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穿成炮灰皇子后 > 第 95 章
    这个宴会就在托娅夫人家的毡帐里举行。


    毡帐内空间很大,已经坐了不少人。云舒随萨日娜夫人进来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她们在见到萨日娜的时候,多少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托娅作为主人,自然第一个迎上来。


    “今日是哪阵风将你给吹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与之前一样,不搭理我们这些人办的小宴会呢。”


    虽然她是以熟稔谈笑的口吻说的,但是这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有些微妙了。


    原来萨日娜此前不愿意参加他们的聚会,是因为看不上她们这些人啊?


    萨日娜本就与其他夫人不同,其他人多少都是沾着夫家的光,才有资格站在这里,只有萨日娜凭借的是她自己,且还是她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地位。


    别说这些夫人了,即便是她们的夫君,对萨日娜都得客气几分。大家都是部族首领,突勒内派系也杂乱,其他人多少都会想要拉拢萨日娜到他们的阵营。


    萨日娜的身份,让在座的夫人既羡慕又妒忌。但即便再有其他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面上还得过得去。


    托娅对外一直是热情,且口无遮挡无甚城府的模样,别人只当她刚刚的话是脱口而出,是无心的。


    萨日娜今日来参加宴会,自然也知道会遇见什么,但是她完全不在意。到了她这个份上,除了可汗和各部首领,谁还敢给她气受?


    即便这些人看不惯她,也只能捧着她。


    而托娅果然在说完那两句后,立即拍了两下自己的嘴,道歉道:“哎,看我说的什么话。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太惊讶了。夫人这般忙,还能给我面子抽空前来,实在是我的荣幸。”


    另有几个托娅的拥趸也跟着说着俏皮话,想将刚刚的事揭过去。


    但萨日娜只是顺着她们的礼让坐到了客座首位上,全程并没有搭理她们。


    这让她们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托娅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她没料到在她道歉之后,萨日娜居然这般不给她面子。


    倒是她身后的蒙格夫人,见刚见面就这般尴尬,打算转移一下话题。


    她原是先看的云舒,刚想从跟在萨日娜身边的男子入手,但转念一想,若真是萨日娜的新宠,萨日娜不见得愿意被人当众点出来。


    于是还是挑了个更加安全的话题:“夫人今日身上的香淡雅清新得很,与我们平日里所用的香料全然不同。不知夫人用的是什么香料,可否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个话题她也只是想要试试看,并不确定萨日娜一定会搭理自己。毕竟她只是商贾家的女眷,能出入这样的场合,已经是高攀了。在座的夫人,哪个身份不比她高,她说的话,经常被这些夫人忽略掉。


    她对萨日娜夫人并无恶感,说萨日娜看不上她们,她还觉得在座的夫人没一个看得上她呢。


    托娅瞪了蒙格一眼,怪她说什么香不香的,萨日娜平日就差以男子的身份


    自居了,怎会在意什么香呢,说不定还要惹恼了她。


    但没想到萨日娜身边的侍女闻言,笑着说道:“这香是夫人昨日新得的,诸位夫人觉得如何?”


    见她们搭话,其他人自然也来了兴趣。


    细闻之下,淡雅脱俗,与她们平日所使用的香料极不一样。寻常的香料味道有些重,主要是为了遮盖体味,但这样的香更像是由内散发的,分外迷人。


    蒙格是城东大商贾达那家的夫人,她虽然算不得贵妇人,但因家中生意的关系,也算是见多识广。


    这个话题本就她先提出的,于是仔细闻过后,又问道:


    “香而不腻,还有些木质的香味,不知夫人这香是如何制得的?”


    “就是啊,我们也去调了试试。”


    得了萨日娜夫人的首肯,侍女笑着道:“是这位舒先生献上来的香水,据说京都里的贵女们都爱使用这样的香水。我家夫人心里一直念着诸位夫人,所以今日将人给你们带了来。”


    见侍女给那些夫人介绍自己,云舒立即从侍从中站了出来,落落大方地给贵妇人们拱手行礼。


    将军夫人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这些虚礼就免了。你手里还有这种香料,哦不,香水吗?”


    云舒不急不缓解释,“萨日娜夫人所用的香水,自然是没有了。”


    其他人正要发火,却听云舒接着道:“诸位夫人稍安勿躁,虽然萨日娜夫人所用的香水没了,但还有其他香味的香水,夫人们可以尽情欣赏。”


    说着云舒让人将在外候着的曹诚和楼阳明等人喊了进来。


    曹诚和楼阳明并没有亲自端香水进来,而是事先找来了七名长相温柔漂亮的侍女,让其每人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垫着漂亮的绸缎,绸缎之上是一只精致漂亮的瓶子。


    楼阳明领着七人进来,而曹诚则在最后负责护送。


    当这七名侍女一字排开的时候,在座的夫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经站到了这些侍女的面前,低头看着那一只只颜色各异,造型也各不相同的漂亮瓶子。


    不说别的,就光这些漂亮的瓶子,就足够吸引她们的眼球。


    在突勒,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极爱各种色彩艳丽的宝石。越是身份尊贵,越爱将这些东西挂在脖子上、头发上。


    这样精英透亮闪着迷人光彩的瓶子,他们此前可从未见过。


    有人惊讶道:“这……免费是琉璃瓶?”


    云舒点头,“确实是琉璃瓶。也只有琉璃瓶才配得上尊贵典雅的香水。”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第一只托盘上的红色瓶子取了下来,将盖子轻轻打开后,给距离香水最近的将军夫人闻了一下。


    将军夫人立即露出一脸惊艳,“这是何香?”


    云舒解释道:“这是牡丹花香,牡丹乃花中之王,雍容典雅,向来受大雍贵女们的喜爱,而大雍皇后娘娘更是以牡丹自居。


    京中每到四月,贵


    女们都会举办牡丹花会诗会。到得那时,一盆牡丹卖出万两的价格,也是常有的事。


    而此香水便是用牡丹制得,名为国色天香,是香水中的极品。”


    突勒的女子哪里见过牡丹,听说这是大雍京都最受贵女喜爱的香,纷纷围了过来。


    更有人问家中经商的蒙格夫人,“哎,你家那位不是去过大雍京都嘛,那里的牡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一盆价值万两?”


    蒙格夫人自己也没见过牡丹,大雍京都的风光也只是听自家老爷透露过只言片语。那只言片语里,可不包括牡丹。


    但蒙格夫人哪里愿意让人知道她所知甚少,于是信誓旦旦道:“确实如他所说。大雍的那些女人特别喜爱牡丹花。”


    见她如此笃定,其他人自然深信不疑。


    夫人们的窃窃私语,云舒并未在意,他继续介绍道:


    “花匠们日夜照看打理,一株牡丹花树也不过得数朵极品牡丹。夫人们可知,这一瓶牡丹香需要多少牡丹才能制成?”


    有人答道:“难不成需要上百朵?”


    云舒摇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大家再猜。


    “一千朵?”


    云舒再次摇头,笑看着在场的夫人,缓缓道:“一万朵。”


    夫人们窃窃私语,“一万多,倒也还行。”


    “也不算太离谱。”


    见她们慢慢接受了一万朵花才得一瓶的事实,云舒慢慢吐出后半句,“只得一滴。”


    “什么?”


    这下连托娅夫人都震惊了,“你说什么?一万朵才得一滴?你莫不是在蒙我们吧?”


    即便面对托娅的质疑,云舒也没有丝毫慌张。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舒谨斋每年集天下牡丹,方制得这一瓶牡丹香。这香可不是给普通人用的,而是要献给皇后娘娘的贡品。”


    其他人窃窃私语。


    “若是个大雍皇后用的,好像也说得通。”


    还不等其他人质疑为何这香水会到他们这,云舒就已经率先说明了香水的来历。


    “只是去岁太子殿下离世,皇后娘娘悲恸万分,至今还沉浸在丧子之痛当中,遂今年就拒了这牡丹香的进贡。


    然这牡丹香原就是为皇后娘娘所制,现皇后娘娘不用,其他贵女自然也不敢逾越接手。


    一时之间,大雍无人敢碰这牡丹香。在下这才有机会将这香带来突勒。”


    云舒既说明这牡丹香水独一无二,只有大雍皇后才能使用,又解释了为何这独属于皇后的香水,会被带来突勒。


    大雍死了太子这事,虽然不是所有夫人都知晓,但也有一些夫人听自家夫君说起过,甚至还有人为了庆贺大雍死了太子而请客宴饮。


    所以皇后娘娘为太子离世而伤心拒了这贵重的香水,也是合情合理的。哪有当母亲的死了孩子,而且还是皇位继承人,还能好吃好喝天天涂脂抹粉香气四溢?


    这位舒先生说的,应当是真的


    !


    这种真假掺杂的谎言,最不易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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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家都笃定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在座的女人都对这大雍皇后才有资格用的牡丹香水心动了。


    至于云舒为何不给突勒可汗那边送?


    她们自己就脑补了原因。


    当然是因为老可汗已经没了,那些老王妃全部被发落了。而新可汗后妃的身份混乱不堪,远不如她们。


    况且萨日娜都先用了。


    托娅也是一部首领的妻子,她的夫君与萨日娜的身份相当,这会儿听说这牡丹香才是花中之王,不禁看了一眼萨日娜,状似无意道:


    “萨日娜夫人用的是何种香?为何不要这牡丹香?”


    其他人一听也是这个理,既然说牡丹香才是最贵重的,为何萨日娜不独占,而是要拿出来给她们?


    这次萨日娜没有继续沉默,她自带了云舒昨日送她的那套茶具,一边学着云舒的样子喝茶,一边道:


    “牡丹花香太浓,我不喜。大雍皇后也只是个站于男人身后的女人,我更不喜。”


    她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多少会让人觉得她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这话是萨日娜说出来的,在座夫人只能自己心里犯酸。


    萨日娜是一部首领,她若是想要后妃之位,当年就会答应老可汗的求亲,而不是独自掌管一部。说她对后位有想法,还不如说她对可汗之位有想法,更让人信服。


    经过她一解释,倒是没有人再怀疑她为何看不上牡丹花了。


    见萨日娜不要,其他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并计算着这一只“国色天香”的价值。


    “万两黄金一盆的牡丹花树,才得数朵花。牡丹这般值钱,即便用的不是极品花树,一株花树几百上千两肯定是有的。”


    “若是这么算,单是牡丹花的成本,就有……”


    夫人们掰着手指头,已经算不过来了。


    于是有人索性就不算了,他们指向了另一个问题,“你真的只有一瓶?那这些呢?”


    对方指的是剩下的六种颜色的香水瓶。


    这些瓶子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彩顺序排列。第一只半透明红色瓶子,云舒已经介绍过。


    于是他顺着对方的问题介绍道:“每一种颜色的香水,都是一种花香。牡丹虽是花中之王,但其他花也各有所长。花也如人一般,有自己的特点和风格。”


    于是云舒又将剩下来的花的花语,添油加醋给他们洗了一遍脑。


    这年头的夫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什么这花是代表了柔美,那花代表了热情,还有恬淡优雅,爱慕忠诚,各式各样匹配不同人不同心境和环境。


    经过云舒的介绍,夫人们又觉得每一种花都很好。


    她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哪个都好,哪个都舍不得放弃。


    没有女人会嫌柜子里的香水多。


    云舒还在加码:“若夫人用了这香水,便是世上唯


    一拥有此等香味的女子。闻香识女人,您便是那独一无二的存在,不会有人与你拥有相同的味道。”


    身为贵妇,没有人能拒绝独一无二这样的标签。


    这就是限量的魅力,而且这个限量还是唯一。


    云舒:“雨后飞虹便是七色,是以我们这七色香水也为一套。古籍记载天地初开之时,天空露一破洞,女娲之神便是以天虹七色石补天……”


    补天石自然不是七色,但那又如何,左右这些人听不懂。


    突勒夫人们虽然不知道女娲是谁,但是他们突勒有属于自己的神话传说。他们的狼旗便有七色。


    所以这套装的概念,夫人们听进去了。


    先是皇后专用,又是世间唯一,再加上各色花语,最后再来个组合套装。一套组合拳下来,夫人们眼睛里只有这些漂亮的香水了。


    这些只是香水吗?


    不,这是身份的象征!


    在座的夫人,谁愿意屈居人后?各部首领都会互相争个高下,更何况他们身后的夫人。


    这只关乎夫人的颜面吗?


    不,这可是首领们的颜面!


    在场的贵妇,有首领夫人,有将军夫人,当然也有蒙格夫人这般有钱但是没甚地位的,总共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十余人。


    她们中有关系好的,也有互相有别扭的。但香水只有七瓶,如托娅夫人之流,甚至想要独占七色。


    对于他们来说,光是这七色香水瓶,就有收藏的价值。


    当即有人说道:“这些香水多少钱,我全包了。”


    其他人立即反对,“那怎么行,怎么能你一人独占。舒先生,我要这瓶国色天香,你说个价,我立即付钱,绝不赊欠。”


    “那不行,国色天香我也看中了。”


    “那你们抢国色天香,我要那只雨后天晴。”


    “我也看中雨后天晴了……”


    转瞬间,这些夫人就吵作了一团。


    平日里有那些看不过眼,还能维持表面工夫的,这会儿也恨不得将料都给抖出来,攻击对方。


    眼见越吵越厉害,还是萨日娜夫人出面制止了她们。


    见是萨日娜出声,其他人还算给她面子,暂时安静了下来。毕竟萨日娜事先已经得了一瓶,而且还对这些香水不感兴趣。


    萨日娜看了一眼云舒,问道:“不知舒先生打算如何?”


    她倒想看看这个一手挑起夫人们之间战火的人,要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若是做不好,这些夫人可不是吃素的。


    这事对于云舒来说,简直就是驾轻就熟。


    他状似为难道:“香水只有七瓶,夫人们又都想要。无论在下卖予哪位夫人,都会显得不公平。既如此,不如这事就由夫人们说了算。”


    托娅皱眉,“什么意思?我们说了算?那我想要所有的,你看其他人能答应吗?”


    “就是。我也想要啊,我们这里谁不想要的,可以先退出去。”


    没有一个人退出,明显这位夫人的方案不可行。眼见着又要吵出火来。


    云舒趁势说道:“不如,我们搞个拍卖如何?”


    拍卖这词,这些夫人还是头一次听说。


    “何为拍卖?”


    夫人们是第一次,但云舒可不是。


    他解释道:“所谓拍卖,就是我们将这些香水一瓶一瓶拿出来拍,出价加价,谁最终的出价高就卖予谁。谁能买到香水,就看夫人们自己了,公平公正。”


    云舒说的规则很简单,并没有什么每次必须加价多少那一套。


    越简单的规则越有效,夫人们是听明白了。她们仔细一想,不管卖给谁,大家都会不服气,而谁出价高谁就能拿到好东西,居然是最公平公正的方法。


    当即有家里不差钱的表示赞同。


    虽然有人不想同意,但是此时此刻反对,明显就是在告诉别人他们家囊中羞涩拿不出竞价的钱财。


    不出价可以说自己没看上,若是反对,就是让别人嫌他们寒酸。


    有急着拍下香水的富婆支持,很快拍卖就开始了。


    牡丹香水被安排在了压轴的位置。


    其他六色香水,被拍出了五千到八千金不等的价格,而一千金就是一千两黄金,也就是一万两银子,所以光是其余六色香水,就拍了四十一万三千两银子。


    这价格吓得曹诚打场打了个嗝,好在他站的位置不明显,还立即捂住了嘴,也就站在他身边的楼阳明看到了。


    楼阳明很是无奈,殿下这招他在乌思就见识到了。


    当然了,这次比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还是突勒比乌思有钱多了。


    殿下只当个西州藩王实在是太屈才了,他就应该去发展商业版图。


    拍卖还在继续,托娅夫人一人独占了六瓶,已经让不少人心生不满。对于最后一瓶“国色天香”,谁都不愿意放弃。


    在拍卖之前,萨日娜夫人突然提议道:“既然是为了公平公正,那我们此次就应当现场结清,也防止有人胡乱加价,最后付不出来钱,让其他人吃亏。”


    萨日娜这话当场就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他们若是讲究公平,别人却胡乱加价那可不行。


    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了托娅夫人,托娅没法,只能让人现在就去取黄金。


    现场除了托娅夫人,将军夫人,还有几位嫁给部族首领的公主,现如今这些人的夫君都被派出去打仗了,家里都是这些夫人做主。


    于是在最后“国色天香”的拍卖上,大家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这几人之间地位相当,平日里相处也有诸多摩擦。至于为何会在同一场宴会上,也不过是为了各自拉帮结派。


    这些居于后院的女子,平日里的消遣也就是互相斗来斗去,与前院男人们的立场几乎一致。


    所以在互相呛声的过程中,加价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甲:“一万金!”


    乙


    :“你加价倒是越来越小气了,若是没有管家权限,不如趁早退出。一万五千金”


    丙:“加价还那么多废话,一万八千金!”


    丁:“三万金!”


    甲乙丙:“……”


    甲:“三万一千金。”


    “……”


    下面的火药味越浓,云舒脸上的笑就越温和有礼,最终,一瓶“国色天香”的价格,被一位夫人顶到了二十万金。


    托娅夫人被气得脸都绿了,她咬了咬牙放狠话。


    “若不是之前拍了那六瓶香水,这国色天香绝对不会给你如此轻松拿下。”


    那位夫人也不是善茬,闻言立即反讥道:“二十万金我都出了,还差四万多金?你要是不服气,现在就将那六瓶香水给我,我将你刚刚出的四万多金还你。”


    托娅这下是被人将面子下到了底,气得瞪着那人说不出来话。


    那位夫人犹嫌不够,继续嘲讽道:“若不是我真看不上那六瓶香水,你以为你能够以四万金的价格拿下?”


    这简直就是一把刀插在了托娅的心口上,托娅气得就要跳起来扯对方的头发。


    这次仍旧是萨日娜夫人发了话,“既然托娅夫人已经买下,断没有让她拿出来的道理。夫人此前并未竞价,现下也不好强要。”


    萨日娜这话是给了托娅面子,也让托娅的脸色好了许多。


    有萨日娜在场,那位夫人也没有再纠缠,很快就让人回去准备黄金。


    无论哪个朝代,不富裕的只有底层的百姓,上层的贵族们手中掌握的资源和钱财,完全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不过即便如此,二十万金,折合成白银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只能说幸好这些人家中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要不然云舒此行绝对不会如此顺利。


    曹诚战战兢兢将这些黄金往回运,同时问道:“殿下,我们真的能安全将东西运回去吗?”


    虽说在大雍运送这么多官银,也不是没有过。但这不是在突勒嘛,而且殿下这哪里是在卖东西,这分明就是在抢钱啊!


    这么多黄金,他真的怕被人直接打劫了!


    云舒却道:“没事,我安排了人手来接应。”


    几人刚回客栈,就遇到了从客栈掀开门帘出来的萧谨行。


    曹诚惊讶:“殿下,你什么时候联系的萧将军,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云舒:“……”


    还别说,他也不知道。


    他安排的只是玄甲卫而已。


    安排玄甲卫接应这事,其实曹诚也知道,只是他觉得那么些玄甲卫也并不安全,万一突勒的那些人反应过来了,带兵来抓他们呢?


    当然了这都不是重点。


    云舒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纳闷道:“你不是在乌思吗?怎会来这里?”


    萧谨行看了一眼云舒身后,面无表情道:“怕某人忘了回家的路,特地过来瞧瞧。”


    这声音听着比平日里还要冷得多,云舒摸了摸鼻子,终于觉得此行确实有些冒险,于是打着哈哈。


    “是嘛,他记性挺好,应该是不会忘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人路过看了一眼萧谨行,随后又转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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