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无论男女老少都要束发,虽没有统一的样式,但大体不同年龄段有着不同的发饰,坤泽多束髻,比如像秀兰秀禾这种年龄段的妙龄女子,基本是梳着堕马髻,髻侧在一边,能增加女儿的妩媚之态。
稍微年龄长一些的,如隔壁家葛大婶,多为倭堕髻,和堕马髻大同小异,髻歪在头部的一侧,似堕非堕。还有一些贵族喜欢什么惊鹤髻,飞天髻等等,但都大同小异。而像秀宁这种小孩,多梳着总角,年龄稍大的梳一个总角,稍小的梳两个总角。
乾元们的发饰也多种多样,大概与那秦俑兵倒颇为相似,发辫盘结。
盘结后的小辫合拢于头顶右侧,用发带从根部束扎,再将其折叠成圆丘形并用发绳扎结,唤着圆髻,之前安羽行洗了两次头发,发辫解散后,她自己就还不到原了,所以这段时间她都只是简单地束了个啾啾。
忙来忙去,出了不少汗,安羽行今天想洗头,可这里没有洗发水,最开始安羽行只是用清水洗洗,根本就洗不干净,有次看秀兰用皂角洗头,她今天也想试一试,感觉效果一般,只能说比清水好。
有时候安羽行也在寻思,要不发明点洗发水,香皂之类的,应该也可以发家致富吧,还玩啥铁啊,又脏又热又累,唉,干嘛设置一个打铁命。
之前都是她自己洗,今天秀兰一直伺候在身旁,烧水,浇水,搓头,待头发干了,又细心地帮她编辫,束发,好不温婉贤惠。
秀兰想给安羽行束一个最标准圆髻发型,她觉得这个发型最适合自家家主,看着又精神,又俊朗!
有了肌肤之亲,两个人那恩爱甜蜜劲不言而喻,秀兰嘴角始终上扬着,能亲手为家主束发,也让她感觉幸福满满。
一梳一梳地轻轻梳着,眼角不时偷偷打量自家家主两眼,浓浓的眉,高高的鼻,薄薄的唇,有型的轮廓,家主真俊美啊,呵呵。
【严重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而享受着这一切的安羽行正眯着眼,端坐着,一身放松。
“家主,头发弄好了”小声道。
“哦!好!谢谢秀兰!”摸一摸发髻,嗯!很稳固,拍拍手,起身,“谢谢秀兰,秀兰真好”趁秀兰不注意,对着嘴角就亲了一口。
“家主~”秀兰娇嗔一下,手背附上被亲的嘴角,羞不羞啊,两个妹妹还在旁边呢。
此时秀禾正好提着一桶水路过,受不了!
这两人今早起来就一直腻歪在一起,不过一看安羽行,额,这人收拾收拾还真不错,长得还挺好看,整个人虽然比较清秀,但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英气。
“没事,没事,秀禾她不会笑我们的,是不是啊,秀禾?呵呵”安羽行笑笑。
秀禾顶着个黑眼圈,白了安羽行一眼,我懒得理你们!不害臊!
吃过午饭,安羽行便提着礼品去拜访村保张道安了。
对于昨天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小姐来找安羽行的事,整个村子都已经传开了,村保张道安当然也听说了,他虽没像一般村民那样八卦,什么安羽行傍上富家小姐了,什么富家小姐被迷得五荤八素等等,但如果是真的,那小姐儿也是好本事,三妻四妾也是常态。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八卦的主角竟亲自登门了,还带了礼品,真是破天荒了,心下腹诽,莫非传言是真?
“表舅姥爷,编竹篾呢”安羽行拱手行礼。
“啊,行儿来了。”放下手里的竹篾活,张道安虽为一村之长,每月有五六十文钱,但那也经常发不下来,有时候拖半年才得领一次,所以他一家老小主要还是靠务农和编竹篾为生。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安羽行表达了对村保的感谢,因为之前自己结婚,村保送了自己贺礼,作为晚辈应当还礼。
她还表示自己父母早亡,希望村保能一直帮扶她这个晚辈,自己也定当孝敬他,最后说自己近期可能会签一份合约,希望村保能做一下见证人。
张道安觉得纳闷,今儿这小姐儿眼里透着精明,说话谈吐完全不是前段时间那副呆傻,好似变了一个人。
“哦?行儿,你要签什么样的合约?”他能有什么样事需要签合约?还需要他作为见证人。典妻么?张道安第一反应竟是这安羽行要典妻!
“行儿,老夫理解你的难处,现在生活困难,一下多了三张嘴吃饭,但万万不能做那伤天理的事啊”
哈,这清河村的人想象都还挺丰富有趣呢。
知道村保想错了,赶紧道“没有,不是,羽行可不敢做那伤天害理之事,是这样,羽行要与人做一笔关于打铁的生意,需要签一份合约,到时想请您做一下见证”。
“打铁的买卖?行儿居然要做生意,好,好,好!”一听打铁,张道安知道自己想错了,连连点头说好。
“那到时就有劳表舅姥爷了”拱拱手。
“没事,小事,到时我帮你书写便是”以为安羽行不会起草合约,所以才找他帮忙。
“书写不用麻烦您,合约我自会准备,到时您过来见证一下就行”原主虽穷,十二岁父母去世,但他父母就她一个孩,小时候竟也上过两三年学堂,后来自己学不进,当时安家又没分家,二叔娘天天闹,说浪费钱,她便回家帮着打铁了,所以原主也认得些字。
“行!”见证人并不像担保人,需要承担责任,它只是起一个见证的作用,一般没啥作用,但一旦对簿公堂就很重要。
村保也甚是纳闷,这个平时不起眼,甚至被全村人看不起的女乾元,今儿整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成稳内敛,从容淡定,莫非是娶妻的缘故?
特别是举手投足,那种淡然,那种气场,他也只在郡守身上见到过,村保摇了摇头,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他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对每家每户的情况了如指掌,虽然他平时并不关注这子,但对她大致情况是了解的,懒散,软弱,穷!
临走时,安羽行还向村保定了五百个竹筐,这又把村保给惊呆了。
问她要这么多竹筐干嘛,安羽行也没细说,就说下个月至少要两百个,她还支付了定金,她居然还有钱!
手拿着安羽行塞过来的银两,村保一脸惊愕地望着安羽行离开的背影,自己莫不是产生幻觉了吧?又看看手里白花花的碎银,这银子可是真的,假不了,这女乾元确实变了!
安羽行回到家,她估摸着阮胜应该要回来了,她接下来会很忙,会有多事要做。
果然,第二天巳时,也就九点多的样子,一行五六个人来到清河村,骑着马直奔安羽行家而来。
为首的除了阮家大小姐阮雪辉,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长得高大威猛,应该有1米88的样子,块头很大,一身的肌肉,四肢粗大,脸盘较大,但细看五官长得倒也柔和,并非那种满脸横肉的糙汉子。
他眉毛粗浓,鼻梁高挺,留着八字胡须,整个人目光如炬,气场强大,安羽行观此人气场,便知此人定是那【软铁匠】的家主阮胜,也就是阮雪辉她爹。
的确,三天前,当班午带着样品铁块和那短刀,快马加鞭赶到京都,找到阮胜,并将样品交到他手里时,阮胜第一眼看到样品铁块也是震惊与兴奋!
他的震惊程度和阮雪辉当时的反应不相上下,整个人激动得青筋暴起。尽管女儿没有具体说明详情,只是让他快快回府商讨要事。
他了解自家女儿的个性,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在京都领取任务,也是刚刚领取完毕,正准备返回丹阳,于是和班午马不停地往回赶。
回到家,阮雪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雪辉,这是怎么回事?”下马快步走向阮雪辉!
“爹!你可终于回来了!我们回屋聊!”这几天只有阮雪辉她自己知道日子有多难熬,她时时刻刻都盼着爹爹早日回家,共商大事。
“嗯!”两人大步向内堂走,一边走着,阮雪辉一边简单汇报这段时间矿山、铺子、制造局那边的情况,都很顺利。
一步入内堂,没了旁人,阮胜坐下,喝了口茶水,拿出铁块,“说说这铁块是怎么回事”。
阮雪辉便从安羽行第一次到铺子里,再到她自己去清河村找安羽行的所见所闻,仔仔细细讲了一遍,这几天,这些情景时时刻刻都在她脑海里浮现,所以说起来很流畅!
听完,阮胜看着手里的样品铁块和短刀,整个人甚是激动,太好了!没想到他阮家会有如此机遇,他把自己的疑虑又仔细问了一遍,确定后,与阮雪辉简单地商议了一下,便来村里寻安羽行了。
他得去拜访此人,他阮家不会错过,也绝对不能错过这样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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