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秋在杯子里装好了冰块和牛奶,放在咖啡液出口。
大概需要一两分钟,一杯拿铁就能做好。
等待的间隙,他扶着台面小口微微喘气,方才那个讨厌的胡萝卜在下楼和走动的过程中有点明显,这会不动,终于好多了。
他低头看自己穿着白色丝袜的脚,脚趾抠了抠地,沈长秋确定,这是他的脚没错。
他无奈撇了撇嘴,他好歹是一米八五的男人,前几天还揍过好多人,现在竟然穿着裙子,还穿上了这种丝袜。
他内心如此吐槽,可下一秒,他却抬起手左右扭了扭腰,裙子像动画片里一样旋了起来,后臀下沿圆润的曲线在裙底若隐若现。
布料扫过身前身后的感觉好奇怪,空荡荡、凉飕飕,不,有点奇妙……甚至还有些没来由的……
舒服。
可里面什么也没穿,要知道裙子一撩,他就都被看光了!
啊……那天吃完见手青,他为什么说要穿裙子啊?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轻笑,转头一看,严宁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他。
看他左右扭动裙摆。
好蠢……
沈长秋立马捂住还在摆荡的女仆裙站好,身后一扯动,他脚步乱了,稍稍跌了一下才站稳,又做作地理了理衣服,戴正头顶的喀秋莎发箍。
真的像是一个被监工的女仆。
严宁又笑了。
沈长秋本来还想说严宁怎么不老实,自己蹦了出来,但瞅见她看乐子的神情,转过头不理她。
又是胡萝卜,又是女仆,还想喝咖啡?她究竟还有什么花招没使出来?
沈长秋真的很想跑过去戳她的额头!
这时,浓郁的咖啡香气冲进鼻腔,咖啡液滴入水面,在牛奶中扩散下沉,透明杯壁像是一幅褪了色的中式山水画。
最后一滴落进杯里,沈长秋去握杯把,还差一厘米,他空中的手指猛地蜷曲。
“唔!呃……”
强烈的酥麻就像是一道闪电贯穿了他,他还在赌气的五官突然紧皱,整个人剧烈颤了起来。
沉闷快速的嗡嗡声在他身体里响起。
一开始,沈长秋来不及思考,这股酥麻的电流沿着脊椎直窜进他的大脑,他难以言说这种感觉,双腿控制不住的发软。
眼前的咖啡机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下一秒他明白过来了,一手撑住台面,一手按住裙子,那里像是持续翻腾起浪花,抖动的波浪还在往四周不断激荡。
沈长秋咬紧牙,看了二楼的严宁一眼,她右手上似乎拿着一个橘黄色的小物件。
胡萝卜……胡萝卜怎么又会震了?
她怎么什么奇奇怪怪的都能拿出来啊!?
不行,不能在这种地方被她调戏,沈长秋的手刚刚伸到裙底,二楼,严宁拇指按在上键。
“不可以。”她扬起头远远说。
嗡嗡声瞬间变大,比刚才幅度更激烈的震感袭来,沈长秋牙关颤抖呜咽,一手揪住裙子侧边,另一手撑在咖啡机前的台面上,在持续的震动下,他的双腿愈发酸软无力,快要撑不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了。
他不想这样,但严宁说“不可以”。
“阿宁……别……”他向严宁哀求摇头,可太刺激了,唇边低吟像是一道道波浪不断外溢。
“沈长秋,是你太慢了。”严宁又按了一下。
“我……嗯!”
沈长秋没来得及解释,这回,他连头发丝都在抖,仿佛身体边缘画满了一层层颤抖的波浪线。
他完全没想到那种造型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威力,它恰好卡在某处,持续刺激那块不可言说的位置。
“阿宁……”沈长秋喉咙发出哭音,他的腰塌了下去,一只小腿蜷起脚趾,贴着膝盖抬了起来。
这间清新的开放式厨房里,一个男人穿着代表软涩情的女仆装,他低头咬着下唇夾紧身体,双手支在台面躬身发抖,空气里充满了他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嗓音。
还有一个女人,正在二楼远远欣赏他无措的模样。
沈长秋受不了了,浪花不断堆叠的同时,他难堪于自己竟然被那么小的东西弄成这样,而且还是一个胡萝卜……可他感觉真的快要不行了……
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仿佛已经预料到接下来溃败的局面,提前吸入更多的氧气。
卡哒一声,和准备好的不一致,沈长秋呼吸停滞的瞬间,身体里的嗡嗡声顿时消失,就像是一个膨胀的气球突然被针尖戳破,一楼安静极了,只剩他仓皇的呼气声。
方才迅猛的涨潮,霎时退了。
“沈长秋,我要喝咖啡。”严宁歪着脑袋,“快上来。”
她轻轻笑了一下扭头转身,单脚跳回了卧室。
沈长秋浑身没了力气,额头贴在台面上,直到呼吸平缓下来,他才慢慢站起身。
可他似乎出现了幻觉,还觉得那里在颤,像是感受不到别的东西存在,只剩下麻意,甚至还,有些难耐的痒。
眼前,咖啡已经完美融进了牛奶里。
他吸了一声鼻,含泪的眼睛眨了眨,伸手握住咖啡杯,摇摇晃晃拿了起来,视线看向二楼。
严宁躺回床上缩进被子,等沈长秋上来的过程,她又在使坏,故意关关停停按了好几次,外面错乱的步伐和拼命忍住的呜咽听得一清二楚。
可以想象他一路走得有多艰难。
敞开的卧室门外,能看到一截楼梯扶手,没多久,沈长秋的左手,刚好落在那。
咔哒打开,太近了,严宁都听到嗡嗡声了,沈长秋嗯了一声,左手像是要用力嵌在扶手里,手背上是清晰的筋骨线条。
又关。
沈长秋的手没动,听起来是站在那小口喘气。
一分多钟后,他迈步了,不稳的脚步声走近,女仆裙的一角从门口晃了进来。
沈长秋端着咖啡出现,表情像是要哭了,他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发红的双眼不时瞥向严宁,像是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恼人的举动。
他的裙子很乱,围裙歪斜,上面布满了揪出来的褶皱。
“……你的咖啡。”
他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咖啡倒是一点都没洒,声音却委屈的要死,其他的话也不说,只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脚,双手放在身侧揪住裙摆。
“沈长秋。”
“嗯。”
他委屈答了一声。
“怎么了呢?”严宁下半身还在藏在被子里,双手将他拉近,环在裙子勾勒的细腰上。
他好热,浑身是汗。
“……你欺负我,明天我还要复试呢。”他垂头说,嘴巴撅了起来,方才脸上浮现的红色,还有残存在他脸颊上。
“那……”
严宁整理他乱了的裙摆,又将扯歪了的白色围裙摆正,下颌抵在他胸膛上,抬头说:“那我不欺负了好不好?”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立马移开,嘴唇嗫嚅,想说什么,但胸膛却只剩下急促的气声,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开始抽噎了。
严宁唇角扬起:“沈长秋,你什么时候才会主动亲我,主动说你想要呢?”
“我……我才没有想……”沈长秋急忙后退一步。
严宁按动开关。
“阿、阿宁!”沈长秋叫了一声,膝盖靠拢微微下蹲,捂住身後原地颤抖。
嗡嗡声非常明显,严宁觉得自己被骗了,广告语说这个胡萝卜声音隐蔽,没人能听见,但这也不重要,沈长秋隐忍的嗓音更加悦耳。
“过来。”严宁将他拉近床边,伸手从裙子下探去,直接抓住了灼热的他握在手心,果然,最前面都……水淋淋的。
“啊不……不要……”他握住她的手腕拼命摇头。
“沈长秋,你最好了。”她温声说,像是哄他似的。
沈长秋唇动了动,虽然握住她的手腕,但没有用力。严宁来回了几下,沈长秋唇跟着一开一合,表情分不出来是要哭或者是什么,他浑身都红透了,站也站不稳。
“好了。”严宁收回手,“不这样欺负你,还是喜欢这样。”她举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嗡嗡声似乎增大了好几倍。
“啊?!”他哀叫一声,腿一软,快要跪在地上。
严宁搂住他的腰勉强将他拉到床上,他趴在她肩头里,像是抱着浮木一般死死囚住她。
严宁被他紧拥在怀里,像是被宽阔的胸膛保护,但她确是以一个掌控者的姿态,牢牢把握着沈长秋每根寒毛抖动的频率。
他每一次杂乱的吸气,忍耐的停顿,毫无保留的全部涌入严宁耳间。
又一次按动。
“阿宁!停……停一下……”他抬头,嗓音染上了急促的哭腔,“求你了……”
“别忍了。”严宁轻轻说,声音也带着享受的痴迷,“沈长秋,我爱你的……”
他愣愣看了她片刻,喉间的呜咽霎时停了,呼吸也停滞了,严宁听到了他激烈如鼓的心跳,与之而来的是他浑身紧绷带来的极致拥抱。
严宁也快要不能呼吸了。
没有几秒,沈长秋恢复了呼吸,人像是发冷一样抖动。
严宁将他的脸轻轻抬起来。
啪嗒,泪滴从他垂头的眼睛上下落,滴在了他白色的裙摆上。
他好委屈,却那么迷人。
脸色闷红,眼睛充斥着失神的水雾,嘴唇微张,潮湿的气息一次次喷涌而出,鲜红的唇珠还在微微发颤。
嗡嗡声依旧在响。
咔哒,好像是最高一档了。
他仰头吸了一口气,混沌的目光即刻翻涌起来,求生似的抓住严宁拿着遥控器的手腕,可他盯了片刻,另外一只手像是不敢碰似放下又抬起,“呜……”他哭了一声,松开手埋头在她膝上。
“阿宁……我……”他说不出来话。
严宁重新扶起他的脸。
他紧张似的哈哈喘气,脸颊红扑扑一片,眉间以某种频率一蹙一蹙,双目间满是熟透的欲念,却在严宁直视下,不敢看她。
嗡嗡嗡……
潮水涨得飞快。
“别看我……”沈长秋咬牙哭着说,侧过头紧闭上眼,全身由内而外透出极致的红,他这种静止的表现,就是暴雨前的寂静。
严宁拇指按在开关上,咔,嗡嗡的浪全部停了,一切又突然静止。
沈长秋一顿,浑身抖了一下,怔住片刻滚了滚喉结,睁开眼看着严宁,又无措看向四周,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越找,眼睛里的泪花越像是真的哭了。
“怎么了?”严宁明知故问。
沈长秋抽噎了一声,哭着说:“你欺负我……”
“有吗?”严宁抬着他的下颌,缓缓将唇靠近,“你不想亲我吗?”
唇尖一相贴,薄荷味萦绕在两人喷薄的呼吸中,唇上一热,沈长秋突然吻住她的下唇吮吸起来,仿佛在索求她唇齿间的薄荷香气,又像是不够,主动将舌尖送了进来。
可他吻得急躁,吻得没有章法,但这件事是沈长秋做的,那就是他按捺不住的索求与勾引。
严宁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吃痛回缩,接着毫不留情的深深吻入。
这个亲吻,吻得肆意至极,就像是蹂躏他的唇舌一般,越钻越深。
沈长秋又开始发颤了,喉间止不住的细软呜咽,严宁将他拉上床,隔着被子坐在身前,与她相拥亲吻,慢慢地,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但声色却无比放浪。
相吻间,严宁取出了那个欺负他的胡萝卜。
沈长秋溢出一声高吟,却回吻的更加着急,他抓着严宁的手牵向身後,严宁推开他,他却不管不顾地又扑上来亲吻,像是连命都不要了。
“好了。”严宁捧住沈长秋的脸颊推离,“再亲你要死了。”
“没、没好。”他用红透了的唇说,眼泪汪汪,还是那么的委屈可怜。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严宁笑起来问。
“想要。”沈长秋不再扭捏,但怨气冲冲,他撅着唇说:“现在就想要。”
严宁笑得更加沉醉,她将他推起身,女仆装的裙摆恰好散了一圈,那一层层缝好的花边,还有几个零散的蝴蝶结,在他身上更加显得娇俏可人。
严宁的手从他脸颊下移,隔着裙子和散开的花边,从脖颈游走到他穿着白色丝袜的长腿,轻轻搓了搓他的脚。
他的身形描绘透彻,严宁伸到女仆裙边的内衬蕾丝下,沈长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更进一步。
“我好看吗?”沈长秋红着脸倔强问。
“好看,特别好看,还很可爱。”严宁发自内心评价。
“那有多好看,多可爱?”他追问。
“好看可爱到……早就忍不了了,但是,我脚还没好呢。”严宁说着,将身前的被子掀开,“沈长秋,坐上去,自己来。”
她藏了许久的穿戴道具终于重见天日,耀武扬威似的立在空中。
沈长秋低头,看着□□色的物件愣住眨了眨眼。
“不想要吗?”
“哼……”他突然哼了一声,直接将严宁仰面推倒,爬了几步跨坐在她身上,两个极为相似的东西相碰在一起。
“那你说爱我。”他双臂撑在严宁面前神色傲娇。
“沈长秋,”严宁摸着他的脸,笑着说,“我爱你,特别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沈长秋像是得到夸赞,久违的甜甜笑起来,他目光落在严宁唇上,神色又变得迷惘,下一秒,他抓住严宁的手十指相扣,跪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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