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惊喜
正如禹月所料, 诊所的大门很快就被扣响了。
奥雷莉从单人沙发上跳起，去开了门。门外是一女一男的警员搭配，两人相当客气的询问她是不是这家诊所的店主。
“不是, ”她欢快地让开了路，“店主在楼上。”
奥雷莉在前面领路, 带着两名警员一起进了二楼的诊疗室。屋内正坐在小圆凳上吃三明治的白发医生正囫囵吞下最后一口面包，他抽出身边桌子上摆着的湿巾擦了擦手。
“有什么事吗？”他疏离又礼貌地抬起眼, 眼下有点不明显的青黑，“开店许可和证书都在这边的墙上挂着, 以及我这里从未对外销售过大剂量的有可能造成成/瘾性的药物。”
“实际上, 我们接到了报案，说你藏匿尸体。”女警官的手搭在枪上, “介意我们来一个简单快速的搜查吗？”
白发医生摇摇头：“请。”
从这间诊疗室开始, 两名警员检查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和空间, 他们接着去搜了办公室——这次格外认真，他们细细翻找过衣柜里的每一件衣物，拉开窗帘观察窗台和小阳台上有无异常, 最后那个男警员爬进行军床底待了一会。他爬出来的时候向上司悄无声息地比了个手势, 表示自己没能发现任何血迹残留。
“很抱歉打扰你了, ”女警官当机立断就是个道歉连招, “并没有异常, 我们就不多停留了。”
“我个人对报警人有点好奇……”艾兰医生慢吞吞地推了推眼镜，带着两名神色自然的警服人员下楼, “而且说我藏匿尸体，她或是他有描述那具尸体的外貌吗？”
“……嗯, 实际上, ”男警员指了指走路蹦蹦哒哒的奥雷莉, “他对于‘尸体’的描述非常接近于这名女士。”
……艾兰医生面无表情。
……奥雷莉心虚的目光满天乱飘。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见见那名报警人。”艾兰将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提溜起来，“恐怕这是场误会。”
“可以，他也跟着我们来了，”女警官率先推开门走向街边的警车，“但我需要询问他的意见，还请你们稍等。”
过了一会，她领着一个看起来一米八多的男孩回来了，男孩惴惴不安的表情在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奥雷莉时裂开了，他颤抖地伸出食指，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你好呀，我记得你！”奥雷莉连忙上前，“你先别急，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是这样的，这位医生……坎道尔叔叔是我母亲的朋友，他们认识的时间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她拽住白发医生的袖子，让他站得更靠前些，“我和坎道尔叔叔的关系一直不错，这次来纽约正好拜访他。我想跟他开个玩笑，所以就躺他床底下装尸体试图吓吓他……因为坎道尔叔叔当过军医见过很多死人嘛，他顶多也就被吓到一两秒……”
奥雷莉面露尴尬：“……但我没想到会有人钻进来，等等，说起来你为什么会钻我叔叔的床底？”
尼克尔：…………
人在遭受巨大惊吓时，大脑会启动自我保护措施。尼克尔对床下的那短暂两分钟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在奥雷莉疑惑的目光里努力回忆——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到女孩胸口细微的起伏？或者忽略了她偶尔的眨眼？如果这个女孩真的死了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总不可能是鬼吧！都什么年代了讲讲科学不行吗？！
床下的‘尸体’现在就站在他面前，能跑能跳能说话，面色红润。衣服也不似之前那样凌乱，小领带和扣子都规规矩矩的待在它们的位置。
………真的只是个玩笑吗？
在奥雷莉有意无意的言语暗示下，和警员们怀疑的目光中，尼克尔心情复杂地艰难承认了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莫罗小姐还是个大活人的关键信息……他直接跑出去报案了。
“可是为什么开玩笑要装死人？”尼克尔试图为自己挽尊，“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因为职业问题？”奥雷莉不确定地揉了揉头发，“我是侦探诶。”
旁边两名警员对视了下。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在正常学生还在上学的时间段跑出来玩，还自称是侦探，听起来在纽约的临时监护人就是这位中年医生……他们见过很多这种一时兴起的青少年，没什么稀奇的。
“那么我们就先把他带走了，”女警官握住尼克尔带了手铐的手腕，“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稍等。”
一直很安静的艾兰医生开口：“我想和他聊聊，不用带他回去了。”
女警官一顿。
她相信自己的暗示足够让这位前军医知道事情的经过，一个试图在主人还在的情况下相当大胆入室盗窃的男孩，结果因为乌龙误打误撞把自己送到了警察手底下。虽然暂时还没查出来尼克尔有没有其他的犯罪行为，但她很肯定看这个蹿的贼快的身手就能肯定他绝对不是第一次犯案——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警方就能查出来，足够让尼克尔蹲在看守所里好多天了。
“你确定？”女警官挑挑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艾兰医生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不打算追究。”她解开手铐，将尼克尔松开，“你有权利做决定，现在你准备回家还是跟这位医生聊聊？”
尼克尔紧张地揉了揉手腕上残存的红痕，他是很想飞奔回家的，羞耻和尴尬让脸颊烧热的滚烫，他在内心发了一万遍我再也不偷了的誓，却在看到医生淡黄色的双眼时失去了信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名医生选择不追究，更不大理解为什么对方还态度平静的想和他谈谈，但对方看起来是个好人。
……更何况要不是他不追究自己可能已经进监狱了。
尼克尔咬咬牙，还是选择了跟着艾兰医生回到了诊所里。门外的警车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街边拐角处，住在更上楼层看热闹的邻居奶奶发现是一场误会，也就咂咂嘴，继续在阳台上晒太阳了。
“坐，叫我艾兰医生就可以。”白发医生拿起三个墙上挂着的马克杯，“我去洗杯子，你先和奥雷莉聊聊，别紧张。”
禹月将主要的意识都投在了奥雷莉身上，摩拳擦掌的准备说服这个倒霉小偷来当看门的店员。
——她选择不追究这个小偷当然不是什么善心大发！【艾兰】平时脾气确实好，但这种有犯罪行为的就是另一码事了。在和约翰谈合同的时候禹月遗憾的接受了他不愿意当真正的全勤工，那么这就意味着一周里还有三天是她得把自己当两个人用。
【克洛伊】和【阿刻罗伊得斯】的搭配其实还在禹月接受范围内，这对组合仔细一看也没那么地狱，她甚至可以挤出点玩手机的时间和精力。可【艾兰】和【奥雷莉】是另一个级别的，用侦探马甲推主线意味着她需要大量用脑，还得时不时来个跑酷，用医生日常活动也得尽力集中注意力，还得应付不讲理的个别人。这要是晚上用侦探刚做完任务，隔天上午来个需要简单手术的患者，禹月都担心自己钻牙能直接把牙神经钻穿。
……为了不让艾兰医生人到中年突然失去了行医许可，禹月一直琢磨着要不要再雇一个员工。这个员工不需要太理解医疗方面的知识，单纯当个看店和遵循艾兰医生的备注的给药工具人就行，最好不要对老板的个人生活感到好奇。
虽然这人小手不是很干净，但是禹月现在也算是有了他的把柄。这男孩年纪不大，在被警官握住手腕时满脸绝望和痛苦，身上有些老旧却依旧带着肥皂香气的衣物能让用着【奥雷莉】视角的禹月确认他有个很爱他的母亲。他的痛苦比起被抓住，更像是因为不想被家长知道。
那就好办了，小偷先生，你也不想你偷东西的事情被你妈妈知道吧。
“我是奥雷莉，”她转了转手中的帽子，向着高她一头的尼克尔笑了笑，“你的名字是什么？”
“尼克尔。”小偷先生老实回答道，“艾兰医生为什么……？”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拯救失足少年？”禹月咯咯笑着，戳了戳尼克尔手上转动着的手表，“你很喜欢偷窃吗？”
“不，”尼克尔犹豫片刻，“这只是因为我个人的……自私，我以后不会再干了。”
“——可我能看出你可不止偷过一家。”自称侦探的疑似辍学女孩冷下脸，“你在偷别人时也是这么想的吗？‘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只偷一点也没什么的吧’，你是这样想的吗？”
她的倒影在尼克尔骤然放大的瞳孔里越靠越近：“你有个很爱你的母亲，但她最近似乎在因为什么东西发愁——证据就是你的短裤边那里那道指甲痕迹，她在给你整理衣服想到了什么能让她短暂情绪崩溃的事情，我猜是亲人生病？”
尼克尔惊恐地吸气：“我——”
“安静。但这个人不是你的父亲，你是单亲家庭，那么我就往你祖父祖母那边猜。老人生病本来就是大事，看你这么急着偷钱能肯定你家里的开销已经让你的母亲感到压力了。”对禹月来说，这些信息在每次扫过尼克尔时就会弹出来，她只是念出来了而已，“如果你今天没被抓住，你还会继续偷吗？你觉得你的母亲知道这事会开心吗？”
“……………”
尼克尔哑口无言。
“……但坎道尔叔叔好像想做点什么，”谈起自己的临时监护人，奥雷莉的面色柔和了些，“别让我叔叔失望，而且这也是你自己的机会，别浪费。”
艾兰医生就在这时下了楼。
“聊的怎么样了？”他将装满了茶水的马克杯塞到尼克尔和试图拒绝的奥雷莉手里，“去沙发那边，怎么称呼你？”
“……尼克尔就好。”
“好的，”艾兰医生放下杯子，“那么尼克尔，你觉得你能在这间诊所里当临时员工吗？”
“先别急着拒绝，我现在的确需要一个能随叫随到的临时工。”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倦意，泛红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面上，将惨白的皮肤染上了正常人该有的颜色，“工资按小时来算，我不会追究你会把它用到哪，但如果你再次出现这种盗窃行为，那么我会立即通知警察将你带走。”
“别抱有侥幸心理，”他说，“我不怎么赞成奥雷莉的爱好……但她的确还算是个敏锐的侦探。”
杯中的茶水微烫，对尼克尔来说微苦，不是特别好喝。廉价的香气围绕在这三人身边，他余光看到坐得歪七扭八的奥雷莉喝了口茶后拧着脸呸呸了两下，艾兰医生无奈地给她递过去张纸巾——就像个正常的叔叔那样。
“我……”尼克尔握紧了马克杯。
……要同意吗？艾兰医生说的是小时制临时工，好像也不需要特别固定的时间点来上班，这对他确实是个好工作。他可以趁机让不断询问他在做什么的妈妈放下心，也能假装自己从来没犯过法，乖乖当个临时工赚钱，这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尼克尔也有点怵奥雷莉，刚刚她那一大段话就差把他生日家庭住址银行存款都扒出来了。
他灌了口茶，然后被苦到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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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码总是很好用的。
禹月荣获一名随叫随到的新员工，只可惜她现在没空去关注他了。
禹月正在用【艾兰】的身体满地打滚。
原因是尼克尔离开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要晚了几分钟，她忙着双开也没注意到【精神扩容】的效果即将结束，还是客服001惊恐的连喊带叫才注意到倒计时只剩下三秒。倒计时归零的那个瞬间，禹月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声音，她能看见尼克尔的嘴唇开开合合，却捕捉不到任何信息。她此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是自己听不见了，而是脑海中的剧痛强行掐断了听觉系统。
艾兰医生的神色有些扭曲痛苦，有鲜红的液体从鼻腔中流出，稀稀落落地滴到他手中的马克杯里。
好在001相当给力，以最快速度又替禹月买了五张【精神扩容】。禹月才能及时用也开始飙鼻血的奥雷莉安慰尼克尔防止对方被吓到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没关系！”奥雷莉对尼克尔比了个大拇指，“我俩最近的工作强度有点大，所以你千万要来上班啊！”
尼克尔：？？？
禹月在尼克尔推门出去时就撑不住了。脑袋里的幻痛无休无止，嗡鸣声回荡在耳边，她当场就跪了，捂着脑袋在地上cos沙漠里自由的风滚草。
“&#%@*！”她吐出一长串温和优雅的种花家问候语，“这是这卡的后遗症吗？！”
‘头疼是因为您在双开的时候卡牌效果过了，’001光团贴在禹月的额头上，用自己的能量修补契约者有点被撕坏了的精神网，‘两具身体都在本能争夺您的意识去运转，正常来说在卡牌效果结束前退出其中一个马甲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禹月：“你怎么不早说……！”
001：‘报好意思啊，人家看你双开看入迷了……’
禹月：？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那以后我要是再用这张卡你记得提醒我及时退双开——”她摁住光团，“嘶——！”
‘在治了在治了！’大概也知道这属于自己服务出问题了的客服001加大能量输出，‘真的对不起！’
禹月：“……倒也不至于哈。”
新的主线在她和尼克尔聊天时就出来了。
【三天后开放限时任务】
【在目标地点的每月聚会中造成人员伤亡】【0/10】【进行中】
【任务奖励：圣剑迪兰达尔的碎片x2，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金币x6000，钻石x300】
“……每月聚会？”她瞅着这个任务，陷入了沉思，“不会又是紫袍人吧。”
上次属于是神夏二人组和她炸出一片天暴力通关小boss，这次这个任务明显是要让她和关底boss硬刚，人生地不熟的，禹月还真不确定自己这次能不能暴力过关。
三天后……刚好是约翰华生和尼克尔都在店里的日子，那要不要让艾兰去呢？
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当初就划分好了侦探推主线医生推日常的分工，现在再改岂不是有崩人设的风险。这次还是披着奥雷莉的马甲去，实在不行去之前多买道具多抽点卡就行。
……那这三天她能干啥。
说起来，她好久（？）没回哥谭看看了，这些天禹月一直用的是模拟经营软件安排【克洛伊】和【阿刻罗伊得斯】的日常活动，也只能看见不断变化颜色的建筑颜色和地标。
‘那边一切正常，’001看了看哥谭的两个马甲，信心十足，‘都蒸蒸日上！’
反正没事干，禹月当晚先把【奥雷莉】送回公寓里，又用【艾兰】锁好门窗。将自己的意识切换到【克洛伊】的身体里。
——漫长的黑暗过后，她睁开眼。
她正坐在一张圆桌前，在此之前ai版克洛伊是个支着脸的姿势，这让禹月避免了刚来就因为动作穿帮的风险。
……但这是哪？
禹月刚想打量下四周，就差点被一声近在咫尺的惨叫声吓到破功，她也终于发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诡异的场景——
她面前的圆桌上满是不明人员的头颅和身体，浓烈的血腥气从这堆肉块里散发出来，血液简直流成了小河，顺着蕾丝桌布的边缘淌的满地都是。屋里站着些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也躺着跪着些浑身发抖的人。
“所以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她身侧有个架着摄像机的男人此时出声，“凯普莱特小姐？”
禹月：啊？
她快速看了眼【克洛伊】的衣服，很好，羊绒大衣没了，换成修身西装三件套了，椅背上搭着件长款黑外套。手上的伤痕和油彩味都重了些，大概是ai版克洛伊自己继续画画加干了点不能在网络平台上直说的行为，那些站着的人正满眼尊敬地看着她，禹月敢肯定自己一声令下他们是真敢崩人。
好家伙，离变教父就差手里抱只猫了。
在这个时候抓着客服001要求记忆同步是肯定来不及了，禹月只能硬着头皮回忆当年那些不愿意好好说人话的领导是怎么说话的，再润色加工进自己的见解。
“你觉得要怎么处理？”她向后靠进冷硬的椅子里，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和死人堆的距离拉远一些。
“这些人不但和企鹅人有接触，还私下未经过您的允许去售卖毒/品，”男人相当殷勤，“当然和桌上这些东西相比，他们干出来的事的确轻了不少——”
禹月瞳孔地震。
这算什么？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吗？！看似是□□集会实则是处理违规叛徒现场？？？这都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眼看着老板眼神晦暗不明，举着摄像机的男人当机立断从其他方面下手：“那我就按照之前的方式处理了，您是觉得不需要再看了吗？”
……之前的方式是什么，处理又是什么，客服你说的ai版克洛伊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模拟经营软件上她的日程表明明是【画画→开会→处理业务→回家】啊，现在这个时间段刚好是【处理业务】的段，你管这叫处理业务？！
禹月感到有什么东西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错误的道路上一骑绝尘，并且恐怕是再也拉不回来了。
本着少说少错，她只是冷淡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旁的男人立刻放下摄像机去为她开门，拿着枪的也为她让出道路，宛若摩西分海，面色如常的凯普莱特小姐就这么走出了这间血腥的会议室——没人看到她下楼梯时险些崴了脚。
“……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禹月坐进车后座，开车的是熟悉的管家这件事才让她确认自己不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你管这叫正常？蒸蒸日上？我走的时候克洛伊还能算是个没那么良的良民，为什么她现在直接变□□教母了！”
客服001很委屈：‘可她赚的钱的确越来越多了啊。’
禹月看了眼模拟经营。
禹月闭了闭眼。
禹月选择装作没看见。
“好在这个ai版没和企鹅人黑面具什么的扯上关系……”正所谓只要你把期待值放的够底，那么每一个消息都是好消息，禹月此刻无比心累，“韦恩宅从黄变红的原因我倒是理解了。”
‘那你开心吗？’客服001摇尾巴，‘这么多钱呢！’
“你闭嘴。”
客服001垂下了尾巴。
作者有话说：
医生和侦探：感化迷途少年现场
克洛伊：下一秒就会进局子的开会现场
禹月：001我真是谢谢你的ai了
法外狂徒客服001和主系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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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我做到了！要死了要死了！
昨天看到个日更九千的，给我看傻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啊啊啊啊啊（晕倒）
下章就是纽约炸了hhh乐感谢在2023-07-30 17:17:21~2023-08-01 18:2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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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2
纽—约————
“我那么信任你, ”记忆同步后的禹月捂住脸，“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军火走私！和本地犯罪分子抢地盘！崩内鬼崩的毫不犹豫！”她在卧室里崩溃到快变异成丧尸，阴暗地嘶吼爬行：“我们不是黑手党片场啊！”
这些天【克洛伊】的记忆对禹月来说就跟看大佬发家纪录片似的, 一改之前禹月小心翼翼避免刺激到蝙蝠家的态度，大刀阔斧地冲竞争对象疯狂下手, 看得她心惊胆战时刻担忧下一秒蝙蝠侠的铁拳就会将法外狂徒绳之以法。好在【克洛伊】的行事逻辑似乎在被迫跟着系统的要求走，记忆里很多次会踩红线的行为都被在最后一秒更改……违法, 但不搞事，也没造成什么大面积伤亡。
医院倒是蒸蒸日上, 有过不明分子试图爆破它, 甚至直播都开了，结果在不断爆炸的大剂量炸药和满天飞舞的火光中系统出品的【昆都士医院】巍然不动, 最后烟尘散去, 直播间里的观众震惊地发现墙体上连个划痕都没有。
……【克洛伊】让她的秘书给出的回应是建造时使用了特制材料。
……不管百特曼信不信, 反正大部分哥谭人是信了。有钱人玩的花活太多，这种把自家医院装修成能抗炸弹的究极基地的行为居然格外的朴实无华，甚至可以称之为普通过头。
哦对了, 因为是全程录像直播, 居然还意外拉到了一大批求职的。
看到其中一个求职人询问每天能不能在医院里打地铺的禹月：…………
被提上去当代理院长的阿雅娜倒是同意了这些人的请求, 在询问过【克洛伊】的意见后, 她将最上层的一个空着的房间改成了相当简易的休息室, 里面有面包机咖啡机小厨房卫生间，最多能容纳二十个打地铺的员工。食物和生活用品医院会提供, 睡一晚象征性的交个两美元就行，良心到在龙潭虎穴的哥谭显得格格不入。
对患者来说这家医院也很良心, 从代理院长到每个医生护士的态度都还不错, 药价和哥谭的其他医院比起来只略逊于韦恩集团的——但韦恩集团的医院可没这么抗炸！这该死的安全感让普通小市民为之倾倒, 收入比禹月预想的要高。
可医院的收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克洛伊】收入的大头都是违法犯罪啊！
说起违法……qQ群搜索81④巴⒈⑥⑼63，加入可看小说漫画广播剧
黑面具这段日子就跟被盯上了一样，他刚保释出来就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蝙蝠侠再次揍回阿卡姆，疼痛和挫败感让这位突兀遭遇了人生滑铁卢的犯罪分子愈发暴躁，他任命的【NO.1】助手被不断更换。小丑被她用人鱼马甲来了个松骨按摩，创面上的卡牌效果极大影响了他的生理状况，想安义肢都做不到——只能在床上被绑着。
毒藤女越过一次狱，她好奇地抚摸着那些系统出品的爬山藤，直到蝙蝠侠赶来才被抓捕回去。杀手鳄不知道为什么和泥脸打起来了，打得火花带闪电，结局是被暗中观察的罗宾用电网道具控制住双双落网。
……没了小丑整活，哥谭就现在意外的还挺平静。
“你就不能调调这个ai吗？”禹月满心震撼地看着回忆里和蝙蝠侠正面硬刚的ai，差点跪了，“把她调的没那么反派行不行？”
‘调不了。’001开摆了，‘这就是主系统弄出来的比较接近原版的ai，我改不了。’
那你倒是跟主系统说一声啊！
算了。
心累到不行的禹月选择逃避事实，光速切换回了艾兰的壳子去睡觉。本来趴着打滚的棕发女孩的动作僵硬片刻，很快她就爬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理了理乱成一团的头发。
三天的时间对禹月来说过得很快，她再次锁上门窗，这次学聪明了的禹月为了避免大半夜被小偷摸门导致警察再次上门，她买了张持续时间较长的【封锁空间】道具卡用在了办公室里。
【限时任务已开放】
【在目标地点的每月聚会中造成人员伤亡】【0/10】【进行中】
【任务奖励：圣剑迪兰达尔的碎片x2，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金币x6000，钻石x300】
在奥雷莉擦着眼镜走出公寓时，她不经意地抬头，随即被天空中那轮紫月吸引走了注意力。和常见的日全食导致的红色月亮不同，今晚的月亮呈现出淡淡的深紫色，将周边一圈星星也染上了这种奇怪的颜色。
……？等一下，星星为什么会离月亮这么近，这都快贴上了。
小侦探将眼镜架回鼻梁上，眯着眼在空中戳戳点点了一会，随即她走进身旁的小巷里，片刻后又在几千米外的草地上出现了。
准确的来说，这不是片普通的草地，而是墓园旁边的草地。墓园大门已经锈迹斑斑，歪歪扭扭的还在原地坚持，管理亭里的椅子积着厚厚的灰，桌面上摆着张泛黄的纸，日期停留在几年前的十一月一日。有几只烂到骨头都露出来了的渡鸦正站在尖锐的栏杆上东张西望，深紫色的眼睛像是两个探照灯，哪里有动静就往哪里看，墓园内部也是杂草丛生，偶尔有什么东西在齐腰深的植物中一闪而过，荡起一片沙沙声。
给自己贴了隐身buff的禹月放下了望远镜，觉得有点麻烦。地图上的标注点就在墓园正中央，而她传送时为了稳一手专门传的离红点远一点，导致人现在就站在墓园大门外不敢动。
按理来说如果她落到了那条直通大门不知为何没被杂草掩盖的石子路上，禹月就能鬼鬼祟祟的无声穿过杂草丛，可惜运气差了点，她刚好落在了离石子路不远不近的一撮最高的草丛里。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敢动，那几只渡鸦好像和监控探头是一个功能，她只是抬了下脚，杂草丛稍微发出了点动静，全体渡鸦立刻向她这边看齐，有的还把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不像渡鸦，像猫头鹰。
她满头冷汗地僵硬在原地，直到这些半死不活的监控没发现异常挪开视线，才敢长出一口气。
再用次传送直接进去？
禹月捏着卡，又想到了望远镜中明显有什么活物在游荡的墓园内部，那东西她没怎么看清，只能推断出体型较大，用四足行走跑跳，没有尾巴，身上黑漆漆的。
她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自然界中和这玩意身形类似的活物，于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传送卡发动，小侦探出现在了石子路上，她推了推圆框眼镜，踮着脚向大门靠近。
这次和杂草丛相比要顺利多了，她从都快锈烂了的大门的缝隙间钻过，渡鸦们也很安静地注视着外围，并没有发现狗狗祟祟的外部人员潜入了要地。基于刻在DNA里的火力不足恐惧症，禹月手里又捏上了几张道具卡，放缓呼吸向内部走去。
越往里面走，那种若有若无的奇怪感受就越明显，她最终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太正常了，正常到她能察觉出不对劲，她眼中的世界在告诉她一切正常，可【奥雷莉】的灵感在此刻疯狂提示着禹月周围很危险。爬满了苔藓的石碑开始重影，杂草丛也似乎变得冷硬起来，本该干燥清新的空气传来若有若无的潮腥气，在直觉的不断预警中，她后退几步准备先用传送卡传出去——
吼！
咆哮在身后响起，风声急促，禹月果断在弯腰低头的同时双脚一蹬滚出好几米，液体滴落在耳旁的泥土里，飘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于是她再次向右全力开滚，避开了第二波不明生物的攻击，栏杆上的渡鸦们就跟集体眼瞎了似的忽略了墓园内满地乱滚的女孩和怎么挠怎么咬都碰不到她的‘看门人’。
有几滴液体溅到了禹月脖子上，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蚀感和痛痒感立即在那块皮肤上燃烧起来。
而滚的满身土的她终于抓到机会，冻结卡立刻砸在扑过来的生物身上，把它冻成了一具冰雕。随即毫不犹豫连开两瓶回血药灌进嘴里，在紫色的月光下，女孩脖颈处异变的伤口几乎瞬间消失，被污染的血液也恢复了出厂设置，依旧为这具身体兢兢业业地运输营养和氧气。
禹月喘了两口气，端详起了被封在冰里的玩意。
……说实话这小东西是有点丑在身上的，但在看出这是个人后这种被丑到的震撼就变成了被惊吓到的震撼。
看不出性别的人，面部畸变成了被捞上岸的水滴鱼，和坍塌叠积肉块的上半张脸相比，ta的下半张脸像是裂口女一样，裂到耳根的嘴里满是细细的尖牙，还是一圈接一圈的，有点像某种纪录片里出现过的掉san鱼类。四肢居然是同样的长度，躯干构造也更接近鱼类背部的质感，这也是禹月在最开始没能认出这到底是什么奇行种的原因。
“嘶……”禹月又退了几步，“这墓园不对劲，我没往后退时这玩意对我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怎么一退就要咬我？它又不是督战队队员。”
‘墓园不对劲，这不是它原本的面貌’这个想法愈演愈烈，禹月闭上眼，不断强化这个概念，强迫自己忘记墓园的构造和每个细节。见效很快，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世界已经变了——
这里仍是墓园，不过也不再是墓园了。脚下的石子路是由一只又一只早被踩烂的眼球组成，野蛮生长的杂草丛是被树立起的人类骨骼，在真实的世界里，天空中的深紫色月亮投下吊诡的扭曲光线，而禹月刚好站在光亮处。
而她面前是排成一队的紫袍人！
……倒霉！往后往右往左一步都是阴影区，怎么她站的这里偏偏是光亮区？！
排在最后的紫袍人听到了身后的声响，正回过头来，禹月瞳孔骤然缩小，系统商城在这一刻急速上滑，直到购买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紫袍人回头，看到了个和自己穿的一模一样的同伴。
“你有点来迟了，”他嘶嘶开口，“是什么阻碍了你的虔诚？”
来迟了的同伴默不作声，这让搭话的紫袍人感到有些恼怒。但似乎是身处‘圣地’的原因，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低声赞颂起了深紫色的月亮。他的面容和地铁站那次的紫袍人们相比更接近正常人，如果不是长时间盯着，肯定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队伍不断向前行进，很快，墓园尽头出现了一个通向底下的大洞，有只半身腐烂的巨大尖刺章鱼正在‘检查’每个紫袍人，满是尖刺的触腕在手心处搅动一番，然后这些过了安检的紫袍人就可以跳入那个大洞里了。
那个搭话的紫袍人自然又荣耀地接受了这种血腥的检查，然后他停在了洞前，大发慈悲的决定看看迟到的那个讨厌鬼会不会双腿打战。这可不是他在嘲讽，有很多在他看来信仰不够坚定的同伴甚至会嚎叫出声——真是丢人！
章鱼伸出了触腕。
可那个最后的紫袍人没有动。
有微风吹过，搭话的人睁大了双眼。他清晰地看到那领由‘导师’亲自发给每名成员的长袍下空空荡荡，他能看到的，负责安检的章鱼自然也能看到，它立刻用非常人性化的敬仰态度为这名没有身体的紫袍人让开了道路。
“我……我、真是荣幸！您是哪位导师？”等在入口处的教徒激动的快喘不过气，眼含热泪地佝偻起身体，“抱歉冒犯了您——”
禹月：“…………”
行，算是收集到了新信息，在他们这没有身体的人都被称之为‘导师’，且‘导师’地位都相当之高。
……她为什么没了身体呢？
……因为她用了物体变形卡，瞄着身前人身上的衣服直接来了个复制粘贴把自己当场变成了个紫色阿飘。
这奇迹般的好运要归功于她含泪花了2000钻石在商城里买的【运气天平】，可以在左边积攒够了足够的坏运气后一股脑兑换成右边的好运气，只不过这种好运只会发挥一次，而且触发时间是不受控的。
在好运buff加持下，她误打误撞被认成了座上宾的角色，直接来了个大的。
可惜她不大了解‘导师’的行为，只能高贵冷艳的在搭话那位哥们眼前进了洞，还不忘凹个能让紫袍荡出几分优雅的姿势。
轻微的晕眩感过后，禹月眼前一亮，和地铁站那个小boss窝比起来，这里肉眼可见的亮堂很多，就连壁画都精致了不少。这次的地下构造很接近倒着的古罗马斗兽场，最中间最高的部分很靠近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深紫色触手，而一圈圈向下的阶梯上摆着古朴的木雕长椅，每张椅子两边还摆着用于照明的可手持蜡烛托盘，说到这里大boss基地的高傲已经尽然体现出来了。
但还没等她走出去两步，一个的紫色蜡烛就飘到她的面前，像是在为人引路。
禹月能怎么办，她也只能跟着这邪门蜡烛走到了一间画着法阵的大门前。蜡烛突然向前猛撞，火苗在瞬间炸开，点燃了法阵，剧烈的魔法反应让石门轰隆隆地挪开，露出后面满是紫色阿飘的空间。
嗤，不如斯塔克大厦的感应门。
“欢迎，我们的朋友。”穿得更华贵袍上带金线的阿飘率先发问，“你是哪里的‘导师’？为何来到此处？”
这应该是名女性阿飘，声音柔和又温暖，令人想到午后阳光下修剪花枝的母亲，和墓园里血淋淋的景象格格不入。
“哥谭，”伪音对侦探来说是居家必备技能，禹月毫无压力地将甜甜少女音压成了蝙蝠侠同款喉癌音，“你们出了岔子。”
她可不是乱说的，主线剧情都是相通的，哥谭那次爆炸大场面绝对有boss推手，虽然没摸出来类似这堆紫袍人的组织但可不意味着没有，实际上禹月已经开始怀疑猫头鹰法庭在这事上也掺了一脚。
“……那只是一次失误，”领头阿飘的袍子抖了抖，有紫光在兜帽里闪了闪，“但依旧很感谢你能赶来为这次的重要事件保驾护航，朋友。”
“我只是希望计划不要受影响，”禹月非常神棍的开始胡言乱语，“注意些，朋友。”
在场都是高阶成员，和她搭话的寥寥无几，在几声浑厚的钟响后，她跟着阿飘大部队飘上了中心的圆台。这不看还好，一看禹月只觉得两眼一黑——台下坐着的少说也得有几百紫袍人，复联神盾局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你们是怎么做到让这破组织发扬光大的！
而这种崩溃的情绪在她扫到一个低着头的紫袍人时彻底炸了。
[扫描对象：普通的教徒（黑寡妇伪装中）]
[体力：70]
[敏捷：75]
[擅长：近身搏斗，伪装，窃取，潜入……]
[当前状态：警惕，专注]
对不起，我不该说复联的，禹月跟着阿飘们举起双手（等等他们还有手吗），开始忏悔自己的口嗨。
……他们往这里扔核弹的时候能先通知我撤离吗？
呜呜，救命。
而就在她走神时，领头阿飘已经进入了主题。
“今天各位即将见证神迹的降临，”女人多了几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阶梯之间，令个别被洗脑严重的教徒激动到流出泪水，“我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主，为了净化世界，也为了清除那些执迷不悟的异教徒——”
“——————”
紫袍人们和阿飘们齐声念起了古怪的祈祷语，禹月震惊地看到天花板上那个有十几米高的触手居然开始活动，并且开始往下滴水。
“今夜亡者的大门将会打开！”领头阿飘袍上的金线在发光，“我们将——”
而场上此刻有两个人同时解了伪装。
娜塔莎向台上甩出电击片，而禹月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卡牌效果。泛着蓝光的电击片粘在了领头阿飘的袍上，但并未造成任何伤害，紫袍教徒终于在骤然混乱起来的法阵能量中和‘导师’们愤怒的惊叫声中反应过来，有一部分试图当场杀掉红发特工，而更多的则手脚并用地向上爬，试图将他们眼中的渎神者拉下那个神圣的圆台。
娜塔莎认得台上的女孩。
奥雷莉莫罗，奇迹般的从那个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的地铁站里逃了出来，不仅逃了出来，甚至炸翻了不少人。资料里写着她是法国乡下人，成绩良好，跳级考完了Bac，从小到大一直喜欢当侦探去破案。照片里的女孩面带微笑，卷卷的头发和巧克力色的眼睛，鼻梁上淡淡的雀斑，一看就是个活泼过头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孩子依旧保持着那种热情的态度，冲向她的高阶成员和终于爬到她脚边的低阶教徒似乎都没有影响这份乐观，相反，她在不断滚落的石块中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她举高右手，打了个响指。
火焰以她为中心猛地爆开，炸开了所有挡路的人，火舌舔舐着台上的施法道具，顺着一圈圈的木制长椅流淌开来。而奥雷莉莫罗站在正中心，火焰似乎伤害不到她，所以她无比自然的越过障碍试着去抓显露出身形的领头人——
而娜塔莎此时也回过神，再次甩出电击片，这次成功命中目标，领头人惨叫一声就倒下了。
法阵受了些影响，却依旧在运转。
在可怖的震动中，众多的异变尸体从纽约的每个地砖下爬出，它们无序地攻击每个路过的人，普通杀伤力的枪械无法伤害到它们，有提前得到预警的机灵警员连忙起了□□——效果明显。
而在不断振动的溶洞里，眼看没办法彻底停止法阵的禹月见好就收，她跳下高台，用两个爆炸牌和防护罩隔开了黑寡妇和疯魔了的紫袍人们。
“这里不能再待了，”她犹豫地向红发特工伸出手，“我可以带你离开。”
……说到底这儿真的有出口吗。
无所谓，传送卡会出手。
“……那你可要小心点，女孩。”娜塔莎笑了，一只手捏住禹月的手腕，另一条手臂环在了女孩的脖子上，“带我走吧。”
红光一闪，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
纽约现在是丧尸片现场
黑寡妇：贴贴
禹月：升天
外面因为能量干扰什么都听不到的复联队员：娜塔莎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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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要不要坚持日6了……感觉如果日6那么每天更新时间就很晚，纠结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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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053
正统魔法师在纽约
禹月刚落地还没反应过来, 搂着她的黑寡妇就向身后来了个高踢腿。被踹断骨头了的玩意咕叽嚎叫，随着它的呼唤声，更多长的稀奇古怪的异形生物围了过来, 堵住了小巷子的入口。
[“滋滋——娜塔莎？滋——能听到吗。”]
脱离了强能量环境后的隐形耳麦终于链接上了频道信号，身手敏捷的特工将奥雷莉护在身后, 抬手用指甲划了下金属表面，示意自己周围有人不方便出声。
[“看来我们的间谍女士安全无恙~该死这些玩意也太能抗了！班纳！”]
[“托尼……等一下, 我得酝酿酝酿——”]
[“嘿！好消息，爆炸箭挺好用。多谢了, 天才设计师。”]
复联频道里热热闹闹, 最清晰的那个是身处升级版新装甲内的托尼，班纳在小声嘀咕试图让浩克出来代打, 而鹰眼似乎攀在墙上射箭, 高呼让一般路过的猎鹰带他再往上些。在这像正在进行打折促销的混乱菜市场里, 史蒂夫及时出声给了娜塔莎简单解释了下当前纽约的情况。
[“在一分钟前，纽约的地下发生了很强烈的魔法波动，但整个魔法活动似乎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斯特兰奇博士认为有外在因素强行干扰了进程, 关于这个等你方便时我们再说。很多异形生物从地下爬出来了, 肉/身强度都很高, 但攻击头部可以让它们停止活动。”]
[“老冰棍, 你只要和娜塔莎说这些玩意和丧尸很像就行。”]
[“托尼你——”]
“女孩, 来。抓住我的手。”娜塔莎在逐渐向她们靠近的异形生物堆里向奥雷莉递出左手，“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奥雷莉摇了摇头。
“谢谢你, ”她甜甜地笑起来，指尖捏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但还是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吧。”
冰冷的气流划过娜塔莎的身体, 北风的怒吼回荡在每个缝隙之间, 咆哮着的冷流冲向了被污染改造后的尸体们，在这些东西触碰到亮蓝色的雪花时，它们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座座奇形怪状的冰雕。法术发动时骤降的气温让女人浓密纤长的睫毛结了霜，娜塔莎回过头，离她最近的那个生物异变严重的尖锐手指正举在空中，有隐隐约约的红光在紫黑色的指尖流动。
“啊哦，坏消息呢。”侦探凑近了些，睁大了圆圆的眼睛，“……这些玩意好像会点魔法诶。”
[“她说什么？？？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要告诉我又是那个小女孩！”]
“所以你想去哪？”小女孩开开心心地握住娜塔莎的手，晃了晃，“给我个地址。”
娜塔莎：…………
“女孩，我确认一下，这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吧。”特工还是没能控制住，摸了摸奥雷莉的侧脸，“很多变种人或是超能力者在使用过能力后都会有后遗症……”
“放心吧，我就是个普通侦探而已！”
频道里的托尼没绷住。
[“普通侦探？那队长还是个普通退休老人呢！”]
[“……让莫罗小姐带你来曼哈顿这边，”]全场最靠谱的队长发话了，[“最主要的异形生物体都在这边，外围的警卫队可以应付。”]
战况实际上比通讯频道里的要严重很多，奥雷莉的那句它们会魔法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许多混混沌沌的生物像是被集体操控了一般，举起手指发射出邪恶气息极为浓郁（奇异博士这么说）的魔法。史蒂夫用自己的振金盾牌挡下了一轮对路人的齐射，而本应由世界上最为坚固的金属制成的盾牌居然发出了剧烈的被腐蚀的声响，要不是奇异博士及时开了个传送门出手清理了这些异端魔法，美国队长标志性的盾牌怕是要变身成跳蚤商场里坑坑洼洼的高压锅锅盖了。
托尼丝毫不打算让自己的宝贝装甲受风险，他升的更高，只用掌心炮远程OB。
“只要停止魔法能量的供给就能停止这些尸体的生理活动……”奇异博士有点头疼的在曼哈顿街区里不断开传送门，好让普通市民快速撤离，“这些能量一定有一个聚集点，再从这个聚集点流淌到整个纽约。”
在空中表演躲闪摇的钢铁侠一把薅起差点被打下去的猎鹰：“那你倒是找啊！”
“我在尝试了！可有人覆盖住了这些能量的路径，如果能让这个施法人失去意识，就能反向追踪这些能量的来源——”
而娜塔莎和禹月就是在此刻用传送卡到达了曼哈顿。
刚落地就又被丧尸扑脸了的禹月：……有完没完！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特工轻巧地跳下废墟，落在了一辆无主的亮色摩托车上，艳丽又带着危险感的她向半蹲着的小姑娘送了个飞吻，“回家吧，女孩。”
【在目标地点的每月聚会中造成人员伤亡】【257/10】【已完成】
【任务奖励：圣剑迪兰达尔的碎片x2，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金币x6000，钻石x300】
【限时任务奖励：叹息之袍（破损）x1，腐蚀黏液x1，显形眼镜x1】
【检测到超额完成任务】
【额外奖励发放：金币x10000，钻石x2000】
【新的限时任务已开放】
【停止供给被强行复苏的亡者们的能量路线】【进行中】
【任务奖励：商城将进行升级】
奥雷莉并没有领情，也假装没听懂黑寡妇的暗示，她反而也学着特工跳下了废墟，只不过落地时倒霉了些，刚好踩进一片有点松动的区域，激起的尘雾都扑在了裤子上。
“你们是想停止这里的魔法活动吗？”她拍拍裤子，脸上带着点兴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事？”
娜塔莎斟酌了下。
面前的魔法侧小姑娘实力相当不错，身手也能算可以，耳麦里突然入场的奇异博士还在努力解开法阵。在这种情况下，她挑了些不会透露太多机密信息的重点给禹月讲了讲。
“嗯……我对施法人的位置有点头绪。”和战场格格不入的小侦探吹了吹眼镜上的浮尘，“你先走吧，给我二十分钟，你们那边就可以开始追踪能量传输路线了。”
[“她为什么这么自信啊，”]解法阵解的cpu都快烧了的奇异博士疑惑发问，[“她有什么特殊的破解方法吗？”]
而奥雷莉就像听到了娜塔莎耳麦中的询问一样，她捻着眼镜腿，向发动了摩托车的特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她身后，可怖的深紫色魔法阵瞬间展开。地平线上的太阳在同一时间急速暗下，灰暗的天空中，紫色的月亮周边围绕着一圈圈银色的星星，像是冷血动物的眼瞳在高空之上俯视着这片嘈杂的战场，被污染的尸体们身上也泛起了紫光，无论是行动速度还是发射的能量都得到了强化，让好不容易变身成功的浩克发出烦躁的吼声——他没办法像正常时一击就可以打飞挡路的敌人，反而需要瞄准每个落单的生物，再用拳头全力砸下去。和绿巨人面临的困境相同，倾向于近身搏斗的史蒂夫发出忍痛的闷哼，用飞回来的盾牌打碎了刚给了他一爪的生物头颅。
“我就知道，”在漫天的灰尘中，响指声再次响起，“这群没脑子的家伙一定会来找我！”
最简单的换位思考，如果你和你的同伴都是一家烧烤店的高阶员工，某天分店那边被流动摊位的麻辣烫店主打了一顿，员工全都进了局子，店铺也被炸没了，而你完全不确定你的老板会不会迁怒于你，也还没能找到麻辣烫店主的踪迹。接着在每月的表彰大会上，你和你的同伴刚上台想向普通员工们介绍老板的新决策有多完美时，那个炸了分店的麻辣烫店主就在演讲台上当场揭开伪装，再次炸了你们的主店，还让老板的计划毁了大半……更何况邪/教徒的脑子在涉及到自己的信仰时都会当场短路，那么那群阿飘会追来先弄死禹月就是个很容易推算出来的结果了。
所以系统屏幕在传出溶洞后就没休息过，金币商城钻石商城轮着切，右上角的货币也在禹月连着购买了各式各样的卡牌和道具后掉了几位数。
她专门等在这，就为了守株待兔。
施法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群阿飘，干掉这群阿飘之后能顺手做个限时任务，还不违背【奥雷莉】对危险刺激的追求和好奇心，完美！
隐身牌和匿迹牌同时发动，再甩出能不断喷射火焰的纸皮书。阿飘们瞬间失去了目标，而连用两张传送的禹月此时已经在他们身后高楼的某一层里，对着那群阿飘比了个相机拍照的手势。
领头女人就在此刻察觉到了骤然改变的能量体，排山倒海的压迫感向那袭紫袍压来，但她已经没时间提醒身后的高阶‘导师’们了，随着寥寥几名掌握邪术最为精湛的‘导师’化为黑雾急速窜逃出禹月四根手指的范围，一个红色的正方体将慢了半拍的其余阿飘困在了原地。而随着手指的并拢，正方体也逐渐缩小，误入了攻击范围的石块承受不住内部的重力改变，顷刻之间化为了灰烬，困在重力块里的阿飘们为求自保变成了一团团黑雾，哀鸣着试图像那些反应迅速的人一样逃出这片区域。
可重力块已经成型。
在领头人和其余的幸运‘导师’的注视下，方块越来越小，而内部的黑雾也逐渐被压缩，塑形。
痛苦的求救声和告饶声逐渐听不到了。
最后，一个泛着红光的黑色方块咔哒一声坠落到地面，骨碌碌地滚到了领头人的袍角边。
“好，还剩七个。”禹月买了个透视镜片，将右眼的镜片替换掉，“这个【重量方块】挺好用的，就是缩的有点太快了……”
而刚出场就减员的阿飘们都懵了。
“大人，”似乎是三把手地位的阿飘还停留在那一刻的威压中，语气难免带上了几丝退意，“我们要不要先退？”
“她在神坛上，侮辱了我们和主，更亵渎了这场仪式。”领头人的声音终于稳不住了，那种禹月曾经评价过的温柔感褪去，露出了狰狞的真容，“如果放过她，你觉得主会怎么想？！”
“但现在的首要目标是维护法阵的——”
轰隆！
一团混乱的黑能量径直砸在了站在边缘没怎么动的倒霉阿飘身上，和被压缩成zip的同伴相比，这名阿飘连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就消散在了空气中。其余的‘导师’也都反应迅速地朝那团能量的发射地扔了法术过去，可当灰尘散去，那片被炸出的大洞处什么都没有。
“集结阵型，跟着我走！”领头人兜帽下的紫光掩盖不住了，浓烈的腐臭味和癫狂的法术一并散出，“一定要杀了她！”
而奥雷莉就像消失在了这栋半塌不塌的大楼里，没有任何声音和能量波动能让阿飘们追踪到她，地上也没有能提示她去了哪里的脚印。
缝着金线的袍子穿行在寂静的楼道里，偶尔勾到些零碎的物件，每次这种细碎的声响都会让这群阿飘来一次应激严重的法术齐射。在从一楼搜寻到最高层后，他们诡异的居然一无所获。
“她估计是逃了，”勉强恢复平静了的领头人呼出愤怒的气体，“走吧。”
咔啦。
“等、等等……大人！”
领头人愤怒回头：“又怎么了？！”
“人数……我们的人数不对！有人失踪了！”六把手的袍子正在剧烈地颤抖，随着这一声满是惊惧的高喊，领头的几名成员才发现，这个本该有六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了四人，那两名‘导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发出示警的机会都没有——最可怕的莫过于连领头人都没能察觉到他们的失踪！甚至她连这两人什么时候没的都不知道！
“……该死的&*￥F&。”领头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命令，“分头找！给我找到她！”
————————
“他们都不看恐怖片的吗？”禹月双手抱胸，就在这群阿飘旁边的墙角那里和客服聊天，“在恐怖片里，一般分头行动就是要再次减员的征兆啊，还是说他们已经失智到丧失了基本的逻辑思考能力？”
客服心情复杂：‘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节奏把控的太好了。’
禹月：“……啊，好像真的是诶。”
【奥雷莉】作为侦探可是很有施压的天赋，把控好谈话节奏，适当拉紧和松开，控制着每一次嫌疑人的情绪和对话进度，就像底特律里康纳和仿生人在审讯室里的那一场对话。
从出场到现在，这种本该用在犯案现场的强控场能力被禹月本能地使用在这群阿飘身上，最开始及时用传送卡让他们的目标消失，然后用道具卡瞬间减员，接着在敌方队友试图拉回boss理智和思考能力时再次出手打断氛围，强行拉仇恨值，然后潜行卡拉满无声暗杀两名成员。
这一套操作下来，对领头阿飘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
“那就继续吧。”她活动活动手臂，捏了个爆炸牌，“把这群玩意全都关起来。”
于是当这群阿飘在一楼集合时，只剩下两人了。
……如果领头人现在放出实体，一定能看到她难看的脸色。
随着施法者的数量逐渐减少，奇异博士那边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异形生物们释放法术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而队长和黑寡妇的拳头也能像开始时那样轻松打穿这些玩意的脑袋了。
月亮上的紫光也逐渐褪去，围绕在它周围的星星也隐去了身形。
“不不不，我必须实现我主的愿望——”领头人幻化出法杖，“你快和我稳住法阵！先不要管那个该死的小东西了！”
另外那名没有身形的紫袍人也抬起手。
然后起手就是一发火球术重重打在了毫无防备的领头人身上。
这发火球术的效果可以说是天崩地裂，除了炸出领头人的本体之外还当场烧烂了她的袍子，整个纽约的变异尸体也都齐齐一顿，然后就开始疯狂抽搐蠕动。天上的月亮加速掉落，太阳上升，光线改变就在一瞬间。
“你好呀，”那个紫袍子冲目眦欲裂的领头人挥挥袍角，“惊喜吗？”
领头人惊不惊喜禹月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嗨，嗨到起飞的那种。她连用三张冰雕卡，试图去冻这位终于有了实体的神棍人员，而boss不愧是boss，她快速爆成黑雾，从收拢的冰牢里冲出。
禹月眼见没能困住这人，直接用传送卡开润，避开了领头人狂怒之下的一记癫狂到完全不顾及会不会波及到自己的aoe腐蚀伤害。她落在另一栋大楼的顶端，在探查过周围没有任何无辜群众后也当场开大————
“嘿？朋友们？”托尼打开面甲，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那边在上演哈利波特吗？”
“专心些，托尼！”队长一记飞盾砸开了扑向鹰眼的敌人，“他们的强度是有所下降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走神！”
“我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幕会疯的，他们绝对会揪着我的领子尖叫魔法世界真实存在……”鹰眼拉开沉重的弓弦，表情已经彻底放空了。
娜塔莎：“……男孩们，说相声可以等战斗结束再说。”
托尼/史蒂夫：“什么是相声？”
娜塔莎：…………
“哦，那是一种种花那边的娱乐节目——”
“克林特，闭嘴。”
远处惊雷炸响，一座足有百米高的大厦被紫色的电光硬生生劈成碎块，那些空中的混凝土块和钢筋在红光的笼罩下被强行逆转飞行方向，转而砸回了紫袍施术者的区域。紧接着巨大的冰凌和酸雨从天而降，轰在光速支起的防御罩上，魔法能量对冲产出的气浪将空中的托尼和猎鹰吹得一歪，而地上的两个（浩克根本不会感到眼酸）近战系复仇者连忙掩住眼，防止飞起的沙尘迷了他们的眼睛。
魔法系的战场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想那边已经分出胜负了。”同样关注这场战斗的斯特兰奇大法师的脑袋从传送门里伸了出来，“用于掩盖的法术已经消失，给我两分钟就能找到能量源。”
“呃，实际上，”钢铁侠看着星期五为他传来的消息，面色古怪，“已经有人找到了。”
“你们那边的那个……旺达？是旺达对吧，回来帮忙了？”
“不，不是她。”手甲投影出两张人脸，其中一张居然和奇异博士有着极为相似的面部特征，“是这两个。”
—————————
“……这家伙可真难打。”
禹月吸着冷气，灌下了从战斗开始到结束的第五瓶治疗药剂。她缺失的右臂正在快速长出，而001帮忙抵消了大部分的痛觉反馈，这也是她没有当场昏厥的主要原因——可惜对面的阿飘没有场外作弊器，她在被暴力集火的那瞬间就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也被禹月用【重力方块】压缩成了小小的一团黑雾。现在禹月手里有十二名仍然顽强存活着的‘导师’，足够在后续被复联和神盾局找上门时有足够的谈判筹码了。
“还好我等到只剩她才真正动手……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
在魔法系的战斗里，其实不一定是掌握了杀伤力更强的咒语的一方会赢，就好比哈利波特和伏地魔的除你武器对上阿瓦达索命，大家都知道伏地魔输了对决。于是禹月总结出了走位大于攻速大于咒语强度的邪门公式，在和阿飘的战斗中严谨遵循着打不中不要紧只要活着就有输出的简单道理，硬是靠着系统商城的治疗药剂强行续体力耗对面的蓝条，直到最后阿飘实在撑不住试图休息一下，禹月才砸出了技能前摇过长的高伤卡。
她用左手抛着玩了会儿那几个发出细弱尖叫的黑红方块，在失去兴趣后把它们全塞进了系统背包里。
【停止供给被强行复苏的亡者们的能量路线】【进行中】
【任务奖励：商城将进行升级】
黑寡妇说奇异博士会负责这方面……那她只要再等上一会就能躺着领取任务奖励了。说实话禹月觉得商城现在已经很逆天了，升级也不知道是升级哪方面，是开新商城还是新道具……或是两者皆有？
累到不行的禹月实在不想动脑了，她甩出传送卡，脱离了战场的残骸。
作者有话说：
禹月和领头阿飘：魔法对轰
娜塔莎：是我错了，我不该担心她，我应该担心她的对手
鹰眼，一款带孩子带到学习了很多新鲜事物的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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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写写日常，可算是平静点了（擦汗）感谢在2023-08-02 21:50:35~2023-08-03 19:25: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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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054
战后的零零碎碎
“非法入室, 危险驾驶，交通肇事……”被同事强行推来处理这对算是变相拯救了纽约的咨询侦探（老天这到底是是什么职业）和他的助手的怨种警察摸了摸额角，“除此还有刻意忽视警戒线, 攻击执法人员……天，你俩两个小时内涉及到的罪名数量快赶上重刑犯了。”
“但我想我们也算是帮了一把官方组织？”在特地为他俩划出的沙发区, 那个小个子助手坐得笔直，和他身旁瘫成一张饼的卷毛男形成了鲜明对比, “功过相抵，我猜？”
怨种警察就很心累地扔开了鼠标：“上面说多留你们一会, 除此之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这所原本算得上是光鲜靓丽的警局大楼在经历过魔法版的丧尸围城过后难免多出几丝混乱, 电话铃声源源不断，文职人员左手接着电话, 右手写着报销单, 眼睛还得盯着面前的屏幕以免错过发下来的通知信息。有胆子较大的组成一队, 去地面楼层收拾那些停止活动了的玩意和救助受伤的同伴们，不幸伤重身亡的都是在那名起了霰/弹/枪后发现有效果的警员在频道里告知了所有人前被异形生物划伤，血液流的太多。
有伤者被手忙脚乱地抬上了台阶, 人手不足, 摁着伤口的警察正在四处张望, 寻找能腾出手的过来帮忙止血上药。
“你可以去帮下忙, ”夏洛克牌卷饼发声了, “我们就在这等你回来。”
……警察用怀疑的眼神看看夏洛克，又看看约翰。
……啥都没看出来, 俩人的表情都很诚恳。
“你们两个最好是，”他指指点点, “一会儿还有问询谈话做笔录的环节, 提醒你们一下。”
话音刚落, 楼梯那边传来声痛呼。这名警员转身连忙跑去自己的工位从桌子下方拖出个简易的急救箱，向伤者那边招手示意自己来接手上药的步骤，他好像和那个伤者认识，跑过去第一件事不是包扎而是先用力抱了下她。
两人无名指上的银戒指都黏满了污渍，但约翰眼力不错，所以他轻松辨认出了这是同一款戒指——怪不得那个警员看起来比伤员还急。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约翰扣扣裤腿上被火星烧出来的小洞，学着夏洛克的姿势也歪歪扭扭地躺下了：“我这几天跟着你从纽约这头跑到那头，手里还得提着一大堆你要求带上的玩意……说真的，快赶上我入伍训练那会儿了。”
夏洛克伸手，也戳了戳那个小洞：“入伍训练会让你两小时内干出这么多能把你扔进牢房里的事吗？”
他俩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说实话，两个躺得乱七八糟的男人对着彼此的脸狂笑是个很迷惑的画面。
“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疯狂的一天——”军医擦擦笑出来的眼泪，锤了乐出褶子的咨询侦探几拳，“别笑了！夏洛克！我们现在就这么等着？”
“Hum，当然不。”夏洛克翻个白眼，“介于麦考夫肯定会为了他的面子干涉我俩的判决，那些飞在天上的金鱼要尽力掩盖这些破事，我们现在待着这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约翰。”
“说实话我有点饿了……”守序善良阵营的约翰试图将话题带到更正常的范围，“你要吃点这桌上的饼干吗——呃，好像是姜饼？”
咨询侦探的眼睛亮了。
他抓住约翰的手腕，肉眼可见地再次兴致高昂起来：“好话题！”
约翰：？
“两条街外有家披萨店，从餐厅外面的桌椅磨损程度和油污量能判断出这家很受欢迎，”夏洛克贴近了点，卷毛一晃一晃的，“顾客经常点的有火腿披萨和海鲜披萨配菜是炸鸡块和鳕鱼条，店内有不限量自助饮料机，可喜可贺这个披萨店所处的位置不错，只要店员和店主不是太蠢他们就不会有人受伤——你想吃披萨吗？约翰？”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灾后重建的城市里的一家街边小店里吃饭。”约翰眨眨眼。
“是的，而且是现在。”
“可你看起来不怎么饿？”
夏洛克疑惑皱眉：“但你饿了。”
的确感觉胃里有点空并且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的约翰：“……”
“走吧，趁着现在没什么人会在那吃饭！”侦探带着满脸宇宙猫猫头表情包的助手一跃而起，自然地走向了还在顽强运转的电梯，“一次没有嘈杂的讨厌顾客们的金牌餐厅之旅——”
他们走过的第一个空位上的文职人员刚好低头去拿脚边的矿泉水瓶，第二个空位的警员正在扭头看侧方的降雨预报，于是她和那个拿水瓶的同伴一样也错过了当场抓住两名嫌疑人的机会；两人放慢了脚步，和抱着大叠文件的见习生擦肩而过；一节铅笔被夏洛克随手拿起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咚咚的响声吸引住了最后两名本来视线向着电梯的警员。
两名英国人就这么在混乱又有序的人流之间避开了所有的眼睛，轻松走进了电梯。
一分钟后，回来检查夏洛克和约翰状况的男警察对着空空如也的沙发陷入了迷茫。
负责打扫战场的神盾局特工们也很迷茫。
“不是说这里应该有交战人员的尸体吗，”金发特工疑惑地看了下手表，“……可这片交战过的区域里什么都没有啊。”
“再找找吧。”和她一组的队员艰难直起腰，锤了锤酸胀的后背：“看痕迹他们打得相当激烈，说不定尸体被埋在底下了。”
在金发特工的视线盲区，队员悄悄把一块沾染了能量的石块塞进了暗兜里。
而被投放进曼哈顿的小队们不止这一组。
————————
“我们需要谈谈，”神盾局的现任局长背光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关于这位小姐的事。”
“这就是你在我们再次完成了一场拯救世界的行动后，对我们这群可怜人的开场句？”在窒息一般的气氛中，托尼双手叉腰，“我敢肯定我和小辣椒都不会这么压榨员工。”
尼克·弗瑞熟练地忽视了小嘴不是很老实的钢铁侠，将几份文件分发到都是一脸疲惫的复仇者联盟成员们的桌前：“身份已经查出来了，奥雷莉莫罗，和这场纽约危机有关的嫌疑人，同时也是几天前轰炸了地铁站的危险分子。神盾局已经在和法国官方联系，要求对她的父母进行审讯和对住址的搜查。”
“……有些过了。”队长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罗曼诺夫特工，”弗瑞再次表现出了东亚家长的炸裂性格，“将窃听器连接到仪器上。”
并肩的鹰眼和班纳瞳孔地震地看到娜塔莎走上前，接过了黑皮卤蛋（？）手里的投影仪。
她将一个和纽扣尺寸没什么区别的小玩意摁进投影仪的凹槽里，仪器滴滴答答从下方支出四条支撑用的金属条，蓝色的光屏刺啦刺啦的闪着雪花，于是罗曼诺夫特工又点了几个众人完全不清楚作用的按钮，屏幕上的画面终于清晰了起来。
“这是哪？”鹰眼终于放弃了将他宝贝弓箭上的黏液擦掉，单手撑在托尼坐着的椅背上眯起眼，“床底？”
……弗瑞也没料到摄像头拍出来的是这个东西。
“安静，”他比了个手势，“听。”
于是众人本着相信神盾局局长的职业素养，齐齐屏住了呼吸，好几双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就等着哪一秒出现特别的信息。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班纳最先没能撑住，猛吸了口气就开始咳嗽。
“我没能听到任何动静，”史蒂夫为同伴挽尊，“仪器出问题了？”
“不应该。”娜塔莎驳回了这个猜想。
画面依旧停留在床底，众人甚至能观察到一只小甲虫正扒在木板的缝隙之间探头探脑。
大名鼎鼎的复仇者们和神盾局局长就这么又傻盯着这花甲虫爬了五分钟。
“没必要，弗瑞。”已经无聊到开始玩手指的托尼用特别大的音量啧了声，“比起把我们继续扣在这里，你还不如快点把我放回研究室去倒腾新装甲——我已经有灵感了，拜托。”
他的不快就要从那双焦褐色的眼睛里怼到弗瑞脸上：“而且那只是个孩子，能收收你快要被各种阴谋诡计塞变形了的大脑吗？”
“……我的怀疑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被连着呛的阴谋论晚期患者关闭投影仪，愈战愈勇地掏出下一份文件，“正义联盟的顾问在我方的要求下分享了些文件，关于哥谭的乱象和相似的嫌疑人。”
“哥谭？”陈年老冰棍史蒂夫发出疑惑，“冒昧的问一句，那是什么地方？”
“………………”
想起和某位自己撞了人设的蝙蝠，斯塔克龇牙咧嘴，想起哥谭常年稳定产出混邪疯子并且治安‘良好’的鹰眼和班纳面目扭曲像是犯了牙疼，想起正义联盟顾问的油盐不进，弗瑞居然在众人面前闭了眼。只有见过了大风大浪的特工还在一众露出痛苦面具的男人间巍然不动，面部管理做得很优秀。
史蒂夫转头看她。
娜塔莎言简意赅：“差不多就是个每天都会炸一次城市地标的地方。”
对美/国的印象还停留在较为淳朴的那个年代的史蒂夫：？
“而且那座城市的……呃，也不能说是超级英雄吧，他最常对试图进入哥谭的神盾局成员说的话就是——”鹰眼沉下脸，压低嗓子模仿经典无比的喉癌音，“滚出我的哥谭——”
一直都比较严谨遵循上级命令的美国队长：？？
“他叫蝙蝠侠，”班纳补上了关键信息，“有很多养子和养女，还有些和他关系较近的年轻人都是义警，也就快十个吧。”
眼前幻视了一大家其乐融融的画面的丧偶男：？？？
史蒂夫面色恍惚地起身找水。
弗瑞把他叫了回来。
“这两名嫌疑人，一个是克洛伊凯普莱特，另一个没有名字，疑似是外星生物。”他身后的屏幕亮起。
棕发绿眼的青少年体型的女孩正匆匆瞥过镜头，脸和衣领上都是半凝固的喷溅状血迹，在闪光灯和拍摄环境较暗的影响下，背景中向她举起的话筒和摄像机，以及背后海面上熊熊燃烧的游艇都模糊到只剩下色块，唯一清晰的只剩下被刺眼的灯光环绕住的女孩。这张照片就像是不知名电影里的片段，硬生生把她拍出了风轻云淡的危险气质。图像旁边则附着姓名，年龄和现在的住址，以及一大堆足以能把联盟顾问送上法庭的隐私信息。
另一张模糊的太厉害，只能看出一个长着尾巴的剪影。这张照片似乎是在暴雨中拍摄的，雨水划过残垣断壁，落进汹涌的水流中，哥谭标志性的高楼林立，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在拍摄者按下快门的一瞬间，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从水中探出上半身的不明生物的剪影。诡异的是，这台用来拍摄的相机显然极为昂贵且好用，这点从清晰的雨滴中就能看出，可整个画面中只有生物周边模糊的厉害，就像被神秘的未知磁场影响了似的。
“她们，或者它们都是突然来到哥谭，”弗瑞调出报纸的日期，“接着就引发了一连串的骚乱。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奥雷莉莫罗，克洛伊凯普莱特和未知生物都是——”
“稍等，我记得莫罗小姐在纽约有一名临时监护人。”好学生史蒂夫举手。
“……这名所谓的‘临时监护人’也有问题，”屏幕闪烁，苍白的中年男人在半空中注视着远处，“神盾局在追踪他之前的活动了。”
托尼藏在身后的双手终于停止了玩贪吃蛇，转而给备注是‘睡衣宝宝’的聊天框里扣出几段话。
刚将和家人走散的小孩送回远处的彼得爬上路灯，手机的特别提示音滴滴作响，他兴奋又期待地打开屏幕锁，期待着能看到一句来自斯塔克先生的要求或是终于松口答应他加入复仇者联盟的好消息——
“？”彼得揉了揉眼睛，“这段时间离那个医生远点……？”
但是他刚决定要去看看艾兰医生情况怎么样啊！他在皇后区的街上没能看见这位外在特征很显眼的男人，也没能别人口中得知男人究竟在哪，担心艾兰医生在哪出了意外的小蜘蛛在路灯上抓耳挠腮，犹豫要不要听斯塔克先生的话。
还是去诊所附近溜达一圈吧……
镜头拉回会议室。
托尼开了包蓝莓当战后甜点，稀里哗啦的塑料动静成功让脸本来就黑的局长更黑了。
伟大的美国队长默默用自己双开门的肩膀挡住了托尼不断蠕动的嘴，用无声的语言劝告弗瑞别管这名耐心有限的天才科学家。
“哥谭那两个我们不方便接触，”独眼男人将手指摁在嘴唇上，冰冷的目光扫过默不作声的成员们，“所以奥雷莉莫罗是一个机会。”
“OK，我听够了！”托尼摊手，“我申请退出。”
“——不，斯塔克。你不能走。”
被骇入的电动玻璃门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
尼克弗瑞抬起头，仅存的那颗眼珠在白炽灯的光线中闪着诡异的光：“你需要让彼得帕克和奥雷莉莫罗，或者艾兰坎道尔发展出一段稳定的，不会令人起疑的稳定关系，明白吗。”
——然后愤怒值爆表的钢铁侠就捏碎了斯塔克集团新出品的手机。
———————————
回到十分钟前
无论是甜甜蜜蜜私奔（？）的神夏二人组，还是组织里全都是内鬼堪比某酒厂的神盾局，或是被神盾局局长的阴暗发言气到爆炸的钢铁侠，都和禹月没关系。
禹月传送回了【奥雷莉】租的小公寓，随手脱了外套。身上的衣服被各种因素波及到简直不能看的程度，更别提【奥雷莉】只有30的幸运值在状态栏里熠熠生辉，成功在战斗里让她和死神擦肩了好几次，这种极为憋屈的——例如差一点就能打到对面结果突然脚滑没站稳，或是用作掩体的高墙突然坍塌——战斗体验能够直接拉满血压。
“说真的，如果下次再开马甲的话我可就不管合不合理了。”禹月头晕眼花的把自己藏到床下，“我必须得拿个幸运值爆表的身份……”
她就和出发前保护【艾兰】的身体一样，也对着这间卧室甩了好几个封闭空间和绝缘探测的道具。001则实时为她显示卡牌的剩余时间，让禹月能够随时续上道具效果防止被人偷家。
……好累，好想睡觉。
……但还得先切成艾兰医生露露脸，不然街坊邻居怕是会以为【艾兰】被异形生物吓到原地去世了。
客服001很贴心的用它自己的私房钱给禹月买了管回复精神的药剂，在她头上跳来跳去。
禹月看了那管贴着【榴莲薄荷香芹味】的药水，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都没敢真灌，只能把散发着地狱气息特效的药管塞进系统背包里，假装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
“不是假装，”她纠正001的用词，“我在γιんυā看到那管药的时候就被吓清醒了。”
诊所里比她想得更平静，门窗还算完好，没有任何奇形怪状的东西趁乱溜进来，除了一楼的玻璃布满了划痕和恶心的黏液之外都很完美。禹月心情很好地点点头，把门口的牌子翻到了正在营业那面。
“你好，”做完了准备工作，她拨出了电话，“华生医生，你受伤了吗？”
[“啊！你好，”]电话那头叮叮咣咣，有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放下叉子，[“真的很抱歉，我这边有点乱，请稍等——”]
“没关系，我只是来问问你明天要来上班吗？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三天作为精神治疗的带薪短假我还是能给的。”
[“感谢你的慷慨，但我目前……”]
[“两位顾客！我们店正在进行情侣活动，你们点的披萨刚好是情侣拼盘中的爆火选项，如果这边能让店员拍摄一张两位比心的照片，可以赠送一份冰镇芒果沙拉！”]
“…………”
[“等等我们不是情侣！艾兰医生不好意思我在外面吃饭，稍后回电话！”]
“好的，”禹月不受控制地嘴瓢了一句，“祝你们约会愉快。”
挂了电话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禹月：…………
坏了，之前磕cp磕出本能反应了。
问题不大，反正约翰应该已经被误会习惯了，区区来自上司的打趣他应该能承受的住。
限时任务的奖励迟迟未到，禹月干脆又开门当起了诊所医生。
然后她开门后第一个顾客就是蜘蛛侠。
艾兰医生看着蓝红相间的见习超级英雄荡进店门，难得露出了几丝错愕。
街边堆积的异形尸体还没能被处理，街上也有正在急忙寻找亲人和宠物的市民，比往常更为苍白的男人坐在布满了狰狞划痕的窗户旁，夕阳温暖的色彩照亮了他坐着的那块小小的区域，让这间小诊所显得格外安逸和温馨。医生站起身，收拾好书桌，将手中涂着奇怪涂鸦的笔记本匆匆放回了抽屉中，彼得不知道为什么在看那本小羊皮笔记本时感到视线突然模糊了一瞬间，接着在几秒后就恢复了正常。
“呃，嗨！医生！”蜘蛛侠尴尬地挥挥手，“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样！”
艾兰医生：…………
所以蜘蛛侠为什么会来？
“你有哪里受伤吗？”他上前几步，打量起矮他一头的少年。
光线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很多，彼得被男人投下的阴影彻底笼罩住。艾兰医生柔软厚实的白发被染成了橘红色，泛着毛茸茸的光边，像只彼得曾经小学和梅姨去动物园里时看到的白化病狮子。
“……我没有，”他急忙摆摆手，“就是担心你出事……”
医生就突然闷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禹月:孩子，看着我的九十体力值，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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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樐 54瓶；AI没有上进心是好事啊 20瓶；第四纪火锅试吃员 10瓶；YloKroll 7瓶；赈早见琥珀主 5瓶；钟离先生抱抱 2瓶；玉泽Q、清玖、一只路过的磕学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055
商城新功能
好不容易终于送走了蜘蛛侠, 禹月窝在办公椅里啃之前商城里买的提神薄荷糖。
【停止供给被强行复苏的亡者们的能量路线】【已完成】
【任务奖励：商城将进行升级】
【商城正在升级】
【请勿关闭系统界面】
莹蓝色的屏幕闪了闪，更新的进度条是个圆乎乎的红色光团，从屏幕左边缓缓滚到右边, 还不忘冲着禹月晃晃自己像是由红色钻石流沙填满的身体。
【更新完成】
【金币商城已上新产品】
【钻石商城已上新产品】
【友情点商城已开放】
【感谢您的游玩与使用，为了回报您的耐心, 我们将会发放补偿邮件以及限定收集品，请注意查询邮箱】
【补偿邮件】
【金币x200000, 钻石x5000，自定义外观建筑装饰卡x1, 魔龙之眼x1】
【限定收集品】
【********的赠予x1】
【在智利找到残存的仪式地址】【进行中】
【任务奖励：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 造梦丝x1，金币x20000, 钻石x500】
【找到谋杀莫罗一家的凶手】【进行中】
【任务奖励：拥有驱魔效果的打火机x1, 造梦丝x1, 金币x20000，钻石x500】
“……新东西还挺多啊，”禹月划拉划拉商城的新产品, 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几十万金币甚至十万钻石起步, “嘶——好贵！”
但贵肯定是有贵的道理, 价格标注为五十万钻石的【记忆改变】的生效范围能自定义大小, 可随意改写范围内人类们关于同一件事的记忆, 比如改了他们脑中对某首歌歌词的记忆，让‘我有一只小毛驴’变成‘我没有一张金车票’, 如果她想干点更反人类的，甚至可以强行修改人们对行走的记忆, 让每个人都认为在地上蛄蛹才是正确的行走方式。
——系统的确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升级, 禹月艰难的想, 她翻阅着那些售价高昂的，能够轻易打破这个可以说是脆弱的世界的商品，难免有点背后发凉。
‘怎么样怎么样？’身形大了一圈的客服001乖乖贴在她的胸口，‘新产品是不是很好用？’
“嗯……”白毛医生战术后仰，倒回主屏幕界面，“这个【好友】和友情点商城有关系吗？”
来到擅长的领域的001立马支棱起来：‘两者确实有关联！你可以通过【好友】加上任意的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生物，甚至植物也可以加好友！通过每日的友情点收取可以获得友情点，是一种能用在商城里的新货币。当和某位好友的亲密度达到特定数时，你可以选择同步身体状况——也就是如果你身上的正负面buff都会同步到这名好友身上。’
“任意的人吗，”她若有所思，“如果是任何人的话……我能让马甲之间互相加好友吗？”
说干就干，她用【艾兰坎道尔】的好友界面搜到【奥雷莉莫罗】，点击申请好友，然后切换身体去弄明白作为被加好友的对象会有什么感受。
本来对着镜头发呆的神盾局员工：？？？
她听到突然响起的清晰呼吸声和隐隐约约的心跳声，发丝刮过镜头，这个投放在奥雷莉身上的监控设备似乎找回了接收声音的功能，终于开始尽职尽责地发送每一声细碎的动静。
然后这个监控设备就毫无征兆的炸了。
被羊毛马甲里突然崩出来的碎屑吓了一跳的禹月：？
她将剩下卡在衣服里的黑色碎片掏出来，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这些碎片被简单拼起来，组成一个小小的黑色纽扣的形状。
禹月对这种东西很熟悉。
“应该是黑寡妇摸我脸的时候放的……？”她有些不确定，“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不过要是能被她察觉到娜塔莎这个特工也不用当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隐隐浮现出来的东西。
一张老旧破碎的羊皮纸飘在视线正中，在禹月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它身上时，这张羊皮纸就更清晰，上面印着些稀奇古怪的图形，禹月对着这东西连用五张【语言翻译】才勉强理解了上面写的句子——倒挺正常的，就是类似那种啰嗦到和英国人邮件交流有的一拼的交朋友邀请。
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羽毛笔无声滑到她的手边，示意她在右下角的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在完成签下全名的动作后，破破烂烂的纸张猛然发出耀眼的红光，墨水线条歪歪扭扭组合成新的图案，然后这张纸就重重砸在了禹月额头，化作一道红影消失了。在它消失后，禹月感到一种玄之又玄的连接正在引导着她打开【好友】，她点进和【艾兰坎道尔】的聊天框，手指不受控的动了起来——
[奥雷莉to艾兰：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禹月：？
发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发了。
“这……开场白是强制性的还是可以自己设置的？”幻视了某个白底黑企鹅红围巾聊天软件的她搓搓脸，“总不能让每个好友加我的时候都得来上这么一句吧，太尴尬了。”
‘哈哈，呃，嗯，’001吞吞吐吐，‘不能的呢亲亲。’
禹月：“…………”算了，别和这玩意计较比较好。
她又用奥雷莉的【好友】添加了【克洛伊凯普莱特】和【阿刻罗伊得斯】，片刻后一人一鱼的申请就通过了。
[克洛伊to奥雷莉：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克洛伊to奥雷莉：？]
[奥雷莉to克洛伊：>v<]
[克洛伊to奥雷莉：……]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akngaihoaeglhoab]
[奥雷莉to阿刻罗伊得斯：你是想打招呼吗？]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mbspjfhatqh]
[奥雷莉to阿刻罗伊得斯：呃，好吧。祝你生活愉快！]
“这ai还挺智能……”禹月关掉聊天框，“还有聊天反馈啊。”
试验了会儿【好友】的各项功能，赠送和收取完每天的友情点，她还跑去看了看友情点商城里售卖的物品——都是强制性要求和好友使用的，分为三个级别。初识分级的只能给双方加小增益buff，相知分级就会更上一层，挚友分级甚至能百分百同步使用者和指定对象的动作——
“环太平洋没有你这个系统真是他们的损失，”禹月锐评道，“全员只需要每天互送友情点就能随意组队开机甲了。”
【在智利找到艾兰坎道尔发现的残存仪式地址】【进行中】
【任务奖励：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造梦丝x1，金币x20000，钻石x500】
【找到谋杀奥雷莉莫罗一家的凶手】【进行中】
【任务奖励：拥有驱魔效果的打火机x1，造梦丝x1，金币x20000，钻石x500】
两个同时发布的新主线刚好对应了身处纽约的两个马甲的背景故事，任务奖励倒是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关于先做哪个任务禹月还有点犹豫。【奥雷莉】这个马甲刚刚在曼哈顿大炸特炸，神盾局九头蛇和复联都会将注意力投到她身上，这个时间点跑回法国查案子可以避风头，但也有可能让官方的怀疑度上升……【艾兰】则显得自由多了，他明面上还是个良民，欧洲人又相当习惯上了几天班就跑去度假的行为。
两者一对比，先做残存仪式地址似乎是更好的选择……吗？
等等莫罗一家是怎么回事，【奥雷莉】和她的父母都出事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她听到公寓大门处传来敲击声。
“奥雷莉莫罗？你在家吗？”因为隔了好几层材料所以有点古怪模糊的声音传到禹月耳中，“纽约警察局，我们要对这栋建筑里的居民进行疏散！请配合行动！”
“这群家伙还不如说要来检查天然气呢，”她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有想过会被找上门，但这也太快了吧。”
现在如果真走出去，她就会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地位。如果想争取到自由的活动空间或者平等的交流态度，禹月就需要将对话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她手中——被五花大绑地押去神盾局可不是什么能让人升起尊重心的出场方式。
所以禹月捏起张传送卡，在轻微的晕眩感后熟练地爬进了艾兰的床底。
公寓外伪装成普通警察的神盾局探员们因为还在生效的卡牌效果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标早已逃之夭夭，还在尽职尽责的敲门大喊让嫌疑人出来。这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挤在这窄窄的过道前，还都在叽叽呱呱地嚎，跟在旁边的娜塔莎几乎是无法忍受一般地上前，在友方智慧的眼神中踹开了公寓大门。
“进。”她并拢食指和中指，指向公寓内，“别耽误时间。”
队员们：………………呜呜qwq
好在这群男人还是有足够的侦查技巧，很快就在靠近卧室有发现了。
“这间门没办法打开，”褐色头发的探员跟娜塔莎汇报了下情况，“推测是卧室，嫌疑人很可能正藏在里面。”
“我倒是觉得她已经走了……”特工想起弗瑞那不把奥雷莉住处犁一边誓不罢休的表情，只能心累地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试试撞门锤。”
他们试了。
试了半个小时都没能撞开。
逮着空隙补了一小觉睁眼后发现这群人还在撞门的娜塔莎：……
“抱、抱歉！长官！”被轮下来的探员拭走汗水，“这张门撞不开，窗户也砸不烂，更无法看到屋内的状况。”
娜塔莎对此毫不意外。
就算奇异博士在看过钢铁侠录下的战斗片段和余下的残骸后确定没有法师能在这么大功率的输出能量后继续释放传送魔法，这个明显很聪明的女孩也一定有别的手段来自保，封住房间肯定是能做到的，弗瑞派这群人和她过来肯定是无用功。
她从衣服内侧里掏出能和局长直接通讯的手机，漫不经心地扣出短信。
[没办法进入卧室——BW]
[让斯塔克把斯特兰奇法师叫过去帮忙。]
[拜托，你知道我们今天肯定抓不到她了——BW]
[我联系不上斯塔克。]
[FINE——BW]
“嘿，托尼？”娜塔莎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部新手机，“给你发定位了，让我们亲爱的法师先生来这里兼职下开锁工。”
[“……弗瑞又在搞什么？”]
“你知道的，控制欲发作。没什么新鲜事。”
[“我查查……天哪这不是那个小女孩的住址吗？！弗瑞发什么神经！”]
电话那头的音量瞬间提高，对此早有预料的娜塔莎将手机搁远了些。对控制欲极强的人极为反感的托尼在一通对神盾局局长的愤怒输出后挂了电话造装甲新功能去了，只留半躺在奥雷莉家沙发上的特工无声叹气，示意下属们赶快出去各回各家。
一通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最后那名探员还不忘贴心地合上公寓大门。娜塔莎起身，开始在这间半大不大的公寓里四处活动寻找能放到弗瑞桌上的证据。
她先去了厨房。水槽里有没来得及清洗的餐具和小碗，打开上方的柜门，还能看见速食可颂和各式口味的麦片，垃圾桶里有坚果棒包装和零零碎碎的巧克力碎渣。冰箱里摆着叠起来的乱七八糟的蔬菜水果，菜叶子都蔫吧的厉害，水果都是可以放很久都不变质的类型，能看出主人并不经常在家做饭或是吃正餐。
还算干净，娜塔莎这么想，将碰过的东西复原。
接下来是客厅，角落有点落灰，五花八门的语言课本随机夹在每把椅子的缝隙里，娜塔莎一本本看过去，眼前浮现出女孩缩在椅子上逐字逐句学习的画面。她抓紧机会在装饰画后放了些微型监控装置，但也没抱太大期待——上一个放在奥雷莉身上的小东西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捕获到，还在不明原因的接受不良后原地爆炸了。
奥雷莉这边暂时走不通，那还有谁和她有联系呢。
“……艾兰医生，艾兰医生？”
“嗯？”禹月眨眨眼，“怎么了。”
“我看你刚刚有些走神，”她对面坐着的梅姨递过来一个空药瓶，“你是想拿这个吗？”
“……谢谢。”
“不用谢，”梅姨微笑起来，“最近怎么样，我看到你新雇了两名员工？”
“金发那位是约翰华生，性格很靠谱。深肤那位还是青少年，只是来我这打工的。”艾兰医生给女人包好药，“一共是五十美元。”
……今天注视着这间诊所的视线格外多。
街边高声和电话那头的母亲争吵的男人，电话亭旁蜷缩在被子里的流浪者，长椅上喂鸽子的白裙女人，推着餐车路过门前的青年，正在走进邻居家的维修工人。
每一次投向自己的视线在【艾兰】敏锐的直觉下明显的宛如在白纸上晕染开的墨水，她低头，装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的样子写备忘录。
“注意用量，膏状的是外敷。”禹月将纸片递给梅姨，“请记得注意脚下。”
——梅姨很倒霉，变异尸体集体揭棺而起时她正在超市里买菜，惊慌之中成功在楼梯处崴了脚，虽然身残志坚（？）地坚持到了家里，可身上摔出来的淤伤看着太过吓人，疼痛难忍的脚腕也影响了日常生活。彼得帕克aka蜘蛛侠正垂着脑袋等在店门口，浑身透露出沮丧的气息。
“我还以为你会让彼得来代拿药，”她决定套套话，“毕竟你的脚腕……”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死活不肯进你的诊所！”一说起这事，梅姨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诊所里藏了杀人犯呢，我跟他说艾兰医生是个好人没事的，那他也不听，就是死命摇头说只能把我送到门口。”
“可能是上次的检查吓到他了，”禹月随便找了个借口，“很多病人的确会因为躺在我面前就开始紧张，让他缓缓，下次说不定就没问题了。”
……梅姨被彼得扶着出了这条街。
……那些视线不减反增，禹月只能保持着‘我什么都没察觉到哦’的表情给门窗落了锁，假装今天的营业额已经达标。
好，理理现在的状况。
门外的便衣特工们大概率来自神盾局，而他们之间又有很大一部分实则是九头蛇的特工，也就是【奥雷莉】成功引起了复联和神盾局和九头蛇的注意，而复联的态度和神盾局有些冲突，这点能从蜘蛛侠死活不愿意进她诊所的行为猜出来。尼克弗瑞肯定是想让人进来调查的，如果复联那边达成共识，彼得帕克就会假装陪着梅姨进来，实则动些小手脚，禹月猜钢铁侠肯定是第一个反对把【奥雷莉】查个底翻天的，守序善良到可以被称之为古板的美国队长在和平时期肯定也不是很赞同这种和薅间谍没什么区别的行为……其他队员除了黑寡妇之外都不能影响到局长的想法。
看来今晚这群人一定会尝试进门搜查……
——禹月将【奥雷莉】的身体往床底深处推了推。
再试试双开？
左想右想，双开似乎成为了一个不错的选项，她既能操控【艾兰】应付特工们的突击，也能操控【奥雷莉】在别处露脸。
……但她还得为【艾兰】做些准备。
禹月将目光投向了商城里的武器卡。
——————————
夜幕无声无息地降临了。
一队装备着高科技武器的蒙面猛男们撬开了诊所的窗户。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窗户并没有锁严实，只需轻轻一推就能打开，于是这群人做好准备，从一楼的窗口处鱼贯而入。
诊所里很安静，红外线眼镜里的人形依旧躺在二楼的床上。他们放下心，迈上通往上方的楼梯——
“——！”
喀嚓的脆响突然响起，走在队伍中间的猛男从喉咙里憋出一声痛苦的气音。其余的队员连忙看向他的脚下——他的小腿正被闪着嗜血光芒的捕兽夹狠狠咬着，从肌肉中透出的尖锐边缘来看，腿骨和肌腱大概都被无比残忍地夹断了。
而在楼梯底部张望的队员感觉自己胸口一痛，接着他就飞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视线逐渐模糊，他张大嘴试图呼吸，但逐渐沉重到无法跳动的心脏遏制了他呼救的动作，让这名正面挨了90体力值男人一拳的队员当场昏厥过去。
他们此行的目标，艾兰坎道尔直接顺着楼梯冲了过来，楼梯空间太过狭窄施展不开又顾忌着误伤的风险，等到作风比较雷厉风行的几人终于决定开枪时，他们的队友已经被白发男人像扔玩具一样扔飞出了这间好不容易补好玻璃上的破损的窗户。
通讯设备就是这时响起的。
[“撤退，主要目标出现在公寓处。”]
又是毫不留手的一拳！慢了半拍的特工直接被轰下了楼梯，身上的小道具叮铃桄榔的落在地面，又被紧跟着也被扔下楼梯的幸运特工扫飞到诊所的沙发上。
艾兰医生这边在上演全武行，奥雷莉那边则是你追我逃小剧场。
“嗨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追我——”侦探少女跑得气喘吁吁，但翻过栏杆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倒不如说你已经非法入室了吧！信不信我报警啊！”
紧跟在她身后的特工发射出钩爪，成功拦截住少女的逃跑路线：“别紧张，跟我走就好……或者我们可以聊聊。”
“跟你走？”奥雷莉甩甩自己卷卷的头发，看着娜塔莎做了几个空翻后轻松落地，“你认真的？”
她们正好落在不同的两栋大楼顶，中间隔着条只有几米宽却有几百米高的沟壑。奥雷莉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和群山，深绿色的树林让她的头发似乎变亮了些，在不断变化的光线中闪闪发亮。
“你没有那么坚定的想拒绝和我的谈话，”娜塔莎收回□□，向女孩轻轻抛了个wink，“不然也不会只用跑的。”
“……”奥雷莉就很羞涩的笑了。
“再等等吧，”她向前几步，“我不是很喜欢你们现在的态度哦。”
女孩从楼顶一跃而下，等到娜塔莎低头时，奥雷莉的身影早就不见了，映在特工眼里的只有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交替闪烁的霓虹灯。
娜塔莎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个小女孩啊。（Still a little girl.）”
作者有话说：
BW不一定是Bruce Wayne的缩写，也可能是Black Widow的缩写
下一本想玩玩这个梗hhh感觉会很好玩
寡姐无奈摇头.jpg
英文原句用她的声线读出来真的很涩涩OVO
大家想先看奥雷莉副本还是艾兰副本？我看看要是某方的呼声比较大可以适当改下写文顺序
3000字的加更在肝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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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056
我们来谈谈条件
距离宛如丧尸围城电影拍摄现场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
托尼觉得自己状态良好。
他这些天开完发布会后就一头扑进实验室, 将纷纷扰扰都扔在脑后。新装甲的技术有了很大的进展，烦心事都由敬职敬责的队长和特工负责，斯塔克工业的事依旧在亲爱的佩珀·波茨手下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他因此久违的在吃了顿饭后睡了个好觉。
梦里有那些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东西啃着五颜六色的纽约高楼，真变成了冰棍的脑袋上印着星/条/旗的美国队长正用披萨猛敲敌人的头, 有只巨型倭瓜咚咚咚地从托尼身旁冲过，只有人巴掌大的小精灵正举着玩具弓四处射箭, 腹部上有红色标记的美丽蜘蛛趴在小精灵的脑袋上，时不时吐出几口丝。
在魔幻又好笑的场景里, 一只叼着粉红色花束的黄色小狗踩着云朵跑到了他面前, 它的毛毛柔软又蓬松，像是一团团黄色的棉花球。
“哦, 嗨。”托尼感到几丝好笑, 他伸出自己覆着冰冷战甲的手, 轻轻揉了揉这只迷迷糊糊的小动物，“小狗狗，这里很危险的。”
黄色小狗哼哼唧唧地在他脚边转了一圈, 似乎没有明白这个红彤彤的怪人在说什么。
于是钢铁侠抱起了它, 试图将这叼着花束的小东西送出战场。他们飞过电子云彩, 飞过只有黑白灰三色的彩虹, 一直到了红色的月亮上, 这里很安静，和脚下混乱的群体斗殴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让托尼产生了奇怪的割裂感。
小狗看起来很开心，圆溜溜又湿乎乎的眼睛盯着他, 短短的尾巴转得像个螺旋桨, 将脱落下来的棉花球毛团扫的到处都是。
托尼又摸摸它的头。
“汪！”
小狗张开嘴, 清晰明亮的叫了一声。它嘴里的粉红色花束坠落下去，先是变成了粉红色的星星，接着又变成一大群粉红色的火烈鸟，这些有着艳丽颜色的鸟儿穿过大气层后组合成了一个托尼很熟悉的形状——
一枚粉红色的核/弹直直坠向纽约。
……托尼被吓醒了。
“您有未被录入斯塔克大厦安检系统的访客，”他永远靠谱的人工智能星期五这么说道，“经过人脸对比，是奥雷莉莫罗，她正站在您的大厦楼顶平台上看风景。”
……这个大半夜来访的客人可不在他预料的范围内。
于是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就穿着他身上这件被压得到处都是褶子的T恤，乘着电梯上了平台。
在温柔的夜色中，奥雷莉正双手撑着平台边缘的栏杆聚精会神地看着夜晚的纽约，她换了身衣服，现在她穿的这套是很像那种贵族女子学校的校服——虽然是清新的嫩绿色。她似乎没有发觉托尼的到来，仍背对着他，微长的卷发在夜风中一飘一飘，很像那个梦里围在他脚边打转的小狗。
“风景不错对吧？”没什么攻击欲的托尼接过机械手递过来的两罐气泡饮料，站到奥雷莉身边和她一起看夜景，“比较可惜的是上周那件破事让那块——对，就是那，让那块装饰用的电路系统坏了。”
“纽约真是个大城市……”法国乡下来的年轻女孩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这座迅速恢复了生机的城市，接过托尼递来的罐装饮品，“我还以为……”
“以为起码得十天半个月这座城市才能恢复运转？”托尼哼哼笑了两声，“……说实话，要是没你拦下那些奇形怪状的怪家伙还真不好说。”
这倒不是他在给奥雷莉戴高帽，战后复盘时奇异博士明确表示了这个覆盖了整个纽约的危机本不该只造成这点伤亡和财产损失，如果得到了足够的能量支持，复仇者联盟需要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会发射高杀伤力法术的不死亡灵军团。在博士的描述中，奥雷莉一人拖住（甚至让这些邪/教法师全都下落不明）战局的行为可谓是天降神迹，硬生生将可能的巨大伤亡压缩到了极致。
……听完这话，弗瑞更警惕了。
……托尼就很无语。
“不用谢，”奥雷莉很自然地说，“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想问你。”
两人很和谐的落了座。
“纽约最近的犯罪率有上升吗？”禹月单刀直入，脑海里哥谭的种种反常迹象和最近艾兰医生的街坊邻居的表现不断闪出，“涉及到杀人的。”
和每天出事的哥谭相比，纽约作为一个还算正常的CBD大城市，如果这种威胁到市民姓名的案件陡然剧增对每个生活在纽约的人都是很明显的，无论是新闻频道上频繁出现的受害人数，或是商店里销量突飞猛涨的自卫工具，都能让用艾兰医生天天购物的禹月感到这份蔓延在市民之间的恐慌情绪。
但凡我的新手村是纽约也不至于在哥谭待上好几个月才有实质性进展……她暗暗吐槽，在黑漆漆手底下讨生活太难了，还是复联这边轻松点。
“我查查。”钢铁侠打了个哈气，“星期五？”
“已经在为您搜索近期纽约的犯罪率，先生。”
斯塔克出品的ai几秒后就将波动的线条投影到两人之间，禹月看到两条线，一条是温柔的蓝色，整体有些波动但还维持在较低的水平，另一条则是危险的紫色，正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急速上升。
“蓝色为系统推算出的纽约每年这个季节的犯罪率，”星期五没有感情的声音讲解着这张不断变化的数据图，“紫色为系统运算出的现在纽约的犯罪率。”
托尼用响指拉回了禹月的注意力：“如你所见，小小姐。有什么高见？”
“说实话比我想得更严重些……”她沉吟片刻，决定先用委婉的方式和这位人形自走复联资金提供者聊聊，“你们有什么能抑制犯罪率的方法吗。”
“这方面是我们性格高洁喜欢给自己找事干的队长负责，我不怎么清楚，”将摆烂印在脸上的斯塔克董事长颓废地灌了口饮料，“我只负责打架，出钱，搞研究。但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跟我说说。”
……禹月居然产生了落泪的冲动。
……太久了，真的太久没有遇见这种对自己马甲没什么强烈敌意的原著主角（之一）了。所以当初自己的新手村为什么是哥谭啊！系统你看看那边群魔乱舞的犯罪分子和义警大家庭，我去那里既不能加入阿卡姆团建更加入不了韦恩庄园啊！呃虽然可能有马甲的性格差异的原因……这不重要！
“嗯……你们有试过找奇异博士，也就是那个斯特兰奇法师吗？”
“哦，他最近在琢磨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禹月：？
托尼摆了摆手，挥走那天奇异博士震惊的表情：“没什么，你是想说增高的犯罪率和魔法有关系？”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组织语言，“所以他也许有点办法能让犯罪率降一降。”
逐渐增加的犯罪率是和敌方大boss的活动频率成正比的，系统发布的一系列任务都会削减敌方大boss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但本质上只是两股能量像打羽毛球一样你来我往的对线，现在有禹月帮忙代打，对面丢的分更多，但这不代表己方就不会丢分了——奇异博士可以做到扮演羽毛球场上突然刮起的微风的作用，让敌方大boss的羽毛球更难打，减少己方丢分的概率。
而且这种关乎到世界问题的大事法师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大概。嗯。
她喝了口饮料，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穿得格外潦草的托尼就突然盯着她手中的饮料罐，露出了有点感兴趣但克制的神情。
“你不担心我在里面放点什么东西吗，”他好奇地注视着禹月将罐中的液体喝掉了三分之一，“接着把警察叫过来抓走你？你知道你现在在神盾局局长眼里是必须抓到的对象吗？”
禹月呛了下：“……这是可以说的吗。”
“有什么不行？”好奇猫猫焦褐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小孩，你知道复仇者联盟和奇异博士有很深的联系，更知道从哥谭到纽约的一系列突变是因为什么，而你拥有的力量足以碾平我们脚下的这座城市……我可不觉得你没察觉到神盾局这个‘友好’的组织想对你做什么。”
“咳、咳咳！没有碾平城市那么夸张！”想起商城里售价几十万钻石商品的禹月可疑的顿了顿，“我能分辨出大部分可以致人昏迷的药剂的气味，也能通过简单的推理知道你对我没敌意，我又不是傻的！”
电梯此时发出嗡嗡的运转声，又有一位大半夜不睡觉的成员来到了天台的简单小集会前。
“晚上好。”娜塔莎挑起眉，“斯塔克先生和莫罗小姐，介意我坐在这吗？”
……她根本没给两人拒绝的时间，直接坐在了莫罗小姐身边。
“哦对了，看到你之后我想起来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了！”在托尼对娜塔莎的瞪视中，小女孩恍然大悟地左手握拳，敲了下右手手心，“我是想来做个交易的！”
“我有看到那些特工或者探员都在那片交战区里找东西。”她推推眼镜，从自己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了个黑红色的方块：“他们是在找那些坏东西去了哪，对吧？”
这个奇妙的小方块被奥雷莉放到了桌面中心，托尼凑近打量它，对这种自己没见过的材料组成的东西感到手痒，升起了想拆开研究研究的心思。
“这个里面装了比较弱的五个。”奥雷莉风轻云淡地抛出了爆炸性发言。
托尼把头缩回去了。
“他们死了吗？”娜塔莎更会抓重点，她也开始打量这个细看有些诡异的方块。
“唔……很可惜，没有呢。”
小姑娘漫不经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它，然后剧烈摇晃了几下！复联两人立刻就听到从这个小小的方块里传来令人肉颤心惊的哀嚎声，这些惨叫不绝于耳，像疯狂向路过的旅人求救的瓶中精灵，或是像潘多拉魔盒里跃跃欲试的灾祸之源。奥雷莉对此没什么表情波动，她甚至还捏了捏这玩意，让里面的东西叫的更惨了。
钢铁侠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的嘴角露出痛苦的弧度，眼里也闪烁着不忍的泪光：“多捏几下，我爱看。”
“所以，你想用它来交换什么？”黑寡妇注视着女孩天真又无情的脸，食指轻轻在膝盖上打起节拍。
“将对艾兰坎道尔的监视和限制出入境解除，”奥雷莉五指收紧，那个小方块在她的手里似乎成了柔软的橡皮泥，连带着里面的黑雾一起被随意揉捏塑形，随时能被她拍成一个规整的平面，“以及停止对我父母发出任何威胁或是他们不得不配合的要求，我还要能随时帮助我搜集线索的专业小组，明白了吗？”
娜塔莎没有问对方是如何知道这些由弗瑞暗地里发出的指示，她心态平和地掏出和上司沟通的手机。
“对了，一个比较善意的提示！”小侦探在特工打字的间隙插了一嘴，“如果那位局长表明了不需要再继续监视艾兰坎道尔后，还有人被我叔叔打伤了……我劝局长大人在清除所谓的外敌前先回头看看自家小窝有没有着火吧。”
……神盾局都快被九头蛇戳成筛子了。
……平静的特工哒哒哒发短信。
“关于线索小组那条，他并不同意。”娜塔莎心态很稳，专心当个转告工具人，“他只能接受你和他进行直接沟通。”
“那这事就没得谈啦——”奥雷莉撇撇嘴，向托尼又要了罐可乐，“我的报价就是这样，要么接受要么从此以后都不合作。希望他能知道我只是想加快查东西的效率，并不是没了官方的帮助我就查不出来。”
“这么难说话？”托尼毫不在意面前还坐着神盾局的特工，因为黑皮卤蛋即将吃瘪而兴高采烈，“我还以为你脾气很好呢。”
“正常来说是这样……”小姑娘冷哼一声，“但也得看别人对我的态度如何吧，我又不是教堂里的神像。”
达成了共识的大龄儿童和真正的未成年交换了对彼此很满意的眼神。
这次弗瑞的短信来得慢了些。
“这些是属于你的小组组员的电话号，”娜塔莎在纸上写下一长串号码，递给奥雷莉，“对艾兰坎道尔的监控人员将会在明天全数撤离。”
“唔，他最好是。”女孩随意扫了眼那些数字，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来了。
那个黑红色的小方块被她轻巧地扔向娜塔莎。
“拍两下就能解除了。但记得这群玩意是可以变成黑雾的，放他们出来的环境一定得密封——”奥雷莉站起身来，“谢谢你的饮料，斯塔克先生。”
红光一闪，这个穿着嫩绿色衣服的小姑娘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还是第一次见那双面间谍妥协的这么快。”托尼大为震撼，“他要是和我们开会时是这个态度也不会次次被我气到翻白眼。”
娜塔莎憋了憋，忍住了吐槽托尼只是不喜欢被人管着的性格。
睡太久导致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睡意的董事长冲着角落挑眉：“那么你有什么发现吗？”
——也穿着T恤长裤的史蒂夫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我只是上来看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别的意思。”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看到了——”托尼比了个鬼脸，“做好被灭口的准备吧！美国队长！”
“她看起来还算好相处，不像弗瑞说的那么反社会。”史蒂夫熟练地忽视了精力过于旺盛的同伴，转而自己低头沉思，“……你有让彼得继续和那位医生接触吗？”
托尼用一个白眼作为回应。
“男孩们，你们需要记得弗瑞也提到过另外两个正身处哥谭的可疑者。”娜塔莎打断一旦相遇就开始降智的队员们，“要知道如果奥雷莉莫罗真的和那两名有联系，那她也不会是什么好啃的骨头，我们对她的消息掌握的还不够多，现在更是被强行停止了监视活动。”
“……而且她手里还有别的被关着的，唔，东西。”特工学着奥雷莉的样子晃晃方块，“她可不止有这么一个。”
事实证明，迪化这种东西已经从哥谭传到纽约了。
不过这和禹月没关系，她正在操控着艾兰打扫诊所。
大型垃圾都被随意叠在了门外，玻璃渣渣被小心翼翼地倒在垃圾上，被划破的装饰布要记下来，打翻的器具也要记下来……对了，还得把楼梯上那个捕兽夹给回收掉……
刚刚宛如暴怒中的狮子似的医生此刻温顺地低着头，半跪在地上细心扫走任何可能会让病患受伤的因素，微长的白发在额前摇来摇去，像只正在拨弄玩具的长毛大猫。战斗结束的很快，可惜打扫快不了，艾兰医生在勤勤恳恳扫了快一个小时的地后抬头看向门口——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些‘大型垃圾’已经消失了。
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也差不多都消失了，除了还在顽强坚持的几束之外都算是听从了来自上级的命令。
……那么这几个还没走的是听谁的呢？
……想都不用想是九头蛇。
……艾兰医生就很烦恼地对着地板叹气。
这周她和【奥雷莉】的父母通过话，中年夫妻在视频通话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在禹月打过去时他俩甚至还在户外进行二人世界的郊游，险些闪瞎她的眼睛。这堆夫妇询问了奥雷莉过得怎么样，吃食都习不习惯，他们在电视上看到了纽约那场灾难，女儿你有没有受伤……没有？那就好！
你爸爸担心死你了，开朗的女人用那只残缺的手拍了拍丈夫，他都差点掉眼泪了！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在忙，跟个陀螺似的在草坪上转来转去差点被邻居以为是中毒了哈哈哈哈哈哈——
亲爱的！
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说了！雷莉宝贝，注意安全哦。
奥雷莉！注意安全，常打电话回来啊！
……这真的是很完美，很幸福的一家。禹月挂断电话后这样想着，当她每次用【奥雷莉】的身体翻看家庭照片时，胸腔里翻涌着的快乐情绪就会让她整个人为之一轻，父母战斗力都挺高，女儿更是个虽然倒霉却天赋极高的侦探……所以这样的一家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而且全家都没了，就离谱。
魔法侧？她胡乱猜测，可【奥雷莉】身上的伤又像只是用简单的刀具造成的……半现实半魔法侧？
……现在先做找仪式现场的任务绝对会更轻松。
……但她在犹豫了很久后还是选择先从莫罗一家下手。
那种来自【奥雷莉】本体的温暖情绪，和明知自己出了问题却为了不让孩子感到恐慌而强行压下的父母，都让禹月觉得先把冲莫罗一家下手的崽种给刀了或是送进警局更为重要。
至于【艾兰】，呃，反正爆头的只有他所以应该没事吧……？拖一拖也没什么问题啦。
禹月就抱着这种对【艾兰】心虚的情绪直起身来，溜去了二楼。
————————
“这到底是什么……”克洛伊疑惑又烦躁地戳了戳面前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屏幕，“怎么关掉。”
电子产品苦手摆弄了半天都没能关掉这破聊天框，对面那个顶着【阿刻罗伊得斯】名字的人还在不断地给克洛伊发意义不明的乱码，大长条塞满了聊天框，看的克洛伊心头火起。
而熟悉的，每天都会出现的短信通知覆盖住了【阿刻罗伊得斯】发来的信息，克洛伊这回还算是熟练地点进短信，记下了今天她的日程安排。
黑衣管家安静地端上一盘清淡的小食。
“你就不好奇我和她为什么不一样吗？”克洛伊挤压着她细瘦手腕上参差不齐的伤口，整张脸显露出一种诡异的阴沉，“……不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吗。”
“这不在我的职责内，主人。”管家冰冷的手指轻轻挪开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管家。”
“一个和韦恩庄园里那位管家相识的管家？”大概是这句话过于绕口，阴沉的女孩破天荒地眯了眯眼，“那可真是再普通不过了。”
“……算了，和你聊这些也没意义。”克洛伊注视着那条安排了她日程的短信，终于露出一个较为放松的表情。
“我有更重要的事。”她说。
作者有话说：
托尼：略略略
队长：我真的只是路过
娜塔莎：传话工具人罢了
——————————
下章就要开始抓犯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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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057
查案进行中
禹月决定先去【奥雷莉】家里看看。
一张高阶传送卡和一张范围昏睡卡就能完美解决长途旅行和可能被人发现的危机, 年轻的女孩在午夜时分静悄悄地出现在了自家客厅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首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她掏出鲁米诺试剂喷雾，在客厅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喷了喷。
一些微弱的荧光点点从地板的缝隙之间倒映在厚重的镜片上, 这些荧光一直蔓延到了椅腿上，禹月注意到所有的沙发罩或是盖在小圆桌上的桌布都被更换了, 她也因此无法通过血液痕迹推断出案件发生时的大概画面。
她继续寻找着更多的荧光点点，一路摸到了餐厅和厨房的交界点。那对中年夫妇还没来得及将所有的痕迹清除, 墙纸正换到一半，有几个摆在柜子上的装饰品不见了, 曾经挂着镜子的位置没了, 留下奇怪的空白。
禹月抬手喷了更多的试剂，震惊地看到这块小小的区域几乎被满眼的荧光涂严实了, 那小小的几块没粘过血的墙皮都是被曾经摆在那的装饰物挡住了喷溅的液体。
胸口正在录像的相机拍下了这跟凶杀现场没什么区别的画面, 同步传到还摆在纽约公寓里的电脑上。
然后她走进了厨房。
当氧化作用再次出现后, 禹月立马就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这些蓝紫色的荧光遍布在桌面和被反复清洗后的案板上；切肉刀，剪子，用来敲断骨头的小锤子都被规规矩矩挂在工具区, 可它们的身上也满是鲁米诺反应；炖汤用的锅和烤盘……里, 也……
……这不是普通的入室抢劫或是谋杀。
这是一名足够偏执也足够变态的疯子的犯案现场。
而禹月发现了很恐怖的事实, 这个杀人凶手突破了常理, 比起【奥雷莉】ta更像是冲着【奥雷莉】的父母来的。脏金发女孩身上那道可怕的刀伤误导了禹月, 以为犯人是先对看起来最弱的那个先下手，接着急忙去结果另外两人的性命——现在这个推测可以被划掉了, 正确的顺序是犯人先对中年夫妇动了手，在满足了私欲后兴致缺缺的顺手杀了他们的女儿。
女孩踮起脚尖, 走出混乱的厨房, 到了楼梯口处。
……她猜的没错, 禹月注视着地面上的滴落状血迹，顺着这些痕迹上楼，毫无障碍地走进了【奥雷莉】的房间里。蓝紫色的荧光停留在床前的地板缝里，杀手就站在床边看了大概还睡着的奥雷莉很久，才用杀小动物一般的手法将尖刀捅进了她的心脏。
那么【奥雷莉】那时为什么没反抗？害怕到无法动弹的应激反应是不会出现在这个把她扔进鬼屋她能把鬼吓哭的女孩身上的，所以不排除当时她是处于无法动弹，甚至昏迷的状况。
钻石和金币能攒就攒，禹月敲了敲脑袋，找出了个应该能得到更多线索的办法。
——是时候同步记忆了。
她靠上卧室门，开始在脑海里翻找那些被埋在深处的记忆。
…………
春天即将迎来尾声，奥雷莉跳下树杈，将新找到的长腿天牛装在瓶子里。下午的气温刚刚好，不会让只穿着衬衫长裤的她打喷嚏。
奥雷莉握着这个宝贝瓶子走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遇见了经常和父母聊天的阿姨，和几只在田野里满地乱窜的小狗打了招呼，还买了盒养蜂人奶奶拖车里摆着的蜂蜜。她就这么开开心心地沿着乡土小道溜达，直到视线里出现了自家大门，和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侦探的直觉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奥雷莉的直觉就开始不断报警，告诉她这个人超级无敌爆炸危险，最好不要理他，也不要和他靠得太近。
可这人堵在了她回家的路上，如果想绕开他，就得在别人家的草地上走过。奥雷莉权衡了片刻，还是装作没注意到他，试图从高她小半头的男人走过。
“你好呀，”这个全副武装到浑身几乎没有一块皮肤露出来的男人反而叫住了奥雷莉，“抱歉打扰你了，但请问你知道那座房子是谁家的吗？”
他的食指正指着莫罗家。
“先生，你是有什么事要找那家的主人吗？”奥雷莉没有正面回答，本能地想立刻离开这里，“你对这里很陌生。”
“我是来拜访友人的……”男人露出的皮肤惨白，但在手腕有一道分界明显的晒痕，“只是恰好迷了路，看到这家门口的红玫瑰开得格外好罢了。”
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此时刚好吹起一阵微风，由莫罗父亲种下的红玫瑰们荡出一片又一片的波纹，和薰衣草无声地守护着家园，树叶沙沙作响，有片叶子刚好落在奥雷莉的头顶。
“你要拜访的是谁家呀？”她装似无心地问道。
男人的口罩后滚落出一个名字。
奥雷莉眯眼笑：“……他住在那边哦，你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行。”
她站在原地，注视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在确认他不会来个回马枪后急忙跑回家，锁上了门。
“你回来啦？”母亲手里举着个吸尘器，正在清理天花板缝隙里的蜘蛛网，“你爸爸今晚做烩饭，快好了。”
“你告诉他一声今晚记得把所有门窗锁好。”奥雷莉放下瓶子，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说，“有个不是本地人的家伙在盯着这座房子，我感觉他今晚绝对会做什么。”
母亲点点头：“我会和他说的。”
记忆加速起来，奥雷莉和父母吃完了饭，这对家长并没有轻视女儿的提醒，他们锁好门窗，关好车库。
父母决定在沙发上度过今夜，柔软厚实的毯子和手织枕头摆的整整齐齐，奥雷莉则被赶回了房间。
……今晚还是别睡了。奥雷莉躺在床上，将自己组装出来的电击器放在手边，准备听着楼下的电视声熬大夜。
而记忆就是在这里开始模糊的。
主持人的打趣和罐头笑声逐渐走调，奥雷莉晃晃头试图保持清醒，但她的眼皮重如千钧，脑细胞的活动慢了下来，让本来灵敏运转的大脑变得难以思考。她听到楼下传来闷响，有什么东西打破了厨房玻璃……妈妈爸爸呢？
就算她再怎么抗拒这突如其来的困意，结果也是无济于事。
——记忆停在了这里。
……禹月睁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没猜错方向，这人的确是走半魔法半现实的路子，且非常有两把刷子。
女孩站起身来，摸进了父母的房间。
这对中年夫妇正在卡牌的作用下沉沉睡着，脸上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和苍老。几根不明显的白发夹杂在他们暗淡的发丝中，刺眼又讨厌……记忆里的夫妇可是一根白发都没有。
他们说不定看到过凶手的脸，再不济也能描述出部分的身体特征。
禹月踌躇不前，最终还是没有贸然叫醒两人，转身下了楼，多拍了几张照片后就专注于抹除自己留下的痕迹。几分钟后，女孩就回到了纽约的小公寓里。
她耐心地将照片一张张通过魔法道具打印出来，在思考将它们钉在哪时犯了难。
……总不能直接钉墙上吧？房东会杀了她的！
好在【自定义外观建筑装饰卡】能用在室内，禹月非常干脆利落地给这间小公寓来了个升级，阁楼暗房地下室（？）通通加上！再顺手扩大下房间！反正只要在退房前取消这张卡的效果，那房东来检查时就会收获一个完好无损平平无奇的公寓，卡牌效果在屋外也根本看不出来。
照片们被她细细钉在了暗房的一面墙壁上，她在钉子间系上红线，画上箭头，又用写的密密麻麻的便利贴贴在每张照片旁。最后禹月按着记忆中那个站在莫罗家不远处的男人，速写出一张有点抽象的铅笔画，钉在照片与红线的正中间。
做完这一切，她向后退了几步，欣赏了会儿堪称艺术品的墙面。
……美剧里那些花哨的要命的玩意居然还真有用哈。
禹月拍了那张铅笔画，将它用短信的方式发送到那些娜塔莎给她的电话号里。
[法国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发色为深色但不排除是假发，职业大概和生物有关，下手偏好里没有青少年——AM]
至于这群家伙会不会因为这条深夜短信而被迫起来加班……哈哈，小侦探有什么坏心思呢？
大概就在她发出这条短信十分钟后，钢铁侠的消息就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嗨！这么晚给你发消息真是抱歉，但你知道的，当你有个很讨厌的算是你上司的人会有多烦——扯远了。]
[关于你描述的那个人，能来警察局聊一聊吗？PLEASEEE？;(]
[没问题:)]
[太棒了！对了，给你提个醒，‘我们’这边也会有人过去。]
‘我们’这边……？
禹月想了想复联里的现任成员，看托尼的语气来的肯定不是他，娜塔莎不适合在公共场合露面，克林特和班纳都不怎么专业对口，那剩下的就是——
禹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某位英美剧里的心理医生要出场咯（大嘘
他就走个过场，大家放心
禹月：（拍照）（分析）（沉默）
禹月：呕——
————————
今天状态不好，只有三千字，哭哭感谢在2023-08-06 22:57:50~2023-08-07 18:54: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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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纽约警察局的一个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你说她会怎么出现？”有人戳戳同伴的胳膊, “她会直接从我们之中蹦出来吗？”
“说不定是从甲虫变成人……”
“我听说还有人会来，好像是那个谁！”
“……谁啊？”
“——小声点，好像是队长！”
“？！”
就在这群人叽叽喳喳时, 有人从门外领着主人公之一走了进来。
“早上好呀，”奥雷莉叼着块牛奶巧克力, 手里拎着个袋子，“我没来晚吧。”
她快速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情况, 这里站着的警员眼下非常一致的都有提姆德雷克同款黑眼圈，个别的看起来非常焦躁, 眼中的红血丝和耳旁夹着的烟头都能证明这群人遇到了瓶颈, 桌上叠着好多整齐的文档，应该是准备给她过目的。
“没有, ”为她领路的高级警官将那些被反复分类整理的纸张递了过来, “实际上, 另一位提前说明了他会晚到，让我们这边先开始——你不介意吧？莫罗小姐？”
在得到奥雷莉的点头许可后，这位名叫卡菈的警官就在下属们敬仰的目光中讲述起纽约新出现的连环杀手。
“他是个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的男性, 专挑中年人下手, 我们在接手几起和他有关的案件报告后认为此人曾经系统性的学习过解剖知识。”
禹月刚好翻到受害者们的照片, 高清镜头下的尸体伤口无比真实, 那些被反复解冻又冻结的暗红色裂痕像是通往深渊的道路, 令每一个翻阅这些照片的人都忍不住地皱起眉。她细细看过他们的脸和身体，确认这些的确都是四十岁到六十岁的中年人, 这个杀人犯诡异的偏好成功让很多家庭失去了重要的成员，以至于禹月能推测出强行压下这件事也给这些专案组的成员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这些案子的通病就是, 没有活口——没有任何的活口, 哪怕是他们养的宠物, 只要案件发生时那栋建筑里的任何生物都只有同一个结局。很奇怪的是，这些受害者们没有丝毫的反抗痕迹，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尸检，但是体内没有任何迷药成分的残留。”说到这，卡菈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就像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被凶手杀死一样。”
“你们检测不出来迷药成分很正常，”禹月想起【奥雷莉】模糊的记忆片段，下了结论，“这事牵扯到魔法方面了。”
房间内静了一瞬间。
“那有什么具体线索可以分享吗？”卡菈面不改色，“那种能让你认为这是魔法侧的线索。”
禹月将那个文件袋递给她。
里面是她精挑细选p了一晚上的图，完美模糊掉了任何能和奥雷莉一家牵扯上的线索，只把重点放在凶手留下的痕迹和她个人的推理。
警官的表情在越往后翻时越崩裂，她强行稳住呼吸，将这袋东西轻轻递给围在她们旁边很久了的下属。
“……非常，非常惊人的线索推理能力，莫罗小姐。”卡菈摁住抽动不停的眼角，禹月能看到她指尖里藏了那张她特意用便利贴写的贴条，“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请放心。”
而那些下属们此时也囫囵看完了那袋文件，俗话说得好，没有杠精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很快就有破防男人忍不住声音，开始质疑起了这袋文件的真实性。
“前面的照片都是珍贵的线索，你的推断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掏出几张上面满是糊成了团团的应该是脚印的照片，“但你是怎么得出这位凶手脚部曾经受过伤，让他快步走路时和常人不一样呢？”
禹月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他。
和下属相比，直接得到了上级暗示的卡菈则显得阔达许多，她假装无意地挡在了禹月和破防警员的中间，成功阻止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我能怎么跟你说，被迫当了BKing的禹月心情复杂，我难道要跟你说因为我亲眼见过凶手本人但是我已经死了吗。
【奥雷莉】的记忆深挖其实能挖出来很多，凶手的口音，说话习惯，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和脚步间距都深深印在了警惕性拉满的侦探的小脑袋里，禹月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把这些东西从侦探的脑瓜子里带到众人面前罢了。但这也造成了她没办法直说线索来源的原因——太过离谱了，怕是说出来都没人信。
“所以现在，靠着你们和我的努力，我们可以得出很多凶手的信息。”禹月拿起桌上的白板笔，穿过默不作声的人群，在塑料板上写写画画，“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的男性，专挑中年人下手，系统性的学习过解剖知识，作案从来不留活口。因为意外导致他的右脚有了些轻微的行走问题，说话声音非常轻柔，但整个人透出和人群格格不入的气息……”
塑料板很快就不够用了，有人为她递过来新的板子。
“大胆点推测，曾经干过警察？法医？或是更直接一点，医生？”大大的问号在稀奇古怪的职业称号之间跳来跳去，“对了，屠宰场员工也得算进去，基于这人似乎用厨房里的切肉刀用的更顺手。”
“……我个人认为，医生比较合理。”站在禹月身后那个刚刚给她递了板子的男人发出若有所思的声音，“而且恐怕是一位技术相当精湛的医生。”
禹月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他。
禹月噎住了。
“啊、呃，”她难得磕绊了一下，“你好。”
史蒂夫罗杰斯aka美国队长露出金光闪闪的笑容：“你好，莫罗小姐。非常精彩的推理和有趣的思路。”
“我会让上头帮忙查一查的，”人缘肉眼可见的好的史蒂夫向屋内的警员们摆摆手，“女士们先生们，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和莫罗小姐谈谈。”
……禹月就更紧张了。
人群走了出去，史蒂夫找了把椅子坐下，双腿微微叉开，上半身靠在椅背。
“那个巧克力好吃吗？”他有意放松气氛，“我看你一直在吃，要是好吃的话我下次也买一袋。”
“咳咳……还好吧，”禹月努力回忆了下这巧克力到底是什么味——【奥雷莉】是真不怎么在意进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有点太甜了。”
“看起来你没有太紧张，那么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史蒂夫的表情严肃起来，将足足有几个G的文档发到了禹月的手机上，“在来之前，托尼的ai在短暂连接过神盾局的数据库后得出了这些可能的嫌疑人，在刚刚你说出较为主要的几个职业后，ai又进行了一波筛选，将最有可能的人排在了前面。”
她耐心听着队长的话，手上则是点开了文档，开始向下划。
不对，不是这个，他的脸型太柔和……也不是这个，鼻子不够高……禹月手上的动作快的飞起，顷刻之间就是几十页过去，队长对她明显目标明确的寻找动作视若无睹，依旧在讲解着每个大分类之间的区别……
文档最终停留在了中间靠后的一页。
“他是谁？”禹月将手机递给史蒂夫，示意他仔细看看照片上的人。
“莱科夫·伯顿，哈佛医学院的荣誉教授，同时也将会是下一任的校长。”照片上的男人鼻梁高耸，金发绿眼，流逝的青春没让他的颜值有任何下跌，反而像瓶珍藏了够久的红酒一样散发出充分发酵后的美味气息。他的档案里有着数不清的对社会和学校的贡献，更别提多到可怕的勋章——禹月瞟了一眼后就开始眼花。
史蒂夫若有所思：“你觉得他有问题？”
“其实我也不确定，”禹月揉了揉脸，“因为他看起来情绪挺稳定的……”
“啊，说起情绪，这位医生前几年似乎因为压力过大所以被精神问题所困扰，”队长眨眨眼，“所以他去了找了和警方有合作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有说他是什么病吗？”
“……合同里有禁止透露病人隐私的条款。”
“……好吧，”禹月又开始往后翻文档，“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
“汉尼拔·莱克特博士。”史蒂夫露出狗狗微笑。
然后他就看见一向兴致勃勃神色永不慌乱的奥雷莉瞪大了眼睛。
她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居然突然无比倒霉地踩到了某个警员遗落在地上的圆珠笔，于是女孩砰咚来了个响亮的平地摔。
这种慌乱又无措的情绪成功传染了，史蒂夫也有点心里打鼓地站起身，想去扶起奥雷莉：“你还好吧？”
“他叫什么？！”奥雷莉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脸上出现了一种宛如刚刚得知世界将在今天毁灭的表情，“这个心理医生叫什么？！！”
……她大概是不需要自己重复刚刚的话的，因为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汉尼拔？汉尼拔？？？”
女孩一把薅住了史蒂夫的衣领！
“绝对是这个人！莱科夫绝对是凶手！你信我！”
作者有话说：
禹月：谁？？？
队长：你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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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来一点小小的魔法侦探震撼
禹月坐在车后座里, 手里还拿着那叠厚厚的文档，但她感觉自己已经恍惚了，有种身体还坐在这但灵魂已经飘出八百里远的感受。
“道理我都懂, 但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出现汉尼拔。”她放空大脑，“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混乱的世界啊？”
‘……至少您找到了一个调查方向。’001底气不足地说。
这辆黑色加长商务车正平稳地驶在通往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别墅的道路上, 窗外闪过大片大片的林木，禹月注意到五颜六色的鸟儿站在枝头, 草地上偶尔还会有几只傻不楞登盯着这辆商务车的灰松鼠。阳光正好，穿过交叠的树叶和枝条洒在乡间小道上, 将地面烤的热乎乎, 散发出令人放松的味道。
“这位……医生的住址居然不在市区？”禹月回忆了下原著的细节，里面可没提到汉尼拔住的离市区这么远, “是为了让病人进一步放松精神, 好提升治疗效果吗？”
“莱克特医生是在两个月前搬到新居的, ”坐在驾驶位上的史蒂夫专注地避开一只傻在路中间的兔子，分神回答她的问题，“官方的理由是认为僻静的地点能促进病人更快的向他敞开心扉, 他本人也觉得大都市的节奏太快, 搬到这里能较大的提升生活质量。”
……两个月前刚好是警方发现第一起针对中年人的谋杀案的时候。
禹月觉得汉尼拔这次可能、大概、应该——没有怂恿或是火上浇油, 他这种光速搬家的行为更像是在光速和那位病人切割。汉尼拔选择下手的病人都是他认为他自己能百分百控制和引导的, 但莱科夫伯顿作为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半魔法侧, 相当容易膨胀——这也代表着他很容易被警方发现。
史蒂夫笑眯眯：“有什么想法吗？莫罗小姐？”
“没有。”禹月当机立断回答。
一座外表看起来极为温馨的乡间别墅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经过简单修建的绿色植物非常有美感地爬满了房顶，垂下的枝条上开着星星点点的小白花, 墙角种着的浅粉色蔷薇在略长的草叶中摇曳生姿，远远看去像是粉红色的云雾。今天天气很好, 天空湛蓝又万里无云, 这座被精细设计过的别墅就显得格外令人放松, 能让访客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禹月看看史蒂夫，他还保持着那种成年金毛犬心情愉悦时的表情，看不出有没有因为这座别墅的外表而放松警惕。
轮胎碾上石子小路，这辆车再怎么性能优越也扛不住这种路况，后视镜上挂着的小物件在摇晃中荡来荡去，直到史蒂夫找到能够停车的位置熄火后才缓缓不动了。
“我去敲门，你在后面观察就好，”从驾驶位下来的男人快速给他们安排好角色分类，“到时候就要劳烦你了，莫罗小姐。”
禹月紧跟在他身后，看着史蒂夫轻轻叩了三下门，然后就站在门前双手插兜耐心等待起来。
这几十秒漫长的像几十年，但即使她再怎么不情愿，汉尼拔·莱克特医生还是最终打开了门。
“欢迎，真抱歉我开门晚了——”褐红色眼睛*的医生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绅士地比出手，“罗杰斯先生，还有后面那位莫罗小姐。”
史蒂夫和他假惺惺地握了握手，而禹月干脆假装自己不喜欢所以跳过了这个环节，几人走进医生经常给病人们进行疗程和心理安抚的房间，纷纷落座，等着汉尼拔将他们整理出来的资料阅读完。
——这个房间很整洁，侦探若有所思地环视周围，从角落长势良好的盆栽到一尘不染的窗帘——所以若是有反常之处就会无比显眼，比如那个被放在小架子上的拆信刀。
“莱科夫伯顿先生的确曾经是我的病人，”就在侦探想要更进一步仔细观察那个拆信刀时，汉尼拔像是刚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样开口了，“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良好，虽然在接受过几次心理咨询后有所改善……但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他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任何的信息，那种可以和我们展示给你看的案件连接上的？”史蒂夫上身微微前倾，用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敲了敲被莱克特医生放回桌上的纸张：“任何信息都可以。”
“你们先聊着，”莫罗小姐突然起身，“不介意我看看你那把拆信刀吧，莱克特医生？”
“…………”汉尼拔可能还没遇见过这么不出常理牌的‘调查人员’，虽然禹月怀疑敢这么和他说话的都成了盘子里的美食，或是一具来源不明的浮尸，“当然可以，莫罗小姐。”
得到许可，她双手撑在摆着拆信刀的木桌上，摘下眼镜贴着木头纹理仔细观察——她毫不意外地看到用肉眼几乎无法发现的白色碎屑，这些应该是拆信时从被划开的封口处掉落的纸张纤维，汉尼拔拆上一封信的时间就在今天不久前。
禹月从口袋里掏出微潮的棉棒，轻轻擦拭起白色碎屑所在的纹缝，很快，一抹淡到极致的水红色就出现在了棉棒表面上。
……他拆的那封信肯定沾了血。
侦探又几根手指捻起那把拆信刀，大气都不敢出的观察任何可疑的痕迹。银亮的刀锋乖巧地贴在棕黑的皮质手套之间，放任这个冒失的女孩对着它左看右看，刀片干干净净，把手也被反复擦拭过，什么线索都没能留下。
好吧，对方可是汉尼拔。
禹月将这把刀放回原位。
这张小圆桌很朴素，唯一架在其上的只有这把刀和刀架，除此之外她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用于回信的纸笔，不知道是这位做事严谨的医生会在别处回信还是……他根本没打算回。
“莫罗小姐？”
“嗯？”她疑惑回头。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你会对莱科夫伯顿先生的一些小信息感兴趣，”汉尼拔也和史蒂夫一样笑眯眯的，但和金毛大狗比起来禹月觉得他更像条将身体掩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蹦起来咬人的那种，“要来听听吗？”
……得，合着他搁这催我回去呢。
你们这种控制欲和个人空间感极强的人真的很讨厌别人盯着你们的东西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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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在和我聊天时透露过他野外求生的技巧很强，他的搏击技术和枪械知识也很不错，”心理医生这么说，“如果真的要对他进行抓捕，我建议不要给他能逃进山林里的机会。”
……禹月盯着他看，没说话。
她沉默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以至于队长都转头疑惑与她为什么要这么死死盯着姜黄色头发的医生。
“你，”侦探面色凝重，在经过了十足的心理斗争后才开口，“你收到过莱科夫伯顿的信，而且不止一次。”
“如果我的推理没出问题，他在每次杀戮过后都会将简略版的事件经过写到寄给你的信里。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医生的信赖，或是你从一开始就暗示过你并不介意排解他的压力，让他有时会附带些‘小礼品’。”
她掏出证物袋，将装着的棉棒举起。在场三人都眼力过人，隐隐的水红色显眼的就像大街上肆意奔跑的裸///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假装看不到的。
禹月无视掉来自队长的‘你为什么自顾自的就开始查证’目光和汉尼拔似笑非笑的表情，坚持着说了下去：“每一次信封都被受害者的血染红，你拆这些信时再怎么小心都会掉落些零碎的血块，比较显眼的你自然会收走，但那些掉在缝里的碎渣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我从来都不在木制桌面上拆薯片包。”
“但说了这么多……也只是推测。”心理医生丝毫不慌，“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莫罗小姐？”
禹月面无表情：“没有。”
旁观的队长：“……？”
“不是我故意整蛊你俩，但他把能消除的证据都消除了，如果按照普通的方法肯定是找不到的。”她和史蒂夫浅浅解释了下，“所以我们来用点不普通的办法——基于这位医生非常了解自己的病人拥有魔法天赋。”
汉尼拔的瞳孔放大了。
那个有点讨厌的，对着他用来拆信的小圆桌比比划划的女孩非常反常的笑了，毫不掩饰的自信和蔑视浮现在她眼中，和刚进门时紧张又局促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孩直起上半身，高举起右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他一开始是没能意识到变化的。
直到美国队长猛地转头看向了窗外，汉尼拔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了那些浮在空中的黑雾——它们飘过半开的窗户，在午后乡村灿烂的阳光下，暗色的浮尘反射出盈盈的微光……等等，它们是在聚集起来的同时变白了？这个形状是——
微小的红色粉末从那张圆桌，地板的缝隙，半掩着的垃圾桶里飘出来，也加入了这逐渐成型的白色风暴，它们为苍白的信封染上污渍与颜色，每块都和汉尼拔记忆里的分毫不差。
——一封沾满了干涸血迹的白色信封安静地待在奥雷莉悬在半空中的手指间，灿金色的光照亮了右下角的署名。
【FROM BURTON】
作者有话说：
*这个汉尼拔是麦叔的脸，但我个人觉得原著里褐红色压迫感更强更辣（？），所以改了改
拔叔：hhh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禹月：（打响指）
拔叔：？
——————————
在日更六千一周后我觉得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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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就你叫汉尼拔啊
莱克特博士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禹月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这就好比你千辛万苦用积木拼起一座包含了解密要素的城堡，然后你把它给你的朋友看，结果你朋友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把这城堡给砸了, 从废墟里掏出你埋在城堡地下的宝箱，还要嘲讽一波你拼的积木不够结实。
谢邀, 代入感很强，已经开始生气了。
但奥雷莉不是个讲武德的人, 倒不如说面对汉尼拔这种处于人类智商顶端的犯罪分子就是得不讲武德才能赢。
“那让我们来看看信里写了什么吧，”不经意间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小侦探做出翻开信封的手势, “如果莱克特先生不介意的话, 虽然你介意也没什么用——欸欸欸啊？”
史蒂夫伸手，挡住了她打开信封的动作。
“如果可以的话, 我还是希望你能在专案组成员们的面前打开它。”他相当温和地劝阻了下, “但决定权在你手里。”
……禹月缓缓眨了眨眼。
“好吧, ”她退让了，将信封放入随身携带的证物袋里，“那么我想我总能和莱克特先生聊聊吧？”
“你隐藏了这位犯罪分子稳定给你投寄信件的行为, 也并没有告诉警方关于受害人的线索, ”禹月撑着脸, 对这位心理医生发起了第一波攻势, “在收到每一封信件后, 你甚至会小心翼翼地销毁它们，打扫任何可能会被警察发现的痕迹——这足以说明你有很大的和莱科夫伯顿是共犯的嫌疑。”
其实共犯还真不至于, 她晃晃头发，拔叔对杀人这事是有点审美追求在身上的, 莱科夫伯顿的手法只能说是粗暴并毫无美感, 说汉尼拔和他是共犯还不如说队长和莱科夫是共犯。
“关于这点, 我也必须要承认这不是一位合格市民应做的事。”汉尼拔在短暂的破防后急速找回了自己的面具，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莫罗小姐，我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禹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这位犯罪大师在她和史蒂夫的注视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口袋。
很小，意味着里面装不了什么大型杀伤武器，也很粗糙，不像是汉尼拔会主动购买的东西，上面沾着漆黑的干涸液体……莱科夫给他送过来的？
“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问了，”汉尼拔用一种优雅又缓慢的动作从口袋里捻出了一撮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在你说话时困扰着我，在你呼吸时困扰着我，而现在，我迫切的想在你这里寻求出一个正确答案——”
那是一撮脏金色的头发。
发丝又细又软，软塌塌地趴在心理医生的手里，如果忽视面前这个人和莱科夫的信件联系，是会让人认为汉尼拔趁着禹月不注意的时候从她头上削下来的。
……啊，对了。
在两个身高超过180的男嘉宾的注视下，禹月很无辜地歪歪头。
“那么你也承认了莱科夫伯顿会将受害者们的一部分通过信件的方式送给你，这回事，”她微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对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史蒂夫从没预料到的发展了。
他接收到弗瑞的命令，让他盯着奥雷莉的活动，她对某一个人感兴趣？而且和一直抓不到的连环案有联系？那你也跟着去吧，记得尽量顺着她来，能留下她的生物样本或是指纹最好。
汉尼拔·莱克特作为一名专业的，且有名的心理医生，曾经诊治过神盾局一些有强烈PTSD的特工，没人会在看过那些恢复正常的特工后质疑他的专业素养。于是当奥雷莉用那种恐慌又震惊的态度让他赶紧去找莱克特医生时，史蒂夫是有些疑惑的，不过这种疑惑被他吞进肚子里，耐心地等待能佐证小侦探的话的证据出现。
在开车驶向莱克特医生的别墅的路上，他接到了弗瑞的电话。
[“她的父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神盾局局长冰冷又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各项检查都并无异常，但他们的邻居和好友提到过一件事。”]
后座窝着的女孩看起来是那么年轻，她的眼睛还未被某些东西污染，散发着属于孩子的温度和情绪。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和镜子里史蒂夫的蓝眼睛对上了。
[“他们都提起，他们有几天一直联系不到莫罗夫妇和奥雷莉莫罗，而就在他们决定去这家人的住址看看时，莫罗夫妇终于回了电话。]
奥雷莉抿着嘴，有些紧张地睁大她圆溜溜的眼睛。
史蒂夫就像没听见耳麦里的声音一样向她摇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大事。
他开着车，放起了老式音乐。
身后的小姑娘又开始发呆，她无意义地小声跟着节奏哼哼。柔软的，活泼的嗓音和年幼的面颊让人很难将她和侦探的身份联系起来，在史蒂夫出生的那个年代，这样的女孩是相当少见的——她们通常都被要求无害，温顺且要做个好妻子。
……能炸地下溶洞的奥雷莉怕是和温顺扯不上边。
史蒂夫因此好奇起来能让她感兴趣的案件和人。
他也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奥雷莉的异常，但因为线索不足都选择了沉默。
而现在——
这些零零碎碎，乍看无比混乱繁琐的信息，在莱克特医生掏出那个小布口袋后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莫名的对凶手信息的准确推断，不认为自己会出错的自信心，在那条道路上的犹豫和出神，来源不明被刻意模糊了其他线索的犯案现场照片，突然联系不上的家人，以及从未在法国警方档案里有备注的魔法能力。
她想抓到连环案的凶手，真的只是单单出于破案吗？
那绺发丝短暂的夺走了史蒂夫的声音，他看着奥雷莉用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冷淡又带着不在意的表情承认了她和她的家人也是连环案里的受害者。
——弗瑞知道这个后会疯的，他想。
现在他曾经比较相信的心理医生已经实锤了和犯罪分子有来往且知情不报，帮了复联和纽约大忙的小侦探实锤了自己和家人早就死了，两方对比之下甚至后者比前者更为惊人，让史蒂夫的cpu差点着火。
“收了他这么多信件，你应该也知道他犯案的顺序吧？”奥雷莉就像没看见大脑在这几秒差点过载的史蒂夫一样，“你最好不搀任何谎言的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我想大名鼎鼎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应该不会想让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强行拉到阳光下吧。”
她显然意有所指。
“当然，能配合警方工作是我的荣幸。”他本以为死都不会开口的莱克特医生垂着眼，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敲了敲：“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部，都说给你听。”
禹月很满意。
她这一手果断承认自己马甲早就噶了的行为不但把觉得自己能反杀的汉尼拔给打懵了，还算是解决了个如果在后期被爆出来很可能变成大雷的隐藏信息。来的人选是队长，那她也不用太担心出现员工给领导（某位黑皮卤蛋）报告任务情况时添油加醋。
除此为了防止汉尼拔试图搞事，她还暗暗威胁了一波他不想自己犯过其他事的事情被爆出来就老老实实和警方合作，她还能适时考虑下高抬贵手——虽然最后肯定是要把这位大杀器送进牢房改造的。
……其实她就是诈一下。
……想挖出来汉尼拔之前犯的事不是做不到，但肯定要花上不少金币钻石。
“那这场采访知情人的旅程就完美结束啦！”禹月开心地拍拍手，“队长，我们带着莱克特先生回警局吧！”
她一转头就对上了史蒂夫担忧的蓝眼睛。
禹月：？
“还请你先进车里，”队长没做解释，给汉尼拔带上手铐铐进车里，“我和这位小姐有话要说。”
突然被拉去一对一的禹月：？？
史蒂夫拉着她去了能确保汉尼拔听不到的树旁，他们的脚步惊起一片正在树杈上犯困的鸟类生物，还有傻得冒泡的松鼠因为跑得太急一头撞在禹月小腿上，被队长弯腰捡起放回了草丛里。
“你来纽约……是因为这件事吗？”金毛大狗斟酌了下用词，避免刺激到受害人情绪，“听着，关于你和你的家人的遭遇我很抱歉，但……”
来了来了，熟悉的编故事环节！
“一半一半吧，”禹月思考着要如何在尽量刷一波美国队长的好感度的同时不暴露别的信息，“这确实在我的清单上。”
“那么关于纽约的魔法能量紊乱和最近一系列的事情——”
女孩竖起食指，摁在唇上。
“嘘……”她可爱的棕色眼睛在树荫的遮蔽下变成了两颗黑漆漆的井口，深邃又一眼望不到头。
“时候还不到，”奥雷莉微笑道，“而且这也不是你们能知道的事。”
因为我还没想好借口，你们原作主角也不能接触太多和上头两个正在打架的八爪鱼的信息。
“我能向你保证，我对纽约没有恶意，也对复仇者联盟，神盾局，甚至这里的每个好人都没兴趣。”
微风吹起她耳旁的碎发，那只撞在她腿上的松鼠居然又稀里糊涂的回来了，贴在女孩的脚边闻闻嗅嗅，像只小小的狗子。
“侦探只为破案而已。”
——只为兢兢业业做主线任务罢了。
天选打工人禹月落下了想回家的泪水。
作者有话说：
禹月：是的，这是我的头发，我确实是死了，所以你也算是承认了你和凶手有联系吧
本来想反泼脏水的拔叔：宇宙猫猫头.jpg
感觉场面逐渐不科学的队长：宇宙猫猫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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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终于写到这啦！感谢在2023-08-08 22:44:10~2023-08-09 22:3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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