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356a。
伏特加坐在驾驶座上,手指不耐烦的敲打着方向盘。
“大哥,我们已经盯着这个房子好几天了,除了两个小鬼以外谁也没见过啊。”
几个月前,组织发现几年前逃离组织的一个叛徒应聘了一家实验室的研究员。
那家实验室不久前才被组织收购,还没有来得及对外公布。
那个研究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于是自投罗网了。
在她上班的第二天,组织的人就找上了她。
“aptx4869,你还记的这个名字吗,伏黑柊。”
伏黑柊当时正在整理实验数据。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等着她回去做饭,所以要早点把数据整理好避免加班。
然而就在她一心二用思考晚上应该做点什么东西吃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熟悉的词语重新传入耳中,伏黑柊心脏猛的一跳,她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映的两个人的衣服更加的漆黑。
组织。
大约四五年前的时候,她偶然经过研究生时期的导师推荐进入一家药企工作。在那家药企工作的时候,她被委托根据一份手稿重新制作出上面的药物。
药物的名字就是aptx4869,不过最开始那个药物的名字并不叫这个,它的名字要更为诗意一点,它叫做银色子弹。
手稿上的内容并不明确,因为那与其说是一份实验记录,不如说是像演草纸一样的东西。
上面的内容杂乱无章,就好像是作者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就随意的记下来的东西。
伏黑柊研究的非常困难,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整个课题组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是破解了其中的大部分物质和条件。
然而药物实验即便复刻了99%的条件,剩下的1%的不确定往往就会使得药物的作用南辕北辙。
她没有复刻出银色子弹,她制作出了与银色子弹的作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药物。
如果银色子弹是人类医学的奇迹的话,那她做出来的东西或许就是撒旦的指甲。
当时同课题组的其他成员调侃她说:“你这个东西提交上去会被主管骂死的吧,即死类的药物根本就没有办法投产,谁会买这种东西啊,我们又不是恐怖组织。”
然而,令整个课题组的人都没想到的是,这项研究成果最后被采用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伏黑柊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同课题组的实验员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转岗的转岗辞职的辞职,到最后同期的老人只剩下了她一个。
而令她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辞职和转岗的同事们,在离开课题组以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了,所有发出去的消息都好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样。
包括她的导师。
对未知的恐惧使得她寝食难安,她选择了逃跑。
幸运之神眷顾了她,由于种种以外,她顺利逃脱,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了婚。男人一次性给了她很大一笔钱,并且让她照顾自己的孩子,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而她在逃脱了那个实验室以后,才在某次意外得知了组织的名号,才知道自己曾经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而死神的镰刀,在多年后终于还是重新挥向了她。
组织想要伏黑柊重启aptx4869的研究。
在雪莉叛逃之后,组织内的那群研究员一个比一个废物,拿着雪莉留下的完整的实验数据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实验向前推进哪怕是一小步。
而与那一群废物对比强烈的是,伏黑柊当年可以仅凭一份混乱的手稿就可以复制出99%的研究内容,并且与此同时还制作出了多种新的药剂。
这个女人是个天才,而对于天才来说总是可以获得一部分特权的。
比如对于几年前的叛逃过往不究。
伏黑柊被带回了组织,重新开始为组织研究药物。
然而这回的研究与几年前的大不相同了,似乎是已经默认了伏黑柊对组织属性的了解,研究内容完全没有一丝的隐瞒。
甚至明目张胆的让她进行人类活体实验。
巨大的精神压力将伏黑柊折磨的心里憔悴,终于在某一天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再一次的逃跑了。
她又一次成功了。
当琴酒接到伏黑柊叛逃的消息的时候,手机的屏幕在巨大的握力下碎裂出几道裂缝。
“你说她又逃了?同一个人能从组织里面跑掉两次,我怎么不知道组织里的这群看守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废物了。既然做不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就都扔河里喂鱼去吧。”
愤怒的琴酒决定亲自去把这个挑衅组织权威的家伙抓回来,这回不论她是什么样的天纵奇才都得给他沉进东京湾!
时间回到现在。
琴酒让波本调查了那个伏黑柊住所的位置,带着伏特加和基尔来这里蹲点。
然而一连几天,那个女人都没有出现。
基尔带着耳机听监控传来的声音,“小孩往外面打电话了,听起来电话对面的人可能会知道伏黑柊的行踪。电话里的声音听得不是特别清晰,不过能推测到一会会有人过来接两个小孩。”
琴酒冷笑,“不管是不是那个女人委托来的,都不能放过,基尔你去接触一下。”
基尔点点头,把耳机摘下来放在口袋里,准备下车。
“等一下。”琴酒阻止了她。
“怎么了?”基尔问。
“你带上窃听器,我要全程听到你们的对话。”
基尔点点头,没说什么,把窃听器放进和耳机同一个口袋,下车朝伏黑家走去。
南山弥弥和甚尔开着一辆无比显眼的迈巴赫来到伏黑家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站在门口按门铃。
南山弥弥放下车窗,伸出头去说话,“你找谁?”
基尔心道:来了。
她带上职业假笑,语气温柔的对南山弥弥说:“我是伏黑柊的同事,她已经连续旷工好几天了,电话也联系不上,因为实在是有些担心所以来她家里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然后她又有些疑惑的问:“请问您是?”
南山弥弥:“啊,我是她前夫的妻子。”
基尔:嗯?
在大脑里面快速的缕了一下人物关系,基尔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甚尔已经把车停下了,南山弥弥开车下来,接过基尔的动作继续按门铃。边按边对甚尔说:“给你儿子打电话。”
甚尔:“打电话?好麻烦。”说完就开始狂按汽车的喇叭。
基尔:?好没素质,怪不得离婚了。
然后又看了一眼迈巴赫,又看了一眼南山弥弥,仿佛在疑惑这年头的富婆到底看上什么?
直到甚尔也开门下车。
基尔:……行吧。
按门铃和汽车鸣笛都没有反应,南山弥弥从甚尔的手里抽出手机回拨电话。
电话没拨通两声,就有人打开了窗户,窗户里面冒出来了一个海胆头的小男孩对着下面大声说:“住宅区鸣笛你在想什么啊?”
甚尔无所谓的笑笑:“你早出来我不就不会鸣笛了。”
伏黑惠翻了个白眼说:“津美纪下去给你们开门了,我们在收拾东西哪有可能反应那么快。”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探出头来。
她看到甚尔的第一句话就是:“啊,果然很像,甚尔叔叔长的和惠几乎一模一样呢!”
南山弥弥回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海胆头,再对比一下甚尔的脸,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这两个人长的相像程度是那种会让人不由得怀疑,孩子妈妈在外表上除了头发还有什么别的地方遗传到孩子身上吗?
想到这,南山弥弥还跟甚尔确认了一下:“那孩子的头发是随他妈妈吧。”
甚尔点头。
三个人都跟着伏黑津美纪进了屋子,包括假装自己是伏黑柊同事的基尔。
津美纪给三个人都倒上了热茶,然后笑着说:“我之前还担心会认不出来甚尔叔叔,不过想到之前妈妈有说过惠长的爸爸几乎一模一样,今天一看果然是这样。”
基尔捧起茶碗,小小的抿了一口。
这一家真的好奇怪,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分析出来是重组家庭。但是即便是重组家庭,女儿从来没有见过继父的样子是不是也太怪异了一点,见过关系不好的一家人,但是关系不熟的还是第一次见。
津美纪倒茶的时候,伏黑惠也下来了。
南山弥弥对他们两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总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惠以后就要跟着我们生活了,而津美纪,在你妈妈回来之前也可以暂且住在我们那里。”
大家都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
这时,整个房子里面就只有基尔一个人是别有目的的了。
“那个,所以你们也都不知道伏黑柊现在在哪里是吗?”基尔的表情显得忧心忡忡,好像一个普通的担心同事的职员。
然而还不等她继续演下去,那个海胆头的小男孩就戳穿了她。
“你不可能是津美纪妈妈的同事,津美纪妈妈是研究员,我不认为一个实验室研究员会和一个电视台主持人是同事。”伏黑惠说:“除非你们另有别的职业,而这个职业津美纪妈妈并没有和我们说过。”
基尔惊诧的看着伏黑惠。
她并不奇怪伏黑惠认出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但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可以这么迅速的联想到他们可能有不为人知的隐藏职业……这份不似孩童的敏锐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一个年岁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江户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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