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璀璨的夜晚,三座建筑托举着像似巨大邮轮的露天平台,闪烁的星空,犹如金色帆船在湛蓝的夜空中翱翔。这就是著名的金沙酒店,marinabaysands。
订婚宴的现场选在酒店顶层的豪华宴会厅,俯瞰整个新加坡的壮丽美景。流光溢彩的灯光在酒店的外墙舞动,犹如一片璀璨的海洋,为这场酒会增添了梦幻的色彩。
宴会厅内,金辉灿烂的吊灯从高悬的天花板上垂下,照亮了整个场地。宴客桌上摆满了奢华的鲜花装饰和精致的烛台,每一处细节都体现出主人的品位和身份。
窗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夜景,繁华的城市在夜幕下熠熠生辉,远处的灯火阑珊,为订婚宴营造出浪漫而温馨的氛围。而在这光辉夺目的背后,是订婚宴主人在商业、社交中的独特地位。
女主人身着一袭华贵的白纱礼服,手腕上带着镶嵌着璀璨钻石的腕带。她的微笑如同新加坡的夜晚一样灿烂,坐在那里宛如夜空中的皎月,将她的幸福洒向每一位参加订婚酒会的贵宾。
整个宴会厅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一位赴宴的客人都沉浸在这场奢华而隆重的订婚宴中。在酒店的最顶层,他们共同见证了一场华丽婚姻的开始,也见证了主人在这美丽夜晚迈向全新人生篇章的那一刻。
但是一切对梁墨来说都很刺眼,而在酒后答应梁墨陪她一起参加的林璞也觉得不自在。
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内,林璞与梁墨被安排坐在角落的一张圆桌,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男女主人热情地与来宾寒暄。订婚宴虽然奢华,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排场,只是宴请了男女主人的家人和挚友参加。而梁墨,则是作为准新娘的家人身份参加,并且她要为那个曾经爱过的女人送上仪式需要的戒指。这个美好的场合却因为这样的尴尬身份,让梁墨心头涌动着复杂而微妙的情感。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香槟,但林璞只是不经意地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她可以感受到梁墨的紧张,尽管她试图隐藏。
“你确定你能面对这一切吗?”林璞关切地问道。
梁墨勉强笑了笑,眼神游离,却并未离开那个人。“我会尽力的。现在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啊。”那么刻苦铭心爱过的人成了家人。林璞轻轻地握住梁墨的手,“如果你感到难过,我们随时可以离开,没人会怪你的。”
梁墨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林璞。但是梁墨想着,如果可以就这么不来,或者在中间走掉,那么她就不会让自己参与到那么重要的环节中了。两人心照不宣地决定继续留在宴会中,继续观看这个在她生命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人新生活的开始。
宴会进行到一半,梁墨的前女友与她的未婚夫走上了舞台,笑容灿烂。这一刻,梁墨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的眼神在不自觉间流露出一抹失落,但是还是上台为他们送上了交换的戒指。
任务完成,林璞轻轻地拍拍梁墨的手背,示意她要坚强。“别太难过,过去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她看起来很幸福,不是吗?”梁墨突然说道,眼中带着一丝苦笑。
林璞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回应:“是啊,每个人都值得幸福。”
“我跟她分手还不到八个月,”梁墨的眼神仍然停留在新娘的身上,仿佛回到了曾经的记忆中:“我不敢记得我们是在哪一天分手的。但是今天我翻找了一下记录,才发现,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
两人沉默了片刻,梁墨苦笑道:“可能对她来说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宴会继续进行,已经到了跳舞的环节。欢快的音乐响起,但对梁墨来说,这可能是一首离别的乐章。
“我们还是走吧,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梁墨提议道。
林璞点点头,站起身来,她的目光最后一次投向了舞池中仅仅依靠的幸福新人。两人悄然离开,留下了宴会厅里欢声笑语的背景。
在离开的路上,梁墨忽然抓住了林璞的手。“谢谢你,林璞。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独自面对这一切。”
林璞微笑着:“别客气,朋友就是用来相互支持的。”
在灯光昏暗的走廊中,两个女性朋友相互依偎着。梁墨提议要去酒店的赌场和酒吧玩玩,林璞也就陪她去了。
一夜过去,两个人从房间醒来。
梁墨参加酒会并不需要住在酒店,但是肖远洋提议订间房间住下。
一是林璞可以照顾上次在家里买醉的梁墨参加订婚宴的情绪,二是初来乍到的林璞也可以跟着梁墨一起在金沙酒店游玩一下。
金沙酒店顶楼有著名的无边界泳池。一大早六点多,林璞就拉着梁墨上了顶楼打卡,她纯粹想着运动可以让人开心一些。
但是带头的林璞并没有下水,毕竟自己身上还是有几块折腾后的痕迹没消。就只是穿得清凉一些,坐在遮阳伞下看着梁墨下水。
梁墨带上了墨镜,整个人反而增添了一种神秘的魅力。加上略带忧郁的气质,林璞心里一边赞叹着这真是个美女啊。一边把自己带入到肖远洋身上,要是自己,就把她收了。一边又把自己带入到梁墨的前女友,心里一下下地扎自己。
梁墨只是简单的体验了一下,就从水里起来了。之后他们还去了不远处的鱼尾狮打卡,又嫌弃渐渐出现的人头攒动,回了酒店。
本来就只预定了一个晚上,酒店里的餐厅、赌场、酒吧、泳池该体验的都享受过了。林璞就电话联系肖远洋找人接自己去公司。
结果肖远洋说,他自己一会就过来。
林璞跟梁墨问了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梁墨推辞了,她还想在房间里睡一下。
林璞并未强求,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先去把昨晚赢的筹码换现,然后去大厅等肖远洋一起吃饭。
走之前她还交代梁墨,回到家里或公司跟自己说一下。
林璞和肖远洋约好了去酒店餐厅吃buffet,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新闻简报。
“你说她分手后,那么快就找到了结婚对象,还是那样子的豪门。”这会聊着昨晚的事情,林璞说道:“你说梁墨会不会知道她那么快就能结婚的原因啊。”
“有些事就是薛定谔的猫,你非要去看箱子里的猫。如果承受能力差,反而更伤心不是?”
“可是,爱得那么深的人,跟自己分手就算了。毕竟一段关系分分合合很正常。但是分开没多久就走进婚姻,换做谁都不能接受。”林璞内心想着。不仅如此,人家是直接变成直女结婚了,性向都改了!那岂不是给人感觉从头欺骗到尾了。
她好同情梁墨啊。
但是肖远洋关注的点却不是这个:“你说什么叫做分分合合很正常?”在他这里不容许任何当事人说出挑衅两人关系的事项。说罢他抬头郑重地看着面前的女朋友,还加重了语气:“嗯?”
林璞回视一眼,赌烂道:“那我又没说错,情侣只是一种组织形态,谁都不会是谁的私有物。就像你有你的事业,我从来都不觉得这妨碍了我们的感情。虽然我觉得这确实是我们距离上的障碍,可是那也是你生活的一部分啊。”
要及时转移话题,不然就有可能变成自己这对情侣的问题了。因为别人的事情引发与男朋友的争吵,太蠢了。
林璞快速从自己身上跳脱:“如果梁墨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早就出轨了,或者本来就是直女不可能跟自己长久,那么她们的关系随时都可以提前崩溃。可是只要梁墨不知道,她们的组织形态就还是能维持两个人的情侣状态。如果梁墨不知道这一切到今天,那么至少在她心理这段感情就算淡去,也是美好的。”可是那个人却还是邀请梁墨参加订婚仪式,其心可诛。
肖远洋叹了口气,心里想:讲道理一套一套的,但是对于自己的事情却一点也不能跳脱去看,硬要钻牛角尖力求完美的不也是你么?
但是就算自己女朋友是这样子,自己也只能惯着。
“你说得对,感情只是一种特点状态。但凡追求单一特定状态的组织,都是不能长久的。所以一个组织要追求的不应该是时间概念上的长久,而要去追求稳定的组织形式,在这个基础就得容忍状态的多样性。”
林璞心中暗地频频点头,兴奋地说道:“就是嘛,你看,不仅不能阻止事情的已经发生,反而还会加速组织形式的破裂,这属于多此一举。”
不愧是跟做企业的人讲话,就是沟通顺畅。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反驳一下林璞这“无情”的道理,所以肖远洋补充道:“但是,我希望我的女朋友在未来组织的稳定状态可能要出现崩溃的时候,选择及时指出问题,而不是选择容忍状态的多样性。”
“什么意思?”林璞歪头问道。
“一个组织,除了要以追求稳定为核心之外,还要考虑组织内部的成长性。没有成长性的组织也是不能长久的。”肖远洋继续用这个方式说明道:“一个组织内,完美的合作关系永远不是互相苟求,而是互相成长,共同成就的过程。”
林璞莞尔,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上天不可能给你恩赐一个完美情人,一段永恒的关系。你的爱人,总有一方面是不合格的,而你要去做的就是去引导他成为你心中理想的样子。”
肖远洋微笑问道:“那请问我的女朋友,我还有什么方面是不合格需要继续改进以促进我们保持稳定的组织形态呢?”
等到他们吃完这段充满信息量的早餐buffet,也才十点多。林璞去卫生间整理妆容的时候,发现肖远洋送自己的口红落在房间了。
“要不我们就近去买新的,可能梁墨已经退房了。”毕竟一支口红而已,而且今天公司并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到公司处理,可以去附近走走,补偿一直没时间陪她的毛病。所以肖远洋这么提议道。
“不行,我去房间拿。”林璞挺喜欢那只口红的。而且当时买回家后,肖远洋还被林璞哄着,试涂了一次给林璞看。
好在林璞并没有急着把房卡退了。林璞让肖远洋换完筹码后到房间找自己,就蹭蹭地坐电梯上了楼。
林璞刷了房卡,房门“咔嗒”一声敞开。明亮而温馨的房间里,电视还在播放着财经新闻,窗外的阳光折射出淡淡的光晕。
林璞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不对劲,一边关门一边喊道:“还没走啊……梁墨?”
关门进屋,一阵房间里不应该有的味道扑鼻而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林璞的身体瞬间紧绷。她加快脚步,直奔浴室。透过浴室的玻璃门,她看到了梁墨。
她晕坐在地上,一只手浸泡在不断放水的浴缸中。
“梁墨!”女主角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本应该透明的液体在血液在水中慢慢渗透下,变成了淡红色,充满整个浴缸。
林璞急忙晃了晃梁墨,人根本没反应。林璞急得眼泪夺眶而出,一边把浴缸里的手拿出来,一边把人半拖半扶的搬到床上。
还有微弱的呼吸,林璞慌乱地拿起床单捂着还在缓慢流血被泡得温热手腕。
她几乎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颤抖。
只待两三秒的茫然,林璞就一边捂着被单,一边用力伸手拿来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前台的电:“3810,马上叫救护车,有人大量出血昏迷。”
她尽量让自己更加冷静下来,让自己不要哭哭啼啼的:“让你们经理过来3810房,只要他一个人。如果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我会叫律师告你们!”
说完她甩开话筒,用粘满血的手,把梁墨的上半身拉到了比床要矮的床尾凳子上。
把梁墨放好后,林璞颤颤巍巍地把床单拿开,看了一下伤口。血肉模糊已经可以看到皮下的肉。还好,没有刚才流得多。她赶忙又跑下床从纸巾盒里拆出纸巾捂住伤口,再用枕头压紧。
她轻轻拍着梁墨的脸,但是微凉的碰触下,梁墨却没有反应。
林璞觉得害怕极了,慌乱地掏出手机,拨通了肖远洋的电话。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林璞奔溃地哭出来:“肖远洋,你在哪,你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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