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加大火力,一键出殡 > 54、报告54
    小女孩穿着小洋裙,可可爱爱的模样非常讨人喜欢,看起来约莫也就四五岁。


    她的声音奶呼呼的,吐字都不清晰,却说到了某人的心坎上。


    “啊,妈咪~这里有一个姐姐。”


    “......和一个姐夫!”


    姐姐和,姐夫?!心花怒放!


    谷箪根本压不下嘴角,甚至还笑出了声。


    “嘘,悄悄的,悄悄的哈。”齐奂竖起手指冲小姑娘说。


    “啊?”小姑娘也学着齐奂竖起了手指,放到嘴边就问,“姐姐和姐夫在躲猫猫吗?”


    “嗯,对呢,你不要说出去噢。”齐奂点点头哄道。


    “好呢!”小姑娘表情变得严肃,“嘘~”


    她果然很听话地,猫着腰就跑开了,再没声张。


    齐奂抬着头看到小孩找到了家长,才放心地舒了口气,“呼~”


    她头又有些昏沉了,刚才起了床匆匆洗脸刷牙就跑了出来,只来得及吞两颗感冒药,还没顾得上吃一口别的,眼下跑了两步,紧张劲儿一过,整个人便垮了下来。


    谷箪虽也是熬了个大夜跟案子,但他倒是精力充沛,却不知眼下突然为何,也晕乎乎地似要坠入梦里。


    可他又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就紧锁住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齐奂,脑子里只剩下她刚才把手指放在嘴边呼气的模样。


    要命了,但凡卧底考试考这些,他也不可能毕得了业啊。


    而尚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处境的齐奂只是转过了脸,对着谷箪的黑眼珠子瞧了又瞧,“谷警官,我觉得你好像......猫猫蛇。”


    “猫猫......蛇?”


    什么品种?


    “长得像猫猫,但是眼神像蛇一样。”齐奂说完便笑,还抬起手,伸了根手指摸了一下谷箪的眼下。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昏头举动,只是感叹了一声,“果然不是画的呢。”


    “什么?”谷箪已经完全飘在了云端,也不知道感冒的是谁。


    “卧蚕。”齐奂仗着自己磕了□□,就不知死活地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把人家盯得死死的,“你的卧蚕真好看,我还以为是画的呢。”


    “......为什么会觉得,是画的?”谷箪如今的大脑只能反应出这最最简单的机械式回答。


    “因为我就喜欢画啊。”她说完又笑,然后似乎是一笑才晃回了神:妈耶,她在干什么?


    她被上身了吧!


    她为什么摸人家!


    对不起!


    而谷箪则几乎是本能一般地抬起了手,也跟齐奂一样,在对方的眼下碰了碰,“没,没有啊。”


    她没躲!


    但她看自己的眼神变了,怎么带了一丝的惶恐?


    做错了吗?


    我真该死!


    两个人都在自己的频道里瞳孔地震,各自谴责,对自己的昏头行为展开了严肃的指指点点。


    “小心!”


    谷箪突然猛地往前一凑。


    他的帽檐轻轻刮了一下齐奂的额头,齐奂朝后一躲,撞在他撑在自己身后的手上。


    “怎么了——啊!”


    谷警官在她腿边拽了条蛇出来,是两指粗细,青葱翠绿,约莫能有一米出头的漂亮蛇。


    可惜那漂亮蛇就在齐奂准备欣赏的下一秒就被谷箪两个指头一掐,死了。


    “......呃,没关系吗?”齐奂的昏沉又一次瞬间清醒,这家伙他是直接徒手把一条蛇掐死了吗?


    要不要为蛇发声?


    “没关系,没有毒,也不是什么保护品种。”谷箪把蛇随手一丢,“菜蛇。”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语气完全不屑一顾,再度提醒了齐奂这眼前的男人才不是什么猫猫。


    是蛇啊,是大蟒蛇!


    “我们走吧,那个人呢?”齐奂撑起身来扫了墓园一眼,菊姨的侄子也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


    齐奂只看到刚才那个小姑娘的父母,似乎正在争吵什么。


    “你有病吧?从五年前就开始了?哈,你真的是......长情啊罗安庆。”孩子的母亲看着还很年轻,三十上下,叉着腰一脸无可奈何,“所以我五年前在这里碰上你,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啊,你就是来祭拜这个女人的?”


    “双双,你听我说,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叫罗安庆的男人一副十分沮丧的模样,他一边牵着女儿的小手,一边还想去拉自己的妻子。


    妻子对他的示弱根本不屑一顾,“当着女儿的面你说清楚,这墓里躺着的是谁?是不是那个女人,是不是那个你现在都还保留着联系方式、每年都要跟她说生日快乐的女人?”


    “双双,求你了双双,别在这里说这些,你爸妈也在呢。”罗安庆看向后一排的某个墓碑。


    除了齐奂和谷箪,亦有零星几个来扫墓的家属远远围观着他们。


    “你也知道我爸妈在看着你?那你怎么能做到每年来看他们,也顺便给这女人扫墓?”小姑娘的母亲气得都笑了,“我钱双双真是没料到啊,我还跟朋友们调侃呢,说我对象是我扫墓扫出来的,这是我爸妈给我挑好的女婿。”


    “双双啊——”


    “——结果居然是这样吗?你在给初恋扫墓的同时,你碰上我了,你还能撩拨我!”钱双双越说越是上火,气得声音都要哑了。


    四岁的女儿被吓得一愣一愣,连哭都不敢哭,乖得让人心疼。


    “求你了求你了,咱们回去掰扯,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啊,我当年跟你完全是一见钟情的,我没有——”


    “——你一见钟情!你前脚扫完初恋的墓,你回头就跟我一见钟情了?呵,呵呵呵呵!初恋死了你没死,你心死了嘴没死,你还能跟我一见钟情,你可怕得很嘞!”


    “双,你跟死人争什么呢,我现在爱的是你,我五年来一直爱的是你啊!”罗安庆倒还真的很心疼妻子,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就给她披了上去。


    “少来!”钱双双一把挣开,“我跟死人争?我?事情是你做的,又不是我做的,更不是她逼你来的,你个大活人大男人,你把矛盾往我俩身上扯?嗯?有点担当吧罗安庆!”


    “唉唉唉,别吵别吵,吓到孩子了。”一旁有个阿姨看不下去,劝了一句。


    有人开口后,围观的家属们也纷纷往前凑,“是啊是啊,各退一步嘛,孩子都这么大了,看着多可爱啊,想想孩子。”


    那丈夫罗安庆是个会做人的,赶紧转身谢过各位,还给大家鞠上了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


    “是个老实人啊,长得也一表人才,能长情是好事。故人已逝,他转眼就忘了也不应该,做女人的包容一点,不过就是扫个墓嘛。”有个大爷也站出来说教。


    钱双双被这么一劝,委屈的劲儿盖过了火气,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是你居然能每年趁着给我爸妈扫墓,你还来偷偷看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罗安庆赶紧顺着妻子的话安抚,“伤了你的心是我不该。”


    “你明明可以跟我直说。”钱双双看了那个初恋的墓碑一眼,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说出来,只是红着眼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算了。”


    齐奂看着两人似乎转眼就能熄火,小声感叹了一句,“真好哄啊。”


    甚至都不是这个男人哄的,是热心市民哄的。


    明明刚才吵起来的时候这位妈妈逻辑清晰方向也很坚定,怎么别人一劝就软了呢。


    “不是好哄,是舆论的氛围在模糊她的判断。”谷箪回了一句。


    齐奂不解,“嗯?”


    “坚冰架在火上烤,也是会化的。”谷箪转向齐奂,“现在是软下来了,回去肯定还是要吵。”


    “啊,所以——”


    齐奂的话被另一个声音盖过,居然是伊穆在装围观群众,“——吼,那可不得顺便扫嘛,咱这儿离市区多远啊,专门来一趟多麻烦啊,真长情的话自是不在话下,假长情那可就只能这样蹭一蹭咯。”


    “唉哟在理耶,妹子你糊涂咯,他要真不想你伤心,大可以换一天自己来嘛。”围观者中又有谁也帮了腔。


    氛围一瞬就换了过来。


    钱双双也似是醒了,又找回了坚冰的状态,“说的对啊,罗安庆你看看你,你是扫完这墓扫那墓,一边开始新生活一边还要怀念旧美好,哈哈哈,你既要又要还要呢!”


    “真长情还娶新老婆。”围观路人们也被氛围影响,立即换了个方向吐槽。


    “人要向前看啊,总不能死了初恋就不过了吧!”也有人继续模糊视听。


    “哎呀不就扫个墓而已嘛,大气一点,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以后跟他一块儿扫呗,还能显得你贤惠通达呢。”


    “笑死,那女人长得一般般,男人倒长那么帅,就算没有这个初恋也会开别的小差,那还不如这种呢,起码对手是个死人啊。”


    “你就不懂了吧,死人才是最可怕的,死了的不会变老,不会变唠叨,她永远是最美白月光!”


    齐奂听得一愣一愣,这舆论氛围几乎几秒一换,根本不受控制。


    她被谁狠狠挤了一下,才意识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嘁,就我来看这事根本没什么,这男人重情重义才会给初恋扫墓,这女人也爱这个男人才会发这个脾气。两人都好,都别搁这儿倔,回去继续过嘛,女儿都这么大了,吵个啥,还能离咋滴。”


    “是是是,不离婚全当秀恩爱。”


    “要我说,没准这初恋的死有什么隐情,这男人其实不是长情,是亏欠。”


    【噢是嘛......?】


    突然,墓园里多了一把比谁都响亮的女声。


    【要么看看?看吗?看嘛。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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