫廷大总管,便宜了傅知雪!
盛宠还没她的份。
王贵妃转念一想,自我安慰了一番,算了,她得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如妃等人的下场摆在那里,可是前车之鉴,太子一旦无药可救,她的元翀还有希望当太子呢。
十日过后,阮青山等人定罪,三日后问斩,苏茂文一案翻案,恢复清白之身。
阮青山斩首之日,傅知雪特地央求萧炫带她去了刑场,阮青山人头落地那一刻,傅知雪哭了,跪在地上给爹娘嫂子磕了三个头。
大仇得报那日,傅知雪连夜潜逃出宫。
宫门外,帝王一身肃杀之气,双眸凛冽无情,“羲贵妃,你要撇下朕,去哪?”
禁军手持火把围在萧炫左右两侧,傅知雪插翅难逃。
她跪求萧炫放过她,“皇上,臣妾不想担上祸国妖妃的头衔,不想令你背上昏君的称号,不得已出此下策,恳请您放过羲和宫一众人等,不要为难她们。”
萧炫岂会看不穿她的小把戏,她惯会口是心非,他一直防着她呢,就怕她腻了他,一脚蹬了他跑路。
果不其然,被他逮到了,小坏蛋!
他掐住她的下颚,“你当初费尽心思接近朕,而今朕没了用处,便弃朕如敝履?”
他看中的女人,至死也不会放手。
傅知雪悔恨不已,当初不该为了保全自己故意招惹萧炫。
一失足千古恨。
羲贵妃与皇上一连三日冷战,可苦了孙怀恩、崔嬷嬷等一众伺候的人。
没过俩日,萧炫天坛祭祀受伤,傅知雪硬下心肠不去看他,架不住孙怀恩在她面前唉声叹气,她退了一步。
乾宁殿。
萧炫脸色不复之前的康健,时不时咳嗽几声,桌案上堆满了奏折。
傅知雪见状,不由得咬唇,心疼他故意的,又为自己的不争气难堪。
她端过太监送来的汤药,上前,“皇上请用药。”
萧炫头也未抬,“拿下去,朕没事。”
傅知雪明知他在演苦肉计,可到底心生不忍,端起药盏抿了一口,随后走到他面前,强行抬起他的脸,凑过去吻他。
良药苦口。
药苦,但她的唇香甜可口。
萧炫守得云开见月明,一把搂住傅知雪,哪里还顾得上奏折?早就迫不及待逮着她的丁香,狠狠缠绵。
傅知雪恼羞成怒,暗道自己愚蠢中了他的计。
她被吻得无法呼吸,任凭她撒泼拍打,萧炫就是不松手。
“娇娇不要走,不要离开朕的身边,你走了,朕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傅知雪心软,最终忍不住回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臣妾不走了,臣妾留下来陪你到终老。”
扪心自问,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宠她如此,这两年被他养叼了胃口,养大了脾气,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早就没了独自生存的本事。
哼,他故意的。
一想到她走后,他留守在偌大的宫殿里,孤苦无依,身边皆是谄媚之人,无贴心人伺候,她到底舍不得。
或许,冥冥之中注定了她与他之间的孽缘。
萧炫狂喜,忍不住撩起她的衣摆,“娇娇,朕想要你。”
见她没反抗,心里狂喜,旷了近一月,他早把持不住了。
她怀孕已满三个月,久违的□□令俩人尽情投入,抵死缠绵,萧炫仗着他腿受伤,迫使傅知雪在上,傅知雪只能配合他。
结束后,药早已冷掉,傅知雪令人重新去煎一碗,萧炫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闹着她留下来陪他一起批阅奏折。
面对某人的死缠烂打,傅知雪只好吃亏。
他口述,她替他执笔。
自从傅贵妃与皇上和好,宫人们日子又惬意了。
皇上心情不错,连带着也不骂朝中大臣。
自打俩人和好如初,后宫形同虚设,萧炫夜夜宿在羲和宫,要不是顾忌着太子还未醒来,萧炫早就加封傅知雪为皇后。
当不当皇后,傅知雪不在乎,眼下萧炫疼她如珠宝,恨不能把她拴在身上,生怕她再次抛下他。
现下宫里她身份最大,除了萧炫能欺负她,真正可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唉,这高处来了,也就这么回事。
对于老男人的第二春,她颇为无语,有时候吃不消他的索求过度,被他又一次欺负得哭了,撒娇央求他轻点,还嫌弃他一身汗,想要踢开他。
萧炫搂着她,让她背对着他,他捧起她的腹部,在她耳畔落下火热的吻,“爱妃,再忍一忍……”
她耳根子软,他三言两语求饶几句,她就缴械投降。
连太医问平安脉时,也叮嘱过他房事不宜频繁,恐会伤到贵妃娘娘腹中胎儿。
萧炫吃瘪,傅知雪偷笑,还揶揄他,“皇上若实在憋不住,可去王贵妃那里。”
萧炫生怕傅知雪推他去景阳宫,立马变得安分守己,不再撩拨她。
忍一忍,一个月一次他还是能忍得住的。
年底,傅知雪顺利诞下一子,萧炫欣喜若狂,还不顾朝中大臣非议,敕封她为皇后,封后大典一切从简,不过该有的风光赏赐绝不会少。
待四皇子满月过后,萧炫当即封了逍遥王称号,赐予封地青州越州,待年满十六岁再出宫外放。
此称号一出,朝中大臣、王贵妃等人与刚醒来的萧元祁皆吃了定心丸。
傅皇后未有争夺大宝之心,简直少见的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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