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仪式比想象中的简洁。
副市长给集体代表颁发荣誉证书后,受先进个人表彰的人员依次列队,从后台走入台前。
掌声雷鸣不息。
不似在电视前的事不关己,任何普通人置于真实的场合,都会发自内心的庆贺鼓掌。
先进个人一共九人,与沈长秋谈话的王新明也在其中,他们坚毅的面容充满自信和冷静,宛如一面坚实的盾牌,锐利的眼神从警帽下的阴影中迸射开来。
严宁作为唯一的女性站在中心,面貌温和,体型纤长,但她的眼眸深邃明亮,同样不失自信与警觉。
王新明说的没错,沈长秋在严宁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缕信仰为傲的光。
沈长秋用力拍掌,拍到手心发烫发红。
这时,主持人再度串词:“她们,是家里的贤内助,也是顶梁柱,她们持家孝亲默默坚守,她们就是最美的警嫂!有请她们一同见证这荣耀时刻!”
“警嫂们,到咱们了!”刘志早已起身,吆喝身边等待其他称呼的沈长秋,“快去吧啊,警嫂,你也是啊。”
主持人继续表述警嫂的奉献精神,沈长秋尽力忽视这个称呼,率先迈下阶梯,像是带领警嫂一般被邀上台。
台下,新奇议论声飘上台,诸如该叫“男警嫂”“警哥”还是“警姐夫”的问题。
在这种讨论下,人们将更多的目光汇聚在严宁身上。
沈长秋带着微笑一步步走来,严宁往身旁让了一步,作为家属,他站在她左侧。
“紧张吗?”严宁直视前方,嘴唇开合极小,神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不紧张。”沈长秋低头凝望着她被聚光灯打亮的侧脸,“我很开心……能和你……”
站在一起,沈长秋又哽咽了,他拧住大腿。
“不能哭。”严宁依旧看着台下紧闭唇说,“刚才都说要笑了,你可是警嫂。”
“现在,欢迎市公安局局长为先进个人颁发荣誉!”
两个礼仪,一个双手端着证书和绶带,另一个手持一束新鲜的红色玫瑰花,跟着局长从最右侧开始授予荣誉证书。
“不哭……”沈长秋说话还是抖,“可是……好帅啊。”
“什么?”严宁讶异侧头。
“战训服,你穿战训服真的好帅,现在也好看,戴上帽子更好看了……”沈长秋继续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严宁低下头,舌尖抵在后槽牙上,止住非要扬起的唇角。
“不许哭。”半晌,她清了清嗓,咬牙警告,腮帮子都憋酸了。
局长以及两个礼仪已经走至身前,客气寒暄后,严宁带上金光闪闪的绶带,双手接下红彤彤的荣誉证书。
“家属也辛苦了,虽然你是男性,但也是警嫂的一份子啊,以后都是一家人。”局长亲切慰问。
沈长秋接下玫瑰花捧在身前,双手握手表达感谢,局长欣慰看向两人,拍了拍严宁的肩膀,去颁发下一位了。
“好香啊,真好看。”沈长秋低头嗅了嗅,将花送进严宁脸前,示意她也闻闻。
严宁低眉睨了半天,毕竟在台上,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太好,还是侧头闻了闻。
“嗯,确实香。”她答,沈长秋终于收回了花。
开始合照,众人靠近了些,闪光灯一闪,沈长秋左手被她牵在身后,两人手心交握,沈长秋噗噗心跳,完成了这张不能宣发的先进个人合照。
散场了,沈长秋和警嫂被宣传部留在厅外合影,他一扭头,严宁在立在门口等他。
沈长秋赶紧向真警嫂们告别,捧着玫瑰花脚步轻快跑出去了。
“你们今天还要上班吗?”沈长秋热情洋溢,“晚上想吃什么?”
“我请假了,单位吃午饭吧,晚饭回家再说。”
严宁盯着沈长秋碰了两次都没碰到的唇,似乎是热的慌,又松了松领带。
“真的吗!太好了!”沈长秋高兴的转了转玫瑰花,接过她的翻檐帽,“帽子给我拿吧。”
两个人出了大礼堂,才刚下一级台阶,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回头一看,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见义勇为和租房暴雷那天沈长秋报警,兰河桥片区派出所来的民警朱志成。
“恭喜严师姐,果然和在学校一样优秀,当之无愧!”
他走近敬礼,然后向捧花的沈长秋伸出右手,“没想到你果然是我警姐夫啊,早知道应该再对你上点心,不至于上次被骗,真是抱歉,你那个案子——”
“咳,是警嫂。”严宁打断纠正,补了一句:“这是官方称呼。”
“是是是,警嫂好啊。”朱志成笑着改口,他并没觉得这样称呼有什么不妥,似乎警嫂这两个字真的成为了家属中最高荣誉的代名词。
“朱警官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见到你。”沈长秋连忙握手,但他也没想到这个派出所的民警竟然是严宁的下一届学弟……
难怪她什么都知道……
“单位派我来学习精神。”朱志成高兴极了,“没打扰你们吧,我长话短说,国家最近做了一个寻亲的平台,让我们把有需求的人都登记上,我想着警嫂姐夫从小怪难的,你看,要不试一下?这个平台会在各大网站和电视频道推广,试试吧,万一呢?”
严宁转身看向沈长秋,目光落在刚才指尖点过的泪痣上。
“寻亲?”沈长秋喃喃。
找到了,是不是他就有亲人,有父母,又有家了?
会客室里。
沈长秋努力回忆小时候的事,严宁坐在他身侧,朱志成摊开笔记本坐在对面。
“等我记事起,我就在福利院了,但冯妈妈也跟我说过我的事,她让我好好记住,也是想以后能够找到亲人……”
沈长秋顿了一下,低下头:“但是我……是被扔在福利院门口的……”
那是8月22日,秋风扬起的深夜,县城里晚上十一点已经没什么人了,大门口昏黄的白炽灯灯罩生锈破损,被风吹的嘎吱响。
冯妈妈刚送发烧的孩子回来,远远就看见门口台阶上放着一个盖着布的竹篮。
她以为是临街四坊送的鸡蛋,还没高兴,碎花布里头有什么动了一下,她小步走近,掀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还是个男孩,冷的哭不出来了。
冯妈妈赶紧将他抱在怀里,门口看门的老头早就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嘎吱嘎吱的秋风,来回摆荡的影子,昏暗的灯光下四周黑漆漆的,哪里能看见什么人影。
冯妈妈看向婴儿白皙的脸,缓缓叹了一口气。
“那你的名字,是后来取的吗?”朱志成问。
“对,但是篮子里有个纸条,写了沈这个姓,后面就没写完,刚好过了立秋,冯妈妈她就给我取了这个名。”沈长秋答。
“那时候难,养不起孩子的也挺多,别太在意,可能他们等条件好了也在找你呢,你那个福利院现在还在吗?”刘志成接着问。
沈长秋说:“上学那会福利院入不敷出,倒闭了,其他孩子都被接去市里,冯妈妈她……前几年也生病去世了。”
“那就是了,可能是真没找到你。”朱志成安慰他,“你除了脸上这个泪痣,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吗?”
沈长秋摇摇头。
“有,”严宁突然插话,“他后腰上还有三颗连在一起的痣。”
“啊?在哪?”沈长秋向后左扭右扭。
严宁掌心覆在他右臀部上方。
“这。”她说。
朱志成当场给沈长秋拍了肖像照片,等他回派出所一并上传到网站上。
在公安局食堂吃完午饭,回家的路很通畅,沈长秋抱着发给家属的玫瑰花,又翻来覆去欣赏严宁的荣誉证书。
“哇,我可以拍照吗?”沈长秋扬着酒窝问。
“当然可以,别外传就行。”严宁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将荣誉证书靠近捧花,拍了一张照片,又在副驾和严宁自拍了一张。
严宁破天荒觉得,和玫瑰花作配的证书,应该是结婚证。
但如果是沈长秋的话,还是粉色的雪山玫瑰更好。
沈长秋拍完照又全部看了一遍才放下手机,将证书收好。
顿了片刻,他却显得落寞:“你说……我亲生父母,真的会找我吗?”
“你不希望见到他们吗?”严宁反问。
“也没有不希望,就是觉得这么久了,他们要是找我,应该早就再找了吧。”沈长秋既激动,又害怕,他小声嘟囔:“而且……我还是喜欢跟你住在一起。”
如果认回父母,那是不是就要回家了?
太陌生了,沈长秋甚至有些惶恐。
严宁听到沈长秋的话却像是释怀,板着的脸终于有些神情,她安慰道:“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直住在一起。”
她接着说:“而且,他们要是主动找你,应该也是想弥补过错的,别想太多,也别……期望太高,这种事也比较难看到结果。”
严宁还是说出实话。
“嗯,你说的对,而且他们还在不在人世我都不知道呢。”沈长秋赞同点头,他像是想起什么,犹豫片刻说不出口,脸红慢慢憋红了。
“对了,那个,就是……”他挠头支吾,“你同事说,我们要……结婚了……”
“……”
严宁抿了抿唇没有回应,半晌,她刚张开嘴,沈长秋急忙开口:“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能去才这样说的,我也很想,但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等我考上研究生,我会努力的,我真的会努力的。”
他很认真,也很是愧疚,并不是不能借着这份说辞,做出点男人该承担的行为。
他很想,可依旧觉得现在的自己不配,他的钱甚至都买不起一颗像样的钻石,事到如今,只能说出一些毫无保障的承诺,她不要,但他也必须给。
“我相信你,这次考试一定能过的。”她转头,“这个月我没什么事,基本都回来吃饭,在家好好复习。”
沈长秋低下头,“之前……是我不对,你应该做你想做的,我会在家做好饭等你回家,”
他转头笑对她:“我也应该相信你。”
“像警嫂一样吗?”严宁突然问。
沈长秋想了想警嫂应该干的,说:“嗯……差不多……吧?”
红灯了,时间有还有八十多秒。
车一顿,严宁的一些情绪来得太突然,她像来时一样凑近副驾。
“沈长秋……”她喊他,靠近他的唇。
“嗯!不要……”沈长秋掌心捂住嘴,面色通红,“你你……警察,这样……我心里发毛。”
他确实心里发毛,似乎严宁穿着警服,就像神殿里的雕像一般不容亵渎。
亲她,总觉得不尊重她的身份。
可严宁看到沈长秋再次拒绝,动情的内心恼羞成怒,猛地转回头看向还剩五十多秒的红绿灯。
“慢死了……”她呼了口粗气,又骂:“慢死了!明天我就投诉交管!”
“别生——”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严宁狠狠剜了沈长秋一眼。一天了,一天了,再一再二怎么还再三了!亲一下怎么了?
沈长秋被骂,上下唇都包住吞进肚,高大的人缩在副驾,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你看路边的月季好好看啊!”他试探道。
严宁没理他。
沉默一直持续到进家门,严宁气冲冲走在前,一进门,沈长秋刚放下手上的一系列东西,脱下鞋,严宁转头就将他推在玄关柜上。
她气势汹汹地吻上来,沈长秋瞬间感觉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了,但她那身醒目的警服还没脱。
一闭眼,那六位警号跟教徒的信条一样刻在脑子里。
他腿软侧开身。
“沈长秋!”严宁面色发红,“你到底要干嘛!”
“……别穿警服行吗?”沈长秋大口喘气,捂住眼睛,“我真的……”
严宁气到无语,上下手飞快解扣子,一脫一扔,穿着内搭的浅蓝色衬衫又扑了上去。
沈长秋似乎还是对警察的蓝衬衫接受不良,拉扯间,他无处可躲,直到他被握住,再次慌不择路挣开她。
严宁脑羞成怒到快要七窍冒烟了!
“我们……先……换衣服……”沈长秋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傻笑,“好吗?”
“……换衣服?想换衣服是吗?嗯?可以啊。”严宁似乎是气到极致仰头冷笑,右手摸向裤子口袋。
瞬间,沈长秋双手被她一拧反剪身后,还没明白过来,咔嚓一声,他两只手腕冰冰凉凉。
“等一下!不是!”沈长秋慌了,活动手腕,果然被扣住了,“不是说……换衣服吗?”
“是啊,换衣服,”严宁将他大力一推,咬牙切齿,“那不得先脫吗?!”
沈长秋哐当一声,后背撞到了柜门上。
严宁快速跟近,仰头盯着沈长秋,手动作飞快,唰一下,他卡其色的裤子堆在脚踝,内裤边一掀,沈长秋顿时躬身瞪大了眼。
严宁揪住他,单边唇角勾起,像个行凶的歹徒,仰起头说:“走啊,去换衣服啊。”
“什么什么?”
沈长秋还没反应过来,严宁大力拽着他的命往他卧室走去,另一只手解着蓝衬衫的领带。
“等等……呃!不能这样……要断了……断了!”
她抓得太紧,走得又太快……沈长秋差点被脚踝堆起的裤子绊倒,不得已他抬脚逃离了桎梏。
玄关留下了一条拖拖拉拉的裤子。
严宁回头又猛地拽了一把。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长秋光着腿,手被扣在身后,倒抽冷气踉跄跟上,不时低头看被捏紫的前头,嘴里连连道歉。
他真的感觉要被她拽掉了!心中大喊救命!
“晚了!”严宁怒气冲冲。
卧室里,太阳的影子拉长了,沈长秋感觉饥饿又精疲力尽,可他们一点多回来,现在才不到三点……
而且公安局的伙食非常好,有肉有虾,水果不限量,饭后还有酸奶。
饿了,只因为,严宁不放过他。
“你自己数,这是第几次了?”严宁坐在身前,手心水答答的。
沈长秋成大字躺在床上,反弓起背仰面抖动,闭口不答。他手依旧被扣在身后,手腕已经被手铐磨红了,肚.脐眼里也聚满了亮晶晶的水光。
“快说。”严宁握紧手。
这个状况,像是接受刑讯逼供。
“第!第七次了……我真的错了……阿宁……”沈长秋张开嘴呜咽落泪,抬头求饶。
“那你说,你是谁。”严宁掌心又压在最前。
“警嫂!警嫂!我是警嫂……我是警嫂……”沈长秋忍受不堪,浑身又绷出了清晰的线条,“阿宁,我真的没有了……这次不骗你……真没有了……”
没有了。
严宁被他这句话扰动地头脑轰鸣,但决定放过他。毕竟这不到两小时里,沈长秋躺在这里已经第七次了。
最近的次数也是慢慢才加上来的,特别是深度学习过某些手法,用绳子拴住他的悬铃木之后。
隔了八天,达到了七次的效果。
沈长秋被擦干净,酸到没知觉的手终于放回身前。
“疼……”他有气无力。
“那下次换个不疼的。”严宁接话,揉搓他发红的手腕,还用嘴吹了吹。
“什么!?”沈长秋惊恐万分。
“骗你的,骗你的,我错了,错了。”
严宁撒了两小时的气,终于开始道歉,沈长秋计较不了那么多了,困倦地不行,头一歪,倒在床上立刻就快要睁不开眼,感觉像是去健身房遭了一圈魔鬼训练。
严宁穿着小黑吊带和内裤钻进沈长秋怀里,他下意识抱住,还拍了拍严宁的后背。
“晚上,叫外卖吧……”严宁在他怀里弥补道。
沈长秋糊里糊涂地嗯了一声,就睡着了,等他有了些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刚才的问题他回答了没有。
他先是听见了怀里的人低低喘息,夹杂他模糊不清的名字。
“沈长秋……”她声音细小又委屈,又有些急不可耐。
她抱得也越来越用力,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有什么动作在来回反复。
沈长秋睁开眼,觉得哪不太对,他眼睛顺着严宁的脑袋向下一撇,看见她隐没的左手放在耻骨处。
沈长秋脑袋一嗡,人完全清醒了,但他不敢动,他知道她在干什么了……这种时候突然醒来,代入自己……就算脸皮再厚,也无可避免陷入尴尬。
他装死。
但心里更加糊涂。
沈长秋已经接受了她性冷淡的说辞,但这样看来,以往每次她兴奋玩完他,都偷偷摸摸跑开,又红着脸出着汗突然回来。
这说明,她是有欲.望的,可……沈长秋只是挣扎时不小心碰到了那儿,也被她强势拨开。
太奇怪了,她太不对了。
这时,严宁喊他的声音开始频繁停顿重复,随后在高处停止,哭了一般小声啜泣,手也收回来搂住沈长秋的腰。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在他怀里蹭了蹭。
沈长秋内心呼了一口气,在她冷静之前压下自己过快的心跳,随后,他懒散地舒展身体。
“很爱你……”
他像是梦中呓语,重新抱紧她,安慰她。
考试的日期将临,十二月份的昆明,在一场大雨后终于迈入了短暂的冬天。
今天是十二月三日,自严宁恢复上班后,沈长秋也回到叶青文的民宿。
严宁和她承诺的一样,除了值班和偶尔看监控,蹲点走访加班,基本都在本市。
可沈长秋却盯着面前的日历,看着红圈圈起的25号愈发焦虑,痘痘也冒出了几颗。
最近,他肚子疼,左腹隐隐作痛,甚至不能说痛。
与人沟通和看视频的时候感受不到,但一安静下来,这种勉强算得上疼痛的感受,非常扰乱他的内心。
闷痛,咕叽咕叽的又像气体乱窜,涨得慌,只有去卫生间坐一会才能缓解片刻,吃了拉肚子的药也没什么用。
现在,他放下笔,无奈又去了。
二十分钟后,他扶着墙出来,叶青文在吧台接水。
“小呆瓜呀,这段时间你咋了,怎么没事就跑厕所?”他关切问,盯着他仰头喝水。
“我……我……”沈长秋不知道怎么形容,别扭道:“就是肚子不舒服。”
叶青文立刻放下水杯,眯着眼诡异笑起来:“不会是……有痔疮吧!嘿嘿嘿!”
“不是不是!我真没有!”沈长秋汗毛炸起来,捂着屁股解释,“我就是肚子疼,也说不上疼……就是……”
叶青文听完沈长秋的症状,按在他左边小腹上,“你说这疼?”
沈长秋点头。
“这……这乙状结肠啊,啧,不好说,有点危险。”叶青文摇摇头。
“啊?”沈长秋害怕了,拉住叶青文的胳膊,“什么叫不好说啊?”
“你又不是女人,这种地方疼,难不成还是妇科病啊。有一说一啊,万一……万一……万一是结肠癌怎么办,我有个客户,就是年纪轻轻结肠癌去世的,哎哟,可年轻了,才刚三十。”
叶青文装模作样,摆出ok的三根手指。
“叶律师……你别吓我啊!”沈长秋面色惨白,“我饮食习惯还有嗯嗯什么的之前都很正常的!”
“真的吗,我不信。”叶青文勾起迷惑的笑容。
“叶律师!”沈长秋左右求他,“真的啊!”
叶青文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小呆瓜,你胆子也太小了,要是你自己百度,看起来也能吓出一身绝症!哈哈哈哈!”
趁着沈长秋表情无语,叶青文还是给出解决办法,“我也不是医生,不过刚才我说的年纪轻轻结肠癌也是真的,当然,你去看病嘛,实在不行,做个肠镜就一切清楚了!”
“肠镜?”
“对啊,过了三十岁,最好每五年做一次,如果有什么苗头,干涉预后效果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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