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廷
今日难得天气很好, 万里无云，天气和畅。
莱欧斯利拉了下领带，走出车站, 站在路口思考了下, 是去沫芒宫述职，还是直接去欧庇克莱歌剧院呢, 不对应该先去吃顿饭。
“莱欧斯利先生，我们不用跟着警卫员一起前往歌剧院吗？”迪克率先发问, 环顾了下四周, 他们现在也不能随便乱逛, 人生地不熟的加上枫丹廷这么大, 一不小心迷路怎么办。
“警卫员？啊，你说的是逐影庭吧。”莱欧斯利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被带走的小丑和毒藤女，“不用担心, 逐影庭是枫丹最强部队, 还配备了最新款警卫机关，他们只是先我们一步去到欧庇克莱歌剧院, 到了之后小丑他们二人也会有决斗代理人看管。”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们也明白莱欧斯利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不用担心小丑会越狱，但都已经带走了现在也不得不将心放在肚子里。
“走吧我们去沫芒宫见审判官大人。”莱欧斯利叹了口气，还是选择述职, 他的下午茶算是泡汤了, “得事先为你们安排好住所, 其实我到是不介意你们来梅洛彼得堡住。”
监狱？还是不了吧。
见他们的反应，莱欧斯利挑了下眉, “啊啊啊，当我没说, 不过梅洛彼得堡可不是一座普通的监狱，大多数枫丹人都进去过。”
彼得抬起头看着一副真诚推荐的莱欧斯利，心里有些犹豫，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好奇，他还没见过监狱呢。
托尼·斯塔克回过头直接给了彼得一拳，劝他赶紧放弃这个想法，再怎么说它也是做监狱，而且那么多人进去，是因为你们枫丹的律条太多了。
莱欧斯利笑了下，也没再辩驳，走在前方为他们带路。
沫芒宫位于整个枫丹廷的最上方，旁边就是一座七天神像。
“条件不错啊。”巴顿感叹道。
莱欧斯利去上交任务材料，将他们留在了大厅。
沫芒宫的内部富丽堂皇，不太像一个办公场所，更像是一座名胜古迹。
还没等他们近距离观察，一名身穿制服的通体为蓝色的美露莘，停在他们的面前。
“如果是迷路了请往回走，有些房间是不能随便进出的的地方哟。”为了让建议没那么严肃，这名美露莘还在末尾加了个语气词。
布鲁斯·班纳摆摆手，“没有迷路，我们是想问”
没想到这名美露莘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怀疑：“难道你们是来捣乱的，逐影庭和执律庭都在楼上。”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在暗暗打量他们的职员，全都光明正大的转过头来盯着他们，一副随时能冲上去与他们决一死战的样子。
双方陷入了僵持。
“塞德娜，他们不是坏人。”
一道温和且不失稳重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与在高台上远远见到的样子不同，看起来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那维莱特大人，您回来了。”美露莘也就是塞德娜抱着书凑了过去。
那维莱特低下头吩咐道，又看了眼身后的莱欧斯利。“塞德娜你先去工作吧。”
“我知道了。”莱欧斯利耸了耸肩，抬手示意他们过来。
“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璃月的天权也示意过。”那维莱特走到办公桌，合上手中的文件，“塞德娜之后会带你们去临时住所。”
“依照规定你们也有权对小丑和毒藤女提出审判，但此事牵扯过大，你们恐怕无法参与，不过罪名会一同统计。”
超级英雄一行人也看出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有事要谈，主动提出告退。
“刚才我不应该平白无故冤枉你们的，对不起哥哥姐姐们。”塞德娜早已在门外的等候，看见他们出来，紧忙弯下腰道歉。
“我们原谅你了。”娜塔莎半蹲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耶，你们跟我来。”
塞德娜在前面一蹦一跳，看起来心情不错，刚走出沫芒宫没多久她就停下脚步，“这里就是你们的临时住所了，你们可以把行李先放里面，然后我带你们去吃饭。”
“塞德娜你不用去工作吗？”史蒂夫放下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那维莱特大人吩咐我带你们好好逛逛枫丹廷，这一个下午我都有空。”塞德娜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有些垂头丧气，“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逛过枫丹廷了，每天的工作都很多。”
布鲁斯·韦恩就站在她身旁，回想着只见过两次面的那维莱特，很受枫丹人爱戴，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温柔，安排塞德娜做他们的向导，不仅解开了刚才的误会，也能趁此给塞德娜放个假，除此之外他们与美露莘相处也能多少能缓解些他们的拘谨。
视角的余光再次的扫到了塞德娜身上，美露莘在枫丹很受欢迎，竟然没有非我族类必有异心的想法吗？ 刚才塞德娜只是稍微怀疑，那些职员却深信不疑。
******
“这里就是欧庇克莱歌剧院了，我带你们进去，马上就开庭了。”
塞德娜将他们带到位置就离开了，已经休息一下午了，她还有工作没完成呢。
彼得忍不住左顾右盼，整个剧院给人的感受就是好大，他们的位置在最前排，整个舞台一览无余。他们刚坐下不到五分钟整个剧场就坐满了，只剩下他们身旁的几个座位。
“竟然是第一排吗？”
整座剧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同步的转头看向剧场唯一的出口。
“那我不就暴露在所”
少女的未说完的话慢慢咽了下去，这些年她对目光异常的敏感，更何况整个剧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离开。
但被人拦住了后路，金发少年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他们这可是再看枫丹人尽皆知的大明星，不是神明芙宁娜，没事的。”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少年的身后。
等到他们坐在座椅上，整个剧场才反应过来。
“是芙宁娜大人！！”
“好久都没见过芙宁娜大人了，呜呜呜。”
“喂喂不至于这么激动的吧。”
“过几天歌剧院是不是还要上演芙宁娜的话剧。”
空耸了耸肩，“看吧，一点事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迪克伸手跟二人打了个招呼，“这位是”他又不聋当然听见整个剧场的喧哗声，但他也不能主动开口。
“这位是芙宁娜是一位大明星哦。”派蒙指着少女为他们介绍。
芙宁娜从空身后探出头，摆摆手，接着就是相顾无言，双方都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开展交流，芙宁娜是因为对整个场景高度的警惕，没有精力去参与他们的对话，超级英雄的理由更简单了，总不能抛下芙宁娜热聊了吧。
芙宁娜拢了拢自己耳后碎发，叹了口气，忍不住小声嘟囔，“上午出场后就应该回去，好多人！”
虽然是小声嘟囔，但这里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听的一清二楚。
空侧过头，带着笑意开口：“上午完成的很不错啊，再说上午的人数都是歌剧院的两倍了，做的不也很好吗？过几天还有话剧再这里上演，早点适应也挺好的。”
芙宁娜瞳孔下意识的睁大，似乎没想到这么小声他都能听见，但还是忍不住反驳：“我是导演，不参与话剧表演的。”
“哎不是有个角色吗？”派蒙飞到芙宁娜身边开口确认，“我特意看了好几遍，我们都准备好海报了，打算上演的前几天贴出去呢。”
“派蒙你在这样话，我就要对你提出审判了。”芙宁娜恼羞成怒道：“理由就是每个月前三天任何人不得在枫丹城区内放飞飞行物。”
“这不就是我刚进枫丹被被判刑的理由吗？”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脚，“再说一遍我不是飞行物。”
有派蒙的打岔下，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偶尔芙宁娜也会插一嘴。
“肃静。”
那维莱特出现在高台上，权杖与地板的碰撞声，渐渐的超过了喧闹的人声。
特训队也将小丑和毒藤女带到被告席，指控方却迟迟没出现身影。
“不会是要我们去指控席吧，没有人通知我们啊。”派蒙等了一会儿见还没有人上台，拉着空想要上台，“我们快上去。”
“肃静。”那维莱特再次敲击了下地板。
“噗嗤——”
一声明显的嗤笑声打破了这喧闹的场馆。
派蒙原本还拉着空的手腕准备上台，被身边的空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才注意到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
观众的目光被指控席出现的带着斗笠帽少年吸引。
原本瘫坐在座位上托尼也挺直了腰，捏着下巴，似笑非笑的开口：“出场的有点慢啊。”
指控席少年，身形有些瘦弱，面容精致，带着股自然而然的自信，微妙的还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不偏不倚的站指控席。
“散阿帽同学。”派蒙收起震惊的下巴，“怎么是他。”
“其实还挺合理的。”空捏着下巴，思考道：“这件事最大的受害人除了坎瑞亚就是须弥了，我们竟然都把须弥给遗忘了。”
“那也不能是阿帽啊，比如赛诺或者艾尔海森都可以。”派蒙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数着他们认识的人。
“艾尔海森很忙啊，赛诺还在继续奋战呢。”
“既然双方都已到齐，本次关于须弥贵重物品丢失以及坎瑞亚名誉受损事件的[审判]，正式开始。 ”
第062章 第 62 章
“那么首先为了让在场观众明白事件前因后果, 就由莱欧斯利先生讲下偷盗全过程。”
那维莱特侧过头，恰好莱欧斯利也出现在高台上，手里还拿着小丑二人的犯罪记录。
其实按照流程应该应该是小丑自己交代这几天做什么了, 但小丑明显不会主动配合, 这场审判也只是为了落实他们二人的罪名。
“30号，须弥从上一任大书记官家中发现流落在外的罐装知识, 再运输过程中的当晚被人偷袭，但没有人员伤亡只丢失了这瓶罐装知识。”
念完这一段, 莱欧斯利强忍住字打哈欠的欲望, 有时候下属太敬业也不是一件好事, “昨日在璃月人赃并获”
“尊敬的、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大人, 我有异议。”小丑佝偻着腰，笑眯眯的打断了莱欧斯利的话。“按照审判流程，现在应该是本人陈述吧。”
“没有人告诉他流程吧, 他怎么会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派蒙睁大眼睛看着小丑, “这里不会还有他的同伙然后趁机告诉。”
布鲁斯·韦恩皱着眉头，开口打消了她的疑惑, “他这一路上严加看守，除了我们没有人接触过小丑，他是猜的。”
“反正他已经面临最坏的结果了，就算猜错了也还是同样的刑罚, 他一点亏都不吃。”
虽然是这么想的, 但内心深处总有些烦躁, 布鲁斯·韦恩闭上眼按压着眉头，突然他听到了指针细微的摆动声, 一睁开眼又消失不见，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提议通过, 那么就请小丑先生讲述事情的经过。”那维莱特敲击了下权杖。
“什么罐装知识小丑完全不知道。”小丑勾了下嘴角，“事发当天我还在阿卡姆养病呢，昨天才出院的，整个病院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作案时间。”
“当然了，现场就有人能为我作证，就是他把小丑叔叔打成这样的。”
小丑不怀好意的看向观众席杰森的方向，两侧的观众被他的话吸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观众本就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只看谁的证据更加充分，再加上这次的审判还有所隐瞒，他们一瞬间就偏向了小丑。
杰森烦躁的‘啧’了一声，现在他和小丑完全没和解的可能性，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这次如果小丑逃过一劫，他也会想办法杀掉小丑，反之小丑也不会放过他。
啪啪啪。
“真是一处好戏啊。”散兵拍了拍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审判官先生什么时候轮到我发言，真是浪费时间。”
那维莱特：“肃静，现在轮到阿帽先生发言。”
切，阿帽不散兵撇了撇嘴，嗤笑道：“依你所言，全是你身边的那名女士所做。”
“是啊小丑很无辜的。”小丑还歪了歪头。
“那你又如何解释你不是提瓦特人，但出现在这里。”散兵似笑非笑，拿出一个名册，“每个进出提瓦特的外人都会记录在案，但这里却没有你的名字。”
“这段时间天空岛忙着举行比赛，已经切断了与提瓦特的通道，你又是如何登上天空岛——小丑先生你再说谎。”
谕示裁定枢机向散兵方向偏了一格。
“这就结束了，真是没劲。”散兵身形微动，余光瞥向面无表情的小丑，兴味又起，“那我就来说下你作案的全过程。”
他的食指与拇指相碰，弹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你前段时间确实在养病，但你的体质惊人，早早的养好了身体，你其实也只是个炮灰罢了，你听从幕后之人的安排进了提瓦特，还顺带蛊惑毒藤女为你办事。”
“你们将偷来的罐装知识藏到璃月的神像上，这样就能避免前几次大规模搜身被发现，同时又散播谣言说是坎瑞亚人偷的，最后也是想趁着通道开放的当天拿回赃物，接着离开提瓦特。”
但这里还有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时间这么充裕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离开提瓦特，偏偏要藏到天空岛上去。
“小丑先生你有什么可辩驳的吗？”
小丑没有回话，低着头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那维莱特稍等片刻，见他依然没有回话，敲打了下权杖，“那么我宣布小丑、毒藤女有罪。”
谕示裁定枢机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特巡队已走到二人面前，想要将他带离，不对劲，小丑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布鲁斯·韦恩脑海中有什么倏然闪过，他大喊：“等等别动他！”
然而已经晚了。
“嘭！”
从小丑的位置最先开始坍塌，最右侧的观众席，接着就是指控席，爆炸声在几分钟内一声又一声的响起。
整个歌剧院被炸毁了！
极为强烈的冲击波直接将小丑附近的特巡队全都掀翻了，狠狠的撞到了歌剧院的柱子上，歌剧院的横梁也不堪重负的断裂了，欧庇克莱歌剧院彻底坍塌了。
散兵处于指控席，与小丑相对着，在布鲁斯·韦恩的提醒下，他直接飞到了对面，刚要抓捕，特巡队头上的石柱摇摇欲坠，使用风元素将他们卷到另一侧，勉强的保住特巡队的命，再一回头就发现小丑不见了，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毒藤女。
观众四散开来，抱头大喊，这可不是地震能躲到座椅下，但过了一段时间却发现自己好像没受伤，不由得睁开眼，然后就发现整个碎石飘浮在空中，丝毫没有落下的意思。
接着就听见了‘啧’的一声。
他们又抬头望去。
爆炸还没有中断，其中所带来的冲击波，掀起了他的斗笠，少年精致的脸庞在此刻一览无余，身后还散发着莹莹的绿光。
“仙仙子。”
不愧是最会找乐子的枫丹居民，这个时候还不忘感叹。
接着他们就看见少年皱起了眉头，语气更加不耐烦：“还不快走。”
“阿帽，小心身后。”
散兵下意识的回头，一整块巨石向他冲来。
“嘭！”
钢铁侠收起掌心炮，感叹道：“呼，准头还不错。”
散兵从半空中降落下来，站到钢铁侠面前，“谢谢。”
“阿帽同学长大了。”空从不断劈砍巨石的间隙，探出头插了一句。
散兵冷哼一声，风元素顿时形成了一道道风刃，将空背后的巨石打碎。
“呸呸呸。”空摸了把脸，一看一把灰，“下次可以提前通知我一声。”
“呵！”
迪克挑了挑眉，看着三个人的互动，对于阿帽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傲，但实际相处起来倒是没有看上去那样难相处，不过空也是个狠人啊，虽然他也爱交朋友，但也没做到遍地都是熟人的地步啊。
“芙宁娜大人。”
散布在其他区域的特巡队还有决斗代理人听到动静后迅速的支援过来，那维莱特大人不需要他们担心，但芙宁娜大人不行！
“芙宁娜你赶紧跟他们离开。”派蒙动作灵敏的带着芙宁娜闪避空中的落石，“哪里是空他们刚开辟出的洞口。”
芙宁娜却没有立即离开，深吸了口气，大喊出来：“枫丹的子民们跟在我的身后，我带你们离开。”
刹那之间，喧闹的声音停了下来，接着是更嘹亮的尖叫声。
“是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最后也没有离开，守在洞口，不断的搀扶着枫丹的居民，又放出召唤物，清理了这一路上的碎石。
“最后一个。”芙宁娜再次确认了一遍歌剧院没有枫丹民众，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再扮演神明，但五百多的生涯已让她与枫丹紧紧相连。
“谢谢你芙宁娜大人。”一名女性不禁环抱住了她的神明。
“哎？”芙宁娜耳朵瞬间红了，这是第一个给她拥抱的子民。
附近的民众眼睛立刻就红了，他们还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啊！
周围的特训队动作迅速的将芙宁娜与民众隔绝开来，万一伤到芙宁娜大人怎么办。
“那维莱特去那了。”派蒙环顾四周，都没看到他的身影，莱欧斯利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他倒是不担心那维莱特会受伤，只是单纯的好奇。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出来主持大局的。
众目睽睽之下，那维莱特带着半死不活的小丑从天而降，随手将他扔到一旁，闭上双眼将还没引爆的炸弹全部用水包裹起来。
“真是把梅洛彼得堡犯人最想做的事情给完成了。”莱欧斯利抛着手中的引爆器，走到小丑身边不解气踢了他一脚，“我开始想象他在梅洛彼得堡的日子了。”
那维莱特半蹲下来，指尖捻过小丑的一丝血迹，静下心来感受一番，他没有抬头，“炸弹是在他们来提瓦特那天装好的，去查查那天发生的所有事。”
“顺便通知其他五国，检查下有没有安装炸弹。”
“咳。”布鲁斯·韦恩收回放在小丑鼻息上的手，低沉着嗓音，“今天小丑造成的损失，我会全额赔偿。”
“不用。”那维莱特站起身，拒绝了他的好意，“枫丹后勤保障十分发达，我要先去处理事情的后续，失陪了。”
下雨了？
彼得伸出手，看着手上雨滴，一整天都晴空万里的怎么会下雨。
派蒙搓着手，羡慕的看向散兵，“阿帽同学，快让我进你的斗笠躲一躲。”
“呵。”散兵下颚微扬，一脸嫌弃：“几天不见，你的胆子见涨啊。”
“怎么会突然下雨呢？我们赶紧避避雨，要不然感冒了。”派蒙挠挠头，赶紧转移话题。
空看着那维莱特离去的背影，又想起那句诗歌，‘水龙水龙别哭了。’
派蒙顺着他视角看下去，一眨眼就明白了：
“哎可怜的那维莱特，因为陪伴自己多年的歌剧院被毁了，又哭又闹。”
第063章 第 63 章
“所以阿帽你什么时候回去。”
派蒙吞下一口千层面, 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散兵看了她一眼，毫无理她的意思，默默的移开了点, 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总之, 我是要看到小丑进监狱才会走的。”
散兵的位置靠近窗户，在其他人都大快朵颐的时候, 他只点了一份甜品，偶尔来上一口。
看了眼没吃几口的散兵, 托尼皱起眉, 虽然他现在已经将意识到提瓦特的年龄不能看外表, 但万一这是个真少年呢。
“阿帽先生, 这次审判辩论的思路很清晰啊。”
这是一句夸奖的话，但散兵的表情却称不上好，“这些都很浅显吧, 只要稍微了解案情就能知道吧, 这场审判完全没有必要。”
派蒙咽下最后一口食物，赶紧使用餐巾纸擦擦嘴, “所以说为什么是阿帽你来，我以为会是艾尔海森那家伙。”
“大书记官先生哪有空闲时间来参加审判啊。”散兵无聊的拨弄着手中的铃铛。
迪克右手击打在左手的手掌上，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是个闲人，但你的年纪应该也是学生吧, 不用去上课吗？”
散兵：“今天是周日。”
很好你抓住了重点, 空拍了怕他的肩膀, “所以阿帽同学你这学期因论派的论文写完了吗？学会二十种语言了吗？”
散兵勾起笑：“我记得你在各个学院都有挂名吧，还一个任务都没做吧, 你不会留级吧。”
空撇了撇嘴，一天做四个委托为什么不算他做任务呢？
“你们就住在芙宁娜旁边啊, 可惜芙宁娜今天不回来。”派蒙侧头看着这个莫名眼熟的的公寓，以及这个地段，“刚好明天不用费功夫跑两趟了。”
纽约的公寓内。
艾伦在看到屏幕上坍塌的欧庇克莱歌剧院，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都是大价钱买来的啊，说炸就给炸了，可惜枫丹没有死刑，还要维持人设，要不然小丑都死八百回了。
当然这只是想一想，小丑是不能死的，那就让他发挥自己的余热，喜欢搞事多半是活干的不够多，每天在病院一待，过得比大多数哥谭人还要好，以后每天拧个12小时都螺丝，如果这还有力气越狱那就干18个小时，再不行就干一整天。
“系统任务结算。”
【任务奖励已正式发送过去，请注意查收，检查到试用建筑遭到损坏已自动扣除押金，并予以警告一次。】
艾伦闻言赶紧捂住心口，什么警告不警告的没用，押金可是整整有1000美元，为什么小丑还能活着！
【行了别演戏了，小丑和毒藤女干个几天就回本了。】
是的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小丑和毒藤女抓起来的原因，他们拧的螺丝系统会回收，一个人一百，这一天就二百的收入，谁能抵抗！
他又坐起来，心平气和的给自己到了杯水，他已经开始责怪小丑起来了：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进提瓦特？
“系统你说我们现在闪击阿卡姆，把他们绑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艾伦甚至开始幻想起来，“再来几个拧螺丝的，剩下全去挖矿，还不够的话再去神盾局、九头蛇那里抓点。”
【必须是他们的行动先对提瓦特不利，总部才会提供资金支持。】
“切。”创业计划中道崩殂，艾伦也不再幻想了，说回正题：“所以这个任务你到底给小丑什么提示了，让他这么狠提瓦特。”
【系统只是在他脑子里灌输了提瓦特情况，以及禁忌知识的危害，将禁忌知识带回答哥谭还有安装炸弹，都是他自发的行为，与本系统无关。】
他的嘴角抽了抽，好一个哥谭狂热分子，哥谭人民有福了，对于小丑按炸弹他当然知道，甚至是放任他的行动，毕竟这样才真正算的上主动危害提瓦特，他给出的禁忌知识是个恢复药剂，虽然小丑也没想着用它对付提瓦特，他的眼里只有哥谭和蝙蝠侠。
艾伦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小丑和毒藤女那块屏幕，在他眼里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是行走的二百美元。
******
莱欧斯利拿着审判书，推开沫芒宫的大门，目光划过守在门前的几人，眉头微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派蒙围着他的手转了好几圈，不停的追问：“他们判了多少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啊啊，一想到在梅洛彼得堡要一直看到他们二人，我就头疼啊。”莱欧斯利装模作样的捂住额头。
他们听出了潜台词——无期徒刑。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我为此都好几天没下饭。”
“呵。”散兵偏头看向派蒙，由于这次派蒙飞的比较高，他还要微微仰起头，“昨天不知道谁吃的快走不动。”
派蒙回过头狡辩，“我那是提前庆祝。”
散兵没搭理她，抬起头看向莱欧斯利：“什么时候去提犯人。”
莱欧斯利收起看戏的表情，耸耸肩，“按照规定，提走犯人后你们就要离开。”
散兵点点头，这些都是事先约定好的。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他最后一面。”
“那是欧庇克莱歌剧院没错吧。”巴顿用胳膊撞了下身边的娜塔莎，“一个晚上就修好了？”
这一路上他们还纳闷来着，怎么又把他们往歌剧院的方向带，昨天已经毁的差不多了啊。
娜塔莎挑了挑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天那维莱特拒绝布鲁斯·韦恩的提议，她现在知道答案了。
“枫丹的速度还真是惊人啊，只用了一晚上就把剧院修好了，感觉跟之前一模一样。”托尼这句话莫名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
莱欧斯利的动作一顿，昨天忘记吩咐系统了，奖励直接一个全覆盖过来，现在歌剧院完好无损。
“听说是引进了须弥的新研究出的炼金术，直接还原到了最开始的样子。”莱欧斯利摊手：“还挺方便的。”
目光又从莱欧斯利的身上移动到在场为唯一的须弥人——散兵。
“看我做什么？”散兵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开口：“我是因论派的，不管这些。”
见他们都信了，散兵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松了口气，炼金术真是一款万能的理由啊。
“公爵大人。”
为了避免再有昨天那些的事情发生，小丑的看管人员已经从特巡队变成了逐影庭，甚至还有多名决斗代理人参与。
小丑现在的样子也与昨天相比，完全是两幅样子，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昨天留下的擦伤，衣服上全是丝丝的血迹。
梅洛彼得堡的狱警接过两名罪犯，先走一步。
“之后的流程就需要保密了。”莱欧斯利转过身，摆摆手：“我也要回梅洛彼得堡处理他们二人了，下次见。”
散兵见到全过程，按照约定也跟着离开，他还有报告要写。
超级英雄面面相觑，要不然他们也离开？
“要不要让我和空带你们逛逛枫丹。”派蒙飞到了他们身边，“刚好今天我们休息。”
“好”
布鲁斯·韦恩咳了一声，强行无视身边迪克极具渴望的眼神，“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应该回去。”
托尼侧过头望向布鲁斯·韦恩刚要嘲讽几句，突然想到了那些记录下来的图纸，也跟着改嘴：“出来好几天确实应该回去了，彼得你也想家了吧。”
彼得下意识的点头。
“那只能等下一次了。”派蒙鼓了鼓腮帮子，但也没有开口挽留。
空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
梅洛彼得堡
“带8459、8460号犯人登记。”
莱欧斯利转动下手腕，脚步轻点，可惜第一天还不能正式上工，毕竟还得熟悉下工作流程。
皮靴与地板碰撞的敲击声，不断地传入8459号犯人也就是毒藤女的耳中，她面色苍白看着监狱外翻涌的波浪。
她这几天一直都很安静，没搞什么小动作，是因为她确信可以逃出去，没必要做那些无用功，这一路上她在不停的观察，梅洛彼得堡被海水包围只有一条对外的通道，现在他不得不认清现实，她恐怕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了。
她不能登记，她只是偷了个东西为什么要终身监禁，她发疯一样的向外跑去，但被狱警还有警卫机关拦下，不顾她的反抗，强压着她按下手印、拍照。
莱欧斯利什么也没做只是冷眼的看着，毒藤女并不无辜，就算她不知道罐装知识有什么用，但这可是小丑她难道不清楚小丑的为人吗，不提行秋和重云遇到的那次袭击外，光是艾伦在网络上刷到的就有数十起，她只是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
小丑到是安分了下来，莱欧斯利撇了他一眼，恐怕是先蛰伏一段时间，然后诱惑其中的犯人，就像他蛊惑小丑女那样。
但这里的犯人恐怕要超出他的预料了，梅洛彼得堡自成一界，有完善的社会制度和专门的货币，衣食住行也基本满足，除了会辛苦些，但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全是设定好的NPC不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其实闪击阿卡姆他是真很想做，不仅是为了钱，或许还可以跟蝙蝠侠合作，抓到的人直接送过来，反正他们也没有死刑，完美的契合他的理念，更何况梅洛彼得堡可比阿卡姆精神病院安全多了。
“公爵已经登记完毕。”
莱欧斯利接过文件，看着面前的二人：
“希望你们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
第064章 第 64 章
现在是凌晨一点, 韦恩庄园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只不过今天，往常到了夜巡的时间也总是很安静的庄园客厅在此刻却显得有些吵闹了。
“现在的一切证据都指向dr.这个公司, 那些售卖商品的全是从它们这里提货, 今天的凌晨三点在港口会有一场关于它的交易。”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额发背过脑后, 布鲁斯·韦恩合上眼，按压着鼻梁, 他刚参加了一场不得不去的宴会——dr.也会派人参与, 但事实上他们见到的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全是经销商。
他接过提姆递过来的文件, 迅速扫视着其上的内容。
在极短的时间内浏览完文件所有的内容，将文件放回茶几桌上，声音低沉：“今天去检查这批货物, 最近不能再让它们流通于市面之上。”
“不至于吧。”托尼斯塔克摆弄着手上的袖扣, 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这个虚空终端还挺方便的，设计出来的人还挺有头脑的。”
最近一段时间哥谭甚至是整个美国都疯狂的追捧这件高科技产品——虚空终端, 一件除了价格昂贵没有任何缺点的一件产品。
其实他的最大功能与手机类似，主要能查阅信息，事实上手机与他的功能差不多，按理来说它不应该这么欢迎。
但虚空终端更加快捷, 心念一动知识就会呈现在脑海中, 操纵家用电器、行程安排健康检测等一系列功能, 还有数不清的功能等待探索，一瞬间激起了美国人民的购物热情。
托尼刚出不久就购入了一台, 但并不是为了使用，虚空终端与他的智能管家定位重叠了, 所以刚到手就给他拆了，说实话除了最核心的芯片其他没有任何含金量只是个耳机的空壳。
他对于这类高科技还是挺支持的，但布鲁斯·韦恩还有美国高层对它确实高度警惕，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不知道研发公司是谁，不了解背后之人的目的。
经过一个星期的调查，最终锁定在了哥谭，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放心不下。
“所以我们直接破坏这次交易吗？”克拉克·肯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没有什么表情。
超人也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今晚的交易就是和莱克斯·卢瑟，这架势应该是大批采购，卢瑟采购这些不言而喻是为了对付超人。
“我入侵了公司内部的数据，dr.不止明面上的产品还有其他的，甚至这才是他的主要来源。”提姆反手将电脑推出来，“他们内部的报表的收益是明面上的三倍不止，产品代号Delusion，这次采购卢瑟应该大肆购买了这件产品。”
Delusion，错觉、幻想是有什么深意吗？
dr、Delusion，布鲁斯·韦恩心底默念这两个单词，哥谭完全处于他的监控之中，一家新入驻的公司又马上声名鹊起，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能神不知鬼不觉在这里开办一家公司，并且还能隐藏这么久，绝对与哥谭有权有势的反派有关，猫头鹰法庭还是稻草人？
“我们先去码头等。”布鲁斯·韦恩站起身走进蝙蝠洞。
“阿福麻烦再来一份小甜饼。”托尼看着面前的空盘，举起手想要再来一份。
“Sir，今天的糖分已经超标，再来一份会对您的身体造成危害。”
“是的，斯塔克先生。”阿尔弗雷德站在沙发后拿着托盘，含着笑意同样拒绝了他的请求。
托尼讪讪的放下手，所以为什么是他来参与这次行动，他老老实实的在大厦里研究那些耕地机不好吗？
巴顿、娜塔莎还有队长去外国执行任务去了，班纳博士两方都不放心他来哥谭，最后就剩托尼一个人有时间了，就这还是弗瑞天天来复仇者大厦烦他，加上他确实也是复仇者的一员，最后人已经站在这里了。
偌大的码头现在被围的水泄不通，一层又一层的人墙将他们的的视线遮挡的一干二净。
蝙蝠侠裸露在外的喉结滚动了下，“便士一附近的摄像头能看清里面吗？”
“附近的摄像头全都被切断了。”
蝙蝠侠又将目光移到超人的身上。
超人摇了摇头，“B前方应该有氪石，我的能力被阻隔在外。”
罗宾刚要开口，突然发现了什么，视线随着那道身影慢慢移动，在脑海里不断与哥谭的罪犯比对，最终定格在几天前的冰山餐厅。
“B那个人前段时间出现在稻草人身边吗，应该是刚升上来的。”
蝙蝠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来都是稻草人从卢瑟手里买东西，现在竟然反过来了，眼角的余光扫到超人的红色披风，氪石是伪装，还是这批货物就是氪石。
“Sir，检测到货船还有半小时到达港口。”托尼智能管家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回荡。
钢铁侠烦躁的‘啧’了一声，本来他们打算在交易中途将他们一网打尽，但看这架势被一网打尽的恐怕是他们。
“钢铁军团什么时候到。”到现在他不能不承认蝙蝠侠全都说准了。
“还有五分钟。”
钢铁侠侧过头看着蝙蝠侠。
“再等五分钟，警察马上就到。”蝙蝠侠没有回头，眼神死死的盯着下发
“超人你在空中掩护我们。”蝙蝠侠：“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这批货物，剩下的交给戈登处理。”
超人点点头，飞到了码头正上空，确定远离氪石的范围才开始攻击。
钢铁侠蓄慢掌心炮，朝着人群发射，威力恰到好处，既不会对他们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也能让他们在此刻丧失作战的能力。
蝙蝠侠和罗宾从两翼开始突击，他们比钢铁侠更明白该使几分力，拳拳到肉，哀嚎声反而比其他区域的更响亮。
紧接而来的是空中的钢铁大军，和匆匆赶来的警察。
解决这些炮灰还是挺轻松的，至于莱克斯·卢瑟的货船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在到港的前一刻调头回了大都会。
提姆拿出匕首，划开木箱的封纸，虚空终端，还是虚空终端。
钢铁侠指挥着钢铁军团搬出几个大箱子，“这几箱装的是氪石，你们有没有别的发现。”
“我这里都是虚空终端。”超人指了指他旁边的几个大箱子。
罗宾也跟着点点头。
“你们有没有问到什么香味？”钢铁侠打开面罩深呼吸一口气，但此时那股莫名的香味有消失不见了。
罗宾和超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的摇头。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蝙蝠侠你哪里有什么发现。”钢铁侠挥挥手命令那些钢铁军团继续探索，他本人则走到了蝙蝠侠身旁，“你发现什”
只是稍加瞥了一眼，他的血液就凝固住了，不可置信的伸出手，“这些都是真的？”
钢铁侠随便拿出来一个，慢慢的握紧了手，火焰一瞬间就出现在他手中。
罗宾和超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走到了最深处，又抬出几大箱子，打开盖子，慢慢的屏住呼吸，
五颜六色的宝石在路灯的照耀下，又反射出了不同的光芒，毫无疑问这些全都是邪眼。
他们终于明白看Delusion的意思——错觉妄想，比起神之眼，它的存在是一场错觉更是一种妄想。
蝙蝠侠静静的合上盖子，表现的毫不所动，但从未被面具包裹住的下半张脸能看出来他的烦躁，宛若喉癌一般的声音回响在重归平静的码头中。
“将它们全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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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放下手里已将拆的不不剩什么的虚空终端，撑着头看向摆满客厅的木箱子，左边是虚空终端，右边是邪眼。
“要不然我们通知达达利亚，让他来要版权费吧。”
这句俏皮话没有任何人回应，这么一大批的邪眼绝不是之前研究出来的那几枚，威力更加强大，使用间隔也缩短了很多，明显是经历了好几次的更新，有谁能做到这一点？还有前几次达达利亚的对于那些邪眼的处理态度，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幕后的老板是至冬。
“他们还挺与时俱进的，知道在美国找个代理商。”托尼拿出一枚邪眼对着灯光，惊奇的发现这次的邪眼去充当宝石售卖估计也能卖出很高大价格。
“罗宾查的怎么样了？”布鲁斯·韦恩的视线没有离开提姆，他们必须把以前卖出去邪眼全部追回。
“好了。”提姆按下最后一个按钮，一个又一个买家的名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在榜首的赫然就是九头蛇，但如果没有今天的意外榜首现在应该已经换成莱克斯·卢瑟了。
克拉克·肯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现在卢瑟就够难缠了，要是再拥有这些，都不敢想象有多可怕，他的好日子彻底结束了。
“那虚空终端也是提瓦特的知识喽。”托尼有一搭没一搭的抛接着虚空终端，怪不得他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他肯定也藏着秘密。”
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dr.如果我们放下那些复杂的猜测。”提姆垂着眼眸看向白纸上的英文字母，“dr不就是博士的意思吗？他没有一丝隐藏的意思。”
他直接就摆明身份了，但就是这样反而没有人敢相信了。
“稻草人是突破口。”布鲁斯·韦恩仰起头还想在说什么，突然闻到一股香气，紧接着困意一瞬间压到了他的意识。
再他们彻底沉睡前。他们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呢喃：
“世界遗忘我。”
第065章 第 65 章
哥谭的街头？
布鲁斯·韦恩站在道路的中央, 抬头看着路两旁的店铺，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一瞬间传来的刺痛打断了他的思考。
“去中心广场。”
一道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布鲁斯·韦恩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魔法？他谨慎的开口：“你是谁？”
“我知道你现在充满了疑惑, 但这并不是谈论的好时机，到了广场你所有的困惑都将迎刃而解。”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片刻, 接着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抬脚向着中心广场走去。
在他走后, 身后的建筑像玻璃碎片一样, 慢慢的无声炸裂开来, 又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中,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到了拐角的时候，强烈预感催促着布鲁斯·韦恩回头，他顺从了身体的本能, 停下脚步扭转了身体。
在他的注视下, 原先慢慢的崩溃的街道突然停止了消散的流程，但现在反而更诡异了, 飘荡在空中一片又一片建筑物不得不停下来。
将周围的情况收入眼底，布鲁斯·韦恩抿了抿唇，又迈开了脚步，再他回过头的一瞬, 崩塌继续, 随着他越走越远周围建筑被侵蚀的程度也逐步上升, 甚至要慢慢赶上他的脚步。
“不要回头，朝着中心广场跑。”
那道声音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这次没有质问，默默的加快了速度, 道路也一步一步的呈现在他面前，不像是他按照路跑，更像是这些街道按照他的记忆一比一的复刻出来。
过了这个拐角，前方就是中心广场。
布鲁斯·韦恩在心底默念了一句，走出小巷一抬头果然是中心广场。
果然是这样，事实上这里距离中心广场还有很长一段路程。
布鲁斯·韦恩看着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广场，就连最近滴水兽耳朵处的磨损也存在。
“不过我记得另一只耳朵也有一道划痕。”
他的话音刚落，在他的注视下，一道划痕慢慢出现在另一只耳朵上。
布鲁斯·韦恩的眼神一暗。
“布鲁斯？”
一道熟悉但语气中有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清人脸后，挑了挑眉，他不应该在哥谭的。
声音的本人也同样明白这里的不对劲，“我怎么在这里？”
“迪克，你之前在干什么？”
在他们谈话的时间力，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迪克已经走到了布鲁斯·韦恩的身旁，他托着下颌思考道：“我记得我刚结束夜巡准备睡觉，但一睁眼就出现在哥谭的中心广场附近了。”
“你睡前在想什么？”
迪克摸了摸额头，“我再想我回布鲁德海文前吃的那家汉堡，这家店似乎就在”
二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问题恐怕出现在这座广场上，但他们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原来你们在这里。”钢铁侠从空中落下，后面跟着提姆，“我和提姆找了你们好久。”
提姆平息了下呼吸，朝着布鲁斯·韦恩点头，但看着他身边的迪克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迪克瞬间不乐意了，走过去环住他的脖子，“什么意思不欢迎我？”
提姆低下头从他禁锢住逃脱，整理了下被他弄乱的头发，“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
布鲁斯&托尼&提姆：“超人！”
迪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接着吐槽道：“超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在这里，他在大都会呢，还有托尼你怎么也在哥谭。”
布鲁斯·韦恩皱起了眉头，“你们还记得来这里之前再做什么吗？”
提姆和托尼对视了一眼，齐齐的摇头，他们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哥谭了，至于来广场也是听从心底的声音。
“是不是有人提醒你们来这里的。”
二人没有犹豫的点头。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迪克满脸的茫然。
“超人。”
“提姆我都说了超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家在大都会。”迪克无奈的拍了拍提姆肩膀，“如果你是在很想见的话，等我们走出这个鬼地方，我带你去大都会。”
提姆什么也没说，只是手动的将迪克的头扭了过去。
“哎？真是超人，不过他身旁的那个人是谁？”迪克睁大了双眼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超人，但他的前方还有一个身影虽然不认识但总觉得很眼熟。
“凯瑟琳？”托尼因为班尼特的职业他又去冒险家工会打听消息，知道这个人是工会的接待员。
凯瑟琳将超人带到他们身边，又看向了迪克，“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什么意思？”迪克迅速的开口询问，为什么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说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凯瑟琳没有回他的话，眼神平静的看向他们：“你们心中也应该有答案了吧，这里可以说是哥谭但也不是，你们现在处于梦中的哥谭。”
布鲁斯·韦恩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那道声音是你？”
凯瑟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我们该怎么出去。”托尼烦躁的皱起眉头，但说话的语气却是跟平和，他还至于将怒气撒到其他人身上。
“你们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
之前的事？对了他们缴获了一批邪眼在研究，突然闻到一股香气然后就昏倒了。
看他们了然的神情，凯瑟琳继续说：“我们现在处于一个人的梦中，想要出去必须找到这场梦境的主人，让他结束这场梦。”
“既然出现了哥谭，范围不就直接锁定了吗？”托尼的视线不停的在广场上的三位哥谭人身上划过。
“不，这里并不是梦境，只是最表层的幻想，所以我才能提醒你们。”凯瑟琳摇摇头，“哥谭据我了解，大多数的美国公民对他都有印象，例如不听话就把你们扔进哥谭去，还有类似的话不过主语换成了蝙蝠侠，哥谭在你们哪里很受欢迎吧。”
布鲁斯&迪克&提姆：“”谢邀这种活动他们就不参与了。
“哈哈哈哈哈。”
这种嘲笑布鲁斯·韦恩的机会托尼是不会放弃的，直接放声大笑，克拉克·肯特没有笑出声，但他那不断耸起的肩膀，也知道他在笑。
“原来这不是夸奖人的话。”凯瑟琳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布鲁斯·韦恩无视托尼的笑声，询问她另一个问题：“我们出现这里是因为那道气味，迪克是因为什么？”
凯瑟琳抬头看向迪克：“你最近有没有使用虚空终端。”
迪克点头，他今天夜巡的时候缴获了一批非法售卖的虚空终端，他也知道这东西最近爆火，没忍住好奇试了试。
“虚空终端有什么问题吗？”
“虚空终端是整合全须弥的智慧所研发出来的，方便人民查阅资料，与此同时它也剥夺了须弥人做梦的权利。”凯瑟琳解释道：“但那都是特殊时期，它们的存在弊大于利，前不久须弥便废除了这件设备。”
“如今现在美国售卖虚空终端虽不需再整合所有人的智慧，只是将知识输入进去，但无法做梦的这一缺点仍然没有改正，迪克如今也能进入梦境有其中一部分原因，或许他本身的体质也有问题，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是一场梦。”
“确实，我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迪克沉思道：“我记得我再睡觉，顺着思考就能得出这是一场梦。”
凯瑟琳赶紧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笑容，谢谢你帮我打补丁，其实我就是想把你拽进来。
提姆看了眼迪克，不是你刚才质问我的时候了，还是他就是故意的，眼神逐渐充满了杀气。
迪克赶紧跑到了另一侧去，都是梦了，让他过一下当哥哥的瘾还不行吗？
“那我们昏迷前听到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托尼想着那句话，这句话肯定也是个线索：“世界遗忘我。”
“应该是梦境主人说的话，”凯瑟琳的神情一怔，莫名的悲伤席卷了全身：“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但在梦中应该会有具体的线索。”
托尼还想再问什么，但凯瑟琳的神情不对劲，他咽下了还没说出口的疑惑，要不是凯瑟琳通知他们的，光看她现在的表情，他们都要确信凯瑟琳是场梦境的主人了。
布鲁斯·韦恩身体突然紧绷起来，凭着多年经验歪头躲过飞过来的箭矢，接着就是漫天的箭雨。
“跟我走。”凯瑟琳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这具身体已经开始排斥你们了，现在你们必须立刻进入真正的梦境中。”
“里面会有人提醒你们，但千万不要做出违背人设的事，会被排斥的。”
说完将他们推入突然出现洞口，她本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等等。”托尼想要伸出手拉住凯瑟琳，但洞口产生的巨大吸力，迅速的将他卷了进去。
最后现在危机四伏的广场只剩下凯瑟琳一个，迎接她的是数不清的箭矢。
第066章 第 66 章
“你们还卖不卖了。”
“卖。”迪克的视线慢慢聚焦在眼前男人身上, 赶紧开口。
“那我要两把。”
把？迪克有些疑惑这个量词，但他不能开口询问，一个商贩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卖的东西是什么。
“给。”提姆将打包好的商品交到男人手中。
男人再把钱递给迪克后, 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生怕他们反悔。
迪克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货币, 美元还有摩拉？
“如果你知道我们售卖的东西，你就不会疑惑这种事了。”
提姆捂着还有些痛的额头, 他醒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是都瘫倒在地面上，额头也有伤口,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看了眼商品, 他估计是和刚才那个人起冲突了, 不过梦里竟然也有痛感。
“什么商品？”迪克顺着提姆的话低下头，“我知道为什么用把了。”
应该说不会是梦吗？要不然会有人大庭广众下卖军火的。
“不知道布鲁斯他们现在是什么身份。”迪克抹了把脸，侧过头, “提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应该是人设吧。”提姆将这些枪械收好, “我们应该是一对兄弟，家境贫苦, 靠着卖军火艰苦为生。”
说完最后那几个字，提姆也不禁迟疑了一瞬，毕竟确实很炸裂。
“估计只有将这些商品卖完，我们才能自由行动。”他刚才尝试过离开摊位, 但只要距离摊超过五十米, 周围就会出现一堵空墙, 完全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
迪克看着自己身上补丁，嘴角抽了下, “我们马上能出去了。”
提姆微微仰头看着他。
迪克后撤了一步，露出一张便利贴,
‘十一点前我我会去取剩下的商品。’落款是个叫卡维的人，这张字条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只但要与他们的货物联系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别想那么多，说不定这里很正常呢。”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收工我们也能早点出去探查。”
现在是梦中时间十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迪克梦中穿的衣服是深色的，还是个长袖，拉了衣领，他现在热的有点难受。
“还有半个小时。”提姆看着对面店铺上的时钟，安慰了一句：“再坚持下。”
“好敷衍。”迪克就回了三个字，要是平常他肯定有大长句要回复，但现在他实在是热的受不了，“这真的是梦吗？给人的感觉跟真的一样。”
“来了。”提姆站起身，看着向他们迎面走来的金发男子：“您就是卡维吧，商品我们已经打包好了。”
还想说什么的卡维看着手中被硬塞过来的包装盒，赶紧放下。
“你们刚来镇上第一天辛苦了，我记得你们的房子的门牌号是224吧，之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啊3号公寓。”他特意在第一天加了重音，“你们兄弟二人还不知道我们小镇的历史吧。”
迪克看着他跨间的神之眼，默默的抱紧了包装盒，这就是凯瑟琳说的提示，好光明正大。
“小镇每天晚上八点就会宵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八点，这段时间是不可以出门的，还有就是小镇出现了一名杀人犯加上神明也离奇消失了，你们最近可要小心点。”
卡维有些磕巴的说完这一段，他还想要再说几句，但被一道尖锐的叫喊射声打断了。
“少爷！我就知道少爷你在这。”这名下属用着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你们也是命好遇见了我们少爷，要不然早就死在那片巨浪下了，少爷乐于助人但你们可不要不识好歹缠上我们少爷。”
迪克提姆对视了一眼，怎么感觉这个人也在提醒他们。
“他们没”
下属又一次是打断卡维的话，语重心长的开口：“少爷您都帮他们三次了，还有之前那些事……，好吧不提了现在马上到午饭的时间，我们赶紧回去吧。”
卡维张嘴想说什么，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对着他们无声的的说了句加油，最终跟着他回去了。
剩下的二人，将摊位收拾好，马不停蹄的也跟着离开了，他们先去卡维提到的房子。
提姆将行李放下，打量着客厅的布置，整个客厅只有单人沙发，还是淘汰多年的款式，剩下的两个房间应该是卧室。
迪克走到他对面，拉了把椅子，反身坐下，“那个卡维也是提瓦特人，就是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了。”
提姆放下手中的摆件，沉默了片刻：“就连卡维也要严格遵守人设，我们先别轻举妄动，找齐所有人。”
迪克点头：“那个杀人犯还有神明估计有很大问题。”
卡维已经提示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总要去查一查的。
＊＊＊＊＊
迪克睁大眼看着街头上遛鱼的人，这个小镇果然不太正常。
“先生来一份报纸吗？”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迪克看着眼前的卖报小童，体型也相差太大了。
“先生要来一份报纸吗？”
“你还有多少份我们包了。”提姆打开钱包，掏出一沓纸币，反正是左手转右手。
“呼，终于结束了。”托尼摘下口罩，喘了口气，“还好有你们，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发到什么时候。”
“所以托尼你在这里的设定是几岁。”迪克没忍住好奇开口问了一句。
托尼：“……八岁。”
“哇啊！”迪克发出了无意识的感慨。
提姆推开迪克，“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卖报小童应该会知道不少吧。
托尼再次沉默了：“……”他根本没打探消息时间，这一上午净用来发报纸了，实在是卖报童太多了，不努力他是真卖不出啊。
“现在还剩布鲁斯和克拉克没找到。”提姆咳嗽一声，及时的转移话题，“托尼你应该能自由行动了吧。”
托尼点点头，“附近还有一座大商场，说不定他们在哪里。”
迪克和提姆从小镇最东边一路走到最西边，才见到托尼一个人，希望最后这个商场能有收获。
“实际上……”托尼刚起来个头，就被打断了。
“还有三十分种宵禁，还有三十分钟。”一名士兵拿着啊喇叭，挨家挨户的宣传。
迪克下意识的开口：“托尼你家在哪？”
“我家在纽约啊。”托尼满怀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梦对他影响这么大吗？
“是你扮演这个人的家在哪。”提姆补充道：“没人知道宵禁后的情况，第一天我们先不要贸然行动。”
托尼有些茫然，但立马反应过来，可问题是这个身份好像是个孤儿，无家可归。
迪克一愣，现在回去估计也来不及了，总感觉梦中的时间过得太快了。
不等托尼回答，一道声音自然的插入他们的对话，“现在去我家应该来得及。”
提姆刷的将头转过去，发现超人，一身警服，没有带他那标志性的眼镜。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三人的装扮，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跟我来。”
提姆打量下了房间，弯下腰拿起日历，上面清楚标明了每天应该做些什么。
“我比较幸运一睁眼就是在房间里。”克拉克·肯特耸了耸肩。
迪克站在窗边，看着被黑雾笼罩的小镇，抿了抿唇，不知道布鲁斯怎么样。
一股莫名的困意突然席卷开来，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就在他们忍不住想要睡过去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
他们下意识的瞥了眼时钟，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会是谁？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到玄关处。
克拉克·肯特看了眼身侧的三人，推开了门。
门外的人看见是克拉克·肯特，愣了片刻，“提姆和迪克不在这里吗？”
是卡维。
迪克走了出来，刚要打招呼就被他身边的男人给打断了。
“说实话，现在我们应该进去交谈，而不是堵在门口。”声音没有起伏，他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克拉克·肯特赶紧让出空间。
“艾尔海森你。”还没来及开口同样被堵在嘴里的卡维指着艾尔海森，想要说什么，但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
“你是须弥的大贤者艾尔海森？”托尼谨慎的开口：“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是代理大贤者。”艾尔海森托着下颌，陷入沉思，并没有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
“外面才刚度过一个晚上。”卡维‘啧’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箱子，为他们解释，“但现在已经大批人昏迷不醒，如果不能及时找出梦到主人，恐怕……”
“都是虚空终端造成的吗。”迪克突然想到了他进入这里的原因，“不过凯瑟琳不是说过，佩戴虚空终端只是不会做梦吗？”
“那是以前的虚空终端，被博士改造后没有人知道他的效果。”
艾尔海森：“你们现在对这个小镇了解多少。”
提姆猜测道：“八点开始的宵禁是因为现实中的人苏醒了，我们这些梦中的人也要因此陷入沉睡。”
“那主人已经苏醒了，我们也不需要去找了。”克拉克·肯特满怀疑惑，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那是正常的情况。”艾尔海森合上手中的书，“没有人会连续做同样一个梦，但现在我们一直在一个梦中循环，必须做与之前同样的事，才能维持这个梦境的发展。”
“这也是你们没做完本职工作，不能随意走动的原因。”
“所以我为什么不是建筑师是个少爷，而你却是个图书馆的管理员。”卡维小声嘀咕。
“很符合人设不是吗，毕竟你在须弥也经常被骗，帮助他们也理所应当。”
啊？迪克扭头看了眼卡维，原来你是真的被骗了。
“艾尔海森！”
第067章 第 67 章
艾尔海森耸了耸肩, 不在乎他的警告，继续开口说道：“虽然说是宵禁，但其实可以正常出入。”
提姆沉默的拉开窗户。
听到开窗声, 正在和艾尔海森教交谈的几人, 下意识的转过头，呼吸一窒, 户外明显被一股黑色物质包围，狂风大作, 天气阴沉。
“你确定这可以出去吗？”
托尼反坐在沙发上, 抱着沙发的背靠, 皱着眉：“这股物质提取不出来, 是梦境特有的吗？”
他刚才让他的管家尝试分析了下，但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没有捕捉到这股物质。
艾尔海森直接承认：“这种物质并不伤人, 总体来说跟安眠药相似。”
克拉克·肯特默默的放下了遮掩哈欠的手, 其他人只在最开始那段时间有着明显的困意，但只有他从八点开始他就再不停的打哈欠, 还以为又中魔法了，原来是吸入大量安眠药了啊。
“现在这场梦境以已经不单是由一个人形成的，从每个人的梦中截取了一个片段，共同组成了这个梦。”
“随着越来越越多人使用虚空终端, 这个梦也会越来越大。”托尼瞬间就懂了, “但我们要找的梦境主人又是谁。”
“小镇是这场梦的基础, 我们只需要找到做这个梦的人。”艾尔海森说：“只要唤醒了他，扩张就会终止。”
“梅赫拉克。“
卡维喊了一声, 桌子上的箱子自动飞到上空，慢慢的吐出四瓶药剂,
“这是解药，如果你们意志坚定也可以不服用。”
“神奇的炼金术。”托尼看着瓶子里散发微微旅绿光的液体，打开木塞毫不犹疑的喝了下去。
提姆诧异的看着飞侠空中的箱子，机械生命。
“这是我的工具箱，叫梅赫拉克。”卡维撇了一眼艾尔海森故意的喊道：“我最满意他的一点就是不会说话。”
被暗示的艾尔海森神情不变，站起身，“接下来我要去探查线索，明天同一时间集合。”
“终于走了。”卡维小声嘀咕，又维护形象的咳了一声，“你们有事可以来公寓找我，时间紧迫我也先去调查了。”
看着两人前后脚走出去的众人：“”
他们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良久，迪克才打破沉默：“所以我们要不要也出去。”
“走，就先从这片区域开始。”托尼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出去探查，毕竟现在美国使用虚空终端的人不再少数，必须抓紧时间解决。
剩下三人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他们还没找到布鲁斯。
克拉克·肯特推开门，看着一整个楼道全是黑雾，在屋子吸了口新鲜空气，才踏出门。
托尼使用了部分的铠甲能源，做出了个超大功率的手电筒，被发现的可能性为0，这么强浓度的安眠药，不信这群居民不中招，更何况他们在八点后也会顺从本能开始睡觉。
“这里有一副壁画。”提姆将手搭在墙上，本想寻找机关，但从手指传来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摩擦着周围的墙体。
托尼扭过头，将手电筒对准墙壁，嘴里还不忘吐槽：“小镇看着还挺现代的怎么还有壁画。”
“梦里什么都有。”克拉克·肯特打圆场说道，“更何况艾尔海森也说了，这场梦境都是拼凑而来的。”
迪克抬起头看着这幅庞大的壁画，最显眼的就是屹立在中央的三个明显的人形，周围是膜拜的人民，他们是这个国家的三位神明。
是暗指提瓦特的某个国家吗，但据他所知没有一个国度拥有三位神明。
“这里还有。”提姆走到最前方，从头到尾的将这幅壁画阅读了一遍。
“这个国家有三个神明，其中一位女神突然陨落，男神为了复活她接触了一种秘法，但最终也消散，国家也灰飞烟灭，他本人也离去了，最终只剩下一位神明。”
“消失的神明会指的是这两位吗？”托尼撑着下巴，将这些与他们所了解的知识联系起来，“那杀人凶手就是最后一位神明？”、
解释完全说的通，但他总觉得有些违和，又从头到尾的观察了一遍，察觉到壁画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掉色严重，“但这幅壁画有一段时间了，神明消失是最近才发生的，恐怕消失的神明指的是最后一位。”
托尼挑了挑眉，“那杀人凶手又是谁？”
“托尼，如果真是暗示神明的话，应该称呼为杀神凶手。”迪克抬头调侃了一句。
“这附近应该还有壁画，我们再找找看。“克拉克·肯特慢慢的向最深处摸索，这种环境下他是最适应的那一个，根本不需要手电筒。
迪克和托尼也陆续的散开，寻找新的壁画，只有提姆一个人继续待在原地。
看着三神中唯一的男神，他的服饰特色与埃及类似的，但又总觉得这些服饰莫名的熟悉，总感觉见过，是哪里？
他席地而坐，眼神紧紧的盯着壁画，脑海中不断的重现这段时间的经历，有关提瓦特的事情占据了一大格。
七圣召唤！
提姆一瞬间弹了起来，眼神重新回到这位神明身上，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七圣召唤比赛屏幕上赛诺的身影。
二人的衣饰的片段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提姆闭上眼，又重新走到壁画的最前方。
“这三位神明是提瓦特魔神战争中的胜利者，他们创造了古须弥，三位神明共同治理这个国家，女神死亡后，他手中掌握了一种技术，国家越来越强大，但为什么整个国家会在一瞬间灭绝，另一位神明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提姆过来！”
迪克的声音从最深处传来。
提姆看了眼壁画，转身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提姆走到迪克身边。
“这里有一副壁画。”
提姆抬头大致看了眼，这幅画没有前面的信息大，大部分都是夸赞另一位女神，现在这座小镇应该还是信仰她的。
“但另一幅壁画她的风评又变了。”
提姆扭过头看着迪克所指的壁画，这幅大致意思是女神野心勃勃，设计陷害了男神，妄图一个人掌握这个国家。
“那里还有一副。”迪克又将他的身体转向另一侧。
提姆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这幅就是夸奖那位男神的。
他现在有点好奇，这到底是谁的把这些梦拼在一起，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打量的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提姆和迪克又重新回到了那张巨大壁画前。
提姆总感觉只要理解了这个迷题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现在只需要一个齿轮，一枚不可缺少的齿轮，将所有的都能联系起来。
迪克听到脚步声，身体本能的回头，眼神一凝，赶紧上前搭了一把手。
“布鲁斯怎么了？”
“我去的时候B已经晕倒在哪里了。”克拉克·肯特摇摇头，“说不定是睡着了。”
这句哈一说出口他自己都不信，布鲁斯·韦恩对抗这些黑雾根本不用废神。
提姆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我们先去找卡维。”
“你们在前方带路。“克拉克·肯特背上布鲁斯·韦恩，看向他们二人。
临走是还带上了正在找线索托尼，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们早就踩过点了，加上宵禁时间整座小镇没有人，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到达了目的地。
迪克刚要上前按门铃，就被飞在空中的行李箱打断了动作，她整个身子扭了下，示意他们往右看。
果然卡维出现在哪里。
卡维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经历好几个拐角他们总算是到了。
“将他放到这里吧。”
艾尔海森合上书，打量着新出现的面孔，衣服有些凌乱，应该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梅赫拉克很自觉的掏出了一个玻璃瓶，卡维将这个递了出去。
“还好发现的早，他应该经历过死域。”与死域有着不解之源的卡维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找到他的时候附近没有异常凶暴的魔物，你们之后也不要靠近。”
克拉克·肯特摇了摇头，“没有周围都很正常，空气也明显比其他地方的质量好。”
“那应该是处理完了。”卡维有些惊讶，毕竟死域的危险程度肉眼可见的高，“那你们同伴应该是力竭，然后空中散发的物质趁机干扰到了他的心神，明天应该就差不多苏醒了。”
“明天有关杀人犯的事情恐怕有着落了。艾尔海森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等他们反应率先离开。
第068章 第 68 章
尽管几人想待在布鲁斯·韦恩身旁, 但现在已经七点了，还有一个小时他们就要回到工位上去。
布鲁斯依然没有要醒的意思，提姆和迪克还多能多待一段时间, 但托尼和克拉克必须离开了, 尤其是克拉克他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全天都要巡视整座小镇。
卡维拍拍胸脯, 向他们保证：“放心我的时间还是很挺自由的，等他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谢谢。”迪克推开门, “我们下午就赶过来。”
等所有人都离开, 卡维看着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布鲁斯, 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不愧是Batman , 光凭他一个人就能解决死域，不过系统你这么坑的吗？给人传到死域附近了。”
现在是晚上，艾伦也没有一直盯着屏幕, 他并不知道布鲁斯·韦恩那发生什么了。
【我安排的身份是个护林员, 按理来说他应该跟着护林员巡逻呢，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自己找到哪里了。】
梦境里的身份他都知道, 警察和护林员是行动范围最大，也是限制最多的，布鲁斯·韦恩这次的行动说起来也是完全符合角色定位。
卡维摸着下巴，盯了一会布鲁斯·韦恩, 总感觉这一幕好像见过, 护林员、死域、晕倒, 那他现在是兰那罗？
“你说我要不要顺应潮流给他发个神之眼，来一个森林书哥谭版。”
【你开心就好。】
卡维撇了撇嘴, 好吧‘布鲁斯·拉那’不会存在了，念头也是及时打消掉, 这可是蝙蝠侠，现在蝙蝠洞里都已经有上次他们带出去设计图制作出的武器了，给他个神之眼他能想出N个对抗提瓦特的计划。
即使已经给出去了两枚神之眼，艾伦也不担心，彼得一个高中生虽然早早的成为了一名义警，但还是很天真的，再加上还有鹿野院平藏这位好朋友，不会产生这种念头，其他人只能研究，具体的应用他们是不知道的。
至于杰森他其实有犹豫过，毕竟他也是一个小蝙蝠，但拥有神之眼的人只有彼得一个人未免有些太刻意了，在杰森彻底清醒过来，他对杰森尽心尽力，好在收获是令人满意的，上次小丑和毒藤女他下手也不轻。
卡维撑着头，“你确定不会有后遗症吧，拉那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救过来，你这个药剂没问题吧。”
【你放心吧，拉那遇到的死域最后是旅行者解决的，蝙蝠侠上来就是干，根本没受什么伤，要不是最后吸了那么多安眠药人家还能继续探索。】
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又是一夜没睡，白天还要在他们面前继续演，他不会猝死吧。
【宿主，他的手指动了。】
卡维低下头看着布鲁斯·韦恩微微抽搐的手指，又看了眼时间，刚好八点整。
是这个规定太让他们印象深刻，还是布鲁斯·韦恩意志力太坚定，这都不忘继续做工作。
布鲁斯·韦恩短短一天就做出这种大事，估计对这个小镇了解的差不多了，凶手也差不多找到了。
卡维搓了下脸，掏出张白纸，“梅赫拉克。”
躺在地上待机的箱子听到主人的声音，赶紧飞到空中，人性化的歪头，屏幕上也出现了个问号。
卡维晃了晃手中的纸张，梅赫拉克瞬间反应过来，从箱子里拿出画笔，同时也飞到他身边充当桌子。
布鲁斯·韦恩睁开眼后，没有轻举妄动，盯着天花板，他昨天应该是晕倒在了野外，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护林员将他们抬回来了，但屋里的装饰与木屋天差地别。
他醒来后当然听出房间里另一道呼吸声，只是用着眼角的余光打量坐在椅子上的人，视角的原因他没看清卡维的脸，但听着刚才卡维发出的声音，这位应该是名设计师。
卡维听着系统播报知道布鲁斯·韦恩已经醒了，不留痕迹将神之眼放在他的视线之中。
布鲁斯·韦恩当然也看见了，故意发出一道闷哼声，提醒他自己已经醒了。
卡维也上道，放下还未完成的图纸，扭过头看着他：“你终于醒了，我是你同伴的朋友卡维，他们刚走我现在通知他们。”
说是通知，但他并没有行动，但布鲁斯也不着急，他清楚知道就算通知了他们过不来。
他坐起身直奔主题，“你们有探查到什么吗？”
卡维托着下颌，将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布鲁斯·韦恩在心底将他说的与他事先调查的做对比，除了宵禁的时间他不清楚，这些约定俗成是也不会特意告诉他，其他大都是自己知道的，“你们来多久了？”
“我们是前天来的。”
卡维也谈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那些消息只有稍加打听就知道，估计以为自己有隐瞒，不过他们确实没有好好调查，要是他们都调查好了，还有你们什么事。
“本来小草神是要一同前来，但须弥有事给耽搁了，但放心小草神会及时赶到。”
布鲁斯点点头，须弥是他们现在唯一没有任何具体信息的国家，遇见的散兵也只相处了不到六个小时，期间也没有谈论过须弥，终于能见到那位智慧之神——布耶尔。
另一边，迪克和提姆刚摆上摊，顶着大太阳又要干这很‘刑’的工作，其实这项工作托尼应该还挺适合的，至于卖报童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扮演过也熟的很，克拉克是警察不知道布鲁斯是什么身份。
迪克刚递出一份商品，就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裤脚，但力气可能不太对，他的裤子马上要被扯掉了。
提姆注意到另一边的异常，赶紧补上了迪克的空缺。
顾不及面前的客人，赶紧提住裤子，同时低下头想看看是那家小孩，虽然他不认识。
迪克的瞳孔瞬间睁大了一些，那有什么孩子，到是有个类似卷心菜的生物，这个生物难道是梦境独有的，其他人好像看不见它啊。
“黑发那菈，消灭无留陀的好那菈醒了。”这个卷心菜的生物手里还拿着个小木棍，见他注意到自己赶紧开口，没给他们反应时间，一眨眼就消失了，还要通知下一个那菈。
“唉？”迪克一头雾水的看着它，虽然听不懂，但‘醒了’两个字他还是明白的，刚想要打探些消息，它就直接消失了，他连伸手动作都不用了。
“我们结束后去找布鲁斯。”
提姆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同样也听到了，声音并不算小，在场的人应该都听到了，可他面前的客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懂了又是一种提瓦特特有的生物。
＊＊＊＊＊＊＊
晚上八点，所有人都聚集到卡维的公寓。
艾尔海森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镇信奉大慈树王，我们昨天找到一副壁画，与这座小镇有关，不出意外其中最后活下来的就是大慈树王，你们有印象吗？”
提姆将提前画下来的图纸分发下来。
卡维看了眼图纸，就知道是讲述须弥的三位神明，“这是须弥的三位神明，花神，赤王还有小吉祥草王，前两位神明很久以前就陨落了。”
“至于这副有关小草王谋杀赤王消息，前不久赛诺和艾尔海森已经澄清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明显听出了咬牙切齿。
“那大慈树王是怎么回事？
迪克没忍住开口质疑，这些都是他们下午打听出来的，二人在小镇生活没有多长时间，这些他们问居民也不会起疑心。
没见过草神，但些壁画也明显是须弥的历史，这座小镇也应该同样信仰小吉祥草王才对。
“不知道，小草神大人一直治理着须弥。”卡维摇摇头。
“他们二人陨落的原因是赤王掌握的哪项技术吗？”提姆暂时放下这个疑惑，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卡维下意识的看了眼艾尔海森。
“那项技术就是禁忌知识。”艾尔海森睁开眼，“你们也都知道吧。”
那场审判他并没有参加，但具体情况他也一清二楚，也没有必要隐瞒。
“须弥分为雨林和沙漠地区，在赤王使用禁忌知识后，沙漠迅速的强大起来，但也造成了更大的灾难，死域如同癌症一般蔓延开来，小草神出手援助了沙漠，但赤王还是自我牺牲了，经过数百年须弥才彻底拜托了这些灾难。”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布鲁斯·韦恩开口道：“如果须弥没有更改过神明的话，那么现在就都说的通了。”
“这座小镇出现了杀人犯，但死的全都是拥有神之眼的人，普通人没有一点伤亡，他们的尸体留在原地，但神之眼却不在。”
“神之眼只会在他们的主人手中才可以使用。”卡维指出来其中的漏洞，“他们需要神之眼绝对不会杀掉这些人的。”
“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随手扔在外面，这些人失踪了很久，只是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尸体。”
卡维哑口无言，表情也黯淡了下来。
“你遇见杀人犯了。”托尼惊讶的抬起头。
“没错，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布鲁斯韦恩直接承认下来：“我被他们引导进了死域，他们不屑对普通人下手，想着我会死在哪里。”
“拥有神之眼的人，我们都知道是有成为神明的可能会性。”
超级英雄：“ 你是是说他们在造神，现在的神明或许也是。”
“不可能。”一道温和女声突兀的在房间响起。
第069章 第 69 章
众人下意识回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凯瑟琳！”看见凯瑟琳, 托尼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是梦，按照她当时的反应, 估计不会有事情, 但还是无意识的为她担忧，“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要成为神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艾尔海森在看见凯瑟琳后, 默默的起身，移动到了另一处沙发, 因为他的动作, 被迫坐在了同一侧的沙发上蹬了他一眼。
凯瑟琳坐在单人沙发上, 弯腰拿起一张图纸扫了一眼, 不知为何从进入这个梦境以来，总是想要流泪，但这更加说明她的决定是对。
“除了天生的魔神, 普通人想要成神明每秒都经历上万次的计算, 与此同时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神之心。”
“神之心？”布鲁斯·韦恩坐直了身体，眼神紧紧的盯着她, “那须弥的神之心还在草神手里。”
“不。”凯瑟琳放下手中的图纸，摇头否认。“神之心前一段时间就不在须弥了，被博士带回了至冬。”
众人突然沉默下来，但其实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之前达达利亚也提到过, 至冬恐怕只缺纳塔的那一颗了。
“唉？你们怎么都知道神之心？”卡维愣了一下。
“大惊小怪, 这不是很明显吗。”艾尔海森撇了他一眼，又移过头, 这居然都听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我震惊一下还不行卡维张嘴准备反驳, 但确实无可辩驳，赶紧转移话题，“不过凯瑟琳你竟然也会出来，之前不都是站在协会哪里记录工作吗？”
几人在空中交换了下眼神，一个冒险者协会的工作人员知道这么多，进出梦境丝毫不受限制，艾尔海森这个大贤者也对她莫名的尊重，她的身份已经一目了然——智慧之神布耶尔。
迪克伸手碰了下鼻翼，笑盈盈的开口：“凯瑟琳也是按照小草神的要求进入梦境吗？”
凯瑟琳也就是纳西妲不由的看了他们一眼，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试探，果然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但也没有主动挑开她的身份。
“本来我应该和艾尔海森他们一同进入梦境之中，但这个梦境似乎在排斥我进入。”纳西妲低下头看着双手，“不得已我只能使用这名至冬人偶的身份。”
至冬人偶？几人不由得交换了下眼神，冒险者协会也是至冬的势力，至冬的手已经遍布整个提瓦特。
“大慈树王，我并没有任何印象。”纳西妲的声音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梦境的主人应该与之前丢失的罐装知识有过接触。”
那人数瞬间就缩小了下来，他们当时虽然也在但并没有接触，最大的嫌疑人其实就是小丑和毒藤女，但从这段时间陷入久违平静的哥谭，以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须弥哪里肯定第一时间确二人的嫌疑，看清况与他们无关。
布鲁斯·韦恩看了眼纳西妲，这件事充满了怪异，他不相信纳西妲对此一无所知，智慧之神不可能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却不阻止，任凭事情不断发展，她又想从这片梦境里知道什么？
“刚好这段时间小镇的居民都在睡觉，布鲁斯还知道那群人的位置。”托尼压低了声音，“我们不如直接去到他们的老巢。”
纳西妲点点头。
布鲁斯·韦恩见状眼神不由得暗了下来。
“这样啊。”
托尼与布鲁斯作对这么多年，加上漏洞这么大，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所以才提出了这个建议，整个身子后仰，看着房间的天花板，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扮演了什么身份。
艾尔海森这位大贤者的的种种表现，应该是知道草神的谋划，至于卡维如果他是演出来的，那演技真是惊人。
******
卡维一步一步的迈下楼梯，随时警惕着四周。
艾尔海森神色却是相当放松，看了眼队伍最前方的克拉克·肯特，虽然是梦境但本身的身体素质却没有下降，对于危险超人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
低下头看着纳西妲，恐怕这一路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在公寓谈论完，他们也没有多待，直接前往了昨天布鲁斯晕倒的地方。
在往前不到五十米就是基地，周围被死域包围，死域是基地天然的掩体，不会有人来这里的，就算是护林员也要考虑这一大片死域的危险。
超人站在最前方，他们三人处于队伍的末尾，纳西妲的前方是卡维，艾尔海森在后方殿后，完全的将纳西妲与超级英雄隔离开来。
超人停下了脚步，蝙蝠侠看了他一眼，“前方有人吗？”
他摇头否认。
现在他们面前是个分叉路口，按理来说应该分头行动，增加效率，但他们此行并不是单纯的探查，须弥这三人绝对会一起行动，他们对于这小镇的地下是一无所知，也不可能分开行动。
“走左边。”
纳西妲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下突然响起。
超人也是毫不犹疑的听从她的指示向左边走去，怀疑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智慧之神啊。
走了过来一个路口，但紧接着是有一个分叉路口，“右边。”
这下该到了吧，好又一个路口，几人同步的回头，视线下移，但纳西妲还是被卡维挡的严严实实，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中间。”
“怪不得没有人看守，绕都绕晕了。”托尼看着又一个路口，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小镇竟然没被挖塌，也真是个奇迹。”
“毕竟这是梦，什么都能发生。”迪克耸耸肩，调侃道：“我和提姆每天还在卖军火，我可是个警察啊。”
提姆看了他一眼，完全没看出你有任何的不适应。
他身后的卡维反驳道：“这些在须弥是很常见的建筑，迄今为止从未有过坍塌的例子。”
托尼没有回头，但也能听出他的惊讶：“你认真的？我们现在的位置都快走到小镇的正下方了。”
管家提醒他的时候，他完全不相信，但看着他的定位由不得不相信，那些尸体都距离小镇不远也说的通了。
卡维毫不犹豫的开口：“当然了。”
托尼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虽然他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建筑学，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这已经不是秘密基地，这是光明正大在小镇下面建立了另一个小镇啊，不过可能是须弥的特色吧，他们也没去过须弥只是猜测。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终于走到了基地真正的门口。
“这里。”没用到纳西妲的提示，超人敏锐的感觉到另一侧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疑惑这些人为什么没睡觉，但也只在他们脑海中迅速的划过去，毕竟们的时间并不多，不能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他们继续的向着地下行进。
在地下两层的间隔处，他们看到了两道身影在交流，但距离太远，加上二人刻意的压低声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身穿厚重的大衣的男子突然回过了头：
“不出来见见吗，小吉祥草王。”反而男子身边的老者听到他的话后，有些惊恐的注视着他们。
纳西妲神情不变的走出来，他身边的人全都如临大敌。
“博士，按照约定你不应该出现在须弥。”
博士！
超级英雄的眼神瞬间转移到他的身上，像是把他完全映入到海中，浅蓝色头发，还戴了个乌鸦面罩，看不清具体的面庞。
“我并没有在须弥。”博士耸耸肩，诡辩道：“这里是哥谭不是吗？”
布鲁斯·韦恩眼神逐渐危险起来，但并没有轻举妄动，等出了梦境才是一场大战。
“在我回到至冬的时候，我总觉得忘了些什么，”博士轻笑了下，随手找了个椅子坐下，眼神不断的扫向纳西妲附近，“我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稻妻，那两枚神之心获取方式我也记不太清，我也并不觉得是我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不知道智慧之神能否为我解惑。”
虽然提到了纳西妲，但他的眼神却并不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侧的人。
“虽然这一行没有答案，但收获也是不小。”
提姆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声道：“那位是谁？”
卡维看了眼艾尔海森，“上一任大贤者阿扎尔。”
博士并没有在意纳西妲的沉默，笑吟吟的继续说道：“小草神大人也有想知道的吧，所以并没有阻止我。”
“现在您有答案了吗？”
第070章 第 70 章
“我很期待您的答复。”
博士的嘴角还挂着游刃有余的笑。
庞大的洞口不断的回荡着他的声音, 莫名的诡异起来，纳西妲握紧了右手，身体的外侧逐渐闪烁着淡绿色的光芒。
“看起来是有了。”博士的左手撑着脸颊, 似笑非笑, “我只是希望大家睡一场好觉，并没有做错什么吧, 小草神大人是要对我做些什么吗？”
他的话音刚落，阿扎尔便点了下耳朵上的虚空终端, 瞬时他们就被一群人包围了。
钢铁侠身体紧绷, 手中的掌心炮对准了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守卫, “不是说这个时间都睡着了吗？”
“我们有解药, 他们当然也能拥有。”卡维拿着把大剑，梅赫拉克也环绕在他周围，“更何况这个梦境是他制造的。”
他们下意识的看着坐在中间椅子上的博士。
但这群守卫明显听从阿扎尔的话, 他轻轻的挥舞了下手臂, 守卫就争先恐后的向他们冲来。
钢铁侠抬起手臂，早已蓄好的掌心炮毫不留情的发射出去, 离他们最近的守卫全都被炸飞，但他们身后的护卫依然不断的向他们涌来。
蝙蝠侠双臂环住一名守卫的脖子，使用巧劲弄晕了他，同时侧过身子躲避后方的偷袭, 超人出现在他刚才的位置, 举起守卫, 砸到墙上，夜翼、罗宾还有卡维应付右侧冲来的敌人。
艾尔海森将纳西妲护在身后, 偶尔处理冲过来的漏网之鱼。
“就算是梦境应该也知道躲吧。”钢铁侠看着源源不断的敌人，吐槽了一句。
“他们现在应该没有自己的意识。”蝙蝠侠注意到守卫队耳边的虚空终端闪烁着红光, 在他们明显被打退的时候，终端会亮起更耀眼光芒，守卫们也会随之冲上来。
从各个洞口出涌进的守卫，行到一半，突然的卡顿，突兀的停在原地，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博士看着消散在空中的护卫，含笑道：“如此排斥你的梦境，竟然也能做到这一点。”
纳西妲没有回应他，闭上了双眼。
地面上也出现了一群‘小卷心菜’，将还遗留在原地的守卫全部一一击倒。
博士依然不慌不忙，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卷心菜’，“这就是草之神的眷属——兰那罗，真是想研究下。”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兰那罗们就冲到了博士二人面前。
一名身材庞大的愚人众凭空的出现在他们中间，挡住了兰那罗的攻击，博士慢慢的走到另一侧，丝毫没有关阿扎尔的死活。
他捏碎了一枚珠子，空间内又出现了一队愚人众。
披着斗篷的男子慢慢的走向他们，“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钢铁侠看着面露不善的愚人众，他并不觉得他有这个想法。
罗宾低声问道：“博士是梦的主人吗？”要不然怎么会召唤出一群人，他们明显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卡维的眼神有些闪躲，其实他们知道的一样多，接着又狠狠的登了一眼艾尔海森，果然这家伙隐瞒了他一些东西。
“他不是。”艾尔海森瞥了一眼卡维，为他们解惑：“博士应该是窃取了梦境的一些主权。”
“如果真的开打，恐怕最后会落的两败俱伤。”博士装似好心的提议道：“虽然那样也能解决问题，但梦境的主人说不定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不，变成一名傻子也说不定，在场好像有三位哥谭人，真巧梦境的主人也是一名哥谭人。”
哥谭人，接触过禁忌知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蝙蝠侠掩藏在面罩后的目光沉沉。
纳西妲：“你要谈什么。”
博士摊手，带上了‘明知故问’的表情。
四周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他身边的愚人众突然全都倒下，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中央。
“看起来是我不太诚恳，这样能好好谈了吗？”博士扯出了个笑容。
在场的人都被他举动吓了一跳。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纳西妲不紧不慢的回复，“我们追寻的答案是相同的。”
“咳。”
博士用手背抹去看唇角血，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声音轻轻：“真是令人无趣的真相，可惜我不能见识到它的模样了。”
在他身后，被殴打了一番的阿扎尔抬起头，崩溃的大叫：“博士，你背叛了我！”
“没有合作，又怎么称得上背叛呢？”说完博士的身影在他们的注视下消失了。
整座场景也犹如褪色一般，慢慢的坍塌。
夜翼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阻挡落石，但这些石块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很块你们就能出去了。”艾尔海森收起武器，“这座梦境就要消散了。”
“是吗？”
蝙蝠侠放下了手，抬头看着纳西妲，像是在思量。
他们只是这场较量的一枚棋子，有没有他们这场戏都能开演，如果他们没有截胡企鹅人的货物，他们恐怕都没有参演的资格。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显露出几条巨大的藤蔓，他们的耳边也开始响起他们进入梦境的那一句话：“世界遗忘我。”
但这句话依然模糊不清，似乎被什么东西刻意掩盖住了。
“是空！”
时间不断的流逝，周围的藤蔓也被不知名的物质腐蚀，终于这片区域出现了几道身影。
钢铁侠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双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躯
是梦。
钢铁侠收回双手，同时后退一步回到了队伍之中，静静的观察梦境的变化。
他们就站在空的身后，看着他带领派蒙和纳西妲两个没有作战能力的一路过关斩将。
“布耶尔最初的贤者。”纳西妲看着这些相似的场景，轻声呢喃，两种记忆在她脑海中不断的交织。
贤者，超级英雄的目光集中在艾尔海森身上，但又想到他面前的形容词——最初，纳西妲至少统御须弥上千年，那空的年龄到底是多大，比一些古国的年龄都大了。
蝙蝠侠对于纳西妲和博士二人的哑迷，倒是有些猜测，但现在已知的线索并不能支持他完整的推理出来这件事的经过。
场景不断的变换，三人乘坐在一搜船上，这艘船最终驶向了一棵梦幻的巨树面前。
巨树的对面又出现了一名神明。
与纳西妲有着同样面容的神明，逐步走到空三人面前，开口回答了他们疑惑：
“你终于还是来了，轮回后的我，即便我死去和我相关的一切，世界树依然保存着我的知识，那么禁忌知识就无法根除，将我从世界树上抹去，这是拯救世界树的唯一办法。”
大慈树王拥抱住了纳西妲，抚摸着她的脸庞，“你会成为一名比我更优秀的神明。”
“我会将所有的梦归还世人，须弥的子民再见了，愿你们今晚得享美梦。”
在消散的前一刻大慈树王深深的看向他们的位置，似乎是知道他们的存在，微微勾了下唇角。
纳西妲不知不觉间落下眼泪，看着重新焕发生命力的世界树：“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死去了，凶手也并不是博士和大贤者是她自己。
“让世界彻底遗忘我。”是这位神明最后的盼望，也是留给世界最极致的温柔。
梦境终于消散了。
“你们醒了。”
托尼猛地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还记得大”托尼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看到了她茫然的眼神，他已经知晓了答案。
“我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我也解除了心中困惑。”纳西妲勾起了嘴角，但她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口中说的那样豁达，“也希望你们不要大肆传播，没有人知道禁忌知识是如何产生的。”
“抱歉，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擅自把你们拉入这场漩涡之中。”
提姆转移了话题：“能为我们讲下事情的经过吗？”
“……等到我发现的时候，这场梦已成了定局。”纳西妲点点头，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都交代了，“为了不伤害杰森同学，还能圆满的解决这件事，我将空的记忆插入这场梦境之中，博士的追寻的答案会就此解决，所有人也将安全无事。”
布鲁斯·韦恩皱着眉头：“博士他？”
“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解决了，说不定你们还会碰到。”
……
一行人走出静善宫，看着喜笑颜开的须弥民众，对视一眼，这就是对一位神明最好的肯定吧，虽然她已不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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