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万人迷又在崩剧情 > 18、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到最后,宴知州也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只是说,就算他想去,也得等着把这个年过了。但是宴安隐隐能感觉到,大哥并不乐意。


    很快就到了年关,一年末尾里的事物繁多,大哥和二哥天天都是很忙的样子,宴安也没有闲着,他开始本来以为就按剧情所写,当个小官,然后等着主角受就行。但守藏史需要住在宫里的话,他就得多了解一下宫里的情况了。


    他知道当今皇帝叫怀珩,剧情里写了,他也是主角攻,然而如今这个主角攻后宫不说佳丽三千,但一百却是有的。目前后位空悬,束御史之女束盈束贵妃掌管后宫。按理来说,这种贵妃好像都是很嚣张跋扈的性子,然而束贵妃却是出了名的大度贤德,毕竟听说开始怀珩的后宫空空荡荡,是束贵妃主张选秀,广纳美女。


    但皇帝上面还有个太后,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太后据说是生得貌美,格外受先帝宠爱,但是身体原因,没有子嗣,就抱养了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的怀珩。先帝大概是真爱太后,一届孤女,被他封为皇后,连带着被抱过来的怀珩水涨船高的做了个太子。后期先帝并重,太后垂帘听政,到了现在,情况好像都没有过于改善。


    由此可见,朝庭官员分为三批人马。一批太后派;一批保皇派;一批就是纯臣了,谁也不站!不过怀珩作为主角攻,主角光环一笼罩,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最后的赢家是谁。


    高端的朝廷争斗,不见刀光,却处处血影。这个世界的朝廷争斗,目前就是两方互骂。保皇派说太后不要脸,从古至今就没有见过这么贪恋权势的女子,说某某地发生灾害都是怪在太后的头上,说自从太后执政以来,靖国这几年灾害频生,都是太后的错,太后就一个灾星。太后派就说皇帝他妈的一点也不懂事,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太年轻,什么经验也没有,太后才辛辛苦苦的替他处理政事。又说我们太后以前是多么多么的貌美,现在都被气得长了一根白头发!皇帝是大大的不孝!你们这些臣子就是大写的迂腐!


    但是守藏史只是个咸鱼小官,平时就守着宫里的藏书楼,只有一个月一次的大朝会需要例行参加,那么这些争斗是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的。他只要好好苟住就成。


    年关这天,丞相府里早早的就挂起了红灯笼,往年都是他和阿竹两个人过,二哥是前年开始吃了晚饭会过来看看他,今年有了个小高,宴安原本以为是那就三个人一起,结果一早就被人通知,让他过去一起,听说是夫人想看看他。


    宴安大概能猜到,毕竟这具身体已经过了十七的生日,蛊虫觉醒了都,快满十八了。前十几年是交给旁人管照,药快成熟了,可不得看看嘛。


    他去了。


    到了之后饭菜已经上桌摆放的差不多了,但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其他几人在祭祖,这个环节当然也和宴安没有关系。他就在饭厅里站着等。


    没过多久人就来了。丞相宴斯年牵着夫人呤蓝,看着面色苍白的她满目柔情,两个哥哥跟在后面,自从宴安知道丞相是中了蛊之后,他就总觉得丞相满目柔情看着的不是人,而是他身体里那只叫相思的虫子,凝视着另一只虫子,让人不由的有些恶寒,又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体里也有只虫子。好吧,还是暂时遗忘吧。


    丞相只有对着夫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生动了一点,像是原本一尊精致的人偶活了过来。他护着夫人小心的坐好,这才肯施舍给旁人一丝目光,宴安清楚的感觉到,丞相的视线在路过他时凝了一瞬。


    然后才淡淡道:“都入座吧。”


    宴知州和宴留青分别坐在了他的左右两侧。夫人坐在对面,是抬眼就能看个清楚。夫人被丞相牵着,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旁边的人身上,知道今天宴安会来,上次见面也是好几年前,直到坐好为止,吃饭途中,才是提起心理准备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但是好像这些心理准备没有丝毫用处,她一眼看去,竟是呼吸都乱了。错愕之下,是手上的筷子都落在了桌子之上。


    怎么会,长成了这个样子??!


    饭后,宴斯年让宴安跟着他去了书房。


    丞相的书房看上去并不奢华,就一张简单的案子,案子上莲台形状的香炉里香烟袅袅,是青木的味道。旁边放着毛笔架子,后侧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而这个书房,只有一把椅子,在案子的后面,丞相坐了上去。


    宴安站在案子前,想着丞相找他是干嘛?


    “你想当官是吗?”丞相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修长的手指拿着毛笔写着字,头也不抬的问。


    丞相能知道这件事情,宴安并不惊讶,毕竟这是丞相府。


    所以他也淡淡应道:“是的。”


    “翻了年就去吧。”丞相一锤定音。等宴安走后,他的头却是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


    于是,就这样,宴安达成了当官小目标。说实在的,宴安大概能猜到,丞相本人肯定是不管他做不做官的,大哥也不大乐意他去,那这件事多半是夫人的意思,怎么说呢,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其他,她清楚的知道宴安活不久了,在这样的宴安提出什么要求时,是会愿意帮忙的。


    过年期间,两个哥哥带着宴安逛了花灯节,坐船游了湖。花灯节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因为街上人人都带着面具,靠面具认人。宴安还不小心和两个哥哥走散了一会。


    街上熙熙攘攘的一片,人声鼎沸,大哥戴的是一个柳木面具,遮得严严实实,上面画着瞪的圆溜溜的眼睛,和一只化成爱心形状的红唇,莫名的滑稽,是宴安出于恶作剧心思给大哥挑的,原本以为大哥这么高冷的人会不乐意戴,没想到大哥没说什么默默的戴上了。二哥则是一张银色的狐狸面,满大街都是这种面具。但和大哥重叠的是一只也没有。所以在和大哥走散后,月上中天,街上张灯结彩一片。他在看见立在一处摊位前和大哥一模一样的面具时,直接就奔了上去。他本来是想拉住面具兄的衣袖,奈何街上人来人往,你挤我我挤你之中,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一个小心没站稳扑在了他的怀里。


    面具兄应该是带点功夫在身上的,毕竟一个人站在那里,不设防的被人一撞,按照力的惯性作用,多半是会往后踉跄一两步的,但面具兄纹丝不动的立住了,还伸手搂了一下宴安,帮他稳住身形。对方高他半个头的样子。宴安戴的上半脸的金色面具,面具上面有一些小钩子装饰,结果这一撞,那些小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想离开怀抱的时候,和对方耳侧的头发纠缠在了一起。


    “大哥你等一下,你头发缠住了,不是很好解,”说着就伸手把面具的发带解开,他脸离开,面具还好端端的挂在人家头发上,由此可见,是缠的有些厉害了。


    他刚把手伸上去想研究一下怎么解,结果从刚刚开始一直没说话的人开口了:“你是谁?”声如冷溪过石。


    他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认错人了。


    在他怔愣的功夫里,对方却是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只匕首,干净利索的把被缠住的一缕头发给割了。


    他伸手将面具递给宴安,握住面具的手,十指修长,指节分明。


    宴安有些尴尬的把面具戴上了。


    这才回答了之前的问题:“我叫宴安。”对方的脸藏在面具之下,是个什么神情一概不知,但宴安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正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


    既然认错人了,宴安是准备直接走了接着找大哥,便开口说了再会准备告别。


    对方却拦住了他,伸手撩起他的一缕头发:“那这个就当是你赔我的吧。”然后割了下来。


    宴安:“……..”


    这个人好像怪怪的。


    对方割了他的头发之后就话都没说一句的先离开了。没过多久,就被大哥和二哥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那个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但是他回头,路人来来往往,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都有自己的小天地。


    翻年宴安就得去朝廷报备了,大哥早就知道了他要去做这个守藏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他最近忙的很,抽不出时间,让二哥陪他一起。


    春寒料峭,报备的地方是在宫外的报道衙门处,大概是经费不足,上面的牌匾都是杂色斑驳,漆掉的七零八落的。


    推门都得自己来,门推动的时候,还伴随着老化的咯吱声。


    二哥带着宴安来到大厅,大厅的的桌子前是一个年轻人正在写写划划,再看不见其他人了。


    他走到跟前,说是来报备的。


    年轻人手上的动作没停,头也不抬的问:“名字,官职。”


    “宴安,守藏史。”


    年轻人把名字记上,漫不经心的说:“按理来说,是应该派个人带你去图书楼的,但是这刚开年,这人手紧得很,你也看见了,着偌大的府里就我一个,所以给阁下指个路,阁下就….”说着抬起了头,“…..就、就我一向指路指的不大好,还是我带你去吧。”


    宴安:“……?”


    宴留青:“………。”当他是死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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