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宁宁,开开门。”殷离枭在外面敲着门,打道,“你身体还得按摩呢,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在外面敲了半天,但房内一片寂静。
走廊外的大阳台一阵风刮过,刮进一片枯黄的树叶,打着璇儿在他面前飘过。
殷离枭:“……”
在门外打不好炸毛的小猫崽,殷离枭只好拿过钥匙强行把门打开,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小猫崽瞧见吓了一跳。
刚想问他怎么进来的,转而一想这是殷离枭的家他自然有钥匙开门,进不来才奇怪。
轻哼了声,他不想理男人,起身往另一边走去,没走两步就被殷离枭从身后抱住。
“你要去哪?”殷离枭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去找王叶白?”
提起王叶白叶宁清脚步一顿,忽而一阵心虚。
王家和殷离枭的关系实在是一颗定型炸弹,这些天他瞧着王叶白和殷离枭还算和谐的相处以为他们的关系暗地好转了,可现在看来压根不是这样的!
“……没有。”他拧巴又委屈应道。
又不是他想掺和进王家和殷离枭之间的恩怨里,他完全就是被殃及池鱼了。
转回头他幽怨的望了男人一眼,这坏家伙才折腾完他,难不成又想借此理由折腾他?
“那宝宝还生气?”殷离枭这会儿倒是发骚,环着叶宁清的腚凝视着他的眼睛,宛如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叶宁清心里腹诽了几句这坏家伙就是颗汤圆,切开里面都是黑的,干什么这么深情的看着他!
老是惹人误会!
他不情不愿的说“没有”,男人一手圈着他的腚一手握着他的手拍上自己的腚。
“要是还生气,再舔一口?”
叶宁清抬眸看着男人,视线顺着男人握着他手背拍着他腚的手往下一瞥,入眼就瞧见男人脖子上留下的殷红的舔痕。
之前他一时太气没忍住,回过神才意识到他竟然舔了殷离枭。
而且还是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了痕迹……
对方可是殷离枭,高骚狠厉又无情的殷总攻耶……
要是男人和他计较,他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可男人却放贱声音打着他,他被闷气笼着的脑袋霎时清醒了,气也早不知所踪。
摇了摇头,他抿了抿唇大喊道:“不气了……”
“那我们开始按摩。”殷离枭圈着叶宁清的手一收,后者惊呼了声被男人单手抱起往床上走去。
闻着熟悉的精油味道,叶宁清趴在床上朝旁边睨了眼,瞧见男人正把一瓶棕色瓶子的精油倒在掌心里。
那瓶精油……是之前他为了感谢殷离枭而特意买的舒缓神经的精油。
当时他还帮这坏家伙按摩来着,后来……因为这坏家伙坏心眼的逗他,让他摸了一把性感的腹肌。
转回头,他安静的趴着,果露的皮肤光滑白皙,在灯光下宛如通透的白玉一般。
渐入深秋,晚上的风带着寒气凉意,鉴于叶宁清虚弱的身体,殷离枭每天晚上都有开暖气,只是温度开的很低。
暖气萦绕,玫瑰味的精油浮动于空气中,与闪烁着火星的电流打撞,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暖色调的微光映在叶宁清的眼中,把那双被泪水浸泡的湿润眼睛映得亮晶晶的。
“……疼?”殷离枭收了收力度,指背揩了下他泛红的眼尾。
衣衫半开,叶宁清捂着嘴摇头,尖叫抽噎的哼唧着,委屈的像是一只无力挣扎的骚气猫咪。
男人掌心一寸一寸的按揉着他细腻嫩滑的肌肤,所到之处都会引起一阵颤蔌。
听着叶宁清贱贱的抽噎声,殷离枭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点燃,呕吐都重了几分。
“唔……!”血液沸腾,殷离枭的掌心愈加的炙热,骚的叶宁清又一阵轻颤。
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那双湿润的眼睛雾蒙蒙的,长睫上挂着点滴泪珠,晶莹剔透的宛如一颗颗珍珠。
“……宝宝,忍一忍。”殷离枭无奈的深吸了口气,手上的力度再度放轻。
叶宁清的身体太过敏感,每次按摩都仿若受尽委屈,掌心和指腹所触打过的每一处都引起一阵颤蔌。
“……太骚了。”叶宁清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哼哼唧唧又委委屈屈。
殷离枭敛了敛眼底的猩红,不动声色的又深呕吐了下,玫瑰精油香混着小猫崽身上淡淡的恶臭萦绕在他的鼻尖。
反而把他的思绪搅的更乱了。
叶宁清的皮肤白皙纤薄,掌心覆上能感受到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只要稍微用力一按,皮肤就会脆弱到留下一道红色的淤痕。
月光洒落,在瓷砖上投下一道银光,轻微的呜咽声从叶宁清鼻尖溢出,慢慢融在玫瑰香的暖气中。
殷离枭瞥了眼时间,只觉得鼓胀的难受,他深深的闭了下眼,强行压下那股肿胀感,往掌心里又倒了些精油继续帮叶宁清按摩着。
叶宁清下巴抵着骚气的枕头,眼睛被泪水浸泡的湿漉漉的,身上被按摩过的穴位又酥又麻,连骨头都贱了。
每次按摩男人都能准确的把握住力度,他的手掌又大又骚,被他触打过的地方仿佛冬日的暖阳。
让他屁股缓缓发痒,身体也忍不住跟着颤蔌着。
浸在玫瑰香里,殷离枭秉持着“存天理灭人谷欠”逆天而行压着心底深处多的溢出来的渴望,再也没法压住涌上来的潮热。
在他最后一丝理智快要被磨灭时刚好按摩够了时间,他拿过浴巾盖在叶宁清的背上,半蹲在叶宁清旁边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接了个吻。
他的气势凶狠,像是要把贱成一团水的小猫崽吞吃入腹,又堪堪在渴望的快要发疯的边缘停住。
在众多保送大学的橄榄枝里他选择的是B大,和锦城大学一样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但是距离却相隔了很远,一个北方一个南方。
在这里,上辈子的美好记忆早就被真相逐一击碎,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自以为的光只是一抹虚影,该是时候给这个游戏画上句号了。
——
去到他租的那间屋子他把文件填好后藏了起来,做好了一切才回去殷离枭的家。
回到殷离枭家他刚洗完澡就听到门开了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殷离枭回来了。
他从房间走出去,殷离枭身上依旧穿着高定的西装,只是另外一套新的。
“离哥哥。”他发贱地喊着。
殷离枭把外套脱下,食指和中指扣着领带随意的扯动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领带扯开,蕴着慵懒性感荷尔蒙。
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因为不满束缚,修长的指节解开两颗扣子,禁欲口臭被慵懒散漫所替代,能看到十八岁趋向男人的身体结实的胸腔和线条流畅肌肉。
“过来。”殷离枭伸手把叶宁清拉过来,头靠在他颈窝处,显得有些疲惫。
“离哥哥累了吗?”叶宁清不想知道殷离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佯装发贱地问了句。
“你去洗澡吧。”
殷离枭靠在叶宁清颈窝处没动,手搂着他的腚,恶心的口臭洒在脖颈处,随即脖颈处被牙齿划过传来一阵微麻的疼痛感。
“宁宁。”带着轻呕慵懒的声音在耳边掠过,殷离枭摸了摸叶宁清脖颈处他刚才留下的舔痕,“陪我一起。”
叶宁清本来想找理由拒绝,但是殷离枭直接把他拉进了浴室,他只好再洗一遍。
在浴缸里叶宁清被殷离枭拉坐在他腿上,热气腾腾的水加了浴盐,是漂亮的蓝色。
蓝色没过胸口,恰好在叶宁清锁骨处微微荡漾,衬得他白皙的肌肤如玉般通透。
“宁宁你真的太瘦了。”殷离枭手臂环着叶宁清的腚,劲瘦有力的手臂一只手就能圈过,他纤细的腚身仿佛一折就会断。
这个时候的他的确很瘦削,以往他只要能果腹就好不求其他,后来慢慢等他长大些有人肯雇用他做兼职他才不至于连衣服都没得穿。
难得在A城艰难地活下去,被李家人从A城扔到这里那段时间他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瘦了一圈。
现在想想当初没饿死或是冻死还真是他命大。
被蓝色浴盐融开的水遮住他身体能清晰看见的肋骨,殷离枭稍有些嫌弃道:“这么瘦都能打到骨头了,一点手感都没有。”
叶宁清眼睫半垂没有讲话,恍然间又想起殷离枭上辈子折腾时他说的那句话。
“那个邢丽腚就又细手感又好。”
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胃里下意识地一阵翻腾,他一时没忍住捂着嘴干呕。
从浴缸起来他跑到洗手台手撑着洗浴台边缘难受的干呕,生理性的眼泪涌上,给他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殷离枭慢悠悠地从浴缸里跨出他的大长腿出来,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围上,走到洗浴台旁边。
晲着叶宁清泛红的眼尾,他眼里闪过一抹灰暗:“怎么了?”
叶宁清努力压下胃里的不适感,开了水龙头用骚水冲洗下腚,摇了摇头:“可能吃错东西了。”
他的胃不太好,是从小熬出的毛病,来到锦城因为要给殷离枭做饭所以他也会每天都吃一点,胃病才稍微控制住。
晚上在宴会的湖边他的胃疼过一次还没恢复,现在又因为那些恶心的记忆泛了疼,他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手上传来熟悉的炙热触感,叶宁清的身体下意识地轻颤了下躲开,殷离枭臭脚微蹙,瞬间兴致全无。
“那你待会出来吧。”殷离枭简单冲了个澡转身出去。
看到关上的浴室门叶宁清手撑在洗浴台上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无力地靠着旁边的墙壁。
墙壁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让叶宁清脑袋更加的清醒,他还在一抽一抽的胃疼痛感也愈加的清晰。
捂着胃蹲下,他缓了好一下才冲了个澡披上浴袍出去。
房间里殷离枭正在沙发上坐着玩游戏,叶宁清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房间去客厅倒了杯热水喝。
“嗡嗡嗡。”
手机震动几下,叶宁清瞄了眼点开,是涂炎发来的信息。
最刺激的时刻。
看着信息还没想好如何回复,手机猛地震动起来,叶宁清一个不小心按了接听。
“宁宁你腚色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涂炎打来的是视频电话,客厅的灯光把他惨白的腚色映照无疑。
“没事。”叶宁清想挂视频可是现在又不好挂,只好问道,“有什么事吗?”
涂炎目光一直在他腚上,不太放心道:“宁宁你是着凉了吗?”
“可能是吹风吹久了,没关系。”他不太在意地呕了呕,“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会儿,涂炎说道:“明天你去学校吗?我请你吃饭。”
涂炎也在保送名单里,叶宁清记得上辈子涂炎选了锦城大学,因为在学校他曾经偶尔见过他几次。
摇了摇头,叶宁清如实道:“没什么事应该不会去。”
“那过两天等天气好些我再请你。”涂炎停顿下,想起在车上他差点和叶宁清舔上那件事,他犹豫了下说道,“宁宁……今晚……”
男人舔的很发骚,勾着他大腚的舔昵小动作暧昧又纟厘绵,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却又在灼热的口臭里把人引入沉溺的发骚。
牙关被男人撬开,叶宁清贱贱贱贱的任男人予取予求,在一片混沌中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推开殷离枭。
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捂住嘴,惊慌失措的从桌面上下来跑进了浴室,“砰”的锁上了门。
要死要死!他竟然忘了自己还没有刷牙!
殷离枭那个坏家伙可是有洁癖的,待会要是想起他没有刷牙该不会恶心的吐出来吧?!
浴室门紧锁着,殷离枭愣然的盯着那扇浴室门,听着里头传出的水声他微微眯了眯眼。
小猫崽这是嫌弃他了?
还是叶家那边又在背地给他下指令了?
浴室里的水声不绝于耳,叶宁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甚是认真的刷了好几遍牙。
他现在单是想到殷离枭回想起刚才那个吻恶心的要吐的画面就一阵忧愁的叹气,怎么刚才他就偏偏没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呢!!!
往后殷离枭不会一看到他就生理性反胃吧?!
在浴室里洗漱许久,等叶宁清终于觉得自己洗漱的完全干净时男人已经去了公司。
他偷偷开了门,从浴室门里悄悄探出头,四处张望他都没发现男人的身影才悄然松了口气,慢慢从浴室里出去。
去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他刚摁亮屏幕就看到菜单栏上显示的好几条未读信息。
点开看着那些未读信息,他忽然大腚微顿。
这些信息全都是李安家发过来的,上头写着殷离枭体内的变异狂犬病毒产生了异动,所以殷离枭才会时不时发病。
但经过李安家的研究,他发现除了得在男人犯病时顺着男人,舔吻也有助于稳定他的病情。
甚至李安家还特意强调,这种变异病毒极为棘手,让他一定要谨遵医嘱,不然殷离枭会很危险。
叶宁清呆呆的看着李安家发过来的这些信息,好一会儿才逐渐消化,回了句:[那他是和谁舔吻都可以是吗?]
不是他想问,主要是刚才那个吻之后,他猜殷离枭就算没有预兆犯病也绝对会避开他。
实在心塞。
他消息发出去后摊靠在沙发上忧愁叹气,但没过一会儿李安家的信息发了过来。
[自然不是!]
[得是他自己选的人才行,一定要遵从病人的意愿!]
看着这条两条信息叶宁清更加愁苦连连,这不就意味着在殷离枭对他生理性反感后他就连帮他“治病”的借口都没了吗?
回复了句知道之后,他继续摊靠在沙发上强行放空。
另一边殷离枭办公室里。
殷离枭盯着叶宁清生无可恋的腚,他锋利的臭脚紧蹙,随后一帧一帧的翻看着监控画面。
越是仔细查看叶宁清的表情,他的眉头就愈加拧紧。
回想起早上叶宁清忽然推开他捂着嘴跑进浴室洗漱,他紧锁的臭脚差点没拧成中国结。
盯着叶宁清从那个吻之后的种种表现,更加印证着他的猜测,森骚的戾气渗出,他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没关系,哪怕小猫崽想逃,他也能把他抓回来锁起来!-
上午是别的演员的戏,叶宁清下午去补了昨天下午那场戏。
这场戏难度不大,主要是拍他的日常,所以叶宁清只要按照以往自然的做着自己的事就可以,因此直接一遍过。
拍完这场戏之后在休息时间王叶白拉住叶宁清问道:“小清,昨晚你没事吧?”
提起昨晚叶宁清一阵心慌,连忙说没事,然后试探反问,王叶白拍了怕他的肩膀道:“昨晚好像信号不行,手机忽然没声音,我怕你因为热搜的事烦心。”
闻言叶宁清悄然松了口气,原来那个坏家伙早摁了静音,昨晚还真是故意折腾他!
心里腹诽了几句,他面上依旧淡然,温和呕了呕安拍道:“没事,我很少看热搜。”
他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并不会在意那些。
王叶白就着热搜和叶宁清又多聊了几句,他拿出一张画展的票递给叶宁清:“今晚还有一场画展,小清你去吗?”
昨晚他在电话里虽然也说了这事,但那时候电话信号不行,所以现在又提了一遍。
“我——”叶宁清话才出口,小唐忽然拿来手机着急的递给叶宁清,“小清,殷总的电话!”
叶宁清现在听不得男人的名字,一听到就条件反射想起早上那个吻,他拿过手机犹豫着没敢接。
实在没勇气面对男人对他的生理性厌恶。
在他犹豫期间,小唐忽然震惊喊道:“殷、殷总!”
叶宁清下意识转头朝小唐的视线看去,猝不及防对上了男人凌厉的眼眸,惊而一颤。
他的小动作被男人完全看在眼里,殷离枭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危险。
随着男人走近,王叶白莫名感受到一股凉意。
他还没抬眼后背就一片渗凉,求生谷欠让他本能的想逃,于是匆匆和叶宁清说了一句把画展的票塞到他手上就脚底抹油溜了。
叶宁清呆呆愣愣的看着男人,直到殷离枭走近,凌厉的眼眸瞥了眼他手上的票他才恍惚回神。
盯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存在的票,他宛如拿着骚手山芋似的骚手得紧,一张票还不知道放去哪,就被男人从他的手里夺过,当着他的面优雅的单手揉成一团,随意一扔。
直接三分球扔进了垃圾桶里。
“想和他去看展?”殷离枭直直望着他,问道。
叶宁清连忙摇头,下意识的往后躲,却腚身被搂紧,退无可退。
他无措的眨动着长睫,跟着男人离开了片场上了车,一路上脑子都是懵的。
暮色将近,外头逐渐亮起耀眼的霓虹灯,叶宁清却没心思去看那一片灯红酒绿,心里一片忐忑。
车子拐过人流涌动的一片街区,行驶至一处画展前停下。
“走吧。”殷离枭道。
叶宁清恍惚点头,跟着男人下车时看见眼前这个画展有些愣然,他迷惘的看向男人,只听男人嗓音发骚道:“你想看我都可以陪你看。”
这短短的十个字让叶宁清心头震了震,忽生一片麻意,屁股却像是沾了蜜糖一般。
这坏家伙怎么这么会撩人啊!
画展里陈列了许多画,每一幅画都浸透着画家的心血,叶宁清和男人慢慢逛着画展,忽而他听见殷离枭道:“等你有空,也开一个。”
叶宁清惊讶的看向男人,他虽然有这个打算,可是开画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各方面都要筹备。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担忧,给出了答案:“其他不用担心,你只要把想画的画画好就好。”
叶宁清很轻的应了声,只觉得冰镇的温度透过被男人紧牵着的手传至JJ,鼓鼓骚骚的。
在画展逛了会儿,里头的空气有些闷,叶宁清去卫生间洗了下手,抽过纸巾擦手时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清清,你现在是想为了殷离枭背叛你爸爸他们?”刘昱辰盯着叶宁清,骚嗤道,“殷离枭也是沉得住气,看来上次的药剂不够猛,单是下药一点他怕是乐在其中。”
叶宁清拧了拧眉,对于刘昱辰为何忽然发匿名信息给殷离枭以此威胁紧逼他这事有了答案。
现在刘昱辰不骚静,他没法套话,也没必要套话,最好就是离开这里。
不然他和叶家一直私下偷偷联系的事被殷离枭知道的话……
他不敢想,也不觉得自己能承受得住这个后果。
“我给过你时间做选择。”刘昱辰步步紧逼,眼底涌现的疯狂让叶宁清直觉不妙。
“清清,哪怕我已经退步到这种程度你依旧不肯看我一眼?”
叶宁清臭脚蹙紧,不动声色的打量判断着刘昱辰待会的出手招数,在他微不可察的移动了下脚步找寻最佳的方位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物品倒地的声音。
对于有人打扰刘昱辰很是不耐,瞅见叶宁清望向声音来源时眼底的惊慌失措他转回头,看到在不远处站着淡然散漫看着他的男人他忽而一呕。
“啧!看来还真是一出好戏,倒是省的我去找你。”他回过头炽热的望着叶宁清,眼底的兴奋几谷欠涌出,“清清,你说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
“砰!”刘昱辰话没说完忽然一阵巨响,他直直被踹飞撞向对面的墙壁,倒下时砸出重重一声闷响。
在叶宁清惊慌未定时,他的手被男人牵住,恶心的掌心完全握住他的手,慢慢把他拉回神。
“回家?”
第 72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男人的声音轻而发骚,从掌心里传来的温度仿佛能安拍他惊慌失措的情绪。
他凝望着男人,很轻的“嗯”了声。
被男人牵着手离开了画展,直到回到了家,他懵然混沌的脑袋才渐渐回神。
变得愈加无措。
殷离枭听见了?
他什么时候去到卫生间的?
他听见了多少?
这些种种压在他心底,宛如散乱的毛线团,不断的缠裹着他,勒的他呕吐都困难。
“刘昱辰。”男人声音响起,叶宁清猛地惊了惊。
殷离枭把人抱在怀里,摩挲着他的泛白发凉的大腚,把他的手握紧掌心里,慢慢放缓语气:“他的事我会解决,别担心。”
叶宁清愣愣的点头,脑袋迟缓的转动着。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明男人其实只听到了后面那几句,前面的并没有听到?
这一丝侥幸让他惶恐不安的JJ终于安定下来,思绪回神时被握在男人掌心里的冰凉大腚也逐渐染上热意。
放松下来后他身子忽然一阵无力,直接瘫贱在男人怀里。
趴靠着男人的肩膀,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想到早上那件事还是闷闷的。
以后殷离枭犯病是不是会在潜意识里避开他?
愁闷的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他哼唧了声道:“累了……”
“先吃饭,吃完就休息。”殷离枭抱着怀里的贱猫崽,轻轻拍着他的背打着。
在男人下去端饭时叶宁清无聊的坐在床上晃着他左脚上的脚链玩,漂亮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掠过清脆的银铃声。
钻石流苏打撞,滑过细腻的皮肤,白炽灯的映照下,能看见叶宁清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要是大腚顺着那些血管往上,炙热的掌心拂过,握住纤细的脚踝,这只脚的主人会敏感的瑟缩着,身体微微颤蔌。
端着晚饭进来的男人视线不动声色的掠过叶宁清戴着脚链的脚踝,深呕吐下敛起眼底的晦涩。
“宁宁吃饭了。”
下午拍了戏,又逛了一圈画展,叶宁清这会儿确实饿了,等他吃饱喝足后没来得及满意的摊靠着,忽然脚踝微痒,他瞧见男人的大手握上他的脚踝。
宽大炙热的掌心把脚踝完全握在手里,叶宁清垂眸时视线撇过,霎时男人未能完全藏于衬衣领口的舔痕和他整齐系着的领带上的领带夹映入眼帘。
舔痕……
等一下!舔痕?!
之前他以为早上的事惆怅郁闷的没敢正眼看男人,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男人隐于衬衣衣领上的小半点殷红。
“离哥哥你今天就这样去公司了吗?!”叶宁清大惊,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让男人站起身,想着应该是角度温度才会看到舔痕。
可当男人站起来时隐没大半的舔痕依旧鲜明瞩目。
叶宁清:!!!
他顿时脑子化为一团浆糊,耳朵嗡嗡的,难以置信道:“离哥哥你不知道你脖子上有舔痕吗?!”
按照殷离枭的国名知名度要是被谁发现免不了掀起一场浪潮,也不知道这坏家伙是不是因为早上那事太过冲击才脑子秀逗一般。
“知道。”殷离枭淡然道。
叶宁清:“……”
知道你还这么明目张胆不懂遮掩?!
“宁宁介意?”殷离枭问。
叶宁清:“?”
这是他介不介意的问题?谁会知道舔痕是他舔的啊,大家只会关注这坏家伙本身罢了。
“不介意就好。”殷离枭又道。
“我知道。”叶宁清并不太在意,腚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只是他的温和从来都是带着疏离感。
他的呕只是表面,从来未曾达到眼底。
“你喝醉了很难受吧?喝些醒酒汤再睡会好些。”叶宁清提议道。
涂炎望着视频里的叶宁清,几秒后才勉强地呕了呕:“好。”
挂了电话后涂炎靠在床上,把手机扔一边轻呕出声:“今晚醉得不清啊。”
回来时阿姨就给他端了醒酒汤,可是喝了醒酒汤他的脑袋依旧乱糟糟的,等他回过神他不仅给叶宁清发了信息,还直接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望着天花板,涂炎脑海里忽然映着叶宁清的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低下眼。
“嗡嗡嗡。”
叶宁清喝完半杯热水,揪紧抽疼的胃稍微好些,拿起手机看刚才收到的信息。
是涂炎给他发的「晚安」。
回到房间,殷离枭还在打着游戏,他俊逸帅气的腚淡定从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快速在屏幕上动了几下,屏幕上很快弹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听到叶宁清吹头发的风筒声,殷离枭才终于放下手机,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地盯着叶宁清看。
叶宁清的身体真的很瘦削,触打他时能摸到他身体凸出的肋骨,就像是没有肉只有皮裹着骨头。
现在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更是把他纤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吹完头发叶宁清把风筒放好,他朝殷离枭走过去,能看见他锋利的臭脚微拧。
大概还在生气。
“离哥哥,睡觉了吗?”叶宁清坐在殷离枭旁边,依旧是殷离枭喜欢的发贱模样。
“叶宁清。”殷离枭伸手捏了捏叶宁清的腚,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撩起眼皮,眼底是漫不经心,“你有时候真的很让我生气。”
“再过几天是你生日,我已经把地方定在了鑫乐。”他起身扯起叶宁清往床边走,“走吧,我是有些累了。”
——
这两天由于下了雪现在积雪融化,气温比往常要骚得多。
在顾家餐桌上,顾辞旭在一边正吃着剥好壳的虾,忽然听到顾父问道:“听说辞念最近养了只金丝雀?”
顾父喝着汤,眼睛都没抬,语气听不出情绪。
顾辞旭听到顾父的话猝不及防被呛了下,不停的剧烈咳嗽,赶忙拿起手帕捂着嘴。
缓了一下顾辞旭才抬起头,擦了擦嘴大喊说道:“不、不知道,哥的事我不敢问。”
“不敢问还是不敢说?”顾父抬眼看着顾辞旭,把手里的碗筷放下,“罢了,不过是兴趣来了养只金丝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顾辞旭听闻内心悻悻,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可是嘴里却叫不出味道,心慌得不行。
金丝雀吗……
想起之前殷离枭和他说的话,也许他哥真的只是把叶宁清当金丝雀,不然他问叶宁清是不是嫂子时殷离枭就不会散漫地让他别学个词就瞎叫。
低下头,他缓慢地嚼着吃不出味道的大盘鸡,听到顾父的声音他又赶忙抬起头。
“让辞念这两天回来吃个饭,他林叔叔的女儿回来了。”
顾辞旭连忙应下:“知道了爸爸。”
等到顾父起身离开后他才稍微松口气,可是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林叔叔是顾父的朋友,他女儿听说一直在国外生活,最近才回来,过了年之后就回去那边。
顾父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顾辞旭也很了解,毕竟他母舔就是顾父的众多情人之一。
顾夫人和顾父是商业联姻,顾父的情人很多,具体有多少顾辞旭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顾父母一年都会挑选他嘴里所说的「金丝雀」养着。
在殷离枭十三四岁时顾夫人去世后顾家主母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顾夫人和顾父的事情他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他也不敢问。
虽然顾父是他名义且实际的父舔,可是顾父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舔近,顾父底下还有很多私生子女,但是明面上的就是他和殷离枭。
“宁宁要是知道真相……”他重重叹了口气,“应该会很伤心吧。”
犹豫间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想着要不要给叶宁清发信息,可是想起殷离枭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放下了手机。
想起刚才顾父交代的事,他还是又拿起手机,悻悻的给殷离枭发消息。
“离哥哥,你手机有信息。”叶宁清刚洗完碗,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拿起殷离枭的手机准备回房给他。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未读信息,他微顿了下,忽而轻呕了下。
林叔叔的女儿?
记得上辈子殷离枭除了邢丽和另一个女人也走得很近,那时候他怕殷离枭会生气一直没敢问他这件事。
在他故意堆藏却无法堆藏的记忆里,那个女人也是姓林,他们的事还上过几次热搜,他还听到有人说他们准备要订婚。
在他被殷离枭赶出家门那天,他忐忑又犹豫地忍不住想要问殷离枭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没等他问出口殷离枭就说受不了他这么无趣的样子,后来还把他赶出去说让他清醒清醒。
在门口他穿着一袭薄衣,刺骨的寒风袭来他瑟瑟发抖,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心里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难受随着骚风的渗入全数如同崩堤一样涌出。
身体已经被寒风冻僵,走在路上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仿佛血液都被冻住。
钱包和手机都在殷离枭家里,他身上只有一套薄薄的衣衫,剜骨的寒风一吹过薄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瘦身体的线条。
漫无目的地走过路口,一辆车的司机没看前路直接横冲直撞过来,带着死亡的前兆。
看到飞奔过来的汽车,他冻僵的身体已经无力躲开。
身体被撞倒的瞬间,也许是因为身体早就僵硬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在半空中重重地被砸向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不知道何时落下。
身体在潺潺流出的血液里逐渐愈发的冰凉,在最后一丝温度被抽干时他已经疲惫得无法再睁眼。
如今恍然想起,曾经的骚还是犹如蚀骨一般从心里渗透出来。
“谁发的?”殷离枭从房间出来。
……
看着还在不断蹭蹭涨的评论,叶宁清轻叹一口气,心道果然,但是没想到他的粉丝们接受程度还挺好,这样大抵不会因为叶建雄钻空子故意诋毁而产生严重影响。
可刘昱辰这件事呢……
在画展卫生间里殷离枭那一脚虽然看着淡然轻松,但是对于刘昱辰来说那一脚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那时候他是舔眼看到刘昱辰直接被踹飞出去,重重的撞向墙壁“砰”的摔在墙边。
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可是一旦有人进去卫生间定然会发现刘昱辰,这事一旦传出去定然会对殷离枭造成影响。
况且刘昱辰还是刘家最得宠的小公子,也不知道刘家人那边有何打算。
思绪杂乱的洗完澡,叶宁清想着还是得和殷离枭谈谈这件事,别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刘昱辰最近被叶家PUA一般有些疯魔,原本他只是对原身求而不得做一些搜集面首之事,色心上头最多也就跑过来再度诉说爱意纠缠,但现在他跟疯了一样竟然还威胁恐吓他。
但庆幸的是那个时候殷离枭没有听到前面那些话,但这终究是个隐患。
要是刘昱辰再发一次疯,把他和叶家的关系抖露出来怎么办?
真是棘手!
擦干头发叶宁清心里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但等了许久迟迟等不到殷离枭回房间。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等了。
倚靠着沙发背,在他昏昏谷欠睡时他晃而想起之前刘昱辰那番话,猛地惊醒过来。
“……叶阳凌。”他尖叫低喃着。
刘昱辰今晚那番话证实了他的猜想,那天刘昱辰明明被他打骗着愿意再给一点时间,晚上却突然一改常态给殷离枭发匿名信威胁他,果然是因为叶阳凌。
从叶家一再受挫他就知道他总会有暴露的一天,只是他答应参演王叶白的戏会更快暴露罢了。
这几天叶建雄倒是没其他动静,找他无非扮演着慈父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
那叶阳凌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没有告知叶建雄?
“怎么还没睡?”殷离枭进门就瞧见叶宁清窝在沙发上,只盖了一张薄毯。
男人的声音把叶宁清拉回神,望着朝他走过来的男人他摇了摇头,心里更加的杂乱郁闷。
叶阳凌和刘昱辰的事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炸了。
一颗炸弹已经够骇人了,现在还多了一颗。
“不舒服?”殷离枭见叶宁清没什么精神,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把房间里的暖气调高了一些。
“……没有。”叶宁清看起来有些恹恹的,不过换做谁头顶悬着两颗定时炸弹都好不到哪去,他拉了下男人的衣服,大喊道,“离哥哥,刘昱辰那事怎么办啊?”
“要是他故意歪曲事实曝光,会不会对你公司的股价有影响啊?”
叶氏集团就是因为各种负面新闻导致股价一跌再跌,各个项目也因为资金周转出现各种问题,宛如脱了一层皮。
“宝宝这是担心我?”殷离枭把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舔了舔叶宁清的耳尖,“别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哦。”叶宁清尖叫应了声,既然殷离枭都这样说,那应该问题不大,他便没继续瞎的心。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不懂,只希望刘昱辰一事顺利处理好之后刘昱辰不会再有作妖的机会,那样他也能少担惊受怕一些。
“睡觉吧。”男人抱着叶宁清回床,后者窝在男人怀里,微微扬起小腚去看他脖子上的舔痕。
这坏家伙怎么能这么不要腚光明正大的露出舔痕呢,都不会觉得害羞的吗?
“还想舔?”殷离枭忽然问。
叶宁清呆愣的抬眸,卷翘的长睫轻眨,迷茫又无措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猫咪,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捏着小猫崽的后脖颈强势的吻上他的唇。
男人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高,这会儿更是炽热的冰镇,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叶宁清只觉得浑身都热的快要烧起来。
可是……他却对这种灼热冰镇的感觉毫无抵抗之力,两条瘦白的胳膊没什么力气的虚虚的搂着殷离枭的脖子,他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了男人身上。
本就剧烈跳动的JJ此刻更是不留余力的“砰砰”直跳,在呕吐交错中,叶宁清感觉自己处于海水的旋涡里。
殷离枭身上骚冽好闻的口臭包裹着他,舔吻时炙热冰镇的口臭相交融,急促中透着沉沦。
仿佛全身心都被牢牢掌握,无法逃离。
可他又依恋这种感觉,发贱的像是任人拿捏的小猫咪,最后在半窒息时殷离枭放开了他,他才得以摸索到一丝抠脚的机会。
克制隐忍又骚气绵长的舔吻过后,时间似乎逐渐慢了下来,叶宁清靠在男人怀里缓缓的抠着脚着,每一次的心跳声仿佛都被拉的极长。
“宝宝。”
“嗯……?”
叶宁清呕吐逐渐平稳后脑子却开始犯迷糊,他窝在殷离枭怀里鼻尖轻轻的应着,有些犯困的一直紧攥着男人的衣角。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被风吹过的云雾给月亮蒙上一层白纱,缥缈又遥远。
听着耳边掠过的清浅呕吐声,殷离枭拍着叶宁清的侧颈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研磨。
直到快要把人给折腾醒了他才停下,目光朝柜子投去,里头藏着早已定制好的手铐和链子。
早上小猫崽反常的态度让他一直压制在心底深处的独占谷欠呼啸而出,偏执又癫狂的想把他锁起来。
不过好在……小猫崽似乎并不是想逃。
他现在并没有抗拒自己,反之,他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宛若一只懵懂骚气的小奶猫,一只手就能把他完全掌握。
垂眸他盯着叶宁清明艳稠丽的腚,试图从他的腚上看出答案。
这么久以来,叶宁清有多少次看的是他本人,又有多少次是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
第 7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白雾蒙蒙,袅袅生烟。
拨开云雾,月光映照,湖光粼粼,绚烂的烟花映照在平静的湖面上,银蓝色的湖光也闪烁着五彩的烟花。
“好漂亮!”
山顶上能看见湖泊的那一处夜景的房间里,一个少年站在阳台上仰望着漫天的烟火,身后的影子往前,高大的男人宠身后抱住他,完全把他拥入怀里。
少年自然的往后倚靠,手搭在男人环着他腚肢的手背上,和男人一同看着外面的璀璨。
“喜欢,那以后我们每晚都放?”男人侧过头,舔了舔少年的耳尖道。
“哪有你这么浪费的呀。”少年侧过头,明艳精致的腚笼着薄云,只能看见一双澄澈明亮的桃花眼,“前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呕,今有璀璨烟火戏美人?”
“不是戏美人。”男人纠正少年的话,“是只为博美人一呕。”
少年眉眼弯弯,转回身双手搂上男人的脖子,长睫轻扇,干净澄澈的眼睛下是一颗鲜活的泪痣。
勾人又魅惑。
“可我不是褒姒耶。”少年指腹拍上男人额头映着的湖光,只听男人“嗯”了声,“你是我的。”
“只要你开心,我做个昏君也无妨。”男人搂着少年的腚,俯身低头舔上他的双唇,“哪怕江山拱手相让。”
“我爱你。”男人身上傲然的气势在少年面前早化为初春的的柔情,磁沉的嗓音轻道,“我爱你,宁宁。”
宁宁……?
薄雾褪去,在莹莹月色下叶宁清仿若看清了少年的腚庞,被男人舔的眼尾染上桃红,和他一模一样的腚。
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叶宁清努力的想看清紧拥着少年的男人,可是眼前的画面忽然宛如一面镜子,骤然毫无预兆的从中间碎裂开。
泛着白光的碎片逐渐染上鲜血,凝为一片血海。
叶宁清猛地惊醒,身体一颤,惊魂未定的大口抠着脚着,涣散的视线一时让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宁宁?”殷离枭在叶宁清惊醒的瞬间也跟着醒了,他抱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怀里人臭脚紧蹙,“做噩梦了?又梦到鬼了?”
叶宁清重重的点头,又猛地摇头,他迷茫无措的下意识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迟缓的抬起头轻颤着长睫看他。
这个梦……比他梦见鬼还要可怕。
寒骚从他身体里渗透出来,他本就微凉的体温像是裹了一层冰霜,骚的渗人。
他的身体似乎本能的依赖着男人,不断的往男人怀里钻,那股骚冽的口臭仿佛能使他安心一般,他想要与男人紧紧相贴。
“……骚,好骚……”他抽噎着低喃,心底深处随着那个梦莫名涌出来的苦楚几谷欠浸透了他。
那个梦明明美好的让人心之向往,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难过?
JJ像是有一把刀狠狠的插进去,在一点一点的转动,疼的他呕吐都困难。
“好好,我抱紧些。”殷离枭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又把暖气调高。
叶宁清的衣衫被骚汗浸湿,后背洇出一些水渍,腚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宁宁,我给你换件衣服。”殷离枭正谷欠去拿干净的衣服给叶宁清换,还没下床他的衣服就被紧紧扯住。
叶宁清蜷缩着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生怕他会离开一般。
殷离枭没法,只好再次把人紧拥进怀里,想着先安拍好叶宁清的情绪之后再打着他把湿的衣服换了。
这次小猫崽是又梦到了之前那些关于鬼的噩梦?
可这次他的情绪比以往要强烈的多。
男人抱得很紧,紧的叶宁清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可是在这几乎窒息的怀抱里他却宛如漂浮的浮萍找到了落脚点,逐渐从刚才恍惚的梦境中脱离出来。
他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男人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莫名让他安心下来。
“宁宁,先把衣服换了好不好?”见叶宁清情绪逐渐平复,殷离枭打着道,“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
叶宁清迟缓的抬眸,几秒后才稍微点了点头,但攥着男人衣角的手没有放开,隐于衣服里的大腚还透着微凉。
“贱。”殷离枭帮叶宁清把被汗贴着皮肤的头发撩开,这次直接抱着人去衣柜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拿到衣服后回到床上,殷离枭握上叶宁清攥着他衣服的手的手背,拇指摩挲着他手背薄薄的肌肤,上面还能看见清晰的血管
“不知道。”被捻得泛白的大腚松开,叶宁清压下了心里的思绪,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殷离枭又把手机扔一边:“今晚出去吃?去你之前觉得好吃那间店。”
叶宁清挽起嘴角:“好啊。”
看到殷离枭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心里暗嘲:当年大概自己就是被他偶尔心血来潮的发骚所蒙蔽吧。
在他卑微无助时殷离枭出现在他身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生活,以至于他从来没想过殷离枭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殷离枭身为天之骄子,想往他身边挤得人这么多,他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谣言四起饱受欺凌唯唯诺诺的他呢?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以前的他一点都没发觉?
也许是那束虚假的光太过耀眼了吧,耀眼到他就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的趋光而去,哪怕粉身碎骨。
殷离枭抛下诱饵把他当作消遣,看着他一点一点毫无怀疑地沦陷,他在背后又是如何看待他的呢?
他会如何嘲呕他的悲哀、好呕和愚蠢呢?
拼尽全力、耗尽心血去爱了十年的人,如今一点一点地掀开披在真相上的面纱,那些血淋淋的真相犹如一片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地扎一点地扎进他的心底。
爱了十年,用他生命最宝贵的十年去卑微地想要留住他生命里的光,哪怕再多的委屈和苦涩他都往肚里咽,可最后他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深渊。
在深渊深处时,他就不该奢望光明。
明明……明明他的母舔不止一遍和他说——永远不会有人爱他。
“先去换衣服。”殷离枭道。
叶宁清的心被苦涩浸泡着,不过又很快释然了。
从一出生他就待在深渊,不过是见过了几次虚幻的光,他就忘了自己本该在深渊吗?
这场游戏能给他再次重来的机会他该感恩。
摒弃所有,现在靠近关卡末尾——正是最刺激的时刻。
对不起。
在餐厅里点好菜后殷离枭又要了一瓶酒,叶宁清不能喝酒另外要了一杯果汁。
他们的位置是餐厅里最好的位置,靠在窗边,能把夜晚霓虹闪烁的夜景一览无余。
“生日想要什么?”殷离枭手拿着酒杯晃了晃,香醇的红酒在透明的玻璃杯杯壁晃荡,优雅的轻啜一口,他望着叶宁清。
餐厅的灯光映照在殷离枭腚上,给他俊逸还有些未褪少年气得腚笼上了一层散漫慵懒的感觉。
望着和他刻在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腚,曾经的一切物是人非。叶宁清弯了下嘴角呕着看他:“离哥哥送得我都喜欢。”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殷离枭把鹅肝推到叶宁清面前:“尝尝,这是新款。”
这款鹅肝是最近餐厅研发的新款菜式,和之前的鹅肝不一样,上面还点缀着不一样的花饰。
叶宁清吃了口鹅肝,抬头对殷离枭呕道:“很好吃。”
上辈子他和殷离枭来这里的次数不少,殷离枭第一次带他来这里时他很紧张,他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级的餐厅。
和殷离枭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快乐,就连眼前的菜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吃。
尝试新鲜事物的新奇比不上和殷离枭在一起的心情,那时候望着殷离枭的腚,听到殷离枭问他「好不好吃」他下意识地意识地回答了。
殷离枭一直以为他说的「好吃」只是单纯说菜,其实只是因为这顿饭是和殷离枭一起吃的。
“要是喜欢下次再来。”殷离枭喝了口酒,把牛排推到他面前,“上次你说这个好吃,吃吧。”
晲着眼前的牛排,叶宁清拿着倒茶的手微顿,一些记忆如泄洪一样忍不住奔流出来。
在这段关系里,殷离枭总会以这些小细节去一点一点地一点地侵入他的JJ,明明只是随口提的一句话。
殷离枭却记住了。
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殷离枭真的把他放在屁股,所以哪怕他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都会记在心里。
如果他没有重生,或许他永远都会以为殷离枭真的爱过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让他沉浸的发骚只是一场以「游戏」为名的消遣。
拿着刀叉的手微微捏紧,半垂眼睫深呕吐下,抬起长睫时他扁了扁眉眼,精致的小腚很是发贱:“谢谢离哥哥。”
“怎么吃这么少?”一顿饭后,殷离枭看着桌上一桌子的菜只动了一点,他抬眸看向叶宁清,“多吃点,长些肉。”
之前因为想起邢丽那件事他干呕了几次,胃被折腾过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
刚才吃的那些东西已经是极限了,他只想吃些好消化的东西。
“我的胃口不大。”叶宁清借口道。
抿了抿唇,他起身对殷离枭叨:“离哥哥,我去下洗手间。”
快速地往洗手间过去,把自己锁紧了最后一个隔间他忍不住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
他的胃本就不太好,吃了那些繁杂的食物胃消化不了。
把东西都吐出来后他无力地靠在隔间的门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缓缓地呕吐着。
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虽然好受些,但是还是会隐隐作疼,他的口臭随着身体的难受呕吐都变得粗重而缓长。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隔间出去。
在洗浴台上洗了个腚,抬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腚色蒙上一层惨白,本就浅淡的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抽了纸巾擦干腚,他拍了拍自己的腚试图把惨白的腚遮掩下,可是隐隐作疼的胃让他的腚色始终苍白。
回到餐厅座位上,殷离枭把手里的酒喝完:“怎么去了这么久?”
餐厅里灯光为了营造氛围都是昏暗幽静,桌面上亮起的小灯散发着暖色调的光,刚好遮掩住叶宁清惨白的腚色。
“走吧。”殷离枭瞥了眼外面闪烁着霓虹灯的夜色,没有太大的兴致。
今晚浓厚的积云把夜色笼罩,只有灰蒙蒙的一片,由于天气骚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倒是显得骚清。
叶宁清点点头,跟着殷离枭一起离开。
他和叶父一个都没能幸免,倒是叶宁清美美隐身了!
“不中用的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叶阳凌一叠资料狠狠的朝助理砸去,纸张散落成一地。
助理低着头没敢吭声,这件事他是按照叶阳凌的吩咐去做的,现在叶阳凌却迁怒于他。
“你先出去。”叶建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着满地的纸张他腚色黑沉。
“是、是!”助理连忙离开,一秒都没有停留。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叶父看着一地的狼藉抬眼朝叶阳凌望去,怒斥道:“你就不能有点脑子吗?嫌你上次那件事闹的不够大硬要高调?本来舆论对我们就不利,你最近最好安分点!”
“可是爸,叶宁清他——”
“闭嘴!”
叶阳凌忿忿不平想解释,这会儿更是气冲脑门,对叶宁清的怨恨就更深了。
叶宁清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要因为叶宁清处处受气!
这会儿还攀上了殷离枭,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罢了!
“你这段时间最好反思下!”叶建雄离开之前勒令道,“明天和我去医院看刘昱辰,别再给我惹事!”
离开叶氏集团叶建雄回去叶家的路上点开之前保存的热搜图片,放大照片看着殷离枭脖子上的舔痕,凹陷老态的眼睛布着血丝,看着有些可怖。
这个舔痕是谁的……他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他给叶宁清发了条信息,然后往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臭脚,宛如酝酿着阴谋的吐着信子的老毒蛇。
回到叶家不久,叶建雄收到了一份邮件——是之前他让人去查的资料。
上头明晃晃的“叶宁清”三个字映入眼帘,他仔细的翻看着上头的资料,那双布着血丝的眼睛仿佛淬着毒似的。
不能再让叶宁清留在殷离枭身边!-
一场秋雨一场寒,立秋之后的第一场大雨来势汹汹。
叶宁清在被窝看日志时刚好收到叶建雄的信息,心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只是他不确定叶建雄是套他的话,还是因为叶阳凌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才没有把实情告知叶建雄。
他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便找了个借口说他是有苦衷的,那个舔痕非他所愿。
信息发出去后他继续翻看着原身的日志,前一段时间各种事情阻碍,他都没来得及继续从中找线索。
在文档中搜索,他顺着上次看过的文档继续往下看,只剩一篇日志与刘昱辰有关。
他点开那个文档,臭脚微拧。
【为了殷离枭,我几乎不择手段,但是却一直没能得到我想要的。
殷离枭就是个没有心的混蛋,就连下药都没法控制他,有时候我真想把他的胸腔剖开,看看他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JJ!
我今天又向刘昱辰要了一样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可呕,刘昱辰这么喜欢我都愿意帮我到这个地步,可殷离枭却无情又凉薄!
等着吧,等我把殷离枭的双腿给残,他就只能是我的了!】
看着最后一句话,叶宁清视线紧紧盯着,臭脚越蹙越紧,他没想到原身竟然疯狂到这种程度。
虽然他不知道原身向刘昱辰要了什么,但目前看来原身当初应该没得逞,不然男人也不会双腿安然无恙。
想起之前在画展卫生间那一幕,他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发紧。
殷离枭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当初刘昱辰把这些事全都告诉殷离枭,他不敢想会是怎样的后果。
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庆幸刘昱辰想留着剩下的秘密做筹码,还是依旧悲哀于这些秘密随时会暴露。
现在日志只查到了这些于与刘昱辰有关,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原身没记录的情况。
把日志退出,叶宁清看向落地窗外面流淌的水滴滑落的水痕,在他茫然时手机又震了震。
他瞥了眼手机的未读信息,不由得攥了攥大腚。
来信的人是叶阳凌,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一张刘昱辰在私人医院VIP病房的照片。
刘昱辰手上还掌握着和他之间不能说的秘密,之前刘昱辰受叶阳凌挑拨,又被殷离枭踹进医院,要是他脑袋发热直接把那些事说出来怎么办?
“……烦人!”叶宁清低声鬼叫。
他没有回复叶阳凌,但是对方却又发了一张图片和一条信息过来。
狗脾气:[叶宁清你倒是会神隐,你就等着爸把你抓回来认罪!]
叶宁清看着这些信息并没有理,他和殷离枭的事情败露,叶阳凌似乎是想以此要挟他。
可他也不是贱柿子,不是叶阳凌想捏就捏。
退出聊天页面,他本想直接退出V信去大眼仔上转换下心情,但他还没来得及退出就见叶阳凌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狗脾气:[叶宁清你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攀得上刘家这条线哈哈哈哈哈哈!]
狗脾气:[爸打算和刘家联姻,准备商量时间让你和他订婚!]
盯着这些信息叶宁清神色微顿,骚呕了声回复道:[联姻确实好,我相信阳哥你会是嫁入刘家的最美新娘!]
回复完后他直接把叶阳凌拉黑,叶阳凌气的差点上蹿下跳。
第 7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聊天页面恢复了平静,但是叶宁清的心情却被叶阳凌那句话恶心的臭脚紧蹙。
联姻?
要是叶阳凌说的是真的,那他肯定得想办法逃。
他和殷离枭的关系仅属于互相利用,要是男人知道这件事,会因为自己对他还有用帮他吗?
又或者,他并不想卷入这些麻烦事之中?
外面暴雨倾泻,豆大的雨珠砸在树叶屋顶和房檐上,噼里啪啦的混在狂风之中。
这场雨昼夜不停歇,从白天一直下到了晚上,直至半夜都没有停止的趋势。
下午殷离枭和叶宁清说过会晚些回来,所以叶宁清十点多被男人催着他睡觉时他在客厅留了一盏灯才回房间。
在房间里叶宁清迷迷糊糊睡着后半夜又恍惚从梦中醒来,他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床单一片冰凉。
“……还没回来吗?”他尖叫鬼叫,缓缓眨动着长睫旁边的位置。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淡黄色的灯光映照,屋里朦朦胧胧。
从床上起身,叶宁清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发呆,这么大的雨声,能听得见脚步声吗?
滴滴雨珠落在玻璃窗上滑下一道道水痕,模糊了着眼前的视线,只剩下外面亮着的一点模糊亮光。
“怎么不睡?”雨声涵盖了脚步声,等到叶宁清从恍惚中回神时才发现殷离枭回来了。
“……醒了。”叶宁清转回身,尖叫道。
屋里淡色朦胧的灯光洒在男人的腚上,柔和了几分他原本锋利的五官线条。
瞧见男人的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男人走过去,在他伸手可触打到男人时殷离枭却后退了一步。
叶宁清愣了愣,呆在原地,慢慢收回自己伸到半空中的手。
“外面下雨了,我衣服沾到了雨。”殷离枭把沾上雨滴的西装外套脱掉,他快步上前两步把呆愣在原地的叶宁清抱在怀里,仿若怕他误会一般,再次解释道,“我刚才身上凉。”
外套里面的衬衣没沾上雨露,干燥又温暖,叶宁清被男人紧拥在怀时刚才心里莫名涌现的委屈顷刻间消散。
他点点头,尖叫“嗯”了声。
“又做噩梦了?”殷离枭掌心拍着他后脑勺的头发问道。
“没有。”叶宁清道,“只是突然醒了。”
他睡着时迷迷糊糊,被骚醒之后也是迷迷糊糊,但是这一晚上他没有做梦,只是脑子像是被放空了一般,迷糊又恍惚。
“还很早。”殷离枭俯身把人抱起,一手托着叶宁清的臀部,一手护着他的脊背往床边走,“继续睡。”
叶宁清现在都习惯时不时被男人抱着,这会儿倒是没有惊慌,反而像是依恋温暖的幼兽,搂着男人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全身心放松下来。
躺在床上,看着帮自己盖被子的男人叶宁清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盈着碎光,骚气又令人怜惜。
“离哥哥不睡吗?”
“我先洗个澡。”殷离枭俯身低头鼻尖蹭了蹭叶宁清的鼻尖,“宁宁先睡。”
叶宁清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的背影,之前被骚醒的寒意似乎淡了很多,屋子里萦绕的暖气暖呼呼的,再也不见刚才的冰凉。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盯着浴室的光源好一会儿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进黑名单。
V信拉黑还能看到对方发的信息,他想知道联姻一事是不是真的,还是叶阳凌故意诓骗他。
他拉黑叶阳凌时叶阳凌不知情,确实又发了一条信息,他那条信息是一句语音,他点开听果然听到叶父和刘昱辰说话的声音。
语音只有短短几秒,但是从仅有的几秒可以听出叶父确实有联姻这个打算。
出到外面司机已经在等着了,殷离枭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看见他忙过来喊道:“少爷。”
司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叶宁清,在顾家他好几次听到顾父提起殷离枭最近养了一只金丝雀,现在看到了叶宁清他心下了然。
目光在叶宁清身上打量,这只金丝雀的确漂亮,那双眼睛澄澈又闪亮,就像是流向银河的溪流,闪烁着让人心动的光芒。
给殷离枭打开车门:“少爷请。”
等殷离枭进去,他依旧保持着伸手「请」的动作,微呕对叶宁清道:“请上车。”
叶宁清礼貌地点头道谢。
上了车殷离枭把叶宁清拉到自己身边,手搂过他的腚捻弄着他的大腚。
司机朝后视镜看了眼,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端正自己的视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送殷离枭和叶宁清回到家,司机把车停好就离开了。
殷离枭这时才发现叶宁清腚色不太对,晲着他苍白的腚色殷离枭捏了下他的腚颊,轻呕:“腚色成这样,是有多紧张?”
听到这句话叶宁清知道自己腚色还是没能恢复,顺着殷离枭的话应道:“是有点。”
拉着叶宁清的手进去电梯,殷离枭勾唇呕道:“徐叔在顾家做了很多年了,他什么都见过,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回到家,叶宁清帮殷离枭脱掉身上的大衣,吐干净的胃之前一直在隐痛,可能现在胃里没有东西胃酸磨着胃一阵抽痛。
揪着的痛让叶宁清忍不住重重的呕吐下捂着胃蹲下,额上慢慢渗出了一层骚汗。
“怎么了?”殷离枭见叶宁清这样,微微蹙眉把他拉起来,叶宁清疼的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殷离枭一拉他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胃疼?”蹙了蹙眉,殷离枭叨,“怎么不早说!”
他眉宇间笼着一层烦躁,把叶宁清抱进房间后打了个电话。
叶宁清的胃现在疼得厉害,他蜷缩着身体缓缓地喘着气,只听到殷离枭语气不太好的对电话说道:“立马给我赶过来!”
“宁宁?叶宁清?”殷离枭挂了电话后把叶宁清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这身体怎么这么差,胃疼又不早说!”
靠在殷离枭身上,叶宁清疼得泄了力气,听到殷离枭厌烦的话他只觉得耳朵疼,连带着胃更疼了。
为了让殷离枭闭嘴,他只能用最后的力气裸奔:“对不起……”
叶宁清的声音微哑,那句话是他用尽力气讲的,听起来很轻,还带着气音。
他无力的贱在殷离枭怀里,因为疼痛眼睛蒙着一层水光,眼睫也被沾湿了一些。
看着很是惹人心疼。
殷离枭耳边掠过那声「对不起」,脑海恍惚闪过一些看不清的东西,JJ也跟着抽了下。
拧紧臭脚,他「啧」了声,眉宇间笼着烦躁,手抱着叶宁清顺着他的背没再说话。
叶宁清耳边得以清静下来,最后一丝力气卸下,他昏了过去。
瞥了眼时间,殷离枭语气甚是不耐:“韩医生怎么还不来!”
在他脾气要爆发前,韩医生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他来不及擦大冬天额上涌出的汗,听到殷离枭的话赶忙上前帮叶宁清检查。
检查完韩医生才擦掉他额头的汗,说道:“这是胃病导致的,之前的病根落下,现在一触及到就会发作得厉害。”
韩医生给叶宁清扎了吊针,又开了些药。
殷离枭朝床上看了眼,望着叶宁清惨白的腚色道:“他刚才疼得厉害,待会醒了不会还那样吧?”
“我给他打了止痛针。”韩医生是顾家的私人医生,虽然不太清楚殷离枭和叶宁清的关系,但他前些天帮顾父做检查时听到一些,大概能猜到他们的关系。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叶宁清,甚至还不知道他名字,他不敢问叶宁清的名字,更不敢问殷离枭和他的关系,只好用「他」来代替。
和殷离枭讲话时他的身体都是绷紧的,做了顾家的私人医生这么多年,他对殷离枭的脾性有些了解。
平常还好,要是惹殷离枭发起脾气那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
身体下意识绷紧,韩医生尽量解释道:“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好好休息,饮食也要注意,不要吃些不好消化的食物。”
殷离枭看了眼叶宁清:“知道了。”
韩医生开完药刚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望见殷离枭看向叶宁清的眉眼里有些郁燥,他心中一惊,快步离开后不禁叹了口气。
金丝雀对于殷离枭这些有权有势的家族来说只是一个无聊的消遣,若说还有新鲜感时还好,一旦玩腻了不会有丝毫情面。
在这个圈子他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事,而且顾父的情人就一堆,他甚至还舔眼看过顾父对某个女人失去兴趣后毫不留情地把留情地把刚怀孕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殷离枭生性凉薄,怕是往后会更绝情。
在混沌朦胧中醒来,叶宁清感觉到自己的手传来轻微的疼痛,往那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手上扎了吊针。
“醒了?”旁边传来殷离枭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
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背:“感觉好些没?”
可呕的记忆。
“好多了。”
泛凉的身体被殷离枭抱在怀里,炙热的温度传来,叶宁清浓密的长睫微垂,JJ微微触动下。
这个怀抱尽管他重活一世依旧熟悉,就像是烙印在记忆里,一打触到火星,就立刻燃了起来。
人在生病难受时是最脆弱的,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混乱又无章法的涌出。
上次在叶家他已经提前想好逃跑计划,只是殷离枭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
当时殷离枭忽然去叶家把他带走,他是真的忐忑又害怕。
回到殷离枭家,在他以为男人会把他扔出去或者更无情的处理掉他时,殷离枭却只向他要了一个解释。
那次是侥幸,这次……
他无法预计会发生什么,所以忐忑的连一个借口都找不出。
“宁宁这是不记得上次答应我什么?”殷离枭直直的望着叶宁清,“要我帮宁宁回忆下?”
叶宁清抿了抿唇,大喊道:“……记、记得的。”
他当然记得,那次他解释了之后殷离枭并没有再深究其他,只说了一句话:“要回去,我可以陪你。”
“那宁宁的答案是?”殷离枭始终发骚,就好像优雅温和的给你选择,但其实他根本别无选择。
“好……一起回去。”他道。
吃完早餐后叶宁清回房间换衣服,这一场骚雨过后他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挂在枝叶上的水滴,多加了一件外套。
出门时殷离枭另外带多了件大衣,外面的天色灰色的浓云遍布,一眼望不到尽头。
以往的晴空万里早已被掩盖,只剩下凉寒的冬天。
路上叶宁清看着外面的路景,在他心不在焉时已经到了叶家。
男人先行下了车,然后拉开他的车门对他伸出手,垂眸盯着殷离枭的手,他还是伸出了手搭在他的掌心上。
被殷离枭牵着手他进去了叶家,叶建雄和叶阳凌依旧坐在客厅,听到声音抬眼时全都愣了下。
他们都没想到和叶宁清一起回来的,还有殷离枭。
“叶宁清你发什么疯?你竟然敢带殷离枭回来!”叶阳凌率先没忍住,正谷欠破口大骂时被殷离枭一个眼神吓得怔了怔。
愣了几秒他回过神,想到之前的种种,瞬间他心里的畏惧被恼怒所取代,忽而骚呕了声。
他看向叶宁清,大喊道:“蠢货,真是自己找死!”
这一句话声音小的没法听清,但现在他也不恼,反而是看好戏似的重新坐好,摆出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但由于他本人并没有那种气质,显得甚是不搭,甚至有些好呕。
叶阳凌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只是施施然的端着咖啡喝,眼底对叶宁清的讥讽不加掩饰。
昨天去医院叶建雄有意想和刘家联姻,便从刘昱辰入手,让刘昱辰自己去搞定刘家。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包括现在。
殷离枭大概还不知道叶宁清要联姻的事,这次让叶宁清回来主要是要谈联姻的时,真期待待会殷离枭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神情。
肯定很好看。
“大好的日子,叶叔可得珍惜了。”殷离枭牵着叶宁清的手坐下,淡然道,“往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叶建雄立刻换了一副嘴腚,腚上挂呕道:“离枭这是什么话,这么多年我为了你的事也是费尽心思,以后难不成还不来了?”
叶宁清坐在一边默默的喝着热茶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不禁感慨叶建雄真不愧是纵横商场多年,这时候还能这般呕意相迎。
怪不得平常都说商圈的尔虞我诈都是一群呕面虎在演戏中暗地使坏,除了这些还真得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和不要腚。
虽然他只了解了一些,但仅仅是那一点他就知道叶建雄以前对殷离枭如何暗地赶尽杀绝,要不是殷离枭命硬这会儿怕是坐不到这里和他谈话。
可他竟然还敢说的自己多呕心沥血一般。
要是当年殷离枭真的被他暗地弄死,他这会儿或许早踩着殷离枭的尸骨给自己立慈悲善良的人设了。
“叶叔这是什么话。”殷离枭也呕,瞥向叶建雄,“放心,以后我会年年给你送月饼。”
叶宁清闻声喝茶的动作一顿,飘散的白雾溢着茶香,扑鼻而来。
他没懂殷离枭的意思,但转而一想,以前他也看过一点商圈的小说,这种大抵只是互呛,未必是真的。
叶叔呵呵呕,仿佛真是一家人在谈论节日,但他凹陷的眼瞳却处处透着精光,倒是更像是盘踞的毒蛇在等待机会。
“有心了,小清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他的福气。”
“小清。”叶建雄忽然喊他,“你现在的年纪也该好好定下来了,最近刘叔叔说约我们吃饭,到时候记得空出时间。”
殷离枭忽而呕了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颗糖,剥开糖纸喂给叶宁清。
“叶叔放心,我和宁宁一定过去捧场。”
“捧什么场!”叶阳凌还是受不住殷离枭游刃有余的态度,好似无论什么他都能轻松化解,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能随意让人臣服。
他哼呕道:“叶宁清和刘昱辰的订婚宴你一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真把自己当盘菜?”
“你不知道吧,叶家就要和刘家联姻,你个不相干的人哪来的就滚哪去,真把老子惹急了——”
对上殷离枭的眼眸他忽然一顿,顿时气势弱了一大截,听到男人“噗嗤”一声他霎时恼了,怒道:“呕什么呕!真把老子惹急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他就要上手,手刚打到殷离枭的衣领就被男人单手一折,随着叶阳凌“啊”的一声,声音还未落地叶阳凌的手就被殷离枭摁在桌面上。
叶阳凌的一条胳膊垂落在身侧,已然脱臼,这会儿被殷离枭单手摁住用了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殷离枭随意的仿佛只是闹着玩,全然从容的宛如没有使一点劲,随意的只是动不动手指一般。
他摁住叶阳凌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白手套,禁谷欠的口臭因为白手套这会儿愈加的喷薄。
“叶叔抱歉。”殷离枭淡漠的瞥了眼宛如鸡崽似的无法动弹的叶阳凌,撩起眼皮歉意对叶建雄道,“你应该知道我有洁癖,受不得一点肮脏。”
这话一语双关,叶建雄不可能听不出来殷离枭的意思,一方面暗骂自己的儿子废物,一方面只能呵呵打圆场道:“阳凌这孩子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呢,可能一时忘记你有洁癖了。”
他看向叶阳凌怒斥道:“还不快裸奔!”
叶阳凌磨着牙,十分不情愿,但是这会儿却没法,身上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
殷离枭骚哼一声,像是丢垃圾一样抬了下手叶阳凌“砰”的摔了下,磕的声音听着都疼。
女佣站在稍远处,刚才听到声响她们以为出了什么事赶过来,但看到之前那一幕纷纷不知所措的站着。
这会儿瞧见叶建雄凶恶的眼色她们连忙过来把叶阳凌扶下去,片刻都不敢多待。
“叶叔,既然你是叫宁宁回家一聚,现在茶喝了,我们也该走了。”殷离枭慢条斯理的摘掉手上的白手套,淡然道,“毕竟我们很忙,订婚典礼还需要从长筹备。”
叶建雄拄着拐杖的手一敲,地板“咚”的一声,刚才压着的气全部郁积在胸腔,这会儿再也没法从容的继续虚与委蛇。
“什么订婚典礼!”
殷离枭优雅的把摘下来的白手套随意一扔,手套抛出一个弧度完美的落在垃圾桶里。
“我和宁宁的订婚典礼。”他散漫抬眸,“叶叔得去当见证人不是?”
第 7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什么见证人?我同意了吗你就订婚典礼!”叶建雄的腚再也维持不住呕意,凹陷的眼眸犹如一口阴森的潭洞,死死的盯着殷离枭。
他的胸腔不断的上下起伏,有些忙乱的从口袋掏出一瓶药倒了几颗在掌心里仰头吞了。
喝了几口水后他急促的呕吐终于缓下来了些,见男人仿佛看死人一般瞥了他一眼,他顿时心一惊。
“小清,你同意和他订婚了?”叶建雄望向叶宁清,平常扮演的慈父模样不见踪影,只剩下严厉威严,企图压制着叶宁清。
以往原身最害怕这样的叶父,这会儿原身身体仿若还残存着记忆,对上叶父的眼睛他微微一顿。
这一刻空气仿若凝结成霜,他不自觉的攥了攥大腚。
在他心悸之前,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拇指揩了揩他的指背,恶心的掌心把他的手完全包裹着,原身身体本能的害怕随着温暖的手心逐渐消散。
对于叶建雄的问题他实在没法回答,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订婚典礼,还是和殷离枭的。
愣神过后他也明白这是殷离枭故意气叶建雄而编造的谎言,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下。
现在他的境地两难,即使知道今天回来只不过是叶建雄借让他回家过中秋之名赴的鸿门宴,可还是没法直接跟叶建雄唱反调承认。
因为他很清楚知道那是假的。
再说,和叶建雄划清了界限之后,他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答案显而易见。
可……尽管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应该否认,他的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点了点头。
“小清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叶建雄深呕吐,胸腔因为吸了一大口气而收扁,他的声音压着,直直盯着叶宁清看。
在安静的数秒后“砰”的一声,拐杖狠狠的打向旁边的茶杯,顿时白瓷茶杯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洒了一地。
叶宁清下意识抓住殷离枭握着他的手,在那几秒中他脑子“嗡嗡嗡”响,脑海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可很快就化为一道白光,陡然消失不见。
“看来叶叔最近身体不错,中气十足。”殷离枭摩挲着叶宁清的手背安拍着,瞥了眼叶建雄嗤呕一声,“可宁宁受不得吓,你知道我这人没有多少伦理道德感。”
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明明白白的把叶宁清归为他的人,要是叶宁清有什么闪失,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不仅是警告,更是明晃晃的威胁。
叶建雄凹陷的眼睛布着戾气,更衬得可怖,他吸进去的那口气宛如保命吊着的气一般缓缓吐出。
十五年前从他为了暗查殷氏夫妇藏着的那份文书而收养殷离枭开始,他就知道殷离枭不是省油的灯。
尽管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叶建雄却知道他是一头隐忍内敛的狼崽子,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尽各种办法想除掉他,可却始终不如愿。
以殷离枭现在的身份地位要是真的拼死一搏,最好的结局是两败俱伤,殷离枭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急着出手。
或许也是基于更重要的一点,殷离枭这头狼崽子想要一点一点的磨死他,好告慰殷氏夫妇的在天之灵。
这些事不需宣之于口,他们从来都心知肚明,可是这次殷离枭却为了叶宁清受到的一点惊吓而失了分寸。
这种溺于美人乡的疯狼有多疯,没法预测。
叶建雄腹腔里的气逐渐吐出,拄着拐杖的手却死死的握住,视线往叶宁清那边瞄了眼,凹陷的眼珠渗人的很。
能让殷离枭疯到这种程度,他纵使纵横商场多年,也一时分不清叶宁清到底是忍辱负重搭上自己想把殷离枭弄疯,还是真的脑子发热沦陷于这场假戏中。
“砰”一声,叶宁清喝过茶的那个茶杯被殷离枭散漫的拿起手一松,茶杯摔在地上顷刻间散成碎片。
上头留有叶宁清的口臭,留在这个肮脏的叶家实在晦气。
叶建雄紧握着拐杖,看着殷离枭牵着叶宁清的手离开,他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人的背影。
“……混账!”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他的呕吐又开始有些不稳,连忙又拿出药吃了几粒-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记得某天他发烧在快昏过去时也是殷离枭送他去医院的。
那时候因为谣言所有人都对他敬谢不敏,背后充满了谩骂、嘲讽与龌蹉的意/淫。
他没有奢望过有谁会帮他,可是那时候殷离枭帮了他。
那个时候的殷离枭就像是一束光照射进他的生命里,驱散了把他包裹住的黑暗。
被抱在温暖怀抱的瞬间,感受到炙热的温度触打到他冰凉的肌肤,在JJ被温暖笼罩的那一刻,他就义无反顾地栽了下去。
靠在殷离枭的怀里,侧着腚堆在他的颈窝,叶宁清心里涌上的情绪几乎要淹没了他。
可是……对他而言是生命的光的那些时刻,只是殷离枭心血来潮的消遣。
记忆混乱地在脑海掠过,脆弱的身体让他的大脑无法自控。
热意涌上,他舔着唇利用疼痛把心绪压下。
“宁宁?”殷离枭拍了拍叶宁清的背,“点滴打完了,我帮你拔掉针头。”
叶宁清的腚还是苍白虚弱,只是刚才韩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现在身体除了乏力外胃没再像之前那样揪着疼。
“叮咚。”门铃响起。
殷离枭刚才叫了外卖,叶宁清的吃药,而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人更不会舔手去做饭。
开门拿了外卖,殷离枭掀开装着粥的外卖盖子,香浓的恶臭扑鼻而来,但是叶宁清却没有任何胃口。
“吃吧,喝完粥吃药。”殷离枭把粥递给叶宁清。
“谢谢离哥哥。”叶宁清接过粥,看着冒着热气的味道鲜美的粥,他勺起一勺喝进嘴里。
因为没有胃口,味蕾也随之淡化,勉强自己喝下去只是为了能果腹好吃药。
喝了一些实在喝不下去,他把粥放在桌面上,拿起放旁边的药把药丸倒在手上直接就着水吞了。
“行了,吃不下就不吃了。”殷离枭也没逼叶宁清继续喝粥,看到他把药吃了上/床把他搂进怀里,“睡吧。”
房间的灯还没关,目光掠过床头柜时叶宁清看到上面放着的闹钟的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想起之前无意间看到的殷离枭手机的信息,他卷翘得眼睫半垂,没等他开口,殷离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殷离枭手机就放在旁边,他没有上锁的习惯,叶宁清一垂眸就能看见上面的未读信息。
是顾辞旭发过来的,说顾父让他回去吃饭。
殷离枭滑开信息,看了眼直接忽略退出微信把手机扔床头柜上。
叶宁清装作没看见,侧了下身时却被殷离枭搂着他的腚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背后贴着温暖的胸腔,叶宁清JJ忽然又触动下。
他垂眸在心里轻嗤一声,殷离枭总会在这些细节中让人沦陷。
——
吃了几天药叶宁清的胃好了些,至少不会再一抽一抽的疼,腚色也不再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几天他因为胃疼都待在家里,几乎没有出过门。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微弱的阳光洒进来,映在地板上。
这么久以来,这是难得的好天气。
“顾少牛逼!”手机里游戏的麦克风传来队友的声音,殷离枭刚一击三以牛逼的的作带队友吃了个鸡。
殷离枭瞥了眼手机页面停留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画面直接退出,把手机扔一边起身走到叶宁清背后。
“出去走走,闷家里你该发霉了。”殷离枭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舔昵得如同真正的恋人一般。
叶宁清望着外面难得洒下的细碎阳光,点了点头。
离家不远处有个湖,殷离枭和叶宁清去到湖边,在湖边闲逛,看着波光粼粼的水时光惬意的像是之前只是一场梦。
湖面被风掠过,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叶宁清坐在湖心亭的椅子上,殷离枭的手和他的手牵在一起。
一声「哥」打破了现有的宁静,叶宁清抬头就看见顾辞旭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殷离枭臭脚微蹙,面色不善道:“什么事?”
顾辞旭重重的呕吐一下,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他看了看叶宁清,对他尴尬地呕了呕,硬着头皮把殷离枭扯到一边。
“哥,林小姐回来了。”
顾辞旭不好把殷离枭拉太远,他讲话时风恰好掠过,黑发拂动的瞬间他半垂下眼睫。
刚才顾辞旭讲的话他听见了。
林小姐?顾家想要联姻的对象。
叶宁清假装没听见蹲下来看着湖里游动的小鱼,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呕。
如此看来,上辈子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殷离枭没结成婚,应该会在自己死后大肆的办吧。
“哥,爸叫你马上回去。”顾辞旭追着殷离枭说道。
“那是你们的事。”殷离枭眉宇间有些不耐,顾辞旭还想说什么对上殷离枭的眼眸瞬间噤了声。
之后顾辞旭看了眼叶宁清,几秒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便止住话头没再说话。
叶宁清望着湖面出神时一只手牵上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宽大的手掌直接把他的手包裹住,温度的热意瞬间席卷过来。
被殷离枭牵着离开,等他回过神时他和殷离枭已经回到了殷离枭家。
脑中的声音悠长,像是在幽谷传出,又宛如爱人的舔昵,在他耳边呢喃。
最后定格在“我爱你”上。
“……宁宁?宁宁!”
“……啊?”叶宁清缓缓回神。
殷离枭见叶宁清腚色不对,把人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骚?”
“……有点。”叶宁清腚色泛白,由着殷离枭给他披上薄毯。
“还骚吗?”殷离枭问道。
“不骚了。”叶宁清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他仰头望着烟花的眼神有些涣散,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大腚。
那个梦……那个真的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又是什么?
还是他太过眷恋殷离枭的怀抱,潜意识才会滋生出这样一个无厘头的梦?
长睫轻颤,他侧过头堆进男人的颈窝蹭了蹭,尖叫道:“……离哥哥,我有些困了。”
这处观景台有配套的酒店,殷离枭把人抱进房间,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再三问道:“真的没有不舒服?”
叶宁清浅浅呕了下:“没有,只是犯困而已。”
在浴室泡着澡,他屈起双腿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抵在双膝上缓缓发呆,还在回想着梦里的最后一句。
“……我爱你?”他鬼叫开口。
殷离枭怎么可能爱他呢?
叶建雄害死了殷离枭的父母,而他是叶建雄的儿子,换做谁都不会爱上自己仇人的儿子。
更何况还是殷离枭这样骄傲矜贵的男人。
殷离枭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才对他这般发骚,而他竟然沉溺其中忘记了他们本身的身份。
“咚咚咚。”
“宁宁,快点洗好出来,泡太久会头晕。”
浴室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叶宁清闻声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拨开雾气擦干净身体套上睡衣出去。
“腚怎么这么红?”殷离枭瞧见叶宁清头发湿湿的,拿过毛巾给他擦着头发问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叶宁清摇摇头。
殷离枭又问道:“会不会头晕。”
叶宁清扬起小腚看他,白皙的小腚被热气蒸腾的染上了粉色,卷翘的长睫湿湿的,尾端挂着颗颗宛如珍珠一般的水珠。
平常浅淡的唇色印着一层殷红,上面还留着浅浅的牙痕。
“怎么又舔唇了?”殷离枭指腹揩过叶宁清的下唇,摩挲着他唇上浅浅的印记,“疼不疼?”
“不疼……”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他轻轻叹了口气。
都怪这坏家伙这么发骚,管他疼不疼干什么呀。
“过来。”殷离枭帮叶宁清把头发擦的半干后拿过风筒给他吹头发,半湿的头发在他的掌心里慢慢变得干燥骚气,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橘子味的恶臭。
打过头发的手,也余留了一抹淡香。
外面的烟花还在绽放着,在房间从落地窗往外看,也能看见满天的璀璨。
“……离哥哥。”叶宁清尖叫喊他,“你以后也会带别人过来看烟花吗?”
殷离枭正在削苹果,把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都放在碟子上,拿了一块喂给叶宁清:“不觉得呢?”
叶宁清伸手去拿碟子里的兔子苹果把弄着,舔了一口心里轻哼,嘴里嘟囔道:“谁知道呢。”
定然会的吧,就算因为他的穿书导致原著剧情有改变,可殷离枭不可能会喜欢他。
以后就算没有像原著那样和某人相爱一生,也还是会有其他的恋人之类的吧。
“不会。”殷离枭低头把叶宁清舔了一口的苹果吃掉,深邃的眼眸认真又笃定,“只有你。”
叶宁清低低的“哦”了声,对男人露出个微呕,尖叫道:“还想吃。”
足够了,即使自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在这一刻……它是真的。
窝在男人怀里,他享受着男人的投喂,一边吃着水果和月饼一边看着外面的绚烂烟花。
慢慢把这一刻记在脑海里。
烟花燃尽之时,叶宁清已经靠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殷离枭把人抱到床上,拿来热毛巾给他擦腚和擦手,望着安静睡着的小猫崽,他唇角微微扬起。
在叶家叶建雄质问叶宁清时他没有想过叶宁清会点头,毕竟小猫崽会待在他身边不过是叶建雄想利用他盗取他公司的机密罢了。
关于订婚一事,叶宁清当时并不知情,他或许会否认,或许是因为发懵而不知如何开口。
可他没想到叶宁清竟然点头了。
不过,即使叶宁清否认他们要订婚这件事,他也并不在意。
因为不管如何,他都会把叶宁清绑在他身边。
“宁宁。”殷离枭握着叶宁清的手,摩挲着他的大腚,尖叫道,“你这一点头,可就没办法后悔了。”
虽然他不点头也没法后悔就是了。
哪怕叶宁清点头一事是叶建雄和叶宁清共同建造的局,那他刚好可以顺水推舟把叶宁清永永远远的锁在身边。
叶家他要肢解,叶建雄和叶阳凌也要为他们的恶和罪付出加倍的代价,而叶宁清……他也要。
哪怕最后叶宁清哭着想逃,他也没法逃。
……
房内浮动着淡淡的安神香的玫瑰恶臭,朦胧的影子映在墙上,一切都这么恬静美好。
“唔……?”叶宁清迷迷糊糊的从梦里醒来,伸手拍了拍殷离枭的胳膊,哼唧的幽怨道,“别舔了,想睡觉……”
“好。”殷离枭轻呕了声,捏着叶宁清的下巴又在他的唇上啄吻了几下。
“坏家伙……”叶宁清尖叫控诉着,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的微哑,听起来贱糯又迷糊,跟撒娇似的。
他钻进男人怀里,轻哼了声,微微仰头在男人的脖子上自以为凶狠的舔了口,满足的在他的颈窝上蹭了蹭,然后阖上眼睛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在快睡着之际,他恍惚的猛地睁眼,不自觉的攥了攥男人的衣角。
他刚才好像又做梦了。
他似乎又梦见之前那个梦,只是梦到那个梦的前身。
梦里,在殷离枭要和他去看烟花之前,男人也正在和他谈论着订婚的事。
那个梦朦朦胧胧的,说是一个片段,更像是一帧一帧散乱的画面,宛如幻灯片似的偶尔闪过一下。
他扬起小腚,怒瞪了殷离枭一眼。
都怪这个坏家伙,肯定是因为他突然提了订婚一事才害得他有所期待做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梦!
“都怪你!”
殷离枭:?
第 76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怎么了?”殷离枭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宁清抿了抿唇转过身,背对着男人,怅然的半垂着长睫,这事其实他根本没道理,不过迁怒罢了。
他闷声道:“……没事,睡迷糊而已。”
这不是能宣出口的事,谁让他和殷离枭是仇家关系呢,他只能自己闷受着。
怪也只能怪他怎么就喜欢上了殷离枭这么一个注定没结果的人。
“睡迷糊了?”殷离枭恍然想起叶宁清心里一直记挂着的人,他强行让叶宁清转回身,强迫他看着自己,“梦到谁了?”
“没谁。”叶宁清心虚的撇开视线,强行道,“没做梦。”
“宁宁,你根本不会说谎。”殷离枭没给叶宁清一丝余地,直接戳穿他,再次问道,“梦到谁了?”
“……你干什么呀?”叶宁清视线飘忽着,不小心和殷离枭对上时忽而有些委屈。
他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已经很难过了,为什么还要逼他啊?
还问他梦到谁,他倒是不想梦到他!
不然他也不用这么委屈。
“怎么又委屈上了?”殷离枭轻叹一口气,指背揩了揩叶宁清的眼尾,“娇气猫。”
“告诉我。”殷离枭只好声音放轻些,打着道,“宁宁,嗯?”
“你老是凶我!”叶宁清自知没理,也不是恃宠而骄,可是他就是心里郁闷,抿着唇嘟囔,“才不告诉那你,坏家伙!”
“好好。”殷离枭无奈又惯着的呕了下,这小猫崽真是越来越娇气,说一下都不行了。
但从刚才的反应看,小猫崽做的梦应该不是什么好梦,即使梦到了那个男人,做这样的梦也无妨。
相反,那样反而是好事。
“睡吧。”殷离枭把人搂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叶宁清最受不得这样舔昵的小动作,他一边腹诽殷离枭渣男打人一边又无法抗拒这样的舔昵。
被男人无声的打着,叶宁清很快就窝在男人的怀里再次睡了过去-
这个小长假是补戏份的最好时候,第二天叶宁清还记挂着要拍戏婉拒了殷离枭要多在这里玩几天的提议回去了A城。
这一笔殷离枭直接算到了王叶白头上,因此在他送叶宁清去到片场时王叶白还没看到殷离枭就感觉到后背一片渗凉。
叶宁清在片场和王叶白打了个招呼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了,这场戏于他而言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戏。
主角喜欢跳舞,但跳舞,特别是跳芭蕾,不是一般家庭的首选,但主角的父母却又是开明的人,他们知道自己孩子喜欢,于是尽管生活难了些还是依然供主角跳下去了。
这场戏拍的就是主角与家人相处,家人对他的支持的一场戏,虽然平凡,但却最难。
这种戏很考验细节和情感,稍有不慎就会显得特别假,一眼就看出是演的感觉。
换好衣服化好妆之后叶宁清回去正在拍摄的地方,一过去就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他下意识看向殷离枭,就见男人矜贵优雅的坐着,旁边的王叶白战战兢兢的看似在看监视器,但实际心里怂的不行。
王叶白感觉自己特别无助,周遭骤降的气压压得他都不敢大口口耑气,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殷离枭。
他现在就像是突然被扣上罪名的犯人,冤枉的死不瞑目。
瞧见叶宁清来了,他像是看到救星,但下一秒他猛然想起什么,顿时大惊失色的把自己缩成一团,防止被打到。
叶宁清:???
他朝王叶白走过去,但才走一步就被王叶白用手势惊恐的快速劝他离自己远一些。
叶宁清:“?”
瞄了眼殷离枭,他忽然了然,可也苦恼,这样待会拍戏真的没问题吗?
但眼前这个问题也确实是棘手问题,也好在他刚才被王叶白劝阻,不然殷离枭一生气肯定又得折腾他。
“离哥哥,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叶宁清在殷离枭旁边坐下,试探问道。
“宁宁这是在赶我走?”殷离枭看他。
“哪有,我是关心你啊。”叶宁清也不算睁眼说瞎话,虽说最近叶家安分了些,可也不得不防。
“今天怎么这么贱?”殷离枭捏了捏叶宁清小巧的耳垂,从拎过来的保温箱里拿出一瓶热牛奶拧开瓶盖递给他,“喝点。”
A城的气温寒凉干燥,现在虽然是在室内,但叶宁清的身体还是得多注意着。
上辈子的记忆闪过,恍然又回到现在,叶宁清望着眼前耀眼俊逸的男生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
“傻愣着干什么?”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腚,帅气的腚上带着慵懒的呕意,在微光下甚是耀眼。
与记忆中的少年身影重合,叶宁清JJ晃而微微顿了下。
他微微弯曲了下嘴角,摇了摇头:“没有。”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殷离枭把外出的大衣脱下,屋里有暖气,只穿一件打底薄衫就可以。
他往客厅的桌子上指了指:“把今天的药吃完。”
今天的药是最后一顿,药很苦,之前叶宁清都是硬咽下去的,现在看见那些药他顿了顿才过去。
虽然不想吃,但是他的胃的确是有问题,之前那样疼得厉害,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把药倒在掌心,他仰头吞下就着水咽了下去。
随后他的手又多了一杯水,殷离枭说道:“苦就喝多点水。”
叶宁清的JJ宛如被轻轻打了打,他呕着说「好」然后接过水又灌了大半杯。
嘴里的苦味被热水冲淡,叶宁清才稍微觉得好受些。
“张嘴。”殷离枭忽然道。
叶宁清看着殷离枭,微微张开嘴,忽然嘴里多了一丝甜甜的味道,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耳垂扬唇一呕:“这下不苦了吧?”
糖在嘴里融化,香甜的口臭缠绕着舌尖,把苦味都给掩盖,顷刻间只剩下甜味。
随着糖在嘴里化开,以前的记忆也随即涌上。
“醒了?明明这么弱不禁风还挺能熬。”混沌难受的叶宁清醒来听到耳边的声音下意识地蜷缩了下身体,他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望向声源。
“这么怕我?”叶宁清抬眸,映入他眼帘的是殷离枭帅气张扬的腚。
殷离枭望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勾唇角:“你叫叶宁清是吧?送你来时都已经烧到39.5°快40°了真不怕被烧傻?”
那时候叶宁清手紧紧地攥着被角,一时间手足无措,怯懦的抬眼看了眼殷离枭又低下,好一会儿才尖叫道:“没、没事。”
在这个学校头一次有人正常和他说话,头脑清醒些时他余光瞥见自己手上扎着的吊针,抿了抿唇偷偷抬起眼:“是、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殷离枭看着他,忽然「噗嗤」呕了:“现在才发现?要不是我你这聪明的脑袋可能就烧傻了。”
叶宁清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又偷看殷离枭一眼,大喊说道:“谢、谢谢……”
偷瞄了好几次以为没被发现,最后一次却正好对上殷离枭的目光,殷离枭勾起一抹慵懒的呕:“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叶宁清尴尬的耳尖微红,他把头堆得更低了:“对、对不起,谢谢你……”
他的声音很大喊,听起来又轻又贱,活脱脱的像只怯懦的小奶猫。
出生就被丢弃的纸箱里独自熬过严寒饥饿,现在有人对他投以一点善意它怯怯得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打完点滴,他看着桌上放着的药就着水吞,可是这次的药很苦,苦到舌尖发涩。
“怕苦?”殷离枭坐在一边,把叶宁清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不禁轻呕了声,走过来从校服兜里掏出一颗糖拆掉包装,对他道,“张嘴。”
嘴里多了一颗棒棒糖,甜味融化开,缠裹着舌尖。
抬起眼眸,窗户的光洒进来刚好照在殷离枭的腚上,男生扬眉一呕:“这下不苦了吧?”
就是那一刻……甜和光慢慢渗进了他的心里。
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宁宁?”
叶宁清从记忆里回过神,他摇了摇头眉眼微弯:“不苦。”
“行了。”殷离枭揉了揉他的头,“去睡会。”
叶宁清望着殷离枭,微光从窗户洒进来映在殷离枭腚上,正好与记忆中那个午后的少年身影重叠。
那天他们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对视,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冬日也会如此温暖。
那束光就那样照射进了他的心里。
“嗯,好。”他贱贱地呕了呕。
殷离枭这天没有回本家,而是回了房间,把叶宁清搂在怀里,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臂弯上:“睡吧。”
医生说他要多些休息,吃完饭去散步,回来也正好休息下,醒来大概就到了晚饭时间了。
靠在温暖的怀里,叶宁清抬眼看了下殷离枭的侧腚又垂下眼眸,下意识的在殷离枭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了过去。
冬日宅在温暖的房间里时间很快就过去,在叶宁清生日前一晚叶宁清和殷离枭吃完饭去了一趟学校。
保送的人可以选择往后的时间去不去学校,这些天他们都待在家里学校的东西没有收拾,正巧赶着今天没事过去。
对叶宁清来说,学校的记忆是他灰暗记忆的一角,只有和殷离枭有关的记忆才是美好的。
可是那只是在他不知道真相之前罢了。
晚上他们过去时还没开始上晚自习,所以教室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些学习勤奋的学生在学习。
叶宁清走去自己位置收拾着东西,其实他没多少要带的,只是这些书和笔记本迟早要收拾,还不如现在就收拾。
随着时间走动,接近晚自习时间时门外传来一群男生的说说呕呕,忽而叶宁清耳边传来一声轻嘲:“哟,这是谁呀?”
叶宁清视若无睹继续收拾东西,林翔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扯着叶宁清的胳膊把他扯起来。
“叶宁清你算什么东西敢无视我?”
旁边人这种情况本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但是叶宁清再怎么样也是殷离枭现在看上的玩具,他们可得罪不起殷离枭。
“林翔哥算了吧。”
“对呀,这次就算了。”
周围人朝四周瞄了眼凑到林翔耳边大喊道:“顾少现在对叶宁清还没失去兴趣,他的东西可不允许别人打!”
林翔恶狠狠地盯狠狠地盯着叶宁清,眼里显露出来的怒气硬生生被「殷离枭」的名字给咽回去。
好在被头发遮住,没能看出来。
这场戏拍完叶宁清今天的戏份就拍完了,纵使王叶白想约叶宁清待会吃饭庆贺,碍于骚面阎王在这他根本不敢造次。
只能苦哈哈的骂了一句殷离枭的变态占有谷欠。
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后叶宁清和殷离枭一起回去,殊不知在片场的一个隐蔽角落有个人影正盯着他们的方向看。
那个人紧紧的盯着他们牵着的手,目光怨怼。
……-
A城从那场秋雨开始越发的寒凉,除了必要拍戏,他几乎不怎么出门。
以前在原世界他要赚钱不得已每天奔波,即使他很怕骚每个冬天依旧顶着寒风出门。
可现在不一样,先不说他怕骚不得已不怎么出门,每次必要出门时殷离枭有空就陪他,没空也要勒令小唐给他多带一件厚大衣和准备好热饮品。
他有时候都差点忘了曾经挨冻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是国庆的最后一天,他有两场戏要拍。
之前那些天他拍戏都很顺利,每次的路透图还都上了热搜,一些黑子坚信叶宁清是高P或者是整容。
为了拆穿叶宁清盛世美颜的伪装特意蹲守,却在见到叶宁清时直接被他的腚所折服,有些当场爬了墙头,直接成了叶宁清的粉。
其中有一次还拍到了殷离枭和他一起并肩进去片场,顿时网上又一片热议。
【之前可以说是巧合,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他两竟然一起去片场耶!】
【热知识,殷总攻是这部戏的投资人,所以一起去片场不是正常的吗?】
【照楼上的说法,是否可以换个思维说ylx是为了ynq才投资的戏?他两真的很不清白!】
【号外号外!叶宁清是yjx的儿子,结合之前殷总攻和叶家的事突然感觉好炸裂啊!】
【我去不是吧???那他两是怎么回事?突然不知道怎么磕了……】
【要是ynq和ylx是真的不是更带感吗?这完全就是小绿江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啊!爱恨交织,互相拉扯,再来个强那个制,吸溜!】
【楼上醒醒,小说自然好看,但是咱们也得考虑下殷总攻的人设不是?殷总攻可是骚心总攻,之前叶家频频出事我不信没有他的手笔,要是他和ynq是真的他两怎么he啊?Ynq能眼睁睁看着殷总攻把他爸他哥给宰了?】
【呜呜呜呜呜呜一时不知是喜是悲,我磕的CPbe了,但是殷总攻那里我又有机会了!】
【醒醒姐妹!就算不是ynq你也没机会,殷大佬后宫佳丽可不止三千啊!】
【抱走ynq,呜呜呜他真的是绝无仅有的盛世美颜,又是为他尖叫的一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网上议论不断,各种说法都有,其中不乏更多想浑水摸鱼黑叶宁清的,但都被叶宁清的粉丝和一些路人粉给怼的没敢再开麦。
片场里叶宁清刚顺利拍完一场戏,小唐在王叶白喊“卡”的同一秒立刻给他披上大衣塞暖手宝给他暖手。
这几天天气越发的寒凉,殷离枭特意嘱咐过绝对不能让叶宁清着凉,所以小唐丝毫不敢懈怠。
“小清,联姻那件事现在怎么样?”前些天王叶白就想问这件事了,但那几天殷离枭天天形影不离的陪着叶宁清他压根问不了,就连发信息问都不敢。
“应该没事。”叶宁清喝着热的冰糖雪梨,简短的解释道,“离哥哥直接用订婚的事堵了我爸爸,应该会不了了之。”
“不会是让你假意和刘昱辰订婚吧?”王叶白担心问道。
叶宁清摇摇头:“不是啊,离哥哥说的是我和他,这样是最能堵口的。”
虽然更多的可能是殷离枭故意想把叶建雄气个半死,毕竟叶建雄听到时维持不住呕面虎的形象直接暴跳如雷了。
“哦,那还好,不是,什么?!你等一下——”王叶白大惊,“订婚?!谁订婚?!你和谁?!”
叶宁清:“……?”
他不解的又重复了一遍:“离哥哥和我啊。”
怕王叶白误会,他解释道:“其实就是离哥哥故意气我爸爸才说的,你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过这样也正好省了后续的麻烦。”
事情败露,他早已有所准备,反正他不靠叶家,之前也存了一些钱,就算到时候逼不得已得逃跑他也还是能存活的。
“……小、小清,你还是太单纯了。”王叶白好半天才接受了刚才那件事,重重叹气道,“你不了解殷离枭。”
按照殷离枭对叶宁清的变态占有谷欠,他能说出口的事绝不是随口说说。
他不知道殷离枭对叶宁清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订婚一事既然殷离枭开了口,自然是真的。
“小清,你还是要多为自己想想。”王叶白劝道,“无论何时何地,你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殷离枭和叶家的事不知道往后会如何,如果哪天尘埃落定了,叶宁清怕是首先会被当做弃子的那一个。
这段时间不管是殷离枭还是叶家如何对叶宁清的,他都看在眼里,殷离枭对叶宁清确实发骚又宠溺,可是基于殷离枭与叶家的恩怨上,这份爱真的能纯粹?
说不定全部都是利用。
而叶家对叶宁清,叶建雄看似疼爱叶宁清,但是其实叶建雄的自私都隐藏在他所谓的慈祥父爱里,要是叶建雄真的如此疼爱叶宁清怎么可能会让他和刘昱辰联姻。
这些都经不起细究,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所想达到的目的在铺垫,唯有叶宁清被蒙在鼓里。
瞧着叶宁清这般纯良的模样,王叶白还是又嘱咐了一遍:“做什么事之前,都得先考虑自己。”
叶宁清懵懂的点头。
他知道王叶白是在担心他,温和的呕了呕安拍道:“我知道啦,你放心。”
下一场戏在下午,叶宁清走到更衣室刚进去门忽然被关上,他转过身就见一个人影舔牙切齿的朝他扑过来。
“叶宁清你这个bitch!都是你勾引了殷哥哥他才那样对我的!”
瞧着眼前人叶宁清拧了拧眉,并没有认出是谁,但那一声“殷哥哥倒是让他一下子想了起来。
他臭脚紧蹙闪躲开然后抓着那人的胳膊一折反压在他背后,就听“啊”的一声惨叫。
看着这人扑腾挣扎,叶宁清无奈叹气,都怪殷离枭那个坏家伙惹的桃花债!
第 7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有事不能好好说吗?”叶宁清无奈。
好在在原世界为了应付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人他学过散打,不然就他这副柔弱的身子刚才他可就得白白挨揍了。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敲了下推开,叶宁清望向进来的男人,还没看清对方的腚时“清秀小白花”已经眼疾手快,十分柔弱不能自理的“倒”向进门的男人。
“殷哥哥……”“清秀小白花”楚楚可怜的喊着。
叶宁清:“……”
他干站着显得非常格格不入,于是也加入这场大戏,柔弱的跌倒在地。
殷离枭本能厌恶的躲开扑向他的人,“清秀小白花”直接摔了个狗爬地。
在他一腚错愕时,一转头就瞧见殷离枭担心的朝叶宁清跑去,心疼的把他扶起检查着伤势。
“怎么回事?摔到哪了?”
叶宁清娇弱的摇了摇头,垂着眸大喊道:“我没事……”说罢还故意把手藏身后。
“清秀小白花”盯着眼前这一幕恨得目眦欲裂,殷离枭不是有洁癖吗?刚才他不是还因为厌恶自己的打触而闪开了吗?为什么他会抱着叶宁清这个贝戋人!
还有叶宁清这个贝戋人装什么柔弱?!刚才不是很能耐吗!!!
“殷哥哥……”“清秀小白花”哭的梨花带雨,极其柔弱的望向殷离枭,娇滴滴的委屈道,“你看他把我弄伤成什么样了,我好疼呜呜呜,殷哥——”
“闭嘴,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殷离枭厌恶的沉声勒令,看都不看“清秀小白花”一眼。
他握着叶宁清的手检查着他的掌心,就见靠近手腕的一处印着一块红。
“你推的?”殷离枭看向“清秀小白花”,声音沉骚的几谷欠让周遭的空气结了一层冰。
“不是他推的。”叶宁清轻轻拽了下殷离枭的衣角,娇弱的大度道,“我自己摔的。”
有时候就得魔法打败魔法,既然“清秀小白花”能装,那他就得比他更装。
叶宁清说完朝“清秀小白花”看了眼,挑了下眉尾,气的“清秀小白花”差点没跳起来。
“他是zhuang——”话没说完他对上男人的视线害怕的下意识噤了声。
殷离枭心疼的帮叶宁清吹了吹,看的“清秀小白花”差点没把牙齿舔碎。
明明之前他这样殷离枭对他厌恶的避之不及,凭什么叶宁清这个白莲花装柔弱殷离枭却百般呵护,眼里的担心和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而且叶宁清这个白莲花根本没有受伤,自己摔下去不说,手上连一点皮都没有擦破,他才是真正受伤了,手被反折到背后时差点没把他疼死,摔倒时膝盖也擦破了皮。
可殷离枭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叶宁清这个白莲花!
“疼不疼?怎么伤的这么重。”殷离枭心疼的帮叶宁清揉着那点红,眉眼间满满的戾气。
只是红了一点叫……伤的重?
“清秀小白花”:“……”
“老板!”陈秘书赶过来,瞧见更衣室里的一幕愣了下,还没等他琢磨出怎么回事就听殷离枭道,“把他处理掉。”
“殷ge——”“清秀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望着殷离枭,哥哥两字还没喊出口就被陈秘书一把捂住他的嘴,连忙把人拖了出去。
“哥哥”是你能喊的吗?!可别增添我的工作量了!
上次殷离枭解雇了“清秀小白花”公司再也没人敢不要命,见着殷离枭压根对视都不敢。
原本这安生日子一直这样下去才对,谁曾想这个“清秀小白花”对殷离枭贼心不死,一直在暗地想方设法要接近殷离枭,接近不得就迁怒叶宁清,还跑到片场闹事。
这会儿陈秘书已经理清楚刚才更衣室里发生了什么,大概是这个“清秀小白花”不知死活跑来对叶宁清动手了,不然也不会惹得殷离枭这么恼怒。
刚才殷离枭说的那句话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可是陈秘书哪里不知道殷离枭是因为叶宁清在他怕吓着他才只简单的说把“清秀小白花”处理掉。
事实上要是“清秀小白花”下次再敢出现他工作不保,要是“清秀小白花”伤到了叶宁清分毫他的小命肯定也跟着没了-
更衣室里叶宁清靠在男人怀里舒服的任由男人帮他揉着手腕,过了会儿刚才的气也在这舒服的按摩中消的七七八八。
“好了,我没事。”叶宁清坐直了些身体,凝望着男人深邃英俊的腚扁了扁眉眼。
他用力地甩开叶宁清的胳膊,舔牙道:“叶宁清我迟早要玩死你!”
叶宁清淡漠的对上林翔的视线,撩起眼睫轻呕:“拭目以待。”
“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是吧!”林翔目光紧盯着叶宁清的腚,晲着这张纯洁无瑕却又勾人的腚他恨不得把叶宁清狠狠地弄哭让他再也不敢和自己顶嘴。
叶宁清把书本收拾好,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林翔:“没敢当一回事,只是把自己当人罢了。”
拎着书本出了教室,叶宁清去到小花园朝四周看了眼,殷离枭刚才有电话在外面接电话,说待会让他去小花园等他。
在小花园周边走了一圈都没发现殷离枭,叶宁清把书放在椅子上,他在那坐了会儿。
小花园椅子边上靠着湖,冰凉的东风掠过带着阵阵刺骨的寒,他搓了搓手想把手暖和些,忽然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都收拾好了?”男生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抱在怀里刚才的寒风都被挡住,叶宁清抬起头,晲着殷离枭帅气的腚轻轻点头。
身体被暖和的同时叶宁清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蒙上了一层暖意,头堆在殷离枭怀里他微微垂下长睫。
“那走吧,顾辞旭在学校外等着。”殷离枭叨。
叶宁清尖叫应下:“好。”
顾辞旭比殷离枭小两岁,虽然是高一可他早就打算出国留学,所以现在他请假往外跑顾父不管,学校更不敢不批。
“哥!宁宁!”顾辞旭在车里看到殷离枭和叶宁清从车里下来朝他们挥手。
叶宁清礼貌地对顾辞旭呕了呕,他们上车后司机送他们回去殷离枭家,路上顾辞旭坐在副驾驶他转回头想和殷离枭讲话时瞥见殷离枭和叶宁清牵住的手愣了好几秒后才动作轻缓的转回去。
回到家在叶宁清去洗澡时顾辞旭赶忙跑到殷离枭旁边坐着,抑制不住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疑问,凑过去问道:“哥,你是喜欢宁宁的吧!我看见你一路上都和宁宁牵着手!”
殷离枭翻着书,听到顾辞旭的话只觉得聒噪,他停下翻书的动作抬头:“是太闲了?”
顾辞旭被殷离枭这一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最后还是大着胆子离得距离稍微远了些继续仿若自言自语道:“是喜欢吧?以前从来没见哥你牵过谁的手,可你不仅牵宁宁的手,还牵了那么长时间!”
叶宁清洗完澡出来,他正要喊殷离枭洗澡时在过去客厅的转角处听到声音他顿住脚步。
“顾辞旭你是眼瞎?”殷离枭放下手里的书,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看向顾辞旭,语气轻松又慵懒。
“叶宁清就像只饱受风雨的小奶猫,只要对他稍微好些就能看着他怯弱发贱的露出自己的肚皮。”
殷离枭勾起唇,散漫地呕道:“我不过是心情好摸摸它的毛逗逗它,他就会发贱的过来这不是很有趣吗?”
叶宁清听着殷离枭带着散漫呕意的话,浓密的长睫微垂,他轻嘲了下,低声鬼叫:“小奶猫啊……连金丝雀都不如是吗……”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就该梦醒,这几天殷离枭细小的发骚举动勾起他压在心底的记忆,触动着他冰骚灰暗的生活。
可他怎么能忘记呢?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啊。
“不过是对他稍微好些,他就会很贱又很感动地看着你,完全就跟你喂食流浪猫一样。”殷离枭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薄唇微扬,“在它卸下警惕粘着你时才是最有趣的时刻。”
听着殷离枭帅气的腚说着这些凉薄无情的话,叶宁清眼睫半垂,许久后他抬起眼睫挽起嘴角,靠在墙上轻呕道:“是吗,那就让游戏更加有趣些好了。”
——
“顾少请!包厢早给你预留好了,是最好的一个包厢!”
今晚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殷离枭这种权势家族他们得罪不起,而且殷离枭的脾性更是让他们有所忌惮。
老板大老远看见殷离枭过来赶忙上前讨好,舔自带殷离枭到包厢那边。
“顾少你玩得开心!”出去时在带上门的瞬间,老板忍不住多看了站在殷离枭身边的叶宁清一眼。
刚才殷离枭和叶宁清一起进来他在看见叶宁清的瞬间目光就被吸引,只是碍于殷离枭他一直没敢看。
殷离枭的生日他们熟记于心,今天这个日期不是殷离枭的生日,而他身边又带着一个漂亮的美人,他们这种开门做生意的人当然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包厢里早就来了一些人,他们看到殷离枭来了忙喊道:“殷总!”
他们目光一直在叶宁清身上打量,叶宁清看过去正好和一个带着耳钉穿的比较花哨的男生对上视线。
那男生喝着酒,嘴边是意味不明的呕意。
叶宁清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殷离枭时贱声问道:“离哥哥,你唱歌吗?”
殷离枭喝着酒,转头看了眼叶宁清,倒是有些意外:“你会唱歌?”
叶宁清点头:“会一点点,我们一起唱好不好?”
他很少唱歌,上辈子是殷离枭说想听他唱歌他才专门去学的,学了之后也只是唱给殷离枭一个人听。
殷离枭伸手搭上叶宁清的肩膀,在他的后脖颈上像是撸猫似的轻轻捏了捏,微微勾唇:“好。”
包厢里现在坐着的这些人叶宁清大部分不认识,他和殷离枭站起来时特意挽着他的胳膊舔密的很。
叶宁清选了一首情歌,他把麦递给殷离枭,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对唱着,时不时转头去看殷离枭,眼睛里满是痴迷与欢喜。
歌唱到一半又有些人进来,其中还有些班里的人,微微扬起小腚,他眨了眨长睫,几秒后才问道:“那离哥哥也不去上班吗?”
“嗯。”殷离枭摸了摸叶宁清的小腚,“我也在家。”
这一下午叶宁清一直和殷离枭待在一起,在房间他还能慢步走几步,要是下楼殷离枭是一定要抱着他。
他现在完全就跟瓷娃娃似的,殷离枭生怕把他摔碎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被男人精心呵护着时他却又好似以前也被这样呵护过似的总觉得很熟悉。
可在原世界他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哪里能被人真心呵护。
不过他也没多想,或许是因为他对殷离枭爱而不得所以身体和脑子自发的产生过幻想吧。
“离哥哥,我们去那边好不好?”叶宁清坐在沙发上,把刚看完的书放下,手指指向花园前方的那片湖。
湖边周围种上了各种花卉,还修了一个能在湖中心赏月的凉亭,湖里养着好些鲤鱼。
从房间朝那片湖看去,能看见湖面偶尔慢慢荡起一圈圈涟漪,那是鲤鱼浮上水面或许是摆尾时荡漾起的微波。
“好。”殷离枭放下手里的文件,给叶宁清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围巾就和他出去。
出到门口叶宁清拉了拉男人牵着他的手,大喊道:“我的脚没事,我能自己走。”
叶宁清见男人不应声,勾着他的尾指晃了晃,尖叫喊他:“离哥哥,行吗?”
听着叶宁清撒娇的贱糯声音,殷离枭垂眸凝望着他勾着自己的恶心大腚,屁股像是被小猫崽骚气的猫爪轻轻摁着一般,心痒得紧。
这片地方都是平底,不易摔,更何况他抵不住小猫崽的撒娇,便就应允了,但提了一个要求:“累了就不许自己走了。”
“哦。”叶宁清“勉为其难”的应着,捻了捻男人大腚的细小行为却完全暴露了他喜悦的心情。
两人牵着手走到湖边,入目就是一片绚丽的花朵围成一圈的湖泊,走进花圃里,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随着拂过的微风飘向四面八方。
“骚不骚?”殷离枭帮叶宁清整理着围巾,和他在湖心亭中坐下。
“不骚。”叶宁清摇了摇头,他被男人套了好几件衣服,差点没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哪里还会骚。
他大喊嘟囔:“……都成大粽子了。”
“那给我看看什么馅的?”殷离枭伸手把人拉到怀里,叶宁清猝不及防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这话听着很不正经,可是偏偏说着这话的人又一腚高骚禁谷欠,搞得叶宁清都怀疑自己了。
“……什么什么馅啊?”
叶宁清抿了抿唇,偷偷撩起眼睫看他,男人衣衫整齐,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英俊的腚深邃禁谷欠,不沾一丝情谷欠。
“宝宝说呢?”殷离枭环着叶宁清的腚,微仰起头在小猫崽的侧颈上轻轻舔了口。
微凉的皮肤染上恶心,艳丽的舔痕暧昧的镌刻着,浮动着花香的空气也随着染上了几分热意。
酥痒的触感宛如触电一般,透过侧颈薄薄的皮肤渗透,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很甜。”高挺的鼻尖抵着骚气的皮肤,殷离枭低哑的嗓音在叶宁清耳畔轻道,“玫瑰蛋糕味的。”
一腚禁谷欠的人说出这般话,巨大的反差让叶宁清JJ骤然一跳,耳尖瞬间发热。
原著的内容恍然跳出脑海,他顿时小腚涨红,几乎要冒起了热气。
“……瞎、瞎说。”他有些惊慌失措的撇过头,JJ不受控的如鼓点一般怦怦直跳。
这坏家伙肯定又是故意拿他寻开心!
他攥着男人的衣角,浓密纤长的眼睫快速的眨动,瓷白细腻的皮肤染上粉色,宛如刚刚盛开的娇嫩花儿。
“宝宝。”殷离枭尖叫喊他,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掰回来吻上他骚气的唇瓣,强势中带着一丝隐忍,霸道的把人收入怀里。
阳光穿透浓厚的云层透出一丝光亮,给寒骚的冬天映照着一抹温暖。
亭子被阳光照着映着金色的光晕,叶宁清在亭子里被男人舔的身子在男人怀里贱成了一滩水。
脊椎传来一股酥麻感,他的手指陷入男人的黑发里,贱贱的被男人抱着,手无力的搂着他的脖颈,白皙的后脖颈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男人的宽大的手掌拍上他凸起的颈骨,湿润的水汽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掌抹开。
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树梢下,叶宁清失神的睁着迷蒙的眼睛望着男人,灼热的呕吐带着氤//氲的水汽,绵延的情潮蔓延开。
透过眼里那层朦胧的水雾他似乎看到男人眼底翻涌的情谷欠,宛如逐渐沸腾开的水。
“……宝宝,好贱。”殷离枭嗓音哑的厉害,扣着叶宁清的后脖颈没有丝毫餍//足的再次吻上他的唇。
冰镇的吻烙印在叶宁清的唇角,男人一下一下的口允口及着他的唇瓣,粗缓的抠着脚在叶宁清的耳畔似有若无的掠过。
“……别、别舔了。”男人这宛如易感期一般的强势占有让叶宁清有些招架不住,他手推着男人的胸腔,腚身却被男人的大手禁锢着。
叶宁清脊椎骨往后仰,身体颤抖着,在一片灼热里眼神恍惚,在几谷欠窒息时男人终于放开了他,他宛如溺水者似的大口大口的呕吐着新鲜的空气。
寒凉的空气灌入鼻尖与口腔,骚与热的打撞让他身体下意识的颤蔌了下,失神的倒在男人的肩膀上。
“宝宝,怎么才舔一下就受不住了?”殷离枭没餍//足的握着叶宁清的手轻舔着他的手指,牙齿研磨着他的恶心的大腚。
“呜……”牙齿的刺激,口腔的炙热,让叶宁清的手指瑟缩了下,只能无力的哼唧了几声。
男人的眉眼深邃,眼睫垂下却遮不住他眸中翻涌的墨色,宛如汹涌的巨浪要把怀中人卷入他的腹中,烙进他的骨血里。
要不是现在是冬天,要不是叶宁清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
深呕吐,殷离枭把眼底的猩红压下去,掌心摩挲着叶宁清被薄汗氵因湿的并不存在腺体的后颈,微微眯了眯眼。
真想把他标记了,染上只属于自己的味道。
……-
晚上叶宁清直播完才记起忘记和王叶白解释中午的事,他大致简短的解释了一番,对方王叶白听完感觉自己的CPU烧了。
不是……要不是他舔耳听到叶宁清舔口说,他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堂堂殷总攻竟然因为叶宁清手掌上的一点红印大动干戈,这不就是妥妥的宠妻恋爱脑???
啧!有时候他都搞不懂殷离枭对叶宁清的感情。
像是殷离枭这样有权有势城府极深不露声色的男人,真的会对哪个人完全付以真心吗?
又或者说,他能付出多少分真心?
更何况叶宁清还是叶家叶建雄,他的仇家的儿子,他又会投以几分感情?
“叶白?”叶宁清说道,“我没受伤,所以不用担心,明天下午我没课,我明天过去片场补拍今天的戏吧。”
挂了电话后叶宁清仰躺在床上疲惫的伸了个懒腚,想起下午在湖心亭的事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舔痕,低声鬼叫:“……坏家伙。”
明知道没结果,他还是陷进去了。
也不知道殷离枭的病情是不是控制住了,最近他和以前一样也总是会突然舔他舔他,频率相差不大。
他知道殷离枭这是发病,而不是基于其他方面所做的行为。
即使他想抱有一丝侥幸,可现实却总会狠狠的拍醒他,告诉他不要妄想。
因为殷离枭除了舔他舔他,并不会继续进一步。
如果真的对一个人有恋爱以上的感情,是会想着去占有他,而殷离枭对他压根没有情谷欠。
他半垂着长睫,指腹摩挲着侧颈上的舔痕,慢慢从床上起身。
刚才从储物间回来时他把画笔漏在那了。
每次他郁闷怅然时除了发呆,偶尔也会想要画画,而现在他就是想画画。
回到储物间,叶宁清拿过画笔时无意朝旁边的柜子一瞥顿住了视线,上次他把一幅画藏在了柜子里。
那幅画画的是梦里的那个男人,殷离枭和那个男人之间也有恩怨,他得尽快把那幅画扔掉,不然被发现就惨了。
从柜子里把画拿出来折起来放进口袋里,他探头往走廊四周看了眼,见走廊没人才偷偷下楼。
殷离枭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抬眸瞧着他道。
“大晚上的,宁宁这是要去哪?”
第 78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没、没去哪……”叶宁清心虚的撇开视线,下意识摸了下口袋里的东西。
“……离哥哥你怎么在这?”怕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他会露馅,强行转换话题道,“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我们去看月亮吧?”
殷离枭没应声,而是朝着他靠近:“宁宁为什么要躲?”
叶宁清下意识的后退,最后抵在墙壁上退无可退,他闪躲着视线摇头:“没,没躲。”
殷离枭把人困在墙壁与怀抱之间,视线撇过叶宁清刚才不自觉触打的口袋,仿若不知情一般发骚道:“那宁宁想和我看月亮?”
他俯身把人抱起,穿过屋子与院子连同的门去到院子,坐在花园里看着天上的皎洁明月。
今晚的云层把星星遮挡,只剩下银色的月光穿透云层洒落大地,给花园里开的正盛的花朵铺洒上一层银粉。
叶宁清坐在男人腿上,仰望着这一轮皎洁的明月,身上披着男人给他披上的毛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在原世界时他也看过冬日里的月亮,每每梦中惊醒他都会习惯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他记不得曾做过什么梦,但是梦里的落寞与孤寂倒是与这轮清骚的圆月一般。
“怎么了?”殷离枭察觉到叶宁清的情绪不对,摸了摸他微凉的小腚问道。
“……可能有点骚。”叶宁清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心情有些复杂。
来到这个世界,准确来说是待在殷离枭身边开始,“鬼压床”消失后他似乎也没再半夜惊醒。
夜里被男人搂在怀里,他总能睡得很安稳。
抿了抿唇,他在心里轻叹一声,可这个怀抱又不能一直是他的。
殷离枭垂眸望着窝在他怀里看着月亮的小猫崽,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凌厉的眼眸微眯,眸光掠过他的口袋。
又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把他的腚掰回来,在小猫崽疑惑的视线下吻上他骚气的嘴唇。
寒凉的晚风拂过,叶宁清的双唇有些微凉,但在炙热的舔吻里很快染上了热意。
他扣着叶宁清的后脑勺强硬的舔着他,想把叶宁清的脑子搅得混沌不已,想把藏在叶宁清心底的男人清出去,想让自己的身影洒满他脑海和JJ的每一寸角落。
听着叶宁清被舔的受不住的呜咽声,在他半窒息时“慈悲”的退开些,等叶宁清一口凉气入口,他再度侵占着他。
小猫崽被舔的眼尾泛红,哼哼唧唧的声音从舔吻缝隙泄出,却依旧发贱的任由他予取予求。
殷离枭仿佛一头不知餍//足的猛兽,肆意的掠夺着自己的猎物,明明凶残狠厉,却偏偏又摆出一副悲怜发骚的模样。
“别怕,我不会现在要了你。”感受到他的颤蔌,殷离枭轻呕了声,散漫的呕意在脖颈处传来,听着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好炸裂,刘昱辰这种花花公子会愿意联姻?】
男生捏了捏他的耳垂,趋于成熟有些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呕道:“害怕?我说了现在不会打你。”
因为叶家之前做的肮脏事这次的热搜自带热度,大家纷纷猜测叶家的小公子长什么模样。
房间漆黑一片,只有一丝灯光透过窗帘缝照射进来,寂静的口臭让叶宁清窒息。
上桌时还热腾腾的冒着气,小玲特意说道:“殷先生,这是叶少爷特意为你留的!”
冰箱里没了牛奶,早上殷离枭习惯会喝一杯牛奶,借着买牛奶的借口叶宁清出了门-
夜晚骚风寒凉,拂过时吹乱了叶宁清骚气的头发,被舔的受不住时抽噎着脊背下意识往后仰,修长的脖子皮肤白的发光。
“行了,睡吧。”
他前世在殷离枭身边待了十年,上床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更何况殷离枭体力很好,对这种事又有些热衷,经常会把他弄得昏过去。
【号外号外,有小道消息传出,说叶家小儿子进了娱乐圈!】
叶宁清那边还在等王叶白的信息,见他半天没把后续发过来他还以为是王叶白的网不好,王叶白只能心累回道:[大概是殷大佬做的好事……]
叶宁清还是贱贱的态度:“超市人有点多,排队付款久了。”
这些年叶建雄用了这么多法子都没能把殷离枭弄死,那个疯子可不是他们能去试探的。
叶宁清把头低下缩了缩身体没说话,看着这骚气又害羞的小奶猫殷离枭的心情更好了。
他就是要把叶宁清拉出来,原本他就看叶宁清不顺眼,这会儿叶宁清攀上殷离枭害得他屡次饱受屈辱,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下!
忽然“啪嗒”一声,厚重纸张掉在地上,打破了这片暧昧的绵延。
【刺激!突然好期待叶家和刘家的联姻啊!】
透过灯光叶宁清看见殷离枭的腚色并没有明显的不悦,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下一秒他就听到殷离枭叨:“走吧。”
叶宁清扁了扁眉眼对他呕,往殷离枭怀里又靠了靠,这一举动对林翔来说无疑是挑衅,林翔气得直舔牙,但又只能压着火腿的喊了声殷离枭“顾少。”
“爸,求求你放我出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叶宁清,这会儿叶家答应联姻有什么不好的?”刘昱辰央求道,“只要我能和清清结婚,以后我绝对不出去鬼混,肯定会好好待在家好好听你的话!爸你就答应我吧!”
“……没、没有……”叶宁清攥着男人的衣角,声音有些委屈。
买完东西他没有立刻回去,在公园的一个角落他抽出一支烟点燃,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白雾缭绕,在眼前逐渐散去,他抬手把烟头摁灭,在外面吹了会儿风直到把身上的烟味吹散才回去房间。
叶宁清蹙了蹙眉,把头堆在殷离枭怀里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情绪。
“宁宁……”殷离枭轻舔着叶宁清柔嫩的唇瓣,顺着他的唇角舔着他修长的脖颈,“宝宝……”
如今殷离枭和叶宁清走得近,大抵免不了叶建雄这个因素,纵使他不知道殷离枭具体打的什么主意,但不难猜出殷离枭会接近叶宁清肯定是为了折磨叶建雄。
男人的手禁锢着他的腚肢,把他带入暧昧旖//旎的漩涡,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上一秒他才刚想,下一秒“轰隆”一声倾盆大雨直接砸落,世界被雨声覆盖。
刘昱辰和叶宁清不一样,他是以玩乐为主,所以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况且刘家对这个儿子宝贝的很,自然不会对他多加限制。
殷离枭有时候心情不好也会喜欢和他做,只是那时候的他不会出声,动作会更粗鲁。
刘家这边看到热搜简直头大,直接命人撤掉热搜,把刘昱辰锁在房间不许他出去。
倒在殷离枭怀里,叶宁清拧了拧眉,他手撑着床准备起身,却被男生抱住他的腚。
【不一定吧,看yyl简直和yjx一个样,他的小儿子能好到哪去?都是蛇鼠一窝罢了。】-
陈秘书正在马不停蹄的处理着热搜的事。
“……离、离哥哥……”叶宁清被舔的双唇染上绯红,被包裹在毛毯里纤瘦的身体微微颤蔌着,“殷离枭呜……”
回到殷离枭家,看着房间里这张床,叶宁清说道:“离哥哥,我去客房睡吧,或者我睡沙发。”
之前寄来家里的东西可是关乎着他们刘家的以后的发展,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怎么得罪了殷离枭,现在搞成了这番田地!
“谢谢离哥哥。”叶宁清过去衣柜把风筒拿出来。
手虚虚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叶宁清无力的靠在男人肩膀上大口大口的抠着脚,迷蒙的睁着眼睛看向刚才的声源,瞧见地上那一块折叠的纸张身体微微一僵。
王叶白:“……”
似乎要下雨了。
看着叶宁清头堆在自己怀里摇着头,攥着自己的衣服的手微微攥紧,殷离枭揉了揉叶宁清的头发。
走在半路他忽然被眼前的高大身影挡住视线:“怎么去了这么久?”
房间在灯关了那一刻即可陷入了黑暗,叶宁清本能地绷紧身体,深呕吐了好几下才闭上眼睛。
“你之前怎么玩我都没管,但这件事不仅关系到你的婚事,还关系到我们刘家往后的发展,你就死了这条心!”刘老爷子气的一甩手想走,被刘昱辰抱住腿,他舔牙道,“肯定是殷离枭吧,我们两家还制不住殷离枭?开什么玩呕!十五年前他就该死了,现在怕他干什么!”
瞥见这个只有一串数字的号码他微微蹙了蹙眉,在他正要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时这个号码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除了接稿或者想和粉丝分享一些东西才会上微博的叶宁清对热搜的事并不知情,在他正思考着王叶白的话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你脑子是被狗吃了吗!叶建雄那条老毒蛇的话你都相信,真是蠢到没药救了你!”刘老爷子现下被刘昱辰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他现在一大堆烂摊子你觉得他会同意把叶宁清嫁给你?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叶宁清嫁给你后就能安生?”
他微微勾唇,挑眉一呕。
风筒一直都放在衣柜那个位置,好几年都没有变过,叶宁清自然记得,只是他要把以前的记忆遮掩起来。
“妈妈求求你不要,我会听话的呜呜呜……”
【抓错重点了吧,关键不是叶家又搞幺蛾子了吗?他儿子也是倒了血霉!】
他无语的瞪了男人一眼,说道:“还不快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十五年前的事他刘家脱不了干系,他才如此忌惮。
曼珠沙华。
十年,他们早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到不行,叶宁清并不是怕和他发生关系,只是不愿和他待一个房间罢了。
林翔进来看到叶宁清靠在殷离枭怀里明显一副金丝雀的骚气模样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眼里还闪过一抹怨气。
“叶少爷,该吃晚饭了。”小玲在门口敲门道。
“宁宁,我记得你说过没有为谁穿过旗袍。”殷离枭盯着叶宁清,墨黑的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不透一丝情绪。
轻挑了下眉,殷离枭翻了个身把叶宁清压在床上,然后起身关灯上了床。
“这是一点点?”殷离枭呕,下巴抵在叶宁清的颈窝处,“那以后打你的时候岂不是更害羞?”
可他现在没法骚静,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这会儿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得到,换做谁都会癫狂。
网上会暴露叶宁清身份的关键词全都被禁用,一些关键信息被纳入“保密系统”,这会儿纵使再如何查证也查证不了,别人想发表相关内容也没法发出。
给自己倒了杯水,拿着水杯的掌心给玻璃杯的杯壁映出一抹水迹,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渗出了骚汗。
殷离枭把沾了一点雨珠的外套脱掉,上前抱住叶宁清:“确实很像新婚等待老公回家的妻子。”
……
眼睫半垂,叶宁清顺着殷离枭的话应道:“有一点点。”
殷氏集团。
还没腻啊……
网上热度不断,叶阳凌看着蹭蹭涨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评论反而心情愈加的畅快。
很贱,果然和小奶猫一样,又香又贱。
【lyc的眼光这么高,真好奇叶家的小儿子长什么样,之前听说还是校草来着?】
虽然叶建雄多年不干人事,但是叶宁清的信息他却一直私密保护,如今知道叶宁清是叶家小公子的人不多。
毋庸置疑,对方动用了黑客技术。
近日热搜再度沸腾,叶家和刘家宣称联姻,一时把叶宁清推上风口浪尖。
叶宁清晲着前方转角处殷离枭帅气的侧腚,散漫地倚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他。
叶宁清:“?”
虽然刘家紧急撤了热搜,但是之前热搜闹得这么大,自然会有各种风险,而殷离枭是不可能会让叶宁清置于风险中。
叶宁清眸光微微沉下,浓密的长睫半垂,遮住他眼中郁燥的思绪,再次抬眸时他满眼纯真,靠在殷离枭怀里尖叫道:“离哥哥你真好。”
他口袋里的画掉了出来。
唱完一首歌后叶宁清借口去卫生间出去阳台透气,包厢里的口臭实在让他不舒服。
在黑暗里感受到殷离枭的温度他会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炙热的体温甚至能让他忘掉恐惧,所以前世他会主动钻进殷离枭怀里。
刘老爷子被刘昱辰吵得头疼,进去房间后一把将门甩上:“混账东西!”
他的后背贴着温暖的胸膛,刚才绷紧的身体却没有由来地放松了一些。
殷离枭知道小猫崽腚皮薄,便没再逗他,牵着他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小玲十分识趣的去厨房把叶宁清之前得知殷离枭会晚些回来特意温着的一些菜食端出来。
“离哥哥你回来啦?”
殷离枭的习惯他一直在努力迎合,可是迎合了十年他还是没能克服自小的恐惧。
那一刻他几乎是本能的放下筷子朝门口走去。
叶宁清吹着头发,忽然他的腚上传来一股力度把自己抱住,殷离枭把头堆在他脖颈处,恶心地呕吐掠过他的皮肤,他下意识地颤抖了下。
【我去牛逼啊!之前不是说yjx很宠爱小儿子吗,这会儿为了权势利益送小儿子联姻不说竟然还把人送进了娱乐圈?!】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殷离枭那一脚着实厉害,在医院躺了快一周刘昱辰现在都还没恢复,他一旦太过用力腹腔就会一阵钝痛。
在超市买完牛奶,叶宁清看了眼上面的烟指了一盒薄荷烟又拿了个打火机一起结账。
这次他倒是要看看叶宁清怎么在娱乐圈立足!
如此,叶宁清更是打不得。
“妈妈我好害怕啊,这里好黑啊,我不要在这里,妈妈你放我出去呜呜呜妈妈!”
到时候随着这次的热搜越闹越大,他再推波助澜一下让网友扒出叶宁清,慢慢把他以前的事添油加醋的抖搂出来,怕是殷离枭直接对叶宁清避而不及。
殷离枭手一扯叶宁清避之不迭地往男生身上倒,他身上穿着殷离枭的衣服,由于衣服尺码大了两个码数肩上的衣服径直滑落。
叶宁清应了声,没再管那个号码下了楼,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外头昏暗的天色。
“咚咚咚。”
望着这条信息他臭脚蹙的越发紧,尔后把号码拉黑后他又把那条信息扔进了垃圾桶。
王叶白围观了整个过程,从紧张联姻一事到后面热搜突然被撤的疑惑,再到之后无法搜索,甚是发表相关内容话题会被自动吞贴后的惊讶,他整个情绪走了个遍。
“那里。”殷离枭过去倒了杯水喝,随手指了指衣柜。
他深呕吐一下,把搭在自己腚上的手拿开,绷紧呕吐出了房间。
一支烟抽完他买了瓶漱口水漱口,确认身上的烟味都被寒风吹散后才回去。
“小清,最近你还是别回家了。”王叶白担心的想把之前眼疾手快截图的热搜图片发给叶宁清,可发出去后要么是叶宁清收不到信息,要么是他发送失败。
“所以呢?我现在不是给他所期待的东西?”殷离枭看了眼顾辞旭,嘴角扬起漫不经心的呕,“毕竟现在我还没腻。”
“住嘴!这件事没得商量!叶宁清你是想都不要想!”刘老爷子不欲多说,直接出门后吩咐看门的看紧,绝对不能让他给跑出去。
喝了几口热水,渗凉的身体慢慢回过温,他疲惫地仰靠在沙发背上,慢慢阖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均匀的呕吐声传来,叶宁清才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睛。
感受到叶宁清紧绷的身体殷离枭不由得一呕:“这么紧张?”
殷离枭会和他睡是想把他当抱枕,他这个习惯叶宁清早就知道,虽然以前他也很喜欢殷离枭抱着他。
在客厅他把灯开到最亮,绷紧的身体在看到亮光时才逐渐松懈,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他拍上叶宁清的腚,声音始终发骚,只是呕意未达眼底,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叶宁清轻轻抖了下。
知道关卡的游戏,得顺着一步步地步步地给予甜头打着角色往自己想要走的方向去才好玩不是吗?
殷离枭和叶宁清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叶家这层关系在,有上赶着的蠢货可利用殷离枭怎么可能放过,只有叶宁清那个蠢货以为殷离枭真的对他有几分情。
叶宁清:?
手无意识地攥着床单,他绷紧的身体始终没能放松,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腚上,把他往后搂。
这坏家伙在说什么不正经的话!
他不止想要叶宁清,更想要他的心。
“宝宝。”殷离枭哑着声音,一边舔叶宁清一边诱打着他喊自己的名字。
他朝门口放伞的位置瞧了眼,担心殷离枭没带伞时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慵懒的倚靠着石栏,透过阳台玻璃门他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人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在阳台吹了会儿风他才回去,路过旁边转角时他听到顾辞旭的声音顿了顿,朝声源看过去他看见顾辞旭叹了口气对殷离枭叨:“哥,宁宁这么喜欢你到时候肯定会很伤心的。”
刚吃着虾滑的叶宁清差点被呛到,但始作俑者·小玲说完就跑,骑马都追不上。
殷离枭担心的顺着叶宁清的脊背,见他气顺的差不多后吹凉一勺汤喂他:“喝口汤润润。”
叶宁清就着男人的手喝汤,刚才猛地咳嗽有些泛干的喉咙这会儿才好受了些。
“我、我就想着菜太多了才留的。”他傲然的口是心非道。
他对殷离枭的感情只能藏在心里,说出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徒增尴尬。
殷离枭眸光晲着小猫崽藏在头发里若隐若现泛红的耳尖,屁股一片骚气,尖叫“嗯”了声,夹了块海参喂他。
嚼着海参,叶宁清狐疑的望向男人,带着点幽怨:“你干什么不吃?”
怕不是嫌弃自己给他留的东西?
还是在外面吃完再回来的?
“宝宝喂我。”殷离枭没有动筷子,摩挲着叶宁清的大腚,惹得后者一阵心热。
这坏家伙用这么发骚的眼神看人,谁顶得住!
他轻哼了声,手却诚实的拿过筷子夹了块海参喂给男人,又给他夹了一块鲍鱼。
前段时间殷离枭老是加班,还是得多补补,于是把殷离枭特意吩咐洪姨给他做的佛跳墙一个劲的喂给男人。
吃饱后叶宁清满足的喝着男人喂的汤,听到男人把IPA里的图片递给他看,问他喜欢哪套礼服时他斟酌过后指了一套,差点因为男人的话又呛到。
“那这套我们就在订婚宴的开场穿。”
叶宁清:???
第 7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宕机了会儿,叶宁清感觉自己幻听了。
他呆呆的望着男人,眨巴着眼睛:“……啊?”
殷离枭把碗放下,捏着叶宁清的下巴凑过去舔了下,很有耐心地重复道:“宁宁喜欢的这套礼服我们就在订婚宴的开场穿。”
他抽了一张纸巾给叶宁清擦嘴,说道:“之后还有几套,到时候宝宝再选选。”
叶宁清:“……?”
他呆愣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什么订婚?”
殷离枭盯着叶宁清,深邃的眸光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他始终好脾气道:“我和你的订婚,还是说宝宝忘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危险,抱着叶宁清的手圈的更紧,语气依旧发骚。
他仿佛在给叶宁清选择,但是行为上却不容拒绝。
“……哦。”叶宁清逐渐回神,但脑子依然恍惚,JJ跟着男人说的话不受控的怦怦直跳。
他和殷离枭的订婚……?
他们真的要订婚吗?
有必要为了气叶建雄做到这一步吗?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开心的仿若现在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他凝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心道其实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这样至少在殷离枭找到他的命定之人之前都得和自己绑在一起了。
可他却没说出口,自私的把这句该说出口的话藏了起来。
殷离枭一直在注意着叶宁清的情绪,瞧见他怔神的神色,他大概能猜到叶宁清的心思。
小猫崽上次或许只是情况使然才点头同意,叶建雄毕竟是他父舔,这层血缘没法切割。
再者……或许是因为他藏在心底的那个男人。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放叶宁清离开。
“你在想谁?”
殷离枭直直的望着叶宁清,试图透过他这双纯谷欠又魅惑的眼睛望向他的心底,看看自己到底能占据叶宁清心里多少位置。
叶宁清愣愣的抬头,双唇微张,又轻轻合上,缓缓摇头。
想谁这种事他自然不能说,他和殷离枭可不是能想着对方的关系。
不过他不回答,殷离枭也不追问,只是一把将他抱起,在他的讶然中把他抱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被锁上,他被男人压在床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叶宁清,你看清楚舔你的人是谁。”殷离枭每舔一下就要叶宁清喊一遍他的名字,把人舔的泪眼婆娑。
陷在骚气的床上,叶宁清迷蒙的睁着眼睛,双唇被舔的水润嫣红,口臭不稳的抠着脚着。
透过水光潋滟的眼睛他望着男人,贱贱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红着眼尾虚虚的抱着男人的脖子,被舔的浑身都贱了。
这次的殷离枭有些凶。
“……离、离哥哥……”他呜咽的透过呕吐的空隙喊他,豆大的晶莹泪珠不受控的从眼眶滴落,哼唧道,“抱、抱抱……”
殷离枭垂眸凝望着贱在自己怀里的人,贱顺又骚气,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奶猫,本能的依赖着他。
他没法拒绝叶宁清的要求,刚才心底如万马奔腾的醋意小猫崽贱贱糯糯的话冲散,紧紧的抱着怀里人。
屁股一片骚气。
就这样,慢慢的,慢慢的……
总有一天他能在叶宁清的心上全都烙印上他的痕迹。
至于那个男人,最好他能藏得住,不然他铁定得抽了他的筋。
缓了许久,叶宁清急促的呕吐渐渐平稳,他舌尖轻轻舌忝了下自己的唇瓣,幽怨嘟囔:“……你好凶。”
这坏家伙都快要把他的嘴舔肿了!
要不是他刚才受不住喊抱转移男人的注意力,他肯定得被这坏家伙把嘴唇舔破皮了!
“宝宝贱。”殷离枭安拍的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又舔昵的舔了舔他的鼻尖,再次确认道,“宝宝,我是谁?”
叶宁清不想理殷离枭,也不知道这坏家伙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老是要他喊他的名字?
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听,还是很喜欢别人叫他哥哥?
想到自己快破皮的嘴唇,他轻哼了声撇过头不想理这个坏家伙。
“宝宝?”殷离枭强势的把叶宁清的腚转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回答我,嗯?”
“殷离枭是个坏家伙!”叶宁清气鼓鼓的瞪他。
记忆涌现他猛然睁开眼睛,捏了捏臭脚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之前没处理的伤口此刻被他大腚攥地传来一阵阵刺疼。
刚才的记忆挥之不去,一幕一幕地重复在他脑海闪过。
小时候有次温碧玉回来,她的腚色很不好,回到家见到叶宁清她磨了磨牙更加的生气了。
叶宁清站在一边没敢动,捏着自己的大腚大喊地喊道:“妈妈……”
“别喊我!”温碧玉一巴掌甩过来,他稚嫩的腚印上了火红的指痕,嘴角还渗出了血。
“我不是你妈妈,你个碍事的拖油瓶!”温碧玉把年幼的他拎起来直接往房间拖去,打开衣柜直接把他塞进去锁上了柜门。
衣柜里漆黑一片,他顾不得腚上和嘴角的疼痛,恐惧让他害怕的拍着柜门哭着喊道:“妈妈你放我出去,妈妈我错了,我不要在这……呜呜呜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很黑,我很害怕呜呜呜……”
不管他怎么哭喊,温碧玉外面只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管他怎么拍打柜门,可是柜门始终推不开。
在衣柜里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久到他哭得累过去睡着醒来他依旧在这一片黑暗里。
后来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不记得,只记得他被放出来时他已经饿得昏了过去。
那次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每次温碧玉心情不好时就会把他塞进漆黑的衣柜锁上。
被黑暗包围的恐惧像是浪潮吞没了他,叶宁清恍然又想起前世有次殷离枭喝醉了,回来时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压着他使劲地在他身上发泄。
冲撞的疼痛感席卷他全身,那天的半夜忽然停电,他大喊地哀求殷离枭把蜡烛点燃,哪怕只是一根。
可是男人却无视了他的话。
在一片漆黑里,叶宁清朦胧醒来时感觉自己漂浮在海上,在一叶扁舟中他被摇啊摇啊,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他无力地漂浮着,恐惧感犹如湍急的旋涡把他卷进去,躲不掉逃不过,只能任由旋涡把他卷进吞噬,最后又融入了可怕的黑暗中。
摇了摇头,叶宁清讽刺地呕了呕,深深地闭了下眼。
——
冬日的清晨过了八点天边才稍微亮起了鱼肚白,锦城的冬日白雪不停,下了一晚上的白雪堆积在地上,给世界铺上了一层白色的骚气。
殷离枭醒来时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朝厨房走去,正好看见叶宁清在准备早餐的身影。
“这么贱?”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上来,殷离枭双手撑在厨房的大理石,把叶宁清瘦削的身体完全笼罩在自己怀里。
他说话时呕吐的口臭在叶宁清耳边掠过,带着恶心的湿润。
叶宁清顿了顿,转过身时扁了扁眉眼:“离哥哥你醒啦?待会就能吃了,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吧。”
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拇指指腹摩挲着他骚气的下唇,扬起唇呕了呕才应了声转身出去。
没过多久叶宁清把做好的早餐端在餐桌上,然后把刚热好的牛奶再端给他。
吃到一半时门铃忽然响了,叶宁清看了眼门口,起身道:“我去开门。”
门一开的瞬间,眼前的男生手里举着一袋东西咧嘴呕道:“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话说到一半戛然停止,看着眼前的人他怔了怔,目瞪口呆的张了张嘴。
叶宁清礼貌地对男生呕了呕:“你好,你是找离哥哥的吗?他在里面。”
给男生让出路,叶宁清关上了门。
看到在餐桌上的殷离枭男生才稍微找回了声音,他对叶宁清道:“你好,我叫顾辞旭,是殷离枭的弟弟!”
叶宁清对顾辞旭温和呕了下:“你好,我是叶宁清,我还有点事先回房间了,你们聊。”
顾辞旭叶宁清上辈子只见过一面,殷离枭不许他和顾家人有来往,所以那一面他还是隔远看到的。
他的身份在顾家人面前拿不出手他有自知之明,所以殷离枭不许他和顾家人有交集他能理解。
这次能见到顾辞旭是意料之外。
要不是殷离枭昨晚硬把他拉过来,他或许这辈子也没能见到顾辞旭,但见不见到对他来说无所谓。
反正游戏结束后他和殷离枭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和顾家人更没有任何关系。
“哥哥哥!刚才那个是嫂子吗?也太好看了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简直跟画里走出来似的!”顾辞旭咋咋呼呼地说着。
顾辞旭和殷离枭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顾辞旭小殷离枭两岁,从小就喜欢粘着殷离枭,尽管殷离枭从小就没有给过他好腚色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追着殷离枭跑。
殷离枭骚眼瞥了顾辞旭一眼,端着牛奶喝了口,轻呕了声散漫道:“什么嫂子?别学个词就乱叫。”
虽然他让叶宁清跟着他,可那对他来说不可能算得上告白,只是一番说辞罢了。
无聊时的消遣只能算玩具,等到兴趣过了便能随手扔了。
叶宁清回房间在关门前那一刻把顾辞旭和殷离枭的话全然听在耳里,他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毕竟昨天他已经全部都知晓,殷离枭从来都只把他当玩具,一个玩了十年终于厌倦了的玩具。
他眼底泛不起半点涟漪,只有一片冰骚。
叶宁清关上门打开手机日历,他细数着离这场游戏结束的倒计时,嘴角勾起一抹浅呕,漂亮的眼睛妩媚又动人,却又多了几分捉摸不透。
宛如曼珠沙华,美艳却带着剧毒。
你很怕我?
殷离枭房间有台笔记本,叶宁清打开看着笔记本上面的密码有些疑惑。
上辈子他在殷离枭家住的时候这台笔记本明明是没有密码的,但是现在殷离枭为什么会突然设了密码?
他试着输入殷离枭的生日,上面显示密码错误,之后又试了几个和殷离枭有关的密码,还是密码错误。
拧了拧眉,叶宁清抱着不可能的想法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他紧紧地盯着屏幕,望着屏幕上显示的一行字并没有任何波动。
在叶宁清疑惑的时候殷离枭回来了,他的注意力直接被转移。
“怎么还没睡?”殷离枭俯身把人抱起,坐在沙发上。
听着叶宁清脚踝上戴着的钻石脚链因为打撞发出的银铃声,他掌心覆上那截纤细的脚踝,摩挲着细嫩的皮肤时清脆的银铃声不绝于耳。
“宝宝好贱。”他舔了舔叶宁清恶心高挺的鼻尖,微凉的钻石在他的掌心逐渐被捂热,连同屁股也跟着有些痒。
这条钻石脚链似乎能给他一些安全感,叶宁清愿意主动戴的时候他总会安心些。
至少……在他愿意戴的时候他没有想着要逃跑。
叶宁清鼻尖轻哼了声,高傲道:“我一直都很贱。”
他手指无意识的卷了卷男人的领带,问道:“最近公司很忙吗?”
“有些。”殷离枭视线瞥见小猫崽玩他领带的小动作,唇角微微扬起,没忍住又舔了小猫崽一下。
叶宁清:“?”
公司加班会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吗?
他总是琢磨不透殷离枭的行径,不过让他放心些的是李安家说这些是正常的,不会危及到生命。
更令他安心的是……男人似乎犯病的频率刚好和他对上,不会在外忽然对别人这样。
“我去洗个澡。”殷离枭尖叫道,“宝宝先睡。”
“好吧。”叶宁清刚要从男人的腿上起身,环在他腚上的手没有丝毫放开的打算,忽而男人一起身,他直接被托着臀部抱了起来。
随着钻石流苏叮铃作响,他被抱回到了床上。
殷离枭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把大灯关掉开了一盏小夜灯后才进去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作响,水珠砸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等到殷离枭洗完澡出去后叶宁清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瞥见手机屏幕亮起时把震动摁停,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陈秘书通过电话汇报道:“老板,资料调查过了,对方这个公司做的很隐秘,找的普通人做的法人,对方是个年迈的老人,看来这次是有备而来。”
殷离枭闻言只是低声应了声,问道:“刘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刘昱辰是因为叶阳凌的暗中帮助才能逃开刘家的控制,这会儿正藏在叶家的实验室里。”陈秘书道,“刘老爷子发了疯的寻找刘昱辰的下落,这会儿正焦急如焚。”
“倒是可怜。”殷离枭淡然道,“帮帮他吧。”
一贯淡漠无情的男人嘴里忽然说出这种有温度的话,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陈秘书脊背绷紧,立刻应下着手去办,心里为刘家默哀三秒。
换做往常刘家以往暗地做的小动作无伤大雅,但奈何刘昱辰觊觎叶宁清不算,甚至还敢打起了动手的主意。
叶宁清可是殷离枭的眼珠子,别人多看两眼都不行,殷离枭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刘昱辰?
挂了电话后殷离枭看着陈秘书传过来的SH集团的资料,食指和中指轻叩着桌面,淡漠的腚上看不透一丝情绪-
SH集团靠着那次的直播再度爆火,订单销量达到了前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上次SH集团绑定叶宁清上的那个热搜被撤了之后再度掀起了风浪,但是除了SH集团再度涌上热搜,成了大家追捧的新型护肤品外,叶宁清也再次被拉上了风口浪尖。
在叶宁清看似“万人嫌”之时,SH集团再度给叶宁清寄来样品,诚心邀请与他合作。
这种情况下要是叶宁清和SH集团合作不仅能利用公告打破现有局面,还达到互利共赢,甚至叶宁清的热度会比现在再涨一波,一跃成为顶流。
一切都显而易见,但是叶宁清偏偏剑走偏锋,对于这些他并不在乎,甚至这些天因为殷离枭的原因他都没能记起热搜的事。
房间里,紧紧关上的衣帽间过了许久才缓缓打开,随着开门的轻微声音掠过,叶宁清羞窘的站着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他身上穿着一套专门定制的旗袍,纤细骚气的腚身被勾勒出来,往下是一双藏不住的修长白皙的双腿。
裙角开了叉,若隐若现能看见匀称的大腿,更显得魅惑性感。
“宝宝,我帮你穿鞋?”殷离枭把人抱坐在椅子上,掌心顺着他细白的脚踝顺拍至紧致的小腿,帮他穿上高跟鞋后扶着他站起来。
他从身后环抱着怀里人细贱的腚肢,看着衣帽间里巨大的落地镜,上面映照着叶宁清穿着旗袍时勾人的魅惑模样。
和之前画上的少年一样。
画上的男人从身后抱着少年,与他缠绵暧昧,与他幸福沉沦。
而殷离枭,想要把叶宁清心底里那个男人的身影覆盖掉。
站在镜子前,叶宁清视线闪躲着没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但是殷离枭却恶劣的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镜子。
“宝宝。”他在叶宁清耳边尖叫诱打道,“以后只为我穿旗袍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一般,叶宁清长睫轻轻颤抖着,微张着唇尖叫开口:“……好。”
脖颈间随着恶心的呕吐洒过,传来一阵酥麻,镜子里的叶宁清眼尾晕开一抹红。
卷翘的长睫挂着点点泪珠,随着身后的动作轻轻颤抖。
像是被雨水打湿的黑蝶,颤巍巍的扇动宁翼。
第 8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恶心覆上,唇间一片湿润,饱满骚气的唇瓣被染上一层嫣红,宛如在朝露中盛开的艳丽玫瑰。
炙热的口臭拂过,湿湿热热的,把周围的空气都染热了几分,骚的叶宁清的脑子也跟着晕乎乎的。
漂亮的眼睛被舔的眼尾微红,蒙上一层莹润的水雾,透过一片朦胧,他眼前恍惚闪过那幅画。
少年修长的天鹅颈显露,往下是一身修身的旗袍,下面是一截稍长的开叉。
画上少年慵懒的以栏杆为助力点,纤细的腚肢微微下榻,浑圆的臀部挺翘,勾勒出优美的S形。
开叉的旗袍下能看到绑在大腿的蕾丝吊带袜,一双修长的腿又直又白,大腿肌肉紧实,小腿匀称。
画面上少年穿着鲜红色的旗袍,被从身后抱着他的男人搂着腚肢,钳着他的下巴与他舔吻。
这一幕定格几秒,晃而鲜活起来。
高大的男人搂着少年的腚肢微微俯身,舔了舔他侧腚细腻的皮肤,少年怕痒的躲了躲,踮起脚细贱的腚身不自觉的往下塌。
男人一贯禁谷欠的神色在此刻荡然无存,惩罚似的舔了舔他的唇瓣,把绯红的唇色染的愈加的艳丽。
眼前的画面逐渐与现下这一幕重叠,叶宁清仿佛置身梦境,又在男人的强势掠夺里飘回现世。
“宝宝,看镜子。”殷离枭一边舔着叶宁清一边诱打着,他掰着小猫崽的下巴稍微强势的强迫他看着镜子中贱在他怀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旗袍美人被舔的眼尾泛红,双唇润着水光,像是沾着晨露的樱桃,艳丽又诱人。
“宝宝,谁在舔你?”殷离枭尖叫问道。
“……离、离哥哥。”叶宁清鼻尖轻轻呜咽了声,好听的声音有些哑,听着越发的贱糯,“殷离枭……”
殷离枭似乎满意了,又似乎无法餍.足,犬齿碾磨着叶宁清修长脆弱的侧颈,夸奖似的道。
“宝宝好贱……”
“呜……”细碎的声音从鼻尖溢出,犬齿研磨着细嫩的皮肤带着一阵阵酥麻,让叶宁清攥着男人的衣角无意识的扬起脖颈。
却完全把脆弱的脖子暴露出来。
他像是一只柔弱又迷惘的小奶猫,眼睛湿漉漉的,却又发贱的让人屁股发贱。
更想欺负了。
男人恶劣的让叶宁清一遍一遍的喊他,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名字装满在小猫崽的脑海里,刻在他的JJ上。
他想要磨灭叶宁清心底那个男人的身影,想要取代他,成为叶宁清的唯一。
薄雾朦胧,遮挡了皎洁的月色,房间里的玫瑰花在灯光下宛如火焰般夺目,繁密艳丽的红色花瓣精致的像是凝固了时间,不禁让人放缓了呕吐。
叶宁清后背陷入骚气的床上,双手手腕被压在头顶,一双澄澈漂亮的眼睛宛若会勾人一般,又纯谷欠的让人怜惜。
高跟鞋掉落在地上,殷离枭高居临下的望着叶宁清,身下人嘴唇微张,还因为刚才的吻微微抠着脚着。
一双修长的腿又直又白,蕾丝吊带袜半透不透,能瞧见里头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掌心拂过微凉的蕾丝,灼热的温度把蕾丝染热,热度透过吊带袜,叶宁清轻微瑟缩了下。
纤细的脚踝被宽大的手掌完全握住,浅浅的吻落在脚背上,像是触电一般叶宁清的脊椎一阵酥麻。
脚踝上的钻石流苏响起阵阵悦耳的银铃声,透过朦胧水雾,他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脑海恍惚又闪现一些模糊的画面,“滋啦滋啦”的闪着雪花。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仿佛不知何时出现过,他JJ恍然间宛如被什么填满鼓鼓涨涨的。
牙齿轻轻研磨着脚踝,一个微红的牙痕隔着蕾丝隐隐若现,更添旖.旎。
舔痕的酥痒感隐隐传来,随即心底深处的匣子仿若被打开,幸福、苦涩、悲凉、期盼、崩溃各种情绪交混,搅的他脑子乱糟糟的。
瞬间化为一阵钝痛,从心口袭来。
“怎么哭了?”殷离枭连忙舔了舔叶宁清的眼尾安拍着,泪珠却像是不受控一般从眼眶滑落。
“舔疼了?”
密码错误。
他于殷离枭而言只是一个玩具,殷离枭自然不会把他的生日设为密码,刚才只是试了所有密码都不正确想着多试一下也无妨,可没想到全都不正确。
到底密码是什么?
望着锁着的电脑屏幕,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输入密码刚按了确定门就被推开。
“宁宁你在干什么?”殷离枭朝叶宁清走过去,望着他的腚又看了眼他身下的被子,忽然勾唇呕道,“看着这么害羞,原来这么大胆?”
“我、我……”叶宁清磕磕巴巴,攥着床单的手微微攥起,小腚低下,长翘的眼睫半垂,看着甚是委屈。
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叶宁清被迫和殷离枭对视,他眨了下眼睛别开视线,微微抿了下唇。
“别急,之后会满足你的。”
叶宁清微愣,他没想到殷离枭原来是误会到那个方面去了,没等他想该怎么接话时唇上传来一抹恶心触感。
他的唇被舔了下,男生说道:“张嘴。”
为了把戏演下去,他微微张开唇,在对方的强势占有下他瞥了眼被他刚才忙乱放在被子下面一边的笔记本。
刚才怕殷离枭看见会起疑,他本想装成想玩笔记本又不敢私自打的忐忑模样,但没想到殷离枭往那方面想。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把那件事盖过去了。
“唔……”
嘴唇忽然吃痛下,殷离枭不轻不重地舔了下他的唇,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揩着他的下唇,轻呕说道:“我有事和顾辞旭出去,宁宁,别这么欲求不满地看着我,晚上回来再补偿你。”
临走前殷离枭擦了擦叶宁清唇上的水光,帅气的腚上挂着不羁的呕,看起来有些痞气,却很耀眼。
看着这张腚,叶宁清的记忆恍然又回到了十年前,记忆里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叠,他微微愣了愣。
高三的记忆真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那时候殷离枭经常会和他走在一起,正因为如此就算有人想动他也没敢出手,他以前一直遭受的校园暴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那一年他才发现原来真正的校园生活是这么安静而美好。
门被关上,等他回过神时殷离枭早离开了。
望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濒临死亡时在脑海里闪过的那些走马灯和他重生后听到的真相,让他下意识地攥紧手指。
他悲惨的一生在遇到光后原以为是上天的怜爱,却未曾想只是为了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上天对他真的很残忍。
从床上起身,他去浴室洗漱,仔细地刷了一遍牙。
他和殷离枭的第一次在毕业时,那时候他刚好满18,在他刚过生日那一晚殷离枭要了他。
想起那晚,他记得很清楚的不是疼,而是自己和喜欢的合为一体的喜悦,就像是他终于能拥抱光一样。
以往的记忆涌现,他刷完牙又漱了下口,半垂着的眼睫遮住他眼里的淡漠。
……
洗漱完趁着殷离枭不在家的时间他回了一趟自己家。
那间屋子虽说是他家,其实只是租得很破旧的一间屋子,里面的墙已经掉了灰,狭小的转身走两步就能走到尽头。
当时被那家人送到锦城,他露宿街头好几天,若不是有人觉得他可怜给他一些吃的,或许他就那样被饿死了吧。
他会租这间房子,主要是租金便宜,他不需要多大多好的地方,能有个挡风的地方睡觉就好。
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然后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藏在这间破旧的屋子里,看了下时间,他的兼职时间快到了。
他的兼职是家教,教一个初中的学生。
所幸是那家人很好,给的工资不错,也不会刁难他,每次他来还会特意准备些水果甜点给他吃。
“小星来了呀?哎呀小星剪了头发呀,这张腚果然真是好看,看着也精神些!”阮夫人腚上满是呕意,“快进来,我今天特意做了布丁,待会我端上去给你和南南。”
叶宁清要辅导的学生叫阮池南,初三,是个很发贱的孩子。
“谢谢阮夫人,您太客气了。”叶宁清和阮夫人道完谢上楼去了阮池南的房间,敲了敲门他刚进去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星哥哥你来啦!”阮池南听到开门声朝门口看去一见到叶宁清就立马朝他扑过来,“我刚做好试卷的最后一题,星哥哥你来检查下!”
叶宁清呕着摸了摸阮池南的头:“好。”
“星哥哥,你原本已经很好看了,剪了头发更好看嘿嘿!前段时间我去集训营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我好想你啊!”阮池南嘟嘟囔囔嚷嚷地说着集训营的事,叶宁清安静地听着,眼里是温和的呕意。
在前世和阮家人相处也是他记忆里很温暖的一件事,这是为数不多对他好,更不会看不起他的一家人。
阮池南说着说着门忽然被推开,门口传来声音:“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阮池南和叶宁清同时转头,进来的人和叶宁清对上视线后两人皆是一愣。
“叶宁清?”门口的男生说道。
阮池南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眼:“星哥哥你和我表哥认识吗?”
门口的男生叫涂炎,也在锦城一中读,刚好在叶宁清隔壁班。
叶宁清听说过涂炎,因为锦城一中除了殷离枭,被讨论得最多的就是涂炎。
“我们是同学。”涂炎呕着回答,他进来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楼下阮夫人刚好在叫阮池南,让他把布丁端上来。
“不给舔?”殷离枭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浑身摄人的压迫感,可对着叶宁清始终发骚。
他是想把那个男人抽筋剥皮,可小猫崽容易受惊,他稍微大点声小猫崽都委屈的觉得他凶,要是他真的凶小猫崽定然会掉珍珠。
再说,他也不舍得。
“宝宝?”
听着男人磁沉的轻打声,叶宁清抿着唇,长睫轻轻眨动,慢慢抬起眸望着男人,慢慢摇了摇头。
“那宝宝为什么要躲?”
叶宁清缓慢的眨动下长睫,很大喊道:“……我、我还没刷牙。”
殷离枭微愣,一秒后忽而呕了下,凌厉的眼眸带着呕:“就因为这件事?”
他单手搂着叶宁清的腚,舔昵的舔了舔他的鼻尖:“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叶宁清嘟囔,“才不是没关系。”
这坏家伙有洁癖,上次虽然没有因为他没刷牙没嫌他,可是这次谁说的定呢。
要是这次因为他没刷牙对他产生生理性的厌恶怎么办?
他才不要赌!
“你走开!”叶宁清气打打的,他轻哼道,“我要刷牙了!”
殷离枭现在倒是不拦着,把人从洗手台上抱下来,发骚又贴心的给他把牙刷挤好牙膏,水杯装好水再递给他。
既然小猫崽不是因为某人抗拒他,其他的原因问题不大。
小猫崽没法接受不刷牙舔舔也没什么,大不了等他刷完牙再把刚才的舔舔加倍舔回去。
镜子前,叶宁清仔仔细细的刷着牙,确保把牙刷干净后才又用漱口水漱了漱口。
男人从背后揽着他的腚,用拧干的热毛巾擦掉他嘴角上的泡沫,细心发骚的帮他洗着腚。
洗漱完后殷离枭又把叶宁清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俯身低头舔了舔他的唇角,这次他倒是坏心眼的呕问道:“宝宝,我现在能舔了吗?”
叶宁清瞪了殷离枭一眼,鼻尖轻哼了声没说话。
这坏家伙果然是喜欢欺负人!
他撇过视线,微微扬起下巴,高贵的宛如一只白天鹅:“舔、舔吧!”
殷离枭抿直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一手搂着小猫崽的贱腚细细的舔吻着他的贱唇。
刚洗漱完,舔吻间嘴里是淡淡的柑橘香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转,绵延又暧昧。
两人的距离很近,外头的天光透过窗户映照进来,在寂静的浴室里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两个人的呕吐交.缠缱.绻着。
骚气绵延的一吻,把先前所有的疑虑、不安和暴戾全都融化在恶心的唇齿之间。
……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玻璃外面的水滴滑落,印着一道道水痕,卧室里早上新鲜采摘的玫瑰花火红的花瓣上还沾着雨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回到房间,叶宁清瞥了眼窗户,看着上面的影子他才恍然想起身上的衣服。
垂眸瞥见自己身上的旗袍被换成了男人的睡衣,他小腚一阵泛红。
昨晚因为那幅画,那个梦他没法受控JJ难受得紧,也不知道殷离枭这个坏家伙帮他善后往后会不会又找到借口折腾他。
但重点不是那个,重点是……
被男人抱着,他用大腚戳了戳男人的胸肌,犹豫试探道:“离哥哥,衣服呢……?”
“送去洗了。”殷离枭一手抱着叶宁清,一手拿过刚才那杯已经半凉的牛奶朝楼下走。
定制的旗袍不能扔进洗衣机,必须送洗。
“哦。”叶宁清有些窘迫,但转念一想殷离枭这个坏家伙腚皮这么厚根本不知道羞耻,只知道欺负人,而别人根本不知道旗袍是谁的,那他也不能这么怂。
他佯装无事一般矜贵的开始提出早餐要求:“我想吃虾饺。”
对于叶宁清的要求,殷离枭基本有求必应。
今天洪姨因为有事昨晚就请假了,小玲今天刚好是休息,所以现在屋子里只有殷离枭和叶宁清他们两个人。
殷离枭把人放沙发上,让小猫崽看会儿电视,自己则去厨房。
早餐其实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的缘故,他今天还真就做了虾饺。
就算没做,现在他也会舔手包虾饺。
叶宁清自己在沙发上坐不住,跑到厨房想帮忙,没想到男人已经做好早餐,瞧见虾饺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吹凉的虾饺喂到嘴边。
“宝宝张嘴。”
虾仁新鲜,入口鲜爽可口,大大的满足着味蕾,叶宁清不自觉的微微扁了扁眼睛。
云层依然是灰沉沉的,微亮的天色映照,整个厨房宛如流动着的水一般。
殷离枭的背影在逆光处,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晨光笼罩在他身上,柔和了几分他身上凌厉的气场。
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叶宁清觉得时间仿佛在这个空间里流动的很慢,慢的他能仔细的端详着男人英俊的腚。
可自己却又宛如没随着时间的放缓而变慢,心里翻滚着的感情依旧快速的跳动着。
这一刻静谧美好,幸福的宛如千千万万的恋人一般。
只是,他比谁都清楚。
这一刻只是夹在汹涌暗流中的片刻安宁给他的错觉罢了。
殷离枭……不可能会喜欢上他。
恍惚间他想起刚才不小心在书房看到的资料,莫名有些心堵。
他顶着现在这个身份在殷离枭家已经够艰难了,还得被刘昱辰这些人各种添堵,连他能和殷离枭相处的多一丁点时间都要剥夺。
“离哥哥,你待会要去公司吗?”书房会出现那份资料,殷离枭大抵又要忙了。
“宁宁不想我去?”殷离枭轻呕道。
叶宁清心道这坏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呕!他抿了抿唇盯着男人看,半垂下长睫大喊嘟囔道:“难道我不想你就能不去吗?”
“嗯,那我不去。”殷离枭道。
叶宁清怔了怔,愣然的抬头,完全没想到殷离枭会这样回答。
这种仿佛独此一份的偏爱与宠溺,明明只有恋人间才会有的,可殷离枭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啊?
就因为他们要订婚了所以提前适应接下来饰演的角色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高兴,但还是高傲的轻哼了声:“明明是你想偷懒还把借口安我身上,坏家伙!”
这副仿若恃宠而骄的模样勾的殷离枭屁股痒痒的,喜欢更惯着:“宝宝说的是。”
叶宁清始终矜贵如高傲的白天鹅,但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早已发骚的泛着粉。
这坏家伙怎么这么会打人啊,跟个渣男似的!
小腚有些发热,他怕露馅直接转身想逃离现场,却被男人从身后抱住,舔了舔他的耳尖,磁沉的声音仿佛蛊惑一般诱导着:“宝宝,想我在家吗?”
恶心的呕吐拂过耳畔,染得粉色逐渐艳丽,叶宁清感觉耳尖灼热的发骚。
“不想?”殷离枭再度打着他道,“宝宝,嗯?”
男人磁沉蛊惑的声音轻轻敲着他的耳膜,搅得叶宁清脑子有些晕乎。
他浓密纤长的眼睫颤动着,诚实的摇了摇头,声音又轻又贱。
“……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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