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
她想说你愿意道歉也晚了。
可话还没说出口，只见姜黎的手一抬，满满一杯红酒一滴不剩地都泼在了她脸上。
“啊——”
红色的酒渍顺着脸颊一滴滴地砸在限量版高定礼服上，苏灵气到面目扭曲，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是不是有病呀，你知道这要赔多少钱吗。”
姜黎低下头，薄唇靠近她的耳廓，嗓音低沉喑哑：“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因为你听到舔狗两个字，那我泼的可就不是酒了。”
她的气场太过强大，苏灵被吓得愣在原地，用看陌生人的眼光审视着面前的alpha。
苏灵咬牙切齿地瞪向她：“姜黎，你太过分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也瞬间转变了神情，个个惊到目瞪口呆。
不远处的云溪月大步走来，指着姜黎的鼻子，义正词严：“姜黎，你不能因为爱而不得，就心生怨气，用如此恶毒的行为来报复苏灵。”
一番话让周围的人都误以为，姜黎就是因爱生恨，故意没事找事。
姜黎怒极反笑，嘴角微翘：“恶毒？比起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这还算温柔了。”
听出她话里有话，苏灵和云溪月心下一惊，以为她是知道了些什么。
苏灵不安地瞥了一眼云溪月，心虚地问姜黎：“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了。”
姜黎挑了挑眉，故弄玄虚：“你说是什么时候？”
姜黎以为她说的是在苏家的事，紧张地抠着礼服上的亮片，艰涩开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不知道。”姜黎根本没打算放过她，步步紧逼：“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
停顿片刻，姜黎转着手里的酒杯，继续说道：“你明明不喜欢我，还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对你的好，给我希望的同时，又一次一次地拒绝我。”
“这不是害我，是什么？”
苏灵心里绷着的弦倏然断裂，轻笑出声，“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原以为姜黎什么都知道了，才敢这么嚣张，连她的话都敢不听。
现在看来，还是傻子一个。
不过就是因爱生恨罢了！
在云溪月的示意下，苏灵换上一副笑脸，上前轻轻挽起姜黎的胳膊，循循善诱。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的信息素对你没有感觉而已，就算我们做不出情侣，还可以做朋友呀。”
她拉起姜黎的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当众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好不好？”
一番感人肺腑的发言，要是原本的姜黎怕是就信以为真了。
为了帮云溪月复仇，苏灵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姜黎把手用力抽出来，放到身后在腰上用力擦了两下，竭力保持平静的表情。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个招数你已经用烂了，下次记得换点新鲜的来哄我。”
话落，姜黎放下酒杯，来到云溪月的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脸，挑衅道：“还有你，怂货，别把什么事都推到一个omega身上，有本事公平竞争，我绝对奉陪到底！”
面对姜黎的侮辱，云溪月反而松了一口气。
看来姜黎这个蠢货还并不知道两人算计她的事，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她和苏灵交往的事，恼羞成怒后没有去苏灵家。
只是不知为何，她还是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正好那天苏家的监控坏了，不然通过监控求证一下才好。
不过很快云溪月就放弃了这点怀疑，毕竟以姜黎的脑子，跟她斗还差得远呢。
很快苏灵的经纪人就过来带她去换衣服，云溪月借机跟了上去，独留姜黎一人。
她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还跟几位导演拉了拉关系。
从今往后，她姜黎要专心搞事业，把欺负过她的人都踩在脚下，让她们知道炮灰也不是好惹的。
……
休息室里，云溪月坐在沙发上，换完衣服的苏灵正窝在她的怀里。
苏灵勾起云溪月的一根手指，一圈圈地打着转，纳闷道：“你说姜黎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变得硬气起来了。”
“她该不会真的知道什么了吧，故意试探我们？”
云溪月不以为然，她挑了下眉：“她要真有那么大本事，还能在你身边舔这么久。”
“不过就是想刷刷存在感，引起你的注意罢了。再过几天，还不是死乞白赖地滚回来。”
苏灵微微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毕竟这么多年来，姜黎这个暴发户家的女儿在她身上投入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从高定礼服，到名贵首饰，还有各种限量版的奢侈品……
要是就这么放弃，那她可就亏大发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苏灵问。
云溪月反手握住她的手，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虽然在笑，眼底却溢出冷冽的寒意。
“下面就要看你的了，上次的计划虽然失败，但不一定没有用。”
“你再找个机会，利用信息素去引诱她，等她控制不住的时候……”
说话的同时，云溪月的手已经来到苏灵的颈后，金属拉链被她拉至腰间，露出光滑细腻的后背。
刹那间，一股alpha信息素的气息占据了整个房间，苏灵几乎被这股气息淹没，忍不住喘息连连。
房门被人反锁，挡住了一室的靡靡之音。
晚上回到家，苏灵在门口特意拽了下衣领，试图挡住脖子上的痕迹。
今天苏卿没在家，饭桌上只有苏灵和林青黛两人。
同为omega，林青黛一眼就看出苏灵刚刚经历过发情期，加上苏灵的遮遮掩掩……
“小灵，你跟云溪月在一起了？”
她指的在一起，不是那种单纯的交往关系。
苏灵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一点没感觉到难为情，反而理直气壮地回她：“关你什么事。”
林青黛咬唇道：“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
苏灵根本不领情，语气十分不善：“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林青黛没有生气，继续好脾气地跟她讲：“我已经跟你母亲结婚了，以后我就是你妈妈，关心你也是应该的事。”
“妈妈？”苏灵低笑一声，“你觉得你配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我母亲就是图她的钱，也不看看你比我大几岁，好意思摆长辈的架子。”
她今年二十八，确实大不了苏灵几岁，但是她跟苏灵的母亲有很多理由，却唯独不是为了钱。
“苏灵，有些事你不懂，但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
苏灵早就看够了她这副虚与委蛇的嘴脸，觉得她就是在演戏，她自己就是影后，想骗她们都没有。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想当我妈妈，这辈子都不可能。”
苏灵猛然站起身：“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赶出苏家的。”
狠话放完，苏灵直接跑了出去，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等她走后，林青黛淡定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低下头继续吃饭。
姜黎正在家里泡澡，手机响了起来，她瞄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备注，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可是，手机不屈不挠地响个不停，仿佛有种不接不肯罢休的架势。
姜黎皱眉，终于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林青黛，你个坏女人！”
那头传来苏灵醉醺醺的声音：“你们都是坏人，都欺负我。”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苏灵大喝一声，“林青黛，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你赶出我家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姜黎冷声道：“你在哪？”
苏灵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继续断断续续地撒泼，没一会挂断电了话。
姜黎再打，通话中。
她原本不会再管苏灵的事，只是想到林青黛，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出门开车去了酒吧。
姜黎一进酒吧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苏灵，确定只有她一人后，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当她听到苏灵要找林青黛算账时，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一张茭白的小脸，含羞带怯，格外的柔弱和破碎。
见她担心的那人不在，姜黎转身就要走，手却被苏灵紧紧抓住。
“你要去哪，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姜黎不想多管闲事，伸手就要把人推开，无奈喝醉酒的人力气格外的大。
她挣扎了几下，反而让苏灵越抱越紧，脑袋几乎要靠在她的胸上。
隐约间，一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从鼻尖飘过，她只觉喉咙发干发涩，热气上升，又燥又热。
她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本来是打算不出门的，要不是担心某人……
没等她多想，苏灵的双臂已经环上了她的细腰，温热甜腻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勾起一阵酥麻。
信息素本能的刺激下，姜黎的右手控制不住地伸向苏灵的脖子，下一刻，她陡然清醒过来，刚想用力将人推开。
啪——
姜黎的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回过神来，定睛看去，打她的人竟然是林青黛。
她红着眼，声音气到发抖：“姜黎，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姜黎急忙把苏灵从怀里拽出来，扔到沙发上，动作利落到没有一丝的犹豫。
酒吧里灯光昏暗不明，姜黎看不清林青黛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真的非常生气。
林青黛更是后怕，当看到姜黎和苏灵抱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敢去想，要是再晚来一步，姜黎会不会真的和苏灵发生关系。
她上前扶起意识不清的苏灵，对着一旁的姜黎发出警告：“你要是再敢缠着苏灵不放，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黎听后一时慌乱，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她强撑着站起身，试图解释：“你误会了，我是因为听到苏灵说……”
苏灵说，苏灵说，都是苏灵说。
林青黛被她这句“苏灵说”气到崩溃，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厉声道：“不管苏灵说什么，她都不会喜欢你的，劝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赶紧离苏灵远一点。”
姜黎张着嘴，被堵到哑口无言。
她有点想不清，为什么林青黛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恶意，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一想到之前的旖旎画面，她觉得身体里的热气已经彻底沸腾起来，伸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莫名烦躁。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林青黛，突然意识到姜黎的不对劲，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到了易感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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