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淮阴侯她准备发癫 > 第 84 章 第八十四癫
    原著《外室春生》的故事主要发生在大奉,但并不意味着大奉以外的地方是一片虚无。这个世界很大,大奉居中,北有北狄朔狼,南有南蛮万象,西有西戎大蕃,东有东夷百济。


    前两世,乔知予的力量都实在太过弱小。第一世,世界对于她而言好像只有盛京这么大,第二世,世界也就只有整个大奉这么大,到了第三世,随着她的实力逐渐强大,她的触角开始探出大奉,探索大奉之外的领域。


    这是最后一世,不过任务没有截止时间,也就是说,只要姻姻还活着,她也还活着,这个任务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一直以来,乔知予都在有意无意的留后路。倘若宣武帝突然翻脸,她又倒霉的没能把他从皇位上扯下来,总不至于像上一世一样无处可逃。她会带着姻姻,去大蕃,去万象。如有必要,她甚至不介意假装向长平和启蛰出卖一下色相,换取短暂的庇护,等缓过来了,再想办法做任务。


    当然,姻姻嫁进宫里后一切都十分顺利,看起来似乎不太有这样的风险……但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退路,永远不嫌多,而面前这个被朔狼部视作弃子的归仁亲王,调|教好了,也将是她的一条退路。


    乔知予用虎口卡住执思义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


    她左右扫了他两眼,微微皱眉,眼神挑剔得像在看一款理财产品。


    他的父亲执思力,大兄执思庆都是典型的朔狼部勇士,狡诈、狠戾、骁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有着身为头狼的敏锐与果决,还有对待敌人的歹毒。与他们相比,执思义毫无头狼气质,看起来更像条屡战屡败的狗。


    他的大兄坐在朔狼部金帐里手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在大奉寄人篱下,吃块烤羊腿被香到不肯撒嘴……


    有的时候人没出息到一定的境界,甚至会生出一种蠢萌的即视感。


    看着他糊了满嘴的脏污油渍,披散的乱糟糟的卷毛短发,还有系成左衽的鼓鼓囊囊的衣服,乔知予只觉得这落魄小狼离呼风唤雨、搅弄风云似乎还远得很。


    “是不是从来没人教过你规矩?”她俯身问道。


    执思义被迫仰着头,似乎被掐得不舒服,但又不敢挣扎,眼里满是不耐,“我阿娘死得早,我在羊群里长大的。”


    “你爹呢?”


    “被你杀了。”


    “我说的是在他死之前。”


    “他没管过我,我也不用他管。”


    看着面前人这双灰蓝色的澄澈眼眸,乔知予继续问道:“你几岁了?”


    “二十五。”


    “你看,这是我的巴掌,待会儿会抽在你的脸上。”


    执思义迅速改口:“十八。”


    行,吃硬不吃软也是一个优点,总比软硬不吃好。乔知予决定接下这枚棋子,手把手教一教,就从吃饭穿衣开始教。


    她倒不担心这小狼崽子要为父报仇,有的时候,仇恨是成长最好的催化剂……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对他那个父亲有多深的感情。


    思即至此,乔知予摸出了帕子,居高临下的给他擦去脸上油污。她下手没有分寸,一擦就是一道红痕。


    执思义皮糙肉厚,一点没觉得疼,反而因为乔迟竟然给自己擦脸,新奇得不行,头抬得高高的,眼睛亮亮的。


    “喜欢吃什么就和管事的嬷嬷说,厨房会给你做。”乔知予不急不慢的说道:“你识不识字?”


    “不识,我是漠北蛮子,蛮子都不识字。”他回道。


    闻言,乔知予立即嫌弃地皱起了眉。


    执思义见她皱眉,闷笑两声,露出两颗雪白的虎牙,“骗你的,其实我会,阿娘教的。问这干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头发束起来,衣领重新系,系成右衽。”


    最后,执思义心心念念的两根烤羊腿还是落到了他的肚子里。


    乔知予走的时候,他跟到了十王宅的门口,对着她的背影,不知礼数的大声问道:“下次什么时候来?”


    乔知予回头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还会来。”


    他本来笑得正开心,一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怔,愣愣的望着她,“没有下次了吗?”


    “我……”他一脚迈出十王宅的门槛,像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但下一刻,门口的守卫便上前,将他拦回门里。


    他被掀得倒退两步,无措的看了看左右两边侍卫,又看了看她,清澈的蓝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也不说话,就是呆呆的看着她。


    只是半天的功夫,他的精神面貌已经比乔知予刚见他的时候好上了不少。腿上的伤抹了药,头发束了起来,衣衫也规整了许多,肚子里还填了两根烤羊腿。


    按理说偶尔一次能得到她淮阴侯的送温暖活动已经该满足了,但人就是这样,有了一次,还想有下一次,如果再也没有下一次,那么这一次的快乐也会变成伤感和怅然。


    乔知予看着他,最终笑了笑,安慰道:“药要每天换,头要每天梳。我不忙的时候就来。”


    闻言,执思义立即又活了过来,面色一喜,提出无理要求:“我要吃烤羊肉!”


    臭小子还真挺不见外。


    乔知予哭笑不得的离开了十王宅。


    【他装的,他装可怜,你一开始进门他就在装可怜,他肯定是故意的……】


    一路上,222一直在碎碎念的说执思义的坏话,试图说服自己的主人离他远点:【他只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我们要成大事,千万不能和男人纠缠不清!】


    乔知予嗤笑一声,双手一摊,“完蛋了,我不仅和男人纠缠不清,我和女人也纠缠不清。”


    222当即发出了哀嚎:【不要,不要和他们纠缠不清。】


    “偏要。”


    【不嘛呜呜呜!】


    回侯府的路上,乔知予偶遇了景亲王。他依然秀弱无辜的坐在行椅上,书童尺墨推着他,沐着春日暖阳走在湖畔杏花树下。


    按照应云卿的尿性,这次偶遇也应该是他精心筹划的。乔知予想要当做没看见,调头走人,谁料推着行椅的书童尺墨已经发现了她,并惊喜的喊出了声:“侯爷!”


    她见避无可避,索性坦然面对,接替尺墨,推着景亲王在湖边遛了两圈。


    应云卿不愧和应离阔是一家人,脸皮都是一样的厚,年前才被他敲打过,现在就又跟没事人一样,小声的跟她聊起近日搜集的名家字画。聊着聊着,他白玉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过,开始就上次雪斋会面时的鬼迷心窍而对她道歉。


    这一世,应云卿和朔狼部拉扯不清,可能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而现在她刚和朔狼的质子亲王接触完,他就冒出来在这儿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要探她的口风,看她到底对他的那些腌臜事了解多少。


    乔知予是没空和他风花雪月扯东扯西的,她的话十分黄|暴,一句话就把他的嘴堵死了。


    “下次要见臣,别坐在行椅上。衣服脱光,躺在床上,有什么话床上慢慢聊。”


    应云卿埋着头,双手紧紧抠住了扶手,脸也从耳下红到了脖子根。


    乔知予最后把他扔在拱桥上,自己一个人走了,所作所为十分的混不吝。


    那处拱桥人迹寥寥,而那个行椅,坐在上面的人又是无法驱动的,如果应云卿真的不良于行,就只能在拱桥上喝许久的冷风,可是他是个假瘸子,他的腿早就已经好了。


    所以在没人看见的石拱桥上可能会出现一些医学奇迹——某个不良于行的瘸子在喝了一肚子冷风后,怒而拍椅而起,扛着自己的轮椅库库下桥,到了人多的地方再一屁股坐回行椅上,继续西子捧心、病弱无力。


    乔知予实在很想在旁蹲守,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猛地跳出去,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看他在尴尬之中到底怎么圆回来,但鉴于此事属实缺德,最终还是放弃实行。


    【他装的,他也是装的!这些诡计多端的男人,主人你不要被他们勾引啊呜呜呜呜……】


    222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把这些一夜之间就冒出来施展诡计的男人全都拍飞。


    只是由于它压根没有实体,这个念头也就只能在它脑海之中转一转。


    风平浪静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在这期间,李维仪通过了春闱,又参与殿试,随着殿试名次揭榜日期临近,乔知予也开始为她未来的发展铺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夜爬人夫墙。


    是的,夜爬人夫墙。在一个月朗风清的晚上,她叼着一只狗尾巴草,风骚无比的爬了杜尚书的墙,稳稳的落进他家的宅邸里。


    杜修泽正在自家的葡萄架下吹着夜风小憩,突然感到面前一暗,睁眼一看,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把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再一抬头,一张俊美阴鸷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修泽,我想你。”


    乔知予双眸沉沉的看着他,然后伸手就去扒他衣服,架势狂猛无比、激情四射,像是要按着他就把他在摇椅上办了。(办公,是的办公,两人交接公务


    )


    “别这样!这是在院子里!住手!”


    他连连推拒,可到底是文臣,怎么也挣扎不过体格魁梧的武将,很快就被面前人扒掉了半边肩膀的衣裳。(未露点,很安全)


    “那我们进屋。”乔知予定定的看着他,倏而咧唇一笑。(笑得很和善)


    一刹那间,一股寒气从杜修泽的后脊直通天灵盖,某个晚上被支配的恐惧席卷而来,下半身某处地方更痛了!(这里是他的小腿痛,因为他抽筋)


    “知予。”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以一种疏离中不失礼貌的语气)


    乔知予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杜修泽下意识往后一仰,堪堪避开她的手。


    她脸上的神情顷刻变得极其难看,“躲我?我们就在这儿!”(就在这儿从事艺术创作)


    说罢她继续狂性大发的按着他扒衣服,扒着扒着直接开始撕,撕着撕着,在一股未知力量的支配下,就着稀碎的布条,开始编辫子——是的,编辫子!


    麻花辫、鱼骨辫、低调奢华法式辫……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布条之间穿梭,顷刻之间,杜修泽的身上就挂了五根盘靓条顺的大辫子!


    氛围非常的可控,举动异常的离奇,阴晴不定那架势,看起来是要把他直接玩死在这里。


    杜修泽感觉自己就像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被狂风大浪披头盖脸的打下来。


    他心悦乔迟,可是他也后悔,他悔不当初!


    “知予!别这样,我不想!”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被撕成碎布的衣襟,清俊的脸上满是悔意。


    “你不想?可是我想!你故意躺在这儿勾引我,还说你不想?”


    乔知予戾气十足的说完,话锋一转,“你想让我憋回去,得给我补偿。”


    杜修泽恨不得喊她祖宗,瑟瑟发抖,“补,补!你先收手!”


    于是乔知予把扒他裤带的手收了回来,吐出一口浊气,笑眯眯道:“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我协作,放心,与你我情事无关。”


    眼见虎口逃生,杜修泽松了一口气,无妨。”


    “先应下来。”乔知予无赖道。


    杜修泽面露难色,“没有这样的道理,什么事,你先说。”


    于是乔知予就露出了怅然的表情,从上到下慢悠悠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修泽,你也不想让尊夫人知道你我的事吧。”


    “虽然你与她已经和离,但我记得,你的儿子养在她膝下。你说,他知道他资深望重的亲爹在被我乔某人操,会是什么想法?”


    “好!”杜修泽忍无可忍,一口应下:“我答应你!”


    “别说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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