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婚后情话 > 第 51 章 051
    阮梨自认是个情绪稳定的,在这一刻也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一天三次?一次……三片?”


    孙圈圈的嘴巴是不是开过光?她真的是会被……安详地躺在床上。


    听筒里霍砚舟的声线依然淡定,“有什么问题吗?”


    这……没有问题吗?


    阮梨压下心中的震惊和不解,“不觉得有点……量了吗?”


    “说明的建议,应该没有问题。”


    “嗯?”


    阮梨觉得好像不太对。


    虽然她实践经验为零,但也不是什么少不更事的女孩,什么说明会建议这种事情哦,霍砚舟怕不是在糊弄她。


    “我不信。”


    霍砚舟也终于察觉到一丝异样,回溯两之间的对话,霍砚舟沉默一霎。


    “笙笙。”


    “嗯?”


    “我说的是袋子的清咽利喉片。”


    “???”


    袋子还有清咽利喉片?阮梨探头去看——还真的有一盒!


    天呐,她刚刚和霍砚舟聊的什么?


    阮梨闭了闭眼,霍砚舟问她,清沉的音色沾了些许笑,“不然,笙笙以为是什么?一天可以三次?”


    “……!”阮梨内心崩溃,但声线还在强行为自己挽尊,“哦,我说的……也是清咽利喉片啊,我只是对这个用量表示怀疑,知道的,是药有三分毒,嗯。”


    末了,阮梨还特别嗯了一声,表示对自己上述一番话的肯定。


    反正霍砚舟又不在这,也看不到她是不是弄错了,她抵死不承认对了。


    “嗯,笙笙说得有道理。”


    “?”


    阮梨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果然,下一秒霍砚舟继续道:“那另一个呢,笙笙觉得一天次比较合理?”


    “……?!”


    阮梨果断按掉电话,她才不要给这种建议!


    将机丢在一边,看着床头的那盒套套,阮梨轻唔一声,又把脸埋进了被子。


    太丢了。


    霍砚舟此时此刻一定在笑她。


    还一天次?难道不应该是天一次吗?


    机屏幕亮起,是霍砚舟发来的消息。


    霍砚舟被关黑屋的第六天:【纠正一点,笙笙不干】


    阮梨:“……???!!!”


    和阮梨通完电话,康明的内线打了进来,“霍总,车经备好了。”


    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霍砚舟眼底的笑意温和被倏然敛尽,他收了机,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


    慵懒的午后笼在柔软的春光,他抬眼间的眸底却浸着隆冬。


    每年的这个时候,是霍家老宅最少的时候,明婉珍住在西山寺的别院,霍靖诚乎一整天都待在房。


    霍砚舟到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刚刚从老宅出来的霍明朗,叔侄俩上一次见还是在年后的那


    场家宴上,彼此阮梨还是霍明朗的准未婚妻。


    霍明朗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遇上霍砚舟,深朗眉眼中的不甘一霎被卷起。


    今天如果换了别,霍明朗的拳头早经招呼了上去,可这是霍砚舟,他怕了也敬了很多年的叔叔。


    霍砚舟看向霍明朗的眸光平静,他今天来老宅是有很重要的事,并不打算在霍明朗这浪费时间。


    同样,他也不介意霍明朗眼下的失礼。


    见霍砚舟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霍明朗还是沉不住气开了口,“六叔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霍砚舟脚步停下,偏眸,看霍明朗扯着笑。


    “解释什么?”


    “梨子是我的未婚妻!”


    霍明朗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吼出来。


    明明是他的未婚妻,明明是他和阮梨先认识的,他们一起大,有漫时光的陪伴,为什么最后和梨子在一起的会是霍砚舟?!


    “们并未订婚,注意自己的措辞。”


    霍明朗咬牙,“那也是我女朋友!抢了自己侄子的女朋友,让别怎么看阮梨!怎么看霍家!”


    霍砚舟这么看着霍明朗,看他发疯,看他眼红,沉静眸底如一汪平湖,不掀半点波澜。


    蓦地,霍砚舟轻笑,“算我真的抢了又怎么样?”


    霍明朗怔住,眼底满是震惊。


    “别?别是谁?”霍砚舟唇角勾起凉薄,“让我看看,谁敢说她半个不是。”


    这是霍明朗全然陌生的霍砚舟,男眼底轻嘲和狂妄那样不可一,但霍明朗知道,霍砚舟说得不是虚言,他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只要他想,他能让所有闭嘴。不但不敢说阮梨任何不是,还得在她恭恭敬敬,极尽讨好。


    有那么一个瞬间,霍明朗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今天如果易地而处,他没有这样的底气,能做的恐怕只有带着阮梨离开是非之地,着很窝囊。


    所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梨子才选了六叔么?


    霍明朗恍惚。


    霍砚舟将霍明朗眼中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他从不觉得自己亏欠霍明朗什么。


    “霍明朗。”霍砚舟压着声音,撂下最后一句话,“笙笙是自己弄丢的。”


    杀诛心,不如此。


    霍砚舟大步离开。


    霍明朗怔然,深朗眼底情绪翻涌,不甘、难、无力……最后都变为深深的懊悔。


    是自己弄丢的——一句话,捅在了他的心窝子上。


    霍砚舟来到后院房的时候,霍靖诚正在临摹一幅字帖,他到脚步声却未抬头,只开口问道:“来,看看我这幅字怎么样?”


    “笔力铿锵,兼纳乾坤。”


    霍砚舟评了八个字。


    霍靖诚却摇摇头,“不行了,老了。”


    话落,他终于抬起头,苍老的一双眼睛依然清矍,“背上的伤,都好了吧。”


    霍砚舟沉默。


    他想起十五岁那年被罚跪祠堂领家法之后(),霍靖诚也这样问他。


    那个时候他只觉委屈?,并不肯接受霍靖诚的示好,整整一周都没有和霍靖诚讲话。


    那是他心爱的模型飞机,霍明朗无故抢走不说,半点也不爱惜,弄坏还在他得意洋洋,该揍。


    而如今,连委屈的情绪都没有了。


    “让父亲挂心,经没事了。”霍砚舟温和道。


    霍靖诚不动声色地看向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儿子和他彻底生分了呢。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竟有些想不起来了。


    霍靖诚撂下中的狼毫笔,“说吧,特意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说父亲这段时间找次张律师,想要退出恒远。”


    霍靖诚点点头,“我老了,今天活着不知明天在哪,有些事还是早早决断得好。”


    霍靖诚知道自己这些年没少做违良心的事,但他也清楚自己有一点好,从不贪恋权势,该放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如今他中还持有恒远7.56的股份,他经让律师开始草拟协议,除了留给明婉珍的那一部分,打算全部分给个孩子。


    霍砚舟这要多一些,大概接近3,但他原本也经是恒远的绝对实控。


    “有什么想法?”霍靖诚问。


    他想,如果霍砚舟同他开口,他将余下的这些都给他也并非不可。对他,霍靖诚心中始终有亏。


    “我想父亲将原本留给我的那一部分,转赠给阮梨。”


    “什么?”霍靖诚讶异,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经老到耳聩目眩。


    “赠予阮梨。”


    霍砚舟又重复了一遍,沉淡的声线。


    霍靖诚似是终于从震惊中回神,他蓦地笑出声,“当真是为了个女,要做尽荒唐事!”


    霍砚舟唇角敛着笑,眸光清湛,“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护她怎么能算荒唐事?”


    “将这笔股份转给阮梨,于霍家的名声有益无害,父亲一生为霍家鞠躬尽瘁,所求的,不是这个么?”


    霍靖诚:“——”


    霍砚舟然起身,他言尽于此,并不打算再留。


    “我明天要出差,父亲可以慢慢考虑,我等您的答复。”


    话落,霍砚舟转身离开。


    他不需要霍靖诚的亏欠,他甚至感激能有这样的机会,让他可以利用霍靖诚的愧疚为阮梨做些什么。


    这样,他和霍靖诚之间两清了。


    或许早在霍靖诚亲策划了那场车祸的时候,他们的父子情分经断了。


    春日正盛,霍砚舟抬眸,月洞处恍恍惚惚有轻稚的孩童跑进来,口中喊着爸爸。


    “爸爸,看我这幅字写的好不好?”


    慈和的男将孩童抱在身上,仔细看着宣纸上的大字,点点头,“很好,阿砚写得很好。”


    太久远了。


    他也经快要忘掉了。


    ()


    接下来的天,霍砚舟都在出差,从香港去纽约,再从纽约飞伦敦。


    他刚刚落地伦敦,康明发来了今早方联集团在国内各大媒上投放的软文广告。


    “想喝茶”系列经在三天正式推出,方联还为此在海市举行了盛大的产品发布会,正式宣布方联进军中国市场。


    霍砚舟回复康明:【同步一份给阮总】


    发完消息,霍砚舟看着置顶的聊天,备注着“太太”的联系上一条信息还是23个时之,谢谢他送给她的第十三个钻石娃娃。


    十八岁的阮笙笙,穿一件樱花色的抹胸花苞裙,头戴王冠。


    那天,是她的礼。


    霍砚舟给阮梨发消息:【在做什么?】


    而此时,阮梨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她这一部分的纪录片两天经拍摄完毕,她接到通知,三天后出发去青溪镇。


    “师姐,我去了苏市之后要是还有我的快递,帮我签收一下。”


    张子英知道阮梨每天都会收到一个快递,但除了第一天之后,她再也没在办公室拆,但形制大和那次那个魔方办一模一样。


    “别告诉我是那个镶了钻的娃娃?”


    阮梨弯眼,点点头。


    张子英没想到自己真的猜对了,“老公每天送一个?他是买了座矿吗?”


    阮梨没想这个问题,但恒远的旗下确实有矿,金矿钻石矿都有。


    张子英啧啧摇头,“还是们有钱会玩。不我可事先声明啊,要是丢了把我们家老程卖了都赔不起的。”


    阮梨:“程工是国之栋梁,可值钱了。”


    张子英笑她胡说八道。


    阮梨今晚要回君庭收拾些东西,特意找了陈叔来接她。


    霍砚舟不在京北,陈叔依然是开着那辆库南来。阮梨这次没坐后排,直接钻进了副驾驶。


    一上车,她便道:“陈叔,您能帮我个忙吗?”


    陈叔握着方向盘的一抖,只觉不太好,但还是恭敬道:“太太您太客气了。”


    “那您先答应我,绝对不告诉霍砚舟。”


    “……”


    陈叔纠结,他这些年还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瞒着霍砚舟的。可汤管家也说了,先生在意太太,太太开心,先生肯定也高兴。


    似是看出陈叔的纠结,阮梨又补充道,“我保证,绝对不是会伤害霍砚舟或者对他对恒远不好的事。”


    “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我当您答应了哦。”


    “……”陈叔沉默,他是这个意思?


    “霍砚舟在苏市有房子吗?”


    “……应该是有的。”


    即便没有,太太要想有,那必须有。


    “行,那您给我个地址和钥匙。”


    “……?”


    阮梨很多天都没回君庭,进来的第一眼看到了她一直堆在客厅的拼图,比她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又大了一圈,霍砚


    舟竟然在帮她拼拼图。


    翡冷翠的晨曦经初见规模。


    阮梨站在拼图边上,一个画飞快地从脑中一晃而,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捕捉。


    机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是孙媛打来的电话。


    阮梨接起,孙媛怒气冲冲的声音从筒传来,“草!我这次接的这笔单子背后的甲方竟然是方联,梨子我跟说,我是明天公司倒闭喝西北风,我也不给霍明朗那个任当牛做马!”


    阮梨缓了好一会儿,又孙媛吐槽了半天,才将这其中的关系理清楚。


    方联旗下的快消饮品开始在京北铺货,孙媛的公司接了一个活动订单,今天去和甲方见,来和她谈细节的竟然是方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孙媛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办公室,“还有她那个什么‘想喝茶’,那不是纯纯照着家的‘茶述’抄的嘛?她到底要干嘛?!”


    阮梨将段时间和阮兴国通话的内容讲给孙媛。


    “我爸爸说,他经在注意这个事情了。”


    “霍砚舟呢?他怎么说?”


    阮梨抿唇,她从来不问霍砚舟公司的事。


    “他没和提?”孙媛生气,但也隐隐有些担心,“梨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方联这次来者不善,让阮叔叔多留心。”


    结束和孙媛的电话,阮梨坐在沙发边,脑子有点乱。她忽然觉得如果当初她念了商科,这个时候是不是能帮上阮兴国的忙呢?


    点开搜索界,输入“想喝茶”,跳出的都是最近的新品上市新闻。


    一共五款新品,涵盖了红茶、绿茶、茉莉花茶、乌龙、普洱五个口味,植入了传统的五行元素,打着“想喝茶,东方茶”的标语广告,多个社交平台都有铺大量的营销推荐帖。


    阮梨想起张怀瑾的话——亚升这些年在品牌运营和宣传上的投入太少了,好的产品,应该被更多的消费者看见才对。


    要怎么办呢?


    阮梨一筹莫展,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


    将计划带到苏市的东西收拾好,阮梨打算今晚在君庭住一晚。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点开机给霍砚舟发消息:【可以借用一下的电脑吗?】


    片刻,没等到霍砚舟的信息,等来的他的电话。


    “在君庭?”


    “嗯。”


    “这么晚了,还不睡?”


    “想查点东西。”


    其实不只是孙媛,阮梨也隐隐有些不安,她想多了解一下这家叫方联的公司。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她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霍砚舟将电脑的密码告诉阮梨,说他预计下周四回京北。


    下周四?那不正好是她去苏市的第二天?


    阮梨轻哦了声,“好。”


    “那——”霍砚舟微顿,“到时候一起吃晚饭?”


    阮梨忽然生了点坏心思,“行呀。”


    不知道到时候霍砚舟知道她被外派到苏市了会是个什么


    表情?


    怎么……隐隐有点期待呢。好可惜,没能帮她拍下来。


    要到了电脑密码,阮梨套上拖鞋往房走去。


    暗黢黢的房,阮梨按亮顶灯,入眼是那张黑色的皮椅。想到不久在椅子上发生的事情,她又无端耳热。


    虽然这不是阮梨第一次进霍砚舟的房,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这间房。整整两墙的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类别庞杂,堪比一个型图馆。


    阮梨还在其中发现了不少关于欧洲艺术的原版著作,有些在市上经很难再找到。


    她想起刚刚搬进君庭的时候,霍砚舟说这的随便她翻。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万一被她翻出了什么情……


    啪——


    一个签掉了出来,从一本哲。


    阮梨附身捡起,绘着青竹的白色签,翻来,两行娟秀漂亮的字——


    霍砚舟


    祝每天都开心_


    一看是女孩子的笔迹。


    阮梨轻哼一声,又将签原封不动地夹回了。


    心在默默想:被我抓到了吧。


    周三这天,阮梨一早拖着行李赶去机场。陈叔经给了她霍砚舟在苏市房子的地址和密码,还周到地给她配了辆车。


    飞机落地苏市的时候才还不到十一点,阮梨找了一家馆吃了碗地地道道的苏式,才打车往临江府。


    房子陈叔经提请打扫,阮梨寄来的东西也被阿姨整整齐齐放在客厅。


    项目方的对接还是上次叫iya这会儿还在公司加班,邀她晚点一起出来玩儿。


    阮梨:【去哪玩儿】


    :【想不想去看巧克力展?】


    起来似乎还不错,阮梨欣然应下。


    收拾好东西,又洗了个澡,阮梨吃了点水果,掐着点出。


    苏市的五月经进入夏天,路上全都是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阮梨今晚也穿了裙子,烟灰色的吊带裙,担心展馆空调太足,还套了件黑色的指针外套。


    不让她开车,让她直接到公司楼下等她。


    在楼下等的时候,阮梨收到了霍砚舟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做什么。


    阮梨:【准备等下和朋友去看展】


    霍砚舟被关黑屋的第十七天:【这么晚看展?】


    阮梨:【对呀,一个巧克力展】


    想到他明天回京北会得知她经来了苏市,阮梨又弯起眼,那点坏心思无限膨胀。


    片刻,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来,看到阮梨竟然穿了件袖外套,“穿这样去?”


    “不可以吗?”


    不置可否,歪着头,“可以,怎么穿都好看。”


    叫了辆车,两一上车开始聊青溪古镇的项目,等车子七拐八拐,阮梨再注意到窗外的街景时,车子经把两带进了苏市最热闹的酒吧街。


    阮梨讶异,什么展会办在这?


    她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出租车直接停在了一栋通橙色的四方建筑,三层楼高,泡泡一样的外墙,像是柔软的橘子色水波。


    阮梨:“这是……”


    付了钱,挽上阮梨的臂,“走,带去看最性感的巧克力!”


    阮梨:“?”


    口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生经走上,“您好,位?”


    比了个“耶”,“两位,我有预约,定了最靠近舞台的。”


    “好的。”


    阮梨这才反应来,这哪是什么巧克力展,这分明是一家夜店。


    “说的巧克力是……”


    眨眨眼,“等下有表演,超性感的腹肌!”


    阮梨:“……”


    “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带去看巧克力展吧?”笑出声,“我们公司聊天内容会被后台抓取,这是我们的黑.话。不,想不想看?不想的话,我们再换别的地方?不我可提醒——”


    指着满为患的口,“他家的巧克力,质量超高哦。”


    阮梨弯起眼,虽然这样热闹的地方并不是她平时的首选,但很有趣,这个地方看着也挺新鲜,她想试试。


    两个女孩被一路引到经开好的台边,如所言,离舞台最近的地方。


    要了半打啤酒,阮梨知道自己的酒量,点了一杯果汁类的鸡尾酒。


    空气弥散着酒精和香水的气息,绚烂的光线让眼花缭乱。阮梨有点热,次想要脱掉外套,又似乎不太习惯在这样的环境穿吊带裙。


    显然看出了她的顾虑,“不要难为情啦,看这个裙子的度,经是整场最的啦。”


    其实也还好,遮到膝盖上方,但来这的女孩子穿得都很大胆,或可爱或性感,有妖娆的、也有火辣的,她们没有一点拘谨,和这声色满溢的夜晚完全融在一起。


    阮梨犹豫一瞬,也脱掉了外套,烟灰色的细带勾在细嫩的肩头。哇哦一声,冲她抛个媚眼,“好白,好嫩。”


    阮梨:“。”


    “宝贝,看不出来啊。”的视线在阮梨的胸扫,“好大。”


    “……”阮梨偏头喝果酒,也不知是热还是什么原因,耳根通红。


    夜色渐深,整场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随着dj的一声“ready”,全场的灯光蓦地暗了下去,涌动的尖叫此起彼伏。


    舞台上渐渐亮起薄光,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裤的男性舞者站在光圈,眼上蒙着两指宽的黑纱。


    他身后还立着一排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一个个精壮挺拔,八块腹肌整齐排列,当真宛如巧克力。


    阮梨看得有点呆。


    凑来,“是不是很赞!”


    喧闹声中,二楼的围栏边立着一道颀暗影。


    霍静今天生日,知道霍砚舟在苏市,死活要他来给自己庆生。天


    知道,霍静一年要三四个生日,只要她开心,明天还是她生日。霍砚舟是来看非遗文化城的项目,苏市是七个备选地之一,也是他这次出差的最后一站。


    他让康明提申请了航线,今晚打算回北京。


    从个月在外出差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一次却格外归心似箭。


    可霍砚舟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阮梨。


    起初,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总想她,才会出现幻觉。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穿着吊带裙的女孩子眉眼弯着,正在和身边的朋友说笑。她瓷白的皮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脂玉一样的光泽。


    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场子有多抢眼。


    不需要用衣饰和妆容来刻意吸引眼球,经灿若明珠,经她身边的男,没有一个不停下多看一眼的。


    巧克力展?


    霍砚舟的视线扫向舞台上一个个身材精壮的男模。


    骗子。


    身后包间的被推开,霍静走了出来,“准备走了吗?这么晚了还要赶着回去?”


    霍砚舟沉默,之是打算赶回去。


    但现在,显然不需要了。


    他双抄在裤包,白色的衬衫在这样的声色喧浮依然浸着玉制的凉感。


    薄薄的金边镜片下,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下方的舞台。


    都说这的男模极品,可霍静觉得和她哥一比,根本没法入眼,也不怪她那个姐妹看到霍砚舟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明暗想让她牵红线。


    可惜,她的仙品哥哥经被套牢了。


    在霍砚舟久而沉默的注视,霍静终于察觉出了些异样。


    她顺着霍砚舟的视线看去,蓦地一惊。


    喧闹群中,女孩子如落入夜色的精灵。


    霍静咽咽嗓子,“那是我……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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