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得知了Π的意思,就让人在湘州隐秘的位置贴了不少Π的符号,等着绣衣卫找上门。


    她不担心符号泄露,毕竟调动绣衣卫还需要她本人,再说知道绣衣卫的人,越来越少,皇帝死后,真正知道绣衣卫内情的人,恐怕也就那么几个了,所以她们就算知道这是绣衣卫的符号,也无法调动。


    况且这个符号,对古代人奇奇怪怪的,更无从知晓了。


    接下来她就等着绣衣卫的人上门就好了,只是她不太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难道真的因为她是楚湘王,并且对上了暗号就听她的了?


    阿娘去世算起来有十三年了,绣衣卫的人得多大年龄了?还能听话嘛。


    云丞淮对绣衣卫不了解,更让她困惑的是,阿娘怎么就确定她知道Π是什么,难道阿娘也是穿越者?可阿娘是穿越者,也不能预料到十二年后她的穿越啊。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果关系完全不知道,信息混乱,她只能暂时放下,全身心投入平乱之战中。


    正如太女姐姐预料的那样,老八死了,老八的孩子继位,一个三岁小孩,在右相跟马衡的扶持下登上皇位。


    朝政由两人主持,马衡控制了上都城,性子越发的乖张,右相的势力在九江,想调兵制裁马衡,又担心云丞淮会趁机搞事情,就处处妥协。


    马衡在右相的妥协下,居然开始带兵刃上朝,一副□□的模样,惹的满朝文武都是怨言,朝野中的正直之士,开始请求云丞淮勤王。


    还有很多人,为了讨好云丞淮,说老八得位不正,幼帝自然是伪帝。


    太女失踪,朝野请求楚湘王殿下勤王入主上都城。


    那些人不是想让她当皇帝,是因为她是除了太女最名正言顺的,而且在马衡的压迫下,她们已经不在乎当初她在朝堂上是怎么发疯弹劾的了。


    云丞淮应请,出兵勤王,她没有直取上都城,而是按照太女姐姐提供的路线,一步一步的把南秦一半的江山收入囊中。


    两个月不到,她就完成了计划,然后在十一月底,命令大军先一步到了湘州跟九江的边界处。


    云丞淮则慢一步,她要先回星城去,这个时候天已经冷了下来,大军的吃穿用度都要更换,她得回去跟众人商议,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在她远出的几十天,是沈流年在王府里面,帮她处理湘州事物,做好后勤。


    两人的关系还是不冷不淡的,随着事业的忙碌,她们居然有点儿l渐行渐远的意思。


    云丞淮当然喜欢沈流年,只是喜欢是喜欢,但那不是自己束缚自己的理由。


    她亲征各地,是为了彰显湘州实力,主要目的还是跟武安侯见面。


    武安侯在西南对抗西凉,西凉小国林立,只要她们不联合进攻,威胁不太大,可要是武安侯率兵回攻上都城,那又是一个局面。


    尽管她跟武安侯是和谈,但她带兵十万,强势镇压在西南边境,就是给武安


    侯手底下的那些人看的,以防有人要黄袍加身。


    有的时候,武安侯要不要当皇帝,自己说的不算,南秦内乱是最好的机会,她的手下,难道不想混个从龙之功吗?


    但武安侯是老镇国公一手带出来的,有恩情,本身对南秦还算忠心,忠义是有了,云丞淮带十万大军前来,就是威慑那些心思蠢蠢欲动的人。


    她还趁机,为变法扫去了一些障碍物,从一开始她就不觉得,变法只会在湘州实行,湘州最多只是一个试点。


    在战乱时期,面对绝对的战力,几乎没有人敢阻拦,正如太女姐姐预料的那样,一圈转下来,没打过几仗,南秦大半的国土,都让她抓到了手里。


    另一边西北不断的骚扰北齐,打的名头是,让北齐归还沈星月。


    沈星月还被囚禁在北齐东宫,西北军的攻打原因,至少能保住沈星月的命,让北齐不敢太过分。


    然后影卫跟暗网会等待时机,营救沈星月,同时再让人在朝野中带节奏,明明可以免于战争,趁南秦内乱,一举攻入南秦,就因为北齐夺权激烈,导致西北不平,北狄趁机来攻。


    北齐驻扎在边境的十万军,撤出雍州,前往抵挡西北军,大好的局面,就这样崩塌。


    而西北进攻北齐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坤泽,现在北齐朝野之中,半数以上的人主张放沈星月离开。


    北齐历经太后临朝,权臣摄政,朝局一直不太安稳,李昭贤想要通过攻打南秦,获得兵权,从而让权臣长孙家退出历史的舞台,可惜长孙家的反扑不能小看。


    里面,李昭贤联合了西北,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成功消灭了权臣长孙惠,得到了南秦的半数国土,而现在跟西北合作的是云丞淮,李昭贤错失了许多,尽管趁机夺取了不少的权力,但想消灭长孙家,还差的远呢。


    北齐内乱将起,外敌虎视眈眈,维持在表面的和平终将崩塌,乱局起,在这大争之世,能者得其位,没有人不想争一争这天下。


    云丞淮平定了南秦大半国土的动乱,树立了威信,已经有很多人呼吁让她登帝。


    而她对外宣称,太女继位天经地义,太女殿下只是失踪,并非死亡。


    她想要逼太女姐姐出现,要是太女姐姐真的不愿意当皇帝,她也能名正言顺。


    这个时代,名正言顺太重要了,而且,她想从太女姐姐嘴里,得知她目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还有太女姐姐是怎么把皇帝杀了的。


    ......


    云丞淮回到湘州星城,湘州文武大臣前来迎接,为首的是沈流年,她的旁边是由奶娘抱着的球。


    一般情况,王上回朝是公事,官员迎接即可,王妃是不用到场的,这是规矩。


    可有些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她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把湘州的一切都交给沈流年打理。


    这是她们合作的基础,她不会食言,因此沈流年这个王妃跟别的王妃不一样,沈流年是半个湘州的掌控者。


    别的王妃只能说是


    王府后院的掌控者,都无法掌控一整个王府。


    沈流年掌权的事情,一开始不是没有人有异议,但在云丞淮的力挺下,还有政务堂小团体的支持,剩下的那些人,反对也没有用。


    随着沈流年的铁血手腕,湘州变法进展更加顺利,政务处理丝毫不比赵哲这个长史差,逐渐得到了认可。


    坤泽干政,对乾元来说是侮辱,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手腕要狠,南秦开国之初,皇后同样干政,有了先例,沈流年对待反对的声音向来够狠,云丞淮又全力支持,她们要么辞官,要么听话。


    短短一个多月,湘州官员分成了三派,一派是私底下反对,表面不敢多说,一派是激进反对者,她们以命威胁,以辞官威胁,还有一派像许拓她们一样,认可了沈流年的实力不再反对。


    后面两个的数量加起来,还不如第一种的多。


    激进的反对者,没有能力的,辞官就辞官吧,有能力的,云丞淮会亲自劝导,分析利弊。


    她知道,想让这些人改变想法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现代,同样有人的脑袋转不过弯来,她只能从利弊的角度出发。


    如西北的支持,还有如今政局不稳,她要出征,需要沈流年把控后方。


    要是再不听,她也就不再劝,辞官就辞官吧。


    沈流年是天生做帝王的料,事事处理的比她好的多,但那些人还是觉得她是最好的。


    她的专业是法学,通过相关知识进行变法,还有领先的见识来处理政务。


    沈流年则是天才,天生的领导者,天生的皇帝,处处都很周到,她认为有能者居其位,可惜这个世道的很多观念深入骨髓,很难拔除。


    最起码需要两三代的努力,一些偏见才不会那么深。


    之前云丞淮开启恩考的时候,本想连带着坤泽和元一起来考的,先不说认字的坤泽和元比较少,而且她想把这件事交给沈流年去做。


    有了坤泽跟和元做官,沈流年的处境会好很多。


    云丞淮看着沈流年站在众多官员的前面,不由得心有感慨,果然,以对方的能力,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早晚的事情。


    而她在沈流年当上皇帝后,就会功成身退。


    走近之后,云丞淮回过神,盯着沈流年的眼睛,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两人这段时间聚少离多,她再看到沈流年,心里平静了很多,没有了当初的忐忑。


    战场上是很锻炼人的,甚至开始漠视生死,云丞淮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将会如死水般,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次行军,锻炼了她的强心脏,能坦然做到跟沈流年对视。


    “我等参见殿下,恭贺殿下凯旋归来。”


    除了沈流年,一众官员权都跪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目光,楚湘王殿下此行平乱,掌控了南秦大半的城池,只要不出意外,南秦早晚属于楚湘王殿下,那她们这些封地官员,就有了从龙之功,从地方官员升为京都官员。


    “都起来,这么冷的天来接本王,辛苦诸位了。”()


    她笑着把球接过来,把软软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笑道:近日本王远行,多亏王妃在,王妃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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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应该做的。”沈流年看了她一会儿l,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滑了一下,惹的人心痒痒。


    她愕然了一瞬,看了一眼手臂,见对方正经得体的笑着,仿佛刚刚是她的错觉。


    众人一起前往王府,她跟沈流年一起上了王驾,担心尴尬,在要进入马车时候,她让奶娘把球给抱了过来。


    奶娘本来要一起上车的,却被沈流年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云丞淮抱着球,低头看着小家伙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眉眼,心都化了,小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子,三个多月,比她上次见长开了不少。


    见她看着自己,小家伙好奇的打量了她一会儿l,下一秒就打了个呵欠,一副她很无聊的样子。


    云丞淮忍不住弯起了唇,小球真可爱,让人舍不得放下。


    沈流年看她眉眼温柔的样子,不动声色道:“很累吧?”


    从她说的那些话中,沈流年能听出来,她对做一名律师的喜爱,不喜欢做什么王上皇帝的,觉得位置越高,责任就越大,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然了,她喜欢的职业,她可以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但当皇帝,她确实不喜欢。


    虽然不喜欢,但是既然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总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亲王者,为皇室兴衰负责,为封国百姓负责,她现在就是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


    累吗?肯定是累的。


    面对沈流年的询问,她只是摇摇头,“还好。”


    沈流年就那么看着她,这么长时间了,两人都忙于正事,很少像这样,拥有一个单独相处的环境。


    也是她们得知了上都城事变的那天晚上,相处的过于尴尬的结果。


    ......


    那天晚上,云丞淮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大脑里面跟有一个毛线团一样,很是混乱。


    她想不明白的问题有太多,沈流年什么时候让人都出去,拉着她的手走到内间的,她都没有注意。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云丞淮愣了愣,发现屋子里面就两个人,她起身告辞道:“天晚了,我回前院。”


    “你以为,我回来的第一日,你不留宿,外面的人会怎么看?”


    沈流年说的没错,湘州王府里面有很多人,都是以前就在王府的,王府太大了,需要的人也多,就没有遣散,两人要是分房睡,有心人总能打听的到。


    她犹豫了一会儿l道:“好,我睡在罗汉床上。”


    她不会再缠着沈流年睡一起了,等睡个几天,她就回前院去。


    沈流年沉默,没有着急回答,半晌才道:“好。”


    有些事情不能着急,看云丞淮今日的样子,逼迫太过,只会适得其反。


    然而,云丞淮


    ()


    以为就是在罗汉窗上睡一觉的,直到沈流年穿着薄纱一般的家居服回来,她才知道自己失策了。


    她没想到,沈流年沐浴回来会穿这样的衣服,太引人注目了些。


    房间里就两人,她的眼睛几乎占尽了便宜,身子如烧开了的开水壶一样,浑身冒着热气,她连忙把视线移到一边,随即感觉到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抬手摸了一下,居然摸到了血,画面太刺激,她没忍住流了鼻血,只得赶紧去处理。


    沈流年:“......”


    南灵从哪里学来的办法,一点儿l都不靠谱,看了居然流鼻血,人都跑了,媚眼抛给瞎子看。


    沈流年无语,只得披上了衣服走出去查看情况。


    云丞淮看到沈流年,就满脑子香蕉剥皮的模样,鼻血流的更多了些,忙换了个地方继续止血。


    太刺激了,她吃不消这么刺激。


    之前帮沈流年治疗,两人穿的很正经,她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哪看过女人的坦诚相待。


    尽管还有一层薄纱,那跟没有差不多。


    等她处理好鼻血回去的时候,沈流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尴尬装睡。


    反正云丞淮是挺尴尬的,这辈子都没看过这种画面,上辈子啊?那看过,纪录片比这更刺激,但是看那个她心如止水,看沈流年,她热血上头。


    但是也因为这次,两人之间多少有点儿l尴尬,云丞淮接连两天睡在正院里,要不早早的睡,要不在浴室磨磨唧唧的,等到沈流年躺下了再过来。


    沈流年次日回忆,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好像勾引翻车了,于是也很尴尬。


    两人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默契的都不再提那晚的事情,然而还没过几天,云丞淮就带领大军出征了。


    ......


    沈流年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耳根通红,要不是穿的多,都能看到脖颈的一整片粉红。


    云丞淮仍是那副淡然模样,她跟沈流年好像反了过来,一个主动找话题,一个淡然应对。


    只是,她并不想这么对沈流年,单纯心里别扭,有个槛过不去。


    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还是主动找话题道:“天气这么冷,球该放在家里的。”


    沈流年笑了笑,“她也想母亲了呢。”


    云丞淮“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聊起政事,“湘州一切可好,她们可听你的话?”


    她想问沈流年好不好,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问,毕竟两人现在是真的划分了界限。


    “我杀了一些人,她们不得不听话。”过程中的艰辛,被沈流年化作一语。


    她点头道:“接下来,我们将面对九江的大军,才能直入上都城,你有什么想法吗?”


    云丞淮故意把话说的疏离,沈流年不太满意她的态度,可谈起政事,还是没有多余的话。


    “放弃九江,直取渝州,入南郡,逼迫北齐在安庆


    的二十万大军撤出,然后与北齐进行谈判。”


    “谈判期间,西北军则跟武安侯一起,拿下西凉,但有一点,西凉属于沈家的,日后会称镇西王,可以成为南秦的属国。”


    “另外,大姨母带兵佯入安庆,回头进攻九江,你我带兵入九江,与大姨母呈合围之势,九江无法抵抗。”


    这样一来,上都城只能投降,无谓的抵挡,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这个方法沈流年一开始就想好了的,比起强攻九江消耗实力,让北齐得力,不如进攻北齐,让北齐军回去救援。


    云丞淮挑眉,围魏救赵,声东击西,暗渡陈仓......呃......反正沈流年的计策很好,只要不出意外,问题不大。


    可是有一点儿l,“如何让北齐坐下来跟我们谈判。”


    沈流年沉声道:“北狄还未收手,北齐疲于应对多方的夹击之势,我们再以南郡归还诱之,北齐一定会坐下来和谈。”


    不过,她的眸子冷了冷,“等到攻取九江,谈判不谈也罢。”


    战场上得不到的,也休想在谈判桌上得到。


    云丞淮的脸一僵,脸色看起来很差。


    沈流年以为她觉得自己的战略太阴暗,所以才会有这副表情。


    谁知她僵硬的伸出手道:“球尿了?”


    尿了她一身,她正听的津津有味的,就感觉到腿上一热,然后发大水了,手上都沾上了球的尿。


    沈流年一愣,随后噗呲笑出声,云丞淮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结果她还没哭,球先觉得屁股不舒服,大哭了起来。


    小家伙一哭,云丞淮更加无措了起来。


    还好马上就到王府了,马车刚停下,沈流年就叫人把球抱走,随后带着她往后院走去。


    云丞淮立即道:“前院的房间有衣服。”


    那是她的房间,她的所有东西都在那里,哪怕在沈流年的房间里面住了两日,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沈流年的脚步顿了顿,点头道:“好。”


    两人一起走到前院的房间,云丞淮正要说自己换衣服,想请沈流年出去一下的。


    没想到沈流年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帮她解开纽扣。


    她的眼神慌乱,终是没有后退让沈流年尴尬,解个衣服而已。


    可对方帮她脱衣时,没有绕过她,走到她的身后,而是从前面,微微踮脚,褪去她的衣服。


    两人靠的很近,云丞淮的鼻尖,萦绕着沈流年的体香,还是熟悉的香,还是那么的惹人心动。


    冬日的衣服多,等着沈流年一件一件的帮她把衣服脱下时,两人的脸都红红的。


    多亏了穿的厚,她的里衣没有湿,不然两人就更尴尬了。


    等到她浸湿的衣服全部脱下,沈流年顺势一个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她的怀里。


    云丞淮忙扶住沈流年盈盈一握的腰身,紧张道:“没事吧?”


    她察觉到自己对沈流年的紧张,脸上不免有些尴尬,说好的拉开距离的,两人这下贴的更近了。


    沈流年靠在她的怀里,手指从她的肩上缓缓下滑,直到指腹触碰到她的胸前,“抱着我的时候,你这里还会心动吗?”


    沈流年的话很直白,直白的让她招架不住。


    心动吗?当然会心动,她还是很爱沈流年,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爱就可以的,所以她克制自己,让两人之间,保持着合作伙伴的距离。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明明对方没做什么,她还是动摇了,心里异样的感觉,让她的四肢都变的不协调了,脑袋空空的,没办法进行思考。


    云丞淮没有回答,沈流年眉眼带着笑意,嘴上却故作委屈道:“我明白了,你不喜欢我了。”


    云丞淮:“......”这是怎么明白的?但是她又固执的不想解释。


    她是被抛弃的一方,在心里的结没有解开前,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人的感情。


    反倒是沈流年对她搂搂抱抱的,占尽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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