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锦宫春暖 > 第 47 章
    第47章看她憋个什么屁


    希锦忙过去,翻看了几本,都是她从未见过的,什么“小娘子荒山躲雨恰遇山中猎户”,什么“糙汉冒充郎君潜入侯府夜夜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看似正经的,比如“闺中修养三十六招”,“小娘子驭夫八十一计”,画面精美,字迹清晰,一眼望去都是新鲜货。


    希锦兴奋得要命,不过她还是故作淡定,抿着唇,看身边的郎君,低声道:“给我买。”


    阿畴视线淡淡扫过来:“要哪本?”


    希锦眼睛发亮,试探着道:“都要?”


    阿畴:“……试试吧。”


    于是希锦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此离开书铺,而阿畴则在书铺中挑拣了一番,拿了七八本话本子过去,一本正经地去结账了。


    希锦躲在暗处偷偷看,那掌柜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样子,司空见怪。


    希锦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这身份不一般,买这些书,总归有些抹不开面子呢。


    待到阿畴拎着黄纸包出去了,希锦跟欢喜的雀儿一般扑过去:“给我!”


    阿畴:“小声点。”


    希锦:“嗯嗯嗯!”


    于是希锦打开那黄纸包,快速看了几眼,一看之下,唇角便耷拉下来了。


    她谴责:“这是什么?”


    竟然是什么《黄庭经》,还有什么《劝学记》,逗她呢!


    阿畴也不言语,直接将那两本挪开,于是希锦便看到了下面的——


    呀,下面才是!


    这个狡猾的郎君!


    阿畴淡淡解释道:“总要有个遮掩吧,你要脸,我就不要脸吗?”


    希锦想想也是,他到底是考虑周全,便再次欢喜起来:“好了好了,买了就好,等回去我们细细看。”


    她其实想马上看看他到底挑了什么,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只能回去再说了。


    她赶紧将这些都包起来,看了看阿畴,到底重新塞给他:“帮我拿着!”


    阿畴:“……”


    他挑眉看她一眼,觉得自己如今堪比一跟着的随从了。


    买过话本后,两个人往前走,希锦发现,这边铺子确实小,都挤在一起,招牌琳琅满目的。


    果然是皇城呢。


    她叹息:“前几日我还读到一句诗,果然有道理。”


    阿畴:“什么?”


    希锦:“皇城居不易。”


    阿畴:“这首诗倒是有名得很。”


    希锦:“嗯嗯,我原想着多读诗,这样才能给我们芒儿做榜样嘛。”


    这么说着,希锦便看到前面一处铺子,那铺子位置上佳,不过却挂了一个旗子,看样子是要往外盘的。


    希锦很有些兴致:“等咱们有钱了,把这个盘下来吧,我看位置上佳,我们可以在这里开一家店,卖我们的货!”


    阿畴听此,便带着希锦过去那店铺看,又问了问情况,希


    锦听了价格,实在是有些贵呢。


    燕京城行人如织,这店铺价格高到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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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畴领着希锦出去后,却是道:“觉得怎么样?”


    希锦:“特别好,唯一的不好就是贵。”


    阿畴:“燕京城好地段的铺子,价格自然低不了,这是可以下金蛋的鸡。”


    希锦:“嗯,是。”


    阿畴便吩咐旁边的侍从,叮嘱道:“去把这家铺子盘下来吧。”


    希锦听着,诧异,不太相信自己耳朵:“什么?”


    阿畴:“你不是也觉得不错?”


    希锦:“不是……我说,这么贵,就这么买下来?”


    阿畴便看过去:“翁翁不是赏了我们许多金银吗?”


    希锦想想也对,现在不是过去了,过去看上一个宅子都琢磨半天,想着等挣了钱再买。


    现在想买就买!


    不光日用吃用想买就买,就连铺子都可以想买就买!


    体会到这一层,希锦突然醍醐灌顶,这就是有钱的快乐啊!


    她怎么没意识到,她是可以一挥千金的人了?


    有钱,赶紧买啊,买铺子!买田宅!


    这时,却听阿畴又道:“这铺子挂在你的名下,这样回头你若要开店,便可以用现成的了。”


    希锦:“好,我就知道!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


    阿畴明白:“你的。”


    希锦笑得两眼放光:“嗯嗯呢!”


    虽然都是夫妻,挂谁名下都一样,不过挂她名下那自然是好,谁有不如自己好!她的,她的,这么大一处燕京城的铺子,将会是她的!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又马上问:“那用什么钱来买?”


    这个问题很重要。


    以前的时候,他们家的前就是她的钱,这没什么区别,阿畴是没自己银钱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钱,阿畴的钱,芒儿的钱,还有公中的钱,这都是不一样的。


    阿畴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财迷?”


    希锦:“财迷有错吗?这世上还有人不财迷?”


    阿畴:“……”


    他无奈地挑眉,道:“用我的钱给你买,可以吗?”


    希锦:“好!”


    她笑道:“你等我开了店挣了银子,给你分红!”


    阿畴:“走吧。”


    希锦:“干嘛?这就回家?”


    阿畴:“吃点东西。”


    所谓的吃点东西其实是过去分茶店,这街道上最大的分茶店就在瓦肆旁,两个人走过那瓦肆,却见一群人正围着那杂技看,人群中时不时发出喝彩声。


    两个人越过那群人过去旁边茶店,落座后,店小二便拿来了碗筷和菜谱,希锦大致看了看,这边菜品可真齐全。


    她这么走了一遭也确实饿了,当即便毫不客气,点了角炙腰子,羊头签,旋炙猪皮


    肉,白肉夹面子?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石髓羹和香糖果子等。


    点了菜,希锦等菜时候,也好奇四处看,这分茶店应是很有些规模,里面各色人等齐全,有那富家郎君带着侍从的,也有兜售小物件的商贩,更有一些厮波,上前殷勤地换汤和献果子,忙得团团转。


    这燕京城风土人情和汝城完全不同,希锦来到这里后也算是开了眼界。


    希锦看着他那依然端着的冷清模样,不吭声。


    阿畴:“吃过饭带你过去蹴鞠场。”


    蹴鞠场?


    希锦早听说燕京城有那万人蹴鞠场,热闹得很,一听这话自然感兴趣。


    她这次才勉强点头:“行吧。”


    阿畴又道:“刚才金银铺子里那金莲梳,你觉得如何?”


    希锦马上拿眼瞥他:“自然好看。”


    确实是好看,那金莲梳背上是拱形的,外缘系缀了金花珠网,内里弯梁是一对舞鸾,又装饰了一溜儿错落相连的宝相花,花网末端还有连铎铃式坠脚。


    希锦还不曾见过这样精致华美的金莲梳,不光是打这金件所用的金子,只说那做工,怕是比金子还要贵呢。


    如今他突然提这个,什么意思?


    阿畴:“回头给你打一件吧。”


    希锦:“真的?”


    阿畴用箸子夹了一块:“真的,现在先吃饭,尝尝这个,荔枝腰子。”


    希锦便喜上眉梢,连带着看他都越发顺眼了,当下尝了口那荔枝腰子,一场之下,惊艳不已。


    这荔枝腰子竟是把羊腰子腌制过后,再用荔枝壳包裹起来,放到油锅里炸,炸了一个金黄酥脆,吃起来实在是香美!


    希锦:“还要吃!”


    阿畴看着她那嗷嗷待哺的样子,唇畔泛起笑来,当下用那箸子再次夹了一口:“那再尝一口。”


    希锦年少时,也曾跟着堂哥们学些诗文,虽没什么长进,但到底记了几首诗,她还记得其中一首却是大诗人讲蹴鞠的,所谓少年骑马入咸阳,鹘似身轻蝶似狂;蹴鞠场边万人看,秋千旗下一春忙,这诗句中讲的便是蹴鞠了。


    汝城也有蹴鞠,不过不太成气候,听闻燕京城盛行蹴鞠之风,也曾听人绘声绘色提起这里种种,如今既来了燕京城,自然要看个热闹。


    阿畴带了希锦过去那蹴鞠场,这蹴鞠场就在顺天门南边,横街以北,过去金晩池便是了,那蹴鞠场就隐在古松怪柏之后,一旁有亭榭,设有酒楼歌馆,一眼看去尽是招牌幡幌,有那衣着打扮讲究的郎君娘子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希锦还看到一些女子,束了高冠髻,穿了那对襟窄袖的褙子,配了缕金罗带,姿态飘逸矫健,当下赞叹不已:“看,这是蹴鞠的小娘子了,倒是好看得很!”


    阿畴:“你倒是羡慕得很,你也想踢?”


    希锦远远瞧着,叹道:“也就看看罢了。”


    她年少时倒是喜欢蹴鞠的,也踢得不错,不过十几岁


    时生了一场病,体质较之从前弱了许多,父母也心疼她,便不许她蹴鞠了。


    如今长大了,再想往年事,也不过是幼时回忆罢了,倒未必多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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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畴:“我听说燕京城有叫长云社的,是京中贵女们攒的社,专约了品评习练蹴鞠的,以后你若想,也可以加入这社。”


    希锦:“是吗?还有这样的社?”


    她倒是有些感兴趣,不过很快便想到:“罢了,这怕不是随意可以入的,这种私底下攒的社,说是志趣相投的同好,其实不外乎一个圈子,要看门第来历,我初来乍到的,又认识哪个呢,贸然入个什么社,进去后怕不是露怯让人看笑话的。”


    阿畴便沉默了下:“那以后再说吧。”


    希锦:“嗯。”


    她看他有些闷闷的样子,便笑道:“我们要看以后,以后我妻凭夫贵,什么社还不是求着我入,我说不得还得挑挑拣拣一番呢!”


    阿畴听此,眸间便也泛起一些笑意:“嗯,好。”


    希锦看过去,他素来是凉淡的,好像和所有人的隔着一层。


    曾经的希锦看不懂他,不过这一刻,那笑意却带着浅浅的暖意。


    她便也笑了,伸手拉住他的:“我们过去那边看看好不好,我看那边卖许多零嘴的!闻着一股香!”


    阿畴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握,看过去那个方向,道:“那里有蹴球茶坊,我们包一处临窗的厢房,可以远远看蹴鞠,如何?”


    希锦自然喜欢,当下两个人径自过去那茶坊,谁知道刚订下包厢,正要上楼,就听一个声音道:“六哥,竟真是你?”


    希锦听这话,看过去,却见那是一位少年郎君,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得唇红齿白,戴了金玲珑簪儿,并斜插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花,身上则是金银线纻丝直身,手上还摇着一把檀香扇。


    他生得唇红齿白,姿容俊雅,如今一双眼睛含笑看过来,很是风流倜傥的模样。


    阿畴和对方微颔首,道:“九弟也过来看蹴鞠?”


    希锦听这个称呼,便顿时懂了。


    当时过来燕京城路上,阿畴曾经给她说起,说对帝位虎视眈眈的还有三个人,一位是他的六皇叔,两位是堂兄弟,其中一位堂弟不学无术,估计这就是了。


    那九皇孙含笑点头:“如今眼看清明时候了,到时候宫中必是要有蹴鞠助兴的,到时候我也会参加,所以想着这几日过来多练习,免得到时候输了,岂不是丢人现眼?”


    说话间,他那双眸子已经含笑扫向希锦:“六哥,这是?”


    阿畴便大致给两个人介绍过了,希锦这才知道,这九皇孙单名一个禺字。


    希锦如今也知道,畴确实是阿畴的本名,这么看,他们这一代皇孙都是从田字了。


    那九皇孙听了后,便忙恭敬起来,含笑道:“原来是嫂嫂,是我失礼了,改日我一定登门谢罪。”


    一时又笑对阿畴道:“六哥,你也真是的,如今带着嫂嫂回来


    ,好歹也该让我们见见呢。”


    阿畴没什么表情地道:“原本订的清明后御宴,到时候大家都能认认人了。”


    九皇孙:“那就好,要说起来,六哥你真是有福气,嫂嫂这姿容,堪称绝代,有几个能比得过,怕不是要羡煞众人。”


    他这么说话,阿畴那视线便凉凉地扫过去。


    九皇孙笑着打哈哈:“我还小,我就随口说说,六哥莫气,六哥莫气。”


    希锦听着,觉得此人好没意思,说话没分寸,一看就是浪荡子。


    她自小生得容貌出众,偶尔出门也会遇到一些浪荡子,对于这些她反感得很,不曾想来到燕京城,这可是天家贵胄,竟给她开这种玩笑。


    这种郎君没前途,学不出好来,便是生在皇家也休想抢皇位。


    阿畴对希锦使了一个眼色。


    希锦意会,当下说口渴。


    阿畴道:“我陪着九弟过去看蹴鞠,你先上楼吧。”


    希锦当即先上楼,阿畴则和九皇孙去那边看蹴鞠了。


    过去楼上,却见有一处长廊,长廊旁是镂空轩窗,可以看到外面蹴鞠场的种种。


    她反正也不着急,便倚在那里细看。


    此时正是花团锦簇的时节,一眼望去,蹴鞠场被那粉墙细柳围绕着,端得是芳草如茵,春花如绣,而蹴鞠场则是锦石铺道,宽阔方正,在最北端立了三丈多高的球门,杂彩结络的,好生喜庆。


    再在蹴鞠场上,几位年轻郎君正蹴鞠,一个个插了高高的簪子并各色鲜花,衣着也是鲜亮,一个个身姿矫健,正踢得激烈,旁边众人看到精彩处,便大声喝彩叫好,还有人把那彩锦抛过去空中。


    希锦正看得入迷,突然听得一个声音道:“姐姐好生雅兴。”


    希锦听这话,侧首看过去,却见是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娘子,生得脸若桃花,眉似新月,又穿了绿闪红缎子对衿袄儿,并月白杭绢点翠缕金裙,首饰看似素简,只戴了一朵绢花,不过希锦如今见得多了,也明白那绢花材质精细样式奇巧,就连那大内宫花都未必比得上。


    这小娘子必是出身富贵了。


    那小娘子笑望着希锦:“今日本是跟着家里人过来看蹴鞠,不曾想上楼便见到姐姐看得投入,我想着姐姐必是同好,我不敢打扰,便在这里陪着姐姐。”


    希锦觉得这小娘子笑得甜美,不过甜美之外,又仿佛有些什么。


    她初来乍到,自己夫君身份又非同一般,只怕是自己一入燕京城,便惊动了许多人暗地里观察着。


    是以如今对陌生人自然存着提防。


    当下不动声色地道:“我只是随意看看罢了,倒未必是同好。”


    那小娘子便笑道:“我们都一样的,我也不是太懂,只是勉强入了社,好歹知道一二罢了。”


    入社?


    希锦心里一动。


    她知道这燕京城能“入社”的,那必然是非富即贵,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圈子,没那门第资历


    ,根本进不去,进去了也是被人轻看的。


    可这小娘子说她入社,果然身份不凡了。


    她看着那小娘子眉眼间的笑意,心里很有些猜测,不过面上却是温软起来。


    她笑着道:“是吗,妹妹竟入了社?那并不好入吧,我听说那不是寻常人能入的。”


    那小娘子笑着道:≈ldo;也没什么难的,姐姐若想入,我帮着引荐就是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希锦听此言,越发确认了,她必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自己初来乍到的,和这小娘子非亲非故,甚至连出身姓名都不知道,她便要引荐自己入社,怎么可能呢。


    你会大街上抓住一个小娘子就要请人家吃茶吗?


    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甜果子,甜果子必是藏着毒,


    是这小娘子傻还是自己傻?


    那自然是小娘子认为自己傻!


    希锦也不说破,将计就计,和那小娘子说笑起来,几句话后便问出来,知道这小娘子姓陈,名宛儿,这陈宛儿出身书香门第,不过自小喜欢蹴鞠,每每央了兄长陪着自己来看,如今也加入了长云社。


    希锦见她只说自己是书香门第,没细说来历,她也就不问,反正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反正肯定知道自己身份,彼此装傻罢了。


    希锦当然也装傻,就说自己是跟着夫婿进京投奔亲友的,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


    她叹息,羡慕地道:“哪里像小娘子你,生在燕京城,如鱼得水,我来这里,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至于这燕京城的诸般流行,也是两眼抓瞎什么都不知道。”


    陈宛儿睁大眼睛,一脸好奇天真的样子:“姐姐从哪儿来?”


    希锦笑看着远处的蹴鞠儿郎们,随口道:“汝城。”


    陈宛儿:“汝城?我倒是听说过汝城,我一位兄长放外任,曾经到过汝城,那边的桂花糖可口得很,我吃过,还有那边的扇子听说是甲天下了,年年都是要送到宫里头的。”


    希锦颔首:“是,桂花糖,我家就有做,我们那里都是自己挑选最好的桂花,慢工细作,熬出来桂花糖,放箱子里慢慢吃,一放好多年。这次我还带了一些,赶明儿你过去我家里,我拿给你尝尝,还有那扇子,家里也有一些,妹妹既然喜欢,随便挑,挑好的便是了。”


    那陈宛儿自然惊喜不已:“姐姐真好!那今日我请姐姐吃茶吧!”


    希锦左右也没什么事,如今这陈宛儿跑到自己跟前演戏,倒是要好生看看,她既说要请,那自然是让她请着。


    一时两个人入了之前阿畴订下的包厢,点了各样零嘴小吃,那陈宛儿显然是熟客,一会儿给希锦推荐这里的香糖果子,一会儿大赞荔枝膏要希锦尝尝,希锦自然都听着。


    两个人这么吃茶吃零嘴的,又看那场上蹴鞠,自然是惬意得很。


    只是这言谈间,一来二去都是试探,彼此谁也没交底。


    这么吃着间,希锦留意到陈宛儿手上戒指,那戒指上镶嵌了一块玉石,倒是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她好奇:“这是什么?”


    陈宛儿听希锦这么问,笑看了一眼希锦。


    希锦便觉,她笑起来别有深意,倒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她知道,自己不知道,所以她满心优越。


    陈宛儿摩挲着那玉石:“这块玉石叫走水石,也叫猫儿眼,出自沿海番州一带,据说这种玉石能够辟虫毒,若是中毒了,吸吮此石便能解毒。”


    希锦:“哦,倒是名贵得很,我从未见过这等玉石。”


    陈宛儿颔首:“是,这种猫儿眼便是有那么几颗,都是出海的从西洋得来的,我们寻常人哪能得呢。”


    希锦便很是惊讶地道:“是吗,竟有这等奇物?那宛儿妹妹你又是哪里得来的?你莫不是金柯玉叶,皇亲国戚,才得了这等奇石?”


    她打量着陈宛儿:“怪不得看你一身贵气呢!”


    陈宛儿便笑了,她摩挲着自己拿玉石,面上带着几分回忆,笑着道:“我哪是什么皇亲国戚的,这玉石其实是一位小郎君送我的。”


    小郎君?


    希锦觉得有意思了。


    她单手托着下巴,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这陈宛儿,就等着看她到底要憋一个什么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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