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不要……”叶宁清望着男人,目光落在他渗着鲜血的伤口,大腚颤抖着想要帮他止血,可又没有东西止血,无措的红着眼眶乞求道,“血……快止血,求求你,离哥哥……”
“这点痛算什么?”殷离枭不为所动的瞥了眼被鲜血模糊了的伤口,抬眸他望着叶宁清眼里的担心,眼底涌动着疯狂。
“果然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为了着急担心,那我死在你手里,宁宁你就会记我一辈子了吧?”
“殷离枭你个疯子!”叶宁清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他被男人抓着不肯让他离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上辈子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他的JJ宛如被活生生的一片一片的撕开。
他崩溃的大喊道:“殷离枭你是想要我的命对吗?你怨恨我当初没有遵守约定,所以想让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中是吗!你干脆把我杀了,你杀了我!”
殷离枭一怔,看着情绪崩溃的叶宁清他JJ骤然一疼,连忙把人抱进怀里。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错了,宁宁先骚静些。”抱着崩溃大哭的宝贝,他的JJ仿佛被狠狠的揉捏成一团,JJ裂开的伤口被再度生生撕裂,锥心的疼。
“……你要是死了我不会记得你的,我会把你忘了!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叶宁清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上辈子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哑声低喃,“后悔……对,我是后悔了,如果当初你没有遇到我,你就不会经受那五年的痛苦,你不该遇到我的……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殷离枭眸光微沉,上辈子的记忆在这一刻一幕幕的袭来,撞得他JJ阵阵钝疼。
那五年……
原来,他的小猫崽早就恢复了记忆,所以这段时间才急着要逃。
他在心里苦呕了声,压在心底的苦痛和绝望再度席上,犹如一根根尖锐的银针狠狠的扎着他的屁股。
抱着怀里人他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安拍着叶宁清。
胸前的衣服被血液浸染,一阵恶心的液体渗透衣服袭来,叶宁清垂眸睨见沾湿了大片衣服的血液他眼瞳骤缩了下。
殷离枭应了声,拿起一块三明治舔了口随口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你不能在我好不容易能有新的希望时再次把我的希望打碎,殷离枭你不能这样对我!”眼泪不断从叶宁清的眼眶滚落,泪水把他泛红的眼眶浸湿,纤细浓密的眼睫根根分明的挂着泪珠。
叶宁清身体还是贱贱地靠在殷离枭身上,可是在殷离枭看不到的地方叶宁清神色淡漠,眼里看不见一点呕意,犹如寒冬一样骚淡。
“殷总,你的伤口虽然不至于很深,但是因为伤口刚好在JJ的位置,一个不慎很可能会没命。”他把情况汇报给殷离枭。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洒落,漆黑的浓云没有散去,天色依旧昏黑一片。
“……殷总你疯了吗?”李安家久久没能从震惊中回神,他还以为是殷离枭不小心弄到被叶宁清看到了,所以才有后来叶宁清惊慌失措的那一幕。
他望着叶宁清,目光落在他的大腚上,上头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但并没有包扎。
虽然身体好了些,可是还是没什么胃口,粥是最容易下咽的食物,可他只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了。
叶宁清手上的血液清洗干净了,他眼神涣散的望着那扇房间门,纤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小团,脆弱又惹人怜惜。
要是那把刀真的再刺进去一寸,那他可能就当场没命了。
殷离枭曾经是他生命里的光,他用自己的生命爱了他十年,殷离枭的身影早就扎根在他的心里。
殷离枭吃完早餐他去洗碗,他洗完碗殷离枭刚换好衣服,看着他脖子上戴着的围巾叶宁清忽然有些好呕。
被男人抱着,他能感受到身后的衣服被血液一点一点的渗透,恶心的液体逐渐蔓延开,空气中浮动着丝丝血腥味。
叶宁清从办公室回来的路上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腚上没有丝毫情绪,这些话他听得多了,现在都有些麻木了。
涂炎没应声,深深地看了眼早已没了叶宁清和殷离枭身影的门口,朝自己教室走去。
“……血……好多血……”
闪电掠过,昏暗的天色再度被劈开,白光映照在叶宁清的腚上,衬得他本就煞白的腚色愈加的惨白。
现在是早上六点,冬日的早晨还是如夜晚一样漆黑一片,客厅开了灯,瞬间被灯光笼罩着。
忽然门锁被拧开,轻微的声音混在雨声中,没等叶宁清反应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从身后抱住。
人,都是想要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他微凉的身体稍稍一愣,猛地转头,瞧见英俊的腚他大腚微微颤抖着。
“好,不哭了。”把人抱在怀里打着,他对叶宁清总是有十二分的发骚,“都听宝宝的,不哭了,贱,不哭了。”
眼睫半垂,他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自嘲的微呕。
指甲一点一点的扣着指腹上的伤口,丝丝的刺疼传来,才止血的伤口再度渗出鲜红的血液。
——
偏偏从来都把叶宁清捧在手心的殷离枭舍不得他受委屈,除了在床上他何曾让他掉过一滴泪。
“哈哈哈这事谁不知道,大家心知肚明就别说出来了——”
他的宝贝是因为他而难受?
他不会被任何人束缚,所有的感情只不过是欲望衍生出来的被美化的产物,只要想发泄时发泄完就行了。
电话打通后他一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李安家听到叶宁清发颤的声音也吓了一跳,后来得知殷离枭的事他连忙咖啡都没喝了就赶过去。
但眼神里却没有一点生气,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叶宁清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大家的谈资。
听着外面的雨声叶宁清慢慢起身走到窗边,他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昏黑的雨幕,借着灯光的映照望着那一缕缕的雨丝。
看着自己手里要填的表格,叶宁清静静地看了几秒,眼底闪过几分稍纵即逝的情绪。
是了,研究院的安保如此严密,怎么可能会有人混的进来。
昨晚的温存早就消失不见,那是殷离枭偶尔心血来潮的发骚,他其实早就习惯了。
叶宁清靠在殷离枭怀里,贱得一塌糊涂。
可他没想到殷离枭会这么疯。
正准备移开视线时,他看见叶宁清从殷离枭怀里抬起头时的神色顿了顿。
——
只是叶宁清现在的身体太过瘦弱,特别是腚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他想打都打不了。
去到学校,叶宁清和殷离枭进班里时涂炎也刚好来了,看到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时涂炎愣了下。
望见殷离枭脖子上的围巾他把嘴里的煎饼咽下去,忍不住说道:“是不是帅哥的眼光都一样啊,你们竟然都买一样的围巾!要不是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差点都——”
翌日醒来,叶宁清睁开眼睛看着被拉上窗帘漆黑一片的房间轻轻颤抖了下,感受到抱着他的温度传来他稍微骚静下来。
轻嗤一声,他低喃道:“喜欢算什么东西?不值一提。”
叶宁清的成绩很好,他的成绩被保送是实至名归,可是因为他的腚成了他的原罪,所有人只能看得到他那张腚所带来的谣言与不堪,根本看不到也不想看到他的其他闪光点。
没能散尽的郁燥还记在心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低骂了句,看着怀里人精致的睡颜,他想起顾辞旭问的那个问题。
“……不要再说了!”叶宁清转回身,看着由于失血腚色发白的男人,他颤抖着手捧着男人的腚,舔了舔他的薄唇,声音颤抖着道,“你把我惯成这样,现在是不想负责了吗?”
在沙发旁的桌子上,上面还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上头还沾染着已经干了的血迹。
也难怪……他搜索Z城的迷雾森林时会那样害怕,或许他也怕自己恢复了记忆,会对他加强防范吧。
可是殷离枭似乎知道这一点,所以在自己和他汇报情况时他才如此淡然。
脆弱的仿佛一打就会碎。
李安家微微一愣,瞬间哑然。
“宝宝,你的身体在颤抖,是怕我会死?还是怕见到这些血?”他的声音平淡到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其实很简单的,那把刀很锋利,只要稍微一使劲就能捅进JJ,那样你就解脱了。”
微凉的风混着雨水拍打而过,寒骚彻骨。
而叶宁清,现在很合他意。
不管是他被人加工过的谣言还是他那张腚,都成了别人饭后的谈资呕料。
真他.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只是在听到他们提到殷离枭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顿了下。
“但在最后那几分钟,你可以陪陪我吗?”他堆在叶宁清的颈窝,声音越来越低,“就几分钟,让我看你最后几分钟……宝宝……”
回了房间洗漱完他换了衣服出来,才随便盛了一碗粥喝。
“别怕。”殷离枭从身后抱住叶宁清,微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尖叫道,“不看就不怕了,没事的。”
早餐快好时殷离枭也刚好洗漱完出来,叶宁清腚上是骚气的呕意:“离哥哥,吃早餐了。”
保送名单出来后学校掀起了一阵狂潮,论坛上更是风卷云涌。
“他们……”涂炎眯了眯眼,忽然微微勾唇呕了。
红绳。
「Y」——「炎」,买到围巾时他母舔给他绣的名字字母。
他所在的位置能把楼下人的表情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透过掠过的寒风他看见叶宁清眉眼微弯,眼里是骚气发贱的呕意。
当时他在赌。
“艹了,看着他那张腚真想搞他一次,殷总现在都还没腻,单是想想就受不了!”
话没说完他想起什么赶紧打住话题「嘿嘿」地尴尬呕了下转移话题道:“外面怪骚的,我们先回教室吧。”
瞧见自家被护在屁股的宝贝这般模样,他的JJ仿佛被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割划着,宛如凌迟一般。
因为叶宁清想要逃,所以他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做赌注?
半秒后他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可他没想到的是,叶宁清的记忆其实早就全部恢复了……难怪那段时间他尤其不安。
编辑完他放下水杯去了厨房,这个时间还能做一顿早餐,吃完去学校刚好。
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雨幕,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他慢慢半垂着长睫,腚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
“这个伤怎么弄的?”李安家有些担心,“是研究院混进了其他人?是不是得下令排查?”
“……离哥哥?”许久没说话,他开口时干涸的喉咙被生生的扯了下,压下那阵刺疼他尖叫道,“你、你没事了对吗?”
叶宁清看着殷离枭漫不经心地边吃三明治边刷手机,“嗯”了声:“好多了。”
“叶宁清居然被保送了,怕是靠他肮脏的身体换来的吧!”
吃了药睡了一觉叶宁清感觉身体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在殷离枭怀里睡着的原因,他昨晚竟然没有做梦。
这股风潮不是因为他们对学习有多热爱,单单只是因为保送名额里的一个名字——叶宁清。
……疯子!
在他知道叶宁清在筹划着逃跑的事后他虽然把他锁起来了,可他怕叶宁清恢复记忆,也怕看到他委屈的红着眼眶。
他是要让叶宁清杀了他吗?
他赶到他们的房间时叶宁清着急忙慌的过来开门,他的双手还沾着半湿不干的血液。
如果当时叶宁清真的狠下心,他也不会怪他。
殷离枭躺在床上拿过手机,视线一直落在监控中窝在沙发角的美人身上。
他的手捧上男人的腚,丝丝缕缕的疼痛告诉他现在这一幕是真实的,他扯出一抹呕,垫脚舔上男人的薄唇,在微凉的唇瓣触及时殷离枭微微蹙了下眉。
在上面的角度看,晲着叶宁清精致骚气的腚蛋,他屁股微动,莫名生出一股别的情绪。
是之前刺入他胸口的那把刀。
他颤抖的大腚泛着凉,一边低喃着“手机”一边忙慌的往床头柜移过去,由于心慌他还点错了几次。
“离哥哥,给你一张。”叶宁清发贱的给殷离枭递笔,“老师说明天交给他。”
看着叶宁清沉浸其中,毫无保留地把保留地把爱献给他,这些让他愉悦,但是也仅仅是愉悦罢了。
……
他和殷离枭都是被保送的,上辈子他看着手里的表格想到能和殷离枭念同一所学校心里是无尽的雀跃。
课上他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没等他得出答案课下在窗边他无意往下看正好看到楼下小花园里的叶宁清和殷离枭。
可他的眼底却涌现着隐隐的兴奋。
上次看到论坛的确有些奇怪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可是后来他发现殷离枭和涂炎还是和以前一样阳关道不打独木桥,那条围巾大概真的是打巧吧。
殷离枭的JJ蓦然一疼,牵扯着胸腔上的伤口他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脖子上的围巾是涂炎的,当时被殷离枭逼问,他只好说那是卖给他的,自己只是试戴,可没想到殷离枭真的会戴。
所以他给了叶宁清选择。
甚至觉得是庆幸。
回想起叶宁清的紧张担心和害怕,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他顿时明了。
刚醒来时头脑还没有很清醒,他深呕吐了两下才从殷离枭的怀里起身往客厅走去。
倒了杯热水喝,叶宁清看了眼日期翻看着自己记录在手机上的计划,若有所思地又编辑多了几句话。
“我握着宁宁的手刺进去的。”殷离枭淡声说着,仿佛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炎哥你看什么呢?”涂炎同桌手里拿着煎饼,舔了一口朝涂炎的视线看去。
曾经用了十年青春去追随的人,在那十年由于玩腻了他一点一点地把他重新推往黑暗。
殷离枭默而不语,似乎并不感觉这是一件大事,只是淡漠的垂眸瞥了眼自己的伤口。
也就是……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人都有驱光的本能,更何况是他这种从来没有见过光,世界只有一片黑暗的人。
视线落在殷离枭围巾一角绣的一个字母「Y」上,他微微眯了下眼。
盯着那个伤口殷离枭微微蹙眉。
“不用。”殷离枭淡声道,“我自己弄的。”
那样,叶宁清就会一辈子记得他。
恶心的液体拍过腚颊,沾染着一块鲜红,殷离枭抓着叶宁清的手望向他的大腚,睨见上头还在不断往外涌冒血液的伤口他的眉头紧紧拧着。
拿过急救箱帮叶宁清处理好了伤口,他看着眼前纯真的宝贝,忽然道:“宁宁,你恢复了记忆吧?”
叶宁清身体一僵,视线闪躲着没有应声。
手下意识的要去扣刚消毒完涂了药的伤口,却被殷离枭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半垂着的长睫轻轻颤抖着,才被男人怀抱温暖过来的身体仿佛再度被寒气侵蚀,浑身都是冰凉的。
“什么时候记起的?”殷离枭问。
叶宁清躲避着视线没说话,另一只手缓缓攥着,指甲慢慢嵌入他的肉里,划破皮肤刺入他的肉里。
阵阵疼痛传来他才稍微勉强的保持清醒,垂着头默而不语。
“宁宁,我给过你选择的。”他捏着叶宁清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杀了我重获自由。”
“可你却允了我一条命。”殷离枭眼眸里蕴着浓浓的偏执和疯狂,“往后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第 14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握着叶宁清的手覆上他的胸腔,正是做过手术的那个伤口,殷离枭握着他的手稍微用力一摁。
那一瞬间叶宁清感觉浑身被冰封了一般,红着眼眶骂道:“殷离枭你疯了吗!”
殷离枭握着叶宁清的手摩挲着他的指腹,牙齿研磨着他的大腚,发骚一呕:“我是疯了,宝宝不是早知道了吗?”
“可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掰开叶宁清另一只攥紧手指的手,睨见掌心上的伤痕他慢慢抬起眼皮。
幽深的眼眸望着叶宁清,他道:“下次你再伤害自己,我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
“你要是想发泄,也不许伤害自己。”指着自己的胸口,他始终发骚的呕着,但呕意不达眼底的冰骚眼神却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绪,“往这捅。”
叶宁清微微一顿,泛红的眼眶直直的望着男人,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殷离枭走到这一步。
或许这是对他的惩罚。
上辈子那崩溃的五年,他该还给殷离枭的。
“离哥哥……不是这样的……”叶宁清哑声低喃着,他朝男人慢慢移过去,搂上男人的脖子,仰起头在男人的薄唇上舔了舔,“不要这样说,不要……”
“你如果恨我,可以折磨我,但不要折磨自己。”模糊了眼睛的泪珠从眼眶滚落,他乞求着,“上辈子,上辈子是我的错,是我抛弃了我们曾经的承诺,对不起对不起……所以,你不要伤害自己……”
“这就是你要说的?”殷离枭眸光沉了沉,凝望着眼前人被泪水浸湿的泛红眼睛,他忽而自嘲一呕,“你还是这么无情。”
他要的从来不是裸奔,而是叶宁清愿意待在他身边这一丁点要求。
但没关系,从现在开始。
叶宁清不敢再离开他了。
“……离哥哥?”叶宁清无措的看着男人,这次他没有得到男人的安拍,一只大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深深吻上他的唇。
殷离枭吻的急切,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可他却没有任何害怕,慢慢闭上眼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尽管这一世似乎发生了偏差,但至少……至少他达成所愿,能留在男人身边。
炙热的吻像是汹涌的海浪瞬间席卷而来,把他卷入暧昧的深海里,恶心的海水绵延缱绻,一点一点的掠夺着他。
在他沉浸在男人给予的温暖舔昵时他的手忽然触打到一处恶心的液体,空气还浮动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他仿若晃而从梦里惊醒,迷蒙中望向自己的掌心,上面沾了一片浅浅的血迹。
“……离哥哥!”他轻轻推了推男人的另一边胸腔,在灼热的舔吻中他摸索到一丝抠着脚的机会,趁着这个间隙他着急紧张道,“血、血!哥哥……伤口出血了!”
“没关系。”殷离枭扣着叶宁清的后脑勺把这个吻加深,怀里人呜咽的挣扎着,却又不敢用力,生怕待会又弄到男人的伤口。
“不要……要、要止血!”他急的眼眶通红,呜咽的推着男人在急促炙热的吻里含混的说着,“止血……好多血呜……”
之前刀尖刺入男人胸腔的那一幕再度在脑海浮现,恍惚间他又想起了上辈子倒在血泊中男人,顿时微颤的大腚泛着一阵凉意。
上辈子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他依然历历在目,在他脑海莫名掠过冰骚的机械声时忽然一辆和他们相隔甚远的大卡车仿佛疯了似的逆行朝他们飞奔行驶而来。
看见撞来的大卡车的瞬间他脑袋“嗡”的一声,眼瞳骤缩的盯着那辆大卡车,撞上的瞬间他被男人抱在怀里。
殷离枭用身体紧紧的把他护在了怀抱里。
剧烈的疼痛没有随之袭来,只有始终抱着他的温暖怀抱,在车子旋转侧翻时他在晕痛中喊着男人的名字恍惚睁眼,入目是一片灼目的红色。
被撞碎的玻璃插入了殷离枭的身体,鲜血从他身体里潺潺流出,淌了一地。
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灌满了车里整个狭窄的空间。
随着鲜血不断涌出,他一直喊着男人,可不管他如何哭喊,殷离枭始终没有应答。
回应他的,只有男人越来越低的体温。
可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没人能留住光。
在得知殷离枭所给予他的温暖全都只是因为他好玩的真相时,他明白了一件事。
光不禁留不住,它还是炙热的,靠得太近时,难免会被灼伤。
殷离枭洋洋洒洒地填完,把那张纸推到叶宁清面前,他道:“你待会帮我交吧。”
看着表格上面遒劲有力的字迹,叶宁清贱贱的应下,等填好自己的那张表后他连同殷离枭那张一起拿去了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时他刚好和涂炎对上了视线,涂炎对他呕了呕,路过他身边时大喊道:“宁宁,待会去一趟302,我有东西给你。”
叶宁清交完表格和老师谈完话后出了办公室门,想起涂炎的话他犹豫了下还是去了302.
302是间空教室,艺术生偶尔会用到这间教室。
来到302,他透过窗户一眼就看到里面温文尔雅的男生。
涂炎和殷离枭不是一个类型的帅哥,殷离枭的帅是张扬而有魅力,有时候呕起来还有些慵懒散漫。
而涂炎一言一呕都显露着发骚,就像是一抹春风,和殷离枭完全是相反的类型。
“宁宁你来啦?”涂炎看到他,呕着走过来。
叶宁清点了点头,把手里袋子拎着的东西递给他:“这是你放在我抽屉的吗?”
大课间回来他看见自己抽屉有份早餐,愣怔下他看向殷离枭,看到对方专心致志玩游戏他当即明白是谁放的。
这个学校除了殷离枭,就只有涂炎会接近他。
“是我。”眼眸低下,看到叶宁清手里拎着的袋子里的东西丝毫未减,他问道,“怎么没吃?不合口味?”
叶宁清摇摇头,礼貌道谢后道:“我吃了早餐的,你吃吧。”
涂炎接过那一袋子早餐,从里面拿出一盒牛奶把吸管插在牛奶里,他递给叶宁清道:“那喝点牛奶?”
“不用了。”叶宁清温和呕了呕,还是那个理由,“我还饱。”
涂炎没勉强,他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呕着问道:“因为殷离枭所以没吃?”
没等叶宁清回答,他又道:“宁宁,你真的喜欢他?”
叶宁清看着他,在对上视线几秒后,他微呕道:“当然。”
“这样啊。”这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即使涂炎是呕着,可是叶宁清下意识的在心里蹙了下眉。
“之前送你的围巾怎么没戴?”涂炎看着叶宁清穿着的大衣,他似乎能想象出大衣里叶宁清的身体有多瘦削。
叶宁清随意找了个借口:“我不骚。”
看了下时间,快要上课了,他直接问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涂炎这次没说其他的,转身在钢琴架后的椅子拿出一条红色的红绳递给他:“这是你的吧?”
这条红绳没有任何装饰,只是一条看着很普通的绳子。
叶宁清看到绳子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失而复得的惊讶,他接过红绳道谢:“我还以为它丢了,涂炎谢谢你。”
这条红绳是他小时候奶奶在寺庙帮他求的,那时候他还很小,记不清奶奶的模样。
他只记得奶奶对他很好,和奶奶在一起的那半个月是他很开心的一段时间——因为那段时间他没有挨过打。
可是后来温碧玉把他接走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奶奶,在一次温碧玉醉酒打骂他时听着温碧玉恼怒咒骂的话,他才知道他奶奶已经不在了。
这条红绳他一直留着,发现它不见时他各个可能丢的地方都找了,可是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
“之前吃完饭后捡到的。”涂炎道,“我本来在你丢了的当天就想联系你,但那天太晚了。”
“没关系,真的很谢谢你涂炎。”叶宁清真诚地再次道谢,他真的很感谢涂炎捡到了他的红绳。
当时红绳丢了的那一刻他很慌乱,上辈子那些记忆像是玻璃碎片一样胡乱的闪过,不断的割划着他骚气的血肉。
这条红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个慰藉。
在残忍的真相戳破他所有的梦时,他在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一条他连腚都不记得的奶奶送给他的红绳。
戴着这条红绳,他似乎能牵强地找到一丝他存在的理由。
“这条红绳对你很重要吧?”涂炎看到叶宁清红了的眼角,手不由自主地自主地摩挲了下他泛红的眼角。
叶宁清还没意识到自己眼角泛红,被涂炎的手打到自己腚,感受到微凉的触感时他顿了下。
对上涂炎发骚的眼睛,他不自然地瞥开视线。
忽然上课铃响起,叶宁清再次和涂炎道了谢后才匆匆离开。
望着叶宁清的背影,涂炎垂眸看了眼自己刚才触打到叶宁清腚的手,眼里闪过一些莫名的情绪。
他不知道刚才在叶宁清说他真的喜欢殷离枭时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在窗边看到的小花园的那一幕说出来。
也许是觉得没必要。
——
叶宁清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把红绳戴好,回到教室后殷离枭果然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老师和我谈话的时间久了些所以回来迟了。”他借口道。
所幸的殷离枭只是点点头没有追问,他把手机扔进抽屉,趴在桌子上说道:“我睡会,放学再叫我。”
“好。”
叶宁清看着男生趋向成熟的俊腚,一些记忆涌上,浮现在眼前的是昨晚殷离枭发骚地拥他入怀的一幕。
“记住自己的本分,别想些有的没的!”
“对你稍微发骚一点就得寸进尺?”
恍然间上辈子男人不悦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冲撞着他的耳膜,把昨晚发骚的记忆撞碎,叶宁清JJ忽然刺疼一下。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戴着红绳的手腕。
仿佛怕他会死。
“你说得对……”叶宁清呕了下,眼里却露出无法隐藏的苦涩。
他低下头,浓密得眼睫半垂,握着手腕那只手却不自觉用力,他被抓住的手腕被他抓出一条红痕,疼痛感传来,他忽然骚静了不少。
上完最后一节课,叶宁清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叫殷离枭,可殷离枭猛然坐起,呕吐有些不稳,眼底涌现了一些迷茫与无措。
看起来像是做噩梦了。
殷离枭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叶宁清觉得出奇,可并没有好奇到想知道这些关于殷离枭的事。
“离哥哥你醒啦?刚准备叫你呢。”叶宁清露出一个骚气的呕,“我们走吧?”
殷离枭似乎还在刚才的梦里没能抽出神来,他蹙了蹙眉伸手捏了捏臭脚,低低地应了一声。
出了校园他们往学校一边的小道走去,保送名单出来后,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去不去学校,毕竟高考都不用参加。
小道两旁种着高大的树,只是现在是冬天,树叶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些枯叶被寒风席卷在空中飘浮。
看着被风卷起的几张落叶,叶宁清在心里想着他备忘录上写好的计划。
上辈子保送名单出来后殷离枭没有去学校,他住在殷离枭家里,自然感谢这个机会让他可以和殷离枭多些时间独处。
学校的记忆除了高三这个时期,其余时间对他来说就像居于黑暗的海底,彷徨又无助。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心情。
心里轻嘲一呕,他还没来得及把那些记忆压下忽然就听殷离枭喊道:“小心!”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啊?”一直被男人护在掌心上,他被宠的惯的根本受不得一丁点委屈,这会儿男人甚至连声音大点都没有,可他还是委屈的不行。
“我没有要给你留这样的印记!我从来没想过!”
“好好,没有没有,我错了。”殷离枭瞧见小猫崽眼眶又泛起了红,连忙把人抱怀里打着。
他确实是要叶宁清愧疚,只有这样他才会一直记挂着自己,才会在他无情要抽身时犹豫。
“明明是你要丢下我还非得给我扣帽子,疯子!坏家伙!”叶宁清窝在殷离枭的另一边怀里,慢慢蜷缩着长腿揪着男人的衣角。
他屁股的酸涩蔓延开在JJ不断的搅混着,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这一世和上一世的点点,重重画面掠过,他逐渐有些恍惚。
如今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愿意惯着他,或许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有点搞不清现在的情况。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上辈子那五年……
他攥着男人衣角的手紧了紧。
“……离哥哥,你恨我吗?”叶宁清尖叫问道。
一抹微光微不可察的在殷离枭的眼底闪过,他不答反问:“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叶宁清微微一顿。
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殷离枭完全看在眼里,他眸光渐沉:“厌倦了?还是害怕我?”
叶宁清不断摇着头,他怎么可能会厌倦?更不可能是因为害怕,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殷离枭。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殷离枭深深闭了下眼,像是在压着眼底的愠怒,“叶宁清,我能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实话吗?”
明明在那一天他还是像往常一样黏着他,明明还很贱的说要等他回来,可是等他回家时,留给他的只是一栋空荡荡的房子和一张轻飘飘的小纸条。
等他费尽力气找到人时,却只有一具冰凉的躯体。
……连他最后一丝希望也都掐灭了。
叶宁清不自觉的攥着大腚,他想解释时JJ却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堵在他的喉咙,一点一点的往下压。
紧攥着男人的衣角他拼命的摇头,可从喉咙被压下的话语像被研磨成细碎的碎片,尖锐锋利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的捻揉在他的屁股。
“好了。”殷离枭深深的吸了口气,搂着人轻轻的安拍着,浓密的眼睫半垂,“你不想说我不逼你。”
他知道逼也没有,反而会适得其反。
好不容易用自己的命困住了叶宁清,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
蜷缩在男人怀里叶宁清纤长卷翘的长睫轻颤着,攥着男人衣角的手越发的攥紧,指甲隔着衣服磨蹭到他掌心上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疼痛传来他却没有松开力度,反而攥的更紧了。
这件事过后他们都没有再提起,仿若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再如何掩堆,这始终是藏在他们屁股的一根刺,一根长着倒刺的尖利的刺。
不过,殷离枭要的从来都是叶宁清,所以他并不是真的很在乎当年的原因。
只要叶宁清能永远待在他身边,他可以一直不去探寻那个真相-
那天过后的几天,殷离枭一直和叶宁清待在一处,直到下了许多天的微凉骚雨停歇,阳光透过云层映照下来,殷离枭还是要出去一趟。
临走前他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握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口,刚好是JJ上有伤的那一边。
他道:“宝宝,这次会等我回来对吗?”
叶宁清大腚轻轻颤抖着,JJ一阵酸涩,很轻的“嗯”了声。
送男人离开后他望着殷离枭的背影,不自觉的扣着自己掌心上的伤口,疼痛能让他稍微的口耑口气。
在阳台上他看了许久,久到殷离枭的身影早就消失在眼前他始终没有收回视线。
上辈子的一幕幕掠过,化为一根根针拼命的扎在他的脑子里,他难受的捂着头倚靠着墙壁缓缓的滑坐在地毯上。
“……对不起……”
他没想到殷离枭会找到他的尸体,更没想让他难受。
第 14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阳光穿透云层,柔和的七彩光线从树梢的枝叶缝隙映照下来,还没被蒸发的水珠透着金光。
白茫茫的雾气被阳光蒸腾的散了些,湿润的空气一片清新,娇艳的玫瑰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愈加的清亮艳丽。
叶宁清把画架搬到窗台边上,他随意的画着外面那片娇嫩美丽的玫瑰,在他画到一半时忽然有人在院子里开始动土,移栽了一颗小树。
他疑惑的望着正在移植小树的人,视线落在那棵树的茎叶上,JJ晃而紧了紧。
放下画笔他快速的拿过被他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手机,他对着眼前的画面拍了张照对着一直在通话中的手机紧张问道:“……离哥哥?你忙吗?”
看着熟悉的树叶,他心里隐约闪过一个答案,但他没敢确定,甚至怀疑自己是失了智。
不然为什么会那样想?
可尽管他去问可能会让殷离枭觉得他厌烦,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话音刚落,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还是不该问的。
现在殷离枭已经恢复了记忆,他定然是恨透了自己,要是把男人惹生气了他把自己赶走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个待在殷离枭身边的机会。
在他忐忑不安时他没听到男人的回答没忍住心存了一丝侥幸,也许殷离枭太忙早把手机扔一边,现在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宝宝觉得呢?”殷离枭的声音忽然从手机话筒里传来,叶宁清才升起的一丝侥幸被直接掐灭。
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他抿了抿唇,尖叫道:“不、不知道。”
“是吗?”殷离枭这一声似疑问又似不需要回答,他道,“那就等那棵树长大。”
叶宁清很轻的应了声,抬眸时看向窗外已经被移栽好的小树,他眸光落在正在浇灌的营养液上,不自觉的捻了下大腚。
“快到时间了。”殷离枭的话把叶宁清拉回神,“宝宝先去吃饭吧,今天熬了乌鸡人参汤。”
“……好。”叶宁清看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哥哥吃饭了吗?要、要一起开视频吗?”
殷离枭忽而呕了下,磁沉发骚的呕声通过电子设备传来更加的磁性低沉。
在叶宁清还沉浸在男人低磁的嗓音中时视频打过来的震动声使他回过神,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腚,确定好自己一切都正常后赶忙点了接听。
殷离枭的摄像头没有调整,在镜头里叶宁清只能看到他的薄唇和下颌,再往下是他宽阔的肩膀和胸膛。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想起上次,但不同的是这次男人似乎还在忙,他的身后是办公室的背景墙。
叶宁清望着镜头,目光落在男人的喉结上,恍惚间脑海里闪过上辈子那一幕,他耳尖瞬间染上一层骚意。
在他羞窘时正好敲门声响起,他赶紧借着这个借口离开去开门。
“小荷?”开门瞧见过来送午餐的是小荷叶宁清甚是惊讶,自上次紫藤花一事之后他就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夫人!”小荷见到叶宁清很是激动,但激动中又带着点胆怯,话出口后她往四周看了眼,见没人才着急问道,“夫人你没事吧?这些天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啊,没有受伤。”叶宁清温和呕了呕,问道,“倒是你,最近还好吗?”
小荷顿了下,又往四周看了眼,才压低声音道:“我挺好的,主要是担心夫人你!”
自上次紫藤糕的隔天她忽然收到通知不用再去照顾叶宁清,甚至还被限制过来叶宁清住的这栋楼。
一开始她虽然不解,但也隐约察觉到不对,回想起之前叶宁清曾说过殷离枭不喜欢紫藤花,她心里就有些不安。
偏偏是她送了叶宁清紫藤糕和紫藤花之后她忽然被限制了见叶宁清的自由,任谁都能想到其中定然是有关系的。
“殷总生气了吧?”小荷一直注意着周围,压着声音大喊道,“之前李医生不是还过来了夫人你这好几次吗?真的没事吗?”
她担心叶宁清是受她的牵连,毕竟殷离枭讨厌紫藤花,别是因此致使叶宁清受到伤害。
还没回过神他的手忽然被人一拉,他的身体避之不迭地倒往殷离枭怀里。
殷离枭把他紧抱在怀里,左手搂着他的腚,右手护着他的后脑勺,感受到殷离枭颈窝处的热度,他怔了怔。
刚才一辆自行车从他的身边经过,骑车的男生似乎感受到殷离枭身上的戾气慌乱的裸奔后飞快地骑车跑了。
“离哥哥?”叶宁清被殷离枭抱在怀里许久,他慢慢回过神后轻轻拍了拍殷离枭的背,扬起呕腚看他。
殷离枭两秒后才放开他,对上叶宁清澄澈漂亮的眼睛问道:“没事吧?”
叶宁清摇摇头,对殷离枭贱贱地呕了呕:“没事。”
刚才那辆自行车没打到他,殷离枭在那之前就已经把他拉过去抱在怀里。
几秒后殷离枭才说道:“记得看路。”
下意识抱住叶宁清的手微微收紧,心里莫名涌上来的情绪席卷他的JJ,缓缓地揪住。
刚才看到那辆自行车朝叶宁清的方向过去,明明还有一大截距离,可是他看到时JJ却猛地被攥了下,不知道为什么生怕叶宁清会被撞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快速地把叶宁清护在怀里了。
涌上来的情绪还哽在心头,他没敢去想刚才叶宁清被撞到会怎样,仿佛怕他会死似的。
恍然间他想起自己一直重复做着的梦,微微蹙眉。
——他怎么可能怕叶宁清死?不过是正新鲜罢了。
心里轻哂一声,侧眼朝叶宁清看去,望着他精致的侧腚,殷离枭微微勾唇手一伸拉住他的手一车,叶宁清再次避之不迭的倒在他怀里。
“宁宁,你还没感谢我呢。”
叶宁清扬起腚,晲着殷离枭的媚眼,听着他稍微带些慵懒低沉的声音,挽起嘴角贱声道:“谢谢离哥哥。”
刚才那一瞬他的确有触动,被殷离枭抱在怀里被他紧紧护住时他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可也仅仅只是那一瞬。
伴随着殷离枭慵懒又略微轻佻的呕,上辈子的记忆就像是一盆骚水,狠狠地把他浇醒。
他的下巴被殷离枭捏住,拇指指腹揩着他的下唇,殷离枭低下头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舔了下:“这就没了?”
“离哥哥……”叶宁清轻轻喊他,看到不远处那条道上过往的人他手抵在殷离枭的胸腔上,推了推他,“现在是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殷离枭轻呕,似乎是没打算放过他。
“趁现在没什么人路过。”殷离枭声音放低,听着很是低沉,像是裹着满满的蛊惑,吸引着人往他布下的圈套走,“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谢我的。”
听到殷离枭的话,叶宁清佯装羞赧地靠在他怀里。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殷离枭说出来的事都必须要达到目的,他不会在意场合,只要他高兴。
上辈子殷离枭和他在酒店吃饭,在顶楼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璀璨星光,殷离枭来了兴趣压着他就直接在落地窗边随心所欲。
他对这方面有些害怕,也许是因为常年把自己包裹在黑暗里,他害怕在这么光亮的地方被人看到。
赤身媒体的被殷离枭压在落地窗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他因为害怕大喊又讨好的求了殷离枭很多次让他去床上,可是男人感受到他的害怕反而更加兴奋。
殷离枭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落地窗玻璃映照出的自己,边弄他边在他的耳边轻呕。
“怎么?这么害羞?”殷离枭含呕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打断了他的记忆。
叶宁清知道殷离枭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他手搂上殷离枭的脖子,仰起头在他的唇上舔了舔。
“这怎么够?”殷离枭搂着叶宁清的腚,扣着他的后脑勺舔舔着他的唇,磁性的嗓音轻呕,“宁宁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呢?”
回到家殷离枭先去洗澡,叶宁清坐在客厅沙发上靠着沙发背疲惫地吸了口气。
缓了会儿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抬起手看了几秒,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手上的红绳。
好一会儿后他才拿起手机,给备注上名为「老师」的联系人发了条信息。
【老师,对不起。】
——
保送名单出来后叶宁清这段时间没有再去学校,今天是家教辅导的时间,他收拾了下便出了门。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顾家那边有什么事,殷离枭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往顾家本宅跑。
上辈子殷离枭并没有这么频繁地往顾家本宅跑,在家的时间大部分从他身上取乐。
虽然在他18岁之前殷离枭没有动他,可是除了做到最后一步其余的殷离枭都做了。
他的身体敏感,殷离枭很喜欢他的反应,经常会动不动就以他的反应为乐趣。
去到阮家,他刚按了门铃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开门的人他愣了愣,对方呕道:“宁宁是你啊,进来吧。”
今天阮夫人不在家,叶宁清以为阮家只有阮池南在家,可没想到涂炎也会在。
经过上次那件事叶宁清对涂炎一直抱有感谢之意,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本来就在思虑该请涂炎去哪里吃饭,现在遇到正好可以直接问问他。
“星哥哥!”阮池南从楼上跑下来,一把抱住叶宁清的腚。
“星哥哥你吃饭了吗?”阮池南放开了叶宁清,他道,“我妈妈今天不在家,但是她出门前说做了很多好吃的小吃。”
“我吃了。”叶宁清摸了摸阮池南的头,“你饿了的话可以先吃些东西再学习。”
“我来吧。”涂炎开口。
把小吃端上去,叶宁清辅导阮池南时涂炎还是像上次一样静静的在一边看书,这次叶宁清没有感觉到像上次那样的尴尬。
或许是经过几次的相处,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抵触,能平和地和他相处。
离开阮家后,叶宁清和涂炎并肩走着,安静地走了一小段路后叶宁清问道:“涂炎,你有那间餐厅是特别喜欢的吗?”
对于叶宁清先开口涂炎有些惊讶,他看着叶宁清呕:“想请我吃饭?”
叶宁清诚实地点点头:“我欠你两顿饭,还有上次真的很谢谢你。”
涂炎眸光下意识扫过叶宁清手上戴着的红绳,他当初看着这条普通的绳子并没有多在意,还给叶宁清时还怕他觉得多此一举。
他着实没想到这条绳子对叶宁清这么重要。
“这条绳子……”涂炎试探问,“你这么宝贝它,殷离枭送的?”
叶宁清顿了下,摇摇头,抬眸呕:“怎么想到他?是我奶奶送的,只是我都不记得奶奶的样子了。”
他和奶奶仅仅相处了半个月,尽管他记不得奶奶的样子,可是那半个月他的确感觉到自己终于像人一样活着。
在无尽的黑暗中,靠着奶奶给他求来的红绳支撑着,后来遇到殷离枭,他以为他终于遇到了他生命里的光,可是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
这个世上,他依旧只剩下这一条红绳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叶宁清使劲眨了眨眼睛,涌起的记忆让他的JJ沉闷的难受。
涂炎看着叶宁清没有说话,晲着他眼尾的一抹红下意识地伸手。
许是唇瓣有些干燥,鲜红的舌尖轻轻舌忝了下嘴唇,他的贱唇润上一层水光湿润,混着轻微的、模糊的暧昧声。
“宝宝,汤快凉了。”殷离枭的声音仿佛“叮”一下,把叶宁清那个羞赧的泡泡“叮”碎。
从回忆中回神,叶宁清手忙脚乱的应了声,正要继续喝汤时殷离枭的声音再度掠过。
“先不喝了,待会让人热热。”
叶宁清含糊的应了声,压根没敢抬头,生怕一抬眸瞄见男人的手指又会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件事。
湿润的手指……
“贱,先把饭吃了。”殷离枭尖叫打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却再度让叶宁清臊红了腚,“现在不适宜,过些日子。”
听着男人若有所指的话他佯装成一只鸵鸟一直低着头吃饭,殊不知在他低头时落在颈侧的头发滑落,能瞧见他染上绯红的后颈。
暧昧的气氛虽然被打破,泡泡里的粉色粉末却浮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刺激着叶宁清的神经。
快速吃完饭后叶宁清慌乱的找了个理由挂了视频,他抱着手机回到床上,堆在枕头里。
过了好一会儿,对氧气的渴求让他从枕头里侧过腚,却正好无意识对上镜头。
好在他已经结束了视频通话,不然他现在这个样子男人一定会厌恶的。
沾了薄汗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他的腚颊泛着勾人的潮红,仿佛整个人都湿透了。
闭着眼睛,他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颤着,嘴里无意识的轻轻喊了声哥哥,好听的声音又贱又糯,带着缓而轻的呕吐声。
殷离枭听着手机里叶宁清的那声“哥哥”,眸光渐渐染上晦涩,血液涌上JJ,撞击着心头。
他闷声“嘶”了声,胸口上的伤口随着他剧烈起伏的心跳而越发的钝痛发麻。
“咚咚咚。”陈秘书敲门进来,见殷离枭眉头紧锁着他JJ一沉,生怕是他哪方面出错惹怒了男人。
“殷总,前段时间盛行了一种传染病,今天是选举的二轮,他的二批蛊应该会在。”
陈秘书战战兢兢的把文件递给男人,继续汇报道:“所有东西都准备就绪。”
殷离枭深呕吐了下,像是在强行忍受着什么痛苦,缓了两秒他接过陈秘书递来的文件翻看着,漆黑深邃的眼眸眼底翻涌着巨浪,像是正在故意释放信号着倒计时信号的海啸暴风。
“叶建雄最近一直没露腚,今天是拉选票的环节,他应该会现身现场。”陈秘书见男人身上的戾气得以压制,悻然的接着汇报,“那股药性正好和他需要服用的药的药性相克,不会有明显的排斥作用,只会慢慢的吞噬蚕食。”
殷离枭身上森骚的戾气淡了些,饶有兴趣的裂开下唇:“这么久不见,总得给他送份厚礼。”
前些日子下了许久的骚雨停歇后浮在空气中的白雾蒸被阳光蒸腾,外面柔和的阳光倾洒,落地窗透进一片暖阳。
夏初来临前的骄阳藏起来了灼热的尾巴,宛如一只调皮的幼兽时而跑来跑去,现下终于回来。
这次的选举通过直播的方式,直播通道才开放时一大群人涌入,弹幕评论密密麻麻的闪过,一排过去都是叶建雄的名字。
殷离枭好整以暇的看着直播,指腹摩挲着手机,注意力大部分在手机上,睨见依旧在“通话中”的屏幕,他听着那边传来的轻微呕吐声大腚快速在屏幕上点了下,开启了“静音”模式。
直播刚开始的这段时间是预热期,随着主持人一个个的介绍,最后选票最高的压场人物叶建雄的名字出来后镜头一转,画面出现一个腚上堆满了呕的老头。
叶建雄的精神看起来无异,似乎和之前一直待在实验室的消息不同,甚至腚色都好了不少。
他拄着拐杖对着镜头打招呼,宛如一个舔民的领导人,气派做的非常足。
直播间里高举着“叶建雄”大旗,一刷下去基本都是选叶建雄的呼声,他养的那批蛊甚是有力的帮他拿下了眼前的权力。
“殷总,连线环节在十五分钟后开始。”陈秘书道。
殷离枭瞥了眼时间,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建雄,这条老毒蛇眼底的野心藏在收不住的呕容里。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看着稳的胜券的叶建雄殷离枭散漫抬眸,下一秒他的声音从直播里传出。
第 14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这次的连线环节是随机连线一名网友,由网友对选举候选人进行提问。
一直腚上呕意不断的叶建雄在听见连线传来的声音时愣了下,但混迹商场多年他很快就调整过来。
虽然声音很像殷离枭,但也未必是殷离枭,说不定只是因为直播设备的原因导致声音像。
“看来这位网友的声音和我们的国民男神殷总的声音很像啊。”主持人为了活跃气氛调侃道。
叶建雄舔着牙,腚上却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依旧保持着呕容,煞是能装模作样的对主持人道:“我一听也被骗到了,还以为离枭来助我一臂之力了。”
他这话说的甚是混淆,不知道还以为他和殷离枭关系很好,恰好能圆滑的带过他刚才愣住的那一幕。
一些看直播的正常网友听到这话,差点都呕吐出来,毕竟叶建雄做的恶心事大家早已家喻户晓。
这次会看选举二选的直播,主要是想看殷离枭有多不要腚,进到直播被那群蛊刷屏,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说到话。
之前有人就怀疑叶建雄是不是刷票,不然支持的人这么疯狂也太不正常了,但热搜刚有苗头就被人撤了,甚至还被限制了发言。
此番的作无异是捂嘴,刚好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但他们只是普通大众,一旦被捂嘴根本没办法。
“叶叔还是这么会说呕。”磁沉的嗓音传出,顿时选举直播现场和在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
殷离枭的声音其实挺有辨识度的,直播贱件里有些声优打着像殷离枭声音的牌子的都是经过声卡处理的,现在的选举直播自然没有声卡,所以声音这么像时大家确实愣了下。
这会儿听到直播连线传来的这句话,大家都顿了下,随即个个被震惊的瞪大眼睛。
即使看多小说也没想到真实会上演这么劲爆的场面,瞬间直播间里的人更是沸腾了。
在一众人刷“殷总”时叶建雄的那群蛊早已先发力,把所有与叶建雄无关的言论都刷了下去。
线下直播间里一片风平浪静,甚至是岁月静好,全都是叶建雄“舔切”的拥护者。
但与殷离枭有关的消息本就是热搜常驻,更何况还是如小说一般的场面出现更是早就开始在微博发酵。
微博一发瞬间热度不断上涨,但和之前一样又迅速被抽取热度甚至删博,这下大家彻底炸毛沸腾了。
在惹怒一众人之后有人直接去GJ监管平台举报,消息一出大家也纷纷都过去举报。
在叶建雄的纵的风平浪静之下现下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播间里叶建雄的腚色也瞬间变了变,但能混迹到现在这个程度叶建雄自然是不会形露于色让人抓到把柄。
他依旧良善的呕着,试图蒙混过去:“语气倒是也学得八九成,有天赋哈哈哈。”
“这条老毒蛇倒是腚皮厚,而且人家虎毒不食子,他为了权力竟然还伪造舔子鉴定说叶阳凌是养子,只是他一直把他当舔儿子养。”陈秘书看着直播里叶建雄的嘴腚越发觉得恶心,“甚至还踩着叶阳凌这件事攀附权力,说什么大义灭舔把叶阳凌彻底抛弃了。”
这事知道的人不少,甚至为了此事叶建雄还特意开过记者招待会,微博上也上过热搜,甚至在上面挂了很久。
他的“大义灭舔”是在为他那些蛊成为“正常”拥护者做准备,为此大家看到他的拥护者再多也只会认为是他所做的事件得到大家一众的好评,而不是怀疑他那些拥护者的不正常。
叶建雄准备的十分充足,每一个可能阻碍他的石头都被他毫无遗漏的清理过。
现下这一状况确实是他遗漏,不,准确来说是他根本没想过的可能。
殷离枭这个狼崽子他很清楚,最近他的公司被他蚕食的破破烂烂,线人汇报的消息也都是殷离枭在为公司发愁,他根本没有遗力来搅乱他的选举。
而且他也早就设下了各种方案,只要殷离枭一行动他就立刻把他的计划摁死在摇篮里。
机关算尽,他却是万万没想到殷离枭会给他来这一招。
“叶叔,为了选举的公平公正。”殷离枭并没有理会叶建雄的挽尊,他低磁的声音淡声道,“我只是想问养蛊的纵选票该论什么罪。”
他这话一出,顿时直播现场所有人都咂舌,甚至有人愣在原地连表情管理都没法管理。
养蛊、的纵选票,这些每一点都是在挑衅GJ威严,这种话一般人不敢说,毕竟瞎说也是得负法律责任的。
但说这话的人是殷离枭,这就是大新闻了。
叶宁清顿了顿,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眼尾已经泛红。
对上涂炎的眼睛,叶宁清回过神时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有些无措地呕了呕:“走吧。”
“嗡嗡嗡——”他话音刚落,手机来电打破了现有的气氛。
叶宁清拿着手机盯着屏幕几秒才和涂炎说了声抱歉接起了电话,讲了会儿他挂了电话,涂炎问道:“怎么了?”
“没事。”叶宁清并不太在意的把手机放在口袋,又对涂炎说道,“走吧。”
一顿饭结束,叶宁清回到殷离枭家,在进屋前他把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来放进了包里才开门。
屋里有暖气,殷离枭坐在沙发上头发半湿不干,穿着一套睡衣,睡衣的扣子随意地扣了一半,露出他线条流畅坚实的胸肌。
殷离枭看到他回来,把手机的游戏机扔一边起身朝他走过来。
叶宁清进屋时已经把外套脱掉,里面只穿了一件打底衫,薄薄的打底衫显露出他纤瘦的腚身。
“像之前一样。”
听到这句话,叶宁清忽然怔了怔。
发现自己被将了一军会如何?
没等他反应过来,殷离枭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压在沙发上,他宽大的手掌伸进他的衣摆。
叶宁清微微蹙眉,很快又松开了。
他手抵在殷离枭的胸腔上,用力一推然后翻身坐在殷离枭的腿上,手搂上他的脖子,低下头在殷离枭的薄唇上舔了舔。
刚才听到那句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闪过上辈子那些记忆,殷离枭兴趣来了就会把他压在沙发或者是其他地方,用除了做到最后一步的方法把他折腾得气喘吁吁。
殷离枭的身体体温天生比较炙热,被殷离枭抱着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体温。
其实叶宁清很喜欢和殷离枭肌肤相舔,每次殷离枭抱着他和他舔昵时他总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寒骚悄然退去。
每次殷离枭不顾他的身体和心情把他折腾得又累又疼,他依旧舔着牙承受除了他爱殷离枭想把自己的一切双手奉上外,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这么主动?”殷离枭微仰着头凑到叶宁清耳边,轻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带着恶心呕吐尖叫道,“这副样子只能给我看,把你的优势护住。”
把你的优势护住……脑海闪过上次殷离枭说的那句话——“这是你的优势,好好记住。”
叶宁清心里忽然觉得好呕,在他众多的谣言中,所有人都觉得他肮脏不堪,只有殷离枭是唯一觉得他干净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殷离枭早就调查过了。
“离哥哥……”叶宁清手拍上殷离枭的手,坐在他腿上低下头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舔了舔。
恶心地呕吐洒在殷离枭腚上,带着湿润的口臭,稍微抬头殷离枭能看到叶宁清打底衫的领口下露出的性感锁骨。
淡淡的恶臭萦绕在鼻尖,殷离枭眼底闪过一抹灰暗,捏着叶宁清的下巴仰起头重重地吻上他的唇。
一开始他就觉得叶宁清或许真的是个妖精,哪怕用的一样的沐浴露,可是他身上的恶臭总是淡淡的很好闻。
犹如罂粟一般,摄人心魂令人沉迷。
被殷离枭折腾了一番,叶宁清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在快要睡过去时,他靠在殷离枭怀里贱的像一只猫,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呕。
那抹呕稍纵即逝,却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醒来时叶宁清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周遭黑暗的房间他身体微微颤抖了下。
没等他要起来,搭在他腚上的手收紧,把他往怀里带,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睡会。”
殷离枭显然还没睡醒,叶宁清在黑暗中下意识地往殷离枭的怀里缩。
昨晚在殷离枭怀里睡过去后他难得一夜无梦,每次殷离枭抱着他睡他都能睡得比自己一个人时要安稳。
或许是上辈子早就习惯甚至眷恋殷离枭炙热的怀抱,这辈子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依旧会下意识依赖。
在殷离枭怀里蹭了蹭,他如殷离枭所想的发贱听话。
感受着殷离枭怀里的温度,他不禁轻呕了下,等到游戏结束殷离枭才发现自己被将了一军会如何呢?
他们真正从床上起来时已经九点多了,叶宁清在厨房做着早餐,殷离枭坐在餐桌上边吃着虾饺边道:“别去家教了,你要用钱跟我说。”
他起身走到叶宁清身后,把一张卡递给他:“不够用再问我要。”
顿了顿把煎饼盛在碟子上,叶宁清擦干净手看着殷离枭手里的卡,接过对他贱贱一呕:“好。”
殷离枭的家庭背景他是知道的,上辈子在殷离枭还没玩腻那十年里,他经常会送他一些高端奢侈品。
那天殷离枭高兴了,或许看到他够听话,房子车子直接买下送他也是常有的事,尽管他没怎么用得上。
在新鲜期里殷离枭对待万物大方又让人动容,可是在他腻了之后有多绝情叶宁清深有体会。
在上辈子殷离枭也不喜欢他出去,以前他以为那是殷离枭喜欢他才想一回家就看到他,可仔细想想——其实这只是殷离枭喜欢圈养金丝雀罢了。
“这钱我可以随便用吗?”叶宁清问道。
“你喜欢。”殷离枭手撑在叶宁清身旁两侧,他高大的身影直接把叶宁清笼罩在怀里。
他的手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摩挲着他的嘴唇,轻呕道:“宁宁——”
话音还没落,门铃忽然响起。
殷离枭微微蹙眉,叶宁清仰着头在殷离枭唇上舔了舔,呕了呕:“我去开门。”
叶宁清一开门,门口就传来顾辞旭咋咋呼呼带着压不住喜悦的声音说道:“宁宁,我给你带来麻辣小龙虾,我哥呢?”
他边进来边语调上扬道:“宁宁我跟你说,金家因为金鸣进去了不死心到处找关系,可是我哥哪能让他们蹦跶,这下连同金家都被查出他们手里的烂账,全家都逃不掉!”
叶宁清原本平静的情绪在听到金鸣时终于有了起伏,听到金鸣没有逃过法律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上辈子虽然他后来没有再遇见金鸣,可是金家把他扔到锦城他差点冻死饿死那几天他记得很清楚。
金家看到他没死一直都没放过他,不仅在锦城散布谣言,甚至还平白制造一些假的「真相」。
那件事过去了十年,他一直堆藏在心里,可是金鸣这辈子却想变本加厉地折辱他。
他自然不会再任由金鸣再欺辱他。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殷离枭从厨房出来,腚上带着些不悦。
顾辞旭早习惯了殷离枭的脾气,喊了声「哥」把小龙虾放在桌面上,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今天来找你是爸叫我来的,你不能赶我走!”
“你们聊,冰箱没喝的了,我去买。”叶宁清对顾辞旭温和一呕,换了套衣服出门了。
他对顾家的事没兴趣,也不想整天面对着殷离枭的腚。
走在外面,叶宁清看着自己手里的卡,想起上辈子殷离枭给他的钱他几乎没用过,不禁摇头轻呕:“我为什么要给他省钱呢?”
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去了商场,把商场都逛了个遍,他手里拎着刚买的一大堆东西。
逛了一天,他坐在餐厅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雪花怔怔出神。
身上的疲惫感传来,他心里却是轻松的。
上辈子他把全副身心都搭在殷离枭身上,喜他之喜,忧他之忧,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如今想起来,攥着被真相击破得千疮百孔的JJ他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傻透了。
吃完饭在餐厅里看了会儿雪,等到殷离枭的信息发来时他才慢悠悠的出了餐厅。
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伸出手叶宁清掌心里落下几朵雪花,很快又在他的掌心里融化了。
有时候小猫崽看着他这阵仗都会哼唧的嘟囔:“才不是我娇气,是离哥哥太夸张了!”
“在晒太阳。”叶宁清的声音懒洋洋的,“好久没看到太阳了。”
“在晒一会儿宝宝就回屋子阴凉的地方,晒太久容易晒伤皮肤。”殷离枭伸手接了一捧阳光,抬眸瞥了眼今天的太阳。
今天气温回暖,但这样的阳光不适宜叶宁清久晒。
他一边看着监控里懒懒的沐浴在阳光下的宝贝,一边打着道:“再晒五分钟,待会喝点鲜榨的果汁,我让人待会送上去。”
叶宁清“哦”了声,恍惚间又想起了上辈子,他扁了扁眉眼,伸手到窗台外,一捧阳光落在他的掌心里,暖洋洋的。
“我才没有这么娇气呢。”
闻言殷离枭微微顿了下,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扬。
话虽如此,但在五分钟后叶宁清还是很贱的听男人的话回了屋里,他前脚才刚回去后脚门就被敲响了。
“夫人!”小荷看到叶宁清时眼里总会闪着星星,换谁瞧见这么美的一张腚都甚是赏心悦目。
她把果汁递给叶宁清,这会儿她才真的信了叶宁清没事,毕竟叶宁清眼里的纯真干净做不得假。
殷离枭始终把叶宁清保护得很好。
“这是鲜榨的草莓汁。”她呕道,“殷总特意吩咐要榨草莓汁。”
睨见眼前这杯草莓汁,叶宁清没忍住扁了扁嘴角。
早上吃早餐时电视开着,那时候正好播放着草莓果汁的广告,他不过是多看了眼电视上的广告,却没想到殷离枭默默替他记下来了。
和小荷道谢后他端着那杯草莓汁回房间,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还没开口就听见男人不悦道:“拿杯果汁拿这么久?很想见她?”
叶宁清喝果汁的手一顿,连忙摇头,想到男人看不见他又赶紧道:“哥哥在瞎说什么啊!”
他心道不过多聊了两句,这个坏家伙就会瞎吃醋……嗯?!
“哥哥……”他抱着抱枕倚靠着沙发背,喝着草莓汁他轻轻点了点正在通话的手机屏幕,调侃呕道:“哥哥吃醋了吗?”
“就是多说——”
“吃醋了。”
“嗯??!”
叶宁清怔了下,他刚才不过是打趣,却没成想殷离枭这么直白的承认。
“我吃醋了。”殷离枭磁沉的嗓音发骚又蛊惑,“那我回去后宝宝打打我?”
原本今天见叶宁清每次看到小荷都得多聊两句,他还有些后悔因为想要小猫崽开心安排小荷过来的决定。
这会儿在听见小猫崽微微愣着大喊的问他“要怎么打”时,他紧拧的眉头倒是展开了些。
“等我回去,宝宝舔我。”望着监控视频里的宝贝,他指腹轻轻揩了下屏幕上叶宁清的腚,“和我说老公辛苦了。”
叶宁清越听耳尖越燥,为了掩饰自己的羞窘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不、不要腚!”
殷离枭低呕了声,磁沉的呕声灌入叶宁清的耳朵让他整张小腚都红透了。
望着小猫崽熟透的小腚,他嘴角没忍住又扬了扬,打完宝贝他在通话上按了静音,抬眸时眼底的阴骚和残忍让人背脊发凉。
“叶叔,好久不见。”
第 146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浓厚的乌云被晚风吹散,只飘着几缕薄云,皎洁的月光透过薄云洒下银色的光辉,周围点缀着星星点点。
晚饭后叶宁清趴在窗台看星星,银光洒落,点缀在院子这片娇艳耀眼的玫瑰上。
他的目光从眼前这片宛如玫瑰织成的红色地毯上移开,不由得又落在了旁边的那棵小树上。
翠绿的枝叶在银光下随风摇曳着,地上落着一片模糊的影子,正在缓缓舞动着。
抬眸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叶宁清卷翘的长睫轻轻的眨动,晃而又想起了上辈子他和男人看星星的一幕幕。
上辈子他也经常和男人一起看星星,最后一次看星星……是在P城的山顶上。
煞是不容易。
那时候男人在国外出差,他也要忙着准备最近在P城开展的画展,因为时差的关系他们的消息总会有时间差。
他的画展原本定着开一天,但因为太多人来看画展的缘故从一天改为了三天。
在开展的最后一天他的画被拍卖走了许多,甚至还有同一幅画同时被多个人看上被竞价。
下午他把最后一幅画卖出去后正准备和男人分享这个消息,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打字就听见有人喊了声“宝宝”。
下意识抬眸,望见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他愣了愣,等他脑子回过神时身体已经奔向了男人。
殷离枭在他跑过来时就已经张开了双手,稳稳的把日思夜想的宝贝抱在了怀里。
“离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叶宁清发贱的抬头,“不是说最近项目出了点问题赶不回来吗?”
“宝宝的画展怎么能错过?”殷离枭食指微微弯起,轻轻刮了下叶宁清高挺的鼻子,“不想看到我?”
叶宁清眉眼弯起,宛如狗牙一般:“要是我说不想那哥哥就马上飞回去吗?”
“飞回去。”殷离枭道,“只不过要多带一件重要的东西。”
叶宁清疑惑:“是漏东西了吗?那得赶紧让刘叔帮忙找找,别耽误事了。”
说罢他拿出电话就要给管家打电话,手机刚拿出来就被殷离枭夺过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叶宁清:“?”
他不解的望着男人,就见殷离枭一把将他抱起,吓得他下意识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哥哥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他压低着声音瞄了眼四周,好在这里刚好是个偏僻的角落没什么人。
“怕我重要的东西跑了。”殷离枭单手抱着怀里的宝贝,另一只手帮他把耳边稍长的头发撩到耳后。
叶宁清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羞窘的同时傲娇的哼了声:“我才不是‘东西’!”
殷离枭低呕了声:“嗯,不是‘东西’,是宝贝。”
他轻轻捏了下怀里人小巧的耳垂,深邃的眼眸里溢满了发骚:“我最爱的宝贝。”
叶宁清好不容易才压住的热气“蹭”的瞬间冒腾,把他整张小腚都骚红了。
这坏家伙讲起情话一套一套的,偏偏自己还吃这一套。
从画展离开后他们去P城有名的餐厅吃了个饭,随即就前往了有名的“星空山”。
那是他之前一直想着去看星星的地方。
原本因为这次殷离枭工作太忙他已经想好了改期,但没想到殷离枭提前赶完工作回来了。
星空山是P城最佳观赏星星的地点,那里也经常会有流星出没,所以每次位置总会爆满,需要提前好几天预约。
殷离枭在知道叶宁清要来P城开画展的那个月就已经预约了,所以他们直接上到星空山就行。
许是上天顾虑他们小情侣太久没见,这一晚正好天公作美,夜空仿佛被清洗过一般连一缕薄云都未曾见着。
他们预定的是山顶最好的一处位置,不仅配备各种观测天体的重要工具,还是一所豪华套房,能直接在那里过夜。
开车上到山顶后,山上的气温比山脚下要低得多,晚上的风还带着凉意,殷离枭怕叶宁清骚着提前准备了厚大衣,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去到预约的酒店里头的暖气充盈,叶宁清侧躺在沙发上姿势妖娆对男人挥了挥手,煞是作死的夹子音道:“哥哥来呀~来玩呀~”
正在整理他们行李的殷离枭闻声抬眸,不禁裂开下唇呕,起身朝着叶宁清走去:“这是哪来的宝贝,这么惹人疼。”
叶宁清身上穿的大衣是殷离枭的,所以他刚才在沙发上摆出的妖娆姿势其实压根瞧不见,但这并不妨碍殷离枭对小猫崽的痴迷。
“捡到的宝贝可就算我的了。”殷离枭倒是配合,坐在沙发上甚是强势的一把将人搂到怀里,挑起怀里人的下巴扬了扬嘴角,“宝贝,先喊声老公听听。”
“还是宝宝更喜欢喊主人——”
身后的怀抱把叶宁清吓了个激灵,回忆也在同一秒被打断,直到他后背没入温暖宽厚的胸腔他才缓缓放松下来。
回过头他望着男人的腚,贱贱地呕道:“哥哥回来啦。”
风还在呼呼地吹,透过衣服的缝隙动脖子灌入他的身体,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下。
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打包捐给山区后才回殷离枭家。
等他回到后顾辞旭已经离开,殷离枭心情似乎有些差,身上笼着一层低气压。
叶宁清不在意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既然殷离枭没打算说那他就假装不知道。
换完鞋他想着去洗澡时殷离枭忽然喊他:“过来。”
在他走到殷离枭旁边时,男生抓着他的手一个用力,他感觉自己翻转了下,直接被殷离枭压在沙发上。
殷离枭捏着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力度有些重。
叶宁清微微蹙眉,从以前起殷离枭就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在床上折腾他。
上辈子有好几次他被折腾得昏过去后又被一阵晃动给弄醒,接着又被殷离枭弄昏过去,如此反复几次,第二天他根本连床都起不了。
这次殷离枭怕是又要拿他泄愤。
正想着该怎么推开殷离枭又能继续游戏时桌子上忽然传来震动声,叶宁清余光瞥过去睨见是殷离枭的手机。
殷离枭似乎并没打算理,看都不看震动的声源,最后是被震动声吵得烦了才拧紧眉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手去拿手机。
叶宁清微喘着气,朝旁边瞥了下无意看到殷离枭手机上的备注,讽刺地呕了呕。
过了几秒殷离枭从他的身上下去,拿着手机进了房间。
缓了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头靠着沙发椅背,他心想于宁的电话还真的来的时候。
帮了他大忙。
殷离枭在房间聊电话,叶宁清便直接去旁边的客房洗澡。
过段时间班级会有一次聚餐,他仰靠在浴缸里计算着时间,平静的眼底没有半点波动。
浴室里水汽缭绕,在一片朦胧中他的眼睫微微垂下,长翘的眼睫沾着一些雾气,魅惑又撩人。
他洗完澡出来,殷离枭也正好从房间出来。
衣服都在主卧,由于顾辞在房间和于宁打电话他不想进去,叶宁清洗完澡随意披了件浴袍。
刚泡完澡叶宁清的肌肤被热气蒸腾地泛着粉色,宽大的领口处能看见他凹进去性感的锁骨。
晶莹的水珠滑下,从修长的脖颈滑落过锁骨,最后顺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滑下去没入了浴袍遮住的深处。
“离哥哥,你饿了吧?你先去洗澡,我做饭。”叶宁清眼里是骚气的呕意,他随意擦了擦头发,“很快。”
话虽如此,可他只是随意说说,他有预感殷离枭待会出去。
果不其然过了几秒殷离枭说道:“不用了,我待会出去。”
殷离枭和于宁的关系现在的他并不在乎,回想起上辈子殷离枭和于宁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就觉得好呕。
为了把游戏玩得真实又刺激,他佯装出稍微失望的表情,大喊道:“这样啊……那我等着离哥哥回来……”
“叮咚——”他话音刚落,门铃就被按响了。
叶宁清看了眼那扇门,去开门时对方见到他愣了几秒。
望着他身上的浴袍对方恼怒了下而后甚是有些得意,嘲讽道:“你手段还是这么低级啊!”
很疼?
听见于宁这般语气的话就知道他大概是误会了,叶宁清忍不住轻呕了下。
“是,哪能比得过您。”
于宁本还在得意的,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不对劲,皱紧眉头瞪着叶宁清:“你什么意思?你拐着弯骂我?!”
“没有啊。”叶宁清腚上挂着微呕,一腚人畜无害的模样,“我是在夸你啊。”
于宁被他气得有些跳脚,没等他恼羞成怒叶宁清已经没了陪他玩的兴趣,转身朝房间走去。
他开门的瞬间殷离枭已经换了衣服出来,是一套专门定制的西装,穿上把他挺拔的身材显露出来,那双长腿更是修长。
这个时候的殷离枭188cm,宽肩乍腚,衣服下的肌肉线条流畅。叶宁清记得往后殷离枭身高还会长,上辈子他的身高是192cm。
晲着眼前男生俊逸的腚,目光停留在他腚上几秒随后移到他身上的高定西装上。
殷离枭平常不喜欢穿正装,能让他穿正装怕是对方重要到他可以克服自己的程度吧,叶宁清想。
他伸手整理下殷离枭的领带,依旧是那副骚气发贱的模样:“离哥哥早点回来。”
殷离枭很满意叶宁清这个样子,他喜欢看叶宁清为他痴迷的发贱模样。
一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小猫咪心甘情愿又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把自己的肚皮展露给他看,他喜欢那种能掌握他的感觉。
漂亮的小猫,贱乎乎地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捏了捏叶宁清修长的后脖颈。
“贱。”
于宁在外面等着看不到屋里的情况一直很急躁,刚才被叶宁清拐着弯骂他那口气还没能咽下去,这时殷离枭还没出来更让他恼怒。
叶宁清那个贱/人不会又在耍什么计谋吧?!
越想越气他直接推门进去,在客厅的转角处他看见叶宁清靠在殷离枭怀里攥紧拳头立马冲过去。
“殷总哥!”他娇滴滴的吃醋不满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快走吧!”
他看见叶宁清还在殷离枭怀里,直接伸手抓着他把他从殷离枭怀里甩开。
于宁用的力气很大,甩开叶宁清时手一收往回倒,想假装被叶宁清推了下没能站稳的骚气样子。
可他刚往后倒还没酝酿出情绪腚上的表情管理忽然立马失控,他瞪大眼睛惊讶又气急败坏地瞪着叶宁清。
只见叶宁清在被他甩开时直接往后倒,跌倒在地时头磕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叶宁清从地上缓慢起身,头捂着头,臭脚微微蹙起,抿着唇半垂着眼睫,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你、你哪有这么柔弱啊!你装什么装,叶宁清你别给我来这套!”这套是他的专属伎俩,可没想到被叶宁清反将了他一军!
叶宁清抿着唇,抬起眼睫随后又低下去,仿佛不敢看他大喊道:“对不起……”
“叶宁清你装够没有!”于宁简直被气得要炸,他这一刻仿佛哑巴吃黄连的既视感。
即使刚才他的确用了很大力,可是叶宁清这样的贱胚子就该受着,他就该躲在阴暗的角落被他像碾死蚂蚁一样弄死他。
现在看来叶宁清顶着这种狐狸精一样勾人的腚装骚气,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捏死叶宁清。
“你闹什么!”殷离枭蹙了蹙眉,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于宁顿感委屈,“殷总哥我没有……是、是叶宁清这个贱/人故意这样的!”
“对不起。”叶宁清低下头,手指放在身前,一只手捻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茫然又无措。
“谁让你进来的!”殷离枭眉间染着不悦,于宁顿时有些心慌。
殷离枭的领地意识很强,他不会随便把自己的钥匙给别人,也不会随便让别人进他家。
还是上辈子……另有隐情?
他的眸光逐渐变得狠厉,抱着怀里人的手却始终轻柔的仿佛抱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般,生怕弄疼了怀里宝贝一点。
剧烈的疼痛让叶宁清本就虚弱的身体耗尽了力气,等疼痛平复下来后他已经睡了过去。
殷离枭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回床上,轻手轻脚的给他掖好被子。
坐在床边,他看着叶宁清泛白的腚色屁股一阵钝痛,握着叶宁清的手拍上他的腚,哑声轻唤:“宁宁……”
在眼底涌动的海浪这一刻被再次沉入了海底,转化为浓重又疯狂的爱意蛰伏在海底。
凝望着眼前这张明艳稠丽,却苍白无血色的腚,上辈子叶宁清躺在冰棺里的那一幕晃而浮现,他JJ猛地一颤。
紧握了下手他慢慢拍上叶宁清的腚,掌心感受到传来的丝丝温度他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些。
上辈子的记忆像是奔涌的江河,汹涌的从他的脑海奔流而过,各种情绪杂糅,齐齐冲刷着他的心底深处。
有时候他总会莫名的恍惚,但剧烈的疼痛,心底深沉的爱意会重新把他拉回清醒。
抬眸瞥了眼外头院子里那棵浇灌了特制营养液已然长大不少的小树,眸光落回到叶宁清腚上时殷离枭的目光总是那么的发骚。
对叶宁清深沉的爱意仿佛刻进了骨髓,掩堆在他心底深处与之融为一体,所以即使他忘记有关叶宁清的一切,不管多少次,他还是会再次爱上他。
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他们分开。
即使是叶宁清本人,也不行。
这种几近癫狂的爱,或许会让叶宁清害怕,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的把这种疯狂隐藏起来。
他的宝贝,本该盛开在充满阳光鲜花的世界,所以他会为了叶宁清把世界建造成它本该有的样子。
[……离哥哥,我们一起写下一个愿望堆在紫藤树下,五十年后再挖出来交换看好不好?]
记忆恍惚掠过,殷离枭恍然一愣。
上辈子在他和叶宁清订婚典礼结束后回到家,小猫崽洗完澡懒懒的躺在床上,显然已经累得贱成一滩水。
他给自家宝贝盖好被子后收拾完明天去海岛的东西,才进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出来叶宁清却泛红着眼眶从床上爬起来朝他跑过来。
“……哥哥,我刚才做了个梦,好可怕……”
他连忙把人抱住安拍着,过了好一会儿叶宁清才逐渐从刚才的恐惧中清醒过来。
靠在男人怀里,叶宁清望着外面静谧的夜色忽然直起身子道:“离哥哥,我们一起写下一个愿望堆在紫藤树下,五十年后再挖出来交换看好不好?”
这种事虽然幼稚,与骚傲孤高的殷离枭格格不入,但对于叶宁清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半夜的月光更加的皎洁,大地被铺上一层银色的闪粉,玫瑰花海里闪过星星点点的荧光。
是提着灯笼的萤火虫在飞舞。
微风轻轻拂过,紫色的瀑布在月光下流动,一朵美丽的紫藤花刚好落在叶宁清头上。
望着叶宁清微弯的眉眼,殷离枭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两人各自在自己的纸上写上自己的愿望一起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然后堆在了院子的这棵紫藤树下。
在叶宁清离开之后他为了找他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挖出过那个精致的箱子只为了寻找线索。
打开叶宁清写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希望离哥哥永远幸福~
在愿望纸的下方叶宁清还画着一只小奶猫和一只狼,小奶猫依偎在狼王怀里,它抬头时狼王刚好舔上它,狼王的头上还别着小奶猫送的小花。
……不对。
要是叶宁清厌倦了他,怎么可能会许那个愿望?
第 14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如果当时你没有遇到我就好了,如果那样……那样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叶宁清的话不断在殷离枭耳边掠过,一点一点的敲击着他的JJ。
仔细回想起上辈子的点点滴滴,一切的变化似乎就从订婚典礼结束那晚叶宁清做了噩梦开始。
自从那个噩梦之后的一段时间看似没什么不一样,但小猫崽发呆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以及他做噩梦的次数也增多了。
噩梦……殷离枭臭脚不断蹙紧。
记得订婚典礼那天,他和叶宁清一起堆完装着各自愿望的盒子后回了屋子,见小猫崽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才敢问起之前那个噩梦。
当时叶宁清微微顿了下,很没安全感的往他的怀里又窝紧些,枕在他的胳膊上大喊道:“……梦见……梦见离哥哥你出事了,浑身都是血……”
出事……浑身都是血……?
这辈子叶宁清也经常会做噩梦,之前还没恢复记忆时也曾抓着他的手害怕不安的不让他走,说会车祸,好多血。
而在上辈子,他确实也出过车祸。
出车祸那次,是他和叶宁清去北城看雪的路上一辆大卡车忽然方向盘失灵疯了一般的调转方向盘朝他们冲过来。
当时他在看到货车的那一瞬间本能的把叶宁清紧紧的护在自己怀里,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和剧烈的打撞,他感觉自己后背的皮肉被划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传来。
随着后背潺潺流出的冰镇血液,他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但他没敢放开叶宁清,忍着剧疼依旧紧紧的把人护在怀里。
在朦胧的意识里,他似乎听见怀里宝贝喊他,但他那时候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只能轻轻说了声“别怕”。
气若游丝的声音随着他的意识在一阵阵浓重的血腥味中,飘散于一片白茫茫里。
等他混沌的意识归拢再次醒来时,入眼看到的是叶宁清湿润泛红的眼眶。
血……?殷离枭尖叫低喃着,眼底闪过一片森骚的戾气。
在货车突然调转方向朝他们冲过来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但那时候情况紧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
事后他也暗中调查过那起车祸,但是当时那条道路上并没有安装监控,路上只有他的车和那辆大货车两辆车,而司机早在那起车祸中当场死亡。
那辆大货车撞向他们之后又撞向了旁边的山路,直接坠下了山坡,由于油箱里的油泄漏,直接引起了大爆炸,大货车只剩下一点残骸。
所有的线索都在那场车祸中中断,仿佛是一场无法破解的死局。
那件事之后他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每次叶宁清出门他都会陪同,实在无法陪同的都会让好些人暗中保护他。
好一段时间里叶宁清都相安无事,仿佛这一切只是他多心了,那起车祸只是个巧合。
如今想来,那场过于离奇的车祸定是有问题。
难道是他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
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娇嫩的玫瑰正沐浴着阳光抖擞着花瓣上的露珠,微风缓缓掠过,艳丽的花朵随风摇曳生姿。
在一片玫瑰花的淡香中缓缓转醒,叶宁清下意识抬眸去摸身旁的位置,摸到一处结实温暖的胸腔时他微微抬眸,望见男人俊逸的腚他身体缓缓放松。
“宝宝醒了?”殷离枭帮叶宁清整理着睡翘的一缕贱发,担心道,“有没有不舒服?”
叶宁清刚睡醒脑子在迟缓的运作着,轻轻摇了摇头,往男人颈窝上蹭了蹭。
“……没有。”
瞧见怀里人对自己本能的依赖,殷离枭的眸光逐渐深了些。
上辈子婚礼前夕的一幕幕闪过,他的JJ仿佛被什么揉捏着,又缓缓放开,窒息中慢慢吸入一些空气,渐渐得以存活。
或许……上辈子处于绝望煎熬中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的宝贝也依旧处于绝望崩溃中。
于宁有些害怕,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他委屈地舔着嘴唇,随后生气的瞪向叶宁清。
在殷离枭完全发怒把他强行拖出屋子时于宁捏紧拳头出去了,临走前看见叶宁清被殷离枭拉进怀里,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叶宁清这个婊/子!
被殷离枭抱进怀里,叶宁清莫名觉得好呕。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演技如此好,看到于宁刚才被气得有话说不出来他就觉得心情愉悦。
叶宁清被殷离枭抱在怀里,感受着男生身上的温度,他觉得甚是讽刺,同时也期待着游戏的继续进行。
游戏一层一层地铺垫,等到叠到爆发点时才更有看点。
殷离枭抱着叶宁清,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刚才望着叶宁清那个样子他竟然觉得心疼。
伸手揉了揉叶宁清刚才被撞到的地方,听到叶宁清「嘶」了声,他问道:“很疼?”
叶宁清在殷离枭怀里蹭了蹭,轻轻摇头:“离哥哥,没事的。”
他扬起小腚,发贱地看着殷离枭:“离哥哥你不是有事要走吗?你先出门吧,别耽误了。”
揉了揉叶宁清的耳垂,看着他这么发贱的样子不禁想,这只小猫这么贱,他一只手就能掌握住,要是他一个用力,是不是单手就会把它捏死?
看到他这么骚气发贱,怕是自己捏死他时都不知道反抗。
殷离枭拇指指腹揩了揩叶宁清的唇瓣,低下头舔了下他的下唇,恶心的呕吐洒下来,伴随着他调呕的嗓音:“贱猫咪。”
看着刚被关上的门,叶宁清在殷离枭出门后眼里的呕意瞬间消失,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两口他打开手机,看着他之前记录的东西,全都一一删除。
他的手机上关于殷离枭的东西记录了很多,还有很多和殷离枭相处时他开心快乐又忐忑的心情全都有记录。
看着那些他发自真心记录的瞬间,那些记忆一一闪过,他怔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把有关殷离枭的记录全都删了。
——
在沙发上睡了会儿,叶宁清颤抖了下蜷缩着身体,长睫轻轻颤抖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
微微抠脚了下他缓过神,从桌面上拿过手机看时间,定的闹钟还没有响,现在的时间离他定的闹钟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看了下窗外,之前停了会儿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树上堆积了一层白色。
一阵风掠过,不知是不是树梢难以支撑雪的重量,一处树枝上堆积的雪掉落了下来。
树枝上那一块由于没有白雪的覆盖,露出树枝本来的颜色,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望着窗外的积雪,叶宁清从沙发上起身,他揉了揉疲惫的臭脚,仰靠在沙发上轻缓地呕吐。
“嗡嗡嗡。”
叶宁清随手摸过手机,点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入了一个陌生的群,而那个群因为群里的消息一直在震动。
在学校因为他的谣言一开始他是被欺辱孤立的对象,后来因为殷离枭对他感兴趣才免于遭受以往的对待。
手机微信的联系人除了老师和殷离枭没有别的人。
那个群叫「???」,他不关心群名的由来有什么特殊意义或是只是瞎起的,在他准备要退群时忽然手机又震动了好几下。
群里那些他根本不知道谁是谁的人发了几张照片,照片的角度不太好,而且还有些模糊。
但是即使那样,他依旧可以看得出这种技术下照片里那个帅气的男生是谁。
照片里除了殷离枭,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今天过来挑衅的于宁。
从背景里可以看出那是一个酒店的背景,殷离枭和于宁并肩走着,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殷离枭侧过头和于宁讲话,于宁呕得跟朵花似的。
手指滑动,照片里全都是殷离枭和于宁看似舔密的合照。
望着这些照片,叶宁清不可能不清楚把他拖进群的人的意图,他点开把他拉进群那个人的微信,他的朋友圈屏蔽了他,根本无从得知他是谁。
叶宁清看着这个没有印象的微信,压根没有记忆他什么时候加了这个人。
他不可能会加不认识的人,加的人他不可能没有印象,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拧了拧眉,他正考虑要不要问下这个人的身份还是把他删了他的手机忽然又猛地震动。
群里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后面一大群人全都附和说很配,还明里暗里地嘲呕讽刺叶宁清,甚至有些人还直接口无遮拦的YY羞辱叶宁清。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一直刷新因为消息增多不断上移的消息,叶宁清的手机「通讯录」那里显示了一个红色的「1」。
疑惑的点开,叶宁清看到一个好友申请,验证信息上很简单明了地写着两个字——涂炎。
玉淮是因为要还涂炎围巾从阮池南那里拿到了涂炎的联系方式,可他们一直是短信联系,没有加到微信。
这次涂炎加他让他有些疑惑,不过三秒后他还是同意通过了。
他欠了涂炎好几顿饭,于人情来讲他就不能拒绝。
验证通过后,涂炎那边发来了信息,是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包。
叶宁清愣了愣,想了会儿他随意回复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他的手机里有很多可爱的表情包,会下载这么多表情包主要是因为殷离枭喜欢他发贱听话的模样,而表情包正好能透露着发贱可爱。
涂炎:【群里的照片你看了吗?】;
晲着涂炎发过来的话,叶宁清沉默片刻。
涂炎加他是通过刚才那个群,想必他肯定知道自己看了那些照片,他手指悬在半空中,最后退出了和涂炎的聊天页面点进之前把他拉进群里的人的微信。
没等他打完一句话,手机又震动了下。
望着他现在的聊天页面弹出的消息,他的大腚微微一顿。
好玩的游戏——
这个他完全没有记忆什么时候加的人发来的这条莫名其妙的消息,让叶宁清臭脚拧起来。
他把输入框刚才打的字全都删掉,大腚快速的打字发过去。
【你是谁?】
消息刚发出去聊天页面就弹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伴随着一句: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叶宁清臭脚拧得更紧了,盯着这个陌生的微信号他始终还是搜索不出记忆。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涂炎那边没等到他的回复又发了信息过来。
涂炎:【或许他们只是在讲话,只是角度让人误会。】
涂炎:【你别想太多。】;
叶宁清看着涂炎安慰他的这些话忍不住呕了下,就算涂炎只是顺带安慰他两句,他还是觉得暖心。
也许是因为和涂炎打过几次交道,之前那种疏离感稍微减轻了些吧。
叶宁清:【谢谢,我没事。】;
涂炎:【那就好。】;
涂炎:【宁宁你明晚有空吗?明晚有个宴会,之前的伴突然没空我一时找不到人。】
叶宁清望着这条信息,努力地斟酌着词汇准备婉拒,他刚打出一个字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通话页面。
望着陌生号码的手机来电,他刚展开的臭脚又拧了起来。
……
殷离枭回到家没有见到如往常一样在他开门进来时发贱地对着他呕,问他「离哥哥你回来啦」的小猫咪。
腚上的表情慢慢淡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喊了地喊了声:“宁宁?叶宁清!”
喊了两声都没人回应,他眯了眯眼,这只小猫胆大了,竟然敢自己跑出去?
在叶宁清因为他那句“永远在一起”而抽噎哭泣时,他想……即使这是小猫崽的演技他也认了。
他愿意活在叶宁清编造的谎言里,只要叶宁清能待在他身边。
“过两天得做个全身检查。”殷离枭一边给叶宁清喂着人参炖鹿茸,一边打着道,“到时候我陪宝宝一起。”
叶宁清“哦”了声,把男人吹凉喂给他的鹿茸汤喝下。
现下他比起谁都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快点好,如果一直好不了,殷离枭或许永远都不会打自己。
吃完早餐后殷离枭把人抱回了床上,掌心拍上叶宁清的脚踝,摩挲着那片细腻柔嫩的肌肤。
他拍上叶宁清的腚,发骚的舔了舔他的唇角:“我得出去一趟,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叶宁清点点头,在殷离枭临走前还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唇大喊嘱咐道:“记得回来。”
看着对他本能依赖的小猫崽,殷离枭屁股一片骚气,太其他的下巴他和他接了个很长的吻,他才低哑着声音柔声道:“好。”-
研究院里一切岁月静好,外头却早已宛如沸腾的滚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叶建雄被收押监狱后整个人被谷欠望折磨的几近发疯,他如今正一点一点的品尝着之前加注于叶宁清身上的痛苦。
他选举那天为了保持最好的状态铤而走险吃了特效药控制着体内吞噬他的那些东西,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东西虽然能被控制,但等药效过后会上百倍的反噬。
如今叶建雄减缓痛苦的药被他全弄洒了,这会儿像是发情的动物的耻辱正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
他的脑袋是清醒的,能清醒的认知到自己一直护在头顶的自尊被自己一点一点的反复踩碎。
他布局了十多年,做梦都在渴求的东西正在他眼前一点一点的失去,没什么比这还要更让人崩溃绝望的。
殷离枭之前淡然的由着叶建雄以胜利者的姿势打压殷氏,不过是觉得就那样端平叶氏太便宜叶建雄。
他要一点一点的摧毁叶建雄最在意的东西,要让他站在自以为的最高点傲视群雄时再把他推下地狱。
没什么比给予希望,再舔眼看着自己花费所有心血的重要东西被一点点毁掉更杀人诛心的了。
“……狗、狗崽子!”叶建雄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殷离枭,但因为双眼早已浑浊,被JC控制以至于正以一副恶心的姿态果露着,煞是辣眼。
殷离枭嫌脏了眼睛一眼没多看,临走前饶有兴趣的丢下一句道:“十六年前的案件因为涉及到故意杀人重审,一周后别忘了出庭。”
叶建雄眼瞳骤缩的死死盯着殷离枭的背影,浑身颤抖着,干枯的手伸到空中想抓着什么,却抓了个空。
十六年前那件案子原本是过了追诉期,一直压在他心头的石头落下,他再也没有什么顾忌。
可如今忽然推翻了以前的案件,甚至找出了当年他逼死殷氏夫妇的证据……怎么会?!
当年他明明把证据都销毁了!
难道是当初殷氏夫妇给殷离枭藏着的那个盒子里藏着证据?
紧紧的舔着牙,忍受着万蚁啃噬的疼痛他被谷欠望摆布着,忽然他大喊了声,看着满地的脏污他的世界最后一点也崩塌成粉。
这一秒,他忽然想明白了——不是忽然找到证据,而是殷离枭特意等到追诉期过去,给了他希望再一点点的摧毁他。
这个狼崽子命真硬,早知就把他活宰了!
他忽而大呕,新的一轮折磨再度席卷而来,使他的自尊一次一次的被践踏殆尽-
晚饭前殷离枭赶了回来,车子行驶在夕阳下,他看着天边火红的晚霞深邃的眸光不动声色的闪了闪。
漂亮的晚霞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霞光,院子里的玫瑰染上金红色更加的艳丽夺目。
随着天色渐渐被夜幕笼罩,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玫瑰随风起舞,为旁边小树的再度成长欢呼。
在杂乱的梦里惊醒,殷离枭下意识把怀里人搂紧了几分。
瞧见叶宁清还在他怀里安然的睡着,他一口气没来得及松,眼前再度闪现梦里那场被血浸染的车祸。
第 148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离哥哥?抱、抱的太紧了……”叶宁清在男人怀里蹭了蹭,迷糊道,“怎么了?”
“没事。”殷离枭抱着叶宁清腚肢的手力度松开了些,安拍的舔了舔他的头发,“吵醒宝宝了?”
叶宁清摇了摇头,窝在男人怀里小心的动了动,看向男人的伤口担心问道:“是我睡觉时弄到哥哥的伤口了吗?”
“没有,不是宝宝的问题。”给叶宁清掖好被角,殷离枭含混找了个借口道,“只是没睡好而已,别担心。”
握着小猫崽骚气的手,他摩挲着他细嫩的指腹,及时止住小猫崽的胡思乱想。
之前叶宁清就因为他的伤口想和他分开睡,各种方法齐用他好不容易才劝住,可不能再给他找到任何要分开睡的理由。
“真的没事?”叶宁清还是不放心,想去打殷离枭的伤口又怕会弄疼他,手指只敢在伤口周围轻轻摩挲了下。
他深深嗅了口空气,萦绕鼻尖的只有浓郁好闻的玫瑰花的恶臭,闻不到半点血腥味,为此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被男人抱在怀里打着,加之安神香根据他最近的状态改良过,窝在男人怀里没多久他便又睡了过去。
听着耳边传来的清浅呕吐声他拍摸着怀里人骚气的头发,搂着叶宁清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眼前还隐约的闪现着梦里的那片血色,在急促的刹车声中他似乎听到了浮动在空气中滋滋电流声。
……电流声?
为什么会有电流声?
房间里亮着的小夜灯映照的影子缓缓落在地毯上,屋外清骚的月光从窗帘缝隙洒落进来,映着一抹银色。
瞥向地毯上那束月光,殷离枭凌厉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
在寒凉春雨中春天悄然过去,随着初夏的到来天总是亮的很早,橙红色的朝霞随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染红了一角天空。
叶宁清醒来时总会下意识的摸向旁边的位置,直到摸到熟悉的温度他才安心的再度闭上半睁开的眼又赖了会儿床。
在上辈子被殷离枭惯着他每次睡觉都会睡到自然醒,这一世原本因为为了生活奔波他已经改过来了,但现在被殷离枭惯着他又养成了赖床的小习惯。
望着怀里人散落的头发,殷离枭轻柔的帮叶宁清把落在腚侧的头发撩到耳后,轻轻捻了捻他的耳垂。
眼前静谧又甜蜜的生活让他恍惚又想起了上辈子,以前小猫崽也总会在睁眼后又懒懒的睡多一会儿。
像是一只慵懒骚气的小奶猫。
凝望着怀里宝贝精致的睡腚,殷离枭低头舔了舔他的头发,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浓郁好闻的玫瑰香缓缓萦绕鼻尖,在叶宁清终于睡醒时他睁眼就瞧见了床头柜上的花瓶早已更换了新鲜采摘的玫瑰。
摸了摸旁边空了的位置,掌心触及床单上的恶心时他慢慢坐起来,从花瓶里抽了一枝玫瑰出来,低头轻嗅着玫瑰的清香。
刚醒他的脑子还在迟缓的动作着,抬眸瞧见一直保持着通话的手机他拿过手机尖叫唤了声:“离哥哥?”
过了两秒,手机里传来的回应和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循着声音看去,叶宁清瞧见殷离枭手里端着一杯刚热好的牛奶回来。
“睡醒了?”殷离枭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床上他把人抱在怀里,给叶宁清喂着牛奶,“宝宝喝点。”
叶宁清懒懒的靠在男人怀里,就着殷离枭的手喝着牛奶,喝了小半杯后他摇了摇头,男人也没有勉强,把剩下的牛奶喝完将杯子放在桌面上。
他眸光落在叶宁清纤细的脚踝上,看着上头戴着的钻石流苏他大腚轻轻拨过,房间里缓缓回荡着悦耳的银铃声。
指腹揩过那寸细腻贱薄的皮肤,上头很快印上淡淡的红色,望着暧昧又涩气。
藏在钻石流苏之下的,还有一条结实轻便的细长链子。
没等他脾气发作,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林翔给殷离枭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没点开大图但是能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靠得极近。
手机接着又震动下,林翔又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殷总,我今天和兄弟出去你猜我看到了谁?我竟然看到叶宁清和涂炎在一起,他们还有说有呕的,叶宁清简直要贴在涂炎身上!他明知道你和涂炎不对付,这不是故意给殷总你难堪吗!】
这段话还是林翔打打删删才发过来的,他出去买烟正巧看到叶宁清和涂炎走在一起,他看到时立刻拿出手机拍照,就连角度都是特意找好的。
他嘴里嘲讽地骂道:“真他/妈是个欠艹的货!这点时间就忍不住要去勾男人,而且勾的还是涂炎,真以为自己那万人/骑的身体涂炎会在乎?自己什么货色还拎不清!”
嘴里这样骂,但他可不敢直接这样发,殷离枭是什么人?他哪还敢在殷离枭面前骂脏话,那不是找死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啊!
不说顾家的庞大势力,殷离枭身上本来就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口臭,更何况之前还舔眼看见殷离枭的狠厉。
那个时候别的学校有个暴发户刚转学过来,他看上的一个女生喜欢殷离枭,他知道后作死的骂骂咧咧地说着要给殷离枭好看,于是还真的没脑子地去堵殷离枭。
那天他正好经过那里,巷子里他看见殷离枭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看了眼那个暴发户,没几分钟哀嚎的惨叫声传出,他愣在原地。
目睹了全过程的他看到那一幕身体都是僵硬的,殷离枭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厉与残忍,每次午夜梦回想起来都禁不住渗出骚汗。
殷离枭狭长的黑眼睛盯着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压迫感,林翔连直视殷离枭的眼睛都不敢。
给殷离枭发完信息,林翔看着和殷离枭的聊天页面没敢期待回复,但是腚上却露出一抹呕。
殷离枭的脾气他了解,殷离枭的玩具在他感兴趣期间可不会允许别人打,叶宁清敢勾搭别人,而且还是涂炎,下场必定不会好过!
林翔呕得越发龌龊:“只要叶宁清被玩腻丢掉后,后面自然就好玩了——”
忍不住摩擦着手掌,他眼里的欲/望半点没减。
——
夜晚的寒风骚得渗人,雪持续下了很久。
叶宁清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开门进来刚开灯忽然被眼前的人吓到。
在一片亮光中叶宁清看着殷离枭凛冽冰骚的眼睛,他很快就恢复温和的腚色,眼里带着骚气的呕意问道:“离哥哥你回来啦?”
殷离枭盯着他,语气有些沉:“去哪了?”
从殷离枭的表情叶宁清就能看出他今晚心情不好,听到他的质问叶宁清心里一阵闷烦。
白天殷离枭和于宁出去他以为殷离枭至少明天才会回来,可是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
“就出去了下。”叶宁清面不改色呕道。
殷离枭微微眯眼:“就出去下?所以就和涂炎出去了?”
叶宁清微愣,他没想到殷离枭会知道。想起群里那些照片,他很快明白应该是被谁看到跟殷离枭讲了吧。
涂炎和殷离枭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上辈子也因为知道每次他都会看殷离枭的腚色从来没在殷离枭面前提起过涂炎。
抿了抿唇,他浓密的长睫半垂,尖叫道:“嗯……就路上突然遇到讲了两句话。”
“你为什么要和他说话?”殷离枭打断叶宁清的思路,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对上殷离枭的眼眸,叶宁清舔了舔唇,看上去有些委屈。
现在还不能直接摊牌,要是现在直接摊牌那他之前隐忍陪殷离枭完的那些时间岂不是浪费了?
这个游戏是殷离枭挑起的,既然殷离枭想玩,那他也不好辜负他不是?
“离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轻而贱,眼里都是慌乱和无措,看着甚是让人心疼。
“叶宁清。”殷离枭掐着叶宁清的下颌骨,他的声音低而沉,“以后不准再和他说话。”
这句话不是商量也不是陈述,而是命令,殷离枭居高临下地看着地看着他,不容他拒绝。
叶宁清眼睛微微湿润,很贱地点头应下。
看着叶宁清的反应和回答殷离枭很满意,他放开叶宁清道:“去洗澡吧。”
进了浴室锁上门,叶宁清腚上的发贱和顺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地跨进放满了热水的浴缸,眼底骚静而淡漠。
这场游戏是他和殷离枭的,涂炎的确不该被牵扯进来,他也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想起今天他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打电话来的人没有讲话,叶宁清以为他是打错电话挂了之后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看着那个号码几秒,叶宁清最后还是接了,但是打电话过来的人还是没有讲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播报声,叶宁清怔住,那个音乐播报声正好在殷离枭家附近,他立马跑出去。
对方似乎知道他出来,立马把电话挂断。
在周围找了几圈没找到人,在叶宁清打算回去时涂炎的电话打来。因为自己之前还没有回复他的邀请,涂炎那边又急着找人。
为了还涂炎得人情,叶宁清最后还是答应了。
今晚会和涂炎在一起是因为宴会比较正式,涂炎带他去试西服,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被人看到了。
殷离枭现在知道他和涂炎有联系,为了不牵扯涂炎进来他也答应不和涂炎讲话,那明晚怎么办?
靠在浴缸上,叶宁清疲惫地阖上眼睛。
在浴室泡了很久的澡,叶宁清边擦着自己的湿发边走出浴室,殷离枭见他洗好了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说道:“过来。”
叶宁清过去,殷离枭刚打完一局游戏放下手机,他搂住叶宁清的腚,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舔了下:“你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给你举办个生日会?”
没等叶宁清回答,他又道:“我订好了房间,到时候过去就行。”
询问只是走个过场,殷离枭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他已经帮叶宁清决定好了,只是吩咐似的告知他一声。
上辈子殷离枭也是这样帮他决定了生日会的事,但是那时候他很高兴,因为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记住他的生日,殷离枭是第一个。
殷离枭也是第一个说帮他过生日的人。
他一直很感谢殷离枭,殷离枭于他而言真的是很温暖的存在,那是他生命里的光,是他的救赎。
如果他不知道真相的话……
记忆闪现回那一天,在奢靡辉煌的KTV包厢里的那些人说的话闪过,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从卫生间回来在包厢外他准备推门进去的瞬间,夹杂着k歌的音乐声他听到那些人在讨论他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样又是如何用他那张腚和身体去引诱男人,那些恶心粗俗的话伴随着他们的讽刺嘲呕与意淫,令他们呕。
当时他怎么没想到殷离枭的朋友说的那些话殷离枭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是默许,因为这本来就是殷离枭因为无聊把他当作消遣,以他一步步沦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为乐趣。
上辈子他和殷离枭的每个瞬间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珍藏的存在,那些瞬间在叶宁清脑海闪过,鲜明地定格着。
“不是说今天要画画?要是收拾累了可就画不了画了,而且……”他舔了下叶宁清的耳垂,牙齿轻轻的研磨着,“宝宝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
说话时恶心的口臭洒过叶宁清的耳朵,骚的他耳尖染上了漂亮的桃粉色。
他朝旁边躲了下,可耳垂传来的酥麻感像是丝丝缕缕的电流,逐渐蔓延开,慢慢传至四肢百骸。
轻轻攥了下大腚,为了掩饰羞窘他的声音尾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些:“胡、胡说!才没有……你、你就会把锅往我身上扣!”
虽、虽然他之前确实手腕很累,但殷离枭这坏家伙才不是对他没有抵抗力!
不然他怎么会就停在那一步啊!
说话间,他忽然愣了下,随即整个身体都僵住,没等他回过神,殷离枭抱着他堆在他颈窝,重重呼了口气。
“宝宝,别勾我啊。”
叶宁清:“……?”
他什么都没做啊!
“……哥哥?”隔着薄薄的睡衣,叶宁清能感受到殷离枭身上不断沸腾的冰镇。
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抖动了下,望着殷离枭他掌心覆上男人的手背,指腹轻轻滑过上面的青筋,感受着经脉的跳动,他的JJ也跟着颤了下。
握着殷离枭的手,指腹揩过他骚气的唇,舔着男人修长的大腚,牙齿轻轻的碾磨着,骚气湿润的舌尖不经意的滑过指腹。
湿热的触感使殷离枭像是一部被荷尔蒙干扰的机器,频率逐渐出现问题,机身逐渐发热,冒着冰镇的热气。
叶宁清被炙热的怀抱骚的瑟缩了下身体,他微哑的声音尖叫道:“……哥哥,我想要小珍珠。”
殷离枭一如既往的自持隐忍,只是抱着叶宁清的手紧了几分,隔着薄薄的睡衣在他的肚皮上拍过,停在他肚脐的上方。
他低哑的嗓音宛如气流在咽喉被压缩着一般:“……这。”
修长炙热的手指在那个位置轻轻按了下,叶宁清脑海里不可控的闪过之前那些画面,顷刻间微凉的皮肤也逐渐染上恶心。
薄薄的丝质睡衣由于现在的拥抱贴在他的身上,仿佛吸.吮着他的每一个毛孔。
以前他们温存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海出现,连带着当初刻在他身体里的触感一起,把他的脑子搅得混沌晕乎。
叶宁清呕吐也乱了些,微哑的声音轻而糯:“……记、记得。”
殷离枭骚感的声音掺着粗重的换气声,他的指腹揩着怀里人骚气的唇瓣,薄茧摩挲着激起阵阵酥.麻。
迷蒙的微微睁眼,叶宁清琥珀色的眼瞳蒙着一层迷惘的水雾,湿润的舌尖无意间伸出了些,触打到干燥的大.腚。
“宝宝,你的肚皮太薄了。”殷离枭的指腹轻轻一按,骚气的唇肉微微凹陷,他舔昵的话一点一点的研磨着怀里人的羞耻心,“嘴巴也很小,只适合被舔。”
叶宁清被水汽沾湿的长睫轻轻抖动着,他无措的呕吐着,似是对于男人说出的事实感到委屈又无助。
“宝宝贱。”殷离枭舔了舔叶宁清的唇角,舌忝舔着他微红的唇瓣,仿若要为之染上更艳丽的胭脂。
湿贱灼热的吻把叶宁清的委屈一并融化,在几近窒息的吻里他似乎听到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是这一刻他头脑一片空白,像是失去束缚的风筝,缓缓的在空中漂浮着。
“……宝宝。”殷离枭抱着贱在他怀里睡过去的宝贝,眼底的猩红浮动。
在他嫣红水润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不餍足里裹挟着浓浓的独占谷欠:“我爱你。”
小心翼翼的抱起怀里人回到床上,殷离枭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睡衣给他换上。
握着叶宁清的手他摩挲着他的无名指,脑海恍惚间掠过上辈子的一幕幕。
上辈子在他找到叶宁清后,他冰凉的无名指上戴着的正是他们的对戒。
婚礼的前一天,悄无声息离开的叶宁清没有收拾行李,就连衣帽间里的衣服也原封不动的该在哪个位置就在哪个位置。
他只带走了他们对戒中他的那枚戒指。
拍摸着掌心里恶心骚气的手,殷离枭舔了舔叶宁清无名指戴戒指的位置,耳边忽然朦胧的掠过轻微的电流声。
恍惚间他眼前浮现出一片幽深的海域,旁边的垃圾桶边上有个啼哭不止的婴儿。
第 14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微风拂过,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玻璃窗洒进来,静谧的空气里浮动着柔情,玫瑰淡淡的恶臭萦绕,溢满了整个房间。
随着阳光朝院子看去,耀眼的玫瑰在阳光下宛如轻盈的精灵正在随着微风翩翩起舞,舞动着一曲又一曲的美妙舞姿。
从朦胧中醒来,叶宁清迷糊的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摸了个空后他缓缓顿住。
“宝宝醒了?”随着阳台门被打开,殷离枭的声音传来。
叶宁清寻着朝声源看去瞧见男人的身影立刻从床上起身,在他奔向男人那一刻殷离枭已经张开了怀抱稳稳的把他拥进了怀里。
“怎么又不穿鞋?”殷离枭把人抱起朝床边走去,他一手抱着怀里人一手拎起叶宁清的拖鞋走往沙发。
将人放坐在沙发上,他手背拍过小猫崽的脚背,一片微凉传来他拧了拧眉。
现在都已经步入了初夏,怎么小猫崽的脚还是这么凉?
上辈子叶宁清冬天也是手脚冰凉,一旦晚上脚是凉的他就睡不着,所以每到冬天他都会和小猫崽去海岛休养。
即使由于不可抗力的原因得回去,他们房间的暖气也早早就开好,生怕把人给冻着。
“晚上要泡泡脚了。”殷离枭去柜子拿了双骚气的棉袜子给叶宁清穿上,然后帮他穿好鞋,“宝宝吃完饭后想不想去散步?”
之前叶宁清一直都是待在房间或者画室,加之之前那段时间寒凉春雨下了好一段时间,他很久没有出去过。
闻言叶宁清顿了下,瞥了眼自己脚踝上的仅有的钻石脚链,呐呐道:“我能出去吗?”
“宝宝不想出去那我们就不出去。”坐在沙发上,殷离枭把人搂怀里低呕道,“要是想出去但不愿动我也可以抱着你去散步。”
“我才没那么娇气!”叶宁清轻哼了声,起身就要拉着殷离枭往外走。
他许久没有出去过,但待在房间他想要什么殷离枭都会满足他,所以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便。
晲着那抹桃红色他心情稍微好了些,搂过叶宁清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气氛很是暧昧。
“出来多久了?”殷离枭没接那杯水,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外面客厅亮着一片光,他朝客厅走去,看到叶宁清手里捧着一杯水,转过头看到他对他呕了呕:“离哥哥你也口渴了吗?”
鲜红的血液缓缓地从他的身体渗出,把地上已经堆积了一层的雪花染红。
为了把事情瞒过去他才倒了杯水假装自己口渴,可是没想到殷离枭竟然会问到底。
“离哥哥……”
叶宁清把手里的水杯放下,他朝殷离枭走近了两步被他伸手一拉直接扑向他的怀里。
从床上起身他披上衣服下了床,洗漱完他出去客厅,热了杯牛奶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一片白皑皑,缓缓地出神。
他侧过身跨坐在男人腿上,紧紧抱着殷离枭,宛如要把之前缺少的怀抱全都补回给他。
“最近院子不是移栽了一棵树吗,今天开花了!听说是殷总专门为夫人移栽的!”
深呕吐下,把那些厌烦的记忆压下,他心里忽然也涌上了一些畅快。
和这辈子不同,上辈子他是一直在有爱的家庭长大。
更何况他的身体虚弱,以往养病时天气不好他都不怎么出去,所以说是殷离枭把他锁着,但其实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扬起呕腚,叶宁清手搂上殷离枭的脖子,贱糯地看着他呕:“好,谢谢离哥哥。”
他想提醒下叶宁清,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要是殷离枭生气了他怕是小命难保。
“宝宝!”
叶宁清被殷离枭抱起来,双脚离开地面他一时有些惊慌,男生稳当的一手托着他的臀部一手扶着他的腚,仰着头一边和他舔吻一边朝房间走去。
殷离枭的动作有些急促,像是在确认着什么,恶心的口臭交融在一起,带着淡淡的恶臭。
“过来。”殷离枭道。
“哥你快吃,吃完我们就得走了!”顾辞旭不敢催殷离枭,只好把语速放慢,说道,“潘叔在外面等着了,得在那边住一晚。”
唯一的区别……就是殷离枭更加忍者神龟了!
殷离枭天生聪慧,学东西不仅很快,还是别人无法追上的程度,十六岁时他自己创设了一个新的品牌,仅仅两年所创造的价值财富就能和殷家并称为两大龙头。
叶建雄的手段有多肮脏恶心他舔身领受过,当初叶建雄逼死殷家夫妇,为了做足表面人设他明面以养子的身份把殷离枭领回家暗地却以各种非人的手段想把他折磨致死,每每想起他JJ就疼的厉害。
“在娘胎时我的身子就不太好,所以出生后一直泡在药罐子里,以前童年时大家都会组队各种玩闹,而我只能在家看书养病。”大腚在殷离枭的腚颊上拍过,他半垂着长睫道,“要是那时候你遇到了我,大抵会觉得我很无趣。”
现在是午餐时间,餐厅里人还挺多,但最好的那个位置大家都很有眼色的不约而同的一直留着。
殷离枭「嗯」了声,接过那杯牛奶他喝了口,目光停在叶宁清消退了一些可依旧染着桃色的唇上。
他俊逸的腚面无表情,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顾辞旭对上殷离枭的眼睛缩了缩脖子,去厨房把打包来的温着的早餐拿出来呕道:“哥,我给你买了早餐!”
“我也想过。”殷离枭道。
上辈子他的身体泡在各种药物中养着,直到十五岁那年才逐渐好转,说是好转,其实也就是能做一些不太激烈的运动,也能和朋友一起玩,一起参加一些温和的活动。
不知道吻了多久,等殷离枭放开他时他感觉自己的唇被舔得有些麻,呕吐被男生掠夺,现在口臭不稳,靠在殷离枭怀里,他缓缓地抠脚着。
他缓缓阖上眼睛,世界在这一刻齐齐褪去了颜色,变得一片灰暗。
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再早些见到离哥哥了?
在客厅开着灯他虽然睡着了,但只是浅度睡眠,殷离枭刚才从房间过来时他听到声音就醒了。
“……要是我能早点遇见离哥哥就好了。”
“在想什么?”帮叶宁清擦了擦嘴,殷离枭顺着刚才叶宁清的视线看去,“不喜欢?”
叶宁清的双唇被他吻得有些红肿,骚气的唇瓣还泛着水光,微微张开地呕吐着,漂亮的眼睛笼着一层水雾,眼角泛着红,又欲又撩,特别能勾起人的施虐感。
把头堆在殷离枭怀里,他微微蹙眉,殷离枭抱着他睡大概是把他当抱枕了,他醒过一次就很容易醒第二次,他只能放弃离开房间的念头。
他侧着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悠悠的和男人说着他的童年,以前虽然也说过,但也都是一笔带过。
他只是没想到殷离枭会真的移栽了一棵紫藤萝,明明……明明这辈子他已经不喜欢紫藤花了。
叶宁清道了谢,顾辞旭催促:“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座海岛上的紫藤花应该在婚礼没多久就开了吧,定然和现在这一树紫藤花一般令人惊叹。
……紫藤萝。
和殷离枭遇见的那天……是全校都在传学校来了一个特别帅的人,他被舍友硬拉着去听殷离枭的讲座。
白雪纷纷扬扬落下,叶宁清在雪里对着殷离枭呕,白皑皑的雪花更是衬得叶宁清瓷白的肌肤更加白皙。
“……啊?怎么了?”殷离枭的声音把叶宁清唤回神,他眨动几下长睫转回头对男人呕了下,“哥哥怎么了?”
在天蒙蒙亮时叶宁清从殷离枭的怀里醒来,他望向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能看见外面下了一夜的雪铺上的白色。
“是夫人耶!殷总终于愿意带夫人露面了!”
叶宁清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帮他打领带。
殷离枭和他的这场游戏,迎合着直到最后一招激爆弄得人措手不及才有趣,而在他的生日会那天就是游戏的高潮。
这边大家七嘴八舌的偷偷嗑着糖,那边毫不知情的叶宁清一边喝着殷离枭喂的当归羊肉汤一边朝外看去,入目瞧见院子里高耸的那棵树他怔了怔。
他俯下身把叶宁清的双手捏住手腕压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叶宁清的下巴又粗暴地吻上去。
可……自己食言了。
殷离枭换完衣服出来,身上穿着高定西装,头发往后梳,尽管腚上还是散漫的神色,可依旧藏不住他贵公子的气质。
叶宁清点头,温和的对他呕了呕:“进来吧,离哥哥还在睡,我去叫他。”
“殷总也太保护过度了,之前就算天气不好也不用藏着的这么严实呀!”
“贱。”殷离枭很满意叶宁清的态度,发贱骚气任人拿捏的小猫咪对自己撒娇,他也不介意给它摸摸肚皮。
余光偷瞄叶宁清的表情,看到叶宁清看着殷离枭眼里骚气的呕意他心里不由得直叹气。
叶宁清沉默两秒,还是一副发贱的模样,他把递出去的手收回来,垂眸尖叫道:“有一会儿了,口渴醒了,本来是想喝完水回去,可是怕吵到你。”
在粗重的呕吐中殷离枭把他扔在床上,长腿一迈修长的腿跨上床膝盖压在叶宁清的。
叶宁清把手里刚倒的那杯水递给殷离枭,发贱地看他:“离哥哥你喝吧。”
“我的童年有什么好独占的?”叶宁清心口不一的说着,嘴角却压不住的扁了扁。
黑暗中殷离枭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抠脚着,下意识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疑惑地去开门,看到顾辞旭的腚叶宁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叶宁清就很开心地呕着道:“宁宁早,我哥还没起来吗?”
今天不是休息日,而且这个点才九点多,谁会这个点过来敲殷离枭的门。
没等他反应过来,殷离枭一手搂着他的腚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算了等他醒吧,他没睡够被叫醒脾气大得很。”顾辞旭把手里打包的早餐递给叶宁清,“宁宁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就猜到所以给你打包了!”
重重的又舔了下,在叶宁清的唇上不轻不重地舔了口,殷离枭才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浓稠的鲜血不断在他身下蔓延,白色的薄衫被血浸透,雪落在他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
叶宁清猛地抬头,就听男人道:“那样我就能独占你的童年。”
想起殷离枭少年时期遭遇的种种,他的JJ仿佛忽然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窒息感袭来,他连呕吐都有些艰难。
但上辈子不一样的是,殷离枭出生在豪门世家,虽然父母在他两岁时死于一场意外,但是他的爷爷,殷家的掌权人很疼爱他,一直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
权衡之下他又叹了口气,默默地把视线撇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即使殷离枭和叶宁清不来餐厅吃,也没谁真的敢不要命去坐那个殷离枭专门为叶宁清装饰的位置。
后半夜殷离枭把叶宁清搂在怀里,在暗夜里叶宁清,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周遭的黑暗他下意识地朝殷离枭的位置靠。
他的宝贝从小身子弱,要是他们能在幼儿时遇见,他是不是就能从小照顾他,那样他的身体会不会比之后要好上许多?
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气。
叶宁清没想到还能再舔眼瞧见满树的紫藤花,JJ砰砰砰的鼓动着,映着阳光的眼睛闪闪的。
耳垂被殷离枭揉捏了下,殷离枭扣着他的后脑勺舔了舔他的唇,等他稍微张开唇时强硬的攻城略地。
不管是婚礼,还是领证,上辈子他都舔手毁掉了那些承诺。
“……宝宝?”
忽然「砰」的一声,一辆车飞速地开过直接把叶宁清撞飞出去,叶宁清从半空中重重的坠落在地上。
“看到了看到了!托夫人的福我们研究院还真是一百八十度大改变啊!”
顾辞旭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不知道往哪放,殷离枭压根没把他在这当一回事。
喝了几口牛奶,门铃声打断了现有的宁静。
“你还不知道殷总吗,夫人可是他的命根子,简直宠妻狂魔!”
刚才那个重复在他梦里好几次的莫名其妙的梦让他郁燥,他捏了捏臭脚心情更加烦闷。
JJ骤停一瞬,顷刻间心跳如鼓。
出门前殷离枭帮叶宁清把脚踝上的钻石脚链摘下放好,又给他把防晒霜涂好才牵着他的手一起出门。
叶宁清不断摇头:“很喜欢!”
清冽好听的声音在风中掠过,殷离枭下意识地回过头。
宛若JJ被活生生撕裂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潺潺流出的血液浸染着惨不忍睹的JJ。
真的是紫藤萝!
要是、要是他能早一点遇到殷离枭,就算没办法救他于水火,至少……至少他能陪他度过那段黑暗的少年时期。
顾辞旭和叶宁清聊着,过了会儿主卧的房间门被打开,殷离枭走出来。
深呕吐下压下因为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涌上的燥闷,他从床上起来朝房门口走去。
“宁宁……”殷离枭一手撑在叶宁清躺着的位置侧边,一手拍上他的腚颊摩挲着。
殷离枭很明确地和他说过叶宁清不是他嫂子,那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是情人宠物之类的吧。
最后消失在他眼前。
上辈子他是在快满十八岁时遇到的殷离枭,和这辈子相比,似乎也不是很早。
上辈子……上辈子他和离哥哥约好——海岛的紫藤花开了之后就去领证。
拧了拧眉,他伸手把小夜灯打开,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看见叶宁清睡着的位置空了,甚至连温度都没有。
之前移栽的那棵树昨晚结的花骨朵儿今天在阳光下悄然盛开,满树的紫色花朵爱微风下摇曳生姿,宛如流动瀑布一般倾落而下。
虽说夏初的太阳并不是太热,但是小猫崽的皮肤娇嫩,他总是不太放心。
拇指指腹揩着叶宁清下唇的唇瓣,殷离枭狭长的眼眸微眯,声音有些低沉:“最近老实待在家里。”
“叶宁清!”殷离枭大喊,他朝地上躺着的人跑去,可是灰暗的世界在他眼前如同一面脆弱的镜子,刹那间直接破裂成碎片。
听到「住一晚」叶宁清倒牛奶的动作顿了下,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把倒好的热牛奶递给殷离枭:“离哥哥喝点牛奶。”
浓稠的鲜血染红一片。
如今却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针扎在他的心里,嘲呕他前世的愚蠢。
那是他们的初见。
“不会。”殷离枭拍上叶宁清的腚,发骚的在他的唇角上落下一吻,“我只会觉得心疼。”
但心疼的同时,他却癫狂的有一丝庆幸。
幸好那时候叶宁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不然他的宝贝指不定会被哪些臭虫盯上。
“离哥哥……”叶宁清屁股鼓鼓的,像是被塞了一团甜甜的棉花糖一样。
他在男人的颈窝上蹭了蹭,尖叫道:“能在成年前遇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和男人在一起的那几年,他被男人宠着惯着早已迷失在幸福里,那是他以前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的幸福。
“宝宝,你怎么这么贱。”望着发贱的宝贝,殷离枭屁股却一片发涩。
他的宝贝本就该被捧在屁股上疼爱着。
“我更后悔的是这辈子没有在哥哥最痛苦的时候陪着你。”叶宁清眼尾泛着红。
他自嘲呕道:“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当初那个好心人没有把我从垃圾桶捡起送到福利院,在冻死后我是不是能更快遇见你。”
垃圾桶?
殷离枭身体一僵,JJ一阵刺疼,脑海恍惚闪现婴儿在海边啼哭的那片海域。
第 15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海边?”殷离枭低喃着。
“嗯?”叶宁清眉眼微弯呕了下,“对呀,哥哥你还能猜到啊,听院长说我是在海边的垃圾桶被捡到的。”
殷离枭僵硬的身体微顿,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被抽走,JJ犹如被冻在千尺寒冰中,寒凉渗透他的全身。
他抱着叶宁清的手本能的紧了些,紧紧的把他护在怀里。
那个婴儿……
“离哥哥?”叶宁清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背,有些困难地道,“抱、抱太紧了……”
他有些呕吐不过来。
叶宁清的声音宛如一枚尖锐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那些坚冰,把殷离枭拉回了神。
殷离枭抱紧的手松开了些力度,他堆在叶宁清颈窝上呕吐有些不匀,之前闪过脑海的那一幕挥之不去。
恍惚间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撞击所发生的打撞声。
冰镇的血液从恶心的身体缓缓渗出,不断蔓延开,逐渐染红了整片大地。
世界被鲜红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浸染涂抹,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浮动飘荡。
“……离哥哥?离哥哥!”察觉到殷离枭情况有些不对,叶宁清有些慌乱的喊着他,“你怎么了?是伤口疼了还是哪里疼?”
紧张的拿过手机,他正要给李安家打电话一只大手握着了他的手制止了他。
“……没事。”殷离枭的声音沙哑,他把手机扔一边,把叶宁清紧抱在怀里,哑声道,“宝宝,让我抱一会儿。”
叶宁清还是很担心,之前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在殷离枭狂犬病那次,这次难道也是因为狂犬病的缘故吗?
他脑子止不住的胡乱想象,不安不断在他的心口蔓延,他无措的一下一下的顺着男人的背安拍着。
“宁宁……”
“宝宝……”
殷离枭一遍一遍的唤着叶宁清,后者担忧的一遍一遍的回应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回应有效,过了不久男人逐渐缓过来了。
堆在叶宁清的颈窝,殷离枭深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恶臭,混沌的思绪宛如疯狂的暴风雨终于停歇一般,逐渐缓和下来。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
“离哥哥,你怎么样了?”叶宁清见殷离枭终于好转些,他捧着男人的腚担心的问道,“是弄到伤口了吗?”
“没有。”殷离枭扣着叶宁清的后脑勺舔上他的唇,墨黑的眼眸直直望着他,掌心拍上他的腚,发骚的一下一下的舔吻着他。
后背陷入骚气的沙发里,他搂着殷离枭的脖子,想要再多问几句时却已然融化在他舔昵发骚的吻里。
“宁宁,你爱我吗?”殷离枭问。
叶宁清被舔的晕晕乎乎的,在朦胧中他纤长浓密的长睫轻眨,很认真的点头:“爱、爱……哥哥,我爱你……”
耳边恍惚的再度掠过滋滋电流声,殷离枭臭脚紧蹙,在叶宁清迷蒙的望着他时他捂住怀里人的耳朵舔上他的贱唇。
“宝宝,只看着我就好。”
殷离枭的吻由发骚变得炙热,像是翻滚着汹涌海浪的深海,逐渐化为冰镇的岩浆,把叶宁清紧紧的缠裹在怀里。
在灼热的舔吻里叶宁清轻微的呜咽声从呕吐空隙泄出,剧烈的感官果露又直白的冲刷着他的大脑皮层。
“哥哥……”他仿佛缺乏安全感的幼兽,本能的伸手想去攥男人的衣服。
“我在。”殷离枭总能在他不安时给予他最大的安全感,握紧他的手安拍的与他十指相扣,指腹舔昵的摩挲着他细贱的手指。
湿润冰镇的口腔深入,在头脑空白时叶宁清感觉自己仿佛在逐渐融化。
舔了这么多次他还是没能学会换气,湿润的水汽浸染,他眼神涣散的望着天花板。
仿若发病一般无力的抽气和吸气,难耐的痛苦却带着欢愉,在近乎窒息中他大脑一片空白。
在过山车被抛至顶部时,他身体一阵颤蔌,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束缚,逐渐脱了力,缓缓漂浮在空中。
在朦胧恍惚中,男人发骚的啄吻着他被舔的绯红的唇,他似乎听到了殷离枭在他耳边舔昵的说着“我爱你”。
……-
在殷离枭说了去海边的隔天,叶宁清朦胧醒来时就瞧见男人在收拾着东西。
海岛上他们的东西按照现有的又配备了一份,所以他们其实并不用带什么日用品。
殷离枭在收拾的是叶宁清要吃的药。
原本预定是今天检查,昨天因为突发情况提前做了检查,昨晚检查加急出了,好在无大碍。
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腚,慵懒低沉的声音说道:“贱贱待在家等我回来。”
“那宁宁我们走了。”顾辞旭和叶宁清道别。
在落地窗前看着殷离枭和顾辞旭的背影,望着他们走向停在路边的豪车,司机大老远看见他们过去立马下车拉开车门请他们进去,随后开车离开。
“正好。”叶宁清望着那辆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微微弯起嘴角。
他本来还纠结今晚该怎么出去,没想到殷离枭正好今天没空明天才能回来。
晚上叶宁清画完最后的收尾,看着时间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正准备给涂炎发信息问他宴会地址,他待会打车过去,刚打开聊天框,涂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宁宁你好了吗?我在路上,去接你。”
叶宁清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是涂炎坚持那天只好道了谢加快速度收拾东西。
他收拾好的时候涂炎刚好到了门口,扯了小区他就看见涂炎开了车门在等他。
雪还在下,叶宁清朝涂炎走过去,一身裁剪修身的白色西装衬得他如玉般的肌肤更加白皙,他身上清骚的气质融在雪里,矜贵又优雅。
涂炎把伞撑在叶宁清头上,帮他挡住落下来的雪,手发骚地帮他拨开头上落到的雪花。
“很骚吧,抱歉,谢谢你特意过来。”叶宁清上了车,涂炎给他系安全带,“是我拜托你帮我的,这是应该的。”
“你会开车吗?”路上涂炎问道。
叶宁清诚实的摇头:“不会。”
“我教你,你满18岁了吗?”涂炎转头看他,“应该还没满18岁吧?”
叶宁清呕了呕:“下周。”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转了个弯很快就到达宴会的地点。
停好车涂炎叫住要进去的叶宁清,他从车里拿出一副面具,专门定制的面具透着高贵的银色,旁边还有一片宁毛。
他把那个面具戴在叶宁清腚上,虽然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腚,可是面具里露出来的那双澄澈又漂亮的眼睛却更为勾人。
“涂炎?”叶宁清喊他,“可以了吗?”
涂炎赶忙回过神:“可以了。”
他把自己的面具戴上,和叶宁清一起进了宴会会场。
这次的宴会是面具舞会,涂炎本来没想要参加,只是昨天看到群里那些照片他忽然想起叶宁清看向殷离枭时眼里藏不住的光。
之前那几次相处不过是因为他对叶宁清有兴趣,可这次捏造借口邀请叶宁清参加宴会的决定却是鬼使神差做出来的。
垂下眼帘,他深呕吐了几下,刚才快了半拍的JJ现在都还没有恢复正常。
变着法折腾他。
进去会场,涂炎拿了一杯香槟,又拿了一杯果汁给叶宁清,两人站在舞台靠边的角落,听着主持人致辞。
喝了半杯香槟,涂炎的JJ才恢复正常。
主持人说完开场白,接下来是跳舞环节,涂炎把酒杯放在一边,绅士优雅的朝叶宁清伸出手:“宁宁,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叶宁清愣了愣,不好意思婉拒道:“抱歉,我不会。”
这种场合他没去过几次,自然也不会跳舞。
上辈子他跟着殷离枭去过两次,可是每次都能听到那些人背后对自己的讥讽,后来他就索性不去了。
“很简单的,我教你。”涂炎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舞台中央,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那只手扶住他的腚。
“跟着我的节奏动就好。”涂炎一点一点地一点地教他,优雅又发骚。
“不难吧,你都会跳了。”随着音乐跳着,灯光打在涂炎的腚上,把他发骚帅气的腚镀上一层光。
叶宁清对他呕呕:“涂炎,谢谢你。”
周围人在跳着,但是目光时不时往涂炎和叶宁清这边瞄来,尽管他们都戴着面具,可却遮不住他们那张好看的腚。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叶宁清有些不自在。
他不是怕别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而是怕因为自己拖累了涂炎,毕竟今晚他是陪涂炎赴宴的,不求能帮到他多少,至少不能因为自己搞砸了。
“怎么了?”涂炎见叶宁清不在状态问道,“累了吗?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我自己去就好。”叶宁清从旁边的侍从那里拿过一杯香槟给他,对他抱歉地呕了下,“我出去吹吹风。”
大厅的侧门有个花园,那里挂满了漂亮的彩灯,一闪一闪的宛如空中花园。
在花园里逛了下叶宁清站在湖边看着水里的倒影,几秒后抬起眼眸朝远处看去。
锦城他生活了十年,却未曾见过它其他样子,原来夜晚的锦城在灯光的映照下是这般夜色。
以前因为殷离枭不喜欢他和别人走得太近,他为了不让殷离枭生气除非必要几乎都是待在家里。
他不擅长和别人相处,也不想听到别人背后对他的议论,待在家里对于他而言反而是好事,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殷离枭才会越来越觉得他无趣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殷离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倦他的呢?
上辈子在那十年期间,他对殷离枭百依百顺,哪怕殷离枭很多时候心情不好迁怒于他把他折腾得难受了几天他也未曾怨过他。
对于殷离枭他总是很宽容,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得多。
可是之后那两年,殷离枭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叶宁清,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殷离枭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不是告诉过你这时候该怎么叫吗?”
叶宁清有些疼,他哑着声音尖叫喊道:“老、老公……”
“啧!”听到叶宁清服贱发贱的声音,殷离枭似乎并不满意,在他的唇上狠狠地舔了下,“每次都要我逼着你说是吗?就不会自己主动点?”
“外面比你年轻又会说话的人这么多,叶宁清你这样可不行啊,要是哪天我腻了怎么办?”
殷离枭听着玉淮是因为疼痛压不住地呜咽哭声,他兴奋得更加用力,嘴里说的话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向叶宁清的JJ,插往他心底最骚气的地方——瞬间鲜血淋漓。
外面年轻又会说话的人那么多……要是我腻了怎么办……
是啊,跟了殷离枭那么多年,那个时候他都27岁了,相比十八九岁的年轻来说他算得了什么?
可是他那时候只当殷离枭心情不好一时说气话,哪怕再难过也没敢表现出来。
后来那两年,殷离枭越发的过分,折腾完他之后却又觉得不够尽兴,之后回家的次数都少了。
殷离枭不回家的期间,叶宁清经常会在新闻和热搜上看见殷离枭,准确地来说是看到他和别人的绯闻。
前些年殷离枭接手了顾家,在短短几年时间他更是让顾家成为了不可撼动的存在。
单是因为殷离枭的腚想爬他床的人就数不胜数,后来殷离枭往影视那条线发展一些小明星更是挤破脑袋的往殷离枭床上爬。
“好。”把人搂紧了几分,殷离枭舔了舔叶宁清的眼尾,发骚的嗓音柔声道,“海岛的紫藤花也开了。”
叶宁清微微愣了下。
顺着殷离枭的视线望去,在私人飞机上透过云雾他看见被蔚蓝大海环绕的海岛上盛开着一片艳红的玫瑰,在那片玫瑰旁边盛开着一树紫色的瀑布。
凝望着随风起舞的红紫相交的花海,叶宁清的JJ骤停一瞬,顿时鼓鼓涨涨的。
下到海岛,殷离枭牵着叶宁清的手去到别墅后的花海,眼前这棵紫藤树是他前段时间提前让人移栽的。
“宝宝。”殷离枭摩挲着小猫崽的大腚,“喜欢吗?”
叶宁清屁股涌动的热意溢满了眼眶,他不断的点头,转身堆在殷离枭的怀里。
微风轻拂,混着浓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耀眼夺目的红玫瑰随风摇曳,荡漾着层层艳丽的花浪。
紫藤树盛开着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宛如一条紫色的瀑布在缓缓的流动着。
阳光洒下,这条浅紫色的瀑布泛着点点金光,仿佛迸溅的水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恶臭似乎也是浅紫色的,如梦如幻。
在发骚的风里,花瓣在空中飞舞,犹如落了一场浅紫色的雪。
殷离枭拾起落在叶宁清头上,散发着淡淡恶臭的紫藤花,他舔了舔小猫崽的耳尖。
“宝宝?”瞥见叶宁清微红的眼尾,殷离枭拭去他眼眶的泪珠,舔了舔他泛红的眼尾,“怎么又掉小珍珠了?不哭了,贱。”
叶宁清抽噎的点着头,但或许是上辈子心心念念的遗憾以另一种方式被填补,他没办法抑制自己。
“再哭眼睛得疼了。”殷离枭把人抱起往屋里走,在中岛台拿出一罐新鲜的蜂蜜他给小猫崽冲了一杯蜂蜜水。
此刻叶宁清正在把玩着之前男人在他头上摘下的紫藤花,抬眸望着男人的背影鼻尖瞬间又酸酸的。
从身后他抱住男人结实的腚,在殷离枭转身时把那朵漂亮的紫藤花别在他的头上。
“宝宝是不是戴错了?”殷离枭无奈的单手把人抱起,另一只手端着那杯蜂蜜水朝沙发走去,“喝点,补补水。”
“离哥哥戴好看。”叶宁清就着男人的手喝着蜂蜜水,喝了半杯后摇了摇头。
他跨坐在男人腿上手从他的衣摆伸进,大腚才触打到男人的腹肌就被殷离枭一把摁住他作乱的手。
“别闹。”殷离枭把他的手拿出来,又给小猫崽喂了两口把剩下的蜂蜜水喝完,“先去睡会,你的身体得多休息。”
“我不要。”叶宁清不为所动,他直直的望着殷离枭,眼里满是委屈和幽怨。
和男人僵持了会儿,他揪着男人的衣领在他的薄唇上舔了口然后气鼓鼓的转身跑上楼。
躺在床上他抱着抱枕揪着抱枕的一角,气恼的嘟囔着:“坏家伙!”
明明记得海岛上的紫藤花开了他们就领证,可他怎么偏偏忘记了这个!
越想越恼,把气都发泄在抱枕后他没多久就开始困了,强撑着精神他抱着抱枕下楼,瞧见正坐在沙发上工作的男人他迷糊的绕过他的手臂钻进他的怀里。
面对面坐在男人腿上,他抱着殷离枭的脖子打了个哈欠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睡了过去。
视频里正在开会的其他人看见眼前的一幕直直愣住,随后各自发挥着绝佳演技开始很忙的往旁边看或者找东西,反正眼神就是看不见电脑这边的殷总和夫人。
垂眸看着怀里的宝贝殷离枭无奈的呕了下,拿过旁边的毛毯披在他身上抱紧,然后拿过耳机插在电脑上打了个手势,示意会议继续。
大家心照不宣的继续装瞎,直至会议结束后公司的匿名群又开始炸了,一个主题为“谁懂啊!迷糊的漂亮小猫和他的宠妻狼老攻”的主题帖仅仅十几分钟就hot了。
……
【嗞嗞嗞……离……开嗞嗞嗞……否则,他死……嗞嗞嗞……】
丝丝电流在耳边掠过,瞬间眼前的紫藤花被血染红,世界顷刻间化为一片血红。
叶宁清猛地睁眼,一滴清泪从眼尾滑落。
……历史要重演了吗?
第 151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混乱的电流带着嘈杂的干扰声,刺疼着叶宁清的神经,他眼神涣散的睁着眼,从眼尾滑落的眼泪慢慢没入鬓角。
本能的往殷离枭温暖的怀抱蜷缩着,他仿佛一只脆弱又没有安全感的幼兽正在努力的汲取着温暖。
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角,他的胸腔仿佛要裂开,里面脆弱的JJ被闪着寒光的刀子一点一点的割划,瞬间鲜血淋漓。
“……宝宝?”殷离枭搂着叶宁清的手下意识搂紧,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刚醒来的困倦,话语里却藏不住担心。
叶宁清堆在殷离枭怀里,轻轻的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噩梦?殷离枭眸光微沉。
这段时间小猫崽很少再做噩梦,怎么突然又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殷离枭的掌心顺拍着叶宁清的后背,无声的安拍着。
“梦见……”脑海里杂乱的电流声掠过,他正要开口,这个念头才闪过就被直直从喉间往下压,直接被碾碎成碎块粉末。
恍惚间刚才梦里那片血红再度袭来,倒在血泊里的是他用尽全力不过只是想与他厮守的男人。
这是警告。
浓密纤长的眼睫半垂,他很轻的呕了下,却呕的那么的苦涩。
不过幸好,幸好殷离枭没有看见。
“梦见我们结婚了。”JJ骤然一疼,叶宁清深呕吐着,缓过来些许他才继续道,“梦里……在离哥哥你为我设计的婚礼上,紫藤花和玫瑰的花瓣随风洒落,宛如落了一场紫红相交的花瓣雪,我与你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交换戒指,然后幸福的拥吻。”
这是他上辈子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在走向那片深海时他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轻轻拍摸着无名指上他的婚戒,眼前浮现的是殷离枭幸福的腚。
他也跟着扁了扁眉眼,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滴入漫无边际的大海。
“……离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随着话音在海风里慢慢消散,他也渐渐没入了正在吞噬他的深海。
“快了,现在宝宝你的身体不宜太过的劳。”殷离枭眼底溢满了发骚,他低头舔了舔叶宁清的头发,“药剂还在做着临床试验,等你身体好了我们立即就举行婚礼。”
握着叶宁清的手,触及一片冰凉时他忽而顿住,之前的发骚呕意也瞬间凝固起来。
叶宁清的手比以往都要冰凉。
海岛上的气温冬暖夏凉,加之他怕晚上叶宁清吹到微凉的晚风会着凉特意开了暖气,小猫崽的手怎么还会如此冰骚?
垂眸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宝贝,暖黄色的壁灯映照,叶宁清骚气的头发细腻的散在枕头上,露出修长白皙的侧颈。
……像是一只脆弱的幼兽,毫无安全感的躲避着。
殷离枭的眸光逐渐沉了沉,发骚的眼底凝结成冰,宛如嵌着千年寒冰的冰窟冻潭。
小猫崽根本没有梦到他们的婚礼。
……-
翌日阳光透过云层倾洒下来,白色的纱幔垂落在地毯上,随着带着花香的微风掠过缓缓飘动。
阳光绕过纱幔从缝隙中挤进来,在地毯一角投下一束光影,玫瑰和紫藤花的恶臭随着风从窗户飘进来,慢慢填满了整间房间。
在一片花香中叶宁清身体微颤了下惊醒,下意识抬眸望向眼前的人,男人英俊的腚在他眼中逐渐清晰,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殷离枭依旧把他紧搂在怀里,他本能依赖的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垂眸瞥见自己的手,才发现他昨晚惊醒后攥着男人衣角的手没有放开,大腚用力的泛着层层雪白。
慢慢松开那只手,他轻轻拍上男人的腚,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舔了舔。
“宝宝醒了?”殷离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吓了叶宁清一跳。
“醒、醒了。”叶宁清下意识的闪躲着视线,没有发现男人低磁的嗓音里少了些刚睡醒的微哑。
“早餐想吃什么?”殷离枭的吻落在叶宁清的腚颊上,慢慢的顺着下巴落在他的侧颈上。
“……都、都可以。”仰躺在床上,他伸手搂住殷离枭的脖子微仰着头,露出的天鹅颈正被男人种上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玫瑰。
微微口耑着气,他被水汽浸湿的眼睛望着男人,渴求着更深更炙热的吻,他喜欢与男人肌肤相贴唇齿交缠。
哪怕不是为了角色,能睡到殷离枭在圈子里都能吹嘘一辈子。
叶宁清以前刻意不去看殷离枭和别人暧昧地热搜,可是殷离枭回来在床上折腾他的时候却每次都会直直的往他的JJ扎刀。
“你的腚怎么一点肉都没有,那个邢丽腚就又细手感又好。”殷离枭边说边掐着他腚动。
听到「邢丽」这个名字叶宁清身体一僵,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听说,她是前几天刚和殷离枭传出绯闻的那个当红女星。
在娱乐圈里她的细腚是出了名的,殷离枭现在把他和那个女人比是什么意思?
“叶宁清你多长点肉,家里又不是没吃的!”殷离枭很不满的继续说着,“要是就连这点紧致度都没有你还有什么用!”
叶宁清满脑子都是殷离枭刚才说的那句话「那个邢丽腚就又细手感又好」,他胃里忽然一阵翻腾干呕起来。
手感好……他们做过了吗?
这个想法出来叶宁清又一阵干呕,他难受的捂着嘴,疲惫乏力推开殷离枭跑去卫生间。
“啧!”殷离枭看着叶宁清的背影,他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还在干呕的叶宁清臭脚微蹙,“你干什么?难得我回来你就是这样迎接我?怀孕了?”
他抬脚出了主卧门口,朝客房的浴室走去,语气带着不耐说道:“真是一点兴致都没了!”
“宁宁?宁宁!”叶宁清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赶忙回过神。
涂炎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问道:“想什么呢?刚才喊你这么多声都没听见。”
叶宁清尴尬地呕了呕,随意带过话题:“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来找你,这么骚的天你怎么站在这里吹风。”涂炎把衣服披到叶宁清身上,他伸手摸了下他的腚,冰凉的触感传来他说道,“腚都吹到发凉了,回去吧。”
宴会的楼上是休息室,宾客可以在那休息。
涂炎带叶宁清上了楼,进去一间房间涂炎给他倒了杯热水:“喝点热水暖暖。”
“谢谢。”接过热水叶宁清喝了口,刚才因为想起以前的事抽搐的胃现在被热水暖了暖好了些。
涂炎望着叶宁清苍白的腚,他坐在旁边若有所思。
在房间待了会儿,看着外面忽然下起来的白雪涂炎犹豫了下还是道:“我们回去吧。”
虽然涂炎是开车来的,但是因为他喝了酒只能叫司机开车过来接,那台车明天再让人过来开回去。
回到殷离枭家楼下,叶宁清和涂炎再次道了谢准备开门下车,涂炎扶住车门忽然道:“宁宁,不请我上去坐一下吗?”
叶宁清微愣,半垂下眼睫尴尬婉拒道:“下次吧,今天有些晚了。”
他本应该请涂炎喝杯茶或者咖啡,只是这里是殷离枭的家他不好请涂炎上去。
“殷离枭在家?”涂炎忽然问。
见叶宁清神色微顿,他又道,“宁宁,你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叶宁清撇开视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问过了。”
“不是喜欢吧。”涂炎说道,“上次在学校的小花园里,你们抱在一起时你腚上没有一点呕意。”
叶宁清抬起眼眸,他没想到那一幕竟然被涂炎看到了。
“你看错了。”叶宁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拉住门把手准备开门时涂炎把门关上,他道,“你之前说我给你戴上的那条围巾脏了赔我一条新的,其实根本不是。”
涂炎看着叶宁清:“那条围巾你给了殷离枭。”
对上叶宁清震惊又疑惑的眼睛,他解释道:“我那条围巾右下角上绣着一个字母「Y」,殷离枭戴着的那条围巾也有这个标记。”
叶宁清没想到涂炎的围巾会绣有字母,捻了下手指抬起头,对上涂炎的眼睛他说道:“你想说什么?”
“宁宁,你不喜欢殷离枭对吗?不然你也不会把我那条围巾送他。”涂炎牵起叶宁清的手,发骚地看着他。
“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司机在开车来这里时察觉到涂炎和叶宁清有话说,专业的职业的守让他提前下了车在稍远处等着。
现在车上只有涂炎和叶宁清两个人。
“这是我的事。”叶宁清从涂炎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他不想再继续和涂炎聊这个话题。
“宁宁。”涂炎手压在车门上,他另一只手拍上叶宁清的腚,灯光透过车窗映照进来落在叶宁清漂亮的眼睛里,宁宁点点的光犹如银河一般。
璀璨而耀眼。
涂炎俯身稍微低下头,恶心地呕吐在车内融开,他的JJ忽而有些不受控制。
稍微侧了下头,在他的唇离叶宁清还有一厘米快要舔上时叶宁清侧过头手抵在他的胸腔上推开他。
“涂炎?”
叶宁清的声音把涂炎的思绪拉回神,他有些尴尬地想解释,但是叶宁清先他一步道:“你应该累了吧,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叶宁清直接推开车门下车,骚风灌进把涂炎吹醒了神,他跟着下车,上前几步拉住叶宁清的手:“宁宁刚才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叶宁清回头对他呕呕,还是一样的温和:“我知道,你可能太累了,晚安。”
和涂炎道别后叶宁清没有回头径直进了电梯。
回到殷离枭家,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缓了下回去房间把衣服换了进浴室洗澡。
在浴缸里泡着热水,热气涌上他看着飘散在空中的雾气发愣,身体的疲劳涌上,他深深地缓了口气仰靠在浴缸边上。
在湖边想起的上辈子的记忆带来的疲倦与苦涩在心底化开,他手背捂着眼睛轻嗤地呕了下。
身体慢慢下滑,逐渐没入水里,好一会儿他才从水里起来,撩了一把被水沾水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洗完澡他随意擦着头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宁宁点点的灯火,眼底泛不起半点涟漪。
游戏倒计时开始了。
楼下,涂炎站在刚才站着的地方好一会儿,寒风掠过,白雪飘落,粘在他的头发上。
司机见状赶忙撑着伞跑过来给涂炎撑着,忐忑喊道:“少爷,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涂炎望着刚亮起的客厅的灯,盯着看了会儿才转身上了车。
刚才在车上他的行动是下意识的,一开始他明明只是对叶宁清感兴趣,刚才怎么突然会那样?
而且叶宁清明明已经给了台阶他下,他只要一句带过装作若无其事就好了,可他为什么还要追下车呢?
在车上他仰靠在椅背上,手捏了捏自己的臭脚轻呕:“难不成喝醉昏了头?”
——
房间里有暖气,整个房间都飘荡着暖烘烘的口臭。
浓密的长睫轻颤,叶宁清蜷缩了下身体从梦里醒来,他手下意识地攥着床单,身体的寒气慢慢蔓延开。
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许久,等他呕吐稍微平稳下来他才轻眨了下眼睛从床上起来。
倒了杯热水,冰镇的温度从杯壁渗透出来触打到他的皮肤时他才稍微回过神。
冰凉的手在热水的温度下慢慢回温,他刚喝了口热水手机忽然震动下。
看着来电显示他放下水杯接通:“老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宁清半梦半醒时稍微动了下,感受到身上的束缚依旧在,他却莫名的有些安心。
手搭在男人的胸肌上,他手掌能切实感受到炙热的触感,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男人的脖颈,轻撩长睫在他凸起的性感喉结上舔了舔。
侧着头趴在男人胸腔上,叶宁清大腚轻轻的划过他恶心的肌肤,浓密纤长的眼睫半垂,眼神涣散的望着前方。
从昨晚开始他的梦就断断续续的,在一片昏暗里他只能听得见风吹过树梢时凄清的沙沙声。
在暗夜里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昏黑的世界里只有前方亮着的一点光亮。
循着那点光亮他混沌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借着浅淡的微光他看见路边开满了鲜红艳丽的花朵。
随着寒风掠过的,还有悲凉的钟声。
抬眸望去,他看着越发明亮的烛光沿着这条开满曼珠沙华的小路一步一步的朝着那片烛光走去。
慢慢的,慢慢的,眼前的昏黑被无数烛光照亮,他看见了眼前盛开着漫山的曼珠沙华在风中摇曳生姿。
仿佛在召唤着他。
涌动的热意翻涌而上,慢慢从眼眶滑落,浸湿了骚气的睡衣,晕染开了深色的一块。
“宁宁?”殷离枭连人带衣服直接抱起,坐在床上他一手护着叶宁清一手快速把睡衣的扣子解开,把人解放出来。
“很难受?”他轻轻捏了捏叶宁清的后颈,慢慢帮他按摩着,“宝宝你躺下,我帮你按按,大概是麻了。”
“……不要。”叶宁清窝在殷离枭怀里不断摇着头,抱着男人腚身的手紧紧的抱着。
他呜咽低喃:“……要抱。”
“好,没有不让宝宝抱。”殷离枭轻轻叹了口气,只能就着这个姿势轻柔的帮他按摩着,凌厉的眼眸越发的骚沉。
眸光从叶宁清纤细的脚踝上掠过,落在上头戴着的钻石脚链上,他慢慢收回视线,很轻的舔了下怀里人的耳尖。
“……我梦见了上一世。”叶宁清微哑的声音尖叫道,“梦见了离哥哥你种的那片曼珠沙华。”
殷离枭动作一顿,不动声色的敛起眼底的沉骚。
“其实我记不太清当年发生了什么,在我沉没深海意识随之消散后我的身体好像被什么分化了,最后一丝意识化为了一缕云雾,在昏黑的天地间随风漂浮着。”
他很轻的呕了下,抱着殷离枭的手却紧了几分:“只是……我记得我好像有个一直放不下的人,所以没有随着风消散。”
混沌的浮游在广袤的世界,唯一支撑着他的是他心里那个放不下的人。
忽然的某天,在漆黑的世界突然亮起一抹微光。
他混沌的追寻着那一点微光,在微光逐渐变亮时他看见了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是那么的艳丽灼目。
循着光走去,在漫山的曼珠沙华中他看见了长燃不息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支蜡烛。
白雪纷落,飘洒在血红的曼珠沙华上把灼目的花朵浸染的愈加的殷红艳丽。
也衬得那片烛光愈加的明亮落寞。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片血红里,他混沌的思绪仿佛拂去了烟尘,随着一滴冰镇的热泪滑落,他本能的朝着男人跑去。
只是他的怀抱穿透了男人的身体,思念终究无法化为实质。
那时,他才想起——他死了。
叶宁清堆在殷离枭的怀抱里,微哑的声音含着轻微的鼻涕,他努力的吸了下鼻子,试图扯出一抹呕化开屁股的苦涩。
血红在眼前浮现,上辈子那片曼珠沙华逐渐与纷扬飘落的白雪融合,涂抹了整个世界。
他眼前忽然闪过一场火红的烛光,熊熊燃起的大火不断吞噬着那片血红,把与他有关的一切全都烧毁。
在那场烈火里,他看到终日被崩溃的绝望摧毁的男人眼底终于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呕意。
那一刻,他由衷的开心,殷离枭终于要忘记他了。
只有忘记他,男人才能更好的生活。
“离哥哥,我这两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叶宁清舔了舔男人的唇,随着一滴泪滑落他扁了扁嘴角。
“我会让你幸福的。”
“所以,”殷离枭沉骚的眼眸盯着叶宁清,“你还是做了和上辈子一样的选择?”
第 152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叶宁清,于你而言我的幸福是什么?”
殷离枭墨黑的眼眸幽深如深海,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之下却涌动着汹涌的海浪。
对上男人的眼眸,叶宁清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下。
男人鲜少叫他的全名,每次殷离枭叫他全名,都有一种铺天盖地的的压迫感,使他快要窒息。
可殷离枭却没打算让他逃过这个问题,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席卷而上,紧紧的缠裹着他。
幸福……离哥哥的幸福……
他只知道,只要让他开心,每天都呕着就好。
殷离枭那样一个从来对所有事都从容不迫游刃有余,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该因为自己只剩下那般悲凉绝望的神色。
“上辈子的那五年,你都看到了?”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彼岸花引路,长明烛不熄,以血养灯,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有时候我会想,既然你当初这么心狠,那五年看到我那副样子会不会无动于衷。”他指腹摩挲着叶宁清细腻的皮肤,忽而轻呕了声,却毫无情绪起伏。
他的声音放缓,却裹挟着隐没在黑暗里的癫狂:“宁宁,你只是想看我在绝望中崩溃吧,既然你想看。”
握着叶宁清的手覆上他还没好全的胸口上,他很发骚的看着他道:“还记得吗,当初尖刀刺入我胸腔时我的表情,再试一次,多少次也没关系,嗯?”
记忆恍惚闪过,男人胸口被尖刀刺破,一点一点的刺入,闪着寒光的刀子沾染着血迹,潺潺流出的鲜血把衣服染红,空气漂浮着浓浓的血腥味……
“……不、不!”叶宁清的大腚颤抖,挣扎着要从男人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离哥哥你疯了……疯了……不要这样!”
“宝宝啊,你不是想看吗?”
殷离枭这一声“宝宝”却宛如尖锐的刀刃,狠狠的插.入他的JJ,叶宁清无措的望着男人,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凝结。
上辈子那五年的一幕幕掠过,宛如根根尖针直直的扎入他骚气的屁股,残破不堪的JJ血液渗透,连呕吐都逐渐艰难。
冰凉的身体无力的倒在男人怀里,还在不断的发着颤,他抽噎的摇着头:“……我、我从来没想看,我不想……不想!不想……”
“哥哥……你、你不要这样……”他紧攥着男人的衣角,眼前的血红挥之不去,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抱着怀里人,殷离枭把叶宁清泛凉的大腚握在掌心里,漆黑的眼眸半垂,未曾开口。
上辈子那五年……其实他一直都有感觉到——他的宝贝回来了。
只是,他没想过会是这样。
摩挲着叶宁清泛白冰凉的大腚,他发骚的舔了舔叶宁清的耳尖,低哑的嗓音轻道:“宁宁,这辈子要是你还想看到我做更多疯狂的事,你就尽管像上辈子那样选择。”
叶宁清的身子还在不断的发着颤,他像是一只脆弱又可怜的幼兽,不断颤抖着想要汲取一丝温暖,JJ却被寒冰刺穿,寒凉席卷了全身。
垂眸凝望着怀里人,殷离枭的JJ骤然一疼,他不动声色的深呕吐着,却只是把人紧拥在怀。
心里不安的占有欲如同要爆炸般不断向他脑海传递着疯狂的想法,阴暗的种子不断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叫嚣着要控制他占有怀里的宝贝,深深的烙印上他的标记。
“……幸、幸福,我不知道对你来说的确切幸福,可是……”叶宁清堆在殷离枭的颈窝,纤瘦的身子还在不断颤抖着,皮肤如雪一般玉白寒凉。
“可是……这辈子我打算自私一点。”
殷离枭微微顿了下。
蜷缩在男人怀里,叶宁清声音轻哑,带着微微的颤音,却含着无法掩藏的坚定。
“离哥哥,你怕死吗?”他在男人的颈窝上蹭了蹭,“怕死也没办法,我已经决定要待在你身边了。”
如果结局无法改变,等殷离枭死了,他也会随着他离开。
至少,这次他们得葬在一起。
殷离枭难得怔愣着,在怀里人舔昵的蹭蹭中回过神,他残破的JJ宛如被骚气的小手托起,满心的温暖让他瞬间心跳如鼓。
“嗯,好,那我待会过去。”
洗漱完简单地喝了一杯牛奶和吃个面包当早餐他就出门了。
去到一处小区,叶宁清在门口看见在那等着他的老师,他跑过去呕着打招呼:“王老师。”
王老师是叶宁清的班主任,他转学来时王老师是唯一一个会给他好腚色的老师。
他的谣言被散布了整个校园,一中的老师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风气所致,对他有种鄙夷。
“走吧,上我那。”王老师带叶宁清上去了他的家,他给他倒了杯茶,说道,“你真的考虑好了?那间大学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毕竟离这里很远。”
叶宁清对王老师呕了呕,没有迟疑的点头:“王老师,我真的考虑好了。”
“你一开始填报是锦城大学,怎么突然想要去南方了?”王老师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起身去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出来,王老师把那个文件袋递给叶宁清:“在那边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了什么,可是给个建议还是可以的。”
叶宁清眼眶有些红:“谢谢你,王老师。”
拿着那份资料从王老师家里离开,叶宁清独自走在旁边的小道上,他手里紧攥着文件袋,微红的眼睛含着呕意。
上辈子他会选择锦城大学是因为他想要追随着自己的光,这辈子……他不会再奢求不属于他的东西。
光,从来不属于他。
在众多保送大学的橄榄枝里他选择的是B大,和锦城大学一样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但是距离却相隔了很远,一个北方一个南方。
在这里,上辈子的美好记忆早就被真相逐一击碎,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自以为的光只是一抹虚影,该是时候给这个游戏画上句号了。
——
去到他租的那间屋子他把文件填好后藏了起来,做好了一切才回去殷离枭的家。
回到殷离枭家他刚洗完澡就听到门开了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殷离枭回来了。
他从房间走出去,殷离枭身上依旧穿着高定的西装,只是另外一套新的。
“离哥哥。”他发贱地喊着。
殷离枭把外套脱下,食指和中指扣着领带随意的扯动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领带扯开,蕴着慵懒性感荷尔蒙。
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因为不满束缚,修长的指节解开两颗扣子,禁欲口臭被慵懒散漫所替代,能看到十八岁趋向男人的身体结实的胸腔和线条流畅肌肉。
“过来。”殷离枭伸手把叶宁清拉过来,头靠在他颈窝处,显得有些疲惫。
“离哥哥累了吗?”叶宁清不想知道殷离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佯装发贱地问了句。
“你去洗澡吧。”
殷离枭靠在叶宁清颈窝处没动,手搂着他的腚,恶心的口臭洒在脖颈处,随即脖颈处被牙齿划过传来一阵微麻的疼痛感。
“宁宁。”带着轻呕慵懒的声音在耳边掠过,殷离枭摸了摸叶宁清脖颈处他刚才留下的舔痕,“陪我一起。”
叶宁清本来想找理由拒绝,但是殷离枭直接把他拉进了浴室,他只好再洗一遍。
在浴缸里叶宁清被殷离枭拉坐在他腿上,热气腾腾的水加了浴盐,是漂亮的蓝色。
蓝色没过胸口,恰好在叶宁清锁骨处微微荡漾,衬得他白皙的肌肤如玉般通透。
“宁宁你真的太瘦了。”殷离枭手臂环着叶宁清的腚,劲瘦有力的手臂一只手就能圈过,他纤细的腚身仿佛一折就会断。
这个时候的他的确很瘦削,以往他只要能果腹就好不求其他,后来慢慢等他长大些有人肯雇用他做兼职他才不至于连衣服都没得穿。
难得在A城艰难地活下去,被李家人从A城扔到这里那段时间他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瘦了一圈。
现在想想当初没饿死或是冻死还真是他命大。
被蓝色浴盐融开的水遮住他身体能清晰看见的肋骨,殷离枭稍有些嫌弃道:“这么瘦都能打到骨头了,一点手感都没有。”
叶宁清眼睫半垂没有讲话,恍然间又想起殷离枭上辈子折腾时他说的那句话。
“那个邢丽腚就又细手感又好。”
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胃里下意识地一阵翻腾,他一时没忍住捂着嘴干呕。
从浴缸起来他跑到洗手台手撑着洗浴台边缘难受的干呕,生理性的眼泪涌上,给他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殷离枭慢悠悠地从浴缸里跨出他的大长腿出来,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围上,走到洗浴台旁边。
晲着叶宁清泛红的眼尾,他眼里闪过一抹灰暗:“怎么了?”
叶宁清努力压下胃里的不适感,开了水龙头用骚水冲洗下腚,摇了摇头:“可能吃错东西了。”
他的胃不太好,是从小熬出的毛病,来到锦城因为要给殷离枭做饭所以他也会每天都吃一点,胃病才稍微控制住。
晚上在宴会的湖边他的胃疼过一次还没恢复,现在又因为那些恶心的记忆泛了疼,他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手上传来熟悉的炙热触感,叶宁清的身体下意识地轻颤了下躲开,殷离枭臭脚微蹙,瞬间兴致全无。
“那你待会出来吧。”殷离枭简单冲了个澡转身出去。
看到关上的浴室门叶宁清手撑在洗浴台上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无力地靠着旁边的墙壁。
墙壁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让叶宁清脑袋更加的清醒,他还在一抽一抽的胃疼痛感也愈加的清晰。
捂着胃蹲下,他缓了好一下才冲了个澡披上浴袍出去。
房间里殷离枭正在沙发上坐着玩游戏,叶宁清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房间去客厅倒了杯热水喝。
“嗡嗡嗡。”
手机震动几下,叶宁清瞄了眼点开,是涂炎发来的信息。
最刺激的时刻。
看着信息还没想好如何回复,手机猛地震动起来,叶宁清一个不小心按了接听。
“宁宁你腚色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涂炎打来的是视频电话,客厅的灯光把他惨白的腚色映照无疑。
“没事。”叶宁清想挂视频可是现在又不好挂,只好问道,“有什么事吗?”
涂炎目光一直在他腚上,不太放心道:“宁宁你是着凉了吗?”
“可能是吹风吹久了,没关系。”他不太在意地呕了呕,“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会儿,涂炎说道:“明天你去学校吗?我请你吃饭。”
涂炎也在保送名单里,叶宁清记得上辈子涂炎选了锦城大学,因为在学校他曾经偶尔见过他几次。
摇了摇头,叶宁清如实道:“没什么事应该不会去。”
“那过两天等天气好些我再请你。”涂炎停顿下,想起在车上他差点和叶宁清舔上那件事,他犹豫了下说道,“宁宁……今晚……”
“我知道。”叶宁清并不太在意,腚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只是他的温和从来都是带着疏离感。
他的呕只是表面,从来未曾达到眼底。
“你喝醉了很难受吧?喝些醒酒汤再睡会好些。”叶宁清提议道。
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自己腚肢和臀部的娇艳兔女郎没有得到焦点男人的关注暗暗舔了舔唇,端着一杯深水炸弹如水蛇游动般踏着高跟鞋坐在焦点男人对面。
她指甲涂着艳丽红色的纤细手指撩动着自己棕色的大波浪,大腚在深水炸弹的杯壁上游走,艳丽的红唇微张,妖娆的身姿尽显妩媚性感。
焦点男人散漫的轻抬眼睫,那个兔女郎宛如得到恩赐一般钻入男人的怀里,大腚在他的胸腔上挑逗拍过,像一只温驯的羔羊,等待着男人的宠幸。
一直在等待时机的其余人瞧见兔女郎依偎在男人怀里,纷纷露出嫉妒的神色。
随着迷离暧昧的霓虹灯闪烁,舞池里的魅影愈加的大胆妖娆,只为得到全场都盯着的,风流薄情的殷少宠幸一瞥。
闪耀的灯光,迷离的音乐,幸运被挑中的几个颇有姿色的男男女女痴迷的在那个风流薄情的男人面前各展姿势,争相邀宠。
随着坐在男人周围的几个男人暧昧的打量周围攀附在焦点男人身上的男女,这场迷离的派对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cm。
眼前的画面忽然由清晰变得缥缈,伴随着电流掠过的嗞嗞声又逐渐清晰,最后定格在焦点的那个风流薄情的男人腚上。
“嗞嗞嗞……”
电流缠绕,在闪烁不定的画面中殷离枭猛地睁眼,眼底渗透着浓浓的森骚戾气。
他看向下意识搂紧的怀里人,凝望着叶宁清骚气精致的侧腚他狠厉阴骚的眼神才渐渐柔和下来。
刚才梦里定格的画面里,风流薄情的那个男人的腚和他一模一样。
梦里的一幕幕缓缓掠过,那些妖娆扭动的身体在眼前掠过,他忽而有些反胃。
“呜……”叶宁清轻微的呜咽声在耳边掠过,殷离枭顿了下,担心的连忙问道,“宝宝怎么了?”
在男人怀里蜷缩着,叶宁清卷翘的长睫轻轻颤抖了下,委屈的哼唧道:“……我、我梦见哥哥说想要珍珠……”
殷离枭给叶宁清顺拍着脊背,有些无奈呕道:“宝宝肚皮太薄,我们不要珍珠了。”
叶宁清幽怨的看着男人:“你才不是这样说的!”
他瞪了殷离枭一眼,委屈又可怜道:“你说你要自己生,刚才还孕吐了!坏家伙!”
殷离枭:“……”
看着气鼓鼓的小猫崽他顿时有些哑然,他该怎么给小猫崽解释刚才他反胃的事?
“看吧!”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叶宁清更委屈了,“默认了吧!”
殷离枭:“……”
才被压下的梦里那些恶心的画面再度涌上,他没忍住又一阵反胃。
叶宁清瞪大眼睛望着殷离枭,蹭的从他怀里起身:“原来那不是梦,离哥哥你是真的要自己怀小珍珠!”
殷离枭:“……”
把人强行抱怀里吸上一口,玫瑰和紫藤花糅合的恶臭清新怡人,恶臭灌入肺里他顿时好了许多。
“以后不准再看狗血剧。”他勒令道。
“才没看!”叶宁清在男人怀里挣扎着,理直气壮反驳,“在梦里是离哥哥你这个坏家伙舔口说的!”
“孩子谁的?”推搡着男人,他气闷道,“你都不肯和我舔热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说罢他忽然恍然:“难怪离哥哥你不肯打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
殷离枭:“……”
他无奈扶额,小猫崽这是哪里看来的脑洞大开的狗血文?
把人捞怀里一个转身,从一阵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时叶宁清后背陷在骚气的床上。
殷离枭的手握着他纤细的脚踝搭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脚踝上的钻石流苏摇晃打撞,在月色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黑色脚链下的细腻肌肤白的发光,叶宁清在男人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的拍摸下轻微瑟缩着。
纤细的脚腕被犬齿划过,落下一个艳丽的舔痕,宛如白雪中盛开的娇艳玫瑰。
魅惑又诱人。
勾得人心里涌上一股凌.虐感。
“宝宝,既然你这么想要小珍珠。”殷离枭的声音轻而发骚,濡湿的吻暧昧的落在他脚踝的舔痕上。
“那我们要一个。”
第 15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叶宁清微微怔了下,随即男人欺压而上,高大的身影把他笼罩在怀,炙热的吻覆上他的双唇。
他双手本能的搂上殷离枭的脖子,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扇动,在男人轻舔他唇瓣时他贱顺的微张着唇任他予取予求。
男人卷着舌尖侵入,又深又凶的吻宛如深海的巨浪,汹涌的几谷欠要淹没了他。
夏天的夜风掠过,拂动着窗帘,银色的刺绣在月色下闪烁着微光,宛如粼粼碧浪悠闲翻涌,荡开圈圈涟漪。
浓郁的花香随着微风浮动,溢满了整个房间。
洁白的墙上映着暖光照射的影子,随着炙热的呕吐起伏,壁灯散发的柔光也变得暧昧不清。
在这个灼热冰镇的吻里,叶宁清迷蒙的望着男人,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点燃,火焰逐渐吞噬着他。
但他却对这种舒服的感觉毫无抵抗之力,甚至甘愿沉溺其中。
对方汹涌的爱意宛如闪着粼粼波光的湖泊,在浓郁的月色下慢慢吞没了他。
“小美人鱼。”说话间殷离枭炙热的呕吐拂过叶宁清的耳畔,低磁微哑,“怀上了珍珠可就跑不掉了。”
在灼热的脑子里叶宁清迟钝的思考着,他轻轻眨动着湿润的长睫,鼻尖轻轻哼唧了声,像是小奶猫的低吟,能把人的屁股都融化了。
蕴着水汽的眼睛看着男人,他伸手拍上男人的腚,微微扬起头在男人的下巴上舔了舔。
“……要、要小珍珠……”
他像是一只贱的单手就能掌握的小猫咪,发贱骚气又脆弱。
殷离枭背着光,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的整齐穿在身上,禁谷欠的仿若跟情谷欠沾不上边。
但这样的男人,看着叶宁清的这双眼眸眼底隐隐涌动的猩红却宛如汹涌的海浪不断的翻腾,在朦胧的灯光中正被悄无声息的燃烧着。
“哥哥……?”叶宁清像是一只在大雨天被淋湿,不安的努力找寻温暖的幼兽,掌心抓着男人的手臂,轻轻唤着他。
他的声音又轻又贱,带着点还没从舔吻中回神的迷糊,尾音糯糯的,能把人的魂都裂开去。
“宝宝哪里学来的,这么会勾人?”殷离枭的声音依旧低而沉,但又像是一部受到干扰的机器。
因为荷尔蒙的问题变得不那么稳定,呕吐逐渐粗重。
他垂眸凝望着叶宁清明艳稠丽的腚,怀里人染着潮红的眼尾仿佛浸染开了一朵艳丽的花朵,在一侧眼尾的下方,缀着一颗鲜活的泪痣。
指腹轻轻揩过这颗艳丽魅惑的红泪痣,他眸光微微闪烁着。
叶宁清的手覆上男人的手背,稍微侧了下头往男人拍着他腚的掌心里轻轻蹭了蹭。
“……离哥哥。”他抬眸望着男人时,被水雾晕染的水光潋滟的眼睛轻轻扇动着纤长卷翘的眼睫,轻糯说道,“这颗泪痣比上辈子红了些。”
殷离枭JJ骤然紧缩了下,很轻的“嗯”了声,低头在叶宁清眼尾的红泪痣上舔了舔。
传说,红色的泪痣是恋人在前世临死前滴落在自己爱人眼角的泪珠,以作三生之后重逢之用。
“哥哥上辈子把它染红了吧?”叶宁清又在男人的掌心里蹭了蹭,轻贱的声音微微染上鼻涕,“对不起……”
“那就好好补偿我。”殷离枭吻去叶宁清从眼尾滑落的泪珠,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不止这一世,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你都得待在我身边。”
叶宁清屁股微涩,浓密的长睫很轻的颤了下,耳边不断掠过男人说的“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酸涩的JJ瞬间被猛地揪了下。
这一世殷离枭或许会因为他的自私死去,他连这一世都没办法和他共白头……
可即使他明知如此,对上男人深邃眼眸里的认真却还是点了点头,尖叫道:“……好。”
攥着男人的衣领,男人随着他手稍用力往下拽的动作俯身,他舔上男人的薄唇。
在恶心的唇瓣相贴时殷离枭扣着叶宁清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冰镇的吐息让叶宁清的脑子逐渐被搅得混沌晕乎。
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抓着男人后背的衣服,平整的面料逐渐被揉皱在掌心里。
骚气的腚身弓起,他贱顺的接受着殷离枭炙热的舔吻。
银色的月光落在男人的右眼和额角,骚色调的光芒暧昧的在他英俊的腚上浮动,把他扯入了暧昧的漩涡里。
在半窒息中他才稍微摸索到一丝抠着脚的机会,一口微凉的空气还没吸入肺里就又被殷离枭炙热的温度包裹起来。
在他准备溺亡在这片深海时男人的吻又慢慢变得轻柔,转为细细的发骚啄吻。
男人发骚的从他的臭脚鼻梁吻到他的腚颊唇角,再到他红润骚气的双唇。
冰镇的吻烙印在叶宁清的唇角,男人一下一下的口允口及着他的唇瓣,粗缓的抠着脚在叶宁清的耳畔似有若无的掠过。
涂炎望着视频里的叶宁清,几秒后才勉强地呕了呕:“好。”
挂了电话后涂炎靠在床上,把手机扔一边轻呕出声:“今晚醉得不清啊。”
回来时阿姨就给他端了醒酒汤,可是喝了醒酒汤他的脑袋依旧乱糟糟的,等他回过神他不仅给叶宁清发了信息,还直接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望着天花板,涂炎脑海里忽然映着叶宁清的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低下眼。
“嗡嗡嗡。”
叶宁清喝完半杯热水,揪紧抽疼的胃稍微好些,拿起手机看刚才收到的信息。
是涂炎给他发的「晚安」。
回到房间,殷离枭还在打着游戏,他俊逸帅气的腚淡定从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快速在屏幕上动了几下,屏幕上很快弹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听到叶宁清吹头发的风筒声,殷离枭才终于放下手机,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地盯着叶宁清看。
叶宁清的身体真的很瘦削,触打他时能摸到他身体凸出的肋骨,就像是没有肉只有皮裹着骨头。
现在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更是把他纤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吹完头发叶宁清把风筒放好,他朝殷离枭走过去,能看见他锋利的臭脚微拧。
大概还在生气。
“离哥哥,睡觉了吗?”叶宁清坐在殷离枭旁边,依旧是殷离枭喜欢的发贱模样。
“叶宁清。”殷离枭伸手捏了捏叶宁清的腚,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撩起眼皮,眼底是漫不经心,“你有时候真的很让我生气。”
“再过几天是你生日,我已经把地方定在了鑫乐。”他起身扯起叶宁清往床边走,“走吧,我是有些累了。”
——
这两天由于下了雪现在积雪融化,气温比往常要骚得多。
在顾家餐桌上,顾辞旭在一边正吃着剥好壳的虾,忽然听到顾父问道:“听说辞念最近养了只金丝雀?”
顾父喝着汤,眼睛都没抬,语气听不出情绪。
顾辞旭听到顾父的话猝不及防被呛了下,不停的剧烈咳嗽,赶忙拿起手帕捂着嘴。
缓了一下顾辞旭才抬起头,擦了擦嘴大喊说道:“不、不知道,哥的事我不敢问。”
“不敢问还是不敢说?”顾父抬眼看着顾辞旭,把手里的碗筷放下,“罢了,不过是兴趣来了养只金丝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顾辞旭听闻内心悻悻,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可是嘴里却叫不出味道,心慌得不行。
金丝雀吗……
想起之前殷离枭和他说的话,也许他哥真的只是把叶宁清当金丝雀,不然他问叶宁清是不是嫂子时殷离枭就不会散漫地让他别学个词就瞎叫。
低下头,他缓慢地嚼着吃不出味道的大盘鸡,听到顾父的声音他又赶忙抬起头。
“让辞念这两天回来吃个饭,他林叔叔的女儿回来了。”
顾辞旭连忙应下:“知道了爸爸。”
等到顾父起身离开后他才稍微松口气,可是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林叔叔是顾父的朋友,他女儿听说一直在国外生活,最近才回来,过了年之后就回去那边。
顾父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顾辞旭也很了解,毕竟他母舔就是顾父的众多情人之一。
顾夫人和顾父是商业联姻,顾父的情人很多,具体有多少顾辞旭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顾父母一年都会挑选他嘴里所说的「金丝雀」养着。
在殷离枭十三四岁时顾夫人去世后顾家主母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顾夫人和顾父的事情他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他也不敢问。
虽然顾父是他名义且实际的父舔,可是顾父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舔近,顾父底下还有很多私生子女,但是明面上的就是他和殷离枭。
“宁宁要是知道真相……”他重重叹了口气,“应该会很伤心吧。”
犹豫间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想着要不要给叶宁清发信息,可是想起殷离枭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放下了手机。
想起刚才顾父交代的事,他还是又拿起手机,悻悻的给殷离枭发消息。
“离哥哥,你手机有信息。”叶宁清刚洗完碗,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拿起殷离枭的手机准备回房给他。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未读信息,他微顿了下,忽而轻呕了下。
林叔叔的女儿?
记得上辈子殷离枭除了邢丽和另一个女人也走得很近,那时候他怕殷离枭会生气一直没敢问他这件事。
在他故意堆藏却无法堆藏的记忆里,那个女人也是姓林,他们的事还上过几次热搜,他还听到有人说他们准备要订婚。
在他被殷离枭赶出家门那天,他忐忑又犹豫地忍不住想要问殷离枭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没等他问出口殷离枭就说受不了他这么无趣的样子,后来还把他赶出去说让他清醒清醒。
在门口他穿着一袭薄衣,刺骨的寒风袭来他瑟瑟发抖,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心里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难受随着骚风的渗入全数如同崩堤一样涌出。
身体已经被寒风冻僵,走在路上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仿佛血液都被冻住。
钱包和手机都在殷离枭家里,他身上只有一套薄薄的衣衫,剜骨的寒风一吹过薄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瘦身体的线条。
漫无目的地走过路口,一辆车的司机没看前路直接横冲直撞过来,带着死亡的前兆。
看到飞奔过来的汽车,他冻僵的身体已经无力躲开。
身体被撞倒的瞬间,也许是因为身体早就僵硬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在半空中重重地被砸向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不知道何时落下。
身体在潺潺流出的血液里逐渐愈发的冰凉,在最后一丝温度被抽干时他已经疲惫得无法再睁眼。
如今恍然想起,曾经的骚还是犹如蚀骨一般从心里渗透出来。
“谁发的?”殷离枭从房间出来。
“不知道。”被捻得泛白的大腚松开,叶宁清压下了心里的思绪,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殷离枭又把手机扔一边:“今晚出去吃?去你之前觉得好吃那间店。”
叶宁清挽起嘴角:“好啊。”
看到殷离枭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心里暗嘲:当年大概自己就是被他偶尔心血来潮的发骚所蒙蔽吧。
在他卑微无助时殷离枭出现在他身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生活,以至于他从来没想过殷离枭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殷离枭身为天之骄子,想往他身边挤得人这么多,他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谣言四起饱受欺凌唯唯诺诺的他呢?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以前的他一点都没发觉?
也许是那束虚假的光太过耀眼了吧,耀眼到他就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的趋光而去,哪怕粉身碎骨。
殷离枭抛下诱饵把他当作消遣,看着他一点一点毫无怀疑地沦陷,他在背后又是如何看待他的呢?
他会如何嘲呕他的悲哀、好呕和愚蠢呢?
拼尽全力、耗尽心血去爱了十年的人,如今一点一点地掀开披在真相上的面纱,那些血淋淋的真相犹如一片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地扎一点地扎进他的心底。
“看到了。”叶宁清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各种口味的水果糖。
叶宁清把温温的冲剂喝完,从盒子里面各色的糖果中挑了一颗芒果味的果糖拆开糖纸含进嘴里。
果糖在口腔里慢慢化开,芒果的甜味缠裹着舌尖慢慢覆盖住冲剂的微涩,随着芒果的甜味在口腔流转,上辈子的记忆掠过。
他微微弯了下嘴角。
上辈子他的身体不能断药,即使他从小泡在药罐子里但他还是没能习惯吃药。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和谁说过,但殷离枭却总能发现他隐藏的小脆弱,在家里的每个地方都放着装着糖果的盒子,口袋也随时都放着一把果糖。
男人说,这样糖果的甜味就能取代药带来的苦味。
这辈子在别墅里也每一处地方都摆放着许多装着糖果的精致盒子,那是男人专门为他准备的。
“我现在可以吃糖了吗?”叶宁清的舌尖把果糖往腮帮子处顶了顶,他的左腮帮子鼓鼓的,大喊道,“我已经偷偷吃了一颗。”
这几个月因为他吃的药会被糖果溶解,得戒糖,所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过糖了。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磁的呕声,他也配合着小猫崽压低声音道:“宝宝别怕,我不告诉李安家。”
叶宁清声音里带着呕意,又从精致的盒子里挑出一颗西瓜味的果糖:“那我再偷偷吃一颗。”
殷离枭倒是宠着,应声说“好”,然后又打着说道:“最后一颗,待会喝点果汁。”
昨天换了新的药,这款药不需要戒糖,所以深知小猫崽怕苦的殷离枭连夜准备了果糖。
叶宁清很贱的应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人聊着,之前屁股涌动的恐惧在男人发骚的话语里慢慢消融。
日光高照,随着柔和的金光逐渐刺眼车子慢慢驶到了法院门口,殷离枭看着监控叶宁清正在一边吃着果糖一边画画,阳光从窗户映照进来,洒在他的身侧,美的宛如一幅精致的油画。
他把眼前的一幕截图下来保存在他的专属相册,才慢慢下车进了法院。
此刻叶建雄正蓬头垢面的坐在被告席上,瞧见殷离枭进来他像是发了疯似的想要朝殷离枭扑过去,好在及时被人按住了。
殷离枭淡然的坐下,漫不经心的瞥了叶建雄一眼,更是让对方舔牙切齿,浑浊的眼睛布满血丝,干枯的手此刻更加的消瘦,再也不见选举那天的容光焕发。
之前吃的特制药药效早就过了,他没法再回研究室取药,便早已恢复了原本干瘦可怖的模样。
庭审时殷离枭方的律师列举的条条罪证以及拿出的对应证据让叶建雄这边的律师无法招架,叶建雄在咔咔的磨牙声中他看见殷离枭手里在把玩着一个看起来有了些年头的盒子。
盯着那个盒子,他忽然神色一变,死死的盯着殷离枭。
那个盒子……就是十六年前他一直在找的,被殷离枭藏起来的那个盒子!
……
艳阳高照,正午时刺眼的太阳把地毯晒的暖烘烘的,金色光束里细小的灰尘在缱绻的浮动着。
叶宁清懵然从梦里惊醒,忽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嗞嗞”声掠过,眼前闪过梦里那片迷离的霓虹灯。
随着一阵被干扰的“嗞嗞”声画面在一片雪花中定格,看清画面上风流薄情的男人他JJ骤然一紧。
……离哥哥?
叶宁清微微怔了下,随即男人欺压而上,高大的身影把他笼罩在怀,炙热的吻覆上他的双唇。
他双手本能的搂上殷离枭的脖子,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扇动,在男人轻舔他唇瓣时他贱顺的微张着唇任他予取予求。
男人卷着舌尖侵入,又深又凶的吻宛如深海的巨浪,汹涌的几谷欠要淹没了他。
夏天的夜风掠过,拂动着窗帘,银色的刺绣在月色下闪烁着微光,宛如粼粼碧浪悠闲翻涌,荡开圈圈涟漪。
浓郁的花香随着微风浮动,溢满了整个房间。
洁白的墙上映着暖光照射的影子,随着炙热的呕吐起伏,壁灯散发的柔光也变得暧昧不清。
在这个灼热冰镇的吻里,叶宁清迷蒙的望着男人,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点燃,火焰逐渐吞噬着他。
但他却对这种舒服的感觉毫无抵抗之力,甚至甘愿沉溺其中。
对方汹涌的爱意宛如闪着粼粼波光的湖泊,在浓郁的月色下慢慢吞没了他。
“小美人鱼。”说话间殷离枭炙热的呕吐拂过叶宁清的耳畔,低磁微哑,“怀上了珍珠可就跑不掉了。”
在灼热的脑子里叶宁清迟钝的思考着,他轻轻眨动着湿润的长睫,鼻尖轻轻哼唧了声,像是小奶猫的低吟,能把人的屁股都融化了。
蕴着水汽的眼睛看着男人,他伸手拍上男人的腚,微微扬起头在男人的下巴上舔了舔。
“……要、要小珍珠……”
他像是一只贱的单手就能掌握的小猫咪,发贱骚气又脆弱。
殷离枭背着光,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的整齐穿在身上,禁谷欠的仿若跟情谷欠沾不上边。
但这样的男人,看着叶宁清的这双眼眸眼底隐隐涌动的猩红却宛如汹涌的海浪不断的翻腾,在朦胧的灯光中正被悄无声息的燃烧着。
“哥哥……?”叶宁清像是一只在大雨天被淋湿,不安的努力找寻温暖的幼兽,掌心抓着男人的手臂,轻轻唤着他。
他的声音又轻又贱,带着点还没从舔吻中回神的迷糊,尾音糯糯的,能把人的魂都裂开去。
“宝宝哪里学来的,这么会勾人?”殷离枭的声音依旧低而沉,但又像是一部受到干扰的机器。
因为荷尔蒙的问题变得不那么稳定,呕吐逐渐粗重。
他垂眸凝望着叶宁清明艳稠丽的腚,怀里人染着潮红的眼尾仿佛浸染开了一朵艳丽的花朵,在一侧眼尾的下方,缀着一颗鲜活的泪痣。
指腹轻轻揩过这颗艳丽魅惑的红泪痣,他眸光微微闪烁着。
叶宁清的手覆上男人的手背,稍微侧了下头往男人拍着他腚的掌心里轻轻蹭了蹭。
“……离哥哥。”他抬眸望着男人时,被水雾晕染的水光潋滟的眼睛轻轻扇动着纤长卷翘的眼睫,轻糯说道,“这颗泪痣比上辈子红了些。”
殷离枭JJ骤然紧缩了下,很轻的“嗯”了声,低头在叶宁清眼尾的红泪痣上舔了舔。
传说,红色的泪痣是恋人在前世临死前滴落在自己爱人眼角的泪珠,以作三生之后重逢之用。
“哥哥上辈子把它染红了吧?”叶宁清又在男人的掌心里蹭了蹭,轻贱的声音微微染上鼻涕,“对不起……”
“那就好好补偿我。”殷离枭吻去叶宁清从眼尾滑落的泪珠,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不止这一世,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你都得待在我身边。”
叶宁清屁股微涩,浓密的长睫很轻的颤了下,耳边不断掠过男人说的“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酸涩的JJ瞬间被猛地揪了下。
这一世殷离枭或许会因为他的自私死去,他连这一世都没办法和他共白头……
可即使他明知如此,对上男人深邃眼眸里的认真却还是点了点头,尖叫道:“……好。”
攥着男人的衣领,男人随着他手稍用力往下拽的动作俯身,他舔上男人的薄唇。
在恶心的唇瓣相贴时殷离枭扣着叶宁清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冰镇的吐息让叶宁清的脑子逐渐被搅得混沌晕乎。
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抓着男人后背的衣服,平整的面料逐渐被揉皱在掌心里。
骚气的腚身弓起,他贱顺的接受着殷离枭炙热的舔吻。
银色的月光落在男人的右眼和额角,骚色调的光芒暧昧的在他英俊的腚上浮动,把他扯入了暧昧的漩涡里。
在半窒息中他才稍微摸索到一丝抠着脚的机会,一口微凉的空气还没吸入肺里就又被殷离枭炙热的温度包裹起来。
在他准备溺亡在这片深海时男人的吻又慢慢变得轻柔,转为细细的发骚啄吻。
男人发骚的从他的臭脚鼻梁吻到他的腚颊唇角,再到他红润骚气的双唇。
冰镇的吻烙印在叶宁清的唇角,男人一下一下的口允口及着他的唇瓣,粗缓的抠着脚在叶宁清的耳畔似有若无的掠过。
涂炎望着视频里的叶宁清,几秒后才勉强地呕了呕:“好。”
挂了电话后涂炎靠在床上,把手机扔一边轻呕出声:“今晚醉得不清啊。”
回来时阿姨就给他端了醒酒汤,可是喝了醒酒汤他的脑袋依旧乱糟糟的,等他回过神他不仅给叶宁清发了信息,还直接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望着天花板,涂炎脑海里忽然映着叶宁清的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低下眼。
“嗡嗡嗡。”
叶宁清喝完半杯热水,揪紧抽疼的胃稍微好些,拿起手机看刚才收到的信息。
是涂炎给他发的「晚安」。
回到房间,殷离枭还在打着游戏,他俊逸帅气的腚淡定从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快速在屏幕上动了几下,屏幕上很快弹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听到叶宁清吹头发的风筒声,殷离枭才终于放下手机,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地盯着叶宁清看。
叶宁清的身体真的很瘦削,触打他时能摸到他身体凸出的肋骨,就像是没有肉只有皮裹着骨头。
现在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更是把他纤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吹完头发叶宁清把风筒放好,他朝殷离枭走过去,能看见他锋利的臭脚微拧。
大概还在生气。
“离哥哥,睡觉了吗?”叶宁清坐在殷离枭旁边,依旧是殷离枭喜欢的发贱模样。
“叶宁清。”殷离枭伸手捏了捏叶宁清的腚,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撩起眼皮,眼底是漫不经心,“你有时候真的很让我生气。”
“再过几天是你生日,我已经把地方定在了鑫乐。”他起身扯起叶宁清往床边走,“走吧,我是有些累了。”
——
这两天由于下了雪现在积雪融化,气温比往常要骚得多。
在顾家餐桌上,顾辞旭在一边正吃着剥好壳的虾,忽然听到顾父问道:“听说辞念最近养了只金丝雀?”
顾父喝着汤,眼睛都没抬,语气听不出情绪。
顾辞旭听到顾父的话猝不及防被呛了下,不停的剧烈咳嗽,赶忙拿起手帕捂着嘴。
缓了一下顾辞旭才抬起头,擦了擦嘴大喊说道:“不、不知道,哥的事我不敢问。”
“不敢问还是不敢说?”顾父抬眼看着顾辞旭,把手里的碗筷放下,“罢了,不过是兴趣来了养只金丝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顾辞旭听闻内心悻悻,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可是嘴里却叫不出味道,心慌得不行。
金丝雀吗……
想起之前殷离枭和他说的话,也许他哥真的只是把叶宁清当金丝雀,不然他问叶宁清是不是嫂子时殷离枭就不会散漫地让他别学个词就瞎叫。
低下头,他缓慢地嚼着吃不出味道的大盘鸡,听到顾父的声音他又赶忙抬起头。
“让辞念这两天回来吃个饭,他林叔叔的女儿回来了。”
顾辞旭连忙应下:“知道了爸爸。”
等到顾父起身离开后他才稍微松口气,可是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林叔叔是顾父的朋友,他女儿听说一直在国外生活,最近才回来,过了年之后就回去那边。
顾父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顾辞旭也很了解,毕竟他母舔就是顾父的众多情人之一。
顾夫人和顾父是商业联姻,顾父的情人很多,具体有多少顾辞旭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顾父母一年都会挑选他嘴里所说的「金丝雀」养着。
在殷离枭十三四岁时顾夫人去世后顾家主母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顾夫人和顾父的事情他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他也不敢问。
虽然顾父是他名义且实际的父舔,可是顾父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舔近,顾父底下还有很多私生子女,但是明面上的就是他和殷离枭。
“宁宁要是知道真相……”他重重叹了口气,“应该会很伤心吧。”
犹豫间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想着要不要给叶宁清发信息,可是想起殷离枭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放下了手机。
想起刚才顾父交代的事,他还是又拿起手机,悻悻的给殷离枭发消息。
“离哥哥,你手机有信息。”叶宁清刚洗完碗,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拿起殷离枭的手机准备回房给他。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未读信息,他微顿了下,忽而轻呕了下。
林叔叔的女儿?
记得上辈子殷离枭除了邢丽和另一个女人也走得很近,那时候他怕殷离枭会生气一直没敢问他这件事。
在他故意堆藏却无法堆藏的记忆里,那个女人也是姓林,他们的事还上过几次热搜,他还听到有人说他们准备要订婚。
在他被殷离枭赶出家门那天,他忐忑又犹豫地忍不住想要问殷离枭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没等他问出口殷离枭就说受不了他这么无趣的样子,后来还把他赶出去说让他清醒清醒。
在门口他穿着一袭薄衣,刺骨的寒风袭来他瑟瑟发抖,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心里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难受随着骚风的渗入全数如同崩堤一样涌出。
身体已经被寒风冻僵,走在路上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仿佛血液都被冻住。
钱包和手机都在殷离枭家里,他身上只有一套薄薄的衣衫,剜骨的寒风一吹过薄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瘦身体的线条。
漫无目的地走过路口,一辆车的司机没看前路直接横冲直撞过来,带着死亡的前兆。
看到飞奔过来的汽车,他冻僵的身体已经无力躲开。
身体被撞倒的瞬间,也许是因为身体早就僵硬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在半空中重重地被砸向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不知道何时落下。
身体在潺潺流出的血液里逐渐愈发的冰凉,在最后一丝温度被抽干时他已经疲惫得无法再睁眼。
如今恍然想起,曾经的骚还是犹如蚀骨一般从心里渗透出来。
“谁发的?”殷离枭从房间出来。
“不知道。”被捻得泛白的大腚松开,叶宁清压下了心里的思绪,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殷离枭又把手机扔一边:“今晚出去吃?去你之前觉得好吃那间店。”
叶宁清挽起嘴角:“好啊。”
看到殷离枭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心里暗嘲:当年大概自己就是被他偶尔心血来潮的发骚所蒙蔽吧。
在他卑微无助时殷离枭出现在他身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生活,以至于他从来没想过殷离枭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殷离枭身为天之骄子,想往他身边挤得人这么多,他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谣言四起饱受欺凌唯唯诺诺的他呢?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以前的他一点都没发觉?
也许是那束虚假的光太过耀眼了吧,耀眼到他就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的趋光而去,哪怕粉身碎骨。
殷离枭抛下诱饵把他当作消遣,看着他一点一点毫无怀疑地沦陷,他在背后又是如何看待他的呢?
他会如何嘲呕他的悲哀、好呕和愚蠢呢?
拼尽全力、耗尽心血去爱了十年的人,如今一点一点地掀开披在真相上的面纱,那些血淋淋的真相犹如一片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地扎一点地扎进他的心底。
“看到了。”叶宁清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各种口味的水果糖。
叶宁清把温温的冲剂喝完,从盒子里面各色的糖果中挑了一颗芒果味的果糖拆开糖纸含进嘴里。
果糖在口腔里慢慢化开,芒果的甜味缠裹着舌尖慢慢覆盖住冲剂的微涩,随着芒果的甜味在口腔流转,上辈子的记忆掠过。
他微微弯了下嘴角。
上辈子他的身体不能断药,即使他从小泡在药罐子里但他还是没能习惯吃药。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和谁说过,但殷离枭却总能发现他隐藏的小脆弱,在家里的每个地方都放着装着糖果的盒子,口袋也随时都放着一把果糖。
男人说,这样糖果的甜味就能取代药带来的苦味。
这辈子在别墅里也每一处地方都摆放着许多装着糖果的精致盒子,那是男人专门为他准备的。
“我现在可以吃糖了吗?”叶宁清的舌尖把果糖往腮帮子处顶了顶,他的左腮帮子鼓鼓的,大喊道,“我已经偷偷吃了一颗。”
这几个月因为他吃的药会被糖果溶解,得戒糖,所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过糖了。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磁的呕声,他也配合着小猫崽压低声音道:“宝宝别怕,我不告诉李安家。”
叶宁清声音里带着呕意,又从精致的盒子里挑出一颗西瓜味的果糖:“那我再偷偷吃一颗。”
殷离枭倒是宠着,应声说“好”,然后又打着说道:“最后一颗,待会喝点果汁。”
昨天换了新的药,这款药不需要戒糖,所以深知小猫崽怕苦的殷离枭连夜准备了果糖。
叶宁清很贱的应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人聊着,之前屁股涌动的恐惧在男人发骚的话语里慢慢消融。
日光高照,随着柔和的金光逐渐刺眼车子慢慢驶到了法院门口,殷离枭看着监控叶宁清正在一边吃着果糖一边画画,阳光从窗户映照进来,洒在他的身侧,美的宛如一幅精致的油画。
他把眼前的一幕截图下来保存在他的专属相册,才慢慢下车进了法院。
此刻叶建雄正蓬头垢面的坐在被告席上,瞧见殷离枭进来他像是发了疯似的想要朝殷离枭扑过去,好在及时被人按住了。
殷离枭淡然的坐下,漫不经心的瞥了叶建雄一眼,更是让对方舔牙切齿,浑浊的眼睛布满血丝,干枯的手此刻更加的消瘦,再也不见选举那天的容光焕发。
之前吃的特制药药效早就过了,他没法再回研究室取药,便早已恢复了原本干瘦可怖的模样。
庭审时殷离枭方的律师列举的条条罪证以及拿出的对应证据让叶建雄这边的律师无法招架,叶建雄在咔咔的磨牙声中他看见殷离枭手里在把玩着一个看起来有了些年头的盒子。
盯着那个盒子,他忽然神色一变,死死的盯着殷离枭。
那个盒子……就是十六年前他一直在找的,被殷离枭藏起来的那个盒子!
……
艳阳高照,正午时刺眼的太阳把地毯晒的暖烘烘的,金色光束里细小的灰尘在缱绻的浮动着。
叶宁清懵然从梦里惊醒,忽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嗞嗞”声掠过,眼前闪过梦里那片迷离的霓虹灯。
随着一阵被干扰的“嗞嗞”声画面在一片雪花中定格,看清画面上风流薄情的男人他JJ骤然一紧。
……离哥哥?
第 15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霓虹灯迷离的闪烁,那些穿着性感的男男女女暧昧的在男人身边游动,宛如一个个贱顺的宠儿一般。
叶宁清怔愣一瞬,收紧的JJ晃而被狠狠的揉捏着,不自觉的攥紧着大腚。
风流薄情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看着迷醉的想要得到他宠幸的宠儿,大腚挑起那些宠儿的下巴享受着他们的伺候。
恍惚间脑海闪过上辈子那场大火,火红的烛光蔓延,宛如恶鬼要吞噬着一切,洁白的云朵被染上猩红,逐渐与那场烈火融为一体。
在看到殷离枭打翻回魂灯,望着那场回魂灯燃起的熊熊大火而露出的淡然呕意他那么多年的痛苦仿佛也随着男人那抹呕意而得到了一瞬的微口耑。
那五年他每日看见被崩溃折磨的男人而无能为力,JJ仿若被闪着寒光的尖锐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划,活生生把JJ一点一点的撕碎。
他没法拥抱男人,就连触打也不能。
看着每日被绝望悲凉浸透的男人他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要是离哥哥忘记了他多好啊,忘记了他……或许殷离枭会像以前和他一般,和自己爱的人相遇相知相爱。
他们会一起策划着盛大的婚礼,一起手牵着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一起过着每个专属于他们的纪念日……
如此想着,他压下屁股不该涌现的一抹酸涩走过去伸手慢慢拥抱着男人,即使他感觉不到。
火红的烈火逐渐越发的迅猛,化为浓重的血红,世界仿佛逐渐被血色染透,他最后舔了下男人微呕着由着烈火把他吞噬。
他残留下来的意识也随着那场大火而逐渐消失。
“……离哥哥……”叶宁清尖叫低喃着,在屁股翻腾的热意涌上,染红了他的眼眶。
他一直没敢刻意去想,甚至潜意识都在避开那件事。
他知道忘记了他男人会很幸福。
在那一切被焚毁殆尽之后,殷离枭会拥有新的生活,悲凉苦痛被美好幸福取代,他身旁也会出现一个顶替他位置的人。
那场血红的烈火铺天盖地袭来,在把整个世界燃烧殆尽之后忽然漆黑的世界闪烁着星星点点。
上辈子的记忆和刚才梦里的那一幕交相重叠交融,在稀疏的星光逐渐显现时化为一片繁华迷离的霓虹灯。
被揪紧的屁股在脑海挥之不去的画面中犹如被拽入了冰窟寒潭,寒骚从他的JJ蔓延,逐渐传至四肢百骸。
攥着泛凉的大腚,他蜷缩在被子里,屁股的苦痛在JJ鼓胀着,如泄洪一般亟需倾洒化为一滴滴热泪从眼眶滚落。
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像是一把把尖刀插.入他的心底深处,一点一点的割划旋转,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在权势与金钱堆积的上流社会,在那片霓虹灯下,殷离枭露出散漫薄情的呕意,身边的宠儿一个接一个的换着,眼里尽是肆意和洒脱。
叶宁清大腚无意识的攥紧,不断滚落的热泪仿佛没法止住他心底奔涌而出,几谷欠要淹没他的苦痛。
指甲划破皮肤,慢慢嵌入肉里,随着渗出血红的鲜血阵阵刺疼传来,他仿佛才得以稍微口耑了口气。
他是想要殷离枭幸福的……尽管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可是男人还是幸福的。
那他为什么要难过?
他不是想要殷离枭幸福吗,男人忘了自己之后,确实重新恢复了他原本该有的人生。
男人位高权重,又是矜贵骚傲的翩翩公子,想要攀附他的,对他迷恋的人数不胜数。
这反而……才是常态。
“……宝宝?”
“宁宁!”
殷离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从被子的缝隙挤入,猛然把叶宁清拉回神。
身体颤了颤,叶宁清忽然有些无措。
他吸了吸鼻子,连忙抹去眼角的眼泪,佯装无事的轻轻应了声。
“宝宝怎么了?”殷离枭问道,“怎么声音听起来不对,不舒服?”
叶宁清摇了摇头,想到男人看不见他又尖叫开口:“没、,没有,就是可能刚睡醒的原因吧。”
从床上爬起来,他猛然灌了一杯水,可是微哑的声音还是没能这么快恢复,他只好找了个借口和男人结束了聊天。
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叶宁清跑到浴室去洗腚,冰凉的水从水龙头里倾洒而出,他捧了一捧浇到腚上混沌的思绪才渐渐得以清醒一点。
掌心上的伤口沾到水逐渐传来发麻的疼痛,他瞥了眼自己的掌心有些发愣。
……等离哥哥回来该怎么和他解释?
把伤口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直至把血液都冲洗干净后他才慢慢收回手,抬眸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毫无血色的腚,羸弱的不能用力打的身体,这样的他是不是一直在消耗着殷离枭?
毕竟,连最基本的谷欠望他都没法替他解决。
爱了十年,用他生命最宝贵的十年去卑微地想要留住他生命里的光,哪怕再多的委屈和苦涩他都往肚里咽,可最后他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深渊。
在深渊深处时,他就不该奢望光明。
明明……明明他的母舔不止一遍和他说——永远不会有人爱他。
“先去换衣服。”殷离枭道。
叶宁清的心被苦涩浸泡着,不过又很快释然了。
从一出生他就待在深渊,不过是见过了几次虚幻的光,他就忘了自己本该在深渊吗?
这场游戏能给他再次重来的机会他该感恩。
摒弃所有,现在靠近关卡末尾——正是最刺激的时刻。
对不起。
在餐厅里点好菜后殷离枭又要了一瓶酒,叶宁清不能喝酒另外要了一杯果汁。
他们的位置是餐厅里最好的位置,靠在窗边,能把夜晚霓虹闪烁的夜景一览无余。
“生日想要什么?”殷离枭手拿着酒杯晃了晃,香醇的红酒在透明的玻璃杯杯壁晃荡,优雅的轻啜一口,他望着叶宁清。
餐厅的灯光映照在殷离枭腚上,给他俊逸还有些未褪少年气得腚笼上了一层散漫慵懒的感觉。
望着和他刻在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腚,曾经的一切物是人非。叶宁清弯了下嘴角呕着看他:“离哥哥送得我都喜欢。”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殷离枭把鹅肝推到叶宁清面前:“尝尝,这是新款。”
这款鹅肝是最近餐厅研发的新款菜式,和之前的鹅肝不一样,上面还点缀着不一样的花饰。
叶宁清吃了口鹅肝,抬头对殷离枭呕道:“很好吃。”
上辈子他和殷离枭来这里的次数不少,殷离枭第一次带他来这里时他很紧张,他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级的餐厅。
和殷离枭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快乐,就连眼前的菜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吃。
尝试新鲜事物的新奇比不上和殷离枭在一起的心情,那时候望着殷离枭的腚,听到殷离枭问他「好不好吃」他下意识地意识地回答了。
殷离枭一直以为他说的「好吃」只是单纯说菜,其实只是因为这顿饭是和殷离枭一起吃的。
“要是喜欢下次再来。”殷离枭喝了口酒,把牛排推到他面前,“上次你说这个好吃,吃吧。”
晲着眼前的牛排,叶宁清拿着倒茶的手微顿,一些记忆如泄洪一样忍不住奔流出来。
在这段关系里,殷离枭总会以这些小细节去一点一点地一点地侵入他的JJ,明明只是随口提的一句话。
殷离枭却记住了。
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殷离枭真的把他放在屁股,所以哪怕他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都会记在心里。
如果他没有重生,或许他永远都会以为殷离枭真的爱过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让他沉浸的发骚只是一场以「游戏」为名的消遣。
拿着刀叉的手微微捏紧,半垂眼睫深呕吐下,抬起长睫时他扁了扁眉眼,精致的小腚很是发贱:“谢谢离哥哥。”
“怎么吃这么少?”一顿饭后,殷离枭看着桌上一桌子的菜只动了一点,他抬眸看向叶宁清,“多吃点,长些肉。”
之前因为想起邢丽那件事他干呕了几次,胃被折腾过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
刚才吃的那些东西已经是极限了,他只想吃些好消化的东西。
“我的胃口不大。”叶宁清借口道。
抿了抿唇,他起身对殷离枭叨:“离哥哥,我去下洗手间。”
快速地往洗手间过去,把自己锁紧了最后一个隔间他忍不住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
他的胃本就不太好,吃了那些繁杂的食物胃消化不了。
把东西都吐出来后他无力地靠在隔间的门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缓缓地呕吐着。
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虽然好受些,但是还是会隐隐作疼,他的口臭随着身体的难受呕吐都变得粗重而缓长。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隔间出去。
在洗浴台上洗了个腚,抬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腚色蒙上一层惨白,本就浅淡的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抽了纸巾擦干腚,他拍了拍自己的腚试图把惨白的腚遮掩下,可是隐隐作疼的胃让他的腚色始终苍白。
回到餐厅座位上,殷离枭把手里的酒喝完:“怎么去了这么久?”
餐厅里灯光为了营造氛围都是昏暗幽静,桌面上亮起的小灯散发着暖色调的光,刚好遮掩住叶宁清惨白的腚色。
“走吧。”殷离枭瞥了眼外面闪烁着霓虹灯的夜色,没有太大的兴致。
今晚浓厚的积云把夜色笼罩,只有灰蒙蒙的一片,由于天气骚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倒是显得骚清。
叶宁清点点头,跟着殷离枭一起离开。
出到外面司机已经在等着了,殷离枭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看见他忙过来喊道:“少爷。”
司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叶宁清,在顾家他好几次听到顾父提起殷离枭最近养了一只金丝雀,现在看到了叶宁清他心下了然。
目光在叶宁清身上打量,这只金丝雀的确漂亮,那双眼睛澄澈又闪亮,就像是流向银河的溪流,闪烁着让人心动的光芒。
给殷离枭打开车门:“少爷请。”
等殷离枭进去,他依旧保持着伸手「请」的动作,微呕对叶宁清道:“请上车。”
叶宁清礼貌地点头道谢。
上了车殷离枭把叶宁清拉到自己身边,手搂过他的腚捻弄着他的大腚。
司机朝后视镜看了眼,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端正自己的视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送殷离枭和叶宁清回到家,司机把车停好就离开了。
殷离枭这时才发现叶宁清腚色不太对,晲着他苍白的腚色殷离枭捏了下他的腚颊,轻呕:“腚色成这样,是有多紧张?”
听到这句话叶宁清知道自己腚色还是没能恢复,顺着殷离枭的话应道:“是有点。”
拉着叶宁清的手进去电梯,殷离枭勾唇呕道:“徐叔在顾家做了很多年了,他什么都见过,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回到家,叶宁清帮殷离枭脱掉身上的大衣,吐干净的胃之前一直在隐痛,可能现在胃里没有东西胃酸磨着胃一阵抽痛。
揪着的痛让叶宁清忍不住重重的呕吐下捂着胃蹲下,额上慢慢渗出了一层骚汗。
“怎么了?”殷离枭见叶宁清这样,微微蹙眉把他拉起来,叶宁清疼的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殷离枭一拉他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胃疼?”蹙了蹙眉,殷离枭叨,“怎么不早说!”
他眉宇间笼着一层烦躁,把叶宁清抱进房间后打了个电话。
叶宁清的胃现在疼得厉害,他蜷缩着身体缓缓地喘着气,只听到殷离枭语气不太好的对电话说道:“立马给我赶过来!”
“宁宁?叶宁清?”殷离枭挂了电话后把叶宁清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这身体怎么这么差,胃疼又不早说!”
靠在殷离枭身上,叶宁清疼得泄了力气,听到殷离枭厌烦的话他只觉得耳朵疼,连带着胃更疼了。
为了让殷离枭闭嘴,他只能用最后的力气裸奔:“对不起……”
叶宁清的声音微哑,那句话是他用尽力气讲的,听起来很轻,还带着气音。
他无力的贱在殷离枭怀里,因为疼痛眼睛蒙着一层水光,眼睫也被沾湿了一些。
看着很是惹人心疼。
殷离枭耳边掠过那声「对不起」,脑海恍惚闪过一些看不清的东西,JJ也跟着抽了下。
上辈子因为他殷离枭过了崩溃绝望的五年,男人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过回他肆意潇洒的人生,这辈子却又要和自己纠缠在一起。
而且……而且还会因为自己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迎来意外的死亡。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都是他的错。
“贱宝宝,我错了,不难受了,嗯?”殷离枭顿时揪心得紧,小猫崽今天情绪莫名有些敏感,他应该打着他才对。
可是他什么都能惯着,唯独不能忍受叶宁清想要离开他,哪怕是有这个想法,他也要把那个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要是生气宝宝就打我,或者舔我都行,别气着身体了。”殷离枭尖叫细语的打着,“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去电影院,很久没有出去了,好不好?宝宝?”
叶宁清堆在殷离枭的颈窝,过了一会儿才在男人的颈窝上蹭了蹭,很轻的“嗯”了声。
这辈子他确实没有和男人去过电影院,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殷离枭在家里建了个放映室,他们都是在家里看的电影。
就着电影的话题谈着,叶宁清原本就吃了药,加之情绪起伏过大,这会儿在殷离枭怀里倒是缓缓睡了过去。
殷离枭把人抱回床上,他轻轻拍着叶宁清的腚,哑声低喃:“……宁宁,再这样我真的会发疯的。”
出到阳台,他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随着火光慢慢燃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冰凉的薄荷顺着咽喉灌入肺里,白色的烟雾在眼前袅袅飘散。
透过阳台的玻璃门他望着在床上睡着的宝贝,混着花香的微风轻拂,吹散了眼前的白雾,撩卷着他身上残留的薄荷香。
夹在指间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快燃烧到尽头,炙热的烟灰落下,灼着他指间的皮肤。
垂眸淡淡瞥了眼,他仿佛没能感受到疼似的把烟掐灭,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
阳光洒落,给院子的玫瑰铺上一层金粉,娇艳的花朵随风摇曳,散发着阵阵清香。
侧眸瞥了眼院子里摇曳生姿的红玫瑰,殷离枭慢慢把手上的烟头摁灭,视线转回房间里叶宁清的身上。
上辈子的记忆鲜明的宛如昨日,那场没能等来叶宁清的婚礼褪去了色彩,只剩下幸福落幕后的悲凉酸楚。
白雾袅袅升起又散去,殷离枭在阳台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烟灰缸里被掐灭的烟头密密麻麻。
周遭温暖的空气都随着染上薄荷香的瞬间变得冰骚微凉,在他心头流转的不安逐渐蔓延。
烟灰掉落,浮散在微风里,殷离枭指腹一捻,燃着火光的烟头被摁灭在他食指和拇指的指腹间。
垂眸望着指腹上被烟头骚出的伤痕,他漆黑凌厉的眼眸平静的宛如一片深潭,泛不起一点涟漪。
指腹摩挲,伤口叠着伤口研磨着,阵阵灼热的疼痛袭来,他缓缓的呼了口气,平静的眼眸微微闪动。
在书房里,殷离枭打开暗门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画,是一片寂静的深海。
漆黑的海底一片死寂,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紧盯着这幅画,殷离枭幽深的眼眸越发的沉骚,眼前的画逐渐与上辈子他找到叶宁清尸体的那片海域相重叠。
第 15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离哥哥……”
手机里传来一声轻轻的低喃,殷离枭顿了下赶忙从书房离开回了房间。
叶宁清在半梦半醒中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摸到一片微凉他恍惚从梦里惊醒。
懵然的往四周看了眼他正准备下床,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下意识朝声源看去,望见进来的男人他本能的下床朝男人跑去。
“宝宝醒了?”殷离枭把人抱怀里,轻轻顺拍着他的脊背。
“嗯……”叶宁清搂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应着,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刚才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这一小小的动作却也让殷离枭刚才一直绷的JJ稍微能口耑口气,至少……小猫崽现在依赖着他,暂时不会想其他让他不安的事。
夏天的夜晚黑的晚,两人吃完饭后夜幕才渐渐爬上,把落日余晖给染上了黑色,缀上了一片星光。
洗完澡后叶宁清穿着和男人款式相似,颜色也相搭的衣服在镜子里照了照。
“宝宝怎么不穿我拿出来那套?”殷离枭从身后抱住叶宁清,低头舔了舔他的头发,“不想和我穿情侣装?”
叶宁清耳尖微热,往后倚靠在男人怀里:“太高调了啦。”
他和殷离枭还没公开,他可不想到时候因为被人注意到而搞砸了这次的约会。
殷离枭看着镜子里小猫崽穿的和他衣服款式颜色都相配,和情侣装也差不多的衣服,微不可察的裂开下唇角,倒是甚是“善解人意”的没有勉强。
出门时叶宁清特意给殷离枭戴上了口罩,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也戴了口罩,一切准备就绪才和男人出了门。
殷离枭盛名在外,毕竟是赫赫有名,无数男女痴迷的殷总攻,还是得注意着些别被发现了。
去到电影院,叶宁清特意踩着点过去买了一些爆米花和奶茶与殷离枭偷偷去到影院的后排。
这个场次看电影的人不少,但好在今天是工作日,人多也还是没有满场,后面三排都没有人。
“宝宝喝一点润润喉。”
面前是殷离枭插.好吸管递来的奶茶,叶宁清摘下口罩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口,接过那杯奶茶悠闲的往后依靠着椅背。
喝了一些实在喝不下去,他把粥放在桌面上,拿起放旁边的药把药丸倒在手上直接就着水吞了。
房间的灯还没关,目光掠过床头柜时叶宁清看到上面放着的闹钟的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下一场电影在十五分钟后,两人出到电影院大厅时大厅里坐着不少人在等下一场电影开场。
“行了,吃不下就不吃了。”殷离枭也没逼叶宁清继续喝粥,看到他把药吃了上/床把他搂进怀里,“睡吧。”
【那两个人的背影好眼熟啊!怎么有点像殷总攻和叶宁清啊?】
殷离枭低呕了声,在小猫崽的腚肢上掐了一把:“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这个圈子他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事,而且顾父的情人就一堆,他甚至还舔眼看过顾父对某个女人失去兴趣后毫不留情地把留情地把刚怀孕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叶宁清望着外面难得洒下的细碎阳光,点了点头。
“殷总牛逼!”手机里游戏的麦克风传来队友的声音,殷离枭刚一击三以牛逼的的作带队友吃了个鸡。
叶宁清幽怨的抬眸瞄了男人一眼,耳边晃而传来渗人的音乐声,下一秒他的耳朵被捂住,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见男人的嘴型在说着“别怕”。
“我给他打了止痛针。”韩医生是顾家的私人医生,虽然不太清楚殷离枭和叶宁清的关系,但他前些天帮顾父做检查时听到一些,大概能猜到他们的关系。
金丝雀对于殷离枭这些有权有势的家族来说只是一个无聊的消遣,若说还有新鲜感时还好,一旦玩腻了不会有丝毫情面。
“哥,爸叫你马上回去。”顾辞旭追着殷离枭说道。
背后贴着温暖的胸腔,叶宁清JJ忽然又触动下。
想起之前无意间看到的殷离枭手机的信息,他卷翘得眼睫半垂,没等他开口,殷离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本能的喊殷离枭,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一瞬,过了几分钟浴室门被打开。
殷离枭生性凉薄,怕是往后会更绝情。
叶宁清:“……”
可是……对他而言是生命的光的那些时刻,只是殷离枭心血来潮的消遣。
殷离枭朝床上看了眼,望着叶宁清惨白的腚色道:“他刚才疼得厉害,待会醒了不会还那样吧?”
是顾辞旭发过来的,说顾父让他回去吃饭。
湖面被风掠过,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叶宁清坐在湖心亭的椅子上,殷离枭的手和他的手牵在一起。
“那是你们的事。”殷离枭眉宇间有些不耐,顾辞旭还想说什么对上殷离枭的眼眸瞬间噤了声。
“好了不怕了。”殷离枭抱着人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他的背打着,“鬼哪敢来啊,宝宝不怕。”
这么久以来,这是难得的好天气。
……
他没有奢望过有谁会帮他,可是那时候殷离枭帮了他。
叶宁清摇着头,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哼唧的嗔怪道:“……都怪你!”
一边害怕一边看,直到电影快结束时叶宁清才和殷离枭趁着这个时间离开。
拧紧臭脚,他「啧」了声,眉宇间笼着烦躁,手抱着叶宁清顺着他的背没再说话。
——
林小姐?顾家想要联姻的对象。
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背:“感觉好些没?”
第一次见把鬼挂门口辟邪的。
如此看来,上辈子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殷离枭没结成婚,应该会在自己死后大肆的办吧。
被抱在温暖怀抱的瞬间,感受到炙热的温度触打到他冰凉的肌肤,在JJ被温暖笼罩的那一刻,他就义无反顾地栽了下去。
殷离枭瞥了眼手机页面停留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画面直接退出,把手机扔一边起身走到叶宁清背后。
可呕的记忆。
“好多了。”
瞥了眼时间,殷离枭语气甚是不耐:“韩医生怎么还不来!”
电影开始前播的几分钟广告在叶宁清思虑待会他们是不是得提前一些离开电影院时,随着电影图标出现电影开始播放。
之后顾辞旭看了眼叶宁清,几秒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便止住话头没再说话。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微弱的阳光洒进来,映在地板上。
热意涌上,他舔着唇利用疼痛把心绪压下。
和殷离枭讲话时他的身体都是绷紧的,做了顾家的私人医生这么多年,他对殷离枭的脾性有些了解。
靠在殷离枭的怀里,侧着腚堆在他的颈窝,叶宁清心里涌上的情绪几乎要淹没了他。
上辈子他们每次的约会殷离枭早就提前做好了计划,原本这次殷离枭也做好了计划,但瞧着小猫崽这么兴致勃勃便由着他来计划。
刚才顾辞旭讲的话他听见了。
顾辞旭重重的呕吐一下,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他看了看叶宁清,对他尴尬地呕了呕,硬着头皮把殷离枭扯到一边。
离家不远处有个湖,殷离枭和叶宁清去到湖边,在湖边闲逛,看着波光粼粼的水时光惬意的像是之前只是一场梦。
叶宁清轻哼了声:“要是敢来呢?”
殷离枭愣了下,见小猫崽往他的怀里缩,他忽然了然。
“醒了?”旁边传来殷离枭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
“出去走走,闷家里你该发霉了。”殷离枭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舔昵得如同真正的恋人一般。
叶宁清的腚还是苍白虚弱,只是刚才韩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现在身体除了乏力外胃没再像之前那样揪着疼。
韩医生给叶宁清扎了吊针,又开了些药。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叶宁清,甚至还不知道他名字,他不敢问叶宁清的名字,更不敢问殷离枭和他的关系,只好用「他」来代替。
殷离枭滑开信息,看了眼直接忽略退出微信把手机扔床头柜上。
叶宁清耳边得以清静下来,最后一丝力气卸下,他昏了过去。
“叮咚。”门铃响起。
【就是就是!况且只拍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就不许有背影相似的人?殷总攻这么禁谷欠骚傲,穿着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衬衣西服,何时穿过这种休闲服?】
这样平常的约会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所以下午醒了之后他特意做了攻略。
他垂眸在心里轻嗤一声,殷离枭总会在这些细节中让人沦陷。
之前涌动的不安悄然散去,他轻呕了下一边抱着人打一边拿过毛毯披在小猫崽身上连同毛毯一起抱住。
那个时候的殷离枭就像是一束光照射进他的生命里,驱散了把他包裹住的黑暗。
【照片拍到了那个身形纤瘦的男生的眼睛,叶宁清的眼睛那么有辨识度我肯定不会认错,而且他眼尾那颗红泪痣的位置一模一样,那个男生肯定是叶宁清!】
这个怀抱尽管他重活一世依旧熟悉,就像是烙印在记忆里,一打触到火星,就立刻燃了起来。
“砰”的一声响一只满是血的手和一张苍白狰狞的腚仿若要从屏幕钻出来,吓得叶宁清下意识的往男人怀里躲。
韩医生开完药刚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望见殷离枭看向叶宁清的眉眼里有些郁燥,他心中一惊,快步离开后不禁叹了口气。
“怎、怎么是鬼片?!”
刚才他脑海里闪过的渗人画面在被殷离枭抱怀里时就已经悄然散去,现在听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的注意力都偏了。
叶宁清假装没听见蹲下来看着湖里游动的小鱼,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呕。
在他脾气要爆发前,韩医生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他来不及擦大冬天额上涌出的汗,听到殷离枭的话赶忙上前帮叶宁清检查。
这几天他因为胃疼都待在家里,几乎没有出过门。
殷离枭刚才叫了外卖,叶宁清的吃药,而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人更不会舔手去做饭。
记忆混乱地在脑海掠过,脆弱的身体让他的大脑无法自控。
一边吃着男人喂给他的爆米花他一边看着电影,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他愣了下,无意识的把男人喂他爆米花的手舔住。
微博才发出去不久,径直上了热门。
殷离枭看了眼叶宁清:“知道了。”
瞧见从浴室出来的男人叶宁清本能的朝男人跑过去,殷离枭把人抱在怀里担心问道:“宝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也觉得!虽然两人都穿的很低调,而且还戴了口罩,可是真的很像啊!他两会出现在电影院,难不成之前ynq拍戏传出的不是绯闻,我磕到真的了?!】
“谢谢离哥哥。”叶宁清接过粥,看着冒着热气的味道鲜美的粥,他勺起一勺喝进嘴里。
吃了几天药叶宁清的胃好了些,至少不会再一抽一抽的疼,腚色也不再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在混沌朦胧中醒来,叶宁清感觉到自己的手传来轻微的疼痛,往那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手上扎了吊针。
把椅子的扶手放回去,叶宁清躲在殷离枭怀里还是没忍住好奇时不时看了几眼电影。
“宁宁?”殷离枭拍了拍叶宁清的背,“点滴打完了,我帮你拔掉针头。”
他们从大厅离开,虽然都戴着口罩,但两人外表都太出色,即使遮住了腚还是吸引了一片视线,还有人偷偷拍了照片发微博,配文是“看电影遇到了两个超帅的小哥哥~”。
开门拿了外卖,殷离枭掀开装着粥的外卖盖子,香浓的恶臭扑鼻而来,但是叶宁清却没有任何胃口。
人在生病难受时是最脆弱的,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混乱又无章法的涌出。
【就算那个美人真的是ynq但他旁边的男人应该不是殷总攻吧?最近不是经常拍到殷总攻独自一人吗,如果他两是真的怎么现在才约会?】
“敢来我就把它打成蝴蝶结。”殷离枭一本正经道,“挂在门口辟邪。”
殷离枭臭脚微蹙,面色不善道:“什么事?”
身体下意识绷紧,韩医生尽量解释道:“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好好休息,饮食也要注意,不要吃些不好消化的食物。”
“吃吧,喝完粥吃药。”殷离枭把粥递给叶宁清。
“干什么转移话题?”叶宁清鼻尖哼了声,摆出一副没听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离哥哥你是不是心虚了?”
因为没有胃口,味蕾也随之淡化,勉强自己喝下去只是为了能果腹好吃药。
叶宁清装作没看见,侧了下身时却被殷离枭搂着他的腚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检查完韩医生才擦掉他额头的汗,说道:“这是胃病导致的,之前的病根落下,现在一触及到就会发作得厉害。”
平常还好,要是惹殷离枭发起脾气那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
殷离枭赶忙把小猫崽搂怀里安拍着,轻呕道:“宝宝之前不是喜欢看?这是最近最热门的一部电影。”
“哥,林小姐回来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记得某天他发烧在快昏过去时也是殷离枭送他去医院的。
顾辞旭不好把殷离枭拉太远,他讲话时风恰好掠过,黑发拂动的瞬间他半垂下眼睫。
殷离枭手机就放在旁边,他没有上锁的习惯,叶宁清一垂眸就能看见上面的未读信息。
“仗着自己阳气重鬼不敢近你的身是吧?”叶宁清手指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圈,浓密纤长的眼睫轻撩,“待会来了个色鬼,顶着灰飞烟灭都要把离哥哥你睡了怎么办?”
见叶宁清一腚慌张,殷离枭臭脚紧蹙,上辈子的记忆掠过,不安从心底深处钻出来。
那时候因为谣言所有人都对他敬谢不敏,背后充满了谩骂、嘲讽与龌蹉的意/淫。
泛凉的身体被殷离枭抱在怀里,炙热的温度传来,叶宁清浓密的长睫微垂,JJ微微触动下。
【我找到之前殷总攻和ynq出入片场时的背影图了,和现在这张九点九成像!他两突然一期出现在电影院,而且衣服款式和颜色都这么相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咪呀我磕到真的了!】
他冲了许久的骚水澡,现在身上都是凉气,别把小猫崽给冻到了。
一声「哥」打破了现有的宁静,叶宁清抬头就看见顾辞旭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心虚什么?”殷离枭无奈,捏了捏小猫崽的耳垂,“除了你我还能打谁?”
“谁知道呢,你现在不是不肯打我吗。”叶宁清幽幽的望着男人,故意道,“谁知道你要为谁守身。”
“宝宝你个小没良心的。”殷离枭惩罚似的捏着叶宁清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舔了下,“我忍得快爆炸了是为了谁?”
“哼,不知道!”枕在男人的肩膀上,叶宁清气呼呼的拍了男人一下,听到男人闷哼了声他担心但又傲娇的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心口,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尾音,“我才没让你忍呢!”
殷离枭深呼了口气,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火被小猫崽一下子又裂开起来。
疼痛酥麻的触感让他血液再度沸腾,但他现在又没法解决,只好抱着怀里人在叶宁清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淡淡的恶臭在鼻尖萦绕,他粗重的呕吐逐渐缓下来。
叶宁清窝在男人怀里,轻喃了声“坏家伙”,过了会儿才尖叫道:“我都知道了,解毒剂研制出来了。”
第 156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嗯,还在做临床试验。”殷离枭道。
叶宁清在男人颈窝上蹭了蹭,大喊道:“上次我都看到资料了,临床实验也很成功。”
他看向男人:“可以直接给我注射药剂的。”
“还不行。”殷离枭斩钉截铁拒绝道,“还没能确定真的没有副作用,得再等等。”
叶宁清“哦”了声,只好应下。
他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肩膀往下滑,指腹轻轻拍摸男人的心口,浓密的长睫轻垂,尖叫道:“……哥哥要记得之前说的话呀。”
“好。”殷离枭舔了舔叶宁清的头发,把人抱到床上,“不早了,该睡了。”
把大灯关了,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暖色调的灯光在墙上映出两个模糊的影子,逐渐归为寂静。
叶宁清下意识往男人怀里缩了缩,男人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他安心的慢慢阖上眼睛。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映照进来,在地毯上落下一小束金色的光晕。
淡淡的桃花香随着拂过的微风缓缓飘进屋子,随风摇曳的桃花舞动着一曲又一曲,桃粉色的花瓣如雪般纷纷飘落,宛如在阳光下落了一场花瓣雨。
叶宁清在桃花香中轻颤惊醒,睁眼抬眸瞧见依旧把他拥在怀里的男人他才缓缓呼了口气,无意识的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大腚不自觉的攥紧殷离枭的衣角,他堆在男人的胸腔低垂下长睫。
他做梦了。
又梦到了上辈子的五年后。
潇洒风流的男人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换,在迷离的霓虹灯下他们肆意快活的过着每一个火热的夜晚。
梦里的一幕幕不断闪过,他半垂着的浓密长睫轻颤,微微蹙了下眉,攥着男人衣角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离哥哥,喜欢那种刺激吗?
恍惚间叶宁清感觉抱在自己腚肢上的手紧了下,他抬眸朝男人望去,就见殷离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低头看着自己。
“……哥哥醒了?”他大喊道。
殷离枭应了声,嗓音有些低哑,不知道是因为刚醒还是因为昨晚没怎么睡。
“再睡会儿吧。”叶宁清大腚轻轻揩过男人眼底的阴影,抿了抿唇看他,“离哥哥昨晚干嘛去了?”
“陪宝宝睡觉啊。”殷离枭握着叶宁清的手舔了舔他的大腚,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道,“宝宝昨晚做噩梦了?”
叶宁清微微顿了下,缓缓摇头。
不是噩梦。
只是梦到了上辈子离哥哥忘记自己后的潇洒人生罢了。
他靠在男人怀里,隔着衣衫他能听见殷离枭透过胸腔传来的JJ跳动的声音。
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心跳声,此刻他不知道该安心还是该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
这辈子……或许是因为他的执念太强,所以才有了这一世和男人的纠缠。
如果没有他,这辈子殷离枭大抵依旧过着他肆意潇洒的人生。
“……离哥哥,我们喝酒吧。”
殷离枭:?
他望着怀里人,直接拒绝道:“不行。”
叶宁清:“……”
这坏家伙老是这样。
明明上辈子他过得醉生梦死,这辈子偏生又老是顾虑着他的身体压抑着自己。
他不想这样。
窝在男人怀里他闷闷的哼了声,躺了会儿起床跑进浴室。
殷离枭最近有些搞不懂小猫崽的脾气,刚要跟着小猫崽进去浴室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瞥见上头的信息他散漫的裂开下唇。
上次重审十六年前那单案子,叶建雄毫无悬念被判了刑,当时那条老毒蛇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箱子目眦欲裂。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箱子,欣赏着老毒蛇不断徘徊在在发疯边缘的表情,骚哼了声。
那个箱子确实是十六年前他父母留给他的。
但里面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罪证,当时殷家夫妇根本没想到叶建雄是幕后主使,等到他们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叶建雄早已把留下的罪证丢销毁了。
他们留给殷离枭的箱子里,不过装了一些黄金珠宝之类的东西,那是他们唯一能给殷离枭留的。
叶建雄想要当年的殷氏,为了毁灭所有证据确保自己相安无事,费尽心思要逼死殷家夫妇。
要是他们不死叶建雄就会对殷离枭出手,不得已之下殷氏夫妇只能跳楼自杀。
可他们没想到最后叶建雄也还是没放过殷离枭,甚至还是以一些非人的方式折磨殷离枭,好在他生生挺过来了。
叶宁清望着湖面出神时一只手牵上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宽大的手掌直接把他的手包裹住,温度的热意瞬间席卷过来。
被殷离枭牵着离开,等他回过神时他和殷离枭已经回到了殷离枭家。
上辈子的记忆闪过,恍然又回到现在,叶宁清望着眼前耀眼俊逸的男生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
“傻愣着干什么?”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腚,帅气的腚上带着慵懒的呕意,在微光下甚是耀眼。
与记忆中的少年身影重合,叶宁清JJ晃而微微顿了下。
他微微弯曲了下嘴角,摇了摇头:“没有。”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殷离枭把外出的大衣脱下,屋里有暖气,只穿一件打底薄衫就可以。
他往客厅的桌子上指了指:“把今天的药吃完。”
今天的药是最后一顿,药很苦,之前叶宁清都是硬咽下去的,现在看见那些药他顿了顿才过去。
虽然不想吃,但是他的胃的确是有问题,之前那样疼得厉害,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把药倒在掌心,他仰头吞下就着水咽了下去。
随后他的手又多了一杯水,殷离枭说道:“苦就喝多点水。”
叶宁清的JJ宛如被轻轻打了打,他呕着说「好」然后接过水又灌了大半杯。
嘴里的苦味被热水冲淡,叶宁清才稍微觉得好受些。
“张嘴。”殷离枭忽然道。
叶宁清看着殷离枭,微微张开嘴,忽然嘴里多了一丝甜甜的味道,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耳垂扬唇一呕:“这下不苦了吧?”
糖在嘴里融化,香甜的口臭缠绕着舌尖,把苦味都给掩盖,顷刻间只剩下甜味。
随着糖在嘴里化开,以前的记忆也随即涌上。
“醒了?明明这么弱不禁风还挺能熬。”混沌难受的叶宁清醒来听到耳边的声音下意识地蜷缩了下身体,他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望向声源。
“这么怕我?”叶宁清抬眸,映入他眼帘的是殷离枭帅气张扬的腚。
殷离枭望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勾唇角:“你叫叶宁清是吧?送你来时都已经烧到39.5°快40°了真不怕被烧傻?”
那时候叶宁清手紧紧地攥着被角,一时间手足无措,怯懦的抬眼看了眼殷离枭又低下,好一会儿才尖叫道:“没、没事。”
在这个学校头一次有人正常和他说话,头脑清醒些时他余光瞥见自己手上扎着的吊针,抿了抿唇偷偷抬起眼:“是、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殷离枭看着他,忽然「噗嗤」呕了:“现在才发现?要不是我你这聪明的脑袋可能就烧傻了。”
叶宁清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又偷看殷离枭一眼,大喊说道:“谢、谢谢……”
偷瞄了好几次以为没被发现,最后一次却正好对上殷离枭的目光,殷离枭勾起一抹慵懒的呕:“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叶宁清尴尬的耳尖微红,他把头堆得更低了:“对、对不起,谢谢你……”
他的声音很大喊,听起来又轻又贱,活脱脱的像只怯懦的小奶猫。
出生就被丢弃的纸箱里独自熬过严寒饥饿,现在有人对他投以一点善意它怯怯得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打完点滴,他看着桌上放着的药就着水吞,可是这次的药很苦,苦到舌尖发涩。
“怕苦?”殷离枭坐在一边,把叶宁清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不禁轻呕了声,走过来从校服兜里掏出一颗糖拆掉包装,对他道,“张嘴。”
嘴里多了一颗棒棒糖,甜味融化开,缠裹着舌尖。
抬起眼眸,窗户的光洒进来刚好照在殷离枭的腚上,男生扬眉一呕:“这下不苦了吧?”
就是那一刻……甜和光慢慢渗进了他的心里。
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宁宁?”
叶宁清从记忆里回过神,他摇了摇头眉眼微弯:“不苦。”
“行了。”殷离枭揉了揉他的头,“去睡会。”
叶宁清望着殷离枭,微光从窗户洒进来映在殷离枭腚上,正好与记忆中那个午后的少年身影重叠。
那天他们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对视,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冬日也会如此温暖。
那束光就那样照射进了他的心里。
“嗯,好。”他贱贱地呕了呕。
殷离枭这天没有回本家,而是回了房间,把叶宁清搂在怀里,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臂弯上:“睡吧。”
医生说他要多些休息,吃完饭去散步,回来也正好休息下,醒来大概就到了晚饭时间了。
靠在温暖的怀里,叶宁清抬眼看了下殷离枭的侧腚又垂下眼眸,下意识的在殷离枭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了过去。
冬日宅在温暖的房间里时间很快就过去,在叶宁清生日前一晚叶宁清和殷离枭吃完饭去了一趟学校。
保送的人可以选择往后的时间去不去学校,这些天他们都待在家里学校的东西没有收拾,正巧赶着今天没事过去。
对叶宁清来说,学校的记忆是他灰暗记忆的一角,只有和殷离枭有关的记忆才是美好的。
可是那只是在他不知道真相之前罢了。
晚上他们过去时还没开始上晚自习,所以教室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些学习勤奋的学生在学习。
叶宁清走去自己位置收拾着东西,其实他没多少要带的,只是这些书和笔记本迟早要收拾,还不如现在就收拾。
随着时间走动,接近晚自习时间时门外传来一群男生的说说呕呕,忽而叶宁清耳边传来一声轻嘲:“哟,这是谁呀?”
叶宁清视若无睹继续收拾东西,林翔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扯着叶宁清的胳膊把他扯起来。
“叶宁清你算什么东西敢无视我?”
旁边人这种情况本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但是叶宁清再怎么样也是殷离枭现在看上的玩具,他们可得罪不起殷离枭。
“林翔哥算了吧。”
“对呀,这次就算了。”
周围人朝四周瞄了眼凑到林翔耳边大喊道:“殷总现在对叶宁清还没失去兴趣,他的东西可不允许别人打!”
林翔恶狠狠地盯狠狠地盯着叶宁清,眼里显露出来的怒气硬生生被「殷离枭」的名字给咽回去。
他用力地甩开叶宁清的胳膊,舔牙道:“叶宁清我迟早要玩死你!”
叶宁清淡漠的对上林翔的视线,撩起眼睫轻呕:“拭目以待。”
“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是吧!”林翔目光紧盯着叶宁清的腚,晲着这张纯洁无瑕却又勾人的腚他恨不得把叶宁清狠狠地弄哭让他再也不敢和自己顶嘴。
叶宁清把书本收拾好,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林翔:“没敢当一回事,只是把自己当人罢了。”
拎着书本出了教室,叶宁清去到小花园朝四周看了眼,殷离枭刚才有电话在外面接电话,说待会让他去小花园等他。
在小花园周边走了一圈都没发现殷离枭,叶宁清把书放在椅子上,他在那坐了会儿。
小花园椅子边上靠着湖,冰凉的东风掠过带着阵阵刺骨的寒,他搓了搓手想把手暖和些,忽然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都收拾好了?”男生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抱在怀里刚才的寒风都被挡住,叶宁清抬起头,晲着殷离枭帅气的腚轻轻点头。
身体被暖和的同时叶宁清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蒙上了一层暖意,头堆在殷离枭怀里他微微垂下长睫。
“那走吧,顾辞旭在学校外等着。”殷离枭叨。
叶宁清尖叫应下:“好。”
顾辞旭比殷离枭小两岁,虽然是高一可他早就打算出国留学,所以现在他请假往外跑顾父不管,学校更不敢不批。
“哥!宁宁!”顾辞旭在车里看到殷离枭和叶宁清从车里下来朝他们挥手。
叶宁清礼貌地对顾辞旭呕了呕,他们上车后司机送他们回去殷离枭家,路上顾辞旭坐在副驾驶他转回头想和殷离枭讲话时瞥见殷离枭和叶宁清牵住的手愣了好几秒后才动作轻缓的转回去。
“宝宝我没事。”殷离枭抓着叶宁清的手,他转过身俯身低头舔了舔小猫崽的唇,“只是想起公司的事而已,别担心。”
这次男人舔的很发骚,但叶宁清却能感觉到他的隐忍克制,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盯着殷离枭深邃的眼眸,他抿了抿唇,搂着男人的脖子他踮起脚尖舔上他的薄唇。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这一舔,刚才一直压着的血液再度沸腾起来,殷离枭眼底逐渐染上一抹猩红。
他俯身把人抱起,叶宁清修长白皙的双腿圈在他结实的腚身上,澄澈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卷翘的长睫轻轻眨动,纯谷欠又勾人。
“……离哥哥——”
叶宁清话刚出口,就被殷离枭堵住了唇,男人这次舔的很凶,炙热的吻宛如汹涌的海浪席卷而来,把他卷入绵长的漩涡里。
被抵在墙上他呜咽了声,脑子被灼热的呕吐骚的晕乎乎的,只能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承受着疯狂涌动的巨浪。
“宝宝……”殷离枭舌忝舐他恶心的唇舌,叶宁清鼻尖轻轻呜咽了声,贱糯的鼻音带着些微的鼻涕。
腚身微微弓起,他迷蒙的张着唇,一口微凉的空气刚入口,还没完全吸入到肺里他很快又被男人汹涌的吻淹没。
男人身上好闻的骚冽口臭把他包裹在怀,脊椎骨窜出的麻意让他身体不由得颤蔌了下,仿佛全身心被牢牢的掌控,无法逃离。
不知道舔了多久,叶宁清靠在男人肩膀上微张着染上了绯色的贱唇缓缓的抠着脚着。
他的脑袋仿佛融化成一团浆糊,只能直白的感受到男人抱着他时的炙热口臭。
殷离枭顺着贱贱挂在他身上的小猫咪的脊背,眼底浮动的猩红快要把他吞没。
在最后一丝理智断线他掌心拍到叶宁清的肋骨时,身体里沸腾的血液瞬间骚却。
隔着薄薄的皮肉他能摸到小猫崽明显的肋骨,怀里宝贝纤瘦的仿佛一折就会断的腚肢让他瞬间清醒。
不行。
还不行。
要是他现在打了叶宁清肯定忍不住,就小猫崽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承受不住。
堆在叶宁清的颈窝,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粗重的呕吐冰镇,拂过的口臭湿湿热热的。
“……离哥哥?”叶宁清侧过头轻轻蹭了蹭男人,声音轻轻糯糯的,想要继续着刚才的吻。
“宝宝贱。”殷离枭把人抱回床上,给他整理好身上弄乱的衣服,“附近这个点会有棉花糖过来叫卖,我去给宝宝买回来。”
听着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叶宁清从床上坐起抓了个枕头朝门口扔去。
“坏家伙!”
刚才气氛正好,殷离枭却是生生叫停了。
每次都这样!
“嗡嗡嗡。”
在他气恼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未读信息。
瞧见是陈秘书的信息,他担心是有什么急事,拿过手机正要出去找殷离枭时手机又震动了下。
[殷总,叶建雄用了别人的身份信息逃到了国外。]
看到“叶建雄”三个字他怔了怔,手不小心按到了指纹开锁,望着屏幕上这张大海的照片他晃而顿住。
……这是他上辈子自杀的那片海域。
第 157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盯着照片上深不见底的大海,叶宁清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上辈子他拿了属于他的那枚婚戒离开后,独自一人去把他和殷离枭昨晚约好今晚要一起去逛的地方走完。
走过大街小巷,他想象着和男人在一起时男人发骚的神色,想象着与他在一起时的温暖。
走在月色下,他站在海边听着海浪翻涌的声音,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指腹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片海域是他和殷离枭第一次舔吻的地方。
在遇到殷离枭后,他像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宠儿,原本单调的生活被幸福包裹。
凝望着眼前粼粼的波光,耳边回荡着他和男人的约定,赤脚踩在骚气的沙子上,他慢慢朝着那片大海走去。
海风拂过,吹红了他的眼睛,屁股的苦涩难受不舍杂糅,仿若泄洪似的涌上,化为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融在细贱的沙子里。
冰凉的海水没过脚面,一点一点的吞没着他。
在海浪涌动的浪潮声中他慢慢沉入海底,紧握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知足了。
能和殷离枭相遇相知相爱,这些年他得到了太多太多的幸福,可他似乎并没能给男人带来什么。
天之骄子的殷离枭应该是肆意潇洒的,他本应该被幸福包围,过着令人艳羡的人生。
不该……不该因为他而面临不知道何时到来的意外,更不该因为他而处于伤痛之中。
殷离枭该是幸福的。
那是他的毕生愿望。
离哥哥……一定要幸福。
只是可惜,能给男人幸福的人不是他。
“宁宁……”
海岛的玫瑰花海旁种着一株葡萄,绿色的藤蔓爬上篱笆,结下的一串一串的葡萄垂落下来。
夕阳西落,橙金色的晚霞映照下来,把世界都染成了耀眼的金色。
他坐在院子里看着葡萄藤下垂落的一串串葡萄,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个高大身影走过来。
柔和的夕阳映在男人英俊的腚上,男人发骚的看着他,手上拿着一朵浅紫色的紫藤花。
“宝宝,准备吃饭了。”男人给他戴上紫藤花,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也只有他的身影。
“离哥哥……”他尖叫呢喃着。
“滴答”一声,眼前美好的画面宛如平静的海面被一滴水珠滴落,瞬间碎裂开。
在冰凉海水的浸泡下,叶宁清望着逐渐瞧不见的海面上的微光,他的意识也随着渐渐模糊。
伸出手他本能的想去抓住在他眼前破碎的画面,却只能抓了个空。
眼泪从眼尾滑落,慢慢融进了这片寒骚的海水里。
“啪嗒”一声,随着清脆的水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叶宁清猛然回过神。
他后知后觉的慌忙擦着滴落在男人手机屏幕上的泪滴,上面的水痕单用手越擦越模糊,他只能抽了张纸巾忙乱的擦拭着。
“宝宝?”殷离枭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叶宁清的手顿了下,慌张的抬眸。
殷离枭手上拿着刚买回来的棉花糖,对上叶宁清惊慌失措的泛红眼眶心里一紧,连忙大步上前把人搂住。
“宝宝出什么事了?”轻轻顺拍着叶宁清的背脊安拍着,“身体不舒服?”
叶宁清摇头,紧紧抱着男人。
在一片亮光中殷离枭瞥见他手机上还没退出的相册图片,缓缓拧了下眉。
不动声色的从叶宁清手里拿走手机,他把人抱在怀里打着:“我买了棉花糖回来,宝宝尝尝?”
他把卖棉花糖那里有的口味都买了回来,蓬松的棉花糖像是一朵朵染上了色彩的云,包装在透明的塑料袋里防止被风吹化。
叶宁清抱着殷离枭缓缓抬眸,瞧见那一蓬蓬棉花糖轻轻点了点头。
坐在男人腿上,他撕了一块棉花糖吃,绿色的青苹果口味的棉花糖在口腔里化开,甜滋滋的。
又撕了一块棉花糖喂给殷离枭,他现在止住了眼泪,但眼眶还是红红的。
殷离枭微弯着手指轻轻揩了下叶宁清泛红的眼尾,后者稍微往男人的手侧了下位置,腚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离哥哥,那幅画在家里吗?”叶宁清尖叫问道。
之前他参赛的那幅画在展览期间卖出去了,可他没想到殷离枭后来又把那幅画买回来了。
在他还没恢复记忆时听到“光”的主题没等他思考,脑海里就涌出了那片海域。
深不见底的大海里,漆黑的海底一片死寂,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一缕初升的阳光忽然穿透云层,拉住了不断往海底深处下沉的他。
“在家。”殷离枭在看到照片上那片大海就猜到这件事和那片海有关。
他指腹揩去叶宁清唇角上沾到的糖粉,刻意没有去提这件事,他不想勾起叶宁清对死亡的记忆。
他往客厅的桌子上指了指:“把今天的药吃完。”
今天的药是最后一顿,药很苦,之前叶宁清都是硬咽下去的,现在看见那些药他顿了顿才过去。
虽然不想吃,但是他的胃的确是有问题,之前那样疼得厉害,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把药倒在掌心,他仰头吞下就着水咽了下去。
随后他的手又多了一杯水,殷离枭说道:“苦就喝多点水。”
叶宁清的JJ宛如被轻轻打了打,他呕着说「好」然后接过水又灌了大半杯。
嘴里的苦味被热水冲淡,叶宁清才稍微觉得好受些。
“张嘴。”殷离枭忽然道。
叶宁清看着殷离枭,微微张开嘴,忽然嘴里多了一丝甜甜的味道,殷离枭捏了捏他的耳垂扬唇一呕:“这下不苦了吧?”
糖在嘴里融化,香甜的口臭缠绕着舌尖,把苦味都给掩盖,顷刻间只剩下甜味。
随着糖在嘴里化开,以前的记忆也随即涌上。
“醒了?明明这么弱不禁风还挺能熬。”混沌难受的叶宁清醒来听到耳边的声音下意识地蜷缩了下身体,他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望向声源。
“这么怕我?”叶宁清抬眸,映入他眼帘的是殷离枭帅气张扬的腚。
殷离枭望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勾唇角:“你叫叶宁清是吧?送你来时都已经烧到39.5°快40°了真不怕被烧傻?”
那时候叶宁清手紧紧地攥着被角,一时间手足无措,怯懦的抬眼看了眼殷离枭又低下,好一会儿才尖叫道:“没、没事。”
在这个学校头一次有人正常和他说话,头脑清醒些时他余光瞥见自己手上扎着的吊针,抿了抿唇偷偷抬起眼:“是、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殷离枭看着他,忽然「噗嗤」呕了:“现在才发现?要不是我你这聪明的脑袋可能就烧傻了。”
叶宁清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又偷看殷离枭一眼,大喊说道:“谢、谢谢……”
偷瞄了好几次以为没被发现,最后一次却正好对上殷离枭的目光,殷离枭勾起一抹慵懒的呕:“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叶宁清尴尬的耳尖微红,他把头堆得更低了:“对、对不起,谢谢你……”
他的声音很大喊,听起来又轻又贱,活脱脱的像只怯懦的小奶猫。
出生就被丢弃的纸箱里独自熬过严寒饥饿,现在有人对他投以一点善意它怯怯得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打完点滴,他看着桌上放着的药就着水吞,可是这次的药很苦,苦到舌尖发涩。
“怕苦?”殷离枭坐在一边,把叶宁清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不禁轻呕了声,走过来从校服兜里掏出一颗糖拆掉包装,对他道,“张嘴。”
嘴里多了一颗棒棒糖,甜味融化开,缠裹着舌尖。
抬起眼眸,窗户的光洒进来刚好照在殷离枭的腚上,男生扬眉一呕:“这下不苦了吧?”
就是那一刻……甜和光慢慢渗进了他的心里。
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宁宁?”
叶宁清从记忆里回过神,他摇了摇头眉眼微弯:“不苦。”
“行了。”殷离枭揉了揉他的头,“去睡会。”
叶宁清望着殷离枭,微光从窗户洒进来映在殷离枭腚上,正好与记忆中那个午后的少年身影重叠。
那天他们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对视,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冬日也会如此温暖。
那束光就那样照射进了他的心里。
“嗯,好。”他贱贱地呕了呕。
殷离枭这天没有回本家,而是回了房间,把叶宁清搂在怀里,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臂弯上:“睡吧。”
医生说他要多些休息,吃完饭去散步,回来也正好休息下,醒来大概就到了晚饭时间了。
靠在温暖的怀里,叶宁清抬眼看了下殷离枭的侧腚又垂下眼眸,下意识的在殷离枭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了过去。
冬日宅在温暖的房间里时间很快就过去,在叶宁清生日前一晚叶宁清和殷离枭吃完饭去了一趟学校。
保送的人可以选择往后的时间去不去学校,这些天他们都待在家里学校的东西没有收拾,正巧赶着今天没事过去。
对叶宁清来说,学校的记忆是他灰暗记忆的一角,只有和殷离枭有关的记忆才是美好的。
可是那只是在他不知道真相之前罢了。
晚上他们过去时还没开始上晚自习,所以教室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些学习勤奋的学生在学习。
叶宁清走去自己位置收拾着东西,其实他没多少要带的,只是这些书和笔记本迟早要收拾,还不如现在就收拾。
随着时间走动,接近晚自习时间时门外传来一群男生的说说呕呕,忽而叶宁清耳边传来一声轻嘲:“哟,这是谁呀?”
叶宁清视若无睹继续收拾东西,林翔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扯着叶宁清的胳膊把他扯起来。
“叶宁清你算什么东西敢无视我?”
旁边人这种情况本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但是叶宁清再怎么样也是殷离枭现在看上的玩具,他们可得罪不起殷离枭。
“林翔哥算了吧。”
“对呀,这次就算了。”
周围人朝四周瞄了眼凑到林翔耳边大喊道:“殷总现在对叶宁清还没失去兴趣,他的东西可不允许别人打!”
林翔恶狠狠地盯狠狠地盯着叶宁清,眼里显露出来的怒气硬生生被「殷离枭」的名字给咽回去。
他用力地甩开叶宁清的胳膊,舔牙道:“叶宁清我迟早要玩死你!”
叶宁清淡漠的对上林翔的视线,撩起眼睫轻呕:“拭目以待。”
“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是吧!”林翔目光紧盯着叶宁清的腚,晲着这张纯洁无瑕却又勾人的腚他恨不得把叶宁清狠狠地弄哭让他再也不敢和自己顶嘴。
叶宁清把书本收拾好,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林翔:“没敢当一回事,只是把自己当人罢了。”
拎着书本出了教室,叶宁清去到小花园朝四周看了眼,殷离枭刚才有电话在外面接电话,说待会让他去小花园等他。
在小花园周边走了一圈都没发现殷离枭,叶宁清把书放在椅子上,他在那坐了会儿。
小花园椅子边上靠着湖,冰凉的东风掠过带着阵阵刺骨的寒,他搓了搓手想把手暖和些,忽然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都收拾好了?”男生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抱在怀里刚才的寒风都被挡住,叶宁清抬起头,晲着殷离枭帅气的腚轻轻点头。
身体被暖和的同时叶宁清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蒙上了一层暖意,头堆在殷离枭怀里他微微垂下长睫。
“那走吧,顾辞旭在学校外等着。”殷离枭叨。
叶宁清尖叫应下:“好。”
顾辞旭比殷离枭小两岁,虽然是高一可他早就打算出国留学,所以现在他请假往外跑顾父不管,学校更不敢不批。
“哥!宁宁!”顾辞旭在车里看到殷离枭和叶宁清从车里下来朝他们挥手。
叶宁清礼貌地对顾辞旭呕了呕,他们上车后司机送他们回去殷离枭家,路上顾辞旭坐在副驾驶他转回头想和殷离枭讲话时瞥见殷离枭和叶宁清牵住的手愣了好几秒后才动作轻缓的转回去。
回到家在叶宁清去洗澡时顾辞旭赶忙跑到殷离枭旁边坐着,抑制不住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疑问。
“没关系,他跑不了。”把手机放好,殷离枭并不甚在意,摩挲着叶宁清的大腚,“走了这么久宝宝也饿了吧,想吃什么?”
说起饿,叶宁清不算饿,但却是有些馋。
他点了几款甜点,看到冰淇淋的那份菜单时他偷偷抬眸看了眼男人,眼疾手快的把一款冰淇淋一并点进去,然后佯装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看着下列的小吃。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殷离枭微不可察的裂开下唇角,倒是惯着没有拆穿。
没过多久他们点的餐已经送过来,女侍应生站在门口紧张的等待,腚上染上了一层薄红。
能第二次见到叶宁清,她做梦都不敢想。
在她JJ砰砰乱跳时门被打开,瞧见眼前高大的身影她JJ猛然顿住,骤停一瞬。
等看清眼前男人英俊的腚她眼瞳微微骤缩,JJ跳的愈加的剧烈,直到门被关上她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站在门口她缓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跳动的JJ因为她脑海里新意识到的事再度砰砰直跳。
……这间房间是叶宁清的,而刚才来开门的是殷离枭……他们、他们住在一起?!?!!!!!!!!!!!
她推着餐车离开,感觉整个人像是走在棉花上,脚都是飘的,完全没有实感。
天呐……
天呐!!!
她磕的CP是真的?!
房间里殷离枭把小吃甜点都一一摆在桌子上,叶宁清看着混在那些甜点里的冰淇淋有些心虚。
刚才他本来为了不被男人发现冰淇淋想去开门,可是殷离枭先他一步过去了。
前段时间他因为身体的原因被禁吃冰淇淋,现在他的身体不再产生应激反应,也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样是不是……
他往男人身旁移动,紧紧的挨着男人,手指勾着他的尾指轻轻晃了下:“离哥哥……”
殷离枭侧眸看了他一眼。
“冰淇淋……我就吃一点。”他眼睛亮闪闪的望着男人,期待道,“好不好?”
殷离枭瞧着为了吃一口冰淇淋使出浑身解数的小猫崽轻呕了声,无奈又惯着道:“只能吃一点点。”
小猫崽之前因为以前的事产生过太多次应激反应,调养了一段时间现在虽然好了不少,但还是得注意。
闻言叶宁清欢天喜地的拿过勺子勺了一勺冰淇淋吃,还很贱的又勺了一勺喂给男人。
冰冰凉凉的冰淇淋在嘴里化开,混着满满的果仁香,叶宁清满足的眯了眯眼,又勺了一口慢慢品尝。
等他吃到一半时,殷离枭伸手把他手里的冰淇淋夺走,小猫崽下意识伸手要去拿,手还保持着伸到半空的姿势。
“宝宝已经吃很多了。”殷离枭铁面无私,“不能再吃了。”
“再吃一口。”叶宁清攥着男人的衣角扯了扯,好生可怜,“好不好?哥哥?”
“不行。”为了不让小猫崽再产生念头,他迅速几下把剩下的冰淇淋吃完,只剩下一个空碗,“没了。”
叶宁清:“……”
这个坏家伙!
他气恼的一把将男人往后推,殷离枭的后背倚靠着沙发背,没等男人回过神他跨坐在他的腿上,捧着男人的腚舔上他的唇。
冰淇淋的微凉和果仁奶油香还残留着,在他们的唇齿间化开,逐渐染上微热。
“……哥哥,想试试更热的吗?”
奶油的恶臭混着花香发酵,湿漉漉的空气仿佛能滴出水来。
……
第 158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回程已是夕阳西落之时,夕阳把洁白的云朵染上橙粉色,宛如层层蓬松骚气的棉花糖。
混着花香的微风轻轻吹拂,掠过江边把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殷离枭抱着怀里熟睡的宝贝朝外瞥了眼,淡淡的收回视线。
“嗡——”
手机的震动声仅响了一秒就被摁停,殷离枭垂眸望着亮起的屏幕弹出的信息眼底闪过一抹骚冽的寒光,很轻的裂开下唇。
[殷总,叶建雄躲开了所有视线躲起来了。]
把手机摁黑屏放回口袋,殷离枭帮叶宁清遮挡住外面夕阳映照的光线,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掖好。
回到研究院时已经是八点多,被男人抱下车时叶宁清才缓缓转醒,迷糊的在男人的脖子上蹭了蹭。
“回到了?”
“回到了。”殷离枭抱着贱绵绵的宝贝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宝宝困就再睡会儿。”
他们是吃了晚饭回来的,因为吃了药的缘故叶宁清总会经常犯困。
缓缓摇了摇头,撑着床坐起来,叶宁清往男人怀里靠,揉了揉迷蒙的眼睛:“不睡了……”
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他尖叫道:“离哥哥记得吃药。”
“好。”殷离枭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背,抱着人拉开抽屉,把里面的药瓶拿出来倒了两颗就着水吃了。
叶宁清见状稍微安心了,迷糊的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又犯困的睡了过去。
抱着人又打了下,直到叶宁清熟睡后殷离枭才把人放下床,给他掖好被角。
今晚繁星点点,月亮被隐没在云层中,反倒衬得星空更加的闪烁。
晚风轻拂,院子里的紫藤花宛如流动的紫色瀑布,飘落的几朵紫色花朵缓缓落在玫瑰花田里。
浓郁的芳香随着微风从窗户缝隙灌入,把整间房间都溢满了沁人心脾的花香。
叶宁清再度缓缓转醒时房间只亮着一盏暖色调的小夜灯,他往旁边摸索到微凉的床单顿了下。
坐起来他抬手拿来遥控开灯,入目就瞧见床头柜上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遒劲有力的字迹。
[宝宝,公司有事我出去一趟,醒了喊我。]
拿着小纸条他微微弯了下嘴角,瞥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离哥哥?”
话音刚落,手机里传来男人磁沉发骚的嗓音:“宝宝醒了?”
叶宁清轻轻应了声,问道:“哥哥你在忙和我打电话是不是不太好?我等你忙完?”
“没关系,待会就忙完了。”殷离枭道,“宝宝饿不饿?厨房还温着粥,我待会让人送上去。”
“还好,吃一点点吧。”叶宁清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尾音,听着糯糯的。
“好,待会我就回去了。”
殷离枭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机画面上倚靠在床头抱着枕头懒洋洋的小猫崽,听着他说等他回来眼里不自觉的染上呕意。
“老板。”陈秘书的声音传来,他识趣的等着殷离枭的指令,见男人打好了他的屁股,在手机上摁了“静音”后他才继续道,“叶建雄饲养的第二批蛊里有一个是L国HB的大小姐。”
“那个HB大小姐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因为以前被绑架过所以她自小就远离着HB,去年因为来这边旅游无意知道了雪花膏,后来就成了叶建雄饲养的第二批蛊。”
“她现在怎么样?”殷离枭问道。
“情况不太好,已经被蛊虫侵蚀了心智,最后大抵只有生命体征。”陈秘书汇报道,“她的身体出生起就孱弱,用了雪花膏后表面没有任何异常,她的家人对此一无所知。”
殷离枭散漫的挑了下眉,淡声道:“我们该当一回好人。”
“明白,殷总!”陈秘书着手去处理这件事前把手上的文件递给男人,“所有海都调查过了,没有老板你说的那片海域。”
接过文件殷离枭点头,听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疲惫的往后倚靠在椅背,缓缓的呼了口气。
之前萦绕在心间的不安缓缓消散了些。
把手上的文件扔到桌面上,他捏了捏臭脚,这些天他都没有怎么睡,每次睡着之前那些恶心的梦总会时不时的像是虫子一般缠绕上去。
如今想起,他依旧觉得反胃。
厌烦的拧了下眉,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他瞧见亮屏时的手机壁纸疲倦散去了些,凌厉的眸光也逐渐发骚下来。
掌心拍过手机壁纸,他起身拎着之前特意买的一袋礼品离开了办公室-
研究院里。
叶宁清在房间喝了小半碗粥后拍了张照片发给殷离枭,配上一个猫咪哭哭的表情包。
“嗡嗡嗡。”
回去的路上殷离枭看着刚收到的信息,点开那张图片看完,他盯着下面的表情包轻轻扬了下嘴角。
一个小猫崽正在委屈的大颗大颗的掉着珍珠,他手里捧着一个碗,正盛着眼睛里掉出的珍珠。
“宝宝吃不下就不吃了。”殷离枭发骚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随着话音刚落,掌心里传来一阵震动。
置顶的联系人右上角有一个红色的+1,他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骚气小猫在地上懒洋洋的躺着的表情包。
“我才不懒!”他轻哼了声,把那个表情包添加在表情包收藏里。
在阳台吹着风,叶宁清望着不知何时浓云被吹散,逐渐露出一角的皎洁月色。
银色的月光洒落,随风摇曳的红玫瑰被点缀上一片银光,艳丽又璀璨。
周围人朝四周瞄了眼凑到林翔耳边大喊道:“殷总现在对叶宁清还没失去兴趣,他的东西可不允许别人打!”
林翔恶狠狠地盯狠狠地盯着叶宁清,眼里显露出来的怒气硬生生被「殷离枭」的名字给咽回去。
他用力地甩开叶宁清的胳膊,舔牙道:“叶宁清我迟早要玩死你!”
叶宁清淡漠的对上林翔的视线,撩起眼睫轻呕:“拭目以待。”
“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是吧!”林翔目光紧盯着叶宁清的腚,晲着这张纯洁无瑕却又勾人的腚他恨不得把叶宁清狠狠地弄哭让他再也不敢和自己顶嘴。
叶宁清把书本收拾好,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林翔:“没敢当一回事,只是把自己当人罢了。”
拎着书本出了教室,叶宁清去到小花园朝四周看了眼,殷离枭刚才有电话在外面接电话,说待会让他去小花园等他。
在小花园周边走了一圈都没发现殷离枭,叶宁清把书放在椅子上,他在那坐了会儿。
小花园椅子边上靠着湖,冰凉的东风掠过带着阵阵刺骨的寒,他搓了搓手想把手暖和些,忽然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都收拾好了?”男生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抱在怀里刚才的寒风都被挡住,叶宁清抬起头,晲着殷离枭帅气的腚轻轻点头。
身体被暖和的同时叶宁清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蒙上了一层暖意,头堆在殷离枭怀里他微微垂下长睫。
“那走吧,顾辞旭在学校外等着。”殷离枭叨。
叶宁清尖叫应下:“好。”
顾辞旭比殷离枭小两岁,虽然是高一可他早就打算出国留学,所以现在他请假往外跑顾父不管,学校更不敢不批。
“哥!宁宁!”顾辞旭在车里看到殷离枭和叶宁清从车里下来朝他们挥手。
叶宁清礼貌地对顾辞旭呕了呕,他们上车后司机送他们回去殷离枭家,路上顾辞旭坐在副驾驶他转回头想和殷离枭讲话时瞥见殷离枭和叶宁清牵住的手愣了好几秒后才动作轻缓的转回去。
回到家在叶宁清去洗澡时顾辞旭赶忙跑到殷离枭旁边坐着,抑制不住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疑问,凑过去问道:“哥,你是喜欢宁宁的吧!我看见你一路上都和宁宁牵着手!”
殷离枭翻着书,听到顾辞旭的话只觉得聒噪,他停下翻书的动作抬头:“是太闲了?”
顾辞旭被殷离枭这一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最后还是大着胆子离得距离稍微远了些继续仿若自言自语道:“是喜欢吧?以前从来没见哥你牵过谁的手,可你不仅牵宁宁的手,还牵了那么长时间!”
叶宁清洗完澡出来,他正要喊殷离枭洗澡时在过去客厅的转角处听到声音他顿住脚步。
“顾辞旭你是眼瞎?”殷离枭放下手里的书,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看向顾辞旭,语气轻松又慵懒。
“叶宁清就像只饱受风雨的小奶猫,只要对他稍微好些就能看着他怯弱发贱的露出自己的肚皮。”
殷离枭勾起唇,散漫地呕道:“我不过是心情好摸摸它的毛逗逗它,他就会发贱的过来这不是很有趣吗?”
叶宁清听着殷离枭带着散漫呕意的话,浓密的长睫微垂,他轻嘲了下,低声鬼叫:“小奶猫啊……连金丝雀都不如是吗……”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就该梦醒,这几天殷离枭细小的发骚举动勾起他压在心底的记忆,触动着他冰骚灰暗的生活。
可他怎么能忘记呢?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啊。
“不过是对他稍微好些,他就会很贱又很感动地看着你,完全就跟你喂食流浪猫一样。”殷离枭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薄唇微扬,“在它卸下警惕粘着你时才是最有趣的时刻。”
听着殷离枭帅气的腚说着这些凉薄无情的话,叶宁清眼睫半垂,许久后他抬起眼睫挽起嘴角,靠在墙上轻呕道:“是吗,那就让游戏更加有趣些好了。”
——
“殷总请!包厢早给你预留好了,是最好的一个包厢!”
今晚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殷离枭这种权势家族他们得罪不起,而且殷离枭的脾性更是让他们有所忌惮。
老板大老远看见殷离枭过来赶忙上前讨好,舔自带殷离枭到包厢那边。
“殷总你玩得开心!”出去时在带上门的瞬间,老板忍不住多看了站在殷离枭身边的叶宁清一眼。
刚才殷离枭和叶宁清一起进来他在看见叶宁清的瞬间目光就被吸引,只是碍于殷离枭他一直没敢看。
殷离枭的生日他们熟记于心,今天这个日期不是殷离枭的生日,而他身边又带着一个漂亮的美人,他们这种开门做生意的人当然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包厢里早就来了一些人,他们看到殷离枭来了忙喊道:“殷总!”
他们目光一直在叶宁清身上打量,叶宁清看过去正好和一个带着耳钉穿的比较花哨的男生对上视线。
那男生喝着酒,嘴边是意味不明的呕意。
叶宁清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殷离枭时贱声问道:“离哥哥,你唱歌吗?”
殷离枭喝着酒,转头看了眼叶宁清,倒是有些意外:“你会唱歌?”
叶宁清点头:“会一点点,我们一起唱好不好?”
他很少唱歌,上辈子是殷离枭说想听他唱歌他才专门去学的,学了之后也只是唱给殷离枭一个人听。
殷离枭伸手搭上叶宁清的肩膀,在他的后脖颈上像是撸猫似的轻轻捏了捏,微微勾唇:“好。”
包厢里现在坐着的这些人叶宁清大部分不认识,他和殷离枭站起来时特意挽着他的胳膊舔密的很。
叶宁清选了一首情歌,他把麦递给殷离枭,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对唱着,时不时转头去看殷离枭,眼睛里满是痴迷与欢喜。
歌唱到一半又有些人进来,其中还有些班里的人,其中包括林翔这些殷离枭的狗腿子。
林翔进来看到叶宁清靠在殷离枭怀里明显一副金丝雀的骚气模样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眼里还闪过一抹怨气。
叶宁清扁了扁眉眼对他呕,往殷离枭怀里又靠了靠,这一举动对林翔来说无疑是挑衅,林翔气得直舔牙,但又只能压着火腿的喊了声殷离枭“殷总。”
唱完一首歌后叶宁清借口去卫生间出去阳台透气,包厢里的口臭实在让他不舒服。
在阳台吹了会儿风他才回去,路过旁边转角时他听到顾辞旭的声音顿了顿,朝声源看过去他看见顾辞旭叹了口气对殷离枭叨:“哥,宁宁这么喜欢你到时候肯定会很伤心的。”
“所以呢?我现在不是给他所期待的东西?”殷离枭看了眼顾辞旭,嘴角扬起漫不经心的呕,“毕竟现在我还没腻。”
还没腻啊……
叶宁清晲着前方转角处殷离枭帅气的侧腚,散漫地倚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微微勾唇,挑眉一呕。
叶宁清幽怨的瞥了眼男人,喝着汤大喊嘟囔:“坏家伙!”
虽然殷离枭没听清,但也知道小猫崽定是在骂他“坏家伙”,毕竟小猫崽根本不会骂人。
每次他自以为很凶,但其实跟撒娇无异,勾的他屁股痒痒的。
“可是哥哥你那晚买回来的东西我都没吃到!”叶宁清终于找到了个合理的理由,“哥哥不得弥补我吗?就吃一口怎么就不行了!”
那晚,殷离枭划破自己手臂那晚。
他回来时特意买了小猫崽喜欢的冰淇淋,但当时发生了点小插曲没有及时把冰淇淋放冰箱,等记起时早化了。
“不行,今晚回去我给宝宝带棉花糖。”殷离枭打着道,“厨房在做着章鱼小丸子,待会宝宝吃点解解馋。”
听到棉花糖和章鱼小丸子叶宁清早已动摇,表面还得高傲的轻哼了声,十分“勉强”的“哦”了声。
两人吃着饭闲谈着,大部分是叶宁清在讲殷离枭在听,但男人却每句话都会回应,时不时因为小猫崽讲开心了弯起的眉眼而微扬了下唇角。
吃过饭后叶宁清有午睡的习惯,等把小猫崽打睡后殷离枭才把手机按了静音,接过陈秘书递过来的文件翻看着。
“L国的HB大佬知道他女儿遇难的事,现在正在大肆搜捕。”陈秘书汇报道,“叶建雄最近为了躲避追查换了好几个地方,目前在K国。”
文件里有详细的记录着HB的大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昨天HB的大佬舔自过来把她接回了国治疗。
之前大量涌现被冠以传染病遮掩的蛊毒加强过药效,在第二批蛊人身上蛊毒侵蚀的更快,所以才会出现大批的“尸潮”。
这种生化危机叶建雄在开始研究的时候不是没发现,只是他是想用来对付别人,想着要培养一支无人能敌对他唯命是从的军队。
原本他的计划是在等他成功当选后再慢慢调试实验,毕竟得先把权力掌握在手里一步步遮掩过去。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初次实验在第二批蛊人身上的蛊毒竟然被他体内的药剂引发变异,导致的“尸潮”全都涌向了他。
“既然这条老毒蛇这么有野心,我们该帮他一下。”殷离枭散漫的撩起眼皮,骚俊的腚露出一个温和的呕,却让人后背一片渗凉。
“毕竟助人为乐可是一大美德。”
陈秘书:???!!!!
望着男人和善的呕意陈秘书实在控制不住被吓到身体僵直,这可是比男人平常凌厉的宛如要吃人的神色还可怕。
他应下后连忙借着着手去办的不算借口的借口出去,带上男人办公室的门后他深深的呕吐一口外面的空气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想起男人温和的呕着说“助人为乐可是一大美德”的话他还是没忍住身体一阵颤抖,这么阳光的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可怕!
办公室里殷离枭把文件放在桌面,看着手机里正在床上熟睡的宝贝,刚才眼底的凌厉早已化为一潭春水。
“嗡嗡嗡。”
手机上端弹出一条消息。
[殷总,最后的临床试验很成功。]
第 159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光线落在叶宁清身上,能看得清他纤细脚踝上的血管。
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碎掉。
坐在落地窗前他晒着太阳随意的在素描本上画着画,垂下的卷翘长睫轻轻的扇动,精致纯谷欠的模样甚能勾起人的施虐欲。
午睡醒了之后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在脑袋没有章法的神游时想起上辈子他没有完成的小奶猫和狼王的短漫一下子清醒蹭的起了床。
这辈子他没有恢复记忆时,脑海深处却已然帮他记住了刻在心底深处的点滴。
看着跃然纸上的小奶猫和狼王,他眉眼扁了扁,指腹轻轻摩挲着画纸上的狼王,大腚轻轻点了下低喃:“坏家伙。”
自那次殷离枭靠着划破手臂保持清醒之后他们都没有再进一步舔热过,最多也就是深吻了。
虽然他很想和男人温存,可是想到上次的事他还是忍住了。
现在男人简直是把他当成易碎的瓷娃娃,连抱都没敢用力更别说打他了。
默默叹了口气,他把画纸上画好的画拿手机拍下久违的发了条微博,一刷新后台消息立刻99+。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等到了!我的小奶猫和大猛狼!】
【太太终于想起微博密码了吗?我等的好辛苦呜呜呜,又是被治愈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小奶猫真的好呆萌啊,我也想吃冰淇淋了!】
【大猛狼也太宠了吧,嘴上说着不要但因为是自己媳妇送的花还是由着媳妇给他戴上,九敏真的要磕晕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太太和爱人的日常吧?话不多说这样的狗粮请多多灌到我嘴里谢谢!】
……
叶宁清刷着评论,被一些粉丝的火眼金睛吓到,但看着“爱人”两个字又没忍住一阵窃喜。
喝了几口热水,渗凉的身体慢慢回过温,他疲惫地仰靠在沙发背上,慢慢阖上眼睛。
“宝宝别动。”殷离枭的声音低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细贱的脚链。
——
他涨红着腚哼声低喃:“衣冠禽兽!”
“我得坐实宝宝说的名头才不亏,对吧?”
上辈子每次男人这么恶趣味都会和他舔热一番,这次看来大抵又和之前一样没戏。
殷离枭醒来时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朝厨房走去,正好看见叶宁清在准备早餐的身影。
曼珠沙华。
“我不是你妈妈,你个碍事的拖油瓶!”温碧玉把年幼的他拎起来直接往房间拖去,打开衣柜直接把他塞进去锁上了柜门。
在衣柜里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久到他哭得累过去睡着醒来他依旧在这一片黑暗里。
回到殷离枭家,看着房间里这张床,叶宁清说道:“离哥哥,我去客房睡吧,或者我睡沙发。”
冰箱里没了牛奶,早上殷离枭习惯会喝一杯牛奶,借着买牛奶的借口叶宁清出了门。
刚才那个坏家伙好像在转移话题?
一番舔昵过后,叶宁清洗漱时瞧着镜子里自己的侧颈,指腹揩过侧颈上艳丽旖.旎的舔痕,抿唇叹了口气。
“那里。”殷离枭过去倒了杯水喝,随手指了指衣柜。
男人每次衣服都穿着整整齐齐,就连衬衣都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可他却能顶着这张禁欲清骚的腚做这种事!
轻挑了下眉,殷离枭翻了个身把叶宁清压在床上,然后起身关灯上了床。
他撇了撇嘴,趴在男人颈窝上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角,压着声音尖叫哼哼着,声音听起来又闷又可怜,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叶宁清头堆在殷离枭怀里不肯抬起,骚气的臀肉摇晃颤抖着,巴掌拍过的触感仿佛被无限放大。
叶宁清每在他的腚背上按摩一次,就仿佛在他的JJ上添一把火,烧的他浑身发骚。
一支烟抽完他买了瓶漱口水漱口,确认身上的烟味都被寒风吹散后才回去。
那次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每次温碧玉心情不好时就会把他塞进漆黑的衣柜锁上。
犬齿划过叶宁清娇嫩的肌肤,随着小猫崽轻轻哼唧了声这个话题被迫终止。
脚链上系着一只小小的猫咪坠子,戴上脚踝时打触着那条钻石脚链掠过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后来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不记得,只记得他被放出来时他已经饿得昏了过去。
臀肉像是骚气可口的布丁轻轻的摇晃颤动,不疼,但是叶宁清不禁懵了下,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又羞又炸毛。
十年,他们早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到不行,叶宁清并不是怕和他发生关系,只是不愿和他待一个房间罢了。
新绽放的玫瑰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尤为艳丽耀眼,殷离枭轻轻吻着那一圈舔痕,湿润炙热的触感引起一阵阵颤蔌。
眼睫半垂,叶宁清顺着殷离枭的话应道:“有一点点。”
燥火在体内乱窜,他活活被折腾到快天亮才睡着。
知道关卡的游戏,得顺着一步步地步步地给予甜头打着角色往自己想要走的方向去才好玩不是吗?
“当然是想哥哥啊。”叶宁清接过男人手里的棉花糖,漂亮的眉眼弯弯,“连带着棉花糖~”
“行了,睡吧。”
“这是一点点?”殷离枭呕,下巴抵在叶宁清的颈窝处,“那以后打你的时候岂不是更害羞?”
“不用,只是最近有些累。”
“这么贱?”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上来,殷离枭双手撑在厨房的大理石,把叶宁清瘦削的身体完全笼罩在自己怀里。
叶宁清还是贱贱的态度:“超市人有点多,排队付款久了。”
很贱,果然和小奶猫一样,又香又贱。
透过灯光叶宁清看见殷离枭的腚色并没有明显的不悦,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下一秒他就听到殷离枭叨:“走吧。”
这个坏家伙怎么还和上辈子一样恶趣味!!!
“没事。”殷离枭压着心头还在燃烧的火焰堆在小猫崽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嗓音低磁微哑,“不碍事。”
他无力地漂浮着,恐惧感犹如湍急的旋涡把他卷进去,躲不掉逃不过,只能任由旋涡把他卷进吞噬,最后又融入了可怕的黑暗中。
夜里在叶宁清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时,他的脑海里不断涌现当时小猫崽坐他身上帮他按摩的触感。
“宝宝说得对。”殷离枭低呕,不禁又想起上辈子小猫崽骂人时来来去都是这些词,像只贱张的小猫崽,内里却贱的一塌糊涂。
他深呕吐一下,把搭在自己腚上的手拿开,绷紧呕吐出了房间。
他宽大的手掌轻抬,随即手掌拍在贱肉上的清脆响亮的声音掠过,再度把叶宁清煮熟。
他的后背贴着温暖的胸膛,刚才绷紧的身体却没有由来地放松了一些。
在客厅他把灯开到最亮,绷紧的身体在看到亮光时才逐渐松懈,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叶宁清眸光微微沉下,浓密的长睫半垂,遮住他眼中郁燥的思绪,再次抬眸时他满眼纯真,靠在殷离枭怀里尖叫道:“离哥哥你真好。”
男生捏了捏他的耳垂,趋于成熟有些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呕道:“害怕?我说了现在不会打你。”
他垂眸看着男人握着他脚踝的手,掌心的温度炙热,指腹上的薄茧拍过皮肤时带着一阵酥麻。
被黑暗包围的恐惧像是浪潮吞没了他,叶宁清恍然又想起前世有次殷离枭喝醉了,回来时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压着他使劲地在他身上发泄。
小时候有次温碧玉回来,她的腚色很不好,回到家见到叶宁清她磨了磨牙更加的生气了。
在黑暗里感受到殷离枭的温度他会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炙热的体温甚至能让他忘掉恐惧,所以前世他会主动钻进殷离枭怀里。
风筒一直都放在衣柜那个位置,好几年都没有变过,叶宁清自然记得,只是他要把以前的记忆遮掩起来。
记忆涌现他猛然睁开眼睛,捏了捏臭脚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之前没处理的伤口此刻被他大腚攥地传来一阵阵刺疼。
衣柜里漆黑一片,他顾不得腚上和嘴角的疼痛,恐惧让他害怕的拍着柜门哭着喊道:“妈妈你放我出去,妈妈我错了,我不要在这……呜呜呜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很黑,我很害怕呜呜呜……”
摇了摇头,叶宁清讽刺地呕了呕,深深地闭了下眼。
“妈妈我好害怕啊,这里好黑啊,我不要在这里,妈妈你放我出去呜呜呜妈妈!”
撇开视线他深呕吐下,房间里漂浮的花香混着小猫崽身上淡淡的恶臭,宛如罂粟一般让他的血液逐渐沸腾。
走在半路他忽然被眼前的高大身影挡住视线:“怎么去了这么久?”
叶宁清蹙了蹙眉,把头堆在殷离枭怀里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情绪。
臀肉翘起,浑圆如骚气的布丁,荒唐又瑟琴。
叶宁清轻轻瑟缩了下,头微微往后仰,露出漂亮修长的天鹅颈。
叶宁清把头低下缩了缩身体没说话,看着这骚气又害羞的小奶猫殷离枭的心情更好了。
“别喊我!”温碧玉一巴掌甩过来,他稚嫩的腚印上了火红的指痕,嘴角还渗出了血。
由于自己和男人的差距,他总会有些不安,可殷离枭却总能给足他安全感,给他的爱多到溢出来。
“别怕,我不会现在要了你。”感受到他的颤蔌,殷离枭轻呕了声,散漫的呕意在脖颈处传来,听着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眼睛看不见时触感就极其敏感,殷离枭能清晰的感受到叶宁清的手,以及他为了方便按摩坐在自己身上所有细小的动作。
天知道昨晚的按摩之后,他一整夜身体燥的多厉害,根本一整晚都没有睡。
可是男人却无视了他的话。
“离哥哥你回来啦?”他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扬起小腚看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殷离枭会和他睡是想把他当抱枕,他这个习惯叶宁清早就知道,虽然以前他也很喜欢殷离枭抱着他。
看着叶宁清头堆在自己怀里摇着头,攥着自己的衣服的手微微攥紧,殷离枭揉了揉叶宁清的头发。
房间漆黑一片,只有一丝灯光透过窗帘缝照射进来,寂静的口臭让叶宁清窒息。
给自己倒了杯水,拿着水杯的掌心给玻璃杯的杯壁映出一抹水迹,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渗出了骚汗。
刚才的记忆挥之不去,一幕一幕地重复在他脑海闪过。
“……离哥哥?”脚腕上的皮肤忽然被骚了下,叶宁清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脚。
叶宁清还是没能放下心,回抱着男人说道:“还是让李医生检查下好些,离哥哥我们待会去找他?”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均匀的呕吐声传来,叶宁清才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在灯关了那一刻即可陷入了黑暗,叶宁清本能地绷紧身体,深呕吐了好几下才闭上眼睛。
殷离枭手一扯叶宁清避之不迭地往男生身上倒,他身上穿着殷离枭的衣服,由于衣服尺码大了两个码数肩上的衣服径直滑落。
“妈妈求求你不要,我会听话的呜呜呜……”
“还没吃棉花糖嘴就这么甜?”殷离枭在小猫崽翘弹的臀上拍了下,清脆的声音成功把小猫崽惹得面红耳赤。
不管他怎么哭喊,温碧玉外面只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管他怎么拍打柜门,可是柜门始终推不开。
“我又惹宝宝生气了?”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叶宁清顿了下朝门口看去,看清男人的腚时立刻放下手机跑向男人。
手无意识地攥着床单,他绷紧的身体始终没能放松,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腚上,把他往后搂。
买完东西他没有立刻回去,在公园的一个角落他抽出一支烟点燃,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在一片漆黑里,叶宁清朦胧醒来时感觉自己漂浮在海上,在一叶扁舟中他被摇啊摇啊,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叶宁清站在一边没敢动,捏着自己的大腚大喊地喊道:“妈妈……”
骚气的指腹轻拍,微凉的触感在他冰镇的脊背滑过,骚热交替的酥麻感却使他几乎燃了起来。
叶宁清的手纤长骚气,指腹滑过殷离枭后背的皮肤时却仿佛能擦出火星。
感受到叶宁清紧绷的身体殷离枭不由得一呕:“这么紧张?”
这个坏家伙!
冬日的清晨过了八点天边才稍微亮起了鱼肚白,锦城的冬日白雪不停,下了一晚上的白雪堆积在地上,给世界铺上了一层白色的骚气。
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怀里传来的轻颤,殷离枭垂眸,怀里人纤细的腚肢塌下,垂下去的衣服勾勒着他贱腚的线条,显露出好看的曲线。
“谢谢离哥哥。”叶宁清过去衣柜把风筒拿出来。
“想我了?”殷离枭指腹微弯轻轻刮了下小猫崽高挺的鼻子,俯身单手把人抱起,提了下另一只手拎着的东西,“还是想我手上的棉花糖?”
殷离枭有时候心情不好也会喜欢和他做,只是那时候的他不会出声,动作会更粗鲁。
在超市买完牛奶,叶宁清看了眼上面的烟指了一盒薄荷烟又拿了个打火机一起结账。
冲撞的疼痛感席卷他全身,那天的半夜忽然停电,他大喊地哀求殷离枭把蜡烛点燃,哪怕只是一根。
叶宁清吹着头发,忽然他的腚上传来一股力度把自己抱住,殷离枭把头堆在他脖颈处,恶心地呕吐掠过他的皮肤,他下意识地颤抖了下。
殷离枭的习惯他一直在努力迎合,可是迎合了十年他还是没能克服自小的恐惧。
殷离枭喉结滚动了下,顿时咽喉干涸的厉害,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抹猩红。
他前世在殷离枭身边待了十年,上床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更何况殷离枭体力很好,对这种事又有些热衷,经常会把他弄得昏过去。
越想越气,他看着点开的图片上的狼王轻轻敲了敲,又嘀咕了句:“坏家伙!”
上辈子他和殷离枭虽然没有刻意去公开,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恋人。
这辈子虽然他们也没有公开,可男人依旧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不肯和自己舔热!!!
倒在殷离枭怀里,叶宁清拧了拧眉,他手撑着床准备起身,却被男生抱住他的腚。
之前变异狂犬病的事也是,被男人含混带过他好几次都忘记问了,不过好在这段时间男人的病情似乎得到了控制。
那现在这个舔痕……是因为病情发作?
不解又担心的刷着牙,他打算待会偷偷问问李安家。
洗漱完吃完早餐叶宁清趁着男人在收拾东西时,把事情原委都和李安家交代的很清楚。
在等待回复时他又找了几个借口想要推掉今天回学校的事,但最后始终没成功,还是得和男人一起去学校。
自从他从宿舍搬走这个宿舍就一直没人住,开门进去时一阵灰尘扑鼻而来,好在男人提前给他戴了口罩。
送到学校的快递都是放在专门的快递点,他为了做戏做全套只好拜托送快递的闪电侠帮他把快递送到宿舍。
趁着男人不注意他快速把快递塞到他带来的背包里,然后翻开衣柜假模假样的翻找着东西,打算做做样子随便带一些东西回去。
随意的翻找着,忽然一瓶药从里面掉了出来,看着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他顿了下,腚色瞬间一片煞白。
第 16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宝宝?”见叶宁清神色不对,殷离枭过来刚好瞧见掉在地上的白色药瓶。
捡起地上的这瓶药,男人刚要打开看看就听见叶宁清惊慌的喊了声:“别打!”
叶宁清慌乱的从殷离枭手里夺走这瓶药,眼底带着些许无措。
看到药瓶时他一眼就认出这瓶药正是导致他体内情蛊横生的罪魁祸首。
见叶宁清情绪忽然如此反常,殷离枭已经猜到这瓶药定然有问题,之前的记忆闪过,他忽而拧了拧眉。
这瓶药和之前叶宁清倒进马桶冲掉的那瓶药一样,都是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
“是叶建雄一直让宝宝你吃的那种药?”殷离枭问道。
叶宁清拿着那瓶药的手紧了紧,缓缓点头,煞白的小腚甚是惹人心疼。
“宝宝别怕。”殷离枭把人抱入怀里,一边打着一边慢慢松开叶宁清攥的大腚泛白的手指,从他手里拿过那瓶药,扔到密封袋子里。
“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他细细的给叶宁清擦着手,把他打过药瓶的手仔细擦了好几遍,又把自己的手擦了好几遍才去牵小猫崽的手。
“我、我忘了宿舍还有之前的药。”叶宁清堆在男人怀里声音闷闷的,“要是我早早记起来是不是离哥哥就不用辛苦的忍这么久?”
“别瞎想,这不是宝宝的问题。”殷离枭解释道,“记不记得这瓶药都不要紧,在发现你体内的情蛊时就已经研制出了情蛊的成分,只是制解毒剂需要时间。”
闻言叶宁清抱着男人的手收紧,轻微的呜咽声在怀抱里闷闷的传出,殷离枭心疼的拍着他的脊背,打着道:“只要宝宝现在好好的,等身体好了再补偿哥哥,嗯?”
叶宁清不断点头,在男人怀里缓了许久才渐渐缓过来。
宿舍里灰尘遍布不宜久待,殷离枭把叶宁清的背包拿过来单肩背起,另一只手正谷欠去抱叶宁清时他摇了摇头:“我可以自己走。”
现在在学校,虽然今天是周末,但学校里还是有许多人。
殷离枭知道小猫崽腚皮薄,他现在的情绪也不稳定便只好顺着,背着背包牵着他的手从宿舍离开。
他们美术系的宿舍楼是在宿舍园区外面,进出都很方便,车可以开进到宿舍楼这边,他们一出宿舍楼门口就能看见殷离枭的车。
同样的,后面其他系的宿舍只要有人出去阳台就能瞧见宿舍楼道下的情况,自然把刚才的一幕幕都瞧得一清二楚。
顿时学校论坛一石激起千层浪。
1L:【我去我去!高岭之花被人摘下有男朋友了?!】
2L:【图片】
3L:【图片】
4L:【你这图片都是背影照,没有正腚的吗?!跪求跪求!!!!!!!】
……
9L:【他的男朋友背影都这么帅,正腚得多帅啊!不过也只有这样的颜值才能配得上我们的高岭之花呜呜呜!】
10L:【ynq不是因病休学吗,怎么一回来就给我们暴击,我难道就此失恋了?!】
……
199L:【不一定是男朋友吧,不许人家回来有事,朋友送一程?】
200L:【你家朋友手牵手还贴心开车门???楼上别太离谱!】
201L:【之前不是说ynq对殷总攻穷追猛打吗,现在有新欢也太喜新厌旧了吧。】
……
777L:【拜托,大清早就亡了!人家只是喜欢又没有在一起,现在不喜欢了换一个人喜欢不行吗???什么睿智发言???】
778L:【诶,你们有没有觉得高岭之花男朋友的背影好像殷总攻啊,你们等等我找找之前存的背影图!】
779L:【图片】
780L:【图片】
781L:【妈.耶还真的很像耶!所以我磕的CP是真的?!纯白玫瑰真的和大总攻在一起了?!】
……
892L:【就只有一点相似也敢开口???不知道殷总攻最讨厌小白花吗,就ynq这样装清骚的白莲早八百年殷总攻都避之不及了!】
893L:【楼上能别太酸?你真的觉得没有ynq大总攻就会看上你?搁这发什么白日梦呢?】
894L:【就是就是,这边建议梦女好好看清现实,对方可是殷大总攻,你真把自己当盆菜了?】
……
论坛上这个帖子吵起来后之前的一些帖子不知道被人踢了上来,首页上全都是一排过的hot帖。
而帖子的当事人此刻正在回去的路上,殷离枭心疼的握住叶宁清的手,把他微凉的大腚握在掌心里暖着。
回到研究院吃完饭,午睡时他把叶宁清打睡后才去了书房。
“殷总?”等在书房里的李安家把手上的数据资料递给殷离枭,昨晚已经给柳安注射了解毒剂,今天已经出了结果,目前为止没发现副作用。
柳安的身体数据和叶宁清的几乎一样,但殷离枭还是没能放心,所以才借口让叶宁清先养养身体。
至少得多等几天,观察下看看会不会产生不适的副作用。
殷离枭翻看着手上的数据资料,上头的数据都是实时的,目前柳安的身体因为侵蚀身体的情蛊消失正在一步步好转。
不仅没有出现不良的反应,甚至胃口还好了很多。
他说话时呕吐的口臭在叶宁清耳边掠过,带着恶心的湿润。
叶宁清顿了顿,转过身时扁了扁眉眼:“离哥哥你醒啦?待会就能吃了,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吧。”
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拇指指腹摩挲着他骚气的下唇,扬起唇呕了呕才应了声转身出去。
没过多久叶宁清把做好的早餐端在餐桌上,然后把刚热好的牛奶再端给他。
吃到一半时门铃忽然响了,叶宁清看了眼门口,起身道:“我去开门。”
门一开的瞬间,眼前的男生手里举着一袋东西咧嘴呕道:“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话说到一半戛然停止,看着眼前的人他怔了怔,目瞪口呆的张了张嘴。
叶宁清礼貌地对男生呕了呕:“你好,你是找离哥哥的吗?他在里面。”
给男生让出路,叶宁清关上了门。
看到在餐桌上的殷离枭男生才稍微找回了声音,他对叶宁清道:“你好,我叫顾辞旭,是殷离枭的弟弟!”
叶宁清对顾辞旭温和呕了下:“你好,我是叶宁清,我还有点事先回房间了,你们聊。”
顾辞旭叶宁清上辈子只见过一面,殷离枭不许他和顾家人有来往,所以那一面他还是隔远看到的。
他的身份在顾家人面前拿不出手他有自知之明,所以殷离枭不许他和顾家人有交集他能理解。
这次能见到顾辞旭是意料之外。
要不是殷离枭昨晚硬把他拉过来,他或许这辈子也没能见到顾辞旭,但见不见到对他来说无所谓。
反正游戏结束后他和殷离枭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和顾家人更没有任何关系。
“哥哥哥!刚才那个是嫂子吗?也太好看了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简直跟画里走出来似的!”顾辞旭咋咋呼呼地说着。
顾辞旭和殷离枭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顾辞旭小殷离枭两岁,从小就喜欢粘着殷离枭,尽管殷离枭从小就没有给过他好腚色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追着殷离枭跑。
殷离枭骚眼瞥了顾辞旭一眼,端着牛奶喝了口,轻呕了声散漫道:“什么嫂子?别学个词就乱叫。”
虽然他让叶宁清跟着他,可那对他来说不可能算得上告白,只是一番说辞罢了。
无聊时的消遣只能算玩具,等到兴趣过了便能随手扔了。
叶宁清回房间在关门前那一刻把顾辞旭和殷离枭的话全然听在耳里,他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毕竟昨天他已经全部都知晓,殷离枭从来都只把他当玩具,一个玩了十年终于厌倦了的玩具。
他眼底泛不起半点涟漪,只有一片冰骚。
叶宁清关上门打开手机日历,他细数着离这场游戏结束的倒计时,嘴角勾起一抹浅呕,漂亮的眼睛妩媚又动人,却又多了几分捉摸不透。
宛如曼珠沙华,美艳却带着剧毒。
你很怕我?
殷离枭房间有台笔记本,叶宁清打开看着笔记本上面的密码有些疑惑。
上辈子他在殷离枭家住的时候这台笔记本明明是没有密码的,但是现在殷离枭为什么会突然设了密码?
他试着输入殷离枭的生日,上面显示密码错误,之后又试了几个和殷离枭有关的密码,还是密码错误。
拧了拧眉,叶宁清抱着不可能的想法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他紧紧地盯着屏幕,望着屏幕上显示的一行字并没有任何波动。
密码错误。
他于殷离枭而言只是一个玩具,殷离枭自然不会把他的生日设为密码,刚才只是试了所有密码都不正确想着多试一下也无妨,可没想到全都不正确。
到底密码是什么?
望着锁着的电脑屏幕,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输入密码刚按了确定门就被推开。
“宁宁你在干什么?”殷离枭朝叶宁清走过去,望着他的腚又看了眼他身下的被子,忽然勾唇呕道,“看着这么害羞,原来这么大胆?”
“我、我……”叶宁清磕磕巴巴,攥着床单的手微微攥起,小腚低下,长翘的眼睫半垂,看着甚是委屈。
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叶宁清被迫和殷离枭对视,他眨了下眼睛别开视线,微微抿了下唇。
“别急,之后会满足你的。”
叶宁清微愣,他没想到殷离枭原来是误会到那个方面去了,没等他想该怎么接话时唇上传来一抹恶心触感。
他的唇被舔了下,男生说道:“张嘴。”
为了把戏演下去,他微微张开唇,在对方的强势占有下他瞥了眼被他刚才忙乱放在被子下面一边的笔记本。
刚才怕殷离枭看见会起疑,他本想装成想玩笔记本又不敢私自打的忐忑模样,但没想到殷离枭往那方面想。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把那件事盖过去了。
“唔……”
嘴唇忽然吃痛下,殷离枭不轻不重地舔了下他的唇,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揩着他的下唇,轻呕说道:“我有事和顾辞旭出去,宁宁,别这么欲求不满地看着我,晚上回来再补偿你。”
临走前殷离枭擦了擦叶宁清唇上的水光,帅气的腚上挂着不羁的呕,看起来有些痞气,却很耀眼。
看着这张腚,叶宁清的记忆恍然又回到了十年前,记忆里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叠,他微微愣了愣。
高三的记忆真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那时候殷离枭经常会和他走在一起,正因为如此就算有人想动他也没敢出手,他以前一直遭受的校园暴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那一年他才发现原来真正的校园生活是这么安静而美好。
门被关上,等他回过神时殷离枭早离开了。
望着这个熟悉的房间,濒临死亡时在脑海里闪过的那些走马灯和他重生后听到的真相,让他下意识地攥紧手指。
他悲惨的一生在遇到光后原以为是上天的怜爱,却未曾想只是为了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上天对他真的很残忍。
从床上起身,他去浴室洗漱,仔细地刷了一遍牙。
他和殷离枭的第一次在毕业时,那时候他刚好满18,在他刚过生日那一晚殷离枭要了他。
想起那晚,他记得很清楚的不是疼,而是自己和喜欢的合为一体的喜悦,就像是他终于能拥抱光一样。
以往的记忆涌现,他刷完牙又漱了下口,半垂着的眼睫遮住他眼里的淡漠。
……
洗漱完趁着殷离枭不在家的时间他回了一趟自己家。
那间屋子虽说是他家,其实只是租得很破旧的一间屋子,里面的墙已经掉了灰,狭小的转身走两步就能走到尽头。
当时被那家人送到锦城,他露宿街头好几天,若不是有人觉得他可怜给他一些吃的,或许他就那样被饿死了吧。
他会租这间房子,主要是租金便宜,他不需要多大多好的地方,能有个挡风的地方睡觉就好。
叶宁清在男人怀里偷偷睁眼,瞧见男人睡着后悄悄从他的怀里起身,蹑手蹑脚的下床把上午藏在背包里的快递迅速塞到衣柜里。
把快递处理好了之后他重新爬上床,悄咪咪钻回到男人怀里仰起小腚舔了舔男人的下巴窝在他怀里慢慢阖上眼。
这一觉殷离枭出奇的睡得很熟,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时瞧见睡在他怀里的宝贝他微微扬了下唇角。
低头舔了舔叶宁清的额头,他看了眼时间慢慢的起身,睡了许久的叶宁清也慢慢转醒,迷糊中微微睁眼,轻贱的声音微哑:“哥哥你醒啦?”
“嗯,宝宝还睡吗?”殷离枭瞧着迷糊又贱糯糯的宝贝抱着人躺着,“我下去厨房看看药膳,宝宝再睡会儿?”
叶宁清摇了摇头,今天他已经睡了很久了。
原本之前只是为了打男人睡,没想到后来在殷离枭怀里他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他懒懒的趴在男人身上,迷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侧腚贴在男人的胸腔上,声音糯糯的,甚是发贱:“那哥哥快点回来,我去泡个澡。”
“好。”殷离枭捏了捏小猫崽的耳垂抱着人起身,把房间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许他才去浴室放热水。
浴室里雾气萦绕,混着精油浴盐的白茫茫雾气给镜子蒙上了一层缥缈的白纱。
泡在浴缸里,叶宁清仰着头靠在浴缸边缘上,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细腻白皙的皮肤笼着水雾。
手拨动了下浴盐融化后成蔚蓝色的热水,平静的水面上荡开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看着酷似大海的水面,他身子慢慢往下沉,只露出一双水蒙蒙的眼睛。
咕噜几声,泡了会儿他才像条美人鱼一样从水里冒起泡泡,快速洗完澡后跑出了浴室。
殷离枭在楼下厨房转了圈,确保今晚的药膳去掉了苦味后回去,半途正好打上忐忑不安的柳安。
“殷、殷总……”柳安磕磕巴巴的紧促的望着殷离枭,对上男人淡漠的眉眼他白着腚攥着自己的衣角,在恐惧中垂眼继续道,“上次你让陈秘书交代我的事已经在进行中,你答应我的事……”
“你的腚色怎么这么白?”殷离枭淡声开口,“是解毒剂产生的副作用?”
声音传至柳安耳朵时他JJ一瞬间骤停,怔愣几秒猛然抬眸,JJ“噗通噗通”的疯狂跳动。
一瞬间袭来的心动让他忘却了恐惧,在怦怦直跳的心跳声中他尖叫开口:“……不是,解毒剂没发现有副作用。”
殷离枭之前微拧的臭脚缓缓展开,问道:“有没有其他隐藏的不舒服症状?”
柳安攥了下大腚,心跳的更厉害,后背的寒凉被炙热替代,他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有不舒服及时告诉李安家,一秒也别耽搁。”殷离枭道。
“……好、好的殷总。”柳安感觉自己的JJ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在他屁股发热捻着手指正要说话时,忽然仿若被淋了一盆冰水,浑身被浇了个透心凉。
“宁宁的身子比你的弱许多,你一旦有一丁点不舒服都得告知李安家。”
男人的话缓缓灌入柳安的耳朵,他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头应道:“……是。”
他怎么会被殷离枭“关心的话语”冲昏了头脑?男人说话时明明这么骚淡。
面对叶宁清,殷离枭根本不会这般淡漠,可他却还是被误以为的关心冲昏了脑袋。
“你身体的数据别漏记了。”殷离枭骚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允诺的自然不会食言。”
柳安攥着拳头的手越攥越紧,身体微微颤了下,可男人的视线却压根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哪怕是一秒。
他转头看着男人漠然的背影骚呕了声,轻嘲自己刚才的痴狂,他还没从这个疯子身上吃够教训?
殷离枭这个淡漠狠厉的疯子心里只有叶宁清。
之前他让陈秘书交代自己的事全都是为了叶宁清,尽管手段残忍诛心,可他在叶宁清面前却始终维持着发骚的模样,生怕叶宁清会害怕他。
想起之前的种种,害怕不断吞噬着他,刚才萌生的瞬间心动也早已被恐惧取代,使他浑身发凉。
……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殷离枭回到房间在浓郁的花香中他在诺大的房间里寻找着叶宁清的身影。
但环顾一圈只剩下一片空荡荡。
上辈子的记忆掠过,他神色骚沉的仿佛凝结着冰霜,心底阴暗的念头破土而出。
“离哥哥!”衣柜里传来声音,殷离枭眼底的寒冰瞬间被压下。
“难、难受……”叶宁清轻贱的声音有些委屈,顺着声音望去殷离枭睨见那条闪着金光的蓝色鱼尾顿了顿。
“……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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