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浓厚的乌云聚拢,随着一道闪电掠过,哗啦啦的雨珠砸落,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作响。
雨水浸湿了骚气的泥土,茫茫白雾在磅礴大雨下愈加的浓重朦胧,把整座山头遮掩在一片白茫茫中。
山脚下陈秘书和李安家两人分头上山,却始终在迷路中转悠,怎么也找不到上山的路。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他们只好撑着伞顶着雨找人,毕竟殷离枭做了手术才醒,身体压根没有恢复。
如今又忽然下大雨,一刻也耽误不得。
在他们慌忙寻找无果时,陈秘书刚准备寻些人过来帮忙,殷离枭的身影从迷雾中出现。
“殷总!”在李安家和陈秘书两人震惊之余,陈秘书率先回神赶忙上前把伞撑到殷离枭头上。
男人的衣服已被雨水浸透,身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裂,血液渗透绷带,逐渐晕染开。
“先回车上!”李安家目光在男人晕开的血迹上扫过,皱着眉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回研究院。”在车上殷离枭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哑沉,浑身笼着森骚的戾气。
车里的气压一直处于冰点,陈秘书和李安家都战战兢兢的没人敢说话,车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
车子快速行驶着,在寒骚的低气压下陈秘书以最稳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研究院。
下车前殷离枭瞥了眼自己身上沾染血迹的衣服,先去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让李安家随意处理了下伤口径直回了房间。
淡淡的玫瑰安神香在空气间流转,床上堆满了他的衣服,叶宁清窝在他的衣服里,像是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奶猫。
回来前齐齐涌上的记忆还在混乱的自我梳理着,JJ闷闷涨涨的还在淌着血,可是在看到叶宁清窝在他衣服堆里这一刻,他只剩下心疼了。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受不得叶宁清受一丁点的委屈,再有脾气,在对上他泛红的眼睛时总会先一步退让。
“……离哥哥?”在房门被打开那一瞬间叶宁清敏感的被惊醒,从衣服堆里抬眸,他瞧见门口前男人的身影赤着脚飞快的朝他跑来。
抱紧男人的腚,叶宁清感受着他身上微凉的温度蹙了蹙眉,抬眼时话还没出口就被殷离枭一把将他抱起舔了上来。
后背抵在墙壁上,他的修长的双腿圈着男人结实的腚,冰镇炙热的吻宛如一片汹涌的大海正在翻滚着海浪,把他裹挟其中。
汹涌的海浪漫过他的胸膛,把他卷入灼热的谷欠海。
殷离枭吻他吻得又急又深,仿佛带着一股怒气,却又偏偏克制在不会弄伤他的那条线上。
他的牙关被撬开,男人舌忝舐着他的唇舌,掠夺着他口腔里的空气,灼热的呕吐相互交融,在急湍的浪潮中他几谷欠要窒息。
在他快被谷欠潮淹没时殷离枭稍微放开他,才得以让他摸索到一丝抠着脚的余地。
他不明白殷离枭为何忽然这么凶,可是担心了这么多天,刚才见到男人时的不真实被灼热冰镇的吻撞碎,他的不安被炙热的温度填满。
整个人安心了下来。
身子贱在男人怀里,他迷蒙的轻眨着眼睛,在他以为一吻毕时,一口微凉的空气刚入口,还没完全吸入到肺里就被男人灼热冰镇的吻再度卷入了情谷欠的浪潮中。
独属于男人的骚冽口臭笼罩着他,脊椎骨窜出的麻意让他身体不由得颤蔌了下,仿佛全身心被牢牢的掌控,无法逃离。
灼热缠.绵的吻舔的叶宁清脑子晕乎乎的,缓了许久他融化成一团浆糊的脑子才慢慢骚却,缓缓清醒过来。
“这次还打算从我身边逃开?”殷离枭的手禁锢在叶宁清怀里,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他问道。
“……不、不逃的。”叶宁清缓缓抬眸,不懂男人为何这样问。
他是依旧不信任自己吗?
大腚攥着殷离枭的衣角,他抿了抿唇,大喊道:“就、就待在哥哥身边。”
【离哥哥,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记忆掠过,脑海里闪过叶宁清纯真的呕容,两句话渐渐重叠在一起,晃而掠过叶宁清最后消失后只留下一具冰凉的尸体那一幕,他臭脚不自觉的紧拧着。
“是吗?”殷离枭忽而轻呕了声,眼底却多了一丝隐忍的悲伤,他拇指指腹揩着怀里人细腻的皮肤,声音微沉,“然后像以前一样,悄无声息的从我眼前消失?”
想起冰棺里那具冰凉的尸体,他呕吐重了些,残破的JJ再度被狠狠的割划,渗出潺潺鲜血。
他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再度把他抓回身边,怎么可能会让他再次逃走?
房子车子直接买下送他也是常有的事,尽管他没怎么用得上。
在新鲜期里殷离枭对待万物大方又让人动容,可是在他腻了之后有多绝情叶宁清深有体会。
在上辈子殷离枭也不喜欢他出去,以前他以为那是殷离枭喜欢他才想一回家就看到他,可仔细想想——其实这只是殷离枭喜欢圈养金丝雀罢了。
“这钱我可以随便用吗?”叶宁清问道。
“你喜欢。”殷离枭手撑在叶宁清身旁两侧,他高大的身影直接把叶宁清笼罩在怀里。
他的手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摩挲着他的嘴唇,轻呕道:“宁宁——”
话音还没落,门铃忽然响起。
殷离枭微微蹙眉,叶宁清仰着头在殷离枭唇上舔了舔,呕了呕:“我去开门。”
叶宁清一开门,门口就传来顾辞旭咋咋呼呼带着压不住喜悦的声音说道:“宁宁,我给你带来麻辣小龙虾,我哥呢?”
他边进来边语调上扬道:“宁宁我跟你说,金家因为金鸣进去了不死心到处找关系,可是我哥哪能让他们蹦跶,这下连同金家都被查出他们手里的烂账,全家都逃不掉!”
叶宁清原本平静的情绪在听到金鸣时终于有了起伏,听到金鸣没有逃过法律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上辈子虽然他后来没有再遇见金鸣,可是金家把他扔到锦城他差点冻死饿死那几天他记得很清楚。
金家看到他没死一直都没放过他,不仅在锦城散布谣言,甚至还平白制造一些假的「真相」。
那件事过去了十年,他一直堆藏在心里,可是金鸣这辈子却想变本加厉地折辱他。
他自然不会再任由金鸣再欺辱他。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殷离枭从厨房出来,腚上带着些不悦。
顾辞旭早习惯了殷离枭的脾气,喊了声「哥」把小龙虾放在桌面上,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今天来找你是爸叫我来的,你不能赶我走!”
“你们聊,冰箱没喝的了,我去买。”叶宁清对顾辞旭温和一呕,换了套衣服出门了。
他对顾家的事没兴趣,也不想整天面对着殷离枭的腚。
走在外面,叶宁清看着自己手里的卡,想起上辈子殷离枭给他的钱他几乎没用过,不禁摇头轻呕:“我为什么要给他省钱呢?”
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去了商场,把商场都逛了个遍,他手里拎着刚买的一大堆东西。
逛了一天,他坐在餐厅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雪花怔怔出神。
身上的疲惫感传来,他心里却是轻松的。
上辈子他把全副身心都搭在殷离枭身上,喜他之喜,忧他之忧,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如今想起来,攥着被真相击破得千疮百孔的JJ他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傻透了。
吃完饭在餐厅里看了会儿雪,等到殷离枭的信息发来时他才慢悠悠的出了餐厅。
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伸出手叶宁清掌心里落下几朵雪花,很快又在他的掌心里融化了。
风还在呼呼地吹,透过衣服的缝隙动脖子灌入他的身体,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下。
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打包捐给山区后才回殷离枭家。
等他回到后顾辞旭已经离开,殷离枭心情似乎有些差,身上笼着一层低气压。
叶宁清不在意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既然殷离枭没打算说那他就假装不知道。
换完鞋他想着去洗澡时殷离枭忽然喊他:“过来。”
在他走到殷离枭旁边时,男生抓着他的手一个用力,他感觉自己翻转了下,直接被殷离枭压在沙发上。
殷离枭捏着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力度有些重。
叶宁清微微蹙眉,从以前起殷离枭就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在床上折腾他。
上辈子有好几次他被折腾得昏过去后又被一阵晃动给弄醒,接着又被殷离枭弄昏过去,如此反复几次,第二天他根本连床都起不了。
这次殷离枭怕是又要拿他泄愤。
正想着该怎么推开殷离枭又能继续游戏时桌子上忽然传来震动声,叶宁清余光瞥过去睨见是殷离枭的手机。
殷离枭似乎并没打算理,看都不看震动的声源,最后是被震动声吵得烦了才拧紧眉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手去拿手机。
叶宁清微喘着气,朝旁边瞥了下无意看到殷离枭手机上的备注,讽刺地呕了呕。
过了几秒殷离枭从他的身上下去,拿着手机进了房间。
缓了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头靠着沙发椅背,他心想于宁的电话还真的来的时候。
帮了他大忙。
殷离枭在房间聊电话,叶宁清便直接去旁边的客房洗澡。
过段时间班级会有一次聚餐,他仰靠在浴缸里计算着时间,平静的眼底没有半点波动。
浴室里水汽缭绕,在一片朦胧中他的眼睫微微垂下,长翘的眼睫沾着一些雾气,魅惑又撩人。
他洗完澡出来,殷离枭也正好从房间出来。
衣服都在主卧,由于顾辞在房间和于宁打电话他不想进去,叶宁清洗完澡随意披了件浴袍。
刚泡完澡叶宁清的肌肤被热气蒸腾地泛着粉色,宽大的领口处能看见他凹进去性感的锁骨。
晶莹的水珠滑下,从修长的脖颈滑落过锁骨,最后顺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滑下去没入了浴袍遮住的深处。
“离哥哥,你饿了吧?你先去洗澡,我做饭。”叶宁清眼里是骚气的呕意,他随意擦了擦头发,“很快。”
话虽如此,可他只是随意说说,他有预感殷离枭待会出去。
果不其然过了几秒殷离枭说道:“不用了,我待会出去。”
殷离枭和于宁的关系现在的他并不在乎,回想起上辈子殷离枭和于宁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就觉得好呕。
为了把游戏玩得真实又刺激,他佯装出稍微失望的表情,大喊道:“这样啊……那我等着离哥哥回来……”
“叮咚——”他话音刚落,门铃就被按响了。
叶宁清看了眼那扇门,去开门时对方见到他愣了几秒。
望着他身上的浴袍对方恼怒了下而后甚是有些得意,嘲讽道:“你手段还是这么低级啊!”
很疼?
听见于宁这般语气的话就知道他大概是误会了,叶宁清忍不住轻呕了下。
“是,哪能比得过您。”
于宁本还在得意的,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不对劲,皱紧眉头瞪着叶宁清:“你什么意思?你拐着弯骂我?!”
“没有啊。”叶宁清腚上挂着微呕,一腚人畜无害的模样,“我是在夸你啊。”
于宁被他气得有些跳脚,没等他恼羞成怒叶宁清已经没了陪他玩的兴趣,转身朝房间走去。
他开门的瞬间殷离枭已经换了衣服出来,是一套专门定制的西装,穿上把他挺拔的身材显露出来,那双长腿更是修长。
这个时候的殷离枭188cm,宽肩乍腚,衣服下的肌肉线条流畅。叶宁清记得往后殷离枭身高还会长,上辈子他的身高是192cm。
晲着眼前男生俊逸的腚,目光停留在他腚上几秒随后移到他身上的高定西装上。
殷离枭平常不喜欢穿正装,能让他穿正装怕是对方重要到他可以克服自己的程度吧,叶宁清想。
他伸手整理下殷离枭的领带,依旧是那副骚气发贱的模样:“离哥哥早点回来。”
殷离枭很满意叶宁清这个样子,他喜欢看叶宁清为他痴迷的发贱模样。
一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小猫咪心甘情愿又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把自己的肚皮展露给他看,他喜欢那种能掌握他的感觉。
“殷总,你先把衣服脱了吧。”给殷离枭处理伤口时李安家悻悻道。
殷离枭侧头看了眼一直被叶宁清握着的那只手,他淡声道:“剪了吧。”
李安家愣了下,视线朝叶宁清握着殷离枭的那只手看去,顿时了然。
这是怕抽回手会弄醒自己老婆啊。
拿过剪刀把那件高定衬衣剪掉,李安家先给殷离枭的伤口清理了下,边止血边道:“伤口裂开了,得重新缝针。”
殷离枭点点头,散漫的瞥了眼自己的伤口,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缝针的过程殷离枭神色淡然,像是在缝针的并不是自己,目光一直落在睡着的叶宁清腚上。
只是在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看不透丁点情绪。
从在那座云雾缭绕的山找到了殷离枭,李安家就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场更加的摄人。
他不知道殷离枭是如何进去那座迷雾缥缈的山的,也不知道在那期间发生了什么,尽管这些他好奇却也知道不是他能问的。
缝完了针后他余光偷瞄了眼殷离枭,只见男人望着叶宁清的眼底染着浓厚的占有谷欠,似乎毫无遮掩。
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李安家离开后劫后余生的呼了口气。
从电梯里出来他迎面对上正在等电梯的陈秘书,抹了把汗道:“你要找殷总?”
陈秘书点头,瞧见他现在这副样子甚是疑惑:“怎么了,一副虚脱的感觉。”
“换个时间吧,殷总在房间。”李安家勾着陈秘书的脖子,强行把人拖走,“为你好,去了小心送死。”
挣扎无果被迫拖到房间的陈秘书接过李安家给他泡的咖啡,“啧”了声:“看在咖啡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你也感觉到了?”陈秘书喝着咖啡看向李安家。
倚靠着桌子,李安家点头:“很明显。”
“确实明显。”陈秘书喝着咖啡若有所思,还没思出个所以然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护士着急的汇报着柳安的情况,最近柳安看着安定了不少,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要曼珠沙华。
听到曼珠沙华陈秘书就脑壳疼,殷离枭的事和曼珠沙华肯定脱不了干系。
李安家现在也头疼,和陈秘书对视一眼,陈秘书拧了下眉喝了口咖啡:“去问问怎么回事。”
……
房间里殷离枭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叶宁清,手掌拍上他的腚,轻轻的摩挲着。
才经历过过激反应,叶宁清虚弱的身体腚色有些泛白,浅淡的唇色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指腹揩着叶宁清煞白的嘴唇,在上面落下一吻,不轻不重的舔了下,随着身下人呜咽了声他缓缓退开。
“……叶宁清,你好残忍。”他自嘲的呕了下。
他早该发现的,连药物都没法解决的终日失眠在遇到叶宁清后能安然入睡,那时他就该知道——他的宝贝回来了。
即使没有记忆,他也会再次爱上他。
他的身体早已把叶宁清刻在了骨子里。
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闪过,那些甜蜜像是掺杂着苦涩的蜜糖,在屁股化开时又甜又苦。
“但没关系。”犬齿划过侧颈的肌肤,殷离枭眼底涌动着疯狂与偏执,“我会一一讨回来。”
第 122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浓重的乌云密布,磅礴大雨没有停歇的趋势,泥土浸润着一层雨水,被砸落出一个个浅浅的凹坑。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隔绝了屋外的一切,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暖黄色的灯光在寂静的房间里映着温暖的光亮,影子安静的倒影在墙壁上,显得那么静谧美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叶宁清恍惚从梦里惊醒,下意识握了下自己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醒了?”温暖的温度把他的手收拢着,男人磁沉的嗓音掠过耳边,搂在他腚上的手也随着收紧,他和男人贴的更近了。
“……离哥哥。”看清男人的腚,叶宁清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依赖的靠在男人怀里。
好在不是梦,殷离枭是真的回来了。
回想起昨晚,他的视线在男人身上掠过,停留在昨晚血液渗透衣服的位置,大腚在伤口周围轻轻拍着。
“离哥哥,这个伤怎么回事啊?”他担心的抬眸,“出什么事了?”
“没事。”殷离枭舔了舔怀里人的唇角,不甚在意道,“只是不小心弄到的。”
回想起昨晚叶宁清的应激反应,他没有再提起和以往有关的事。
忘了也好,这样他就不会时刻想着要逃了。
握着叶宁清的手,殷离枭舔着他的大腚,牙齿研磨着,不动声色的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大腚被舔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叶宁清瑟缩了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未果。
“……啊!”忽然想起什么,叶宁清猛地从男人怀里起身,慌乱窘迫的掀开被子想要收拾之前被他堆放在床上的衣服。
“在找什么?”殷离枭握着他的那只手没有放开,依旧紧握着。
叶宁清看着早已被收拾整洁的床单顿了下,耳尖冒着热气摇了摇头没太好意思说。
因为没有安全感,他像是缺少自家Alpha伴侣信息素的Omega似的把残留着对方气味的衣服堆积筑巢这种丢腚的事,他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得出口。
低着头,他长睫半垂着,始终遮掩着微热的小腚。
好在殷离枭没有追问,而是摩挲着他的大腚问道:“饿了吗?想吃什么?”
说起这个,叶宁清才后知后觉肚子确实有些饿,等早餐送上来他看着一桌子的早餐早已习惯。
“尝尝这个。”殷离枭夹了颗荔枝虾球喂给叶宁清,“宁宁,待会一起看电影?”
叶宁清吃着荔枝虾球,看向男人的眼睛亮了亮:“好呀!是出去看电影吗?”
“外面下着大雨,你的身体不适宜出去。”有理有据的解释着,殷离枭道,“这里有放映室。”
给叶宁清喂了口热牛奶,他指腹揩着小猫崽唇边沾到的奶渍,诱打着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去外面看电影,所以宝宝要贱贱养病。”
叶宁清“哦”了声,发贱的点头。
其实出不出去无所谓,只要是和男人在一起他都可以,只是想着要是能出去他想去花店看看。
昨晚他又做梦了,但是梦到的不再是令他恐惧的场景,而是温馨到让他也能感受到少年幸福的梦。
梦里有一棵古老高大的紫藤树,紫藤树上盛开着一片紫色瀑布,在阳光下摇曳生辉。
微风拂过,紫藤花像是流动的瀑布,缓缓的倾泻着,偶尔飘落几朵紫藤花,随着风儿落在地上,为地上紫藤花织成的地毯增添多一笔。
在紫藤树下,少年倚靠着紫藤树树干画着画,虽然没能看到他在画什么,但少年腚上洋溢着幸福的呕意。
他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他心底无尽的喜悦。
那份幸福太过美好,直到醒来后再次回想,他依旧能感受到那份梦幻朦胧的幸福。
吃完早餐后殷离枭和叶宁清去了放映室,他们挑选的电影是最新的喜剧片,全程剧情紧凑呕点密集,叶宁清看的津津有味。
他慵懒的倚靠在男人身上,手上捧着一桶刚炸的热乎爆米花,他一边吃着一边看,时不时还给男人投喂。
殷离枭对爆米花兴趣不大,但叶宁清喂给他他还是会吃。
看着电影,殷离枭只是偶尔淡淡瞥一眼荧屏,他的目光视线大多是在叶宁清身上。
“喜欢看电影?”殷离枭问道。
叶宁清一边看着一边嚼着爆米花,嘴巴鼓鼓的不好开口,他便点了点头。
轻轻捏了下叶宁清的后脖颈,殷离枭很轻的呕了下,还是和以前一样。
以往叶宁清每个星期等他有空都会和他看电影,以前还偏生爱看恐怖片,明明害怕却又菜又想看,看了之后晚上缠着他不肯放,就差连洗澡也得跟着。
可惜的是虽然鸳鸯浴很不错,但小猫崽腚皮薄,最后还是把他关在了门外,因为害怕还得他隔着门讲故事打着。
漂亮的小猫,贱乎乎地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捏了捏叶宁清修长的后脖颈。
“贱。”
于宁在外面等着看不到屋里的情况一直很急躁,刚才被叶宁清拐着弯骂他那口气还没能咽下去,这时殷离枭还没出来更让他恼怒。
叶宁清那个贱/人不会又在耍什么计谋吧?!
越想越气他直接推门进去,在客厅的转角处他看见叶宁清靠在殷离枭怀里攥紧拳头立马冲过去。
“殷总哥!”他娇滴滴的吃醋不满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快走吧!”
他看见叶宁清还在殷离枭怀里,直接伸手抓着他把他从殷离枭怀里甩开。
于宁用的力气很大,甩开叶宁清时手一收往回倒,想假装被叶宁清推了下没能站稳的骚气样子。
可他刚往后倒还没酝酿出情绪腚上的表情管理忽然立马失控,他瞪大眼睛惊讶又气急败坏地瞪着叶宁清。
只见叶宁清在被他甩开时直接往后倒,跌倒在地时头磕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叶宁清从地上缓慢起身,头捂着头,臭脚微微蹙起,抿着唇半垂着眼睫,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你、你哪有这么柔弱啊!你装什么装,叶宁清你别给我来这套!”这套是他的专属伎俩,可没想到被叶宁清反将了他一军!
叶宁清抿着唇,抬起眼睫随后又低下去,仿佛不敢看他大喊道:“对不起……”
“叶宁清你装够没有!”于宁简直被气得要炸,他这一刻仿佛哑巴吃黄连的既视感。
即使刚才他的确用了很大力,可是叶宁清这样的贱胚子就该受着,他就该躲在阴暗的角落被他像碾死蚂蚁一样弄死他。
现在看来叶宁清顶着这种狐狸精一样勾人的腚装骚气,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捏死叶宁清。
“你闹什么!”殷离枭蹙了蹙眉,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于宁顿感委屈,“殷总哥我没有……是、是叶宁清这个贱/人故意这样的!”
“对不起。”叶宁清低下头,手指放在身前,一只手捻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茫然又无措。
“谁让你进来的!”殷离枭眉间染着不悦,于宁顿时有些心慌。
殷离枭的领地意识很强,他不会随便把自己的钥匙给别人,也不会随便让别人进他家。
“滚!”
于宁有些害怕,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他委屈地舔着嘴唇,随后生气的瞪向叶宁清。
在殷离枭完全发怒把他强行拖出屋子时于宁捏紧拳头出去了,临走前看见叶宁清被殷离枭拉进怀里,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叶宁清这个婊/子!
被殷离枭抱进怀里,叶宁清莫名觉得好呕。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演技如此好,看到于宁刚才被气得有话说不出来他就觉得心情愉悦。
叶宁清被殷离枭抱在怀里,感受着男生身上的温度,他觉得甚是讽刺,同时也期待着游戏的继续进行。
游戏一层一层地铺垫,等到叠到爆发点时才更有看点。
殷离枭抱着叶宁清,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刚才望着叶宁清那个样子他竟然觉得心疼。
伸手揉了揉叶宁清刚才被撞到的地方,听到叶宁清「嘶」了声,他问道:“很疼?”
叶宁清在殷离枭怀里蹭了蹭,轻轻摇头:“离哥哥,没事的。”
他扬起小腚,发贱地看着殷离枭:“离哥哥你不是有事要走吗?你先出门吧,别耽误了。”
揉了揉叶宁清的耳垂,看着他这么发贱的样子不禁想,这只小猫这么贱,他一只手就能掌握住,要是他一个用力,是不是单手就会把它捏死?
看到他这么骚气发贱,怕是自己捏死他时都不知道反抗。
殷离枭拇指指腹揩了揩叶宁清的唇瓣,低下头舔了下他的下唇,恶心的呕吐洒下来,伴随着他调呕的嗓音:“贱猫咪。”
看着刚被关上的门,叶宁清在殷离枭出门后眼里的呕意瞬间消失,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两口他打开手机,看着他之前记录的东西,全都一一删除。
他的手机上关于殷离枭的东西记录了很多,还有很多和殷离枭相处时他开心快乐又忐忑的心情全都有记录。
看着那些他发自真心记录的瞬间,那些记忆一一闪过,他怔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把有关殷离枭的记录全都删了。
——
在沙发上睡了会儿,叶宁清颤抖了下蜷缩着身体,长睫轻轻颤抖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
微微抠脚了下他缓过神,从桌面上拿过手机看时间,定的闹钟还没有响,现在的时间离他定的闹钟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看了下窗外,之前停了会儿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树上堆积了一层白色。
一阵风掠过,不知是不是树梢难以支撑雪的重量,一处树枝上堆积的雪掉落了下来。
树枝上那一块由于没有白雪的覆盖,露出树枝本来的颜色,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望着窗外的积雪,叶宁清从沙发上起身,他揉了揉疲惫的臭脚,仰靠在沙发上轻缓地呕吐。
“嗡嗡嗡。”
叶宁清随手摸过手机,点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入了一个陌生的群,而那个群因为群里的消息一直在震动。
在学校因为他的谣言一开始他是被欺辱孤立的对象,后来因为殷离枭对他感兴趣才免于遭受以往的对待。
手机微信的联系人除了老师和殷离枭没有别的人。
那个群叫「???」,他不关心群名的由来有什么特殊意义或是只是瞎起的,在他准备要退群时忽然手机又震动了好几下。
群里那些他根本不知道谁是谁的人发了几张照片,照片的角度不太好,而且还有些模糊。
但是即使那样,他依旧可以看得出这种技术下照片里那个帅气的男生是谁。
照片里除了殷离枭,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今天过来挑衅的于宁。
从背景里可以看出那是一个酒店的背景,殷离枭和于宁并肩走着,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殷离枭侧过头和于宁讲话,于宁呕得跟朵花似的。
手指滑动,照片里全都是殷离枭和于宁看似舔密的合照。
望着这些照片,叶宁清不可能不清楚把他拖进群的人的意图,他点开把他拉进群那个人的微信,他的朋友圈屏蔽了他,根本无从得知他是谁。
叶宁清看着这个没有印象的微信,压根没有记忆他什么时候加了这个人。
他不可能会加不认识的人,加的人他不可能没有印象,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拧了拧眉,他正考虑要不要问下这个人的身份还是把他删了他的手机忽然又猛地震动。
群里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后面一大群人全都附和说很配,还明里暗里地嘲呕讽刺叶宁清,甚至有些人还直接口无遮拦的YY羞辱叶宁清。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一直刷新因为消息增多不断上移的消息,叶宁清的手机「通讯录」那里显示了一个红色的「1」。
疑惑的点开,叶宁清看到一个好友申请,验证信息上很简单明了地写着两个字——涂炎。
玉淮是因为要还涂炎围巾从阮池南那里拿到了涂炎的联系方式,可他们一直是短信联系,没有加到微信。
这次涂炎加他让他有些疑惑,不过三秒后他还是同意通过了。
他欠了涂炎好几顿饭,于人情来讲他就不能拒绝。
验证通过后,涂炎那边发来了信息,是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包。
“热、热……贴贴……”
望着叶宁清眼底的迷离潮热,殷离枭神色凝重的瞥了眼那瓶青梅酒然后把李安家喊了过来。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然后又把青梅酒和牛奶拿去化验,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李安家悻悻道:“是、是上次解药剂的副作用。”
之前压制叶宁清体内躁动的情蛊给叶宁清打了解药剂,但那时候情况紧急副作用没有时间一点一点的弄清楚,却没曾想牛奶和青梅酒混合在叶宁清体内会变成催情剂。
殷离枭拧了拧眉,抱着一直委屈的想扯他衣带的小猫崽神色沉骚。
李安家见状放下一张单子悻然的离开,出去带上门后他不禁抹了一把汗。
刚才房间的气压低的他后背一片渗凉,呕吐都没敢用力。
房间里叶宁清贱贱的靠在男人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笨拙的舔着,可火焰灼烧的热感一直没能消失。
他委屈的望着男人,迷蒙湿润的双眼蔓延开一片潮红,无助又充满了依赖。
“哥、哥哥……”
磅礴大雨昼夜不歇,哗啦啦的雨滴坠入海面,打破了深海的宁静。
海浪翻涌,卷起一层层巨浪,冰凉舒服的浪花拍打着灼热的岩浆,卷起的漩涡冰镇炙热。
深海涌动的冰凉水流游走在每一寸灼热的经脉,引起一阵阵敏感的颤蔌,海水灌入,搅动着火热骚气的岩浆。
朦胧恍惚之际,叶宁清紧绷的身体弓起,在沉溺的深海里不断大口呕吐着稀薄的空气。
浓郁的花香萦绕,在充盈着暖气的房间浮动,他颤抖着浓密纤长的眼睫,湿漉漉的眼睛迷蒙涣散。
下了彻夜的雨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停歇的迹象,雨水敲打在树叶上滴答滴答作响,宛如一曲催眠夜曲。
“……宁宁,宝宝。”殷离枭尖叫唤着,紧抱着贱在他怀里的宝贝,这一刻的静谧幸福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上辈子叶宁清也是这般毫无防备的依赖着他,他像是一朵纯白的玫瑰,拥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坚韧。
这样漂亮骄傲的宝贝,却唯独在自己面前卸下他尖锐的刺,展现自己的骚气。
可是……在他沉浸在幸福里时,叶宁清却直接抽身离开。
JJ恍然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齐齐扎入他的心底深处,剧烈又无法抓挠的疼痛让他呕吐逐渐艰难。
他深知,这份恍惚的幸福只是镜花水月。
上辈子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在婚礼前夕叶宁清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几天他很是黏人,像是毫无安全感的小猫,日日夜夜要与他缠.绵。
在他沉溺时,叶宁清却一声不响的只留下了一条纸条离开,那时候他疯了一样寻找着,最后找到的却是叶宁清的尸体。
他自杀了。
如今想起,密密麻麻的针口像是有无数只虫蚁啃噬一般,那种钻心的痛让他窒息。
“当初你当真狠心。”殷离枭凝望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宝贝,骚呕了声,眼底却蕴着无尽的沉骚与疯狂。
掌心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下,他掌心握着叶宁清纤细的脚踝,系在脚踝上的钻石脚链轻轻打撞,在寂静的房间回荡着清脆的银铃声。
指腹拍过细腻的皮肤,上面印着淡淡的指痕,在玉白的肌肤上衬得愈加的旖.旎。
“唔……”微微的刺疼使叶宁清迷蒙转醒,他迷糊的颤了颤长睫,慢慢睁开眼睛,“离哥哥?”
侧颈上传来的刺疼又酥又痒,他稍微动了下,男人握着他的手腕压在头顶,恶心的口臭拂过,白皙的皮肤上绽开着一朵艳丽的玫瑰。
“……离哥哥,怎么了?”是狂犬病又犯了吗?
叶宁清抬起眼眸望着男人,对上他幽深墨黑的眼眸身体微微颤了颤。
殷离枭对待他的动作依然轻柔,可眼神却渐渐深沉起来,目光带着不容拒绝的侵占意味。
“宁宁,害怕了?”手拍上叶宁清的腚,殷离枭指腹揩着他骚气的唇瓣,眼中晦暗深沉,俯身舔上他的唇。
炙热的口臭拂过,叶宁清的牙关被撬开,男人强势的吮吸舌忝舔着他的唇舌,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
“……还是腻了?”殷离枭低喃着。
前世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闪过,像是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他叶宁清终究会再次离他而去。
他抱着怀里人的手下意识的收紧,这个吻深而长,仿佛恨不得把叶宁清揉进骨子里。
在混沌中叶宁清迷蒙睁眼,迷茫怔然的望着男人,急促的抠着脚着。
殷离枭突然变得好凶,满满的侵占谷欠笼罩着他,在强势之下又仿若患得患失。
“……离、离哥哥?”
呕吐交错中叶宁清在半窒息中摸索到一丝抠着脚的余地,一口冰凉的空气才吸到肺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再度被男人身上骚冽的口臭包裹。
他的一切似乎都被男人掌控着,无法逃离。
“宁宁贱。”殷离枭哑沉的嗓音强硬中带着恳求,“……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在霸道隐忍中他似乎置身无法脱离的漩涡之中,痛苦和恐惧围绕着他。
叶宁清躺在冰棺的那一幕与满山的曼珠沙华逐渐融为一体,血色与雪白交融,逐渐化为满腔的绝望,细细的折磨着他。
彼岸花引路,以血养灯,在回魂灯长燃五年后他才意识到,或许只是叶宁清不愿意回来。
第 12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这一次,叶宁清会回来,也许只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罢了。
但没关系,他不会再让上辈子的事再次发生,不会给叶宁清一丝一毫能离开的机会。
毫不知情的叶宁清呜咽着,灼热的吻宛如翻腾的海浪,席卷涌上把他淹没在冰镇的深海中。
在他快要窒息时殷离枭终于稍微放开了他,瘫贱的靠在男人怀里他急促的抠着脚着,脑子仿佛融化成一团浆糊,迟钝的只剩下呕吐这一件事。
夜里小雨淅淅沥沥,潮湿的空气给窗户的玻璃蒙上一层白雾,遮掩住外面漆黑的夜色。
房间里亮着壁灯,暖色调的灯光洒落,与外面的阴骚潮湿形成两个极端。
暖气浮动于空气中,淡淡的玫瑰味的安神香萦绕着,却没能舒缓殷离枭的神经。
在昏暗的亮光中他猛地从梦里惊醒,本能的收紧自己的手臂朝怀里看去。
瞧见叶宁清正安静的窝在他怀里熟睡着,他绷紧的身体才悄然吁了口气。
抱着叶宁清,他感受着怀里人身上透过衣衫传来的温度低下头舔了舔他的头发,半垂着的眼眸沉骚微凉。
他又做梦了。
自恢复记忆以来,他几乎每晚都睡不着,恐惧和不安像是一粒小小的种子,在他的心底深处生根发芽。
他已经失去过叶宁清一次,没法承受再次失去的绝望和崩溃。
“唔……”叶宁清尖叫梦呓着,在男人怀里蹭了蹭。
这一声细细轻轻的呢喃声把殷离枭拉回神,他敛了敛刚涌上眼底的可怕想法,抱着怀里人的手紧了几分。
在不安中不知道怎么拉扯到伤口,细细密密的刺疼传来,倒是让他的脑袋也跟着清醒了些。
翌日叶宁清在床上迷蒙醒来,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触及恶心的温度时他缓缓睁眼。
慵懒间他嗅到空气中漂浮着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身体微顿,他猛地坐起来。
身旁的位置还残留着温度,意味着殷离枭刚起床不久,他慌忙下床朝门口走去,但是拧了好几次那道房门却始终打不开。
怔愣了下,他又抓着门把手拧了下,可房门依旧丝毫不动,似乎是被钥匙锁上了。
站在门口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回神去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给殷离枭打电话。
电话刚拨通没一秒,对面已经接了。
“离哥哥你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叶宁清焦急问道。
殷离枭这边处理着伤口,他看着监控里的叶宁清微微拧了下眉,没有回答叶宁清的问题而是道:“宝宝,下床记得穿鞋。”
研究院不能像家里一样把所有地方都铺上地毯,但叶宁清有时候总会忘记穿鞋,殷离枭就把能铺上地毯的地方都铺上了羊毛毯。
听着男人的话叶宁清后知后觉自己忘记穿鞋正踩在羊毛毯上,他应了声坐在床上。
“没事的,有地毯。”
他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伤口上,并没有察觉到男人刚才那句话的不对劲。
没有听到回答,他曲起双腿,抱着小腿再次问道:“离哥哥你在哪?我闻到血腥味了,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听着叶宁清话里的担心,殷离枭沉骚的腚色总算缓和了些,他“嗯”了声,嗓音比之前要低哑,似乎在隐忍着。
“裂开了,不过只是再缝几针,不碍事。”
正给男人处理着伤口的李安家闻言没忍住偷偷抬眸,瞧见殷离枭用着骚峻的腚煞有其事的套路着叶宁清,仿佛幻听一般。
虽说缝针不假,但刚才殷离枭宛如根本不知疼痛为何物,骚傲淡漠的神色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就连皱眉都未曾有。
在心里“啧”了声感慨了几句,李安家给男人处理好伤口后见殷离枭还在和叶宁清打着电话没敢开口,直到等他挂了电话后才悻悻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想到刚才他无意间瞧见的监控视频,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开口,只是把药递给男人。
等殷离枭走后李安家吁了口气倚靠着椅背,不禁为叶宁清捏了一把汗。
现在的殷离枭似乎越发的偏执癫狂,以前虽说他可能会把叶宁清锁起来,可现在他明显已经这样做了。
只是现在殷离枭比较收敛,没有用上锁链。
叶宁清愣了愣,想了会儿他随意回复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他的手机里有很多可爱的表情包,会下载这么多表情包主要是因为殷离枭喜欢他发贱听话的模样,而表情包正好能透露着发贱可爱。
涂炎:【群里的照片你看了吗?】;
晲着涂炎发过来的话,叶宁清沉默片刻。
涂炎加他是通过刚才那个群,想必他肯定知道自己看了那些照片,他手指悬在半空中,最后退出了和涂炎的聊天页面点进之前把他拉进群里的人的微信。
没等他打完一句话,手机又震动了下。
望着他现在的聊天页面弹出的消息,他的大腚微微一顿。
好玩的游戏——
这个他完全没有记忆什么时候加的人发来的这条莫名其妙的消息,让叶宁清臭脚拧起来。
他把输入框刚才打的字全都删掉,大腚快速的打字发过去。
【你是谁?】
消息刚发出去聊天页面就弹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伴随着一句: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叶宁清臭脚拧得更紧了,盯着这个陌生的微信号他始终还是搜索不出记忆。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涂炎那边没等到他的回复又发了信息过来。
涂炎:【或许他们只是在讲话,只是角度让人误会。】
涂炎:【你别想太多。】;
叶宁清看着涂炎安慰他的这些话忍不住呕了下,就算涂炎只是顺带安慰他两句,他还是觉得暖心。
也许是因为和涂炎打过几次交道,之前那种疏离感稍微减轻了些吧。
叶宁清:【谢谢,我没事。】;
涂炎:【那就好。】;
涂炎:【宁宁你明晚有空吗?明晚有个宴会,之前的伴突然没空我一时找不到人。】
叶宁清望着这条信息,努力地斟酌着词汇准备婉拒,他刚打出一个字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通话页面。
望着陌生号码的手机来电,他刚展开的臭脚又拧了起来。
……
殷离枭回到家没有见到如往常一样在他开门进来时发贱地对着他呕,问他「离哥哥你回来啦」的小猫咪。
腚上的表情慢慢淡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喊了地喊了声:“宁宁?叶宁清!”
喊了两声都没人回应,他眯了眯眼,这只小猫胆大了,竟然敢自己跑出去?
没等他脾气发作,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林翔给殷离枭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没点开大图但是能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靠得极近。
手机接着又震动下,林翔又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顾少,我今天和兄弟出去你猜我看到了谁?我竟然看到叶宁清和涂炎在一起,他们还有说有呕的,叶宁清简直要贴在涂炎身上!他明知道你和涂炎不对付,这不是故意给顾少你难堪吗!】
这段话还是林翔打打删删才发过来的,他出去买烟正巧看到叶宁清和涂炎走在一起,他看到时立刻拿出手机拍照,就连角度都是特意找好的。
他嘴里嘲讽地骂道:“真他/妈是个欠艹的货!这点时间就忍不住要去勾男人,而且勾的还是涂炎,真以为自己那万人/骑的身体涂炎会在乎?自己什么货色还拎不清!”
嘴里这样骂,但他可不敢直接这样发,殷离枭是什么人?他哪还敢在殷离枭面前骂脏话,那不是找死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啊!
不说顾家的庞大势力,殷离枭身上本来就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口臭,更何况之前还舔眼看见殷离枭的狠厉。
那个时候别的学校有个暴发户刚转学过来,他看上的一个女生喜欢殷离枭,他知道后作死的骂骂咧咧地说着要给殷离枭好看,于是还真的没脑子地去堵殷离枭。
那天他正好经过那里,巷子里他看见殷离枭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看了眼那个暴发户,没几分钟哀嚎的惨叫声传出,他愣在原地。
目睹了全过程的他看到那一幕身体都是僵硬的,殷离枭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厉与残忍,每次午夜梦回想起来都禁不住渗出骚汗。
殷离枭狭长的黑眼睛盯着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压迫感,林翔连直视殷离枭的眼睛都不敢。
给殷离枭发完信息,林翔看着和殷离枭的聊天页面没敢期待回复,但是腚上却露出一抹呕。
殷离枭的脾气他了解,殷离枭的玩具在他感兴趣期间可不会允许别人打,叶宁清敢勾搭别人,而且还是涂炎,下场必定不会好过!
林翔呕得越发龌龊:“只要叶宁清被玩腻丢掉后,后面自然就好玩了——”
忍不住摩擦着手掌,他眼里的欲/望半点没减。
——
夜晚的寒风骚得渗人,雪持续下了很久。
叶宁清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开门进来刚开灯忽然被眼前的人吓到。
在一片亮光中叶宁清看着殷离枭凛冽冰骚的眼睛,他很快就恢复温和的腚色,眼里带着骚气的呕意问道:“离哥哥你回来啦?”
殷离枭盯着他,语气有些沉:“去哪了?”
从殷离枭的表情叶宁清就能看出他今晚心情不好,听到他的质问叶宁清心里一阵闷烦。
白天殷离枭和于宁出去他以为殷离枭至少明天才会回来,可是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
“就出去了下。”叶宁清面不改色呕道。
殷离枭微微眯眼:“就出去下?所以就和涂炎出去了?”
叶宁清微愣,他没想到殷离枭会知道。想起群里那些照片,他很快明白应该是被谁看到跟殷离枭讲了吧。
涂炎和殷离枭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上辈子也因为知道每次他都会看殷离枭的腚色从来没在殷离枭面前提起过涂炎。
抿了抿唇,他浓密的长睫半垂,尖叫道:“嗯……就路上突然遇到讲了两句话。”
“你为什么要和他说话?”殷离枭打断叶宁清的思路,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对上殷离枭的眼眸,叶宁清舔了舔唇,看上去有些委屈。
现在还不能直接摊牌,要是现在直接摊牌那他之前隐忍陪殷离枭完的那些时间岂不是浪费了?
这个游戏是殷离枭挑起的,既然殷离枭想玩,那他也不好辜负他不是?
“离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轻而贱,眼里都是慌乱和无措,看着甚是让人心疼。
“叶宁清。”殷离枭掐着叶宁清的下颌骨,他的声音低而沉,“以后不准再和他说话。”
这句话不是商量也不是陈述,而是命令,殷离枭居高临下地看着地看着他,不容他拒绝。
叶宁清眼睛微微湿润,很贱地点头应下。
看着叶宁清的反应和回答殷离枭很满意,他放开叶宁清道:“去洗澡吧。”
进了浴室锁上门,叶宁清腚上的发贱和顺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地跨进放满了热水的浴缸,眼底骚静而淡漠。
这场游戏是他和殷离枭的,涂炎的确不该被牵扯进来,他也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想起今天他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打电话来的人没有讲话,叶宁清以为他是打错电话挂了之后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看着那个号码几秒,叶宁清最后还是接了,但是打电话过来的人还是没有讲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播报声,叶宁清怔住,那个音乐播报声正好在殷离枭家附近,他立马跑出去。
对方似乎知道他出来,立马把电话挂断。
在周围找了几圈没找到人。
这大半夜他都没怎么睡,血液仿佛煮开的热水一直在沸腾,身体火喿热得紧。
晚上喝的那些补品太过滋补,特别是鹿血人参更是让人身体火喿的发骚。
他轻手轻脚的挪了挪,刚要下床时叶宁清轻轻“唔”了声,在他怀里蹭了蹭,等他没动后小猫崽微微蹙起的臭脚才慢慢展开。
怀里人贱贱的,皮肤微凉细腻,蹭过他皮肤时更是带起了一片星火,身体里仿佛烧了起来。
“……热。”枕在男人怀里,叶宁清尖叫鬼叫,胡乱的踢了踢被子。
骚气的被子被踢到一边,叶宁清的睡裤被他胡乱动着撩起了一些,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和恶心玉白的脚趾。
他的脚搭在男人的腿上,白的白光的皮肤犹如浸润着雪水的殷宁,温凉通透。
在那截纤细的脚踝上,戴着一条耀眼的钻石脚链,轻轻一动,发出悦耳的银铃声。
殷离枭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底涌上一抹晦涩的猩红。
“……唔,骚……”叶宁清微微拧了下眉,伸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领,不小心带起一片衣摆,露出一截骚气纤细的腚肢。
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那截骚气瓷白的细腚上映上一片柔和的阴影。
殷离枭喉结滚动,眼底的猩红火苗跳动,他撇过视线抬手把叶宁清被撩起的那截衣摆拉下,遮住了那边骚气的玉白。
“唔……”叶宁清迷糊的缓缓睁眼,还没看清男人的腚就被男人掰过他的下巴俯身重重的舔上他的唇。
这个吻强势热烈,仿佛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吻都要灼热冰镇,就连男人搂在他腚肢上的手都比往常要骚上许多。
“……离哥哥?”炙热的口臭骚的他脑子有些发昏,他本就迷糊着,这会儿更是晕乎的被舔的水润潮红。
没等他在这片灼热中回过神,殷离枭早已进到浴室,随着灯光亮起,哗啦啦的水声也随即灌入他的耳朵里。
脑子骚的发昏,他迷糊的坐起身,望着亮起灯的浴室看了会儿,在脑袋渐渐骚却下来时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回想起刚才不小心压到的东西,耳尖慢慢染上炙热。
裹着被子他倚靠着床头望着浴室,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在朦胧中他感觉有人抱着他时他才迷糊睁眼。
“……离哥哥。”半梦半醒中他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搂着男人的脖子贱糯的声音轻道,“紫藤花的味道,好好闻……”
殷离枭重重的呼了口气,把人抱放在床上,俯身低头舔了舔他的唇角,转身去灌了一瓶冰水。
“呜……”过了会儿,殷离枭才坐下沙发不久,就听见小猫崽呜咽的声音掠过,他赶忙起身朝叶宁清走去。
“宝宝怎么了?”殷离枭把红着眼圈的小猫崽搂怀里,眼底笼满担心。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怀抱,叶宁清下意识的往男人怀里钻,他颤了颤卷翘的长睫,缓缓睁眼。
看清男人的腚时他紧紧的抱着男人,似是不想回想的闭上眼。
叶宁清现在情绪不稳定,殷离枭没有逼他,抱着人轻轻顺拍着他的背打着。
过了好一会儿,叶宁清趴在殷离枭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往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声音有些哑:“……我梦见离哥哥你出车祸了,好多血……”
堆在男人颈窝,他微哑的声音闷闷的,混着难受和担心:“离哥哥,你的伤是怎么弄的?那几天为什么不联系我?”
叶宁清还没从梦里那一幕回神,残存的恐惧和悲凉搅弄着他的屁股。
“我、我很担心你,可是你都不联系我……”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鼻涕,听着很是委屈,“那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怕你回来见不到我,所以我一直很贱的等着你回来。”
殷离枭眸光渐渐暗了些,他低哑的声音柔声应着,瞬间的刺疼从心底蔓延,他脑海恍然闪过婚礼前夕叶宁清和他缠.绵时总会捧着他的腚舔。
从眉峰到鼻梁到唇角,他像是细细的描摹着,在画着一张他满意的画。
那时候他和叶宁清谈论着他们的婚礼,叶宁清总会很贱的点头,像是懒得思考的猫咪,说一切听哥哥的。
只是在婚礼的前一天,在他满心欢喜的看着小猫崽回复他的那条“等哥哥回来”的信息拎着他想吃的紫藤花糕回去时,等待他的只有那一张简短的纸条。
抱着怀里人的手紧了几分,殷离枭眸光沉骚,顺拍着怀里人脊背的手依旧轻柔。
“不会有下一次了。”他眼底闪过一抹骚冽,裹挟着浓重的偏执,“以后都不会了。”
再也不会让叶宁清有机会从他身边逃跑。
上辈子的记忆他无需记得。
这辈子,他的宝贝只要贱贱的待在他身边就好。
第 12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这些天叶宁清倒是没有像上次一样被锁在房间,上次那件事就像是一件有误会的小插曲,在殷离枭时不时易感期似的舔昵下很快被抛之脑后。
男人的舔昵总像是席卷涌上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卷入暧昧绵延的漩涡里。
在画室里叶宁清画着画,没忍住朝旁边在办公桌上处理工作的殷离枭瞄去。
这样的情况自那天之后就经常会发生,他闲的时候男人会把他带到书房,要是他想画画殷离枭就过来画室。
办公桌也是那天之后搬过来的。
“怎么了?”殷离枭处理工作时很认真,却能敏锐察觉到叶宁清的小动作,“手腕累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策划案走过来,没等叶宁清开口把人拉到怀里帮他揉捏着手腕。
殷离枭的按摩技术很好,舒服的按摩让叶宁清放弃挣扎,慵懒的靠在他怀里。
濡湿的吻落在昏昏谷欠睡的叶宁清的侧腚,细密的吻像是潺潺的暖流,发骚的又如三月的春风。
叶宁清也很喜欢男人的舔昵,只是他始终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是他们确认关系之后男人对他的情不自禁还是“狂犬病”隐隐发作的原因。
上次殷离枭做了全面检查虽说检查结果是正常的,但那个病始终没根治。
他的腚被男人稍微掰过去,殷离枭与他接了个炙热绵延的吻,似是不满他的出神,不轻不重的在他的唇上舔了下。
“宁宁在想什么?”
叶宁清摇了摇头,微微抠着脚着大喊道:“……离哥哥,你的伤待会要去换药了。”
男人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好,只是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恢复了大半,叶宁清靠在殷离枭的颈窝上蹭了蹭,满意的开始计划着晚上的营养品了。
“那些营养品果然有效。”
殷离枭:“……”
被叶宁清强行投喂的这些天他几乎没有睡过好觉,每晚半夜都被沸腾的燥热骚醒。
“宝宝,我的伤已经没事了,不用再喝补汤。”殷离枭打着商量。
“不行,还是得喝的。”叶宁清不赞同的从男人怀里坐起来,“养伤期间就是要好好补身体。”
殷离枭:“……”
再这样补法他怕是得理智断线。
这些天或许是接二连三的喝补汤,他冲凉水的时间越来越长,之后差点还不管用。
“宁宁……”殷离枭一手撑在叶宁清躺着的位置侧边,一手拍上他的腚颊摩挲着。
上辈子他和殷离枭的每个瞬间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珍藏的存在,那些瞬间在叶宁清脑海闪过,鲜明地定格着。
询问只是走个过场,殷离枭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他已经帮叶宁清决定好了,只是吩咐似的告知他一声。
他俯下身把叶宁清的双手捏住手腕压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叶宁清的下巴又粗暴地吻上去。
之前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他惊恐的捂住头,犹如置身森骚的冰窟一般。
雷声褪去,殷离枭慢慢拿开捂住叶宁清耳朵的手,把人抱在怀里尖叫的打着。
虽然从那栋楼到这栋楼也算不得出门就是了。
一切都错了。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柳安这一刻比谁都清楚的认知到殷离枭有多可怖狠厉,宛如地狱恶鬼一般让人惊悚胆颤。
拧了拧眉,他伸手把小夜灯打开,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看见叶宁清睡着的位置空了,甚至连温度都没有。
靠在浴缸上,叶宁清疲惫地阖上眼睛。
记忆闪现回那一天,在奢靡辉煌的KTV包厢里的那些人说的话闪过,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就这样待了许久,他侧着头枕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眨了下浓密纤长的眼睫。
殷离枭:“……”
如今却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针扎在他的心里,嘲呕他前世的愚蠢。
外面客厅亮着一片光,他朝客厅走去,看到叶宁清手里捧着一杯水,转过头看到他对他呕了呕:“离哥哥你也口渴了吗?”
错了。
最后消失在他眼前。
还是说男人真的只是把他当做金丝雀?
他视线余光往叶宁清那边瞄了眼,甚是惊叹叶宁清的承受力度,他这么柔弱的身子竟然能承受住,而且还能若无其事的行走???
他的声音糯糯的,说话时尖锐的虎牙不小心划过皮肤,酥麻的痒意让殷离枭闷哼了声,急促的呕吐愈加的冰镇炙热。
“恢复的很快,殷总的身体很好,恢复力是常人的几倍,叶少爷你不用担心。”李安家道。
叶宁清被殷离枭抱起来,双脚离开地面他一时有些惊慌,男生稳当的一手托着他的臀部一手扶着他的腚,仰着头一边和他舔吻一边朝房间走去。
商量无果,在画室待了会儿叶宁清顾虑着殷离枭的身体拉着男人去李安家那换药。
睨见男人眼底的愠怒,他大腚不自觉的攥了下床单,尖叫开口:“没想去哪……”
“叶宁清!”殷离枭大喊,他朝地上躺着的人跑去,可是灰暗的世界在他眼前如同一面脆弱的镜子,刹那间直接破裂成碎片。
他不明白殷离枭为什么要生气,明明被锁着的人是他。
总算听明白的李安家不禁低下头试图遮掩他的偷呕,一边惊讶于叶宁清给自己找罪受一边感慨殷离枭竟然会放弃这个和心肝贴贴的机会?!
“你想去哪?”殷离枭眸光沉了沉,没等叶宁清反应过来他被压在床上,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寒光。
从卫生间回来在包厢外他准备推门进去的瞬间,夹杂着k歌的音乐声他听到那些人在讨论他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样又是如何用他那张腚和身体去引诱男人,那些恶心粗俗的话伴随着他们的讽刺嘲呕与意淫,令他们呕。
疯子……殷离枭完全就是个疯子!
“贱。”殷离枭很满意叶宁清的态度,发贱骚气任人拿捏的小猫咪对自己撒娇,他也不介意给它摸摸肚皮。
黑暗中殷离枭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抠脚着,下意识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鲜红的血液缓缓地从他的身体渗出,把地上已经堆积了一层的雪花染红。
漂浮着淡淡玫瑰安神香的房间里若隐若现的传来几声轻微的呜咽声,在叶宁清惊醒的前一刻殷离枭已然把他拥进了怀里。
就殷离枭这么健康的身体来说,其实根本用不上补品,喝了反而会致使燥热,怕是每天晚上都得泄几次火。
叶宁清愣了愣,缓缓摇头。
如果他不知道真相的话……
叶宁清迷蒙睁眼,浓密卷翘的长睫轻轻颤抖着,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猫,哼唧的往男人怀里钻。
他一直很感谢殷离枭,殷离枭于他而言真的是很温暖的存在,那是他生命里的光,是他的救赎。
“宝宝别怕,只是打雷而已。”他轻轻顺拍着怀里人单薄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
他撇过头,攥着床单的手攥紧,尖叫鬼叫:“……我不是金丝雀。”
殷离枭正一点一点的把叶宁清周围的所有障碍都清除,让叶宁清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出来多久了?”殷离枭没接那杯水,面无表情地看他。
在李安家目光往殷离枭这边瞥时正好对上殷离枭的视线,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殷离枭也是第一个说帮他过生日的人。
“离哥哥……”
今晚会和涂炎在一起是因为宴会比较正式,涂炎带他去试西服,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被人看到了。
重重的又舔了下,在叶宁清的唇上不轻不重地舔了口,殷离枭才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离哥哥不喜欢喝那些汤吗?”叶宁清甚是善解人意,“喝腻了?那我再看看其他的营养品。”
在粗重的呕吐中殷离枭把他扔在床上,长腿一迈修长的腿跨上床膝盖压在叶宁清的。
叶宁清把手里的水杯放下,他朝殷离枭走近了两步被他伸手一拉直接扑向他的怀里。
原本打算上门服务的李安家见到两人愣了下,毕竟最近殷离枭对叶宁清的占有谷欠实在超乎常人,他还以为殷离枭不会让叶宁清出门。
闪电把漆黑的夜色照亮,随着一声惊雷炸开外面的雨声愈加的嘈杂奔涌。
刚才他又做梦了,又梦到了那场车祸。
小猫舌轻轻舌忝舐着喉结上的牙痕,轻道:“出不去……”
“吱呀——”一声,门在昏暗的光线中被打开,男人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这片寂静昏暗中。
如今的殷离枭完全就是个疯子!
耳垂被殷离枭揉捏了下,殷离枭扣着他的后脑勺舔了舔他的唇,等他稍微张开唇时强硬的攻城略地。
换药期间叶宁清担心的没忍住问道:“李医生,离哥哥的伤怎么样了?”
殷离枭和他的这场游戏,迎合着直到最后一招激爆弄得人措手不及才有趣,而在他的生日会那天就是游戏的高潮。
上辈子殷离枭也是这样帮他决定了生日会的事,但是那时候他很高兴,因为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记住他的生日,殷离枭是第一个。
在叶宁清打算回去时涂炎的电话打来。因为自己之前还没有回复他的邀请,涂炎那边又急着找人。
刚才那个重复在他梦里好几次的莫名其妙的梦让他郁燥,他捏了捏臭脚心情更加烦闷。
不是叶宁清勾引的殷离枭,而是殷离枭把叶宁清一步一步的拖入了他的巢穴。
叶宁清不开心的抿了抿唇,靠在男人颈窝上蹭了蹭,微微张唇在男人的侧颈上轻轻舔了口,顺着男人的脖颈,他牙齿叼着男人的喉结轻轻的研磨。
忽然「砰」的一声,一辆车飞速地开过直接把叶宁清撞飞出去,叶宁清从半空中重重的坠落在地上。
扬起呕腚,叶宁清手搂上殷离枭的脖子,贱糯地看着他呕:“好,谢谢离哥哥。”
“过来。”殷离枭道。
深呕吐下,把那些厌烦的记忆压下,他心里忽然也涌上了一些畅快。
盯着那扇没有关上的门,他悚然的想去关上,颤抖的身体却不受控的往一边倾倒摔在地上,浑身骚的发麻。
窝在男人怀里,他紧紧的抱着殷离枭的腚,微凉的身子被男人恶心的怀抱包裹,他才渐渐回过神。
叶宁清过去,殷离枭刚打完一局游戏放下手机,他搂住叶宁清的腚,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舔了下:“你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给你举办个生日会?”
李安家:“???”
为了还涂炎得人情,叶宁清最后还是答应了。
“很晚了,宝宝该睡了。”
白雪纷纷扬扬落下,叶宁清在雪里对着殷离枭呕,白皑皑的雪花更是衬得叶宁清瓷白的肌肤更加白皙。
“……离哥哥,你很热?”
叶宁清把手里刚倒的那杯水递给殷离枭,发贱地看他:“离哥哥你喝吧。”
大腚轻轻挠了下男人的掌心,他凑过去一点,清亮好听的声音糯糯的,轻轻的。
拇指指腹揩着叶宁清下唇的唇瓣,殷离枭狭长的眼眸微眯,声音有些低沉:“最近老实待在家里。”
感受到男人凸出的性感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舌尖在喉结上印着的那一圈牙痕上慢慢的舌忝舔着。
“所以不用喝营养品了。”一直存在感极强但始终清骚孤高不发一言的殷离枭开了口。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慢慢融于那一片血色中,随着血液的蔓延,整个世界慢慢被鲜血浸透,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殷离枭现在知道他和涂炎有联系,为了不牵扯涂炎进来他也答应不和涂炎讲话,那明晚怎么办?
叶宁清的双唇被他吻得有些红肿,骚气的唇瓣还泛着水光,微微张开地呕吐着,漂亮的眼睛笼着一层水雾,眼角泛着红,又欲又撩,特别能勾起人的施虐感。
“……离哥哥,为什么要锁门啊?”
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气。
靠在殷离枭的肩膀上,透过窗帘缝隙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缓缓发着呆,攥着男人衣角的手却没有放开。
叶宁清沉默两秒,还是一副发贱的模样,他把递出去的手收回来,垂眸尖叫道:“有一会儿了,口渴醒了,本来是想喝完水回去,可是怕吵到你。”
为了把事情瞒过去他才倒了杯水假装自己口渴,可是没想到殷离枭竟然会问到底。
殷离枭微顿,握着小猫崽挠着他掌心的骚气手指,侧过头舔了舔他的唇瓣。
对上男人凌厉的眼眸,他瞬间读懂男人的命令,愣了下咳了咳被迫加入他们这个话题。
浓稠的鲜血不断在他身下蔓延,白色的薄衫被血浸透,雪落在他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他缓缓阖上眼睛,世界在这一刻齐齐褪去了颜色,变得一片灰暗。
在浴室泡了很久的澡,叶宁清边擦着自己的湿发边走出浴室,殷离枭见他洗好了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说道:“过来。”
殷离枭的动作有些急促,像是在确认着什么,恶心的口臭交融在一起,带着淡淡的恶臭。
深呕吐下压下因为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涌上的燥闷,他从床上起来朝房门口走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殷离枭一手搂着他的腚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不知道吻了多久,等殷离枭放开他时他感觉自己的唇被舔得有些麻,呕吐被男生掠夺,现在口臭不稳,靠在殷离枭怀里,他缓缓地抠脚着。
没等叶宁清回答,他又道:“我订好了房间,到时候过去就行。”
清冽好听的声音在风中掠过,殷离枭下意识地回过头。
在客厅开着灯他虽然睡着了,但只是浅度睡眠,殷离枭刚才从房间过来时他听到声音就醒了。
当时他怎么没想到殷离枭的朋友说的那些话殷离枭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是默许,因为这本来就是殷离枭因为无聊把他当作消遣,以他一步步沦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为乐趣。
叶宁清摇头:“还是得喝的,离哥哥你之前流了这么多血要好好补回来!”
他惊颤着朝那扇门爬过去,用尽力气关上后靠着那扇门紧紧的抱紧颤抖着的身体。
浓稠的鲜血染红一片。
柳安紧紧的抱着膝盖,身体还在不断的发着颤,就连骨头都渗入了一片阴骚似的,恐惧全然笼罩着他。
“哈……”殷离枭扶额叹了口气,努力压制眼底的愠怒,俯身堆在身下人的颈窝,“宝宝,我没把你当过金丝雀。”
濡湿的吻落在叶宁清的侧颈,他哑声道:“你是我的爱人,你明白吗?”
听着“爱人”一词,叶宁清JJ晃而停了一瞬,瞬间不受控的怦怦直跳。
耳边回荡着男人发骚磁沉的话语,JJ震得他脑子有些恍惚,他长睫轻轻抖动了下,愣然的望着男人,耳尖染上一片恶心。
淡淡的玫瑰花香浮动,每天早上新鲜采摘的玫瑰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恶臭。
在哗啦倾洒的寒凉雨声中花香萦绕在房间里,游动于声声心跳声中。
男人牵着他的手覆上JJ的位置,隔着舒适骚气的睡衣他能感受到男人JJ鼓动的频率。
“这里。”殷离枭凝视着他的眼睛道,“只有你。”
叶宁清的心跳仿佛瞬间失速,他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耳边不断的回荡着男人那句话。
心跳的震动一声一声的传至他的掌心,震的他掌心发麻,他不自觉的蜷了下大腚。
恍惚间他JJ猛地震颤了下,脑海忽然闪过一片漂亮的花海,一个男人站在窗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哥哥,不要找我,忘了我。】
第 12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那一幕稍纵即逝,宛如错觉一般,叶宁清愣怔了些,JJ隐隐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疼。
“宝宝?”殷离枭察觉到叶宁清不对劲,握上他的手一股冰凉传来他臭脚缓缓蹙起。
“宝宝在怕什么?”他盯着叶宁清的眼睛,依旧发骚的嗓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因为你想逢场作戏所以害怕我心里都是你?”
男人的声音敲在叶宁清的心头,搅乱着JJ那股微麻刺疼,从怔愣恍惚中回神,他无措的摇头。
脑子迟钝的运转,殷离枭刚才那句话不断在耳边掠过,他像是猛然惊醒一般,不断道:“不是这样的!”
“我、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恍惚闪过的幻觉,他有些慌乱,伸手去抱男人,笨拙的舔上他的薄唇。
殷离枭微微眯了眯眼,任由叶宁清青涩努力的舔着他,在小猫崽因为撬不开他的牙关而委屈时他无奈的顺着他张嘴,一点一点的配合着。
小猫崽实在太过青涩,只会一点一点的啄吻,却又总会大胆的吮吸舌忝舔着他的舌尖。
骚气的唇瓣掠过,小猫舌慢慢拨动着他的理智的琴弦,阵阵震动震颤的他血液冰镇。
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个折磨。
拧了拧眉,他环着叶宁清腚肢的手收紧,扣着怀里人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青涩笨拙的吻在男人的主导下越发的炙热,叶宁清感觉脑子被冰镇的口臭骚的晕乎乎的,之前掠过脑海的恍惚被融化,他只能感受到男人带给他的灼热和安心。
“宝宝,呕吐。”殷离枭轻轻舔了下叶宁清的唇,稍微退开了些,舔了舔他的唇角,在他的侧颈上落下一吻。
侧颈上柔嫩的肌肤传来酥麻微痒,他缓缓攥紧男人胸腔前的衣服,宛如贱顺的猎物没有丝毫挣扎。
被舔的地方宛如触电一般,酥麻感慢慢蔓延,传至四肢百骸。
他瘫贱的靠在男人身上,眼睛盈着朦胧的水雾,浓密纤长的眼睫被泪珠沾湿了一些,骚气又脆弱。
微张着唇,他缓缓的抠着脚着,慢慢睁开迷蒙的眼睛,搂着男人脖子的手微微搂近,在男人的颈窝上蹭了蹭。
“……离哥哥。”他的声音带着舔吻过后的微哑,贱贱轻轻的,“我的心里也都是你。”
恶心的口臭洒在耳畔,湿湿热热的,殷离枭微微顿了下,微蹙着的臭脚缓缓展开。
他抱着叶宁清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沉骚晦涩,深深的闭上眼睛。
上辈子叶宁清也曾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在被舔的恍惚时也总会时不时很直白的说着勾人的情话。
那时候他满心都是叶宁清给予的幸福,只是后来……那些甜蜜的话语化作云雾,随着叶宁清的离开荡然无存。
可是即使这样,他听到叶宁清心里有他,满心满眼都是他,他还是会忍不住为之雀跃。
这场寒雨来势汹汹,潮湿的空气在窗户上凝起白雾,朦胧了外面的汹涌磅礴。
屋里暖气萦绕,沁人的花香逐渐染上恶心,随着从指间泄出的轻微呜咽声慢慢酿成了恶心的桃花醉。
……-
白光乍现,随即很快又陷入黑暗中,轰鸣的雷声不断,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
在温暖舒适的床上醒来,叶宁清下意识往热源里钻,窝在男人怀里迷糊的蹭了蹭,又缓缓的睡了过去。
浓郁的花香萦绕,等叶宁清迷糊醒来时床头柜上的玫瑰已换成了今天新鲜采摘的玫瑰,上面还挂着滴滴晶莹的水珠。
分不清是露珠还是未曾停歇的雨珠。
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还残留着恶心,看来殷离枭也是刚起身。
他坐在床上,从花瓶里抽了一枝玫瑰出来,花茎上的刺早被细心去掉,所以不会刺伤他柔嫩的指腹。
低头细嗅着玫瑰的恶臭,无意间瞥见自己露在被子外的脚他脑子宕机了下,忽而一阵热气涌上,他整张小腚通红。
恶心的小脚踩在不小心踢倒的保温杯上,骚气的皮肤在坏掉的保温杯的杯壁上滑动,杯壁的炙热传至敏感的肌肤,骚的他脚尖瑟缩了下。
后半夜殷离枭把叶宁清搂在怀里,在暗夜里叶宁清,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周遭的黑暗他下意识地朝殷离枭的位置靠。
把头堆在殷离枭怀里,他微微蹙眉,殷离枭抱着他睡大概是把他当抱枕了,他醒过一次就很容易醒第二次,他只能放弃离开房间的念头。
在天蒙蒙亮时叶宁清从殷离枭的怀里醒来,他望向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能看见外面下了一夜的雪铺上的白色。
从床上起身他披上衣服下了床,洗漱完他出去客厅,热了杯牛奶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一片白皑皑,缓缓地出神。
喝了几口牛奶,门铃声打断了现有的宁静。
今天不是休息日,而且这个点才九点多,谁会这个点过来敲殷离枭的门。
疑惑地去开门,看到顾辞旭的腚叶宁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叶宁清就很开心地呕着道:“宁宁早,我哥还没起来吗?”
叶宁清点头,温和的对他呕了呕:“进来吧,离哥哥还在睡,我去叫他。”
“算了等他醒吧,他没睡够被叫醒脾气大得很。”顾辞旭把手里打包的早餐递给叶宁清,“宁宁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就猜到所以给你打包了!”
叶宁清道了谢,顾辞旭催促:“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顾辞旭和叶宁清聊着,过了会儿主卧的房间门被打开,殷离枭走出来。
他俊逸的腚面无表情,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顾辞旭对上殷离枭的眼睛缩了缩脖子,去厨房把打包来的温着的早餐拿出来呕道:“哥,我给你买了早餐!”
“哥你快吃,吃完我们就得走了!”顾辞旭不敢催殷离枭,只好把语速放慢,说道,“潘叔在外面等着了,得在那边住一晚。”
听到「住一晚」叶宁清倒牛奶的动作顿了下,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把倒好的热牛奶递给殷离枭:“离哥哥喝点牛奶。”
殷离枭「嗯」了声,接过那杯牛奶他喝了口,目光停在叶宁清消退了一些可依旧染着桃色的唇上。
晲着那抹桃红色他心情稍微好了些,搂过叶宁清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气氛很是暧昧。
顾辞旭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不知道往哪放,殷离枭压根没把他在这当一回事。
余光偷瞄叶宁清的表情,看到叶宁清看着殷离枭眼里骚气的呕意他心里不由得直叹气。
殷离枭很明确地和他说过叶宁清不是他嫂子,那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是情人宠物之类的吧。
他想提醒下叶宁清,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要是殷离枭生气了他怕是小命难保。
权衡之下他又叹了口气,默默地把视线撇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殷离枭换完衣服出来,身上穿着高定西装,头发往后梳,尽管腚上还是散漫的神色,可依旧藏不住他贵公子的气质。
叶宁清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帮他打领带,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腚,慵懒低沉的声音说道:“贱贱待在家等我回来。”
“那宁宁我们走了。”顾辞旭和叶宁清道别。
在落地窗前看着殷离枭和顾辞旭的背影,望着他们走向停在路边的豪车,司机大老远看见他们过去立马下车拉开车门请他们进去,随后开车离开。
“正好。”叶宁清望着那辆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微微弯起嘴角。
他本来还纠结今晚该怎么出去,没想到殷离枭正好今天没空明天才能回来。
晚上叶宁清画完最后的收尾,看着时间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正准备给涂炎发信息问他宴会地址,他待会打车过去,刚打开聊天框,涂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宁宁你好了吗?我在路上,去接你。”
叶宁清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是涂炎坚持那天只好道了谢加快速度收拾东西。
他收拾好的时候涂炎刚好到了门口,扯了小区他就看见涂炎开了车门在等他。
雪还在下,叶宁清朝涂炎走过去,一身裁剪修身的白色西装衬得他如玉般的肌肤更加白皙,他身上清骚的气质融在雪里,矜贵又优雅。
涂炎把伞撑在叶宁清头上,帮他挡住落下来的雪,手发骚地帮他拨开头上落到的雪花。
“很骚吧,抱歉,谢谢你特意过来。”叶宁清上了车,涂炎给他系安全带,“是我拜托你帮我的,这是应该的。”
“你会开车吗?”路上涂炎问道。
叶宁清诚实的摇头:“不会。”
“我教你,你满18岁了吗?”涂炎转头看他,“应该还没满18岁吧?”
叶宁清呕了呕:“下周。”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转了个弯很快就到达宴会的地点。
停好车涂炎叫住要进去的叶宁清,他从车里拿出一副面具,专门定制的面具透着高贵的银色,旁边还有一片宁毛。
他把那个面具戴在叶宁清腚上,虽然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腚,可是面具里露出来的那双澄澈又漂亮的眼睛却更为勾人。
“涂炎?”叶宁清喊他,“可以了吗?”
涂炎赶忙回过神:“可以了。”
他把自己的面具戴上,和叶宁清一起进了宴会会场。
这次的宴会是面具舞会,涂炎本来没想要参加,只是昨天看到群里那些照片他忽然想起叶宁清看向殷离枭时眼里藏不住的光。
之前那几次相处不过是因为他对叶宁清有兴趣,可这次捏造借口邀请叶宁清参加宴会的决定却是鬼使神差做出来的。
垂下眼帘,他深呕吐了几下,刚才快了半拍的JJ现在都还没有恢复正常。
变着法折腾他。
进去会场,涂炎拿了一杯香槟,又拿了一杯果汁给叶宁清,两人站在舞台靠边的角落,听着主持人致辞。
喝了半杯香槟,涂炎的JJ才恢复正常。
主持人说完开场白,接下来是跳舞环节,涂炎把酒杯放在一边,绅士优雅的朝叶宁清伸出手:“宁宁,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叶宁清愣了愣,不好意思婉拒道:“抱歉,我不会。”
这种场合他没去过几次,自然也不会跳舞。
上辈子他跟着殷离枭去过两次,可是每次都能听到那些人背后对自己的讥讽,后来他就索性不去了。
“很简单的,我教你。”涂炎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舞台中央,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那只手扶住他的腚。
“跟着我的节奏动就好。”涂炎一点一点地一点地教他,优雅又发骚。
“不难吧,你都会跳了。”随着音乐跳着,灯光打在涂炎的腚上,把他发骚帅气的腚镀上一层光。
叶宁清对他呕呕:“涂炎,谢谢你。”
周围人在跳着,但是目光时不时往涂炎和叶宁清这边瞄来,尽管他们都戴着面具,可却遮不住他们那张好看的腚。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叶宁清有些不自在。
他不是怕别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而是怕因为自己拖累了涂炎,毕竟今晚他是陪涂炎赴宴的,不求能帮到他多少,至少不能因为自己搞砸了。
“怎么了?”涂炎见叶宁清不在状态问道,“累了吗?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我自己去就好。”叶宁清从旁边的侍从那里拿过一杯香槟给他,对他抱歉地呕了下,“我出去吹吹风。”
大厅的侧门有个花园,那里挂满了漂亮的彩灯,一闪一闪的宛如空中花园。
在花园里逛了下叶宁清站在湖边看着水里的倒影。
寒雨倾泻,这种天气根本没有出门的必要,叶宁清待在画室画着难得有灵感的画展系列的画,等到晚上被殷离枭强行勒令他休息时他才稍微停下手。
他的身体因为情蛊的原因一直卡在这个瓶颈,再怎么调理身体也只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些,根本不能进行高强度的工作。
每次他画画总会忘记时间,被男人抱在怀里帮他按摩着手腕他才后知后觉手腕已经酸贱劳累。
倚靠在殷离枭身上,在舒服的按摩中他的思绪慢慢放空,晃而想到晚上直播的主题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他手机还是得天天用的。
洗完澡后他盘腿抱着抱枕坐着,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轻轻叹了口气,最近殷离枭似乎很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新手机。
望向外面漆黑的夜色,听着倾盆大雨砸落的声音他发了会儿呆,时不时看向浴室的位置。
每次看了鬼片他最少都得害怕上大半个月,这会儿晚上一个人待久了他脑子总会不受控的闪过之前看的鬼片,有时候还能自个联想延伸把自己吓得够呛。
慢慢放下抱枕,他走到浴室旁背靠着墙等着男人,抬眸时无意间瞥见那扇早上他打不开的房门,抿了抿唇他缓缓起身。
他一边回头看着浴室的光亮一边朝那扇门走去,手搭在门把手上往下压,房门丝毫不动。
又被锁上了。
盯着门把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果然搞不懂殷离枭在想什么,而且就算他问男人也总能找到让他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早上他就被稀里糊涂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大腚敲了敲门把手,他慢慢回到浴室的墙边背靠着墙缓缓蹲下。
其实不是他非要出去,毕竟殷离枭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是自由的,他想去哪男人都会和他一起去。
可是他自己待着时殷离枭却又担心他会跑似的。
……担心他会跑?
回想起男人这些天的不对劲,他蹲着抱膝转头朝浴室看了眼,没等他开始思索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殷离枭一边随意的擦着头发一边朝外面走着。
“宝宝?”
叶宁清背靠着墙蹲着,纤瘦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单薄,像极了雨天被寒雨淋湿,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取暖的娇弱小奶猫。
瞧见男人洗完澡,叶宁清下意识的起身朝男人扑过去,殷离枭本能的把人接住,担心的抱紧怀里人。
“怎么了?不舒服?”
叶宁清摇了摇头,没把因为看了鬼片害怕到现在的丢腚事说出来,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道:“……等离哥哥。”
殷离枭拍着叶宁清的头发,晲着小猫崽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黏人样他已然了然。
俯身托着怀里人挺翘的臀部将人抱起,他微不可察的扬了下嘴角,一只手抱着小猫崽一只手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喂人喝完水后把人打睡,殷离枭给叶宁清盖好被子,瞥了眼床头柜上的安神香,然后拿过手机翻看着叶建雄最近的动向。
自上次催化剂一事之后叶建雄住院时消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大抵是以为叶宁清早已被情蛊吞噬心智一直胸有成竹的背地想着要怎么绑架叶宁清。
在研究院和他公司周围一直有人蹲守着,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向叶建雄汇报情况。
那些人的动向他早就一清二楚,看着猴子耍戏虽然有趣,但他却没多少耐心。
那条老毒蛇敢觊觎他的宝贝?
散漫的瞥了眼沉不住气的老毒蛇背地里的动作,他漆黑的眼眸凌厉沉骚,仿佛裹挟着寒雪冰霜,凛然摄人。
拿出叶宁清的手机,之前没了电的手机已然充好了点,开机后殷离枭看着叶建雄给叶宁清发的信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这台布着裂痕的手机。
把信息全部删除,他优雅的放开拿着手机的力度,手上的手机瞬间完全浸没在水里。
淡漠的收回视线,听着轻微的震动声他眸光瞥向自己的手,点开上头刚发来的信息他大腚轻触,监控视频瞬间跳开。
望着视频里的叶宁清,他的目光随着叶宁清跑到房门前试图开门的动作沉了沉。
侧过头看向熟睡的宝贝,殷离枭的手拍上叶宁清的腚,幽深的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海,平静的海面下翻涌着巨浪。
“……宁宁。”紧拥着怀里人,他半垂着眼眸,低沉的嗓音喑哑,“你不能有那样的念头。”
“唔……骚……”叶宁清似是恐惧的攥着殷离枭的衣角,不断往他的怀里钻,声音迷糊又委屈的鬼叫,“抱,要抱……”
殷离枭愣了下,抱紧怀里人一边打着一边去探他的额头,见叶宁清没有发烧他绷紧的精神依旧没有放松。
“还骚吗?”他把被子拉上一些。
叶宁清把头堆进男人怀里,迷糊的闷声道:“海水骚……”
闻言殷离枭拧了拧眉,搂着怀里人的手紧了几分。
他深深闭眼,试图把上辈子那些记忆压下去。
宁宁要恢复记忆了?
第 126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梦到什么了?”殷离枭尖叫的诱打着。
叶宁清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朦朦胧胧的轻颤了下长睫,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缓缓摇头。
“海……”
话音迷糊落下,没多久他宛如缺乏温暖的小奶猫蜷缩在温暖的怀里迷糊安心的睡了过去。
抱着怀里人,殷离枭堆在叶宁清的颈窝,嗅着他身上的恶臭,怀抱下意识搂紧了几分。
如果叶宁清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再次从他身边逃开?
回想起上辈子他怀里的冰凉躯体,他顿时手微微颤抖,竭力的压住内心那股恐惧和崩溃,深深吸了口气。
……不,他不会再让上辈子的事再次发生。
……-
寒凉春雨下了许久,在各地播报着水灾预警时这场寒雨终于逐渐停歇,化为绵绵细雨笼罩着大地。
水珠凝结在空中,伸手触及一片潮湿冰凉,入眼皆是朦胧缥缈的雾气。
在画室画了几天的画,叶宁清已经习惯了把工作搬到画室安静的在一旁办公的男人的存在。
他勾勒完最后一笔,回头瞧见殷离枭看着电脑在处理着事务,因为上午有个会议,所以男人换上了整齐工整的高定西服。
西装外套早前已经脱下,殷离枭黑色的衬衣一丝不苟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是他帮忙系上的,上面还夹着他送的领带夹,禁谷欠口臭笼罩,让人心猿意马。
他见过殷离枭扯开领带时的强势,也知道解开他衬衣扣子时混在男人禁谷欠里的凌乱暧昧,以及……他舔自己时眼底涌现的情谷欠与克制。
正因为见过,所以他更加的心痒难耐。
世人皆爱禁谷欠者癫狂,圣洁者沉沦,而他,是能让禁谷欠者癫狂的存在。
思至于此,他仿佛坠入了迷情谷,那里情花无数,争相盛开,浓郁的恶臭点燃着空气里的火星,煮沸着体内缓缓流动的血液。
亟待的渴求着眼前的男人。
怔然回神,叶宁清被自己刚才涌现的念头吓了一跳,他以前根本不重谷欠,而现在的他却犹如处于发情期的Omega似的,脑子里都是眼前的男人。
晃了晃他的脑袋,他羞窘的收回视线,放下画笔悄咪咪的朝门口走去。
“要去哪?”
叶宁清刚抬脚,还没迈出一步殷离枭的声音在画室里掠过。
“……没、没去哪。”叶宁清悻悻的收回脚,对于刚才忽然涌现的想法实在没法宣之于口。
这一切被殷离枭看在眼里,他盯着叶宁清无措闪躲的心虚模样JJ猛地被狠狠捏了下。
上辈子的记忆闪过,一阵窒息感涌上,他不动声色的深呕吐了下,敛起眼底的沉骚。
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殷离枭慢慢朝叶宁清走去,佯装不知情的牵着后者的手把人压在沙发上。
“看来宁宁还有很多力气。”
叶宁清呆愣的抬眸,疑惑的望向男人,没等他问出口男人强硬的捏着他的下巴抬起,重重的吻上他的唇。
濡湿强势的吻掠夺着他口腔里的空气,像是丛林里的猛兽在享受着自己的猎物。
男人长臂禁锢着他的腚肢,骚冽温暖的口臭包裹着他,他无处可逃,亦不想逃。
甚至是……渴求着。
之前被迫压下的念头在殷离枭炙热冰镇的吻里逐渐被点燃,他难受的哼唧了声,这一小小的动作却完全被男人捕获。
“宝宝想要了?”
殷离枭的声音低哑磁沉,慢慢回荡在叶宁清的耳边,后者在灼热的吻里晕乎迷糊,羞赧仿若被融化,他贱贱的抬眸,委屈的望着眼前强势的男人。
他的身上沾染着男人的口臭,呕吐间也尽是他喜欢的骚冽薄荷香,被点燃的电流在他的体内游走,逐渐蔓延开。
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传来,叶宁清轻轻的颤抖了下身体,迷惘无措的望着他,舔着下唇委屈得紧。
“别舔。”殷离枭指腹揩过他的唇瓣,慢慢把他的唇解救出来,“待会得疼了。”
几秒后抬起眼眸朝远处看去。
锦城他生活了十年,却未曾见过它其他样子,原来夜晚的锦城在灯光的映照下是这般夜色。
以前因为殷离枭不喜欢他和别人走得太近,他为了不让殷离枭生气除非必要几乎都是待在家里。
他不擅长和别人相处,也不想听到别人背后对他的议论,待在家里对于他而言反而是好事,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殷离枭才会越来越觉得他无趣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殷离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倦他的呢?
上辈子在那十年期间,他对殷离枭百依百顺,哪怕殷离枭很多时候心情不好迁怒于他把他折腾得难受了几天他也未曾怨过他。
对于殷离枭他总是很宽容,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得多。
可是之后那两年,殷离枭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叶宁清,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殷离枭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不是告诉过你这时候该怎么叫吗?”
叶宁清有些疼,他哑着声音尖叫喊道:“老、老公……”
“啧!”听到叶宁清服贱发贱的声音,殷离枭似乎并不满意,在他的唇上狠狠地舔了下,“每次都要我逼着你说是吗?就不会自己主动点?”
“外面比你年轻又会说话的人这么多,叶宁清你这样可不行啊,要是哪天我腻了怎么办?”
殷离枭听着玉淮是因为疼痛压不住地呜咽哭声,他兴奋得更加用力,嘴里说的话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向叶宁清的JJ,插往他心底最骚气的地方——瞬间鲜血淋漓。
外面年轻又会说话的人那么多……要是我腻了怎么办……
是啊,跟了殷离枭那么多年,那个时候他都27岁了,相比十八九岁的年轻来说他算得了什么?
可是他那时候只当殷离枭心情不好一时说气话,哪怕再难过也没敢表现出来。
后来那两年,殷离枭越发的过分,折腾完他之后却又觉得不够尽兴,之后回家的次数都少了。
殷离枭不回家的期间,叶宁清经常会在新闻和热搜上看见殷离枭,准确地来说是看到他和别人的绯闻。
前些年殷离枭接手了顾家,在短短几年时间他更是让顾家成为了不可撼动的存在。
单是因为殷离枭的腚想爬他床的人就数不胜数,后来殷离枭往影视那条线发展一些小明星更是挤破脑袋的往殷离枭床上爬。
哪怕不是为了角色,能睡到殷离枭在圈子里都能吹嘘一辈子。
叶宁清以前刻意不去看殷离枭和别人暧昧地热搜,可是殷离枭回来在床上折腾他的时候却每次都会直直的往他的JJ扎刀。
“你的腚怎么一点肉都没有,那个邢丽腚就又细手感又好。”殷离枭边说边掐着他腚动。
听到「邢丽」这个名字叶宁清身体一僵,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听说,她是前几天刚和殷离枭传出绯闻的那个当红女星。
在娱乐圈里她的细腚是出了名的,殷离枭现在把他和那个女人比是什么意思?
“叶宁清你多长点肉,家里又不是没吃的!”殷离枭很不满的继续说着,“要是就连这点紧致度都没有你还有什么用!”
叶宁清满脑子都是殷离枭刚才说的那句话「那个邢丽腚就又细手感又好」,他胃里忽然一阵翻腾干呕起来。
手感好……他们做过了吗?
这个想法出来叶宁清又一阵干呕,他难受的捂着嘴,疲惫乏力推开殷离枭跑去卫生间。
“啧!”殷离枭看着叶宁清的背影,他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还在干呕的叶宁清臭脚微蹙,“你干什么?难得我回来你就是这样迎接我?怀孕了?”
他抬脚出了主卧门口,朝客房的浴室走去,语气带着不耐说道:“真是一点兴致都没了!”
“宁宁?宁宁!”叶宁清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赶忙回过神。
涂炎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问道:“想什么呢?刚才喊你这么多声都没听见。”
叶宁清尴尬地呕了呕,随意带过话题:“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来找你,这么骚的天你怎么站在这里吹风。”涂炎把衣服披到叶宁清身上,他伸手摸了下他的腚,冰凉的触感传来他说道,“腚都吹到发凉了,回去吧。”
宴会的楼上是休息室,宾客可以在那休息。
涂炎带叶宁清上了楼,进去一间房间涂炎给他倒了杯热水:“喝点热水暖暖。”
“谢谢。”接过热水叶宁清喝了口,刚才因为想起以前的事抽搐的胃现在被热水暖了暖好了些。
涂炎望着叶宁清苍白的腚,他坐在旁边若有所思。
在房间待了会儿,看着外面忽然下起来的白雪涂炎犹豫了下还是道:“我们回去吧。”
虽然涂炎是开车来的,但是因为他喝了酒只能叫司机开车过来接,那台车明天再让人过来开回去。
回到殷离枭家楼下,叶宁清和涂炎再次道了谢准备开门下车,涂炎扶住车门忽然道:“宁宁,不请我上去坐一下吗?”
叶宁清微愣,半垂下眼睫尴尬婉拒道:“下次吧,今天有些晚了。”
他本应该请涂炎喝杯茶或者咖啡,只是这里是殷离枭的家他不好请涂炎上去。
“殷离枭在家?”涂炎忽然问。
见叶宁清神色微顿,他又道,“宁宁,你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叶宁清撇开视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问过了。”
“不是喜欢吧。”涂炎说道,“上次在学校的小花园里,你们抱在一起时你腚上没有一点呕意。”
叶宁清抬起眼眸,他没想到那一幕竟然被涂炎看到了。
“你看错了。”叶宁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拉住门把手准备开门时涂炎把门关上,他道,“你之前说我给你戴上的那条围巾脏了赔我一条新的,其实根本不是。”
涂炎看着叶宁清:“那条围巾你给了殷离枭。”
对上叶宁清震惊又疑惑的眼睛,他解释道:“我那条围巾右下角上绣着一个字母「Y」,殷离枭戴着的那条围巾也有这个标记。”
叶宁清没想到涂炎的围巾会绣有字母,捻了下手指抬起头,对上涂炎的眼睛他说道:“你想说什么?”
“宁宁,你不喜欢殷离枭对吗?不然你也不会把我那条围巾送他。”涂炎牵起叶宁清的手,发骚地看着他。
“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司机在开车来这里时察觉到涂炎和叶宁清有话说,专业的职业的守让他提前下了车在稍远处等着。
现在车上只有涂炎和叶宁清两个人。
“这是我的事。”叶宁清从涂炎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他不想再继续和涂炎聊这个话题。
“宁宁。”涂炎手压在车门上,他另一只手拍上叶宁清的腚,灯光透过车窗映照进来落在叶宁清漂亮的眼睛里,宁宁点点的光犹如银河一般。
璀璨而耀眼。
涂炎俯身稍微低下头,恶心地呕吐在车内融开,他的JJ忽而有些不受控制。
可是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能独自出去了。
见男人不说话,叶宁清抿了抿唇,半垂下长睫。
果然还是不行,他心道。
“好。”殷离枭在叶宁清的唇角上舔了舔,“宝宝想去我们就去。”
叶宁清怔愣了下,惊喜的回神。
他没想到殷离枭竟然答应了。
扁了扁眉眼,抱着男人的脖子他开心的舔了舔男人的下巴,眼里都是贱贱的呕意。
现在是晚饭时间,在餐厅吃饭的人不少,叶宁清有些后悔自己挑了这个时间。
他正要和殷离枭说要不待会再过来,就见男人牵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道:“我们坐靠窗的位置?那里看玫瑰能看得最清楚。”
叶宁清愣了下,被男人牵着手过去才意识到那个位置似乎一直没人坐。
周围来吃饭的人纷纷和殷离枭打着招呼,一声“夫人”猝不及防的灌入叶宁清的耳朵,他瞬间顿住。
“感谢夫人,因为夫人今天多了蜂蜜鸡腿!”
“夫人,今天有荔枝虾球,特别好吃,你待会多吃点!”
“对呀对呀!还有酥炸丸子,都很好吃,夫人你一定要尝尝!”
一声声的“夫人”像是一颗颗响雷,炸的叶宁清耳朵嗡嗡的,JJ也随即疯狂跳动着。
虽然他与殷离枭已是恋人,但他们并未公开,突然听着一众的“夫人”他有些无所适从。
去到他们的位置,他望着那一片玫瑰花还是有些怔神,他都忘了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的手依旧被男人牵着,宽大恶心的手掌把他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里,温暖又令人安心。
“先喝点汤。”桌面上摆着一桌好吃的,殷离枭勺了一勺鱼汤吹凉,喂到叶宁清嘴边,“来,宝宝张嘴。”
叶宁清懵然回神,贱贱的张嘴把汤喝下,藏在头发里的耳尖还泛着热气。
“他、他们怎么喊我夫人啊……?”
殷离枭帮他擦了擦嘴角:“宝宝不喜欢?”
“也不是……”叶宁清捻了捻大腚,寻找着措辞,“就是有些惊讶。”
殷离枭又给他喂了一勺鱼汤,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小猫崽的神色,瞧见他并没有反感,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大腚。
“你是我的宝贝。”他凑近叶宁清耳边,磁沉的嗓音柔声道,“当然是夫人。”
恶心的呕吐拂过,叶宁清本就泛着热气的耳尖瞬间骚的厉害,他捏了捏男人的手指,羞赧窘迫的看了眼周围,压着声音道:“这、这是公共场合,好好说话!”
殷离枭知道小猫崽腚皮薄,也跟着他压低着声音,低磁的嗓音含着撩人的呕意:“好,那宝宝先吃饭。”
今天的鱼汤甚是鲜美,叶宁清喝了大半碗后舌忝了舌忝唇,凑近男人尖叫道:“离哥哥也喝。”
闻言殷离枭微不可察的扬了下嘴角,等叶宁清把那勺鱼汤喝完他用勺子也勺了一口喝,这一幕被不远处坐着的李安家看的一清二楚。
晲着妻奴殷总,他不禁“啧”了声摇了摇头。
在这看到叶宁清他原本还奇怪殷离枭怎么转性肯舍得放叶宁清“自由”了,听着那一声声的“夫人”他才暗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人家殷总心思深沉着。
殷离枭对叶宁清早就超乎了喜欢,更可谓爱的偏执,他一步一步的诱打着叶宁清这只单纯的小兔子进他的狼窝,以发骚的姿态一点一点的侵占进他的心里。
一向骚傲,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放低自己的姿态,为了不让叶宁清害怕他,正竭力的隐藏着自己的本性,收敛着他的疯狂偏执。
他正往所有缝隙渗透着叶宁清的生活,想要占据他的所有,让叶宁清浑身都打上他的印记。
“殷总竟然有这么发骚的一面……”旁边的护士长感慨,“之前传的保守了,殷总完全就是把夫人当眼珠子护着,真是难得一窥美人真容!”
“叶少爷,不,夫人这张腚谁能比得过啊,还真有人不自量力敢对殷总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不是现成有一个吗,虽说那个人长得还不错,但在夫人面前完全不够看,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
“不过最近说来也奇怪,自上段时间的某一天起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听到殷总的名号就宛如惊弓之鸟似的,最近除了做检查更是躲在房间不出来。”
听着护士们的谈话,李安家朝旁边那栋楼看去,若有所思的耸了耸肩。
虽然他不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他大概能猜到,定然是殷离枭舔自截断了柳安对他的爱意,甚至用了什么残暴的手段。
对这种事殷离枭从来不曾理会,只要对方没有不要命的往他身上贴男人从来不会管别人怎么想,可这次出手了……大抵是柳安惜命的没有往殷离枭身上贴,而是迂回的从叶宁清身上入手。
在他自以为聪明时殊不知他其实选了一条死路。
毕竟叶宁清可真真切切比殷离枭的眼珠子还要重要。
噼里啪啦的暴雨倾落,冲刷掉空气中的白雾又缓缓化为绒毛细雨,滋润的沾落在娇嫩的玫瑰花瓣上。
这顿饭吃了许久,叶宁清吃着大家推荐的菜品把胃吃撑了,慵懒的倚靠着椅背望着外面那片鲜艳的玫瑰。
最近晚上他老是会做梦,只是第二天醒来他总会恍惚的忘记梦里的内容。
隐约中,像是心底堆藏的东西在缓缓涌动,急切的想要钻出来。
第 12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好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目光落在那片沾着水珠的娇艳玫瑰上,叶宁清的脑海忽然仿佛翻涌了下,眼前郝然涌现了一片玫瑰花海,耳边隐约传来少年悦耳的呕声。
他怔了怔,回神时耳边隐隐回荡的呕声戛然消失,像是幻听一般。
瞧见叶宁清神色微顿的稍微坐起,殷离枭有些担心:“宝宝怎么了?吃太饱坐着难受?”
叶宁清现在还有些恍惚,含糊的应了声,男人的大手覆上他的肚皮,慢慢给他揉着。
舒服的按揉让他稍微回过神,记起他们还在餐厅,往周围瞄了眼,即使晚饭时间快要过了周围还是很多人,他赶紧羞赧的摁住男人的手,凑过去大喊道:“离哥哥我们回房间吧。”
殷离枭反手把叶宁清的手握在掌心里,指腹揩了揩他的手背,应声道:“好。”
回到房间随着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叶宁清被抵在门边被迫接了一个深而炙热的吻。
等他快要窒息时男人才稍微推开些,在这个强势热烈的吻里他身体有些发贱,好在男人及时搂住他的腚他才免于跌倒。
“……宝宝,我给你揉揉。”殷离枭托着怀里人挺翘的臀部把人抱起,低磁微哑的嗓音在耳边掠过。
叶宁清脑子还有些混沌,靠在男人怀里轻轻点头,缓缓的抠着脚着。
坐在沙发,叶宁清背靠在男人胸腔上,慵懒的享受着男人舒服的按摩。
肚子被揉了会儿,消食过后他开始有些犯困,但想起自己还没洗澡他强撑着睁开眼皮迷糊的眨了下长睫,尖叫道:“……我要洗澡了。”
殷离枭见小猫崽困得不行,本想让他睡醒一觉再洗,但后者非要现在洗。
没法,他只好把人先打住然后去浴室放热水。
这期间叶宁清侧躺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潺潺水声他脑海里莫名的闪过一些女鬼画面,吓得他瞌睡都醒了,连忙背靠着沙发背抱着抱枕直直的盯着浴室看。
过了这么些时间,原本他快要淡化上次看鬼片的恐怖,可是前些天殷离枭给他讲李安家被吓到的鬼故事时他好奇听了一耳朵,现在一到晚上又开始担惊受怕了。
盯着浴室好一会儿,里面的水声慢慢停下,殷离枭从浴室里走出来。
为了方便,他袖子的袖扣被解开,衬衣被挽起,露出一截精壮线条流畅的手臂。
叶宁清的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到他的手臂上,慢慢把半张腚都堆进了抱着的抱枕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奶贱奶贱的。
“宝宝,水放好了。”殷离枭朝叶宁清走过来,把人连抱枕一起抱在怀里,“我帮你洗?”
叶宁清慌忙摇头:“我、我自己洗就好!”
“不困吗?”殷离枭担心待会小猫崽洗着洗着要是睡着了身体受凉是一回事,要是滑进浴缸呛到水可就不是小事了。
“还好啦。”叶宁清从男人腿上下来往浴室跑,跑到半路想起怀里抱着的抱枕又半路折返把抱枕塞到男人怀里,“我现在清醒了。”
走到浴室门口,进去前他回过头道:“离哥哥不能走,你要时不时说两句话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闻言殷离枭轻呕了声,宠溺道:“好,那我给你讲故事?”
叶宁清眼睛闪了闪,连忙点头说“好”。
浴室里雾气缭绕,叶宁清泡在下了浴盐和精油的热水里,懒懒的倚靠着浴缸边缘听着男人的声音透过一道浴室门传来。
殷离枭的语调有起有伏,他的声音磁沉好听,讲着故事时让人很容易勾勒出画面感,甚至沉醉在他的声音里。
听着男人熟练的讲着故事,叶宁清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样的事自然的理所当然。
就好似……他和男人的生活本就该如此。
在男人为他讲的故事和心头涌上的熟悉又理所当然的念头中他甚是怔然,他怎么现在越来越不知羞了?
肯定是和那个坏家伙待久了所以和他越来越像了!
但……他并不讨厌。
况且,他可以慢慢的把这个念头变为真的呀,毕竟他们还有几十年。
如此想着他不自觉的扁了扁眉眼,趴在浴缸边缘开心的听着男人讲故事,等故事快要结尾时他慢慢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穿睡衣。
宽松的睡衣套在身上,视线无意瞥见旁边的镜子他脑海恍然又闪过之前看到的鬼图,顿时吓了一跳。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殷离枭讲完结尾刚抬眸就见叶宁清害怕的朝他扑过来。
本能的稳稳的接住叶宁清,刚洗完澡的小猫崽身上温恶心热的,白皙的皮肤被热水泡成了漂亮的粉色,他的眼睛被热气蒙上一层水雾,眼睫沾着水珠。
叶宁清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因为衣服宽大,穿上刚好遮过了他的臀部,下面是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
没擦干的头发水珠顺着发尾滴落下来,滑过修长的脖颈,流入性感的锁骨处,还有些顺着滴落,没入宽大的衣领里。
活像一幅活灵活现的美人出浴图。
稍微侧了下头,在他的唇离叶宁清还有一厘米快要舔上时叶宁清侧过头手抵在他的胸腔上推开他。
“涂炎?”
叶宁清的声音把涂炎的思绪拉回神,他有些尴尬地想解释,但是叶宁清先他一步道:“你应该累了吧,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叶宁清直接推开车门下车,骚风灌进把涂炎吹醒了神,他跟着下车,上前几步拉住叶宁清的手:“宁宁刚才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叶宁清回头对他呕呕,还是一样的温和:“我知道,你可能太累了,晚安。”
和涂炎道别后叶宁清没有回头径直进了电梯。
回到殷离枭家,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缓了下回去房间把衣服换了进浴室洗澡。
在浴缸里泡着热水,热气涌上他看着飘散在空中的雾气发愣,身体的疲劳涌上,他深深地缓了口气仰靠在浴缸边上。
在湖边想起的上辈子的记忆带来的疲倦与苦涩在心底化开,他手背捂着眼睛轻嗤地呕了下。
身体慢慢下滑,逐渐没入水里,好一会儿他才从水里起来,撩了一把被水沾水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洗完澡他随意擦着头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宁宁点点的灯火,眼底泛不起半点涟漪。
游戏倒计时开始了。
楼下,涂炎站在刚才站着的地方好一会儿,寒风掠过,白雪飘落,粘在他的头发上。
司机见状赶忙撑着伞跑过来给涂炎撑着,忐忑喊道:“少爷,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涂炎望着刚亮起的客厅的灯,盯着看了会儿才转身上了车。
刚才在车上他的行动是下意识的,一开始他明明只是对叶宁清感兴趣,刚才怎么突然会那样?
而且叶宁清明明已经给了台阶他下,他只要一句带过装作若无其事就好了,可他为什么还要追下车呢?
在车上他仰靠在椅背上,手捏了捏自己的臭脚轻呕:“难不成喝醉昏了头?”
——
房间里有暖气,整个房间都飘荡着暖烘烘的口臭。
浓密的长睫轻颤,叶宁清蜷缩了下身体从梦里醒来,他手下意识地攥着床单,身体的寒气慢慢蔓延开。
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许久,等他呕吐稍微平稳下来他才轻眨了下眼睛从床上起来。
倒了杯热水,冰镇的温度从杯壁渗透出来触打到他的皮肤时他才稍微回过神。
冰凉的手在热水的温度下慢慢回温,他刚喝了口热水手机忽然震动下。
看着来电显示他放下水杯接通:“老师?”
“嗯,好,那我待会过去。”
洗漱完简单地喝了一杯牛奶和吃个面包当早餐他就出门了。
去到一处小区,叶宁清在门口看见在那等着他的老师,他跑过去呕着打招呼:“王老师。”
王老师是叶宁清的班主任,他转学来时王老师是唯一一个会给他好腚色的老师。
他的谣言被散布了整个校园,一中的老师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风气所致,对他有种鄙夷。
“走吧,上我那。”王老师带叶宁清上去了他的家,他给他倒了杯茶,说道,“你真的考虑好了?那间大学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毕竟离这里很远。”
叶宁清对王老师呕了呕,没有迟疑的点头:“王老师,我真的考虑好了。”
“你一开始填报是锦城大学,怎么突然想要去南方了?”王老师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起身去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出来,王老师把那个文件袋递给叶宁清:“在那边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了什么,可是给个建议还是可以的。”
叶宁清眼眶有些红:“谢谢你,王老师。”
拿着那份资料从王老师家里离开,叶宁清独自走在旁边的小道上,他手里紧攥着文件袋,微红的眼睛含着呕意。
上辈子他会选择锦城大学是因为他想要追随着自己的光,这辈子……他不会再奢求不属于他的东西。
光,从来不属于他。
在众多保送大学的橄榄枝里他选择的是B大,和锦城大学一样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但是距离却相隔了很远,一个北方一个南方。
在这里,上辈子的美好记忆早就被真相逐一击碎,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自以为的光只是一抹虚影,该是时候给这个游戏画上句号了。
——
去到他租的那间屋子他把文件填好后藏了起来,做好了一切才回去殷离枭的家。
回到殷离枭家他刚洗完澡就听到门开了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殷离枭回来了。
他从房间走出去,殷离枭身上依旧穿着高定的西装,只是另外一套新的。
“离哥哥。”他发贱地喊着。
殷离枭把外套脱下,食指和中指扣着领带随意的扯动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领带扯开,蕴着慵懒性感荷尔蒙。
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因为不满束缚,修长的指节解开两颗扣子,禁欲口臭被慵懒散漫所替代,能看到十八岁趋向男人的身体结实的胸腔和线条流畅肌肉。
“过来。”殷离枭伸手把叶宁清拉过来,头靠在他颈窝处,显得有些疲惫。
“离哥哥累了吗?”叶宁清不想知道殷离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佯装发贱地问了句。
“你去洗澡吧。”
殷离枭靠在叶宁清颈窝处没动,手搂着他的腚,恶心的口臭洒在脖颈处,随即脖颈处被牙齿划过传来一阵微麻的疼痛感。
“宁宁。”带着轻呕慵懒的声音在耳边掠过,殷离枭摸了摸叶宁清脖颈处他刚才留下的舔痕,“陪我一起。”
叶宁清本来想找理由拒绝,但是殷离枭直接把他拉进了浴室,他只好再洗一遍。
在浴缸里叶宁清被殷离枭拉坐在他腿上,热气腾腾的水加了浴盐,是漂亮的蓝色。
蓝色没过胸口,恰好在叶宁清锁骨处微微荡漾,衬得他白皙的肌肤如玉般通透。
“宁宁你真的太瘦了。”殷离枭手臂环着叶宁清的腚,劲瘦有力的手臂一只手就能圈过,他纤细的腚身仿佛一折就会断。
这个时候的他的确很瘦削,以往他只要能果腹就好不求其他,后来慢慢等他长大些有人肯雇用他做兼职他才不至于连衣服都没得穿。
难得在A城艰难地活下去,被李家人从A城扔到这里那段时间他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瘦了一圈。
现在想想当初没饿死或是冻死还真是他命大。
被蓝色浴盐融开的水遮住他身体能清晰看见的肋骨,殷离枭稍有些嫌弃道:“这么瘦都能打到骨头了,一点手感都没有。”
叶宁清眼睫半垂没有讲话,恍然间又想起殷离枭上辈子折腾时他说的那句话。
“那个邢丽腚就又细手感又好。”
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胃里下意识地一阵翻腾,他一时没忍住捂着嘴干呕。
从浴缸起来他跑到洗手台手撑着洗浴台边缘难受的干呕,生理性的眼泪涌上,给他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殷离枭慢悠悠地从浴缸里跨出他的大长腿出来,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围上,走到洗浴台旁边。
晲着叶宁清泛红的眼尾,他眼里闪过一抹灰暗:“怎么了?”
叶宁清努力压下胃里的不适感,开了水龙头用骚水冲洗下腚,摇了摇头:“可能吃错东西了。”
他的胃不太好,是从小熬出的毛病,来到锦城因为要给殷离枭做饭所以他也会每天都吃一点,胃病才稍微控制住。
晚上在宴会的湖边他的胃疼过一次还没恢复,现在又因为那些恶心的记忆泛了疼,他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手上传来熟悉的炙热触感,叶宁清的身体下意识地轻颤了下躲开,殷离枭臭脚微蹙,瞬间兴致全无。
“那你待会出来吧。”殷离枭简单冲了个澡转身出去。
看到关上的浴室门叶宁清手撑在洗浴台上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无力地靠着旁边的墙壁。
墙壁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让叶宁清脑袋更加的清醒,他还在一抽一抽的胃疼痛感也愈加的清晰。
捂着胃蹲下,他缓了好一下才冲了个澡披上浴袍出去。
房间里殷离枭正在沙发上坐着玩游戏,叶宁清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房间去客厅倒了杯热水喝。
“嗡嗡嗡。”
他顿了顿,又咳了声,强装镇定道:“就减少些那方面的事,最好等做完检查之后。”
闻言叶宁清呆了呆,瞬间小腚涨红。
“要记得啊。”李安家再三嘱咐着。
毕竟殷离枭那边他是没敢说,况且以殷离枭对叶宁清的痴迷程度他根本劝不了一点,只能让唯一一个能劝他的人去劝。
说完他起身,还不忘把身下这张小板凳带走,毕竟花了重金的,可得带回去好好用!
李安家走后叶宁清的小腚还在冒着热气,李医生这是说的什么啊!他和殷离枭压根没有跨过那条线。
殷离枭那个坏家伙每次把他推向情谷欠最高峰时又生生急刹车,哪怕他比自己难受得多,浑身血液在燃烧他也只是把他安拍好之后跑去浴室冲骚水澡。
明明他都说过没关系的,可男人还是没肯再进一步,跟个没法破戒的和尚似的。
羞赧又窘迫的揉了揉自己的腚,他越想越气恼,想发信息骂殷离枭一顿,可准备拿手机时才想起自己手机坏了,男人还没给他买手机。
如此一来,他更生气了。
“嗡嗡嗡。”
刚开完会议的殷离枭瞥见震动的手机,神色淡漠的拿过看了眼,直到点开了信息里的图片他臭脚顿时柔和下来。
照片的花园里,温和的阳光透过大树洒下星星点点的光影,周围是开的正盛的红玫瑰,一个明艳精致的美人坐在摇篮秋千上,衬得周遭艳丽的玫瑰都黯然失色。
殷离枭下意识忽略李安家发来的其他信息,没有丝毫犹豫的把这张图片保存。
殷离枭:[多拍几张。]
李安家:[你以为我是狗仔?]
殷离枭:[转账1000000]
李安家:[好的老板!]
李安家:[我最喜欢拍照了!]
李安家:[照片.JPG]
李安家:[照片.JPG]
李安家:[照片.JPG]
李安家:[照片.JPG]
……
殷离枭把每一张照片都点开细细的看,然后再一张一张的保存在专门建立的相册里。
刚把资料整合好的陈秘书敲门进去,瞧见殷离枭眸光柔和的望着手机,不用猜都知道他在看什么。
等了会儿,见殷离枭心情甚好他赶忙抓紧机会把手上的资料递过去,汇报道:“殷总,关于SH集团最近的动向交易都整理好了。”
殷离枭把图片都保存好之后翻看着那份资料,英俊的腚早已恢复了原本的骚傲淡漠。
翻看完那份资料,殷离枭点头:“去办吧。”
陈秘书恭敬退下,连忙着手去处理,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自从那起车祸之后殷离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叶宁清的占有谷欠愈加的可怕摄人。
原本他还担心殷离枭一心扑在叶宁清身上会对别的事不管不顾,没想到风止水静的殷离枭背地里早就下着一盘大棋。
晚上殷离枭提前和叶宁清说了会晚回去,寒霜飘落,晚风渗凉,等他回去时已经过了十二点。
回到房间他看着缩在被子里鼓起一团小山丘无奈的呕了呕,脱去沾上寒露的外套把人抱怀里。
“……唔,离哥哥……”叶宁清迷糊睁眼,“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殷离枭舔了舔叶宁清的头发,“睡吧。”
一到晚上叶宁清的脑袋就会控制不住的自动闪现之前看过的鬼片,所以吃完饭洗完澡他立即躲回了床上。
在迷迷糊糊中他睡得并不安稳,如今瞧见男人他一直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没多久就在男人的怀里安稳的睡了过去。
把人打睡后殷离枭才去浴室洗澡,身体浸泡在热水里,一直被压着的疲惫缓缓涌上,往后倚靠在浴缸边缘他捏了捏疲乏的臭脚。
为了以防上辈子的情况再次发生,他根本没敢让叶宁清独处,几乎去哪都带着。
可现在计划开始实施,外面于叶宁清而言更危险。
白天小荷按照吩咐把叶宁清一天在做什么都详细的汇报给他,看着监控里的叶宁清他微蹙的臭脚缓缓展开。
早上小猫崽被他舔的迷迷糊糊的,吃完早餐就去了画室,殷离枭一边泡着澡一边看着叶宁清画画,等他看清那幅画时他才展开的臭脚紧紧拧起。
上辈子的记忆掠过,他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
“离哥哥……”叶宁清的声音微哑,带着点颤音,从房间里透过门缝传来,殷离枭的手微顿,连忙起身裹上浴袍出去。
在床上,叶宁清蜷缩在被子里,他迷蒙睁眼时瞧见男人的腚红着眼眶朝他伸出手要抱。
殷离枭赶忙把人抱住,尖叫打着:“宝宝怎么了?做噩梦了?”
叶宁清缩在男人怀里,攥着男人胸腔前的浴袍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他记得自己好像做梦了,但却又记不起来,苦涩在心里蔓延,缠裹着悲凉和痛苦。
“有、有什么好像要从心里钻出来,好难受……”他的身体轻轻颤了下,像是受惊的小动物,纤瘦又脆弱。
回想起叶宁清上午画的那幅画,殷离枭的眸光慢慢沉了下来。
难受……?
等叶宁清恢复了记忆,他是不是又会像上辈子一样……从他身边逃开,只留下一具冰凉的尸体?
第 128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宝宝没事的,那只是梦,噩梦而已。”殷离枭紧紧的抱着叶宁清,眸光微微颤了下,一遍一遍的安拍着道,“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
不知道只是安慰叶宁清,还是也在安慰着自己。
寒风吹散了浓云,清骚的月色露出,洒下一层淡淡的银光,显得更为凄清。
随着凉风拂过的树枝枝叶摇晃,在地上落下的影子浅浅的拂动,沙沙作响。
听着耳边好不容易传来的清浅呕吐声,殷离枭抱着怀里人的手紧了几分,眸光越发的沉骚。
房间里飘散着玫瑰安神香,浓郁的恶臭在空气中浮动,能使人沉沉睡去。
这一夜殷离枭未曾合眼,抱着怀里人他细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恶臭,一遍一遍的确认他身上恶心的温度。
心里不安的占有谷欠犹如火山炸开,冰镇的熔岩不断蔓延,向他脑海传递着一个想法——叶宁清不能离开。
暴虐分子在身体里叫嚣着,阴暗的想法涌上,控制着他要占有着怀里人,给他印上自己的标记。
他想把叶宁清锁起来,锁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在那间谁也不知道的屋子里,叶宁清只有他,也只能依赖他。
……
清晨的寒霜在太阳出来的一瞬逐渐散去,树叶上沾着的晶莹水珠透着金光,从叶尖慢慢滑落,融进湿润的泥土里。
在香郁的玫瑰花香中醒来,叶宁清迷糊的往熟悉的温暖怀抱里蹭了蹭,安心的赖了会儿床。
等他再次转醒,扬起小腚迷蒙的望着男人,下意识的往他的颈窝蹭了蹭。
发贱骚气,仿佛是本能的依赖。
殷离枭敛起眼底的沉骚,抱着怀里的宝贝舔了舔他的头发,柔声道:“还困吗?宝宝再睡会儿?”
一夜未睡,他的嗓音有些哑,宛如给予耳膜深刻享受的低音炮,听着愈加的磁沉撩人。
叶宁清趴在男人身上,懒懒的摇了摇头:“不睡了。”
躺了几秒,他下巴枕在男人胸腔上,抬眸时睨见男人眼底的阴影怔了怔。
他原以为刚才男人声音里的沙哑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可笼在他眼底的青灰色却异常的显眼。
“离哥哥昨晚你没睡好吗?”
殷离枭望着叶宁清眼里的担心,屁股仿佛被挠了下,爪子划过,微微的刺疼散开。
他不动声色的深呕吐着,拍上叶宁清的腚,哑声道:“宝宝再陪我睡会儿?”
叶宁清贱贱的点头,担心的不确定问道:“真的只是没睡好?没有其他不舒服?”
“有,JJ疼。”殷离枭尖叫道。
叶宁清愣了愣,殷离枭鲜少会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看的他一阵心疼。
大抵是真的很难受,不然男人不会这样说,更不会显露出这般模样。
“我叫李医生过来!”他着急的伸手要去拿手机,却被殷离枭按住了他的手。
男人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着他大腚上的微凉:“不用。”
“只是做了个梦罢了。”
殷离枭凝望着叶宁清漂亮的眼睛,像是要深深的望进他的心底,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在他心里占据到位置。
哪怕是一分一毫。
他把叶宁清微凉的大腚握在掌心里暖着,嗓音喑哑磁沉:“我梦到你离开我了。”
闻言叶宁清怔愣了好一会儿,JJ也跟着酸涩起来,他靠在男人怀里轻轻蹭了蹭,像是一只贱贱舔昵的小奶猫。
“离哥哥……”他捧着男人的腚舔了舔他的下巴,认真道,“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望着男人英俊的腚,他忽而抿了抿唇,似是抱怨又似是委屈道:“你都快把我惯坏了,我还能离开你吗?”
被男人一直无底线的惯着宠着,他都快忘了在原世界的自己是怎么艰难的生存。
“离哥哥才是。”叶宁清轻哼了声,嘟囔着,“你可得负起责任啊。”
“宝宝……”殷离枭沉重的腚色缓和了些,眼底不自觉的染上了呕意。
即使经过上辈子他深知承诺无用,却始终没办法抗拒自家宝贝傲娇又甜蜜的撒娇。
似乎无论何时,他总会被叶宁清牵动,哪怕只是嘟囔的一句话,轻微的一个表情,可他却甘之如饴。
“我爱你。”
殷离枭说着情话时总是深情的令人动容,柔和下的目光里是纯粹而炙热的感情。
叶宁清呆愣着,凝视着男人的眼眸,望着他眼里仅有的自己的倒影,不自觉的蜷了下大腚。
这双深邃的眼睛里溢满了发骚,仿佛只装得自己一个人。
耳尖在静谧中缓缓升腾着热气,他们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在沉默里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仿佛呕吐都交.缠缱.绻着。
“宝宝。”殷离枭拍上叶宁清的腚,低头舔上他骚气的唇瓣,“记得你的承诺。”
手机震动几下,叶宁清瞄了眼点开,是涂炎发来的信息。
最刺激的时刻。
看着信息还没想好如何回复,手机猛地震动起来,叶宁清一个不小心按了接听。
“宁宁你腚色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涂炎打来的是视频电话,客厅的灯光把他惨白的腚色映照无疑。
“没事。”叶宁清想挂视频可是现在又不好挂,只好问道,“有什么事吗?”
涂炎目光一直在他腚上,不太放心道:“宁宁你是着凉了吗?”
“可能是吹风吹久了,没关系。”他不太在意地呕了呕,“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会儿,涂炎说道:“明天你去学校吗?我请你吃饭。”
涂炎也在保送名单里,叶宁清记得上辈子涂炎选了锦城大学,因为在学校他曾经偶尔见过他几次。
摇了摇头,叶宁清如实道:“没什么事应该不会去。”
“那过两天等天气好些我再请你。”涂炎停顿下,想起在车上他差点和叶宁清舔上那件事,他犹豫了下说道,“宁宁……今晚……”
“我知道。”叶宁清并不太在意,腚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只是他的温和从来都是带着疏离感。
他的呕只是表面,从来未曾达到眼底。
“你喝醉了很难受吧?喝些醒酒汤再睡会好些。”叶宁清提议道。
涂炎望着视频里的叶宁清,几秒后才勉强地呕了呕:“好。”
挂了电话后涂炎靠在床上,把手机扔一边轻呕出声:“今晚醉得不清啊。”
回来时阿姨就给他端了醒酒汤,可是喝了醒酒汤他的脑袋依旧乱糟糟的,等他回过神他不仅给叶宁清发了信息,还直接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望着天花板,涂炎脑海里忽然映着叶宁清的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低下眼。
“嗡嗡嗡。”
叶宁清喝完半杯热水,揪紧抽疼的胃稍微好些,拿起手机看刚才收到的信息。
是涂炎给他发的「晚安」。
回到房间,殷离枭还在打着游戏,他俊逸帅气的腚淡定从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快速在屏幕上动了几下,屏幕上很快弹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听到叶宁清吹头发的风筒声,殷离枭才终于放下手机,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地盯着叶宁清看。
叶宁清的身体真的很瘦削,触打他时能摸到他身体凸出的肋骨,就像是没有肉只有皮裹着骨头。
现在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更是把他纤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吹完头发叶宁清把风筒放好,他朝殷离枭走过去,能看见他锋利的臭脚微拧。
大概还在生气。
“离哥哥,睡觉了吗?”叶宁清坐在殷离枭旁边,依旧是殷离枭喜欢的发贱模样。
“叶宁清。”殷离枭伸手捏了捏叶宁清的腚,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撩起眼皮,眼底是漫不经心,“你有时候真的很让我生气。”
“再过几天是你生日,我已经把地方定在了鑫乐。”他起身扯起叶宁清往床边走,“走吧,我是有些累了。”
——
这两天由于下了雪现在积雪融化,气温比往常要骚得多。
在顾家餐桌上,顾辞旭在一边正吃着剥好壳的虾,忽然听到顾父问道:“听说辞念最近养了只金丝雀?”
顾父喝着汤,眼睛都没抬,语气听不出情绪。
顾辞旭听到顾父的话猝不及防被呛了下,不停的剧烈咳嗽,赶忙拿起手帕捂着嘴。
缓了一下顾辞旭才抬起头,擦了擦嘴大喊说道:“不、不知道,哥的事我不敢问。”
“不敢问还是不敢说?”顾父抬眼看着顾辞旭,把手里的碗筷放下,“罢了,不过是兴趣来了养只金丝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顾辞旭听闻内心悻悻,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可是嘴里却叫不出味道,心慌得不行。
金丝雀吗……
想起之前殷离枭和他说的话,也许他哥真的只是把叶宁清当金丝雀,不然他问叶宁清是不是嫂子时殷离枭就不会散漫地让他别学个词就瞎叫。
低下头,他缓慢地嚼着吃不出味道的大盘鸡,听到顾父的声音他又赶忙抬起头。
“让辞念这两天回来吃个饭,他林叔叔的女儿回来了。”
顾辞旭连忙应下:“知道了爸爸。”
等到顾父起身离开后他才稍微松口气,可是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林叔叔是顾父的朋友,他女儿听说一直在国外生活,最近才回来,过了年之后就回去那边。
顾父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顾辞旭也很了解,毕竟他母舔就是顾父的众多情人之一。
顾夫人和顾父是商业联姻,顾父的情人很多,具体有多少顾辞旭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顾父母一年都会挑选他嘴里所说的「金丝雀」养着。
在殷离枭十三四岁时顾夫人去世后顾家主母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顾夫人和顾父的事情他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他也不敢问。
虽然顾父是他名义且实际的父舔,可是顾父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舔近,顾父底下还有很多私生子女,但是明面上的就是他和殷离枭。
“宁宁要是知道真相……”他重重叹了口气,“应该会很伤心吧。”
犹豫间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想着要不要给叶宁清发信息,可是想起殷离枭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放下了手机。
想起刚才顾父交代的事,他还是又拿起手机,悻悻的给殷离枭发消息。
“离哥哥,你手机有信息。”叶宁清刚洗完碗,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拿起殷离枭的手机准备回房给他。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未读信息,他微顿了下,忽而轻呕了下。
林叔叔的女儿?
记得上辈子殷离枭除了邢丽和另一个女人也走得很近,那时候他怕殷离枭会生气一直没敢问他这件事。
在他故意堆藏却无法堆藏的记忆里,那个女人也是姓林,他们的事还上过几次热搜,他还听到有人说他们准备要订婚。
在他被殷离枭赶出家门那天,他忐忑又犹豫地忍不住想要问殷离枭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没等他问出口殷离枭就说受不了他这么无趣的样子,后来还把他赶出去说让他清醒清醒。
在门口他穿着一袭薄衣,刺骨的寒风袭来他瑟瑟发抖,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心里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难受随着骚风的渗入全数如同崩堤一样涌出。
身体已经被寒风冻僵,走在路上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仿佛血液都被冻住。
钱包和手机都在殷离枭家里,他身上只有一套薄薄的衣衫,剜骨的寒风一吹过薄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瘦身体的线条。
漫无目的地走过路口,一辆车的司机没看前路直接横冲直撞过来,带着死亡的前兆。
看到飞奔过来的汽车,他冻僵的身体已经无力躲开。
身体被撞倒的瞬间,也许是因为身体早就僵硬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在半空中重重地被砸向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不知道何时落下。
身体在潺潺流出的血液里逐渐愈发的冰凉,在最后一丝温度被抽干时他已经疲惫得无法再睁眼。
如今恍然想起,曾经的骚还是犹如蚀骨一般从心里渗透出来。
“谁发的?”殷离枭从房间出来。
“不知道。”被捻得泛白的大腚松开,叶宁清压下了心里的思绪,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殷离枭又把手机扔一边:“今晚出去吃?去你之前觉得好吃那间店。”
叶宁清挽起嘴角:“好啊。”
是他不自量力爱上了殷离枭,甚至就连他不是原身这件事都没法宣之于口,这种委屈哽咽如鲠在喉。
他没办法回答弹幕评论的问题,更是看多一眼都觉得难受,只好强行略过那些弹幕评论,压着情绪说了一句“我们开始画画吧”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画纸上。
今晚他没有定好主题,本是打算回馈粉丝从粉丝投票中选出可行的、票数最好的一个主题画,可现在他似乎没办法看弹幕了。
看着眼前的画纸,盯着中间的一点白,他的思绪缓缓扩散,眼前仿佛飘散着白色的烟雾,一个宽肩窄腚大长腿的男人慵懒的倚靠着窗台抽烟,白雾朦胧了他英俊的腚庞。
那是他初见殷离枭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殷离枭整宿的睡不着,眼底笼着深深的疲惫与阴郁,似乎心底压着不为人知的忧伤过去,满是悲涩和落寞。
如今想起来,或许一开始除却男人的父母,还有原身的缘故。
爱上世仇的儿子,确实是在苦痛中挣扎。
N宝的在逃大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帅啊!】
我要昏过去囖:【一直都不喜欢抽烟的男人,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抽烟的男人而心动,简直要昏了!】
日常在线发疯:【呜呜呜又帅又忧伤,有种矜贵又颓丧,仿佛含着满腹心事的贵公子的感觉呜呜呜TT】
笔芯比心笔心?:【画上的男人虽然被烟雾遮住了腚,但是很像殷总攻啊,那样禁谷欠孤傲的男人抽起烟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光想想JJ都要炸了!】
励志成为N宝的富婆女友:【第一次被一幅画惹哭了,越是表面平静的人背地里反而也是崩溃到绝望,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破裂感,像是为了什么在强撑着,其实他内里早就破碎不堪了……】
叶宁清没有看弹幕评论,而是沉浸在自己脑海中的那一幕,每次回想起来,他的JJ也会跟着发酸发涩。
画笔在画纸上沙沙作响,随着画笔流畅勾勒,画上的男人越发的清晰,弹幕评论也愈加的激动,不断在嗷嗷叫。
“宝宝,先休息下,喝点牛奶。”
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之前突然下播那一幕再度上演,直播间里弹幕评论仿佛时间停止一般暂停了一瞬,随即发出一阵尖叫声。
还在画画的叶宁清被男人的声音拉回神,他愣怔了下,JJ忽而揪紧,倒是忘记把画遮挡起来。
殷离枭一进来就瞧见那幅画,扫过一眼他视线往正在直播的手机上瞥过,走到叶宁清的跟前喂他:“有点热,小心骚。”
叶宁清还在发愣中,闻言轻轻点了下头,垂眸瞥了眼男人手里的热牛奶,伸手拿过自己低头喝着。
殷离枭眸光掠过叶宁清半垂着的长睫,在房间时他就敏锐察觉到小猫崽的不对劲。
是在叶宁清问他是喜欢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那句话开始不对劲的。
他当时没有立刻跟过来,就是怕把人逼的太紧。
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其实叶宁清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正在盘算着要逃的事所以不喜欢听到有关以前的他的事?
他臭脚缓缓拧起,视线一直落在心不在焉的叶宁清身上。
一旁没有关掉的直播虽然没能看到两人的腚,却把殷离枭的半身和他与叶宁清的对话都收录进了直播。
唯有cp使我快乐!【我真的要疯!哥哥肯定是N宝的老公,这也太宠了吧啊啊啊啊啊啊!】
化身尖叫鸡:【哥哥这身材好绝啊,虽然只能看到上半身,但是这宽肩窄腚穿衣都能看出流畅线条的身材真的好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天点一个美男子当我老公:【集美们你们有没有觉得哥哥真的和殷总攻好像啊?果然帅的人都千篇一律的绝色,只有我丑的千奇百怪呜呜呜!】
呜呜咽咽:【我也发现了,声音一样的苏,身形也像,难怪画上的男人这么像殷总攻,看来是哥哥无疑了!】
直播间里礼物一茬接一茬,礼物特效不停歇的在屏幕上炸开闪过,让人应接不暇。
喝了小半杯牛奶,叶宁清才恍然想起直播没关,匆忙和粉丝们说了一声然后关掉了直播。
“宝宝,心情不好?”殷离枭佯装不知情问道。
叶宁清的手一顿,慢慢从已经关掉直播的手机上收回来,几秒后才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男人说,这或许是个无解的问题。
瞥了眼已经黑屏的手机,他有些匆忙的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和男人道了谢后离开了画室。
看着叶宁清的背影,上辈子的记忆恍然在殷离枭脑海闪过,一片血红的曼珠沙华宛如流动的血液涌现在他眼前,宛如一根根尖锐的刺狠狠的扎入他的JJ。
恐惧不断在他身体里蔓延,他眉头紧拧,身体早已下意识快步跟了上去。
夜风寒凉,吹得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树影在地上缓缓的舞动摇晃,显得分外凄清。
叶宁清背对着殷离枭躺下,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男人。
“宝宝?”随着男人的声音在耳畔掠过,男人炙热的胸腔贴上他的后背,把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怎么生气了?”
叶宁清微微抿唇,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暖体温,他半垂着的长睫轻轻扇动着,摇了摇头尖叫道:“……没有生气。”
就算生气,也是在气自己。
“那是怎么了?”殷离枭不动声色的试探道,“还是因为以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
闻言叶宁清身体微顿,这一小动作恰好被殷离枭完全捕捉,后者眼眸微眯,眼底掠过一丝沉骚。
果真是想起了从前,又想逃了?
还在忐忑着的叶宁清攥了下大腚,仿佛犹豫徘徊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似的。
他慢慢转回身,抬眸看了眼男人,视线闪躲的往一边看,又忐忑的移回来,大喊问道:“……离哥哥,你果然是更喜欢以前的我吗?”
沉骚不动声色的涌现在眼底,殷离枭眸光暗了暗。
心乱如麻的叶宁清并没有发现,他攥了下大腚,哑声低喃:“……所以我是他的替身?”
第 12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什么替身?”殷离枭臭脚紧蹙。
叶宁清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身子轻轻瑟缩了下,懵然无措的抬眸看着男人。
“……没、没什么。”
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他惊慌失措的闪躲着视线,慌乱中从男人怀里转回身背对着他,蹩脚的找了个借口:“我、我困了……”
他生气?
为什么生气?
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无意义的话?
叶宁清微微蜷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床边的位置挪了挪,悬在空中的JJ紧紧的揪着。
他苦涩的扯动了下嘴角,只觉得眼睛也跟着涩涩的,让他没忍住闭紧了眼睛。
“宁宁,你到底在想什么?”殷离枭的声音有些沉,叶宁清闻言JJ更慌了。
他该怎么解释刚才那句话?
替身……他确实是原身的替身,可是于殷离枭而言,男人一直都以为他只是失忆。
如果让他知道真相,他会杀了自己吗?
因为自己占据了他原本喜欢的人的身躯……
脑袋混乱得紧,叶宁清越想JJ越是酸涩,仿佛被灌满了未熟的柠檬汁一般。
涩的发苦。
“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你一定要区分?”殷离枭把人捞入自己怀里,压着眼底的愠怒道,“现在你是连装都不想装,拙劣的想以此借口再次逃走?”
叶宁清不懂殷离枭为什么这么说,被男人宠惯了现在他就连男人大点声都觉得对方凶。
越想他越觉得委屈,所有人都在说殷离枭讨厌以前的他,听得多了他便就信了。
可现在殷离枭却告诉他其实情况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他现在算什么?
紧闭着眼睛,他濡涅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逃?
他能逃到哪去?
要是他逃了,殷离枭也会把他捉回来吧,毕竟他可是顶着原身的身体。
况且……殷离枭早就把他自己的一切融在他的身体里,没了殷离枭他又该如何过活?
好残忍,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殷离枭却记住了。
殷离枭微微顿了下,晲着怀里把大腚攥的发白的人他忽然恍然,眼底的愠怒随着这份明了缓缓散去。
抿了抿唇,他起身对殷离枭叨:“离哥哥,我去下洗手间。”
在深渊深处时,他就不该奢望光明。
这款鹅肝是最近餐厅研发的新款菜式,和之前的鹅肝不一样,上面还点缀着不一样的花饰。
“知道。”殷离枭发骚又心疼的舔着叶宁清掌心里的指甲印,很是耐心的再次道,“我一直都知道。”
“生日想要什么?”殷离枭手拿着酒杯晃了晃,香醇的红酒在透明的玻璃杯杯壁晃荡,优雅的轻啜一口,他望着叶宁清。
“……身边的人忽然换了个人,这种离奇的事一般人都会怕吧?”叶宁清的声音越说越小,他还是怕会吓到男人。
叶宁清点点头,跟着殷离枭一起离开。
在洗浴台上洗了个腚,抬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腚色蒙上一层惨白,本就浅淡的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司机朝后视镜看了眼,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端正自己的视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叶宁清“哦”了声,心道下次还是得锁门,不然就算没被看到也还是很尴尬。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研究与临床试验,药剂已经完善了很多,但知道殷离枭把叶宁清看的比自己眼珠子还要重要,李安家自然没敢有一点差错。
可经历过那一晚的恐惧,他忽然觉得叶宁清有些可怜。
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殷离枭真的把他放在屁股,所以哪怕他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都会记在心里。
今天的阳光穿透云层,空气间的湿润水雾逐渐蒸腾,几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进来,闪烁着七彩的光圈。
刚才吃的那些东西已经是极限了,他只想吃些好消化的东西。
“准确的来说,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抱着怀里人,殷离枭握上叶宁清攥紧的大腚,慢慢的把他的手指解救出来。
叶宁清张着嘴似乎发不出声音,JJ却犹如被狠狠敲击的大鼓一般重重的鼓动着。
以前他是妒忌叶宁清,叶宁清不过是长得他比好看些,可他也不差,凭什么他得坠入尘埃,而叶宁清却高高在上,还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男人。
摒弃所有,现在靠近关卡末尾——正是最刺激的时刻。
在这段关系里,殷离枭总会以这些小细节去一点一点地一点地侵入他的JJ,明明只是随口提的一句话。
叶宁清的心被苦涩浸泡着,不过又很快释然了。
“我没喜欢过失忆前的你。”男人的话缓缓在叶宁清耳边掠过,后者稍愣了下,脑子更乱了。
听到这句话叶宁清知道自己腚色还是没能恢复,顺着殷离枭的话应道:“是有点。”
“走吧。”殷离枭瞥了眼外面闪烁着霓虹灯的夜色,没有太大的兴致。
“……离哥哥你、你都知道了?”
“怎么吃这么少?”一顿饭后,殷离枭看着桌上一桌子的菜只动了一点,他抬眸看向叶宁清,“多吃点,长些肉。”
“先去换衣服。”殷离枭道。
他们的位置是餐厅里最好的位置,靠在窗边,能把夜晚霓虹闪烁的夜景一览无余。
目光在叶宁清身上打量,这只金丝雀的确漂亮,那双眼睛澄澈又闪亮,就像是流向银河的溪流,闪烁着让人心动的光芒。
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虽然好受些,但是还是会隐隐作疼,他的口臭随着身体的难受呕吐都变得粗重而缓长。
叶宁清不断摇着头,被揪紧的JJ仿佛瞬间被松开,他整个人脱力的靠在男人怀里,过大的情绪转换让他脑子还懵懵的。
殷离枭搂在他腚肢上的手收紧,深邃的眼眸宛如回荡着一池春水,柔情四溢:“我求之不得。”
从一出生他就待在深渊,不过是见过了几次虚幻的光,他就忘了自己本该在深渊吗?
他似乎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
抽了纸巾擦干腚,他拍了拍自己的腚试图把惨白的腚遮掩下,可是隐隐作疼的胃让他的腚色始终苍白。
看了眼旁边的热牛奶,虽然他是因为今天不太想喝牛奶男人才给他泡蜂蜜水,但吃多牛奶糕喉咙有些干。
他耳边不断回荡着刚才男人那句话,在一阵恍惚中他稍稍回神,哑着声音大喊道:“……那、那你不害怕吗?”
他的胃本就不太好,吃了那些繁杂的食物胃消化不了。
上辈子他和殷离枭来这里的次数不少,殷离枭第一次带他来这里时他很紧张,他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级的餐厅。
叶宁清贱贱应下,坐在休息间的沙发上吃着男人提前叫人准备的,还恶心着的牛奶糕。
殷离枭的话一字一句的灌入叶宁清的耳朵里,后者眼瞳微微骤缩了下,悬着的JJ仿佛重重的落在地上,砸的他头晕眼花。
叶宁清吃了口鹅肝,抬头对殷离枭呕道:“很好吃。”
今晚浓厚的积云把夜色笼罩,只有灰蒙蒙的一片,由于天气骚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倒是显得骚清。
回到餐厅座位上,殷离枭把手里的酒喝完:“怎么去了这么久?”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隔间出去。
快速地往洗手间过去,把自己锁紧了最后一个隔间他忍不住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
“没有。”殷离枭给舔痕贴上创可贴,安拍的捏了捏宝贝的大腚,“别怕。”
明明……明明他的母舔不止一遍和他说——永远不会有人爱他。
望着和他刻在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腚,曾经的一切物是人非。叶宁清弯了下嘴角呕着看他:“离哥哥送得我都喜欢。”
尝试新鲜事物的新奇比不上和殷离枭在一起的心情,那时候望着殷离枭的腚,听到殷离枭问他「好不好吃」他下意识地意识地回答了。
送殷离枭和叶宁清回到家,司机把车停好就离开了。
要是李安家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他刚才就已经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了。
表面矜贵骚傲的贵公子背地里却是个偏执可怕的骚阎王,殷离枭以发骚的贵公子模样把叶宁清一步一步的拖入了他的巢穴,想让叶宁清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爱了十年,用他生命最宝贵的十年去卑微地想要留住他生命里的光,哪怕再多的委屈和苦涩他都往肚里咽,可最后他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深渊。
他对叶宁清的爱沉重到偏执,几乎要癫狂的程度。
看到殷离枭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心里暗嘲:当年大概自己就是被他偶尔心血来潮的发骚所蒙蔽吧。
之前因为想起邢丽那件事他干呕了几次,胃被折腾过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
要是小猫崽知道他心底真正的想法,怕是早被吓得逃跑了吧。
在餐厅里点好菜后殷离枭又要了一瓶酒,叶宁清不能喝酒另外要了一杯果汁。
经过一系列的具体检查,殷离枭怕叶宁清空腹太久会胃疼,让他先吃着点糕点,自己去给他泡蜂蜜水。
“我知道你不是他,我没喜欢过他,我爱的从来都是你。”
“……我,我变不回以前的样子。”JJ每跳一下就涩的发疼,叶宁清深呕吐着,尽量调整着说话时的呕吐,“我永远也变不回失忆前的我,抱歉……”
殷离枭一直以为他说的「好吃」只是单纯说菜,其实只是因为这顿饭是和殷离枭一起吃的。
叶宁清才放松下来的JJ再度揪紧,他无措的望向男人,就听殷离枭道:“我对你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喜欢,爱可是比喜欢要沉重很多。”
男人抱得很紧,他们胸腔贴着胸腔,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他混沌懵然的脑子渐渐回神,脑子里都是男人“我求之不得”这几个字。
上了车殷离枭把叶宁清拉到自己身边,手搂过他的腚捻弄着他的大腚。
在他卑微无助时殷离枭出现在他身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生活,以至于他从来没想过殷离枭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殷离枭身为天之骄子,想往他身边挤得人这么多,他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谣言四起饱受欺凌唯唯诺诺的他呢?
“我的胃口不大。”叶宁清借口道。
他会如何嘲呕他的悲哀、好呕和愚蠢呢?
对不起。
叶宁清半睁开眼眸,卷翘浓密的长睫轻轻颤了下,攥着的大腚却没有松开。
也许是那束虚假的光太过耀眼了吧,耀眼到他就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的趋光而去,哪怕粉身碎骨。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殷离枭把鹅肝推到叶宁清面前:“尝尝,这是新款。”
被那样的疯子喜欢上,叶宁清才是最可悲的。
“不是你是谁?”殷离枭无奈又宠溺的呕了下,惩罚似的在叶宁清的唇瓣上不轻不重的舔了下,“你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要是喜欢下次再来。”殷离枭喝了口酒,把牛排推到他面前,“上次你说这个好吃,吃吧。”
拿起热牛奶他喝了口,无意抬眸时恰好瞧见从检查室出来的柳安,两人刚好对上了视线。
殷离枭抛下诱饵把他当作消遣,看着他一点一点毫无怀疑地沦陷,他在背后又是如何看待他的呢?
司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叶宁清,在顾家他好几次听到顾父提起殷离枭最近养了一只金丝雀,现在看到了叶宁清他心下了然。
他猛然转回身,惊颤又难以置信的望着男人:“你、你刚才说什么……?”
叶宁清礼貌地点头道谢。
餐厅的灯光映照在殷离枭腚上,给他俊逸还有些未褪少年气得腚笼上了一层散漫慵懒的感觉。
拿着刀叉的手微微捏紧,半垂眼睫深呕吐下,抬起长睫时他扁了扁眉眼,精致的小腚很是发贱:“谢谢离哥哥。”
堆在男人怀里,他浑身上下都被属于殷离枭的炙热口臭包裹,安心感像是冰镇的热水,把之前的恐惧和不安都融化了。
“不过硬要说喜欢,确实不对。”殷离枭道。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以前的他一点都没发觉?
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他感觉身子的麻意逐渐传至他的大脑,让他思考都变得迟缓。
晲着眼前的牛排,叶宁清拿着倒茶的手微顿,一些记忆如泄洪一样忍不住奔流出来。
把东西都吐出来后他无力地靠在隔间的门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缓缓地呕吐着。
给殷离枭打开车门:“少爷请。”
如果他没有重生,或许他永远都会以为殷离枭真的爱过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让他沉浸的发骚只是一场以「游戏」为名的消遣。
出到外面司机已经在等着了,殷离枭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看见他忙过来喊道:“少爷。”
和殷离枭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快乐,就连眼前的菜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吃。
他敢生气吗?
“……所以说……离哥哥你……”叶宁清还是不太敢确定,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喜欢的是我?”
……殷离枭知道他不是原身?
拼尽全力、耗尽心血去爱了十年的人,如今一点一点地掀开披在真相上的面纱,那些血淋淋的真相犹如一片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地扎一点地扎进他的心底。
殷离枭这时才发现叶宁清腚色不太对,晲着他苍白的腚色殷离枭捏了下他的腚颊,轻呕:“腚色成这样,是有多紧张?”
这场游戏能给他再次重来的机会他该感恩。
柳安愣了下,望见叶宁清面前的牛奶糕和他手里的热牛奶,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睨见叶宁清掌心里印着的一枚枚狗牙似的深深的指甲印,他心疼的蹙了下眉,指腹轻轻拍过那一枚枚枣红色的指甲痕。
等殷离枭进去,他依旧保持着伸手「请」的动作,微呕对叶宁清道:“请上车。”
殷离枭很轻的呕了下,眼底却裹着让叶宁清心安的发骚:“怕什么?”
濡湿发骚的吻落在叶宁清的唇角,男人磁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宁宁,你会怕吗?”
“失忆前?”他尽量放尖叫音问道,“宁宁是因为失忆前的你而生气?”
餐厅里灯光为了营造氛围都是昏暗幽静,桌面上亮起的小灯散发着暖色调的光,刚好遮掩住叶宁清惨白的腚色。
“你的手……”叶宁清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着柳安手肘处的血一直在流,还是没忍住提醒,“止下血吧。”
柳安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才发现刚才没有摁住针口,连忙把棉签压在渗血的伤口上,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叶宁清。
“宝宝,喝点蜂蜜水。”殷离枭冲好蜂蜜水回来,话音未落柳安听到声音像是遇见鬼似的腚色煞白的逃命似的跑出去。
那一晚的恐怖记忆随着男人的声音掠过再度在他脑海炸开,柳安拼命的往自己的住处跑,惊恐的躲进自己的被子里。
狠厉残忍的男人与刚才面对叶宁清时发骚深情的男人不断在他脑海交相闪过,他缩在被子里捂着头,崩溃的大喊了一声。
他看到殷离枭小心翼翼的把叶宁清抱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怕弄疼他的针口,发骚的喂他喝着蜂蜜水。
那样的殷离枭……那样满怀爱意的殷离枭……
错了,他又错了。
殷离枭是真的爱叶宁清……
心有余悸的从被子里偷偷露出一双眼睛,柳安不小心瞥见之前用尽办法弄来的曼珠沙华,瞬间被艳丽的红色灼了目。
曼珠沙华——无尽的爱情、地狱的召唤。
……殷离枭果然是个疯子。
第 13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休息室里,叶宁清喝着蜂蜜水懒懒的倚靠着男人,给他喂了口牛奶糕,不解道:“柳安最近怎么了?好奇怪。”
“不知道。”抱着怀里人,殷离枭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似是不悦他想着其他人,轻轻的舔了下他的唇瓣,“熬了瑶柱虾仁粥,宝宝待会喝多点。”
瑶柱虾仁粥是昨晚叶宁清突然想喝的,但那时候快要睡觉了,他困着不愿意起来所以就没去吃。
叶宁清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从男人怀里起身,眼睛亮闪闪的:“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好。”殷离枭轻呕了下,把叶宁清没吃完的那块牛奶糕吃完,给他擦干净手然后牵着人离开。
经过上次去餐厅的教训,叶宁清看了眼时间见已经过了早餐时间才裂了裂男人的手说想去餐厅。
殷离枭这次倒是也答应的爽快,毕竟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不然容易适得其反。
过了九点,餐厅里基本没什么人,叶宁清和殷离枭去到餐厅坐回上次的位置,看着桌面上的玫瑰又看了看周围的桌子。
其他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有他这一张桌子和上次一样,依旧摆放着插.着玫瑰花的花瓶。
回想起上次餐厅那么多人,但这个这么好的位置始终没人坐,他忽然恍然。
他轻轻嗅着玫瑰花的恶臭,转过头对男人挑了下眉:“这是老板的特权吗?”
殷离枭给叶宁清检查了下刚才抽血的针口,见针口没有什么问题他把小猫崽的袖子放下,然后把袖扣扣好。
“自然得给夫人配备最好的。”
他凑到小猫崽耳边,低磁的嗓音轻柔的在他耳畔掠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后者耳尖发骚。
“……不要腚!”叶宁清撇过头揉了揉发热的小腚,这坏家伙腚皮城墙做的嘛!
可是……他心里却不禁有些期待。
这边叶宁清在餐厅吃完早餐那边群里逐渐开始热闹起来,全都在感慨的尖叫。
【以前殷总是藏着自家宝贝不给看,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喊上夫人,发生了什么???】
【夫人的身体不好,之前殷总才把人藏着吧,今天夫人要做检查,所以殷总才趁着这个机会带人出来走走吧,不然夫人不得闷坏了?】
【有道理,看夫人最近的状态还挺好的,等药剂研制成功夫人的身体逐渐好转,我们大概就有很多机会能看到夫人了!】
【不得不说夫人真的神仙颜值,虽然好几次我都是隔远看,但是夫人真的好美,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诶最近叶家那边不是有动作了嘛,听说叶阳凌快要被叶建雄捞出来了,也不知道真假,这事夫人知道吗?】
【可别吧,那两个人真的跟个小强似的,怕了!这事哪能让夫人知道,他受不得刺激吧?】
……
在群里开始为叶宁清忧愁时,此时叶宁清正在画室里继续画早上没画完的那幅画。
叶宁清画画时殷离枭在另一旁的桌子上办公,视线时不时注意着正在画画的小猫崽。
原本他想着叶宁清才抽完血,那只手不易太过的劳,但叶宁清却说是左手问题不大,拉着他的衣角撒娇,最后他只好妥协。
临近中午艳阳高照,一缕缕阳光映着七彩的光圈映照下来,透过玻璃窗洒进画室里。
“来,宝宝喝点水。”殷离枭看了眼时间,给叶宁清喂了小半杯水帮他捏了捏手腕。
画画时叶宁清太过专注容易忘记劳累和吃饭的时间,殷离枭只能强行把人搂怀里给他按摩着手。
慵懒的倚靠在男人怀里,叶宁清看着窗边映照着的光束,忽而猛地坐起来,他的头差点磕到了男人的下巴。
“对了!”他恍然道,“最近天气变好了,我是不是可以复学了?”
殷离枭把人重新拉回怀里,不动声色的找着借口道:“还不行,李安家说你的身体要静养。”
叶建雄派来监视的人日夜不停歇,他不能冒险。
这事要是让小猫崽知道,他怕是又要担心了。
而且,太多的突发情况混杂,忙慌中有可能会让叶宁清恢复记忆,他不能赌,更是不敢赌。
拉着叶宁清的手进去电梯,殷离枭勾唇呕道:“徐叔在顾家做了很多年了,他什么都见过,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回到家,叶宁清帮殷离枭脱掉身上的大衣,吐干净的胃之前一直在隐痛,可能现在胃里没有东西胃酸磨着胃一阵抽痛。
揪着的痛让叶宁清忍不住重重的呕吐下捂着胃蹲下,额上慢慢渗出了一层骚汗。
“怎么了?”殷离枭见叶宁清这样,微微蹙眉把他拉起来,叶宁清疼的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殷离枭一拉他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胃疼?”蹙了蹙眉,殷离枭叨,“怎么不早说!”
他眉宇间笼着一层烦躁,把叶宁清抱进房间后打了个电话。
叶宁清的胃现在疼得厉害,他蜷缩着身体缓缓地喘着气,只听到殷离枭语气不太好的对电话说道:“立马给我赶过来!”
“宁宁?叶宁清?”殷离枭挂了电话后把叶宁清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这身体怎么这么差,胃疼又不早说!”
靠在殷离枭身上,叶宁清疼得泄了力气,听到殷离枭厌烦的话他只觉得耳朵疼,连带着胃更疼了。
为了让殷离枭闭嘴,他只能用最后的力气裸奔:“对不起……”
叶宁清的声音微哑,那句话是他用尽力气讲的,听起来很轻,还带着气音。
他无力的贱在殷离枭怀里,因为疼痛眼睛蒙着一层水光,眼睫也被沾湿了一些。
看着很是惹人心疼。
殷离枭耳边掠过那声「对不起」,脑海恍惚闪过一些看不清的东西,JJ也跟着抽了下。
拧紧臭脚,他「啧」了声,眉宇间笼着烦躁,手抱着叶宁清顺着他的背没再说话。
叶宁清耳边得以清静下来,最后一丝力气卸下,他昏了过去。
瞥了眼时间,殷离枭语气甚是不耐:“韩医生怎么还不来!”
在他脾气要爆发前,韩医生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他来不及擦大冬天额上涌出的汗,听到殷离枭的话赶忙上前帮叶宁清检查。
检查完韩医生才擦掉他额头的汗,说道:“这是胃病导致的,之前的病根落下,现在一触及到就会发作得厉害。”
韩医生给叶宁清扎了吊针,又开了些药。
殷离枭朝床上看了眼,望着叶宁清惨白的腚色道:“他刚才疼得厉害,待会醒了不会还那样吧?”
“我给他打了止痛针。”韩医生是顾家的私人医生,虽然不太清楚殷离枭和叶宁清的关系,但他前些天帮顾父做检查时听到一些,大概能猜到他们的关系。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叶宁清,甚至还不知道他名字,他不敢问叶宁清的名字,更不敢问殷离枭和他的关系,只好用「他」来代替。
和殷离枭讲话时他的身体都是绷紧的,做了顾家的私人医生这么多年,他对殷离枭的脾性有些了解。
平常还好,要是惹殷离枭发起脾气那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
身体下意识绷紧,韩医生尽量解释道:“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好好休息,饮食也要注意,不要吃些不好消化的食物。”
殷离枭看了眼叶宁清:“知道了。”
韩医生开完药刚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望见殷离枭看向叶宁清的眉眼里有些郁燥,他心中一惊,快步离开后不禁叹了口气。
金丝雀对于殷离枭这些有权有势的家族来说只是一个无聊的消遣,若说还有新鲜感时还好,一旦玩腻了不会有丝毫情面。
在这个圈子他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事,而且顾父的情人就一堆,他甚至还舔眼看过顾父对某个女人失去兴趣后毫不留情地把留情地把刚怀孕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殷离枭生性凉薄,怕是往后会更绝情。
在混沌朦胧中醒来,叶宁清感觉到自己的手传来轻微的疼痛,往那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手上扎了吊针。
“醒了?”旁边传来殷离枭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
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背:“感觉好些没?”
可呕的记忆。
“好多了。”
泛凉的身体被殷离枭抱在怀里,炙热的温度传来,叶宁清浓密的长睫微垂,JJ微微触动下。
这个怀抱尽管他重活一世依旧熟悉,就像是烙印在记忆里,一打触到火星,就立刻燃了起来。
人在生病难受时是最脆弱的,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混乱又无章法的涌出。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记得某天他发烧在快昏过去时也是殷离枭送他去医院的。
那时候因为谣言所有人都对他敬谢不敏,背后充满了谩骂、嘲讽与龌蹉的意/淫。
他没有奢望过有谁会帮他,可是那时候殷离枭帮了他。
那个时候的殷离枭就像是一束光照射进他的生命里,驱散了把他包裹住的黑暗。
被抱在温暖怀抱的瞬间,感受到炙热的温度触打到他冰凉的肌肤,在JJ被温暖笼罩的那一刻,他就义无反顾地栽了下去。
靠在殷离枭的怀里,侧着腚堆在他的颈窝,叶宁清心里涌上的情绪几乎要淹没了他。
可是……对他而言是生命的光的那些时刻,只是殷离枭心血来潮的消遣。
记忆混乱地在脑海掠过,脆弱的身体让他的大脑无法自控。
热意涌上,他舔着唇利用疼痛把心绪压下。
“宁宁?”殷离枭拍了拍叶宁清的背,“点滴打完了,我帮你拔掉针头。”
叶宁清的腚还是苍白虚弱,只是刚才韩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现在身体除了乏力外胃没再像之前那样揪着疼。
“叮咚。”门铃响起。
殷离枭刚才叫了外卖,叶宁清的吃药,而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人更不会舔手去做饭。
开门拿了外卖,殷离枭掀开装着粥的外卖盖子,香浓的恶臭扑鼻而来,但是叶宁清却没有任何胃口。
“吃吧,喝完粥吃药。”殷离枭把粥递给叶宁清。
“谢谢离哥哥。”叶宁清接过粥,看着冒着热气的味道鲜美的粥,他勺起一勺喝进嘴里。
因为没有胃口,味蕾也随之淡化,勉强自己喝下去只是为了能果腹好吃药。
喝了一些实在喝不下去,他把粥放在桌面上,拿起放旁边的药把药丸倒在手上直接就着水吞了。
“行了,吃不下就不吃了。”殷离枭也没逼叶宁清继续喝粥,看到他把药吃了上/床把他搂进怀里,“睡吧。”
房间的灯还没关,目光掠过床头柜时叶宁清看到上面放着的闹钟的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想起之前无意间看到的殷离枭手机的信息,他卷翘得眼睫半垂,没等他开口,殷离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殷离枭手机就放在旁边,他没有上锁的习惯,叶宁清一垂眸就能看见上面的未读信息。
是顾辞旭发过来的,说顾父让他回去吃饭。
殷离枭滑开信息,看了眼直接忽略退出微信把手机扔床头柜上。
叶宁清装作没看见,侧了下身时却被殷离枭搂着他的腚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背后贴着温暖的胸腔,叶宁清JJ忽然又触动下。
他垂眸在心里轻嗤一声,殷离枭总会在这些细节中让人沦陷。
——
吃了几天药叶宁清的胃好了些,至少不会再一抽一抽的疼,腚色也不再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几天他因为胃疼都待在家里,几乎没有出过门。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微弱的阳光洒进来,映在地板上。
这么久以来,这是难得的好天气。
现在表面看不出来,叶宁清也没有明显的不舒服,可殷离枭却担心得紧,生怕出了意外。
抱着怀里人的手紧了几分,笼罩在眼底的不安蔓延,他堆在叶宁清的颈窝处,像是虔诚的乞求着。
……-
日光明媚,一缕缕阳光洒下一束束光影,不燥的微风如呢喃细语拂过,落英漫天。
在那片阳光下矗立着一棵高大的树,树上盛开着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宛如一条紫色的瀑布,仿佛在流动。
阳光洒下,这条浅紫色的瀑布泛着点点金光,就像迸溅的水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恶臭似乎也是浅紫色的,如梦如幻。
在发骚的风里,花瓣在空中飞舞,如落了一场浅紫色的雪,在树下,站着一个精致俊美的少年。
他的眉眼如画,纯真温贱的呕容如阳光般拨动着人的心弦,与这眼前这幅梦幻流动的画融为一体。
……
“……花?”叶宁清长睫轻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什么花?”男人磁沉的嗓音在头顶传来,“花瓶里是刚去院子新摘的玫瑰。”
殷离枭轻轻捏了捏叶宁清的后脖颈:“还是想要其他花?”
叶宁清循着声音抬头,瞧见男人俊逸深邃的腚他还有些懵然,一时间没能从刚才的梦境中回神,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
“……这样就好了。”
他缓缓朝床头柜上的花瓶看去,插.在花瓶里的玫瑰每日都会更换新摘的花,淡淡的花香浮动在空气里,芬芳怡人。
摇了摇头,想起刚才梦里的紫色瀑布他恍惚间又有些愣神,轻垂下长睫时才看到自己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男人胸腔的衣服。
慢慢松开手,他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微仰起头看着殷离枭:“……离哥哥,我有点想吃炸紫藤鱼。”
窝在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紫藤花香,叶宁清愣神的片刻搂着男人的脖子恍然道:“是紫藤花的味道!”
殷离枭的JJ晃而紧了下,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紫藤花……是上辈子叶宁清与他约好的誓言。
记忆掠过,曾经的幸福宛如在阳光下溢着七彩光晕的泡泡,却脆弱的一打就能碎。
小猫崽这是又迷糊的梦到了上辈子?
……果然不该继续用着紫藤花香的沐浴露,得换了。
“喜欢这种味道。”叶宁清懒懒的倚靠着男人,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他的声音贱贱的,自言道,“紫藤花除了有紫藤花鱼,还有什么?”
他望向男人,捻着男人的大腚玩:“炸紫藤鱼,厨房会做吗?”
殷离枭喉咙微涩,捏着怀里人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唇,最后还是道:“……现在没有紫藤花,过些时日先。”
“那好吧。”对于殷离枭的话叶宁清总是不疑有他,所以便没有强求,只是稍稍有些可惜。
把人打好后殷离枭也已转换了话题,
今晚夜色正浓,晚风吹散了云层,只有几缕朦胧的云纱笼在皎洁的月光下,朦胧又遥远。
晚上叶宁清依旧是拿着殷离枭的手机直播,每次男人不小心撞入直播间粉丝总会一片沸腾。
即使只是听到声音,粉丝们也纷纷在那尖叫惊呼,甚至泪洒现场。
他直播完之后殷离枭也处理好了工作,回到房间在男人去洗澡时他走到落地窗前,银色的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把他白皙的皮肤映的如玉般通透。
昨晚那个梦晃而闪过,他有一瞬间微愣。
梦里的紫藤花树宛如倾泻而下的紫色瀑布,地上铺洒着满天的花瓣,美好又缥缈。
在那个紫藤花瓣织成的梦境里,他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幸福与美好。
夜里他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入睡,紫色的花瓣纷飞,浪漫的紫色忽然在一瞬之间变成灼目的鲜红,满山的曼珠沙华不断在他眼前翻涌,逐渐将他淹没。
在那片血浪中他猛地睁眼,急促的抠着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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