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秋画画]:那你这个人还挺具有多样性的/揪花
[私聊][春风细雨]:秋老师这么说,我会当做夸奖的
三载茶楼。
羞得满脸通红的清秀青年捂着下半张脸,努力压下嘴角。
忍不住向秋老师坦白了!
感觉秋老师并不讨厌这种过线的话题。不对,说不定是根本不知道这算过线。
边界感模糊这点也好可爱啊。
但是有点危险。
算了,没关系,由我来组成秋老师的边界感,把不怀好意的家伙通通挡在外面!
春风细雨目光放虚,没有手指按压,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抽出腰间的折扇,展开来对着发烫的脸扇风,试图冷静下来。
扇着扇着,他又忍不住想点乱七八糟的事情。
现在秋老师知道我那种欲望强烈的人了,虽然是我自己说的……我怎么这么直接,好羞涩啊!
……话说秋老师喜欢什么样的玩法呢,还是说只要快乐就都喜欢?
茶楼乐师柳长情从楼梯上下来,正好看见他在楼梯口一副思春的样子,不由地眼神微变。
她走近了,春风细雨还是没发现她。
柳长情等了会,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开口打断他的思绪:“春风细雨。”
春风细雨骤然惊醒,熟练地脱口而出:“在!”
柳长情皱起眉,连带着挤出了几道细纹。她表情疑惑地问:“少侠?”
“啊啊没什么!柳乐师找我有什么事吗。”春风细雨关掉私聊,露出个过剧情专用微笑。
一袭青衣的中年女人舒展眉头,温声道:“少侠在茶楼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做事踏实肯干,说的书也大受好评,你的表现我一直看在眼里。”
春风细雨有所预感,眼神光亮起来,口中却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柳长情看他这副作态,笑了声,传授给他两本秘籍。
【《海生明月扇》:飒如松起籁,飘似鹤翻空。引秋生手里,藏月入怀中。】
【《共潮》:海上明月共潮生。】
“居然给两本?”春风细雨成功入门后还有些不可思议。
“对我来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东西。”柳长情无意细说,开始给他介绍两本秘籍的特殊之处。
“这两本秘籍分别是武学和内功,是柳家先辈编写的一套秘籍,内外兼修,据说效果能接近传说中的绝世武功。”
她笑着摇摇头,“我觉得这个先辈在说大话。”
春风细雨哦了声,没在意。
梨花院。
浓云遮月,黑鸦鸣唳。
梨花树簌簌声响,秋画画正和队友们聊天,忽然察觉到身下的秋千摇晃起来。
院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沉浸在夜色里,耳边又有乌鸦凄然的叫声传来。
她咬了下牙,后背发凉,下意识地要松开抓着粗绳的手。
青筋凸起的大手忽地自她身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张开,用力包裹住她的手。
秋画画吓得炸毛,飞速扭头一看,惊讶地睁大眼睛,“……咦,段大哥?”
站在她身后的人长得高大,自幼习武得来的大臂肌肉撑起布料,显现出明显的弧度。
古铜色皮肤的男人穿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不仔细看几乎融进漆黑的夜色里。
他就是接替死去的姜狐,担任刑堂现堂主的乱情刀段乌蛾。
练刀的手掌心粗糙,多处有茧,又硬又厚的茧子不经意间磨蹭着少女柔白纤巧的手。
“小夫人。”段乌蛾垂眸看她,平静地说道,“小心摔倒。”
男人浓眉深目,轮廓硬朗,脸侧有道浅浅的刀疤,一贯是唇角抿直,神态沉静的样子。
“诶呀!”秋画画噘起嘴,“段大哥干嘛这样叫我。”
她眉头轻压,抬眼时,水蒙蒙的眼眸显得很委屈。
“我叫得不对吗。”
段乌蛾攥着她的手,前前后后地缓缓摇动秋千。
男人炽热的体温自掌心传递过来,秋画画试着曲起手指,被他以更大的力气压下。
“胆大妄为,与自己的师父颠鸾倒凤的小姑娘。”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只是陈述的语气,却如同粗粝的草绳,将他身前的少女一道道缠绕勒紧。
什么嘛,跟教训她似的。
秋画画耳根微红,替自己辩解道:“我才没有!那是江湖报在乱说!”
骨节突出的手从她手背滑至腕间,随后几根带茧的手指圈住她的手腕,大拇指摁在脉搏处。
数息后。
压着脉搏的拇指用力揉捏了下,抹出道淡淡的红。
段乌蛾抬起手,攥着栓秋千的粗绳,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滑脉。”
滑脉不一定是喜脉,但结合秋画画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就是喜脉。
段乌蛾在秋画画心里的形象一直挺靠谱,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真的就是喜脉。
秋画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回忆了半天,实在没有在记忆里找到自己发生过什么的证据。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她大胆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鬼胎。”
她的发言令段乌蛾陷入沉默。
小姑娘的思路都这么跳脱吗。
良久,段乌蛾呼吸沉稳,慢慢摇动秋千,“世上没有鬼。”
秋画画当然知道没有鬼,可是她怀孕这件事真的有点诡异。
“唔。”秋画画弯下腰,抬手捂住嘴,纤细的手指几乎是掐着自己的脸。
突然升起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她的下眼睑被激得泛红,眼尾染上湿意。
她蹙着眉,分神想着别的事。
已知全息舱的体感是个性化定制,那么她未来想要自己生育孩子的时候,怀孕时该不会也会这样时不时难受吧?
秋画画默默地在人生规划里划掉了自己生孩子这一事项。
科技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是非得亲自生崽,还是选择更人性化的胚胎养育服务吧。
她向来不会为难自己。
见她弯腰干呕,段乌蛾拉住吊绳,不让秋千乱晃,免得晃得她头晕恶心。
他眉梢微压,绕到秋画画面前。
段乌蛾垂下眼刚要蹲下,目光就瞥见一双绣着珊瑚的云头鞋,鞋面堆着两只半透罗袜。
夜风撩起轻透的罗袜,这点布料太过轻盈,似是要随风而去。
没有任何思考,男人蹲身抓住了柔软的布料,他展开手粗略一看,能透过布料看见掌心的纹路。
段乌蛾胸腔内的鼓点乱了一瞬。
他面色沉稳地将袜子放回鞋上,平复心跳,缓慢地掀起眼皮,果然看见少女秀气匀称的裸足。
粉嫩脚趾上覆盖着的圆润指甲,就像是打磨光滑的贝壳。
秋千上坐着的秋画画身体发颤,这阵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还没结束,她难受得用力蜷缩脚趾,足尖紧绷。
如墨的夜色里,段乌蛾盯着距离自己仅有一尺的纤足,喉结静悄悄地滚动了下。
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逐渐兴奋升温,他的耳根至脖颈红了一片,因夜色浓肤色深,不怎么显眼。
自己喜欢女子双足这件事,段乌蛾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
而且,那时他看见的是一双将死之人的脚。
十几岁的时候,段乌蛾为了抓一伙狡猾的采花贼,在花街旁的小院租了个厢房住下。
是酷暑天。
天黑之后,他在井边打水冲凉。旁边花街的两个力夫从青楼里抬出一个木架。
架子上躺着个女人,女人被厚重肮脏的被褥卷着,自木架垂下的杂乱黑发打了绺,枯草般摇晃着。
力夫嘴碎,段乌蛾没特意听就得知这个女人是染了花柳病快死了。
两人受了老鸨的意思,趁着夜色要把人丢去乱葬岗或者随便什么地方。
段乌蛾漠然地注视着他们。
他没有那么大善心去救一个生不如死的人。
但他可以送她一程。
女人被连着被褥丢到了乱葬岗边缘。
力夫离开后,段乌蛾走近女人,赫然发现她睁着眼。
卷着女人的花红被褥摔得散开了一截,约莫是染病后就没仔细打理过自己,油腻的枯发死死地扒住她的头皮,露出惨白的发缝。
女人看向这个提刀而来的少年,扯开嘴角,这笑隐约能看出曾经的妩媚风尘。
“奴家美吗?”
段乌蛾平静地摇头,“不美。”
女人听后用力蹬开肮脏的被褥,抬起左脚。
这脚小巧纤细,脚背刺了一只血燕,修剪精致的指甲染着鲜红的蔻丹。
段乌蛾垂头看着女人光着的脚,心想自己猜错了,女人起码仔细照料过她的脚。
“奴家美吗?”女人又问了一遍。
段乌蛾没有说话,移开了视线。
女人放下脚,毫无征兆地勃然大怒,尖声骂道:“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张孝义,你就是个喜欢舔妓子脚的贱人!”
“敢做不敢当的懦夫!给我染上鬼扯的花柳病去死吧!”
哪怕这个女人突然表现得疯癫,段乌蛾的神情也毫无波动。
女人口中骂的张孝义,他有些印象,是当地县官,家族在丹桂颇有声望,名声也很不错。
女人骂了没几句,神色骤然缓和,她又露出带着风尘味的媚笑,柔声道:“段少侠是好心来为我送终的吗?”
段乌蛾冷静地说道:“要是病重太过痛苦,可以送你上路。”
女人笑了几声,又抬起脚,“我死之后一定要砍了我的脚。它这么美,不该和我死在一起。”
段乌蛾答应了,他挥刀向下,女人没有挣扎,满意地死去。
鲜血浸湿花红被褥。
要履行承诺砍她的脚时,段乌蛾提着滴血的刀动作一顿,蹲下将被褥扯开。
女人身着单衣,裸露在外的皮肤干干净净。
她带有花签的手腕被草绳绑在后腰处,腿下有一段草绳,大概原本是捆绑她双腿的,但是她挣脱了。
段乌蛾抿唇检查了一遍尸身,见不到哪怕一个花柳病的特征。
他沉默地站起身,侧着脸看向旁边的树林。
两个身强体壮的力夫站在黑暗里盯着这边,如同两只鹰隼。
临走之时,段乌蛾还是为女人砍下了刺着血燕的美足。
十几年过去了,张孝义已经是丹桂的州牧,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女人脚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血燕。
暗沉天幕之下,狂风涌动,遮羞的白云被风卷走,皎皎月华似流水般倾泻而下。
秋千上的少女被月辉轻柔拢住,脂玉般的肌肤盈泽生辉,细看时能看见毛茸茸的微小绒毛。
“唉,好难受……”秋画画有气无力地攀着吊绳,忽前忽后地晃着脚。
段乌蛾看着那双娇嫩的脚离自己时近时远,虚握的手指微微动弹,随后攥了起来。
真的很美。
想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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