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仍需和自己的罗宾在夜晚的哥谭巡逻，可某些不必要的体力消耗——例如捉拿窜进下水道里的犯罪分子这种事大大减少了。相反的，现在□□人员都在绕着井盖走，生怕哪天被拖进下水道暴打。
上个月的报纸头条仍是布鲁斯韦恩和他的新女友，紧跟着的是一篇用第一人称视角写出的报道，它离谱的宛如哪个三流小说的片段，内含人外、在逃杀人犯、绞杀等一系列要素过多的buff，但警方的电视通告和结案通知证明了它的真实性。
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试图在下水道里进行接头的□□成员们被迫cos了商鞅的情报和照片。这群不法分子可能从未想过有东西比他们更不讲理，且更残暴，于是照片上他们的表情都相当具有冲击力——让办案的警探直皱眉的那种。
“但我们也没有必要管吧......”有人小声对同事道：“死的都是相当棘手的人，而交易小额毒/品的只是被弄断了腿或者手......这不就是那个蝙蝠怪人会做的吗？除了他从不杀人之外......”
“......更何况下水道这种情况，根本追踪不了吧......”
“嘘！局长......”
戈登拖着沉重的步履略过这群上班摸鱼的警察们，将自己摔进有些破旧的办公椅里。他这些天忙着四处奔波，一会城那头的冰山餐厅发生了枪击案，一会城这头的贫民窟街头多了几个被毁容了的尸体......小丑又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弄疯了几个警卫，毒藤女要求将她新作的论文发送给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教授们，泥脸险些再次越狱......
总之，下水道的问题他有心无力，好在他的老朋友蝙蝠侠接手了过去。戈登信任这位义警的能力和品格，就如同信任同生共死的战友。当然他也建立了针对此事的专案组，但可惜，安装的摄像头什么都没拍到，碍于下水道的情况也完全没办法进行追踪——你要怎么在四通八达的管道中找到一条没什么动静的鱼？
......假如那真的是条鱼。
蝙蝠侠在墙壁缝隙里安装的微型高科技监视器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总是莫名其妙的失去信号，等他挨个回收时又恢复了原有功能。
“就像在和你打游击一样。”罗宾半调笑半警戒的和蝙蝠侠走在昏暗的地下，四处寻找可能出现的线索：“不会‘人鱼’有什么特殊电磁波吧？”
‘人鱼’是神谕和搅局者共同对这个未知生物起的代号，提姆和布鲁斯在她们提出这个代号时并没有给予什么反馈，但的确开始用‘人鱼’来称呼它。其实这个代号也很符合它表现出的特征——上半身是人类的躯体，下半身是尾型，在水中穿行时会净化附近的水源......如果不是对方太过凶残的话，就像个真小美人鱼。
......除了这些，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前方的蝙蝠侠停下了脚步。
“b？”罗宾跟了上去，“有什么发现吗？”
“它应该刚经过不久。注意四周，罗宾。”
证据就是在墙壁上蜿蜒生长的爬山藤——这些植物无缘无故的从缝隙中钻出，分散的极为不规律。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毒藤女在搞事，但人家还乖乖在阿卡姆里写论文呢，于是他们便将目光投向了‘人鱼’。
虽然没有较为直接的联系，可每次‘人鱼’在下水道的某处进行杀戮后，隔天这处的墙壁就会生长出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爬山藤。直到上个星期，就算它并没有做些什么，这些爬山藤也会在潮湿的墙壁上慢慢铺开——像是蔓延开来的瘟疫，无休无止。
罗宾也试着破坏过这些植物，得出的结论是除了根系过于结实之外（你见过全力拔爬山藤的b吗），它们和正常的爬山藤并没有什么区别，并无任何魔法元素的迹象。可以被小刀砍断，可以被点燃，罗宾因此搞不明白它们和‘人鱼’的具体关系。
用来伏击？可这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的爬山藤......那么就是用来标记？
紫红色的小花隐藏在厚实的叶片后，它们温顺又平静的被和植物组织一并放入透明试管里。从断口中溢出的深绿色粘稠物质堆积在试管底部，检验仪里它们显示的是正常爬山藤的细胞，可这外在形式实在是有点诡异。
......没检测到魔法波动，所以这东西到底为什么会长出来？
提姆叹了口气。
“对了，b，今天要把杀手鳄送回阿卡姆吗？”他打开紫外线电筒，扫过地面上斑驳的荧光痕迹：“好不容易能追踪到它。”
杀手鳄现在站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线上。
自从‘人鱼’出现后，这位曾经的下水道之王瞬间销声匿迹在了污水中，要不是偶尔失踪的尸体和剐蹭的痕迹，说不定都要被判定为死亡或失踪了——提姆怀疑它要么是和‘人鱼’打了一架，要么是主动避让——哥谭的下水道还没爆炸，所以暂时判定杀手鳄是在主动避免和‘人鱼’碰面。
杀手鳄的主动消失也造成了难以抓捕，虽然对方没有‘人鱼’那么行踪难定，但下水道让人头疼的环境还是令它的抓捕级下降了不少。地面上的痕迹很新鲜，要是费费心思今天把大鳄鱼摁回疯人院完全不是问题，主要看b的时间安排了。
“不，罗宾。”黑暗骑士的目光搜寻过每处可疑的痕迹，“发现了吗？杀手鳄在跟着‘人鱼’的行动轨迹活动。”
“嗯，我察觉到了。”罗宾点点头。
这长达一个多月的调查并没有做了无用功，两位义警都注意到在‘人鱼’进行过暴行后不久，杀手鳄就会跟上来，在警察到来之前将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的人尽量吞进肚子里，然后无声地离开，等待下一次大自然的馈赠。
......最令人惊讶的莫过于杀手鳄在这个月里真的什么事都没干，光顾着捡饭吃和躲猫猫。
搅局者对此锐评：我怎么感觉‘人鱼’快把杀手鳄变成它的宠物了？如果两者真的达成了共识的话？
如果‘人鱼’依旧活跃，说不定杀手鳄会这么一直下去也说不定......？
但令这个曾经暴躁无比的返祖鳄鱼如此乖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还没有个准确的答案。蝙蝠侠也不可能把安全控制按钮交到不可控因素的手里，要是某天‘人鱼’和杀手鳄联手犯案，哥谭的下水道可就真的离爆炸不远了。
“再让杀手鳄这么继续下去几天。”蝙蝠侠的视线从茂盛的植物上移开，转身向出口走去：“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不是它。”
“收到。”罗宾紧跟其后。
钩爪弹射，勾紧，带着轻巧的知更鸟飞跃障碍奔向昏暗的天空。等两位义警都离开后，被暴力拈花惹草的爬山藤才终于轻轻地抖了抖，像在表达不满和委屈。
“他们为什么每一次遇到爬山藤都会砍几下啊？”克洛伊ver.禹月让客服001保存下罗宾从出现到离开的所有镜头，一并打包发到自己的手机里：“要不是我之前叠了个自动回血的卡，这堆爬山藤怕是撑不到今天。”
——是的，禹月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在每次种植爬山藤时都叠上去了个加状态的道具卡，这种道具卡由于只能作用于系统制作出的活物，回复状态时慢的要死，因此并不是很贵。于是壕无人性的禹月大手一挥，主打一个未雨绸缪。
......虽然本来是防止有人手贱想拔爬山藤所以买的道具。
......但也没能防住蝙蝠侠本侠动手拔就是了。
禹月痛失一张爬山藤，好在之后他们就不这么暴力了，只是切下部分植物组织带回去检验，要不然就要开始你拔我种的日常生活了。
“说起来，这张人物卡自带的buff应该是杀手鳄异常的原因吧。”她再次点开人物介绍，又看了一次。
[阿刻罗伊得斯]【处于深海时数值全部x2】
[体力：200]
[敏捷：175]
[智力：50]
[直觉：100]
[幸运：80]
【人鱼，塞壬与东方蛟龙的混合体，它从遥远的深海之渊诞生，自己赋予了自己名字，不知如何来到了哥谭。对它来说，死水和诞生之海并无区别，只是前者少了几丝污染罢了。】
和【克洛伊】的数值对比起来，【阿刻罗伊得斯】做到了几乎全方面碾压【克洛伊】，唯有智力少了10，但问题不大。[灵感]则是变成了[直觉]，也算是符合野生动物的设定。
......跑题了，总之杀手鳄异常的原因大概是由【阿刻罗伊得斯】的血脉原因。本来塞壬的气息就够唬人了，再加上个蛟龙——禹月觉得杀手鳄这种返祖返的很彻底的玩意，大概是感觉到这个马甲的威压后果断开始绕着她走，但又因为人鱼对水生动物的吸引力，所以天天跟在她尾巴后面捡饭吃。
怎么有种养狗的感觉。
禹月不打算现在管它，她现在愁的要死。前几天，就在她快游到最后未解锁的区域时，人鱼马甲优秀的听力和对水流的感知力让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什么。
她把，猫头鹰法庭的，大本营，找到了。
禹月那瞬间的心理活动很难用人类的词语来描述。
好在客服001及时出声，恭喜她终于把哥谭地图开全了，并为在新弹出的地图上标注出了回去的路线。这才让大气都不敢出的禹月回过神来，连忙晃着尾巴逃离了boss老巢的范围。
法庭肯定是要炸的，不炸是不可能的，但还不能现在炸——披着【克洛伊】皮的禹月刚和较为边缘的哥谭老牌贵族沾上了点边，还在每天和中年啤酒肚男疯狂拉扯各种话题和合作，这种时候把法庭给boom沙卡拉卡了无疑会把对方吓到闭门不出。
禹月为此每天早上十点用【克洛伊】出门找人，在好几家贵族中极限扯皮六个小时，下午四点回庄园真正吃点喝点啥，小憩片刻。晚上九点多吃完晚饭，切成【阿刻罗伊得斯】开始在下水道里做标记，放爬山藤，顺手揍人。工作到凌晨三点就可以收手了，切回【克洛伊】躺在床上玩会手机，然后光速入睡。
何尝不是一种新型996。
可问题是，她两个马甲的身体状况在分工明确的状态下都没问题，可禹月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过载了......！她又不是布鲁斯或者提姆，能在连轴转的情况下还不头疼！
......算了，熬过这阵就好了。禹月枕在管家的大腿上（怎么这么凉），对方微凉的手指正在太阳穴处轻轻使力，又顺着发际线揉到额前。全程力道完美，手法精湛，成功让禹月的头痛减轻了不少。
明天得想办法撬开那个马尔内斯的嘴，她想，进度还不够快......
好累......
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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