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数十公里,茂盛的森林中,一条平坦宽阔的道路向远方蜿蜒延伸。()
没多久,几辆马车出现在道路的尽头,由远及近,速度平缓,上百名佩戴长剑银枪的侍卫护送着。
6想看九曲九弯九写的《死遁后回穿,我被迫修罗场》第93章刺杀暴君未遂反成妃子(二一)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观其马车上印着的属于魏国的徽帜,显然这是魏国使臣回程的队伍。
恰逢此时,一阵劲风忽地吹来,道路两旁的树叶摇曳,飞沙走石,暗藏的锋芒蓦然射向马车——
“谁?!”
“有刺客!”
“保护大人!——”
不知从哪儿冲出的数十个蒙面黑衣人,瞬间与侍卫激战在一起,仅露出的一双眼睛泛着冰冷锐利的光,未发一言,刀刀致命。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这些黑衣人似乎目标明确,厮杀的同时便朝着那几辆马车攻去,纵然护送的上百侍卫皆实力不俗,然这些黑衣人明显有备而来。
很快便杀出一个突破口,跳上了被牢牢护在中间的马车!
然而,马车内竟空无一人!
跳上马车的黑衣人顿时愣住,紧接着,其余黑衣人同样发现另几辆马车内皆空空如也——
金蝉脱壳!
瞬息便明白这点的黑衣人不由带着恼火,发出了撤退的指令。
没等黑衣人重新追查,取消暗杀的命令随之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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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南辕北辙的另外一条大道上,伪装成商队的魏国使臣等人,已然悄悄远去。
直至五天后,彻底离开京城的范围,进入明庭郡,使臣等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刘誉走出马车,来到一道身影旁,目露钦佩与感叹。
“殿下是如何得知,竟有人埋伏在回程之路上,想要暗杀我等?”
原来早在京城那会儿,离开皇宫准备启程回魏国之际,柳七便向他们下达了命令,全员伪装成商队滞留片刻,然后让侍卫护送着空的马车离去。
彼时,刘誉等使臣还未明白其中意味,只是碍于柳七的身份听令于他,直到侍卫遭遇袭击的消息传来,才不由惊惧,同时对于七殿下的深谋远虑感到由衷的敬佩。
此刻,听着耳边传来刘誉的疑问,柳七收回了望向远方的视线,眉宇间一片冷凝。
“以防不测罢了。”
不过,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似乎并不能解决刘誉心里的疑惑,他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说道:
“殿下似乎知道幕后主使?”
刘誉并未往晏帝的方向去想,毕竟他们可是魏国来使,在大晏的地盘上如此明目张胆对他们下手,岂不是要引发两国战争?
所以这个疑虑一经冒出,立刻就被打消了。
而听他如此说,柳七不禁冷笑了下,再次望着京城的眼神暗沉而充满了杀意。
“行了,整理好队伍,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暗杀了。”
金蝉脱壳只能使用一次,那些人既然已经发现了,却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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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上来,则说明暗杀的命令被取消了。
至于为何取消?
柳七紧皱着眉头的脑海中,不由掠过青年淡然出众的面容,不必想也知道……
他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把内心强烈的愤懑压抑下来,拳头攥紧。
倏然转身,一把跃上高头大马,拉紧缰绳,通体黑色的马匹前蹄扬起,发出了一声长促悠远的嘶鸣。
“走!”
大晏皇宫,御书房。
徐福微微弯下腰,将暗杀失败的详细消息向晏承坤呈了上来。
后者眉头微蹙,一目十行看完,冷哼了一声。
“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徐福愈发低下头,“那奴婢让他们——”
自我了断还未出口,晏承坤便随意地摆了摆手。
“自行去领罚。”
徐福微愣,似乎没料到陛下会这么宽容,便见坐于书案后陛下脸上无所谓的神情,当即低头,应道:“是。”
他后退着离开了御书房,然心里却不如表面那般平静,要知道以往若下面的人完不成任务,乃至出现一丝差错,提头来见都是常有之事,如今却变得宽恕许多,不免第一时间想到了住在乾和殿的那一位。
自他出现之后,陛下的状态确实越来越好了。
徐福摇了摇头,心下不由莞尔一笑。
作为很久以前便跟随在陛下身边,见证他一步步登临皇位,甚至是在大权落定的那一刻,对陛下尤为重要的那个人身亡后对陛下的打击,也就是从那时起,陛下的性情便彻底改变了。
徐福光是看着,心里便尤其难受。
如今,陛下能重拾笑容,愈发好转过来,徐福自然也很是高兴。
故而,对待入住在乾和殿的那一位,徐福亦愈加毕恭毕敬起来,说不准这位便是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唯一的主子了。
相比于朝廷上,有些还不怎么死心的文武百官,徐福看得就格外清楚。
言归正传。
晏承坤能放过柳七一马,纵然有着莫浔的意思在,但终究也是由于误会解除的缘故,如此,那柳七对他而言就算不上什么威胁了。
何况,走了也好,省得与他争夺浔浔的注意。
而且,他的浔浔并不是为了柳七才留下,之前与柳七见面,为柳七开脱,都不过是相熟一场。
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晏承坤便不由得美滋滋地想:既然浔浔并非因为柳七留下来,那么,答案不就落在自己身上了么。
哪怕莫浔并没有明确这一点,晏承坤便已然不要脸地对号入座,心情那是一天比一天愉悦,也一天比一天的厚颜无耻。
半个月后。
晏承坤将看话本的白衣青年搂在怀中,细细嗅着鼻尖淡淡的冷香气息,愉悦地眯起眸。
忽然,他开口说道:“浔浔,虽然你无意后位,但我想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典礼,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
我的唯一,如何?()”
≈hellip;☉()”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莫浔视线从话本上挪开,斜了他一眼。
“不如何。”
然而,某人已经在幻想这场盛大的典礼要如何举行,以及,他的浔浔身着凤冠霞帔走向自己的画面……
倏然之间,他便翻身而起,将青年按倒在了椅子上,眉眼含笑。
“说实话,浔浔你已经记起来了吧,还要欺瞒我多久?”
“或者,其实从一开始,浔浔便从未忘记过,真是瞒得我好苦……该罚。”
说罢,不等莫浔愣住,便低下头来,对准那抹时刻诱惑着他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
炙热的手掌握住了纤细的腰肢,微微摩挲着,欲要往里探去,却被即刻按住,如此双管齐下,顾得了下面,却顾不得上面,被趁机撬开唇缝,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丝晶莹自唇角滑落……
晏承坤心里喟叹了一声,眼神中则流露出了一丝带着深邃的笑意。
继而,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静候在一旁的徐福等太监,已然早就低下头,封闭五感。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闷响,压在莫浔身上吻个不停的某人,便捂着腹下三寸,不得已吃痛地退开了。
“浔浔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莫浔坐起身子,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唇更是一片红肿,水光潋滟。
晏承坤看着,眼神又是微微一暗。
但很显然,除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外,方才晏承坤的一席话更引人注意。更何况,晏承坤也不仅仅只是说而已,还带着一丝狡猾的炸意,得到了明确的答案。
事已至此,莫浔亦不禁横了他一眼,然后平复了一下呼吸,不置可否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晏承坤眼底笑意加深,重新走上前,将青年拥抱在怀中,后者挣扎了一下,然环着他腰肢的手臂只会愈发收紧,便作罢。
晏承坤如愿以偿,满心满眼都是欢愉的笑容。
“浔浔不妨猜猜?”
“……放手。”
“好啦好啦,我说便是。”
晏承坤凑近过来,呼吸絮绕在彼此之间,低沉地笑道:“在浔浔愿意接受我的那晚……”
即便当时晏承坤失去了神志,但莫浔却并未如同柳七一般,被封住武功,所以若他不愿的话,晏承坤定然也是无法得手。
当次日清醒过来,一切已然发生的时候,晏承坤才会如此怔忪,仿若做梦般不真实。
实际上,哪怕晏承坤彻底黑化,对于他的浔浔却也是丝毫不设防。而抛开这点,从各方面来讲,莫浔要推开他,轻而易举。
也就是说,都是心软惹的锅?
莫浔定定看了他两秒,忽然撇过头去。
晏承坤低低一笑,更加抱紧了怀中的人,就仿佛拥住了整个世界般,心满意足。
至此,一切说开了之后
()
,某人便愈发开始肆无忌惮,简直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无时无刻不想要与莫浔搂搂抱抱贴贴。
晚上更是积极爬.床,哪怕被踢下床也能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然后再接着爬。
月上枝头,乌云掩盖星空。
“浔浔……不想再试一次吗?”
“浔浔……你这里、流水了呢……”
“浔浔……我伺候得舒不舒服?”
“浔浔……”
“闭嘴。”
龙床帐暖被翻红浪,颠鸾倒凤,极尽欢愉。
……
转眼三月过去,这天,皇宫内忽然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别问,问就是封妃大典。
按理来说,一般只有晋封皇后,才会举行的封后大典。
然而,晏承坤却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将所有反对的声音全部镇压下来,即便没有发生什么血腥事件,但龙椅上晏帝那眯眼微笑的冰冷的眼神,却令一众大臣瞬间噤声。
也就是莫浔据理力争,没法打消晏承坤定要举行盛大典礼的决定,然后各退一步,莫浔松了口,但庆典仅限于皇宫之内,否则晏承坤非要昭告天下不可。
莫浔还不想当一个祸国妖妃,虽然在朝中大臣的眼中,这一顶帽子估计已然戴在头上摘都摘不下来了。
由此,眼睁睁看着这个典礼比历代的封后大典更为隆重之际,一众大臣终于醒悟过来了,之前说什么有意立后,害得他们还心存侥幸。
如今这一幕,谁还能看不出来谁就是傻子。
不过,仍有几个执拗的,自我安慰着并非封后大典,那他们也是有点盼头的,对吗?
只是,为什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总体而言,封妃大典仍在顺顺利利地准备着。
与大晏皇宫的喜庆相比,远在邻国大魏,回归故国的柳七,则开始了皇位的争夺,唯有如此,他才能拥有足够的权力——发兵!
此时,魏国皇宫,养心殿。
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却被身着盔甲面容冷肃的士兵团团包围。
年过半百的魏皇面容蜡黄,发丝枯萎,眉宇间病气沉沉,然一双眼神仍闪烁着锐利的光。
他缓慢地环顾一圈,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前方的一道身影的身上,咧开了嘴,笑道:“老七,不愧是朕中意的儿子!”
柳七微微皱眉,颔首示意身侧的心腹,后者立即走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件物品。
明黄色的卷轴,赫然是一道已然拟好的圣旨!
心腹将之展开,并放到了魏皇身前的桌几,笔墨皆具,还有最重要的——玉玺。
柳七开口:“父皇,儿臣也是等不及,才出此下策,只要您提笔盖印,儿臣自不会为难您,当个无忧无虑的太上……”
然而,未等他说完,却被一阵哈哈大笑给打断了。
笑声正是出自魏皇之口,他仿佛没有被逼宫的自觉,甚至毫无危险感,病容未曾压垮他
坚硬的背脊(),仍旧目光如炬。
接着?(),他笑声一收,眉目沉沉地望着眼前的柳七,眼中尽是欣赏之意。
但,还不够。
“既如此,朕就教你最后一课吧,身为一个帝皇该有的——狠辣!而不是优柔寡断!”
话落,他便倏然接近了一名士兵,瞬息拨出那士兵佩剑,氛围本就箭拔弩张,魏皇突如其来的暴起,等于是崩断了那一根拉紧到极致的弦,周围的士兵下意识动手,抬剑刺了过去——
柳七瞳孔一缩。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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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金灿灿的阳光爬上屋檐,大魏皇宫,太和殿的大门缓缓开启,手执浮尘的李公公迈步而出,面朝下跪的文武百官,展开了手中明黄色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禅位诏书,总结就一句话:皇帝病重,传位于七皇子魏玉良。
跪于最前方的柳七,双手接过圣旨,用力握紧,随之缓缓站了起来,转身。
“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呼喊,响彻云霄。
……
魏国权力更迭,新皇登基之大事,自然瞒不过与之相邻的大晏。
实际上,收到消息的晏承坤微微眯起了眼,尔后勾唇一笑。
“遣人给魏国新皇送一份大礼,顺便,递上一封请柬,邀请对方参与孤的封妃大典。”
——杀人诛心。
且不论柳七收到这封请柬后,如何的暴跳如雷,并被众臣如何拦腰阻止,万万不可亲临大晏,且新皇刚刚即位,王权尚未巩固,而君子更不立危墙之下……等等等。
大晏皇宫内,封妃大典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之余,莫浔便在皇宫中过起了悠哉悠哉的日子,听闻回到魏国的柳七,如今登基为皇,却也是讶然了一下,毕竟上一任魏皇不是还老当益壮?
不过,想到老魏皇对柳七的看重,禅位于他也并非不可能吧。
念头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莫浔抛之脑后了,知道柳七过得还不错,甚至登基为皇,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放心得有些早了。
半年后,新任魏皇御驾亲征,兵临大晏边境的消息,传了过来。
莫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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