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九八:“。”
匿三三二:“头铁,莽到真姑奶奶了吧。”
匿三五:“帝君他真的,好爱。”
匿九九九:“内部消息,一月后帝君少君就会定下结契礼日期!”
霜月:“??我都不知道这事儿,你谁?”
匿五一七:“经验所得,别惹连号的匿名,信我。”
匿六九二:“谁敢惹?九九九的匿名号还是发光的!要多想不开才去惹他?”
匿八三六:“膜拜大佬。”
匿一四四:“膜拜大佬。”
匿九九九:“霜月你问问你姐。”
匿三九二:“天,九九九又是哪位,这件事真的太爆了!”
…………
霜月的实名与这个九九九的话让渠道内瞬间炸开了锅。
匿六一七:“什么?一觉醒来我最大的做梦素材要跟我的第二做梦素材结契了??”
匿二八四:“没事,不影响做梦。你甚至可以两个一起梦。”
霜月:“我知道九九九是谁了!谁那么能,竟然可以把九九九拉进来?”
匿五五:“六一七,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宗门,同一个做梦素材。”
匿九九九:“我有权限。”
霜月:“?灵犀令不是北辰商行和锁虚山焕焰门推出来的吗?你们阁也有参与?”
匿九九九:“没有,我玩的我哥哥的灵犀令。”
霜月:“……你要是用这块灵犀令点到实名一定会很精彩。”
匿九九九:“姑奶奶别乌鸦嘴。”
匿二九六:“场面太大,不敢说话。”
匿七一七:“同上。”
……
这个上千人的匿名渠道内,一直热闹到了将近中午。
匿三五:“你们快看!少君终于来了!”
匿一三二一:“帝君竟然没有来接一下吗?”
匿□□七:“有没有人看到啊!帝君悄悄在少君的座位上加了一层软垫!!”
匿三五:“我我我!我看到了的!”
匿二八:“我也看到了!”
匿七九六:“少君与帝君又穿的情侣装!”
匿五五六:“大家都没瞎,看着呢!还有少君头上的栀子花,昨日是不是在帝君头上?”
匿九九九:“没错,那是帝君的佩剑,五月雪。”
匿五五六:“惊呆了!凶剑榜第二名诶!是可以随便往头上搁的吗??”
……
珩澈醒来时发现自己抱着的是凛乌的衣裳,顿时心神大乱。却又在枕边发现凛乌留下的几样东西,他捏着字条,才冷静下来。
一收拾好,便来观赛台找凛乌了。
——奇怪,他的座位怎么比昨日离凛乌更近了?
不过这是好事。
“阿澈来了。”
“嗯……师尊。”珩澈有些心虚地坐在凛乌旁边。他昨晚松开压制后,便三脉混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凛乌拿出果露给珩澈倒上,推至珩澈面前。“昨晚是为师疏忽,才害得阿澈……如今可还有哪处不适?”
中了药这件事应该不能随意说出来?珩澈想起另一个时空最后公布的对涉及这一件事那几人的处罚,好像确实没有提及下药。
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珩澈摇头表示没事,斟酌开口。
“谢谢师尊,徒儿无碍,只是昨晚麻烦师尊了。”
凛乌笑了笑:“不过是黏人了些。”
……
灵犀令那个匿名渠道内。
匿三五:“帝君在对少君笑!帝君还给少君倒了果露!少君脸红了!好想知道两位说了什么!”
匿九九九:(录音)
匿八二五:“哇大佬!这都能弄来!”
渠内听取“哇”声一片……
霜月:“六”
匿三五:“九九九大好人!帝君喊少君的时候真的好温柔呜呜呜……”
匿六五四:“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触犯条律吗?”
谢白榆:“怕什么。”
谢白榆:“没有造谣。”
谢白榆:“也没有人身攻击。”
匿九九九:“对的。”
匿一一零五:“谢师弟,你不是在赛场上比赛吗?还能抽空水灵犀令??”
谢白榆:“会很遗憾。”
谢白榆:“如果错过什么。”
……
得知自己昨晚应该并没有太过冒犯凛乌后,珩澈顿感轻松不少。
他垂眸,瞥见自己和凛乌的衣裳。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可这又怎样呢?凛乌定然是想着‘亲子装’什么的,正如昨日一些弟子传音的那样。
但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窃喜——总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一对眷侣的。
但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今日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过于多了。
他思索一番,悄悄解开了隔绝旁人传音的阵法。
“帝君和少君好恩爱啊!”
“将人折腾了一晚,特地在座位上垫了软垫,帝君也太暖了!”
“两位师兄,听说帝君与少君要成昏了?”
“你才知道?”
“真的假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
……
珩澈的面颊肉眼可见地泛起绯红:“……?”
他不是没见识过人言的能力。
但这次被议论的中心怎的成了他和凛乌?不该是颜舒吗?就因为这次他待在凛乌院中??
他看向凛乌,只见凛乌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就好像根本听不见。也对,凛乌面对与颜舒的谣言也是这般。
忽然,凛乌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对上。凛乌疑惑一瞬,随即便明白。
他温然一笑,好像事不关己般:“没事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果然。
珩澈心想,对方根本不在意被如何编排。
“师尊通透。”
……
凛乌当然通透,反正是他点的火。
……
半天下来,珩澈听到了太多荒谬的东西,听到最后他都快能背了。
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的,更离谱的还说有阁相承认。
要不是他知道昨晚至少有十个人找过凛乌,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如何如何了。
有一说一,他还挺希望这些是真的。
最终,珩澈选择再次开启屏蔽传音的阵法。
有些话好听归好听,听多了就容易做梦了。
……
夜里,珩澈依旧与凛乌待在一处,给他安排的那院子孤零零地立在月下。
“阿澈。”后方传来声音,珩澈愣了愣。
凛乌自己带了有暖泉池子的小空间,放了出来,此刻正在后院泡澡。
“师尊?”
无人应。
虽然知道凛乌就在后院,可这一声不见凛乌回应,难免有些慌乱。他抬步便往后院走。
穿过回廊,移步换景,只十几步,便到了。
水雾萦绕在凛乌身上,凛乌在池子的对岸,半趴在那里……看着什么书册。
雾气为衣,水为裳。
湿润的发丝紧紧贴着他,顺着脊线没入水中。
这座小庭院是玲珑精致的美,此景是简单空白的美。
呼吸、心跳、温度
久久难以平复。
“嗯?阿澈?”凛乌若有所感,回过头来,眼中有些意外。
珩澈连忙垂下眼睫:“师尊方才唤我何事?”
“瞧为师这马虎的,看书看得入迷,差点给忘了。”凛乌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让阿澈先睡着,我待会儿便过来。”
“那我为师尊拭干头发再过去吧。”
凛乌用灵力的时候很少,平时的琐碎事几乎不用,貌似是没有这个习惯。
“嗯……有劳阿澈。”
珩澈沿着池岸走到凛乌旁边,跪坐下来。毛巾裹住银发,他恭恭敬敬地擦拭起来。
如果忽略他那总是开小差云游到别处的目光的话。
余光瞥见凛乌手中的书册,珩澈忍不住偷偷勾起唇角。
是话本。
他几百年前便知道凛乌喜欢这些,这便是他的师尊……凛乌……
从不是单一的某种色彩能够完全概括的。
他爱凛乌,也并非是从哪一刻开始,而是……每一刻。
雪白指尖不经意划过凛乌的耳廓、后颈。有几缕发丝叫珩澈分外欢喜——它们贴在了凛乌身前。
眼底闪过光亮,珩澈伸手去将那些发丝慢慢勾回。凛乌呼吸的起伏、锁骨,他都可以碰到。
……
目不转睛看着话本的凛乌嘴角微抽。
那些发丝被全部挽回,珩澈又撇了几眼话本里的内容。
心情顿时不怎么美好了。
前夫文。
……
从心猿意马到心不在焉,只需要一瞬间。
想来那前夫必定待凛乌好极了……才可叫凛乌如此念念难忘。他也会给凛乌这样擦拭头发吗?他也会对着这样的凛乌胡思乱想吗……
会的吧。
毕竟那是凛乌的前夫,他甚至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凛乌拥在怀中,也可与凛乌肆意缠绵,还能毫不遮掩地时时诉说爱意……
珩澈无疑是羡慕的。
嫉妒……他也很嫉妒,怎么可能不嫉妒?
他本以为凛乌活着,自己便能心满意足了。可当真的还活着,他又想时时刻刻能看到凛乌。
如今自己与凛乌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他又想要更多……
他想要完完全全的了解凛乌,也想要凛乌完完全全的了解他,他还希望凛乌连呼吸都有他的影子,容不下旁人。
这颗心啊……怎么如此贪得无厌。
不知不觉,发丝已被拭干,珩澈将发梢那段简单捆好,再盘挽上来用发簪固定。
“师尊,前师公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凛乌如今既然可以心平气和地看这样的话本,应当不会太忌讳提起那人。
被问到的人转过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珩澈指的谁。
几乎不用想,凛乌脱口而出。
“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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