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他对你能有我这样贴心吗？”
“为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
唐月舒面对这样的质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川的思绪明显敏感很多，他之前甘心做小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会儿他们的关系和之前不同，也差不多该到了他得寸进尺的时候了。
“你要是还没能做出决定，就先别亲我了。”林川说。
然后小姑娘哦了声，一下子坐得远了些,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林川开车送小姑娘回去。
一路上他也不说话,唐月舒嘴里含着颗薄荷糖，一边低头不知给谁发消息,偶尔红灯亮起，林川还能看见她扬起的嘴角。
“……”
车子在停车库停下时,唐月舒还愣了一下,她疑惑地看向林川。
林川停车，关灯熄火。
“你在外面放我下来就可以了，开进车库多麻烦。”
林川：“不麻烦，我想和你说说话。”
“刚刚在和谁聊天，这么开心？”
“和朋友聊天。”她有个去德国念书的朋友，这会大概在晚饭时间,在和她说在那边遇到的奇葩事。
看描述就很苦，唐月舒不知道她的朋友能不能顺利毕业。
本来想和林川分享一下的，但他这个表情不太高兴的样子,她就没细说了。
“和你男朋友聊天吗？”有的人语气平静，实际上心被实实在在堵着。
单身的唐月舒：“我……”
林川又打断了：“算了，我不想听。”
“你过来,我抱抱。”
他向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伸出手，一用力，轻而易举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唐月舒面向着他跨坐在他的腿上。
林川脑袋埋在她脖颈处，似乎在嗅她身上的气息。
好暧昧的举动。
唐月舒伸手拨弄林川的头发，他的发质很好，头发也浓密，看着应该人过中年也不会秃。
林川抱着唐月舒，像是充电般，他用这段时间更加印证了自己的心意，他真的喜欢得不得了。
以他的外在条件和社会地位，根本不会想过自己有天会甘心当这样的身份，也不能说甘心，他没太将另一个竞争对手放在眼里。
但还是很不爽。
偏偏现在不是他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了。
唐月舒坐不住，摸着摸着，又玩起林川的耳朵，捏了捏他的后颈。
她的手轻轻摸着，直到林川抬头看她。
他在黑暗中轻声问她：“月舒，你喜欢我吗？”
唐月舒回答得矜持：“有点喜欢。”
“有点喜欢是多喜欢？”林川问。
唐月舒被他抱了
这么久，这个姿势别提有多暧昧，她多少有点心猿意马：“想亲嘴的那种喜欢？”
林川：“……”
唐月舒还是如愿亲上了，他们在空间并不算宽敞的车内热吻，林川抚着她的腰。
她嘴里一股薄荷糖的味道。
过了很久，唐月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有些无措。
林川坦荡地看着他：“躲什么，男人的正常反应而已。”
她蹭来蹭去，他又没死。
但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跟别的男人亲嘴，别人能看到她这样的模样，林川就觉得喉咙哽着。
“我明天回港城，”林川轻声道，“我不在的时候，记得想我。”
他其实想说的是，不许她和那个什么学长约会，但眼下他才是那个不被承认的。
唐月舒有点舍不得他，于是主动凑过去继续和他接吻，只是这一下，林川不像刚刚那么温柔，他的吻汹涌而来，一寸一寸地攻占唐月舒的领地。
松开的时候，唐月舒脑袋抵在他怀里大口喘气，两个人的胸膛都起伏着。
谁看了都觉得他们会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唐月舒本来想今晚和他将事情说开，但林川这么说了，她便打算等他再来京市时说。
不知是不是亲太久了，唐月舒下车时觉得有点腿软。
林川回港城的日子对于唐月舒来说其实没太大影响，她的生活里真的有很多事。
她和叶瑞霖重新回归普通朋友的身份，倒也没什么，室友们八卦一嘴问她为什么没答应人家的表白，毕竟学长是真的帅。
不过介于唐月舒也一等一的漂亮，她们不会觉得她眼瞎，只是八卦问一嘴。
唐月舒分享了自己的心路历程，总结一句话：她对学长的感情绝对到不了喜欢的地步。
转眼就国庆节，人挤人的旅游节点来了。
林川闲得没事来京市当这挤人的一份子，问了唐月舒的下课时间，提前就开着车在门口等着了。
不凑巧，唐月舒在路上碰见了学长，叶瑞霖是个情商不错的人，即便两人暧昧过一段时间没成也没处得太尴尬，他找她聊社团接下来的活动，毕竟又一年新生入学，社团刚刚招新结束，很多事需要老人带一下。
林川就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他们有说有笑走出了校门。
看着郎才女貌，都洋溢着学生气息，般配得很。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瞬间就在胸腔里翻涌。
林川原本是在车里等着的，在看到这两人后不知为何就下车了，他就这样站在车旁看着她。
林川的车和他的人一样显眼。
唐月舒一眼就看见了他，只不过刚刚光顾着和学长说话，等看到林川时，旁边的叶瑞霖也看见了。
“学妹，这不是……”叶瑞霖记得自己见过这个男人。
很财大气粗且条件优越的男人。
唐月舒的关注重点在于，林川此时正用一种“小三挑衅正
宫”的眼神看了过来，尽管叶瑞霖应该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她为了避免林川说出什么丢人现眼的话，在看到他后立刻就和叶瑞霖说了再见，然后快步走到林川跟前，在他开口前将人重新塞回车里。
唐月舒坐在副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神色冷淡，很不高兴的样子。
但他就是这么冷着脸带唐月舒去吃了她想吃的日料，冷着脸去跑腿买饮料，再冷着脸送她回家。
他跟着她上楼，唐月舒也没阻止。
开门，林川也跟着她进去了。
只是一进门她就被压在门后亲，这好些天来的相思融入吻里，但似乎还带着别的情绪，这个吻也并不温柔，但是因为唐月舒也好一段时间没打啵了，有点想他，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
这种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上瘾。
只是吻着吻着，唐月舒觉得脸颊湿湿的。
她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林川的眼泪。
“怎么了？”她伸手摸上林川的脸，替他擦拭了一下。
没开灯，但阳台那边透进了光，这个光线下看林川的脸还是模糊，但他们挨得足够近，唐月舒能看到他。
在这时候她才有些理解某句话：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林川低头将脑袋埋在她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她。
“唐月舒，真的不能全心全意只喜欢我一个吗？”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又仿佛染上了很大的委屈，“我不想和别人分享。”
别说喜欢，就是那些光走肾不走心的也有不少人不接受这种关系。
林川这段时间活在难言的嫉妒里，他喜欢她，也明明是先出现的人，但他的自负搞砸了一切。
他想慢慢地“上位”，但心急。
唐月舒听完他的话后，有点想笑，但眼下情况不太合适，她捧起林川的脸，认真观察了好一会儿，直觉告诉她，下一次想看林川哭估计是很遥遥无期的事。
所以她看了会儿。
长得好看的男人，哭起来也好看。
“我没和别人在一起。”她说。
这句话说出口，林川肉眼可见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唐月舒看着他的眼睛说：“之前你看到的，人家给我送花表白，我只是收了花，没答应表白。”
她其实一直好奇，难道在林川心里，她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吗？
林川像是被她的话砸懵了，还问了一句：“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唐月舒最后给他抹了一下泪水，难得温柔道，“别哭了。”
之后她拍拍林川的手，松开他，伸手开了灯，换鞋。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她有点累。
男人也哄得差不多了。
结果就在她往里走了几步时，身后蓦地有人将她腾空抱起，唐月舒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子。
林川抱着她坐下，小姑娘整个人都在他怀里。
“那我呢，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唐月舒还是想逗逗他：“亲嘴搭子？”
林川：“……”
破大防。
谁要跟她当亲嘴搭子？
林川低声说：“和我谈恋爱好不好？”
情侣能做的很多事他们都做了，就是这么久了，他没能混到一个名分。
唐月舒的观念产生了一点偏差，她说：“不谈恋爱也能接吻，不是吗？”
林川：“……”
是他将她教坏的。
那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又来了。
“月舒，”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想和你拥有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可以吗？”
他是真的想谈。
想疯了的那种。
“还没确定关系就拥抱接吻，健康的恋爱是这样的吗？”唐月舒问他。
林川：“……”
真想扇以前的自己一巴掌。
这个恋爱还是让他谈上了。
当天晚上，他在唐月舒的卧室里找到了去年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日礼物，属意“告白”的手表。
那块手表原本被塞在某处角落，显然唐月舒不想看见它。
林川将手表戴上，说改天给她买别的。
反正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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