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了,现在不饿,去那边逛逛,饿了再吃。”盛思霏说。
“行。”
贺璟站起身,把垃圾全部丢进垃圾桶,两人就照着来的那条街出去,却在那条街的牌坊下再次被拿着聋哑证的人拦住。
不过这次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女孩。
盛思霏说:“抱歉,我们没钱。”拉着贺璟就往街里跑。
远离那人后,两人的步子才慢下来,贺璟说:“真是骗子啊。”
盛思霏说:“不确定是不是骗子,但是真的可能性不大,保险点,全当骗子吧。”
贺璟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字,半晌,盛思霏就看到贺璟举在她面前的手机界面。
度娘上面显示贺璟问的问题:街上拿着聋哑证和捐献本的人是不是骗子?
回答:这是一种骗局。他们通常会在公共场所,如车站,展示聋哑人的证件,并请求人们捐款签名,声称这笔钱将用于帮助聋哑人。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这种行为只是为了骗取金钱。因此,遇到这种情况时,应当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相信或者捐赠。如果遇到阻拦或纠缠,应该及时避开并向有关部门报告。
贺璟刚把手机收回去,两人就看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往街的中心走去,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管那些人的,但是时间也不早了,她们得走了。
盛思霏在手机上叫了一辆车,走到出口时,车也刚好到。
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到市中心的那个商场。
两人原本准备吃自助餐,但因为今天放假,排队的人太多,她们怕来不及回学校,绕了一圈,选了一家人最少的店。
距离高考还有36天,启航楼房檐下的电子屏幕红亮亮的飘过这几个大字。
学校又只剩下高三的学生了。
五月二号,高三学子又迎来一次训练心态的集训,贺璟因为不在当地高考,学校特批她不用参加平时的考试了,自己好好备考。
这次集训,从五月二号开始,一直到七号考完,一共六天。完全按照高考的时间来,白天考试,晚上讲试卷,成绩在第二次考试开始前就出,而考完试和成绩出也就相隔一个晚上,而下一场考试和成绩出也就相隔几个小时,玩的就是心态。
可能有人看见自己考了倒数第一,还没缓过来,就开始下一场考试,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可能有的人这次考得不错,下一次就掉下去,没来得及伤心,下一场再次开始。
五月七号考试结束,晚自习,阮生晃晃悠悠的走进教室,还是像往常一样,快到下课时间,他才开口:“我很高兴,同时也很有信心,我们班!”
他陡然提高音量:“五十二个人,人人都很坚强,人人在将来都可以创造奇迹。”
说完这句话,他的语气又变得低,变得轻起来:“你们集训期间,也发生了不少事,有些人心态考崩,边打电话给父母边哭,哭得泪流满面,还有人死活不继续考试了,在班主任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们心态不错,继续保持到高考结束,现在拼的不是你学了多少,而是你的心态。”
“今天星期四,下星期一我们高三就出去爬山,下下星期一,天气好的话,就是我们的泼水节,如果天气不好,就往后延一天。然后,5月30号31号最后一场考试,六月一号儿童节,就是你们的毕业典礼,然后就停课温书,7号8号考试,接下来我们的安排就是这样。”
阮生说完,几秒之后,下课铃就响了。
此刻,阮生正好站在贺璟这一桌旁边,他碰了碰贺璟的肩膀,说:“上课铃响后来我办公室。”
贺璟说:“好。”
“哎,贺总,你这几天不考试都在干嘛呀?”田景山从旁桌窜到贺璟后桌,伸着脖子问。
贺璟稍微偏着头,说:“刷试卷。”
“哦,那你不在这里高考,你是什么时候回去啊?”田景山又问。
贺璟说:“毕业典礼之后。”
周韵拍拍贺璟,说:“你紧张吗,毕竟学习和考试不在一个地方?”
贺璟摇头,说:“紧张也没用,我已经尽我所能了,能不能行,高考完后见结果。”
田景山说:“贺总,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来这读书吗,之前只是好奇,但是自从知道你是京都的且不在这里高考,我就更好奇了?”
贺璟说:“主要是与我家族的教育方式有关,我们小辈都属于散养型,读书都是全国各地跑,反正离家越远越好。”
“我去过多少个学校,就代表我去了多少个省份,举个例子,我初中就换了三个省份,内蒙古,四川广西。”
“而在我小学毕业,我爸妈就让我抽签,抽我高中的所在地,先抽省份,我抽到的就这儿,黔省,然后再抽学校,月兴市第八中学。高中第一个学期在京都上的,半学期结束就转来这里,当然,我学籍还在那边。”
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田景山问:“那你转那么多学,不会不适应吗?”
贺璟轻笑:“习惯了就好。”
“抽签抽的。”周韵一字一句道,“我是该心疼你,还是该心疼我们也是你们有钱人play的一环。”
刘艺问:“那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贺璟微笑着说:“算是挑选……优质人才。抽完签确定好我高中读书的地方,他们就在这附近买了一套房,如果我在这所学校的这些考试中,校排名掉出年级前十三次,我就不再是贺家人,我会被踢出族谱,我的学籍,户籍一并转到月兴市,而之前买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就会是他们送我的唯一财产,从此,我与他们再无瓜葛。”
想开口,却不知从哪儿开口。
贺璟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与他们不一样,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温和。
可她经常又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上课,一样的吃学校食堂,她没什么大小姐的脾气架子,这两年多来,她都是没脾气似的和班里人来往。
她看起来好像和班里人不怎么熟,和很多人很少交流,除了上学几乎不会相见。但是她会负伤上场,只因为不想让女生在同一个地方输两次,可代价是休学半年,伤口加重,她也全然不在意。
突如其来的上课铃不仅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也打乱了几人的思绪。
上课铃响了,贺璟该去办公室找老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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